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墨夷炘也曾听闻闻人姊妹二人的美名,所谓闻言不如见面,后来得见二人才知传言非虚。曾几何时,墨夷炘还以为雎鸠宥乃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者,没想到闻人雨涟、闻人墨今亦可与之一较高下。

只不过论说心计闻人墨今尚且稍欠火候,但是如今看来,假以时日此人必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人。墨夷炘无由的心中顿生一股烦躁,不郁的按耐住这股燥意跟着芒琪离去。

待到墨今回宫,公伯芸与芒月正在整理内务,墨今见到芒月拿着一件披风,奇道:“这件披风不是收起来了吗?”

“回主子,这是昨日皇上所留,奴婢正要问主子是否要交于文总管。”

墨今看了看芒月的手,问道:“伤势如何?”

“谢主子关心,芒月事先早已涂抹药草,伤口已经不疼了。”

“恩。”墨今淡淡一笑。

好在他们事先有所准备,否则现下芒月的手怕是要废了。有了文权的配合,事情很是顺利。而且,这点小把戏无伤大雅,皇上知道了亦不会介意。

这戏嘛,要演,但是亦要会演。演得好的,可以怡情的就是好戏,演得不好的,惹人烦躁的就是烂戏。依照皇上的态度来看,她们的这出戏亦算得上是场好戏了。

墨今接过披风看了看。昨日她未及注意披风的款式,所以忽略了细节。现下仔细看来才发现这件披风与上次那件很是相同,同样的黑色、同样的布料,手工也很相似。随即吩咐公伯芸将上次的披风拿出来。

几番比较之下,墨今才发现这两件披风不论大小、长短、甚至是边缘的绣线都是一摸一样。莫非上次真的皇上?何以不派人通穿呢?

正在墨今沉思的同时,刚刚走开的芒月又跑了进来:“主子,皇上驾到。”

奇怪,今日不是轮到毓才人侍寝吗?

不过,现下天色尚早,想来皇上亦不会在此歇息,思及此墨今整了整衣裙起身迎驾。

“臣妾恭请皇上万安。”墨今款款行礼,面颊微垂,从宇文綦的角度看去甚是可人。

宇文綦淡淡的笑道:“平身。”随即揽着墨今起身一起走向软榻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霸王霸王在哪里~~~~跟我一起捉迷藏~~~~啊看到了~~~~下一个~~~~~又抓到一个!!

情景故事时间:

小宇:(搂)亲亲,还疼吗?

小墨:(打)你说呢,555?

小宇:哎朕真是怕你累坏了,所以都不敢用力还刻意减少次数。朕的苦心爱妃可明白?

小墨:(惊讶)皇上这还叫控制?皇上简直与悍马有的一拼!

小宇:悍马是何物?

小墨:白白说是他们那里的一种交通工具,很野蛮很大的马达。

小宇:马达?又是何物?朕的御轿也是靠马在拉的。

小墨:(好老土的皇上)

小宇:(一脸莫名,莫非爱妃是在暗示朕下次在御轿之上?)想不到爱妃如此豪放。(亲~~)

小墨:(愣住)

小宇:(扑到)爱妃真可爱~~~~(@^_^@)~

二七、圣颜垂注

宇文綦淡淡的笑道:“平身。”随即揽着墨今起身一起走向软榻坐下。

墨今乖巧的靠在宇文綦肩膀上,声音放的软绵,诱人心醉:皇上怎么有空过来?”墨今一边问一手边往宇文綦胸口上抚摸,随即又马上收回去,淡淡的暗示了一下,眼眉微微垂下。

宇文綦抓住墨今要收回的手把玩起来,凑到墨今耳边低语:“朕来看看你身子好些了没。”

墨今羞怯的笑了,低着头玩着宇文綦袖口的金线,有一下没一下的。

宇文綦“呵呵”一笑揽住墨今坐在自己大腿上,逗弄着她:“爱妃手脚冰凉的毛病当真要请御医看一下了,朕可是会心疼的。”

墨今轻靠在宇文綦的颈项间玩弄着宇文綦的一颗纽扣,呼吸声轻轻拂过他的颈侧,喃喃低语:“臣妾的小毛病已有多年,到了冬天更是难耐,有时候就是捧着暖手炉亦毫无改善,臣妾也习惯了。”

“哦?”宇文綦握住墨今的手感受上面的冰凉,放到嘴边呵着气:“不过,昨夜朕倒是找到了新法子为爱妃暖手。”

墨今脸一红,不依的轻捶了下宇文綦,声音微恼的斥责:“身为九五之君,居然出言调戏,好不正经!”

宇文綦胸膛微微起伏,似是隐有笑意,只听他说道:“春颜羞带笑语时”时字被吞进宇文綦口中,深深的吻衔接了两人的呼吸。宇文綦的吻辗转的啃咬着墨今的嘴角,麻麻的痒痒的,墨今想要躲开这无措的感觉却不得法,被宇文綦禁锢住,无助的承受着闷热的呼吸与炙热的唇。

渐渐的,墨今也开始晕眩起来。面对这突来的火热,她全身再度战栗颤抖着。昨日热情的回忆再度汹涌袭来,侵蚀着她的脑海。

此时的墨今只能想到昨夜那一幕幕的肢体交缠与羞人的姿态。

宇文綦好似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天微亮才肯罢手。弄得墨今到现在还微有酸痛之感,御药房的药再管用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缓解疼痛。

正在墨今迷蒙的回忆中,宇文綦抬眸看向墨今茫然的双眼,嘴角轻扯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说道:“现在不凉了。”

墨今意识到宇文綦是在指自己的手,随即也回以一个笑容,喘息的呢喃:“皇上的方法比御药房的灵丹妙药还管用呢。”

宇文綦挑眉,调侃的以鼻尖顶着墨今的,相互摩擦。

他一手摸向墨今的手腕,宇文綦似乎摸到些黏黏的东西,低头一看。只见斑斑淤痕上都涂抹一层透明的软膏,淡淡的果香袭人心脾。

宇文綦轻吻上去,说道:“看来朕是粗鲁了些。”

墨今轻轻摇头,一脸满足的样子:“臣妾蒙得恩宠,很是开心才对。”

宇文綦瞟着墨今,幽深的黑眸瞅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才开口道:“爱妃是在暗示朕吗?”

墨今双颊窜红,大眼眨巴眨巴的抖着,眼看着宇文綦的唇又要落下,却听到一声:“奴才叩见皇上。”

两人抬眼看过去,只见文权躬身跪在门外,低垂着头,尴尬的杵在那里。

墨今若无其事的离开宇文綦的怀抱,优雅的踱步走向一旁坐下。宇文綦懒懒靠着问文权何事,语气中听不出是否不悦,似乎刚刚睡醒一般很是随意。

“回皇上,毓才人在外守候多时,说是”文权抬眼看了眼墨今,见她毫无不耐之色,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说是找墨充媛下棋、品茗”

墨今微微挑眉,随即款款起身伏身说道:“萌毓妹妹许是想念臣妾了,皇上”墨今试探的看了眼宇文綦,见宇文綦微闭双眼不言不语,面对难以看出息怒的皇上,墨今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毓才人所来何事。皇上今日本该驾临檬缘宫的,没想到却突然来到明雪宫,想来这毓才人也难免心有不甘吧。

说得好听点的,毓才人是来看结拜姊妹,说得难听点的还不是来兴师问罪?下棋、品茗亦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宇文綦起身走向内室,撂下一句“朕乏了。”

墨今愣在原地,对宇文綦此举难以理解,她踯躅了一下回头给文权使了个眼色便快速跟上前去。

待到内室,墨今为宇文綦宽衣,等到他躺下,墨今才微解外衣爬上床榻。

墨今刚刚坐稳,宇文綦一个挪身便枕上墨今的大腿,随即轻叹一声:“闹心。”便闭上眼睛,大有小寐之意。他的语气之间半含着埋怨与撒娇?墨今抓不到猜不透,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宇文綦这个姿势墨今也不好躺下,只得拉过一旁的靠枕撑住背脊,再为宇文綦盖上薄被。

身为男子,宇文綦的头发真不是一般的滑顺乌黑,墨今轻抚着自己如丝缎般的一缕,再比较了下宇文綦略粗的发丝,若说发质还真是不相伯仲。

墨今也有些好奇,自己的头发是经过再三保养才有此成效的,可宇文綦呢?莫不是也与各嫔妃一般日日用香精、发油涂抹吗?

墨今只要一想到宇文綦细心保养头发的这一幕就不由的好笑起来。

这也难怪后宫嫔妃大多不敢将头发留的过长了,面对一个头发更显乌黑壮健的皇上,身为嫔妃的若是发尾干枯泛黄,岂不是自曝其短、丢尽颜面?

墨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宇文綦的头发,想着想着也忽略了手上的动作,直到宇文綦的发髻被自己玩散了才意识过来。

墨今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发簪,又看了看宇文綦松散的头顶,那撮头发刚刚松开还杵在原地高高的耸着,有些滑稽。

一股笑意充斥着墨今的胸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墨今瞥到被惊动的宇文綦微睁的双目,方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在宇文綦盯视下“此地无银”的将发簪丢向床尾,好一副“不管我的事”的可爱样子。

宇文綦有些好笑的看着墨今,左眉挑的很高瞟了眼可怜被抛弃的发簪,反身压过墨今问道:“爱妃是见不得朕安枕吗?”

墨今无辜的眨眨眼,笑容极度不自然,尴尬的解释着:“臣妾也是想皇上休息的更舒适些”

宇文綦拉高墨今的双手,上身牢牢地贴上去,他的头发垂在墨今的两侧,形成帘幕将墨今困在他的世界中,任由他的气息包围住。

墨今屏住呼吸,迷茫的看着宇文綦隐含诱惑的眸子。看他似有暗示的意味,墨今的脸渐渐烧了起来,心中感叹他的功力。不用一言一语,就连眼神的含义都是似有若无的,但是仅仅这样就已经够让她倍感燥意,如此手段也难怪宇文綦深受后宫众女子的爱慕了。

而宇文綦的身体紧紧贴着墨今,更让墨今拘谨起来,又不敢扭动身体深怕会引起宇文綦更多的调戏。

宇文綦勾起唇角,甩了个狡黠的笑容给墨今就翻身仰卧,留下墨今还呆呆的躺在原处,不明所以。

“朕真的乏了。”说完,宇文綦就真的睡了起来,亦不再理会墨今。言下之意好似墨今故意不让他睡觉,而他很无奈的敷衍了一下妃子似得。

墨今轻撑起身子侧身看过去,有些咬牙切齿,她怎么感觉都是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是又做声不得,只能闷闷的躺下,赌气的闭上眼。墨今腹诽,又不是自己故意的,若不是他一句一个朕乏了,然后又枕着自己的腿,她会会错意吗?

宇文綦这样做等于没做的暗示让人难以抓住重点,就是她理直气壮也毫无空隙可钻。

就这样,墨今在生闷气的同时,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已是申时。

宇文綦已然不在,那边的床铺泛冷,想必已经离开多时。

墨今懒懒的起身披上外衫走出内殿。

芒月上前,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主子醒了,皇上临走前吩咐奴婢将此物交予主子。”

墨今好奇的看去,伸手触及的是上好的皮毛,雪白而毫无瑕疵,温软而绣功精细,确是佳品。墨今打开一看,一件内黑外白的披风展现在眼前。

芒月解释道:“此披风亦是冯家出品,选自陆囿国进贡的上等白狐皮毛与黑丝绸缎而制,就连边角部位都以金线勾勒,看来皇上对主子确是上心了。”

墨今淡淡一笑,轻抚着披风问道:“皇上之前留下的披风呢?”

“皇上临行前取走了。”

“哦。”

这款白色的披风在款式上与那款黑色的很是相同,选料上亦是如出一辙。墨今心下也有些明了,皇上这番以物传情已然等于宣告他人,九五之君对新晋充媛娘娘的一番宠爱了。

皇上先是因为一个墨才人身边的宫女受伤而册封墨今为充媛,表示怜爱体恤之情。随后,宇文綦留宿明雪宫一整夜,这对于充媛身份的墨今来说已然是破例之举。

要知道,在后宫之中向来只有位居妃位的三位主子才有此资格。如今,仅身为正二品的充媛破了此例,从此后宫之中怕是再无安生之日了,而各宫主子更是会挤破头也要博得圣颜垂注了吧?

没想到仅仅一日光景,宇文綦不但连续两次驾临明雪宫,又再度赏赐白狐披风此等佳品,墨今无功无德,更无子出,这般宠爱更是不合理,难免会引起多方的嫉妒揣测。

宇文綦这一连串的举动下来,想必已然引起各宫的紧张了,不知不觉间墨今就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作者有话要说:一群大霸王啊,飞到3文中啊,飞啊~~~么么!!飞啊~~~piapia!!飞啊~~~哈哈逮住了吧!!!

偶叫你躲!!!

情景故事时间:

小墨:哎本宫终于有些出头了。喝杯茶宁宁神。

小白:为啥我这两章没戏份?都是小钟在撑场子?

姗姗:咳咳,因为最近小钟的人气突然窜起来,你就忍忍吧,你的戏份快到了。

小墨:哦呵呵呵呵,本宫独挑大梁,不像某些人啊

小白:你说谁!!!

小墨:本宫说的是你,如何?你咬我呀咬我呀!!!

小白:哼,我咒你生不出儿子!!!

小墨:你!!!555人家不依不依,33你看白白啦~~~

姗姗:你就让着白白吧,白白之前刚刚没了娃

小白:我这都是谁害的!!!还不是你个33写的~~~

小墨:你不会也这么写我吧?

姗姗:咳咳,剧情需要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飘啊飘~~~~

二八、一逼墨夷

自那日后,明雪宫又恢复了往日的门庭若市。

来来往往的嫔妃,是秉着探望贵妃娘娘病情的也好,是祝贺墨充媛封位的也好,究竟真实原因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在宫里,皇上宠幸谁其实并不是大家最关注的,大家之所以在乎的还不是要观风向,早做打算、见风使舵吗?皇上最宠幸怜贤妃的那几个月,在春华宫走动的嫔妃也是络绎不绝。就连仅为才人的汝嫣萌毓,位份低微,还不是因为宇文綦的一句赞赏而深得后宫各位姊妹的关注吗?

诚然,墨充媛虽然平时为人谦卑平和,但是谁又不明白要得到皇上圣颜垂注必是有些手段呢?看来先前大家倒是低估了墨充媛了。

虽然如此,好事者还是有不少的,好像宝才人、毓才人之流,此二人凭着结义姊妹的名号大大方方的出入明雪宫,墨今就算不愿意亦要每天应酬。

就连春华宫的怜贤妃也都屡有送礼,好像珍珠玛瑙一类尚算普通,最难的还要算送子观音了。

怜贤妃会送墨充媛一尊送子观音,这一举大家都难以想到。要说怜贤妃忠心祝贺的恐怕是没人会相信,但是区区一座瓷像又能做出什么把戏?

墨今表面开心的接下,实则内心早已腹诽。这送子观音看来是大有文章,但是又不能打碎它。看来只能暂时观望了。

也不知是哪个小太监说出去的,墨充媛体寒的毛病被传得街知巷闻。

这下可好,檬缘宫的毓才人送上暖体药丹,据说可以暖身抗旱。阡歆宫的宝才人送上上等的虎皮褥子,希望可以帮助墨充媛睡眠。

这宫里可谓是风往哪里吹,人往哪里拥,突然之间明雪宫深得后宫人心,墨今亦深觉好笑。

一时间,涟贵妃虽然病重撂了牌子却有妹妹墨充媛顶上,怜贤妃仍旧稳坐于山享有一月两日的侍寝,而毓才人、宝才人亦是毫不示弱。三宫六院也都开始鼎沸,各据山头,打破了之前二妃争宠、淑妃养病的困局。

论说赏赐,不知道是皇上有心厚泽后宫,还是各宫的主子都变得分外怜人深得圣心。总之,赏赐是一轮轮的下,各宫主子或多或少都有写分博,而其中则最以明雪宫、春华宫、芒秋宫最多。

墨今身为充媛居然可以在封赏上与另外两宫相提并论,这其中的宠爱众人不言而喻。

此时,相府传来家书,原来一直远在塞外云游的相府大少爷闻人烽昀就要回京了。相府为了少爷的回归开始热闹起来,就连京城名门闺秀们也蠢蠢欲动。

闻人烽昀,身为雨涟、墨今的哥哥,在相貌上必是不差的。不过最让人关注的还要说他的文采与谋略,此人自小就是当今皇上的伴读,两人曾经一起云游天下,不但是宇文綦的好帮手更是他的政友。

宇文綦被封为太子这其中还有闻人家的功劳。后来宇文綦继位之后,闻人烽昀就奉旨到关外吸纳各族文化。两年多过去了,这才算是功德小有圆满。

闻人烽昀有两房妻妾,正室与侧室均是京中达官显贵之后。虽然如此,仍旧无法阻拦各家名门闺秀争相要做第三房的企盼。

可是,正在这时,却传来闻人烽昀的家书,这第三房有着落了!据说此女子非比寻常,与烽昀在陆囿国相识,凭着她的才智与美貌,深得烽昀的喜爱。

这位神秘女子未到京城就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什么倾国倾城、堪比日月,什么不输于京城三大名媛,更有甚之。总之众说纷纭。就连雨涟、墨今也有些好奇哥哥这位新晋三姨太了。

她们都知晓哥哥绝非好色之徒,正是、侧室亦都是皇恩浩荡予以配婚的,而这位哥哥亲自挑选的女子能擒下浪子的心,想来必是厉害非常了。

究竟真人如何,看来亦要等他们回京之后再做定夺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闻人烽昀此次回京之后,朝野的观瞻,各高官的举动了,看来闻人家又将多一分势力了。

“主子,墨夷大人前来请脉。”

“恩。有请。”墨今懒懒的靠在外殿的软卧之上。

墨夷炘躬身觐见,所见到的就是状似无意、慵懒自若的墨今:“臣墨夷炘叩见充媛娘娘。”

“平身吧,墨夷大人近日本宫甚觉体寒,还望大人多操劳了。”墨今轻轻挥手,等着墨夷炘把脉。

一盏茶的工夫,墨夷炘把过脉后,问道:“娘娘是否从小就有体寒的病症?”

墨今扯了下嘴角,斜睨着墨夷炘:“气虚体弱,手脚冰凉,入冬之后便会更严重。”

“可是,据微臣诊断,娘娘的体寒症应属不轻,何以会有好转的迹象?不知娘娘可有服用灵丹妙药?”据墨夷炘看来,闻人墨今的体寒症若非小心调养,用药名贵,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必定是服用了难得一见的草药,再加上宰相府的财力、势力才有可能调理出今日的体质。

“呵呵。”墨今掩嘴轻笑:“许是本宫福大命大吧?否则哪还有这个本事坐在这里跟大人说话呢。”

墨夷炘看了眼墨今,冷冷淡淡的挂着疏离的笑容:“娘娘说笑了,若非娘娘玉体违和,下官怕是也没这个机会为娘娘请脉。”

墨夷炘说完起身,躬身行了个礼继续道:“下官会为娘娘开一些暖身补体的药方,希望能对娘娘的体寒症有所帮助。”

墨今冷哼一声:“希望?怎么大人面对不同的病人,态度也会如此不同吗?”

墨夷炘有些不耐,冷冷的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墨今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墨今毫不退让的逼视对方,不答反问:“大人人前人后也有这么多嘴脸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墨今也起身走到地上,墨夷炘这才注意到墨今裸露着双足。

事前墨今侧靠的姿势,双足被裙摆盖住,现下她赤足走下脚榻缓缓走近自己。

墨今似乎毫不介意赤足不雅,踏着柔软的长毛地毯,双足舒服很多。

“依照大人对我姊妹二人的请脉态度来看,敢问宥淑妃是否也遭此礼遇呢?”墨今拉过过长的裙摆,以免绊倒自己:“想来,这芒秋宫的赏赐怕是很动人心吧?”

墨今说完就走向一旁的小几,掀开上面的布帘,赫然是满盘的玛瑙石春。墨今瞥了眼墨夷炘面不改色的正经样儿,垂下了眼眸问道:“这些不知大人是否看的重呢?”

墨夷炘鄙夷的冷哼:“不因穷变节,不因财易志。这点浅显的道理下官还是明白的。”

“噗。”墨今突然笑了出来,惹来墨夷炘不解的目光。墨今不怀好意的斜视着墨夷炘:“这话大人用错了地方吧?本宫既不是让大人变节,亦不是让大人易志。只不过是希望大人好好调养贵妃姐姐的身子罢了。这点小忙以大人的能力来说实属易事。况且”

墨今走进墨夷炘,左右看了看好似怕人听到的顽皮样儿:“大人又有何节,又有何志可变呢?”

墨夷炘胸前内仿佛一道闷气涌出,努力要平息下去却不得法。墨夷炘死死的盯着墨今冷冷的眼神,若非是碍于身份,墨夷炘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几次三番挑衅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