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别人的啊!”流苏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只要你喜欢,别人的本王也给你要过来。反正,人情本王回去还,又不用你操心!你高兴就好。”

“叫本王的名字!”他再次强调。

“…逐…逐野瞳。”

“嗯!”逐野瞳颇为享受地点了点头,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子叫他的名字。

“你听我的建议,离开,好不好?”她仍旧没有放下劝阻他的决心。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为何一直劝本王离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逐野瞳怀疑地看着她,问道。

“我…”流苏开口,想起逐冥冽那些话,顿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流苏…”逐野瞳走到流苏的跟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说道,“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本王不会逼你,本王只是要告诉你,本王…本王是真心的喜欢你,你喜欢什么本王会努力帮你得到,你不喜欢什么,本王就不做什么。”

“逐野瞳,你…你真的…”

【九十九】

“好了,本王听不得拒绝的话,如果你要说,最好烂在肚子里,你去云霓那吧,本王要出宫去办事了。”

逐野瞳说完,马上就转身走了,然而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远远地站着,说道,“你记得说过什么吧,明年要去那看梨花雪,你敢不来!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便走了。

“十三爷,好!”左穆朝逐野瞳竖起了大拇指,“真男人!”

冰冷的阴森,低湿如同地狱的岩洞,隐藏在无人知晓的深处。

玄色衣袍,带着面具的男子,有如修罗使者,浑身散发着冷傲无情的气息,手中的青铜叶子倏地飞了出去,那被绑着的六个人来不及哼一声便倒地,七孔流血。

“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冷冽的气息仿若冰窖,令人直打颤。

“誓死效忠四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铜门死士纷纷跪倒在地,上次被暴露,青铜门损失了一批人,剩下的,转入更加隐秘的地方,日夜不停地进行魔鬼式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候,罗念匆匆跑了进来,在逐冥冽耳边说道——

“四爷,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皇上已经命大队人马将多年之女多海的轿子抬到王府门口了,锣鼓炮仗震天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四爷今天要娶多家千金的事情了,皇上这是先发制人,让四爷您没有拒绝的余地。”

逐冥冽听了,冷笑一声——

“本王说过了,绝不会娶,王爷的爵位我都双手奉上了,剩下的威胁,也就是砍本王的头了,可是,本王这颗头,太牢固了,恐怕砍不了。”

“可是…皇上要砍的,不是王爷的头,而是流苏主子和小郡主的。”

“你说什么?”逐冥冽一听,冰眸一闪。

“今天,两位主子去宫里找云霓郡主,结果,被皇上抓了,现被押在午门,动用了大内侍卫严加看守!皇上传令下来,说若四爷今日不将多家千金迎进门,就要砍了两位主子的头,绝不留情…”

逐冥冽猛地取下面具,用最快的速度跨上骏马朝皇宫奔腾而去。

父皇!你何苦逼我到这种地步。

“你竟然拿我最心爱的两个人来逼我!!”逐冥冽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的豹子,朝天大吼!

他所有的冷酷,都化作了一腔愤怒。

“十三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不是吗?我不是吗?!我母妃为了你,抛弃了自己的组织!你却不信任她,将她打入冷宫十八年,现在…你又要杀我最爱的人!”

“四爷,四爷…”罗念策马跟了上来,他跟在逐冥冽身边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不冷静的样子,“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千万不要和皇上公然作对呀,如果现在公然和皇上撕破脸,那我们所有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不如把多家千金先娶了进来,保郡主母女平安无事,再做打算啊!四爷…”

“…”骏马继续狂奔。

“四爷,如果这次和皇上作对,那么意味着此后永远的日子,都要受制于人啊,四爷…”

四王爷府门口,长长的出嫁队伍,绵延数里,唢呐喇叭震天响。

多海穿着嫁衣坐在花轿内。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zhēn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外边,婆子们在唱着女儿家出嫁的时候唱的歌谣…

那轿子久久地停留在王府门口,无人来踢轿,多海的眼中噙着泪水。

午门,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太阳直射下来。

流苏紧抱着绮罗被迫跪在地上,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看着周围那些拿着刀的大内侍卫。

逐月皇端坐在他们面前,他的身后,站着宫女太监和侍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云霓公主邀她和绮罗来宫里听戏的,可是和逐野瞳分别后,还没有走到逐云霓的寝宫,就被宫廷带刀侍卫抓住了,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办事。

“皇上,不知流苏犯了什么罪,要被推至午门斩首,如果流苏真的犯了罪,那绮罗也一定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孩子,皇上…”

“你们母子霍乱朝纲,朕今日要将你们斩了,挽救日曜王朝的江山。”逐月皇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道。

“霍乱朝纲?!皇上,此话怎讲?”流苏紧紧抱着女儿,生怕吓到她。

“皇爷爷,你说我和我娘霍乱朝纲,可有证据?”谁料,小绮罗并不害怕,她从流苏的怀里出来,将娘挡在身后,毫不畏惧地看着逐月皇,问道。

“绮罗…”

“娘,你别怕,父王会来救我们的,我也会保护你的。”小绮罗转过身,对流苏说道。

“哈哈,小小年纪,竟敢如此质问朕。果然是逐家的血脉。如果没有这些事,皇爷爷还是会一直喜欢你的,但是现在不行!”

“皇爷爷喜欢我,我就喜欢皇爷爷,可是如果皇爷爷要杀我娘,无论怎么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皇爷爷。”

“绮罗…不要说了。”流苏将绮罗拉到身后。

【一OO】

她明白了,逐月皇意已决,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娘…为什么会这样?皇爷爷不是很喜欢我们吗?”小绮罗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流苏,问道,流苏眼眸一热,她多么想要让女儿的眼睛永远清澈,永不被染上尘世的污垢啊。

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吗?

“绮罗…”想着,流苏笑着对女儿说道,“我们来唱歌好不好?”

“好。”绮罗懂事地点了点头。

流苏望着逐月皇,说道,“皇上,我想您现在还不到砍我们头地时候,可否借古筝一用,我和女儿想唱歌。”

逐月皇一愣,看着被迫跪在地上,毫无惧意的女子,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令他感到头疼。

“李德全,把古筝拿过来。”

于是,曾经斩下无数人脑袋的午门一大一小两个女子,一粉一白,端坐在古筝面前,四手联奏。

流苏轻起红唇——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 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今日的歌声,不觉充满了无奈和惆怅,传出好远好远,飞过宫墙,传到了外边。

流苏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滴在琴弦上,双手一拂,那泪水随着指尖一弹,飞到半空中,消散不见了。。

往前情景,浮现在脑海中…

落叶萧萧,飘零而下。

那枯黄的叶子仿佛在诉说着人世间最悲哀最无奈的事情…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逐月皇那张冷硬的脸,亦慢慢柔软了下来。

逐冥冽立于骏马之上飞腾,飘起的玄色衣袍带起了苍凉和冰冷。

“四爷…四爷…”罗念仍旧追在身后,“切莫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熟悉的旋律飘入耳中,东华殿内,正站在流苏的画像前沉思的逐尧皇怔忡——

“流苏入宫了?”

“皇上要斩了她和小郡主,她恳请在死前再唱一遍《江山美人》。”冷眉说道。

“斩?为何不早说。”

“皇上不会真斩的,所以…”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逐尧皇厉声喝道。

“是,知道了。”

“去午门!”

“可是…皇上在那里。”

“本太子知道!”

“娘,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呜呜呜…呜呜呜…”小绮罗弹不下去了,一把包住流苏,一边哭一边抬手替流苏擦着泪水。

“往日情景在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忧伤的歌声,令人肝肠寸断。

“呜呜呜…皇爷爷,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跟您顶嘴,皇爷爷我错了…”小绮罗跪着爬到逐月皇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不要杀我娘,你杀我就可以了,我娘…我娘不能死…皇爷爷…”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皇爷爷,我娘好辛苦,她为了把我带大,让我找到父王,她好辛苦的。都是我不好,皇爷爷,我错了…请你不要杀我娘…不要…”

小绮罗一直跪着爬到逐月皇面前,粉嫩的小脸不满泪痕,一双手紧紧拉着逐月皇的手,“皇爷爷,你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你不喜欢我娘,我们一起走,你不要杀我们,好不好,其实…其实我好怕死…我娘也怕死,以前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装死,才活到了现在。可是皇爷爷太聪明了,我们装死没有用了…皇爷爷,求求你…”

“傻孩子,谁说你和你娘要死了。”这时候,突然一双宽厚的手伸了过来,将绮罗抱了起来。

“…”流苏手中的琴弦,突然断了,她的十指,已经染上了鲜血。

冷眉连忙上前,掏出帕子包住她流血的十指,逐尧皇看了,袖中十指紧扣!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四王爷府门口,花轿仍旧停在原处。

歌声在唱着,锣鼓在敲打着。

“四王爷到…”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一身玄色袍子的逐冥冽策马而来,花轿内的多海猛地一怔——

他…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她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脸上露出了笑容…

“请四王爷踢轿…”喜娘送了口气,尖细着声音说道。

“皇太子臣叩见父皇…”逐尧皇一袭白袍,单膝跪地,小绮罗被他抱在怀中。

“你怎么来了…”逐月皇倒是没有想到太子会出现。

“儿臣听闻父皇要听流苏唱歌,就过来了,儿臣想和父皇一块听。”逐尧皇云淡风轻般说道。

“太子殿下,皇爷爷说要杀我和我娘…”绮罗抽泣着说道,那声音里带着惊恐和害怕。

“傻孩子,不会的,没有这回事,皇爷爷想听你娘唱歌而已。”逐尧皇抚摸着绮罗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可是,皇爷爷说我娘和我霍乱朝纲,要除掉我们…”

【一O一】

“可是,皇爷爷说我娘和我霍乱朝纲,要杀掉我们…”小绮罗怯怯地看着逐月皇那冰冷的眸子,窝在逐尧皇的怀里小声地说道。

逐尧皇看着她小鹿般的眼睛,觉得很心疼,再回头看流苏,她十指流血,嘴唇苍白如纸,心中涌起一股揪疼的感觉。

他来晚了,让这对母女受了苦了。

“皇上,皇上…”正说着,大内侍卫总管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匆匆而来。

“如何?”逐月皇坐直身子,问道,他急切的声音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启禀皇上,四爷已将多将军之女多海娶进门了。”

“如此甚好,秦流苏可以回四王爷府里,回宫!”逐月皇听了,站了起来。

“皇上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已经…已经娶进门了…

流苏听了,包在手上 帕子顿时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后退了一步。

原来,逐月皇为了让四王爷封多海为王妃,骗她和绮罗进宫做筹码,他怎可如此对待四爷?怎么如此对待她和绮罗…

那日的四爷如此决绝宁可舍爵位,也不答应成婚,而现在却答应了,只因为她和绮罗在逐月皇手上!

她猛地站了起来——

小绮罗停止了流泪,微微抽泣着看着流苏。“娘…”

“走,回府,你父王现在需要我们…”流苏将绮罗从逐尧皇的怀中抱了过来,转身便往宫门外走去。

“流苏…”逐尧皇开口唤道,伸手,却也只抓住了她衣袖的边角,那温润如玉的声音里,包含着暗涌的情愫。

流苏转过头来,逐尧皇站在那,白袍在身,纤尘不染,天生的威严和尊贵,这是和她心意相通的男子——

“殿下,今天谢谢你及时赶到,谢谢你照顾绮罗的感受。我可以不做四王妃,我也没想过要做四王妃。可是,皇上如此待四爷,对他太不公了,四爷什么也没有,就算有错那也是上一辈的错误,为什么要加注到他的身上…难怪四爷会要…”流苏怔了怔说道,“总之,也请殿下…保护好自己,流苏…告退了。”

然后,她忍着某种突然说不出口的惆怅转身离去。

逐尧皇看着远去的人儿,在古筝面前坐了下来,那古筝之上还留着流苏抚琴之时,十指留下的斑斑鲜血——

修长的十指抚过她抚过的琴弦,那斑斑鲜血沾染在他的手上,他开口,清宁如许的声音在宫墙内回响——

“只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拔剑斩情丝/情思却在/指间轻轻绕/都只为情字煎熬/枉自称侠少英豪/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

流苏顿时了脚步,站在原处…

四王爷府内,多海的轿子已经进了门。

但是,整个王府内没有任何喜悦,所有人大气也不敢闯,奏乐的,唱歌的,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知道,四王爷是迫于无奈才将轿子迎进门的。

他那冷若寒冰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多海站在大堂中央,头上盖着红盖头。

“都退下。”良久,他终于说话了。

“是。”所有人等均依次退了下去,冰冷的大堂之中,便只剩下穿着玄黑色衣袍,外罩一层白纱,浑身散发着嗜血气息的逐冥冽,和一身火红嫁衣的多海。

逐冥冽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他暴虐的神情显露在脸上,多海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嫁衣下的一双玉手绞在一起,她好高兴也好紧张,四爷终于朝她走过来了么?

“啊…”多海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她头顶的盖头飞了下来,一张绝色的容颜出现在逐冥冽面前,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扣住了她的喉咙。

“唔…咳咳…四…四爷…”多海只觉得胸口的空气剧烈减少,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发软。

“你进门之日,也是你入地狱之时!”他有如审判的阎罗,宣布了她的命运。

“唔…”他的话,令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本王给不了流苏的,任何女人都别妄想得到!滚!”逐冥冽手一松,多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逐冥冽对她毫无怜香惜玉,那雪白的颈子,被他两只手扣的出现一大块淤青。

“四爷…”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爱他,从八岁那年在宫里看到他在骏马上的英姿的那一刻,当感受到他那冰冷的气息时,她就爱上了他,从此沉沦。

所以,当她随爹入宫之时,皇上问起她可有心仪之人时,她便告诉皇上,她此生只爱四爷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她此生不嫁,愿伴着枯灯渡过余生。

谁料到,第二天,她就被赐婚了,她那时候简直被幸福冲昏了头,她竟然可有嫁给四爷做王妃了。

却不曾想,四爷依旧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她缓缓爬了起来——

“父王…”这个时候,大堂门口漂来两个声音,随之,两个身影飞奔而来。

当流苏一跨进门,便看见了一身火红喜服倒在地上的多海…

【一O二】

流苏看着穿着喜服倒在地上的多海,那抹鲜红在这阴森冰冷的大堂内显得那么刺目,一脸阴寒,没有半点喜悦之情的逐冥冽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飞奔进来的人儿。

流苏顿住了脚步,将绮罗纳入怀中。

逐冥冽眼眸看向她,原本,这样昭告天下的大婚是他要送给她的,他竟然没能做到,那世间最美丽的嫁衣成了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

“父王,她是谁?”绮罗不解地看着喜服的多海,扬起一张无辜粉嫩的小脸,问逐冥冽。

逐冥冽和流苏的心同时被猛地扎了一针。

“绮罗,她…”流苏弯腰,想跟女儿解释点什么。

“她什么也不是。”逐冥冽走了过来,要伸手将绮罗像往常一样抱过来,谁料,绮罗突然后退了两步,一脸警觉地看着逐冥冽,逐冥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是你的新娘子,对吗?”绮罗眨巴着一双含着雾气的大眼睛,问道,那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但是她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绮罗…”逐冥冽突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一双澄澈如小鹿般的眼睛。

“为什么不娶我娘,你不要我和娘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终于,那两颗珍珠般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哭的好凄惨。

“绮罗,不许这样说父王…”流苏蹲了下来,他已经开始明白这个男人的无奈了,他那么冷傲,却被逼着再一次做了不想做的事情,虽然,她没有想过要做他的王妃,可是…

她看了看捂住脸哭泣的多海…

“绮罗,绮罗…”逐冥冽看着这个一直后退,一直不愿让他碰的小姑娘,第一次感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打父王,你打父王,不要讨厌父王,好不好?”

他伸出手去,绮罗却一把推开他的手,转头,谁也不理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哭着…

“父王是骗子,父王是个大骗子…”

无崖子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大人,扭过头,跑了上去。

逐冥冽要追上去,流苏拉住了他,说道,“不用追了,让她哭一会就好了,她只是有点点伤心而已,她不会讨厌四爷的。有崖子陪在身边,不会有事的。你们…你们…我,我先走了。”

流苏说着,转过身去。

“流苏!”逐冥冽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力道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