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如此,怜贤妃今日才会处处刁难。墨今事先并未料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明雪宫,既然皇上到了自己也不能驱赶圣驾吧。因此得罪了怜贤妃也是无心之失。但是墨今却无话可说,因为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得罪了权势比自己高的嫔妃就等同是惹火上身。所以,今日墨今才会不顾身体的康健执意要来此请安谢罪。

怜贤妃好整以暇的坐在首座品茗,眼睛瞟都不瞟墨今一眼,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而墨今只是乖巧的跪在下面,挺直背脊强撑着不要晕倒。

过了好一会儿,从殿门口走进一人,跪拜道:“奴才樊师阙叩请贤妃主子金安。”来人一出声,就惊得墨今微抖了一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是墨今有意这样的,实在是这位樊师阙的声音实在是尖细的很,刺耳之余又带点妩媚。但是这样的声音却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实在是恶心至极。当然,樊师阙也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樊师阙,自怜贤妃被封为贵人时期就已经开始做这春华宫的大总管,办事能力具佳,春华宫上上下下大小事宜都打理得有条不紊。只可惜,虽然樊师阙会办差,但是人品却让所有宫女、太监们不敢恭维。

樊师阙不但为人冷淡、不近人情,而且对下属一向严厉有加。但凡做错一点事,不论大小跪上三个时辰是轻的,重则更要受以鞭刑。

樊师阙这三个字,在后宫就代表了怜贤妃,听闻怜贤妃非常信任此人,任由他代自己行事。后宫人人都猜测,怜贤妃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出自樊师阙的提议,否则也不会步步高升的这么快。

虽然墨今事先没机会见到此人,但是对于他的事迹也略有耳闻,贵妃姐姐亦不止一次的提过要小心樊师阙,一言一行就要谨慎,恐遭陷害。

由此看来,樊师阙这人真是阴险狡诈之徒。如今墨今又在此时遭逢此人,心里更加警惕。

怜贤妃“嗯”了一声道:“樊总管事情办得如何?”

“回贤妃主子,所有事宜均已办妥,万无一失。”樊师阙尖细刺耳的声音再次发出,墨今就跪在他身边,浑身又是一抖。

“樊总管平身吧”怜贤妃放下茶盏,一手轻捏肩膀,状似无意的说道:“哎,最近啊,很多后宫里的烦心事骚扰本宫休息,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的,搞得颈子泛酸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樊师阙听到这话,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今日奴才为主子觅得一篇古方,对关节疼痛之症甚有成效。”

“哦?是吗?那何不让墨才人也一起学学呢?”怜贤妃浅笑的看向墨今。

墨今心中了然,顿时明白过来,忙道:“墨今愿为贤妃姐姐效劳。”

怜贤妃看到墨今也算识趣,随即大大方方让墨今起身为自己按摩肩膀,樊师阙在一旁指点,指教墨今手要有力道,但是又不能太过力,穴位要点的准确才能达到成效。

墨今本来就已是身心疲累,此时又要打起精神强作欢颜做起奴才的事,更是有些体力不支。

可是此时的墨今心中并不觉委屈,因为墨今知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这些事都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只有忍人所不能忍,才有可能成为人上人。

就这样,按摩了好一会儿,墨今的手力渐渐使不上了,额头亦开始一阵阵发热,双臂发麻。

“墨才人可是不愿意为本宫松宽肩膀啊?怎么着力道越来越轻了?想敷衍了事吗?若是不愿意的话本宫是不会勉强的。”怜贤妃冷冷的语调又插了进来。

“墨今不敢。”墨今说完,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微微使力。

“哎呦!”怜贤妃大叫,猛地甩开墨今的手,愤怒的大喝:“你这么用力是想疼死本宫吗!”

墨今连忙跪下,诚惶诚恐:“请贤妃姐姐赎罪,墨今拙笨,是墨今的不是。”

此时,公伯芸实在看不下去主子这么受人欺凌了,忙走到下首中央,俯身跪下行大礼,语气慌张:“请贤妃主子见谅,墨才人身体欠佳,请贤妃娘娘体恤,奴婢愿代墨才人为娘娘效力。”

“放肆!”怜贤妃呵斥公伯芸,一手拍案:“好个大胆的贱婢,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凭你?凭你也配为本宫效力!不知天、高、地、厚!”怜贤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最后四个字,盛气凌人。

怜贤妃豁然转头看了看跪在那的墨今,又瞥了瞥樊师阙:“樊总管!在我春华宫,宫女以下犯上者该当如何处置啊?”

作者有话要说:唧唧复唧唧,姗姗努力之。不闻留言声,惟闻霸王嗤。问偶何所思,问偶何所忆。偶亦无所思,偶亦无所忆。近日见留言,读者大点评,评评一条条,条条有真意。姗姗无灵感,已然无动力。愿为霸王逼,从此虐文之。

现言步步起,古言慢跟之,两者互努之,姗姗犯腰疾。旦辞霸王去,心力憔悴时,不闻霸王唤偶之,但闻霸王隐身偶哭啼。旦辞霸王去,心身俱疲时,不闻霸王冒泡之,但闻霸王藏躲偶哀戚。万里赴偶文,网络度传至。情意传亲心,留言照偶心。姗姗百更勤,霸王何年显。

归来见留言,霸王坐后堂。留言扑扑出,姗姗百战强。霸王问所欲,姗姗不怕辛苦之;愿码千万字,霸王感动之。

大霸闻偶来,纷纷装作样;中霸闻偶来,当坐忽视之;小霸闻偶来,吓得霍霍逃远之。开我新章节,修我旧时文,尽我心中意,持我坦然之,当窗理现言,对屏梳古言。现身挖霸王,霸王皆惊忙:同行这些章,不知霸王性别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霸王?

555姗姗泪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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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555我又要被欺负了

姗姗:女儿啊,先苦后甜!淡定啊淡定啊!

小白:我*,你这算好的!我之前受了多少苦啊!

姗姗:淡定啊淡定啊!

(姗姗被打)二人异口同声:淡定个头!你也给我们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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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现代坑,讲述豪门恩怨、报仇雪恨的爱情故事:《无言以毒》

十四、暗有高人

此时,樊师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怜贤妃回话:“回贤妃主子,但凡此种不懂规矩的奴才,理应自扇五十下。”

“哦?呵呵。”怜贤妃轻松地笑笑,好像刚才没生过气一样:“那就请樊总管教教她吧。”

“是。奴才遵命。”樊师阙转身行至公伯芸身前,居高临下的冷语:“五十下。重重的打。”樊师阙语调平缓,仿佛说出口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只是过分女性化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公伯芸愣住了,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就在这一会儿的闪神间,又惹得怜贤妃不高兴了:“哼,这明雪宫的奴才是不是个个都像才人妹妹一样没规没矩的呀?受罚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吗?怎么贵妃姐姐宫中调教出来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吗!还是说是才人妹妹不会教导下人啊?”怜贤妃几句话就将墨今架在两难之处下不来台。

墨今抬首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公伯芸,心里一阵酸,咬了咬牙,深吸口气道:“回贤妃姐姐,墨今管教不严,请贤妃姐姐给墨今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怜贤妃浅笑的拿起茶盏轻抿一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墨今见到怜贤妃此般架势心知她已然默许,随即站起身走到下首,脚步虚浮的缓步来到公伯芸身前,强作镇定的说道:“身为奴才,做错事就要受罚,本才人身为主子,亦有责任管教奴才。”

话音刚落,墨今就高高举起右手,再迅速重重的冲着公伯芸脸上霍去,猛烈地力道震动着两人,墨今直觉手心一麻,不敢停留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就这样,一下接一下的打了下去。整个殿内都只能听到清脆的把掌声、墨今强忍的气喘声以及公伯芸的闷哼声。

公伯芸心里自然明白墨今的难处,如果今天不这么做让怜贤妃消气的话,她们主仆两个很可能都会被管上大不敬的罪名,不但才人主子性命可能不保,就连明雪宫都会落个管教不佳的罪名。怜贤妃更是可以借此事大做文章,借机剥夺涟贵妃暂代凤印的资格。

公伯芸虽然没想到怜贤妃会因为几句话就借机找事,但是她也明白这些道理,心里亦明白绝不能让怜贤得逞。因此,从头到尾,公伯芸都紧咬住牙关默不作声,亦不哭闹哀求。

因为公伯芸知道,此时此刻,才人主子的心里也一定非常不好受。有时候语言上的攻击远远比肉体上的摧残来的残酷。如果公伯芸再当着才人主子的面哭出来,主子的心里一定会更难受。

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公伯芸却很清楚的能看到墨今脸上的痛苦和挣扎,以及眼中的哀伤,这些都更加凌迟着公伯芸的心。她更加痛恨自己为何要冲动的说出那些话,给了怜贤妃机会大做文章。现在害的主子难做人,若是自己挨几下巴掌就能抵罪的又算得了什么。怕只怕怜贤妃心中放不下此事,他日再找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墨今终于打完了,双手已然酸麻的没有知觉,公伯芸的脸颊更是早就肿起来了,泛着血丝。

怜贤妃看了看墨今忍不住抖着的手臂,又看了看公伯芸的面貌,这才满意的笑了:“既然墨才人知道如何管教奴才了,本宫也就替涟贵妃放心了。今日就当做是本宫替她管管才人妹妹了,相信妹妹应该会明白本宫的一番好意吧。”

墨今回身跪下:“是,贤妃姐姐教导有方,墨今今后一定会严加管教奴才,亦会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奴才,请贤妃姐姐宽心。”墨今的话语有条不紊,冷静淡然。若是没注意到她因垂下头而掩饰住的双眼已然微微泛红了,很难想象得到她的真实心情。

“恩。本宫也乏了,你们退下吧。”说完这句话,怜贤妃懒得再看下去,便转身走回内殿,樊师阙紧跟其后。

墨今的一直强忍的眼泪这才流了出来,颤抖着手扶起头晕目眩的公伯芸。公伯芸稳住身体,双颊红肿不堪,嘴部扭曲说话困难,只艰涩的宽慰道:“才人主子千万别如此,奴才刚才多嘴,是奴才咎由自取,还连主子一起拉下水,都是奴才的错。”

墨今拉起公伯芸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其上,呻吟哽咽的低语:“不,都是我的错。是你的主子没本事,是你的主子没用。但是,我可以像你保证,今日你我所遭受的屈辱他日,一定会有回报的一天。主子向你保证”

待到墨今主仆二人回到明雪宫之时,涟贵妃、明姑姑、哥舒梵都被二人的惨状惊呆了。墨今的手腕已经使不上力气了,身体、精神上都受到了刺激,虚弱过度,一回到明雪宫就晕了过去。

而公伯芸脸颊早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五官扭曲,勉强口齿不清的详述经过。

雨涟心疼的看着她们,泣不成声。没想到怜贤妃如此欺人太甚,根本没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可是自己却有难以挑出怜贤妃的毛病,因为人家有证有据,借机挑事也挑的恰到好处。

事后,墨今偷偷将自己惯用的玉肤露赐予公伯芸,因为雪莲果除了可以养颜之外。亦是料理伤患病痛的圣药。

公伯芸知道这玉肤露的难得,不敢接受,墨今就以主子的身份命令她接受,甚至亲自为公伯芸涂抹。公伯芸为墨今不值,亦为自己心酸。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要报答墨今的决心。

经此一劫,奠定了墨今与公伯芸之间的主仆情意,以至于未来墨今几次都险些避过了一些谋害,这些都是因为墨今初入宫时所埋下了人心。

另一方面,请恕姗姗说回春华宫嘎嘎。(遁逃)

春华宫这边,怜贤妃心里出了一口气当然是畅快很多。此时,怜贤妃正漫不经心的听着樊师阙汇报打听到的情况。

“奇怪了,先前本宫还想让皇上自己发现琉才人的目的,稍后再等着看戏的。为何这么快皇上就大发雷霆?究竟琉才人做了些什么事,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点,怜贤妃怎么都想不透,虽然怜贤妃也希望琉才人尽早暴露秘密,但是她并未主动出手,到底是谁也想琉才人快点死?如此迫不及待非要置她于死地?

“依照奴才愚见,此事很可能正是宝才人暗中捣鬼。宝才人虽然外表单纯天真,但是奴才在宫中行走多年,至今为止还未曾见过真正的天真无邪。想来,宝才人亦是装出来的。”樊师阙接话说道。

依照樊师阙的推想,琉才人跟宝才人同一时间面圣,怎知皇上却独对琉才人青睐有佳,试问宝才人又如何能甘心呢?

而只要琉才人惹起圣怒,宝才人才有机会脱颖而出。在后宫之中,表面上假意称姊道妹的,虚情假意不在者少数。最后还不都是残忍的互相陷害?这类事比比皆是,并不稀奇。宝才人、琉才人这对看似姐妹情深的也不外如是。

怜贤妃也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最大得利者宝才人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可是,琉才人、宝才人那里的贴身婢女全都是怜贤妃特意派过去的亲信。

事发当晚,宝才人身边更是有几个眼线死死盯住,宝才人从头到尾都呆在自己的宫房里,根本没机会出手。事先,宝才人亦没有特别的举动亦或是有机会与琉才人单独相处,就算二人闲话家常,也都有奴婢在一旁监督。

所以,若说是宝才人暗中下的黑手,那么她又是如何做到的滴水不漏呢?

可若说不是宝才人所为,又是何人有这个机会一早洞悉先机,快过怜贤妃先一步陷琉才人于不义呢?

退一步讲,不论这个人是谁,怜贤妃都已经达到了打垮琉才人的目的了,也省得她动手再做事后处理了。也成功的借由此事让外人明白,妄想在她春华宫公然抢风头侍寝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不过,这个暗中的高人才是怜贤妃才最应该防范的。只要这个人一直藏于暗处,她就防不胜防。因为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桶她一刀”。

正所谓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怜贤妃在谋算他人的同时,亦有旁人隐藏于暗处等待时机。不过,在怜贤妃看来,这件事的发生,这个人的出现,对自己来说也未必见得是件坏事。

最低限度这个人也因为这件事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若非是此人有意出手。恐怕到现在怜贤妃都还不知道有人藏在暗处,并对春华宫的一切了如指掌呢。

凡事都有好有坏,这么看来真是一点都没错。

对于此事,樊师阙一时也难以想透,看来要尽快揪出此人,以绝后患。只不过,此人究竟是敌是友还未能见到分晓。他们最被动的是,无法明着找出此人,大张旗鼓的查下去恐非惹事,可是秘而不宣又等于吃哑巴亏干着急。查与不查,很明显对他们来说都没好处。

而此人善于躲藏,他们就算是查,怕是也难以查处一个所以然来。

既然春华宫已然处于被动的地位,倒不如继续被动下去,让此人以为春华宫对此事根本毫无察觉,暂且安了此人的心再做打算。

有时候,一动不如一静。与其查下去倒不如制造机会引出这个藏在黑暗处的人。

只是,这个机会要制造的巧妙,尤其是在时机更要拿捏得准确。看来,樊师阙将要费一番头脑好好打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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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姗姗泪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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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555为什么要安排打人的桥段啊!

小白:太惨了

姗姗: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小墨:那下回给不给我打打雨涟哦?

小白:那偶打打裴琴好不啊?

姗姗:请二位和谐一点!正经一点!

(姗姗被暴捶)二人异口同声道:你最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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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义结金兰

没过几日,后宫之中又出了一件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

就在后宫众人都以为春华宫会开始为宝才人安排侍寝之事的时候,皇上居然先一步的在众秀女所居住的琴宝宫宠幸了汝嫣萌毓。紧接着就是一番赏赐。

没几日,汝嫣萌毓就被皇上批准不用等候大选之日待选,直接封位毓才人,赐住檬缘宫

这回,就连涟贵妃都没有料到皇上会直接跨过两位新晋才人,直接从秀女中挑选。难道,是皇上不满意这届的三位才人吗?按理说,墨今、宝弥与已经被迁入露绻宫的琉玥都已经是上上之选了,怎么皇上还是不满意吗?莫非是因为那晚的事,皇上是想借此给春华、明雪二宫来个警示?

在琉玥那件事上,要说怜贤妃没动手脚,相信后宫众人都不会相信的。皇上必定也对此事颇为不满,所以想给春华宫一个下马威。可是,墨今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连墨今也跨过去了?那天皇上与墨今在书房独处,详细情况雨涟并不知情,但是以墨今的聪慧,再加上从皇上离去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顺利的。

若是再次之前,墨今或许也难以想透真实的原因。但是最近经过了如此多事,墨今也有所顿悟。

一来,皇上自然是要借此立威,警告后宫众人切莫在天子身上使手段、耍心思。

二来,琉才人侍寝失败,按理说皇上应该会降罪于春华宫的,但是几日过去了却未见有任何动静。看来,皇上必然还是顾及慕容家的势力,毕竟皇上刚刚登基两年,自己的势力并不稳固,朝堂之上又以老臣居多,暗自皆结有党派,营私者大有人在。皇上会有所顾忌也是在所难免的。

三来,不管是闻人家还是慕容家,都是朝廷中势力庞大的派系,这两家的门生与攀附的官员均不在少数。所谓树大好乘凉,不论是新晋官员还是在朝为官多年者谁也不想找个坚固的依靠?

而闻人家与慕容家向来不合,除了在朝堂上争权多年所积下的仇怨之外,在后宫之中这两家的长女亦分别占据二妃主位,明争暗斗。雨涟、怜茵在后宫之中各据一方,势力不相上下。倘若是其中一妃被另一人斗垮也绝不会是因为简单的小事。只要朝堂上的两位父亲没有垮,那么她们之间也难以分出高下。反言之,若是朝堂上风云变化,闻人、慕容两位大臣其中一人先出事,那么在后宫之中的女儿就算身居妃位亦会备受牵连。

当然,对于此事,墨今也有另外的想法,就算朝堂上无事发生,春华宫若是犯了大忌讳,触怒龙颜,是否也会直接影响到朝堂的局势呢?就算影响不深,最起码也可以借此警告慕容家,帮助父亲制造机会。而且,不但如此,还可以借此以试探皇上的心思,究竟皇上能容忍慕容家到何种程度?究竟皇上会不会借由别人搭的桥借题发挥呢?墨今十分好奇,亦是十分期待。

墨今知道,既然她一出生就注定走这条不平凡的路,那么不管是在皇宫里还是皇宫外,都是一样的。但是,既然她已经进来了这里,这条路她亦要走下去,直至生命的终结。

所以,当雨涟宽慰墨今,怕她会因为皇上先一步宠幸秀女的事而不开心的时候。墨今只是一下下梳理头发,幽幽的说道:“我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并容易,以我的体质若不是身在相府根本撑不了几年,所以我经常告诉自己说一定要努力活着。就算是遇到再不如意的事都好,我也会跟自己说一定要忍住。不管未来有什么样的苦难都好,我也会努力的撑下去。就算将来再伤心绝望、孤立无援,甚至一无所有,我也会比任何人都看的开继续撑下去”

说到这,墨今轻握住雨涟的手,淡笑:“只要我时刻记着总有一天父亲与姐姐的苦心必会达成,我就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

雨涟欣慰的听着墨今的这番话,既心疼又感动,心中翻出一种苦涩。没想到自己身为皇朝贵妃,暂掌凤印,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富贵以极,没想到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都帮不了。雨涟啊雨涟,你这个贵妃当来有什么用呢?外表衣着光鲜,实际上只是个空架子。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受苦却不能妄自行动,唯恐中了她人的圈套徒增是非,祸及家人。

雨涟没想到墨今对人对事都能看得这么开,但凡委屈都能自己默默承受,她这个做姐姐的反而不如妹妹心胸豁达。不过,现在看到墨今如此,雨涟对未来亦充满了期盼,她相信以墨今的胸襟与智慧,脱颖而出只是迟早的事。

除非宇文綦是傻子、是瞎子。只要是现在的宇文綦,以他的眼光就绝不会漠视墨今。她就等着看墨今荣宠的那一天。相信墨今一定不会让她失望,亦不会给闻人家丢脸。

话说,墨今在公伯芸的陪伴下来到檬缘宫见毓才人。按理说墨今、萌毓皆属才人之位,在礼节上同位之间是没必要请安问好的。但是在人情上,大都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如今,萌毓蒙得皇上恩宠,大有独占鳌头之势,听闻皇上极爱萌毓弹奏的曲子,说是能解忧解愁。

宇文綦此言一出,后宫之中表面虽然平静,各宫还是照往常的样子行事,可是暗地里却炸开了锅。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皇上居然会对一个初入宫不足一月的小小才人如此赞美,羡煞了后宫中的一干妒妇。

这回,举凡后宫上下,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像檬缘宫示好,送礼的送礼,串门的串门,一时间檬缘宫从以前的冷冷清清一下子变得门庭若市。

本来嘛,人往高处飞,众嫔妃这种举动也很正常。皇上的喜好一向很难猜,皇上想什么也没人猜得到。所以,皇上突然宠幸谁,突然开始到哪宫里行走,大家就更额外的关注了。

好比说,毓才人受宠,众人才因此知晓原来皇上喜爱节奏缓慢的曲子,纷纷请教毓才人抚琴之道。

之前众人曾效法过琉才人仅以丝带挽髻,也是因为皇上曾经夸奖过琉才人如此打扮甚是娇俏。直到后来,琉才人被迁入露绻宫,丝带风才算过去。

墨今来到檬缘宫的时候,宝才人已经在外殿与毓才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了。二人见到墨今,均站起来相迎,毓才人更是上前亲热的拉起墨今的手,笑语嫣然:“墨今姐姐,我还想去一趟明雪宫看看你跟贵妃姐姐呢。这不,我们正说着你就来了。”

墨今微微一笑:“上次湘雪园一别仅仅几日光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再见到萌毓妹妹,姐姐真是开心。姐姐这次是特地来恭喜妹妹受封才人的。”

宝才人俏皮的笑道:“噗,墨今姐姐是何时与萌毓姐姐见过的?真是羡煞妹妹了。”

“哦~墨今姐姐曾经像萌毓施以援手,萌毓一直深感姐姐恩德。”萌毓状似不经意的一语带过,似乎不愿过多透露上次湘雪园自己冒犯之事。

墨今不语,只是维持优雅的笑容。

三人闲话家常,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谈诗词、道道茶艺,聊了好一会儿,宝才人见时机已然成熟,便提议三人结为姊妹。

宝才人轻锁娥眉,叹了口气,抱怨着:“哎,自从琉玥迁入露绻宫,宝弥就再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宝弥终日一人很是孤单,若是二位姐姐不嫌弃宝弥的,宝弥以后就认二位作为姐姐,希望姐姐们多加提点。”

萌毓呵呵接话:“说起提点,你我皆是初来乍到,萌毓自认本事不足以能提点什么的,但是姐妹二字,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萌毓倒是非常愿意。”

墨今不动声色的观察二人。很明显这二人心中真实的想法皆大有文章,表面上说是互相照顾,姊妹相称,实际上有什么目的还不得而知。

但是要说她们二人只是单纯的要结交朋友的话,说什么墨今都不相信。既然此二人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被架在高台上下不来,若是自己硬扛着不架桥,岂不是得罪人?如今,也只好顺水推舟。

只见墨今缓缓牵起二人的手,和在一起,一脸真诚的看向二人:“承蒙二位妹妹不嫌弃,姐姐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能在宫中有缘结识你们二人是墨今的荣幸亦是福气。”

萌毓掩嘴呵呵笑道:“墨今姐姐高贵大方、宝弥妹妹娴静娟秀,能有幸与你二人义结金兰,萌毓真是三生有幸。”

就这样,墨今、宝弥、萌毓三人以简单的仪式结拜为姐妹。谁也没有想到,这三人今日的举动直接导致了日后的一场腥风血雨。而在不久的将来,这三人亦在史册之上被分别记载了德贤具备、□后宫以及欺君罔上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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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宇文帝心

墨今、宝弥、萌毓三人刚刚结拜过后,正在谈天品茶。这时候,小太监却突然报道:“禀报各位主子,皇上驾临檬缘宫了”

萌毓微讶,随即忙站起身准备迎驾。墨今、宝弥随后其上。

看来传闻果真不假,近几日皇上的确经常来檬缘宫走动,看来这个萌毓的确有点本事。

一道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随着三声“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墨今三人行礼下跪。宇文綦扯了扯嘴角:“平身吧。”随即上前顺势揽住刚起身的萌毓往首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