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被十三王爷吓到缩到了一边。

“十三哥哥…”明幻儿幽怨的喊了逐野瞳一声

“瞳儿?!”皇后娘娘也怔住了,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一向视女子为衣物,就连自己的准王妃明幻儿他一年到头都不会主动去探望一回,此次却三番五次袒护一个下人,这…说明了什么?

皇后看流苏的眼神慢慢变的很阴霾。

逐野瞳自然注意到了他母后眼中的神情,他放下揽住流苏的手来,说道,“母后,昨夜儿臣喝多了酒失足落水,还是她奋不顾身跳下水救我的,若不是他,母后今天可能都见不到儿臣这般生龙活虎了,母后就不要同她计较了。”

流苏讶然,险些打翻手上熬了一夜的鸡汤。

【鸡汤】

她惊讶地抬起头,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竟然骗自己亲妈?这家伙不是恨不得欺负死她吗?怎么突然又…

“还不快下去!!”逐野瞳朝发愣的她使了个眼色,还用暗劲推了她一把。

“哦,哦,是,奴婢遵命。”流苏躬了躬身,连忙转过身走了出去。

“鸡汤给本王留着!!”就在流苏转身的刹那,逐野瞳压低嗓子,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有流苏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流苏走了出去,明幻儿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而流苏没有回头,却觉得背上中了几十箭。

皇后的凤辇之上。

明幻儿乖巧之极地坐在皇后娘娘的手边,表情戚戚然,看来像一只受了伤害的瓷心娃娃。

突然,她双膝一曲,跪倒在皇后的脚边,眼泪顺着白玉无瑕的娃娃脸流了下来。

“幻儿,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说话。”皇后连忙伸过手去,要将她扶起来。

“幻儿请娘娘成全一件事,如果娘娘不答应,幻儿就不起来。”明幻儿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说道。

“幻儿,有话说即可,本宫一定会帮你的,你是本宫看中的十三王妃。”皇后拿住用金线精心绣好的帕子擦去明幻儿脸上的泪水。

“十三哥哥生了病,幻儿寝食难安,幻儿恳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让幻儿暂时搬到十三王爷府去住一段时日,就近照顾十三哥哥。”

皇后一听,凤颜大悦,笑道,“本宫当时什么事儿呢,这还不简单,本宫即刻就下懿旨,让你搬到十三王爷府去。说来也是,你和瞳儿相聚甚少,是该趁着大婚之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幻儿谢娘娘成全。”明幻儿一听,脸上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流苏端着鸡汤,才刚回到西院碗都还没放下,逐野瞳后脚就跟了来,快到让流苏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他是急着将皇后和他的准王妃赶走了,就马上跑了过来一样。

“秦流苏!!”一声器宇轩昂的喊声响起,随后那一抹身著冰蓝色衣袍的颀长身姿就晃到了流苏的面前,脸上一副“我会吃了你报仇”的表情。

流苏见状,灵机一动,连忙讪笑着将鸡汤举高,“十三爷,喝鸡汤。”

“鸡汤?!”逐野瞳用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流苏,又看了看鸡汤,突然之间那张唇凑到流苏的脸庞,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直将流苏逼到了墙角——他双手撑在门的两边,将她困在两臂之间的狭小空间:

“你想用个鸡汤就让本王把昨儿个的事给忘了?你说,你推本王下桥,意图谋害本王,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

他那独有的霸道气息将流苏整个人包围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无意调戏还是有意挑逗。

流苏将鸡汤端了回来,低下头,小小声地,嘿嘿笑着说道,“我觉得…十三爷刚才说自己失足落水被我勇敢地救了起来的处理方式已经相当妥当,不需要另作处理了。”

“…”逐野瞳突然觉得,在秦流苏面前,他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盐是绮罗放的】

“十三爷…”流苏抬头看看,恶魔的脸色好像很难看啊,这是暴风雨的前兆么。

“算了!算本王倒霉,本王要喝鸡汤,快点!”想到她熬的鸡汤,逐野瞳又有些迫不及待了,语气都轻松了起来。

“给。”流苏将碗递到他面前。

“喂本王喝!”说着,逐野瞳把嘴巴凑了过去,霸道地要求。

“什么…这不太好吧。”流苏一听,果断拒绝,这人怎么突然…有点撒娇的意思啊。

“你敢拒绝本王,你就不怕本王把你推本王下水的事情告诉母后?”他要挟。

“…”流苏无语,他这人真的是太不可爱了!!

“请十三爷张嘴!”她舀了了大大的一勺鸡汤,踮起脚将汤匙移向逐野瞳唇边,他太高了。

逐野瞳顿时笑颜展开,吞下了那一匙鸡汤,可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十分诡异。

“咳咳咳…嗷…”他猛地将鸡汤吐了出来,“秦流苏,你是放了多少盐啊!!!”他咆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十三王爷府。

“盐…盐…盐不是我放我,是绮罗放的,这孩子真不懂事,怎么能放这么多盐呢?十三爷你等着,我去好好教训她一顿!”

流苏连忙将鸡汤放下,在逐野瞳还在被那咸的要死的鸡汤弄得嘴角抽搐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案发现场。

温暖的芙蓉帐,火光摇曳。

床上铺着柔软的兽皮,舒适温暖,逐冥冽赤裸着上半身,半躺在床上,盯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女子。

“来找本王有何事情?”声音慵懒,没有任何温度。

对于女子来说,逐冥冽就是罂粟,有毒,却不由自主想要靠近,沉沦在他的世界里也在所不惜。

“四哥…四爷,多海听闻您屈居佛法寺,特意跟父亲说来佛法寺上香,希望…希望能来看看您。”

多海站在他面前,脸上有着羞涩的红晕,她不敢抬头,不敢正视那一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

他对女子的无情,她也有耳闻,每回听到,便心痛如绞,可是,她还是痴痴地,远远地看着他,期待那一天他回头的视野中,会有她的存在。

过了许久,她听到他沉沉的声音:“过来。”

多海听了,更加手足无措了,慌乱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却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身子,“啊…”她轻叫一声。

同时却发现身子及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抬手,抚摸着多海美丽的脸,一双冰眸望着她,“本王听说,你父亲和太子走得很近。”

第一次,他隔她那么近,那狂烈的气息喷洒在她布满红霞的脸上,他的手慢慢下滑,揭开她的衣带。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逐冥冽露出邪佞的笑容,幽深的眸子中燃起一团火焰,一个转身,将她狠狠扔在床丄,没有任何怜惜,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烟衫飘落随之飘落在地。

天,这个男人太狂傲了,这是在佛法寺中,他竟然…竟然毫不将所谓礼法放在眼里。

他手一个熟稔的轻佻,她桃红色的肚兜滑落下来。

【薄情逐冥冽】

她这辈子从未被男人这样轻薄过,她想反抗,无奈自己根本无力挣扎,意识逐渐被摧毁,她软软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怀里。

逐冥冽把身下的女子当做了工具,没有任何爱抚便直直进入,疼的她快要昏倒,他也毫不在乎。

她闭上眼睛…眼泪悄然滑落,伸出修长洁白的玉手,轻轻抱住他的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就这样,她成了完完全全属于逐冥冽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怨言。

房间的烛火,忽明忽暗着。

事后,她一身酸痛,难以动弹。

他黑色的发散落在精壮的身子上,结实的肌肉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帐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发觉自己的身子坦诚在他的面前,她边羞怯地拉过被子,想要盖住。

“出去!”这时,她却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这声音里甚至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她愣了,抬头,只见他眼底的冰冷逐渐扩散,变成一片让人不寒而栗的残忍。

“四爷…”她不敢相信刚才的温存竟然顷刻间荡然无存。

“滚!”她的身子被他生生抛开。

“是。”她坐起身,咬着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张脸涨得通红,心头疼痛难当。

多海明白,他一定将她当成和其他女人那样的女人了,可是,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她走下床,连鞋也没有穿,含着泪水跑了出去。

跑到佛法寺门口的时候,和刚好走过来的流苏擦身而过。

流苏愣了一下,咦,那个…不是多年将军的千金多海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来找逐冥冽的?她依稀记得曾在多海的眼睛里读到过对逐冥冽的痴恋。

“啊…”一不小心,多海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流苏连忙转身跑了过去,要将她扶起。

多海忍着痛抬头一看,见是上回跟在十三爷身旁的女子,她低下了头来——

“我没事,谢谢你。”她声音低低的,很甜美,氤氲着一股柔顺的气质。

“还说没事,你看,手掌都擦出血来了呢,来我帮你包扎一下。”流苏说着,果断利索地撕下一角衣服,拿起多海的手,先把嘴巴凑上去,轻轻吹了一会,然后才细心地一圈一圈缠绕着。

多海看着她,心里涌起暖暖的感动,眼前这洒脱的人儿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牢牢记住了,喜欢上了。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流苏般充满灵气勇敢,只因女儿被欺负了,被上门来讨公道。今日再见,又发现了她骨子里有种单纯而执着的善良。

【吃醋逐冥冽】

“好了,包好了。呀,你的鞋子呢。”流苏一低头看到了她光着的脚。

多海一听,才想起鞋子大概是掉在逐冥冽的房里了,便脸红着小声说道,“掉了。”

“你怎么连鞋子都不小心掉了?你一个人来上香吗?你的家丁和丫鬟呢?”流苏四周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便关切地问道。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谢谢你,我没事了,该回去了。”多海站了起来。

“等一下!”流苏喊住了她,然后在多海惊讶的注视中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递到多海的手里,“你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赤着脚在路上走会有危险的,而且,你们古人不是说脚被哪个男人看到就要嫁给那个男人吗?你穿上我的鞋再走吧。”

“不行的,你的脚…”

“没事没事,我反正孩子都生了不怕脚被看,你穿上回去吧,小心点哦。”流苏光着一双脚,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然后走进了佛法寺。

多海看着手中的绣花鞋,又看看流苏,她真的好羡慕她的潇洒和勇敢啊,因为女人被欺负,她便敢请十三爷率领千军万马上门讨说法。

“四爷在里面,你进去吧。”罗念把流苏领到逐冥冽的厢房门口,说道,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一不小心,身上掉下来一样攸关逐冥冽性命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流苏刚要转身进去,却在不经意的低头间看见地上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片青铜叶子,叶子边锋利异常,看来是暗器。

歪头想了想,她将这片叶子放入了袖口中,哼!下次逐野瞳再欺负他,就用这片叶子割了他的…弟弟!

“你来了…”刚走进去,便听到一道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不似往日的冷,只是慵懒至极,却也令人隐隐感到此人内心的寒意。

“四爷,今天…心情好些了吧。”流苏想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好。”里面的人,回答的简单干脆又利落。

“啊?还没有想通吗?”

“你给十三弟熬了鸡汤,和绮罗儿一起熬的,”

流苏一听,整个人都愣了,他…不会是吃醋吧?没有道理啊…可是那语气有种令人难以琢磨的酸。

而且,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难道…他安插了眼线在十三王爷府吗?她在监视逐野瞳?

他到底想干什么?她疑惑不解,这个人太深了,一般人休想看透他的心思。

“进来!”不容违抗的命令声又在屏风后面响起。

流苏抬脚往里面走去,却一不小心被地上的什么绊到了,她低头一看,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躺在地上,绣花鞋?!

她脑海中立即浮现多海那光着脚,抹着泪跑出去的模样,她顿时明白了,刚刚多海一定是被他…被他…那个了。

“腾…”想到这里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脸红了。

“还不进来…”里面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已经开始没了耐性。

流苏低头看了看那鞋,举步走了进去,“啊…”才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她瞪大了一双眼睛

【本王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偌大的厢房中,雾气飞扬。

逐冥冽背靠在巨大的中间,健硕的身子泡在水中,一头黑发张狂地垂在肩膀上,那布满了伤疤的上半身因为水的浸泡而微微发红,诱惑至极。

这男人在过去的岁月中,一定受了很多很多伤…

伤?流苏忽然想起那个晚上,那个说“本王会娶你为妃”的男人浑身中箭的情形。

“你…是…是你吗?”流苏看着他,不由自主地慢慢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喃喃地说道,“是你吗?还是…你不记得了我?”

她的眼泪,慢慢涌上眼眶。

逐冥冽突然站起,长腿一跨走了出来,身上不着寸缕——

“啊…”流苏连忙转过身去,却不想砰的一声撞在后面的门框上,顿时便眼冒金星。

逐冥冽看了痛得分不清方向,还在四处找出口的流苏,气定神闲地扯过一旁的玄黑色丝质长袍披在身上,然后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将那疼的直皱眉的女人一把拉入了怀中,眼神紧盯着她:

她没有上胭脂,一脸的素净水灵灵的大眼、浅粉红的嘴比涂了胭脂更让人心动,一股淡雅清新的芬芳隐隐传来。

流苏望着他…

逐冥冽的视线顺着她往下,最后停在她一双光着的脚丫丫上——

“你的鞋呢?”

“给…给多海了。”

“多海?她是谁?”

流苏猛地抬起头来,他竟然不记得谁是多海?他才刚刚糟蹋完人家就把人家给忘了!!他不知道她平生最最讨厌记性不好又不负责任的男人了吗?她突然使出吃奶的劲将逐冥冽猛力推开——

“你以为你很酷吗?才刚刚夺走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把人家给忘了,太过分了吧!!逐冥冽,你不要拿无耻当耍帅,不要拿薄情当饭吃!我看你就是天生属黄瓜的家伙,欠拍!!最看不惯你们这种男人了!!啊啊啊啊…”

她生气极了,便口不择言,连名带姓地骂起逐冥冽来,骂道最后还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声嘶叫…

“噗…”逐冥冽突然笑了,还笑出声音来了。

“你…”流苏被他的笑声吓到,停止了尖叫声,怔怔地看着他,他…是不是气傻了?被骂还笑得这么开心?

逐冥冽伸出手,拿起她的一缕秀发,放到鼻尖,闭上眼睛,轻轻一闻,然后睁开眼睛,邪气地说道,“本王好像开始喜欢你了,迷糊蛋。”

流苏愣了,“四…四爷…”

“喜欢的,本王就会想要。”逐冥冽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邪气。

流苏听了,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这个男人好可怕,他的血液里沸腾着掠夺的因子。

“等本王完成眼下的事情,就把你从十三的手里要回来,你看好不好,迷糊蛋?”

【太子爷回京了】

“你你你…呵呵,我看你一定是被我骂傻了,本来就在皇上那受了刺激,所以…呵呵,你傻了的,是不是?逐冥冽你这个傻子…”流苏知道,此刻的她笑起来比哭要难看三分的,一定是的,因为她竟然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的男人不停地骂傻子。

她自己才是傻子,呜呜…

然而,逐冥冽不是个习惯等待答案的狂傲男人,他突然将流苏一把抱起,往外面床边走去。

“啊啊…放开放开…你放开,你这个古代种马!!欺负多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想来欺负我,少拿喜欢做借口了,种马,放开!!”

流苏用双手拼命捶打着他,双脚又蹬又踢,以防止被他轻薄,逐冥冽动也不动,任她捶打,反正她的力气对她来说,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本王只是认为你光着脚站在地上,不太雅观而已,你想太多了。”没料逐冥冽却只是将她放在床边,淡淡地说道。

“你…”她脸一红,感情是她自己想多了。

“种马是什么?”逐冥冽捕捉到了她刚刚一直在说的一个他从未听过的词语。

“咳咳咳…”流苏被口水呛到了。

“不是个好词?”逐冥冽从她的的反应判断。

“种马和种猪是一个系列的,就是说…这只公马或公猪负责…负责所有母马和母猪的…交**配问题。”流苏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这种马是匹厉害的马,是不是?否则,怎么会有精力负责所有的母马?”逐冥冽听闻她的解释邪气地说道。

“…”流苏只能闭嘴,因为他发现冷漠如逐冥冽也会有怪异的时候。

“记住本王刚刚的话,本王喜欢的,就会要!”

“你说什么?!!”

皇宫,皇上御书房内,逐月皇威严的声音透着天威,那凌厉的双眼看着跪倒在案前的三个儿子。

“父皇,儿臣所说绝无虚言,老四他明则在佛法寺静心悔过,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以期谋权篡位!这片青铜叶子是从老四最新相好的姑娘身上掉下来的被儿臣意外捡到了。前三个月,朝廷许多重要官吏便是死于令人闻风丧胆的青铜门青铜叶子下,如此想来,这一定和老四脱不了干系。”三王爷逐巫旬肯定地说道。

“父皇,二哥所言句句属实,儿臣也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四哥,儿臣怀疑四哥和明月教主花无缺暗中也有往来。”六王爷看了眼逐月皇的脸色,连忙补充道。

逐月皇背着手,不言不语在在书案后冥思。

“父皇,不如先将老四捉拿归案,让儿臣等三人连夜审理,一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二王爷趁机提出。二王爷趁机说道。

而逐月皇转过身去,望着身后“正大光明”镀金牌匾,良久没有做声,此刻一袭黄袍在身,他睥睨苍生,可是留给三个儿子一个的背影却有些微凉。

“小李子,拟圣旨!老二、老三、老六尔等即刻率御林军前往佛法寺,将老四捉拿归案!!朕要亲自审问!!”

“儿臣等定不辱皇命!”三王互看一眼,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三人腹诽:老四,这次你永远不得翻身了,除非太子保你!

冽儿,你不能如此伤父皇的心…逐月皇的眉,紧皱着。

“皇上…皇上…”这时,太监总管李德全匆匆来报。

“何事?”

“太子爷回京了,现正在距城门二十公里处!”

【江山,本王要;你,本王也要】

校场里,汇聚了数万骑兵。

身穿银色盔甲,手持令牌的大将军王十三王爷逐野瞳骑在高大的枣红色骏马上,手持令旗,眉宇顾盼之间,犀利如剑,倨傲似火,容姿尊贵,轻狂张扬,霸气外露。

他眼神扫视了底下的将士们一眼,道:

“尔等要记住,我们日曜王朝的天下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日曜王朝的男儿们弓马骑射无一不精,如今虽国泰民安,但切不可荒废操练!”

“大将军王威武!!”

数万骑兵纷纷单膝跪下,高呼逐野瞳的名号。

这时候,十三爷的贴身侍卫左穆骑马匆匆而来——

“十三爷…十三爷…出事了…”左穆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差点摔倒在地,他单膝跪在逐野瞳马前,神色紧急。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皇…皇上下令捉拿四爷,据说四爷意图谋反。现在二爷、三爷、六爷拿了皇上的圣旨往佛法寺去了。”

“什么?!”逐野瞳一听立即调转马头,“驾…”

四哥要谋反,这怎么可能?!

拿了圣旨的二、三、六王爷带领御林军以最快的速度秘密赶往佛法寺。

“此番一定要将老四斩于刀下!到时候向父皇复命,我们就说老四违抗圣旨在先,不但不乖乖束手就擒,还意图砍杀我们,我们是逼不得已才要杀了他的。这样父皇就没有理由怪我们了。”三王爷脸上露出了得逞的残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