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凤芷楼的小腹,那紫色出现的时刻,他看得真切,由芷楼小腹为中心散发出来的,这个症状。。。。。难道是龙子紫气。。。。。。

楚魔殇怎么会不明白龙子紫气是什么,那是母体怀了龙子的征兆,也是保护气,保护母体,让龙子顺利生长,诞生,莫非。。。。。。

眉宇一扬,一丝难得一见的欣喜浮现在了楚墨殇的面颊之上,莫非芷楼孕育了他的孩子?

凤家庄一夜,轻狂无限,他得到又何止是九阴之身。。。。。

凛然之气浮现在英俊的五官之上,楚墨殇转过身,大步地向赏月台外走去。

武场上,欢呼声不断,凤芷楼几乎完胜,接下来的对手,也只是想和她切磋而已,能和凤七小姐这样的高手过招,是他们的殊荣。

“那是我妹妹,我妹妹。”凤云峥激动极了,他不断地站起来,替芷楼呐喊着,楚小鱼的脸一直青着,最终忍不住了,转身离开了观站台。

一天下来,凤芷楼大获全胜,她不断地冲着大哥挥手,希望在即,凤家庄有救了。

才仅仅三天,一个让人轻视、瞧不起的凤家小丫头,赢得了整个皇城的尊敬,包括哪些护卫,还有武京官员。

“真是个武德高尚的女子,佩服、佩服。”

“张某自愧不如,在气势上,她已经胜出了。”

耳边都是称赞的声音,凤芷楼竟然有了一点点小小的骄傲,俊俏的脸蛋儿,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她凤七小姐终于扬眉吐气了,走出凤家庄,她仍旧不是废物。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芷楼发现,竟然有很多鲜花摆放在房间里的周围,是皇城的宫娥送来的,感谢凤七小姐替护卫报了仇。

“哇,混宝以后也要做英雄,也要各种羡慕的口水。。。。。。”混宝张大了嘴巴。

“是羡慕的眼光,不是口水。”

凤芷楼敲了它的脑袋一下,混宝立刻跳了起来,它好像太开心了,从吃过晚餐之后,就一直在跳跃,直到跳累了,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给混宝盖上了被子,芷楼回到床边,手指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胸口,隐隐的,凤凰的标志还在,她不觉想到了楚墨殇,想到了他那双深奥,沉稳的眸光。

如果他是人该多好?可惜。。。。。他和凤七小姐不是同类,她普通得根本配不上他,龙。。。。。。凤芷楼的思想开始张狂了起来,闭上眼睛,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条金色的游龙,它带着她,在空中飞腾着。

想得久了,人就倦了,芷楼走到床边,要躺下休息的时候,突然门外走进了一个白衣女子。这女人芷楼认识。

“白鹭?”

凤芷楼一下子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算起来,有好久没看到白鹭了,不知道她和她的丈夫将紧急事件处理得怎么样了?还有那个神秘的少主,是不是还那么忙?

“你怎么来了?”

在武者院,凤芷楼实在太憋闷了,见到认识的人,怎能不高兴?

“我是奉命而来,凤七小姐,少主想见你。”白鹭不敢造次,态度仍旧恭敬。

“你们少主?想见我?”

凤芷楼看向了白鹭,又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好像没见有人跟来啊,那个少主要怎么见自己?

157:少主约见

武者院有规矩,所有武者休战后,必须在武者院指定的周围之内活动,她如何能去见什么少主?以少主的武功,来皇城应该没有困难,为何要她去。

白鹭低声说。

“少主有些事情想问凤七小姐,这里说话不方便,所以让我带七小姐过去。”

“原来是这样,行,当然行了。”

凤芷楼点点头,听白鹭这么说,她更加确信少主不是楚言玉,楚言玉那家伙天天在观战台上看着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而且她也没见白鹭和飞渊伴随左右,少主应该是另有其人。

“你家少主不是楚言玉,对不对?”凤芷楼趁机笑着问。

白鹭立刻抬眸看了凤芷楼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点点头,承认楚言玉不是少主。

原来楚言玉真的不是少主,凤芷楼的心里怦然一跳,既然不是楚言玉,那会是谁?想到少主的身份,芷楼竟然有些惴惴不安了,她稍稍有些愣神,想到了篷车帘子之上的那根手指,还有手指之上的龙形戒指,难道他真的是楚墨殇?

如果少主真的是楚墨殇,她该如何面对,他不是人,是条龙。。。。。。好像涅容止一样巨大的龙。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楚言玉那个绣花枕头,怎么可能打退了毒箭雨?”

芷楼自语着,然后推开了门,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外面有守卫的士兵,她们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若公然走出了皇城,可是放弃了参赛的资格。

转身的时候,白鹭递给了她一件褐红色的外衫。

“七小姐穿上这个,我们才能出去。”

“这是什么?”

凤芷楼将衣服拿了过来,发现白鹭已然将另一件罩在了身上,瞬间的,她的身体变透明了,竟然能够隐形?

“这是妖兽奇猊的血染过的衣服,披上后,三个时辰之内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白鹭解释着。

奇猊的血?凤芷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脚边沉睡的混宝,他张合着嘴巴,睡得倒是香甜,难道他就是奇猊,如果真是,这件衣服上的,就是他同类的血。

“奇猊是极其凶残的妖兽,成年的奇猊,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这些都是幼年奇猊的血。”

白鹭没有注意到芷楼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生物存在,若被她发现了混宝,定然知道是不是奇猊,如果混宝是奇猊,她会不会杀之取血,做隐身衣?

蓦然的,凤芷楼想到了楚墨殇第一次见到混宝时的情景,他差点将混宝杀死,也许混宝真是幼年的奇猊。

凤芷楼下意识地挡住了白鹭的视线,生怕她发现混宝的存在。

“穿上,这样走出去,护卫就不会发现了。”白鹭说。

“好,我马上穿。”

说来这奇猊血染过的衣服,竟然有一股子奇香的味道,想想混宝邋遢的样子,应该不是奇猊那种凶残的妖兽,芷楼的心稍稍安适了一些。

穿上了外衫,芷楼发现自己的身体也透明了,真的隐身不见了。

“跟着我们手里的红色气团,出了皇城就好了。”

白鹭运气于手,很快一团鸡蛋大小的红色气团出现了,红色的气团出了房门,芷楼随后跟了上去,看起来,这团气,就好像是暗夜里的鬼火儿。

在护卫惊愕的目光中,白鹭和凤芷楼出了皇城,很快到了玄武大街,她脱下了外衫,将芷楼身上的也拉了下来,两个人现出了原样。

月光下,夜里的玄武大街很安静,人们都睡了,只有几盏红色的灯笼挂在商铺的门外,照得街面散着淡淡的红色。

不远处一顶轿子停在拐角处,几个轿夫焦虑地等在那里,他们见白鹭来了,赶紧走了上来。

“白小姐,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了。”

看起来这顶轿子是白鹭早就安排了等在这里的,白鹭让芷楼上了轿子,然后吩咐轿夫。

“到楚清雅阁。”

“好嘞,楚清雅阁。”

轿夫们将轿子抬了起来,倒走得飞快,这楚清雅阁是楚家在武京的一个种植花卉的清修别苑,作为殷商大户,楚家这样的苑很多,而楚清雅阁几乎都是空的。

这个少主竟然在楚家的别苑等候,莫非他和楚家真的有什么关系?

轿子离开玄武大街,一路穿过清冷的武京街头,向武京的东侧走去,白鹭跟随在轿子的外面,时不时地朝左右看着。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轿子在一处圆月的门前停住了,凤芷楼下了轿子。

楚清雅阁的圆月大门上挂着两个昏黄的灯笼,照射门上雕刻两朵盛开的莲花,听说这里以种植莲花出名,所以一梦清心之美誉。

白鹭将门推开了,芷楼抬脚走了进来,放眼看去,满眼都是清澈的荷塘,一朵朵白色的莲花在月光下盛开着,美丽的夜景,让人忍不住一叹,荷塘之上,有一座竹子做成的小桥,一直延伸到远处的一个素雅的木屋之前。

“凤七小姐,少主就在木屋里。”白鹭在竹桥之前停住了脚步。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芷楼回头问她。

白鹭垂下了头:“少主想单独见你,我在这里等着七小姐就好。”

“那,那好。”

凤芷楼点点头,对这个少主,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从凤家庄到武京,一路上他都在保护她,所以就算单独相见,也不会有什么歹意。

脚踩在了竹桥之上,桥面竟然轻轻地摇了起来,原来这桥是架设在荷塘之上的。

随着身后白鹭的身影渐远,凤芷楼已经走了竹桥的一半,前面的木屋也越来越近了,隐约的可以看清,木屋的门是敞开的,一截青色的纱幔随风飘荡出来,让这木屋凭添了几分神秘感。

一股莫名的紧张由心中升起,芷楼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快到木屋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阵阵的琴声,这琴声很悠扬,清越,犹如高山流水般让人心情敞亮,神往。

想不到他武功了得,竟然还能弹出这么绵长、满是柔情的琴声来,从这琴声可以判断,他踹了什么心事?

158:她的人情债

走到了木屋的门口,芷楼停住了步子,她探头向里看去,纱幔之后隐约的有一抹身影,他端坐在一副古琴之前,目光低垂,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弹奏着,因为隔着纱幔,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凤芷楼本要提前说明自己的身份的,可想想他等在这里,应该算准了时间,知道她来了,哦何况她还不知道该称呼这位救命的恩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手指轻轻地撩开了纱幔,凤芷楼举步走了进去。

当纱幔从手里垂落,凤芷楼抬起眼眸的时候,弹琴的男人已然出现她的视线里时,她几乎错愕了,惊呆了,整个人连动都不能动了,虽然他还没有抬头,虽然他换了衣衫,虽然手拂古琴,可她仍旧一眼认出了他,少主真的是楚墨殇。

破天荒的,楚墨殇今日穿了青色的衣衫,素淡清雅,和了这样的月色,更加清净。

原来少主真的是他。。。。。。

莫名的,一种酸楚涌上了鼻腔,凤芷楼差点哭出来,千里寻他,找他,原来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那漫天的毒箭雨,那声声震耳的霹雳之声,他为了保护她,和群敌抗衡,她凤七小姐不是木头,怎能不感动。

可是。。。。。他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他是龙,圣地的龙主。

凤芷楼后退了一步,眼眸中闪着不确信的光,任谁能想象,这样一个潇洒男子,会是一条龙。

“过来。”

琴声突然停止,楚墨殇仍旧垂着头,发出了沉稳,冷静的声音,他让她过去。

“到我身边来。”

他戴着龙形戒指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铺垫,示意芷楼好像从前一样坐在他的身边。

“呃,我还是站在这里好了。”

凤芷楼突然觉得拘谨了许多,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夺命崖下的感觉了,曾经,她每次去山洞,都会跑到他身边,从戒指的空间里大盘小碟地拿出食物,告诉他,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很好吃,可现在。。。。。。竟然有一种生疏和畏惧萌生在了凤芷楼的心里。

凤芷楼没有动,仍站在原地。

楚墨殇这才抬起了眼眸,深潭般的眸子投射在了芷楼的身上,让芷楼凭空地打了寒战,她又后退了一步,脊背已经贴在了纱幔之上,若再退,就要退到木屋之外了。

“你怕我?”

楚墨殇突然问了一句。

怕?

凤芷楼愣了一下,是的,在心里,她确实有些畏惧,可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挺起了胸脯,鼓起勇气迈进了一步,结巴地说。

“谁,谁怕你?”她在凤家庄的时候不怕他,现在更加不怕他。

“我还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凤七小姐有了怕的人呢?”

楚墨殇突然笑了起来,五官上的那点清冷消失了,脸上的棱角柔和了许多,此话说完,他竟然站了起来。

凤芷楼见楚墨殇站了起来,本能要后退,可想想,还是好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原地,她不能让他小看了自己。

“你就是。。。。。商队里的那个少主?”

“是,他们这样叫习惯了。”楚墨殇回答。

虽然已然知道他是少主的事实,可从他亲口说出来,凤芷楼的心里还是小小的难过了一下,为什么在商队的时候,他要躲躲藏藏,不肯以真面目现身?是不是害怕凤七小姐以那次成亲为借口,纠缠上了他?

虽然很想开口质问他,可芷楼迟疑之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谢谢,她竟然对他说谢谢?楚墨殇皱起了眉头,他似乎不太习惯芷楼这样说话。

“你好像忘记了,你也救了我?”他这样回应了她的感谢。

楚墨殇的话,让凤芷楼的脸一下子红了,脖子也粗了,气也喘了,才矜持了一会儿,竟然有些忍不住了。

“你帮我抵挡了毒箭雨,就是为了还我的人情债,然后两不相欠?”愤怒的秀目睁大了,她的眼泪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在凤家庄欠了她的,竟然想通过这种方式偿还?

楚墨殇脸上的那丝笑意,在芷楼的这句话之后消失了,一抹愠怒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的手指在古琴上轻轻一按,只听“噌”的一声,一根琴弦断裂了,从琴弦上发出的余音荡在荷塘之上,竟然让几朵莲花瞬间花瓣翻飞,扬起了漫天的莲花雨。

凤芷楼的脸有些发白,显然她的一句话,让楚墨殇生气了。

可她说得有错吗?他在洞房之后,便不辞而别,消失不见,让她满心怅惘,凤家庄有难之时,他不但不挺身出现,却在商队里藏头藏尾,这算什么男人?他真当凤七小姐一点品格都没有吗?

“既然我们都互不相欠了,少主叫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样的夜色当空,孤男寡女,少主就不怕人说了闲话?”

凤芷楼扬起了下巴,一副孤傲的样子,就算他是龙,能一口将她吞下,连骨头都不吐出来,她也不会怕他。

楚墨殇的眸光扫过芷楼的下巴,瞥见了她神情之中自恃的骄傲,再次微微地笑了起来,良久,他的眸光闪过,突然一把将古琴抓起,抛出,接着另一架完好的古琴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之上。

他的指尖在琴上一滑,发出了淡淡的一声之后,看向了凤芷楼。

“来,弹奏一曲,我很喜欢听你边弹边唱。”

他似乎不想继续他和她之间的严肃的话题。

凤芷楼不解地盯着楚墨殇,这么大晚上的,他叫她来就是为了听她弹奏一曲,这是不是有些无厘头了?

楚墨殇起身,走到了木屋的窗口,向荷塘看去。

“难得这样的夜色,难得片刻的清闲,也许过了今夜,便不会有这样闲情雅致。”

隐约的,在楚墨殇的这句话之中,听出一丝丝无奈来。

凤芷楼的目光落在了古琴之上,虽然心里还有些许的犹豫,却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铺垫之上,轻轻地弹奏了起来。

琴声婉转连绵,歌声宛若天籁,一袭月影,一袭微风,整个楚清雅阁犹如笼罩梦一般的幻境之中。

159:是你逼我的

她一边弹,一边唱,目光却望着窗口的男人,想象着他化作金龙,飞出窗口,从此人龙殊途,心中不免一片惘然。

假如。。。。。。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该多好,假如她能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该多好。

芷楼失神弹唱的过程中,楚墨殇一直站在那里,望着窗外的荷塘,迎着拂面的清风,没有回身看过她一眼,似乎他叫她来这里,真的只想倾听她的天籁之音,解除白日的烦忧而已。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

他和她的相遇似乎是一段传奇,可这传奇却在凤家庄的一夜之后,已经转为淡淡的哀伤和无法抚平的烙痕,他是一条龙,一条和真武生女有婚约的龙,他们才是龙凤呈祥,天生的一对。

凤芷楼一曲弹完,轻叹一声,抬眸看向了窗口伫立的男人,现在琴也弹完了,歌也唱罢了,她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就在凤芷楼要起身的时候,楚墨殇低沉的声音从窗口传了过来。

“今日比武,你身上的紫气是怎么回事儿?”

紫气?

蓦然的,凤芷楼一愣,手指一颤,在琴弦上发出了一个裂音,难以掩饰的慌乱呈现在了她的眼眸之中。

为什么楚墨殇突然提及了她身上环绕的紫气?莫非他在怀疑什么?龙经里说过,这是坏了龙子的罩气,作为一条圣地的龙圣,他应该不会不知道龙经里的内容。

今日的比武,武场之上,她没有看到楚墨殇的踪影,更加没看到白鹭和飞渊,他又是如何知道芷楼的身上冒出了一层层紫气的?

如果楚墨殇知道这紫气是肚子里龙子产生的,他会不会为了免于受到拖累,而杀了她,或者想办法将她腹中的龙子除去,毕竟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配怀了龙圣的子嗣。

不管是哪种办法,都将深深地伤了芷楼的心。

“什么紫气?你一定是道听途说了,其实没什么紫气,只是真气产生的虚幻,今天有人打出了魔爆术,好在你送我的玉佩帮了我,不然就危险了,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凤芷楼想将这个话题岔过去,可楚墨殇却猛然转身过来,一双星睿的眸子落在了她的面颊上,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凤芷楼她素来就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眼中难免尴尬心虚,她避开了目光。

“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真气之外,还有人修炼魔气?”她想尽量转移楚墨殇的注意力,可他似乎对什么魔气并不感兴趣。

楚墨殇移动了一下步子,走到距离芷楼不足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今天就在皇城里,不是道听途说。”

“呃?在皇城?”

凤芷楼惊愕不已,今天她看到了太子宴,也看到了离洛公主,偏偏没看到他。

“是,你身上的紫气。。。。。。能骗过别人,却不能骗过我。”楚墨殇的目光落在了芷楼的小腹上,至阳遭遇九阴,他确实有够轻狂,甘淋龙泽,很有可能留下龙种,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骗你什么?”凤芷楼别扭地笑了一下,表示对此不解。

“你怀孕了?”楚墨殇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些许的温柔。

怀孕?

他竟然看出来了?

凤芷楼的脸都白了,她一下子从铺垫殇站了起来,离开了古琴之前,狼狈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怀孕,我们之间只是一次而已。。。。。怎么可能。。。。。”

说完,芷楼疾步向木屋之外走去,可没出多远,楚墨殇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为什么这么惊慌?你也知道紫气产生的原因,是不是?”楚墨殇眸光微眯,一丝丝深红,在眼中聚集,他在芷楼刚才的神情中看到了躲避,她竟然想躲避开他?

他的手指直接压在了她的脉搏之上,坏了龙子,脉象会有变化。

“放开!”

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凤芷楼一把将手腕从楚墨殇的大手中收出,随机一股真气从她的掌中挥出,直打墨殇殇的肩膀,嘭的一声,楚墨殇踉跄退出三步,放开芷楼,他稳定身形后,眸光阴冷地扫射过来。

“你竟然敢打我?”

“是,是你逼我的,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走了。”

凤芷楼说完,急迫地提起了裙子,挑开纱幔就向外走,可她刚出了木屋,还不等走上竹桥,楚墨殇的身形已经闪绕而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面前,刚才的一掌,若是普通的武者,早就口吐鲜血,可他未伤他分毫。

“难怪寒潭之中,你的慧根会成倍开启,真气难以控制。。。。。。原来你真的有了。。。。。。”

“不是!”

凤芷楼尴尬地抬头看着楚墨殇,羞恼地否定了他的话,她不会让他知道,更加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竟然怀了一个龙的孩子,这事儿说起来,实在太可笑了,她怎么会和一条龙发生了关系。

“太晚了,我困了,你让开,我要回去了!”凤芷楼推了楚墨殇一把,他却纹丝未动,仍旧挡在竹桥之前。

“如果没有。。。。。。这紫气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这么慌张?”他皱眉低问。

为什么慌张,凤芷楼吞咽了一下口水,稍稍后退了一步说。

“紧张,是因为。。。。。。涅容止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是龙,圣地的龙,现在我除了感谢你为我做的,还能怎么样?我承认,我很慌张,因为你和那些妖兽一样,可以随时伤害我,乃至我们凤家庄的人。”

“他和你说的,我好像那些妖兽?”

他阴历着眼眸,走上前一步,凤芷楼退后一步,一阵微风吹来,纱幔拂面,芷楼的视线变得飘渺不清,当她拉开缠绕着面颊的纱幔之时,他已经近在咫尺。

凤芷楼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有些迷离,他看起来和在夺命崖下一样,稳重,斯文,只是此时的眸中多了那么一点点不悦而已,可他是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