流苏愣了,掌柜为何如此惊慌?

这块玉到底有何来头?和她这个真身究竟有什么关系?

莫非,她在古代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为什么,至今没有人来认领她呢?

流苏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一团一团的疑云缠绕在她的脑海。

但是,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突然之间,她开始怕知道这块玉佩的秘密了。

她觉得这玉坠子恐怕会让她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从掌柜的反应看,它必定是个珍惜物,如果她在掌柜面前表现地一无所知,说不定他会认为她是小偷,偷了珍贵的玉佩来当。

小绮罗在她的身边呢,她可不敢把她一起带入什么漩涡之中。

要调查这玉坠子的秘密,还是等到找到小绮罗的爹之后吧。

“掌柜,你好眼力,这玉坠子确实来头不小,哈哈。”

流苏说道,然后从掌柜手中拿过玉坠子,满怀心事走出了当铺。

此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玉坠子后来给她带来了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之间,命运已把她推向情感的惊涛骇浪之中。

彼时,一身白衣的男子,幽深的眸子在不远处望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喃喃说道,“纤骨,你没有现在就调查这玉佩的来历,是正确的,看来这些年你磨砺得很好,我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少主,属下愚钝,您怎么知道她不会追问呢?”白衣男子身旁的随从问道。

“纤骨是我带大的,我很了解她。”白衣男子脸含笑意,说道。

“少主英明。”

“走吧,上回刺杀行动失败,这次要重新部署,无论是逐月皇的哪个儿子,我们至少要拿下一个。”

“是!”

白衣男子最后望了一眼流苏,转身离去。

【喂喂喂,十三爷在沐浴呐】

走出当铺,流苏看到小绮罗一直望着某个地方——

“绮罗,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呢。”小绮罗说道,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逐冥冽离去的方向。

大叔的背影,为什么看着有些萧瑟呢?

“你的小鼻尖有点脏脏的,拿手帕出来,娘帮你擦擦…”流苏蹲了下来,说道。

“帕子没有了,我给他了,他娘没有给他秀帕子。”小绮罗抬手擦了擦鼻子,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谁?”流苏不解地问道。

“他是大叔啊,他给了我这个”小绮罗将手里一柄小小的银匕首拿给秦流苏看。

流苏将银匕首拿过来,顿时十分惊讶,好精致的匕首,只有她的手指长短,但是上面镶嵌了许多小小颗的宝石,在日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彩,这东西价值不菲。

“这个东西好贵重的,他怎么会给你?”

“因为我给了他帕子呀。”

“帕子?那条帕子一个铜板也不值。”流苏喃喃道。那帕子还被她绣得乱七八糟的,当初在扬州的时候,隔壁阿花还说她绣的花一点也不栩栩如生呢。

他到底是谁呀?流苏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匕首。

突然,流苏不经意间看到了小绮罗红肿的耳朵,她立即紧张地将她拉了过来——

“绮罗,你怎么了?你的耳朵怎么出了血…刚才娘进去之前还好好的呀…怎么回事?”看到女儿的耳朵红成这样,她的心好疼,好疼。

“刚才有一个人怪我挡了路,骂我是小乞丐,拧了我的耳朵。”小绮罗如实回答。

“什么?!!!是谁?!!!”流苏一听,气的大吼!

是这样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要她去死,她也绝对不许小绮罗受一点点皮肉伤害。

有一回深夜,两个人被村子里的地痞欺负,那些地痞拿石头扔她们,流苏弯着腰,把小绮罗紧紧护在怀里,背对着他们,那石头一块一块地丢过来,流苏的脑袋被砸出血,背后被砸的好多处青紫,连骨头都被砸痛了,等那些坏蛋终于走了之后,她都快死掉了。

但是,小绮罗一点伤也没有受到。

“他们的轿子上,写了一个‘多’字。”小绮罗记得是这样的。

“多?那就是姓多的人咯?娘马上去削他!这混账东西,敢拧我小绮罗的耳朵,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谁也甭想欺负我女儿!!”流苏说着,看着女儿的耳朵肿成这样子,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没看到女儿被人当街欺负吗?你为什么还不出来保护她!!!你还要她等到什么时候去?”

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流苏将女儿抱在怀里,好愧疚好愧疚。

“娘,不要伤心了,我不痛,大叔已经帮我吹过了。”

小绮罗伸出嫩嫩的小手手替流苏擦着眼泪。

“不行!你是娘的心头肉,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能欺负你!!来,绮罗,我们回十三王爷府。”

“小果子,十三爷呢?”

回了王府,秦流苏将小绮罗安顿好,便四处找逐野瞳。

“十三爷刚骑马回来,这会子正在沐浴呢。”小果子懒洋洋慢吞吞地说道,还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在哪里?!”

“十三爷自己寝宫里。”

“我去找他!”

秦流苏一听,二话不说朝逐野瞳寝宫走去,一脸的愤怒和坚毅,那些敢欺负她女儿的混蛋,都要付出代价。

“喂喂喂,小秦,十三爷在沐浴,你跑过去干什么?大胆!站住!来人呀…快点拦住小秦…”看着秦流苏一副要勇闯十三爷沐浴室的样子,小果子惊慌地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一边喊着一边去拦秦流苏,“哎哟…”他又急又赶,结果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秦流苏头也不回地朝逐野瞳沐浴的地方走去!

【小秦姑娘非要横闯】

丫鬟们听了小果子公公的命令,纷纷手忙脚乱前去拦流苏。

但是,秦流苏左躲右闪,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冲到了逐野瞳的的沐浴间。

“十三爷!”

她砰地一声将门推开——

而恰好的,这时候,逐野瞳刚好沐浴完,站起身来,而流苏就这么冲了进来。

逐野瞳当即脚底一滑,哧溜一声,整个身体往后一倾。

他连忙用手攀住了大木桶的边缘,才没有滑倒在木桶内。

“你…”

两人同时定住了,逐野瞳光着身子站在大大的木桶内,双手护住重点部位,瞪眼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子。

而秦流苏眨了眨眼睛,呆愣了——

逐野瞳有着一个令人惊艳的身架,她在现代学过绘画,知道他的比例匀称到惊心动魄,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此时,那一颗一颗的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往下流。

而他那原本束起的长发也凌乱的披散着,湿湿的发丝让他更显得性感诱人。

好…好风景。

“啊!色狼!”流苏脑袋突然被什么敲了一下,终于醒悟过来,她尖叫一声,捂住脸,转过身去,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你疯啦!本王正在沐浴,你这么闯进来,你竟然还说本王是色狼!”他是到底要被秦流苏看光光几次啊?

“十三爷,奴才该死,小秦非要横闯,奴才们没拦得住,惊扰了十三爷,请十三爷赎罪!”

“都给本王滚出去!!!”

怒吼一声,众人只觉得房顶都快要被掀了起来。

“是是是…奴才告退…”小果子拖着摔疼的双腿离去,“哎呀,小秦姑娘,你还等什么,走啊…”

“秦流苏给我站住!!其余人等退下!!”

小果子和丫鬟们听了,连忙一溜烟走了,留下好想把自己舌头咬掉,眼珠子挖掉的流苏。

“十…十三爷。”

“过来!”

“我…我就不过去了,呵呵…”流苏僵硬地傻笑着。

“过来!!”逐野瞳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替本王更衣】

秦流苏暗自骂了自己好几声,然后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不敢再抬头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似乎完全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了。”逐野瞳说道,声音让流苏感到头皮发麻。

“流苏不该擅闯,请十三爷赎罪。”流苏双手合十作揖。

“过来!”逐野瞳再次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是…是。”流苏闭着眼睛,低着头,摸索着,迟疑着慢慢向他的大木桶靠近,每靠近一步,就越紧张一分。

“替本王更衣。”

“…什么?”流苏猛地抬起头来,“啊…”在看到逐野瞳光倮的上半身时,又立即低下了头去。

“水都凉了,再迟疑下去,本王着了凉,吃不完兜着走的人会是你。”逐野瞳靠在木桶边缘,懒懒地说道。

“…知…知道了。”好吧,流苏咬牙想到,待会还有事情要他出面,现在还是配合一些好了。

她走到旁边,拿过擦身子的棉质长帕子,低着头,闭着眼睛走到他的身后,替他擦水。

他没穿衣服的身子离她这样近,浑厚的男人气息传来,她紧张地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擦在背上的收微微颤抖着,因为太过紧张,手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肤,顿时,就像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她猛地将手缩了回来,心跳陡然不规律起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睁开眼睛来。

而原本只是颐指气使要流苏更衣的,可是,当她靠近,身上隐隐散发的香气传来,而那双手又间或贴到他背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木桶里的温度升了起来,身体开始发烫发热,某个部位竟然莫名有了强烈的反应,而且这种反应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他的手紧紧攀在木桶边缘。

这…

他十三爷对女人的定力一向非常强,可是这个女人只是给他擦擦背,他竟然就乱了,心乱,身体也乱了。

擦完了背,流苏逐野瞳白色的内衬衣裤取了下来,走到他身旁,低头弯腰双手将衣裳奉上——“请十三爷出浴。”

出浴的意思是,请十三爷从木桶子里面光着身子走出来。

【不要命了】

。半晌,逐野瞳都没有动静,流苏也不敢抬头,她只觉得他的呼吸声似乎有些粗重,整个房间的空间呈凝固状态。

突然,逐野瞳伸手一把扯过流苏手中的衣裳,粗声粗气地说道,“大胆秦流苏,方才硬闯偷窥本王奸计未得逞,此番竟然要本王光着身子出浴,妄图进一步轻薄!还不快快出去!!”

流苏一听,顿觉这十三爷瞎掰乱扯的本事还真够令人膜拜的。

待她走了出去,在门外侯着,逐野瞳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头一看…

嚎…

他猛地一头扎入水中,努力将浑身的燥热慢慢减轻。

秦流苏在门外候着,她脑中突然闪过一阵灵光,心头一热,她曾经在那个男人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都咬出血来了,上面一定留下了伤疤,而她刚才闭着眼睛替逐野瞳擦背,没有看到他的肩膀,但似乎,手指有划过一个什么粗粗的地方。

会不会…就是他?

还是她刚刚碰到的,不是疤痕,而是帕子上绣得金龙的凸线部分而已。

还是…

“方才急匆匆来找本王,所为何事?”正当她想的头疼的时候,逐野瞳已经衣冠整齐地走了出来,一身冰蓝色袍子将他桀骜不驯,乖张跋扈的气质衬托地近乎完美。

流苏一听,把疤痕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十三爷,请您为小绮罗做主,我秦流苏愿意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逐野瞳一听,脸色一凝,“你快起来,绮罗怎么了?”

秦流苏便将今日在街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逐野瞳一听,平时那嚣张跋扈的脸上突现一丝透着寒意的冰冷表情——

“大胆刁民,竟敢动我十三爷的人。秦流苏,把小绮罗带着,随本王去多将军的府上走一趟,本王倒要看看,他多年要怎么跟本王交代!”

“是!”秦流苏一听,脸上即现欣喜的表情。

【十三爷驾到】

“十三爷到!”

随着一声喝令,顿时大队人马似从天而降,将整个多将军府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书写着大大“十三”二字的旗子拍打着发出声音,散发出震慑的强大威力。

逐野瞳调动了整个营头地兵力,包围整个将军府!!

当抱着小绮罗坐在后面马车上的流苏看到逐野瞳从他枣红色的大马上一跃而下的时候,顿时觉得他此刻比哪一刻都要英明神武。

日曜王朝元老级人物多年多将军率领一家老老小小跪倒在地,迎接十三王爷逐野瞳的到来。

逐野瞳背手接受众人的顶礼膜拜,却面无表情。

流苏发现,那跪着的人群中,有一名女子容貌格外出众,令人无法忽略,她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且她的眉心含着淡淡的忧愁,颇有林黛玉的风貌,好美好端庄好有气质的美人。

“十三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老臣不知十三爷造访,有失远迎,请十三爷降罪。”

听到多年的话,逐野瞳鼻孔一个冷哼。

“降罪?”

这一声冷哼,让多年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连跪都跪不稳了。

“王爷,不知突降所为何事?其实,让奴才们传个话,老臣即刻便上十三王爷府请罪去。”多年试探性地问道,他在朝为官多年,十三爷的脾性他清楚得很,谁若得罪了这混世魔王下场都很凄惨,这回,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这十三爷不高兴了。

逐野瞳睥睨了这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那眼神犀利而可怕,“本王怕是不敢请多将军,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还请王爷明示一二。”多年吓得满头大汗,却不敢擦拭。

“你府里的奴才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本王的小绮罗,本王要严惩!而多老将军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纵容家奴行凶,罪无可赦!”逐野瞳句句威严,天生霸气!

那跪在最远处拧小绮罗耳朵的奴才已经快吓晕过去了。

多年一听,原来是不懂事的家奴惹了十三爷府上的人,顿时大喊不好,这朝野上下谁不知十三爷自小得皇上喜爱,就算是当朝太子殿下也会让他三分,这如今他得罪了这位混世魔王,可该…

“海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三爷您放心,老臣绝不姑息。”多年说道。

那边,起先被流苏多看了好几眼的女子说话了,“爹爹,是那王福惹的祸,今儿我上观音庙进香,回来的路上,撞了一个小姑娘,便是那位姑娘手中抱的那位。原本女儿想要呵斥的,可是后来…”多海的脑海中浮现那抹冷硬的身影,顿了顿,说道,“后来没来得及。”

流苏听着,这女子的声音真真是好听,好似夜莺般的悦耳。

【令人吃惊的小绮罗】

“王福!!还不快快上前来向十三爷请罪!十三爷老臣一定打断这这瞎了眼奴才的狗腿,将他关入大牢严刑拷打!而老臣管家家奴不严,也自当奏请皇上,官降三级,罚俸禄三年。”多年吓得连连磕头,那额头都咳出血来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今日在大街上狐假虎威的王福跪着爬了出来,在地上猛磕着头,吓得话也说不清楚了,“十三爷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逐野瞳回头看了坐在流苏怀里的小绮罗一眼,问道,“绮罗,满意吗?”

“绮罗小姐,得罪了您,老夫给您磕头,给您磕头…”多年心中讶异,这小小的姑娘会是十三爷什么人?她穿着普通,可眉宇之间见风雅,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而十三爷为了她,竟然不惜调动如此多的兵力,且亲自上将军府来。

可不管如何,既然是十三爷点名要护着的人,此刻也只有求这小祖宗息怒了。

小绮罗回头看了流苏一眼,说道,“娘,让我下去。”

“好。”流苏将小绮罗放,了下来。

小绮罗一直走到十三爷身边,朝他举了个躬,然后才转向多年,她伸出一双粉嫩嫩的小手,扶着多年的手,声音柔柔甜甜地说道,“老将军爷爷,您请起来。”

“不敢不敢!老夫管教家奴不严,罪该万死,向您请罪。”逐野瞳在跟前呢,多年哪敢起来。

“老将军爷爷,我听说您驰骋沙场,随皇上和众位王爷出征无数次,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小绮罗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又怎么能承受得起您如此跪拜。而十三爷上将军府来,也并非要严惩谁,只是希望老将军能严加管家家人,切勿让家奴胡作非为,免得日后连累了老将军爷爷,落人口实,在朝廷被人以此为话柄罢了。您起来吧,不用跪了。十三爷,我能请老将军爷爷起来么?”

绮罗回望着逐野瞳,请示道。

殊不知,这五岁小女娃一番话已经将在场的众人都震骇住了。

这孩子如此深明大义,周全合理不说,竟然还能从如此高度去讲话,既为多年讲了话,又给将军府的奴才们一个警示,更重要的是,她也帮逐野瞳树立了威信。

逐野瞳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惊讶的表情,这真是那个站在街上和她娘一起猛吃冰糖葫芦,不断重复着她娘的话,假哭她娘死了的小家伙么?

他疑惑了,她那小小的脑袋里面到底还装了多少令人惊讶地东西。

而流苏,心头却一紧,这孩子,一定很像很想她的爹爹。

“十三爷,可以吗?”小绮罗再一次偏着小脑袋问道。

“好!既然绮罗开了口替多将军你求情,那本王就暂且不追究了,不过,王后若谁敢对小绮罗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

“是是是…”

流苏坐在轿子里,听到逐野瞳说这番话,看到他如此保护女儿,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感动,好温暖的感动,这么多年了,她们母女俩第一次有人这么保护着。

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望着逐野瞳他那伟岸宽阔,英挺霸气的背影,她笑了。

“都下去吧,不用跪了,那王福你定要狠狠责罚。”十三爷挥了挥手。

“是是是…老臣遵命…”

说完,逐野瞳预备离去,多年等人也得令站了起来,恭送十三爷。

“十三爷,请您等一等…”这时候,那夜莺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逐野瞳回头,流苏只见那多海迈着莲花小碎步,走了过来,举起手中绣帕朝十三王爷躬了躬身。

“多海,何事?”

多海的脸颊红了,而后小小声问道,“十三爷,四…四爷他回京了是么?”

流苏一看她脸上那少女的娇羞便知,这多海是四王爷的爱慕者,她的眼中,闪耀着爱的小小光芒。

“四哥三个月前就已从边疆调回来了。”

“那今日我在街上看见的肯定就是他了,帮小绮罗教训了王福的人,就是四爷。”

【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