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流血了…”多海匆匆跑了过来,伸手搀扶住他的身体,她看到他的指尖有血溢出。

“闭嘴!”他伸手,将她冷冷地推开。

原来如此,今天受伤的人,是他!

他没有胜!他败了第一个回合!

“皇上,到臣妾的宫里去吧,你流血了,要传太医呀。”多海又跑了上来,

“滚开!”逐冥冽一把将她挥开,独自离开了。

“你想离开皇宫,带着十三爷的骨灰和小郡主离开这里是吗?”多海问道。

流苏抬起头来,看着她。

“你知道他受伤了吗?他今天没有打胜仗,他输了!”多海看着她,说道。

“他…输了?”流苏一愣,他不是说他打了胜仗吗?

“是,第一仗他输了!”多海突然上前,猛地将流苏手里的筷子抢走,狠狠扔在地上,然后双手紧紧握住流苏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他输了你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呢?到底凭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流苏没有任何反抗任她摇晃。

兰儿几个眼见流苏被摇晃的脸色发白连忙跑了过来,拉住多海——

“海妃…我们主子身子虚弱,才刚刚好一点,请不要这么对她了,她比谁都难过的…她不想这个样子的。”

多海被拉住了,她后退两步,看着她,喃喃地说道——

“我真的很生气,流苏,你到底哪里好,你到底哪里好?他为了得到你不惜和昔日的太子兵戎相见,我也很生我自己的气,我明明应该恨你的,可是你偏偏是他爱的人,我没办法去恨你!”

多海转过身,慢慢地离去了。

流苏怔怔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什么意思吗?皇上要喜欢我们主子,又不是主子的错,凭什么来质问,看看,主子的脸色都发白了。”杏白见多海走了,颇为不满地说道。

“就是,主子还是两天来第一次吃东西呢,还没吃两口就被她扔了筷子。”兰儿弯腰将筷子拾了起来。

“哼!要是我们最最英俊可爱的十三爷在,早就把她一脚踹到好远去了!还敢说这么多话?十三爷可不会跟她讲道理!”

【二六二】

“哼!要是我们最最英俊可爱的十三爷在,早就把她一脚踹到好远去了!还敢说这么多话?十三爷可不会跟她讲道理!”小河撑着腰说道。

她的话一出口,整个殿内都沉默了下来。

兰儿和杏白的眼泪夺眶而出,曾经,她们是多么多么的喜欢着她们的十三爷啊。

虽然,十三爷那么霸道,那么不羁,可是,从来就不会有人讨厌他!

十三爷就是她们的心头肉啊…

她们说了,十三爷是大家的,谁也不许一个人偷偷喜欢。

她们还说,皇宫里因为有了十三爷才有了欢笑,十三爷是皇宫里最特别最耀眼的一道阳光,如今,这皇宫里没了他,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别哭别哭…”兰儿一把将眼泪擦去,说道,“十三爷现在一定不希望我们哭,他会希望我们好好照顾主子,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对!”杏白也擦去了眼泪,露出笑脸,说道,“十三爷不在了,我们就做十三爷希望我们做的事情,用这样的方式来爱我们的十三爷,好不好?”

“嗯,十三爷没有死,他一直在我们身边的,是不是?”小河闪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道。

“主子,快吃点吧,你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流苏…”这时候,十六公主逐云霓走了进来,看到憔悴不已的流苏,她不禁湿了眼眶,如今变成这样,她也真真是无辜啊。

“公主…”流苏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宫里的豌豆花开了,一起去看看,好不好?”逐云霓掏出帕子,拭去流苏眼角的泪痕,心疼地说道。

这个傻姑娘,上次她刚种下的豌豆苗被逐野瞳那个混世魔王莫名其妙给拔了,她就领着小绮罗,两母女趁着她午睡的时候,悄悄又种上了了,然后她还让小绮罗故意戏兴冲冲跑到她的床边说,豌豆苗没有死,没有死,皇姑姑的良人就要来了。

“开花了吗?”流苏恍惚想起和逐云霓一起种植豌豆花的情景来了,那时候,天空很蓝,那时,云儿很白,那时,风儿很轻。

“嗯,开了,一起去看看吧。”逐云霓牵过流苏的手,一起往宫外走去。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几个侍卫和太监拦住了去路,“公主,皇上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主子不得出幽冥宫半步!”

逐云霓一听,松开了流苏的手,双手叉腰,杏眼圆睁,一脸凶悍地说道——

“大胆奴才!不要命了,连我十六公主的路也敢拦!!快给本公主滚开,不然让你们侍卫变太监,太监变宫女!!”逐云霓的泼辣在这皇宫里是出了名的,谁都知道他是兰陵王唯一的亲生妹妹,兰陵王对这个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妹妹很是疼爱。

几个人被逐云霓这么一凶,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还不快滚!本公主难道会把流苏拐跑了?不过是带她出去散散心,倒是你们几个狗奴才,流苏要是在这幽冥宫闷坏了,你们付得起责任么你们!”

“公主…”罗念闻讯匆匆赶了过来!几个侍卫立即退了下去。

“你来的正好,你让他们都滚开本公主要带流苏去我宫里坐坐…”

“公主,皇上的命令不能违抗。”罗念很有原则的说道。

逐云霓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她两步向前,抓住罗念的衣领子,“你是越大越糊涂了是不是,皇上的命令不能违抗?那也得看是什么命令!还有,罗大头你可别忘了,你小时候可是本公主的人,现在跟了四哥你就忘了我了?快走开!不然本公主把你变太监!”

罗念听了逐云霓这么好不给面子地喊他以前她赐的绰号,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流苏,走!”逐云霓牵着流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罗念在原地。

“罗将军,罗大头是什么意思啊?”太监总管李德全不解地问道。

罗念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德全连忙闭上了嘴巴。

“我跟去看看,这件事情不得禀报皇上,皇上现在为战事操劳,不要去烦他!”

“是,奴才知道了。”

到了云霓宫,果然,豌豆苗开花了,白色的小花,清新淡雅,在风中轻轻摇晃着。

流苏和云霓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流苏看得很入神很入神,连逐云霓走开了,她都不知道。

她一个人蹲在那里,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双肤色雪白的手放在膝盖上。

“流苏…”突然,一个带着极度宠溺的轻唤在她耳旁响起,一个高大的影子将她包围了起来。

流苏听了,整个人一颤,这个声音…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

是他!那张风华绝代,俊美无铸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望着她,要将她解救与苦难之中。

逐尧皇弯腰,将她扶起,深深地凝视着她。

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从此以后,他不需要任何顾忌地,可以放手将她好好疼爱了。

【二六三】吃饭皇帝大

一块白色的绸布从流苏的衣袖掉了出来,打着旋飘落在地上,绸布摊开,上面是血染的七个字——

“本王会娶你为妃。”

逐尧皇和流苏同时看了过去,六年前的一幕,如潮水般涌上了两个人的记忆里。

流苏只觉眼睛好热,有一道热流想奔涌着流出,那是,寂寞无助之时,那无法自拔的温暖与悲凉。

她弯腰,将绸布拾起。

指搭上他岁月磨砺的熟悉手掌。

就是这七个字,让她穿越到古代做了未婚妈妈,带着聪明可爱的女儿颠沛流离;

就是这七个字,让她即使在最困苦的时候也不会放弃:

就是这七个字,让她足足等了六年;

但,也因为这七个字,引来了今日的纷争,天下亦因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来晚了,流苏。”他充满了歉意和爱怜地看着她。

“让你久等了。”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多日不见,她瘦了,变得好憔悴,那张原本充满了生气的脸现在眼窝凹陷,两只眼睛肿的像小颗小桃子,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地起了皮,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心里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

“没有用膳是不是?”他捏着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才发现她脉象虚弱,他的语气中透着责备和心疼。

“没有。”流苏摇了摇头,自从十三走后,她吃什么吐什么,连口水都喝不下。

逐尧皇一把将纸皮人儿似的她一把打横抱起,她好娇小,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弄疼了,然后迈着步子,往逐云霓的寝宫里面走去。

“殿下,殿下…”站在门外把风的小宝连忙跑了过来,对逐尧皇说道,“殿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别误了时辰呀。”

逐尧皇看了小宝一眼,又低头看怀中的人儿,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比流苏不吃饭还重要。”

说着,逐尧皇大踏步走了进去,将忠心耿耿的小宝将军丢在原处。

“我的天呐,这话…我听了都面红耳赤啊。”小宝看着逐尧皇的背影,双肩抖了抖,说道。

逐云霓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开胃膳食,亲自端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已经回复了公主身,但仍旧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冷眉。

“大哥,流苏这丫头,你骂死她好了,整天以泪洗脸,一口饭都不吃,你看这身子,虚弱地跟什么似的。”逐云霓大大咧咧地说着,径直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扶着流苏坐在椅子上的逐尧皇抬起头来,看了逐云霓一眼,逐云霓打了个寒颤,他这个大哥,平日里温润如玉,高高在上,从不会轻易发怒,但是,他天生有一股威严,不必大发雷霆,只那锐利的一眼,就足以让所有人畏惧。

“你…你这么看我干嘛?不会我这么说她两句你就要骂我了吧,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你…你不能太惯着这丫头…”不明就里的逐云霓挨着桌子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

“皇姐…”冷眉连忙拉着她的手,“出去啦。”

“出去?出去干嘛?大哥坐一会就走了,好久不见了,要叙叙旧啊。”逐云霓反应迟钝。

“皇姐!!”冷眉拉了她一把,给了个眼色。

“我该为你找个驸马了。”逐尧皇说道。

逐云霓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她脸腾的红了,连忙跟着冷眉一块走了出去。

“我脑袋锈了锈了…”逐云霓一边往外走,一边敲着自己的头,“冷眉,姐姐没男人,反应走迟钝了,不行不行,我要赶紧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不然我会变白痴的。”

冷眉听着,笑了,“皇姐,你这么好,一定会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良人的。”

“唉…流苏也这么说!”逐云霓仰天长叹一声,“可是良人在哪里呢?”

“公主…”她正忧愁着,罗念刚好走了进来,“流苏主子呢?该回幽溟宫了…”

逐云霓一听她的声音,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她几步走了过去,毫不顾罗念面子的伸手就拧着他的耳朵,“你来的正好,罗大头,你给我过来,你告诉我,本公主为什么还嫁不出去!”

“公主…”罗念的脸色大变,歪着头,毫无办法的被逐云霓拉着往云霓宫外走去。

冷眉站在原地看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冷眉姐姐…”这时候,藏匿在暗处的小宝走了出来。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流苏连忙伸手要从逐尧皇的手里把碗筷拿过来。

“好,但是,你要把这些都吃完。”逐尧皇把碗筷递给了她。他知道,一切都不能急,要给她最自在最舒服的空间,要慢慢来。

“这么多,哪里吃得完?”流苏看着眼前大大的一桌子菜,不禁有些打退堂鼓。

“要不一起吃好了。”逐尧皇也拿了碗筷,他并不饿,但是只要她肯吃饭,他不介意和她一块吃。

两个人一起吃饭,胃口才不觉好了点。

远远看着,颇为温馨。

逐尧皇不禁看着她,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女子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他发觉有她在,即使是战火纷飞的时刻,他依旧能感受到浪漫樱花盛放的温暖。

【二六四】

“好吃吗?”他问。

“嗯。”她嘴巴里塞了饭菜,不好讲话,便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殊不知,她这个样子,在逐尧皇看来有多可爱,多讨人喜欢。

逐尧皇不禁轻笑出声,那眼睛的宠溺快要将人融化了。

逐尧皇啊逐尧皇,你知不知道你宠人的样子都不像你了?

“#%…!你笑什么?”流苏含糊不清地说着,抬起头来,问道,嘴角粘了饭粒都不知道。

逐尧皇自然而然的抬手,将她嘴角的饭粒小心地拿了下来——

“都是个大人了,看看你,吃饭掉的一桌子都是,嘴巴上也有。”他说着,还拿过逐云霓预备的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油和汤…

流苏低头一看,才发觉,饭桌上真的是掉了好多饭粒呀,她吃饭不雅,还不知道嘴巴有多脏呢。

她的脸腾的就红了,吐了吐伸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逐尧皇的心顿时一颤,只觉得心头都发热了,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有多纯真,多魅惑。

她不知道他会受不了,会心乱的吗?

在逐尧皇的监视下,流苏总算吃下了一碗饭和一些菜,虽然逐尧皇还是不满意她这小猫似的食量,但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昨日,远远看着,他便知道,她为十三伤透了心,定是茶饭不思的,今日才会冒着危险进宫,只为让她好好吃饭。

逐尧皇注视着低头喝汤的流苏——

流苏抬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都怔住了!

岁月在这一刻静好…

半响,流苏转过头去,别开了视线。

只剩下淡淡的气息在静静流淌…

“流苏,如果现在就能在一起就好了,和我们的女儿一块…”他的声音清宁如许,流苏抬头,四目相对,逐尧皇看她澄澈眼睛,几乎看到了漫天的星星。

“我们的女儿…”流苏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怔,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们的女儿,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因为这一句话,她突然觉得,以前和女儿吃的苦,被人欺负,都不算什么了…

可是…她的笑容又黯淡了下去——

“十三死了,又怎么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流苏说着,低下头去,伤感惘然如流水静静淌过,了无踪影,却又弥漫着整个空间,令人感到窒息。

“流苏。”看她伤感的样子,逐尧皇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如果能让她笑,他做什么都可以,“那…就不在一起好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逐尧皇的心,一阵前所未有的刺痛。

只有在一起,才会不怕死,也不惧怕活下去,活到很老很老,情依旧浓烈,爱依旧纯真啊。

“那一晚,我身负重伤,追兵汹涌而至,誓要将我捉拿,因为只要捉到了我,他们就能要挟父皇交出皇位,日曜王朝也将改朝换代…”逐尧皇开始娓娓向他讲述六年前,她所不知道的那些细节…

他欠她一个承诺,还欠她一个说法。

流苏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我没有想到,会在最艰难的时候遇见你,原本,我已经筋疲力尽,已经支撑不住要倒下了,但是,当我从河里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的你,我想,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就是她了!不会错的!我逐尧皇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就是她了!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确定了这一点!

我的身体竟然又莫名地充满了力量,我知道,这一定是你给我,所以,我才能走到你的身边去。

毫不犹豫地拉着你的手,往前跑。

那时候的你,好像从天而降的仙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明亮的眼睛,你很特别,那副表情,好像初生婴儿那般纯净…

你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脑海,并且将挥之不去了

小茅屋里,我对你…在我昏迷之前,我告诉自己,醒来后,一定要带这个女人走,这辈子,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要和她一起缔造盛世繁华,我要她为我生儿育女,她就是我逐尧皇这辈子唯一会注视的女人…”

逐尧皇的话,铿锵有力,字字如磐石,坚定不移,像他的心,从未有过任何动摇。

“那天那样强占…”

说着说着,气氛突然起了莫名的变化,那天晚上,令人眼红心跳的情形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赤倮的肌肤,滚烫的触摸,娇嗔的呻**吟,合二为一的美妙…

都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逐尧皇喉头一紧,低头朝流苏看去,她的眼睛紧闭着,睫毛在微微地颤抖。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逐尧皇的手悄然抚上她的腰,唇慢慢朝她的靠近。

“皇…皇上驾到…”突然,小宝的声音传来,接着听到小宝的一声闷哼。

逐冥冽来了。

流苏听了,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桌子上的饭碗被打翻了,饭菜洒了一地。

“你快走!”流苏连忙对逐冥冽说道,神色慌张地要将他推走。

但是却见逐尧皇脸上毫无慌乱之色,他巍然端坐,如泰山,如松柏。

逐冥冽进来,小宝被他掐住了喉咙,冷眉跟在身后,急得额头直冒汗,逐冥冽仿若撒旦一般,突如降临。

撒旦对阵天神,谁更甚一筹呢?

逐冥冽那双阴鸷的寒眸扫过桌上的饭菜,又扫过流苏的脸。

【二六五】

逐冥冽那双阴鸷的寒眸扫过桌上的饭菜,又扫过流苏的脸,她站在逐尧皇的身后,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恨。

一双铁拳紧紧握着。

他听人说,她吃不下饭,于是又去看她,却没有想到——

他的眼神,越发的阴沉,慢慢地,他将所有的情愫隐藏了起来。他的视线,从流苏的身上,转移到坐在椅上,稳如泰山的逐尧皇身上:

“大哥好气魄,一个人在这守卫森严的宫里,竟然还能来去自如。”

“老四,你好像忘记了,这皇宫,大哥比你更熟。”他的话,如云淡风轻般,但拿到看向逐冥冽威严目光,却锐利无比。

“大哥似乎没有将朕的青铜门放在眼里,明明有走的机会,却留了下来。”

“老四,大哥我本来就要去找你,为何要走。”

在气势上,谋略上,逐尧皇胜过了逐冥冽,因为逐尧皇天生是个王者,他身兼统治的责任,是个近乎完美的人;而逐冥冽是撒旦,似乎更适合黑暗的世界,在那样的世界里,他的邪恶和冷魅,像罂粟一样引人沉沦,堕落。

“说!”突然,逐尧皇大掌一拍,那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小宝和冷眉吓了一跳,流苏亦被他的怒气所下。

他们没有一个人见过逐尧皇发这么大的脾气,整个大殿内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瞬间,逐尧皇变成了这皇宫的主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