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医问诊后的回报得知兵部尚书是有心病,而追究根由还是为了与上司兵部尚书之间的不和

而太医正跟皇后说到这话的时候,琉玥正好经过外殿外的院子,遇到告退的毓婕妤。

毓婕妤上来倒没显得不自在,反而一直盯着手足无措的琉玥,开口就是冷嘲热讽:“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是人笨就是笨,一夜之间又岂会突然变聪明呢?”

琉玥不想与她多做纠缠,就要走,又被毓婕妤拿话讥讽道:“不要以为你呆在这里就可以得享平安,以后本宫会常来这里,身为奴才的理应恪守本分,向你这样不守礼数的传了出去,还以为是你主子不会教你呢!”

琉玥听后便向毓婕妤行了礼,突然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奴婢却认为此话用在婕妤娘娘身上,该是倒过来说。”说罢,琉玥也不等毓婕妤说话便起身自顾自的走了。

留下一脸怒火的毓婕妤,可她身边的宫女有点傻气的还不懂看脸色的问道:“主子,方才琉玥所说倒过来的意思是”

毓婕妤一阵恼,瞪了身边的宫女一眼:“本宫身边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奴才!”

芒月说到这,呵呵笑了:“琉玥姐姐还真是损人不带脏字呢,三秋不见如隔一日噗!”

墨今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转向琉玥:“你家中的事本宫也听说了,户部近日还算太平,你也不用因为毓婕妤的几句话就不自在。她父亲最近是有些得宠,本宫的父亲告老之后,这朝中也需要有人分担一下。而兵部侍郎就胜在见风使舵的本事上,知道什么时候该投向哪一边,自然会得到很多机会。”

琉玥听在耳里也是明白的,说道:“兵部侍郎突然病倒这事”

芒月又插话道:“依奴婢看这兵部侍郎也就是卖个好,装作有病彰显他为国多么效力!我看他想越级升官可不是一两天了。”

墨今斜了芒月一眼:“这话你也就在本宫这儿说说,在外非议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墨今想着这兵部内部起了争端,确实不是小事,看来宇文綦又要忙了。

此时琉玥突然想起一事,说道:“今儿个奴婢突然注意到毓婕妤身边的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倒是相貌平平,另一个却是”

墨今微挑眉示意,琉玥犹豫了下才道:“倒是有些像主子您”

墨今一怔,还未明白这话的意思,又听琉玥道:“近几日奴婢听到传闻说是毓婕妤与身边宫女走的近了些。”

墨今脸一沉:“此事当真?”

琉玥连忙跪下:“奴婢绝不敢有半点虚言。”

“查。”

九二、龙胎异变

毓才人的事儿虽然并未得到确切的证据,但是没几日琉玥便辗转听到一件事。据说毓才人身边的宫女阡云在与别宫的宫女宝霞话聊之际,不慎掉出一枚玉佩,单就说雕工就绝不是宫女能有的。再看玉质,就是赏赐也绝不会有宫妃如此大手笔。而阡云若是家中有财也不会进宫受这份奴才的苦,若是家中无财那么此物的由来可就有说法了。

正巧亲眼目睹的宝霞是知道一点阡云的家世的。她家中有五个弟弟要养活,日子本就清苦,可父亲前阵子上山砍柴却遇到野兽,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也受了伤,这看大夫还有全家的生活都需要银钱,于是宝霞不免便猜到是阡云盗了毓婕妤的首饰套现救急的。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笑不小,在宫里主子们多点宝贝少点首饰的,只要不是特贵重的一般是不会在意,许是宝贝太多了记不住吧,好比说墨今便从未算过自己有过几件,就宇文綦上次的披风她比较看重。所以像毓婕妤这般丢个一两件也不会发现。

宝霞也是明白的,并不多问阡云,就只当做没看到。倒是阡云的表现慌了点,诺诺的就要解释:“这这是主子赏赐的。”

宝霞只是乐乐,全当阡云是找借口。

而琉玥本也是没在意的,可巧就巧在宝霞与她说起了这事,还顺带提起了玉上刻着“五月初五”的字样,这一下琉玥可惊住了,便问了此玉的形状大小。经由宝霞的详述琉玥心中已经肯定了一大半。

以她先前跟毓婕妤之间的关系,这块“五月初五”的玉她是见过的,这玉还真不是宫里的宝贝,所以就算阡云被人发现,也没有罪名可安。这块玉根本就是毓婕妤随身之物,平日里不会外露,所以见过的人也没几个。

这事儿怪就怪在她随身的玉好端端的怎么到了阡云手里,别说阡云是没机会拿到的,就是拿到了毓婕妤也早该发现丢失,所以阡云所说“主子赏赐”的话八成是真的。

琉玥连忙将这事儿说与墨今知道,墨今听候沉默半响,揉了揉微蹙的眉宇叹道:“我看她是老毛病犯了,只可惜咱们也没证据,除非亲眼所见要不也难抓着。更何况如今的朝局倒真需要像兵部侍郎这样的庸才随她去吧。”

琉玥明白了墨今要查却暂时不追究的意思,便说道:“毓婕妤如此行为日后恐怕自己也会出事,到时候”

“那就顾不了了。”墨今舒展了眉头,闭了闭眼:“自作孽。”

经过了毓婕妤这事儿,琉玥有所顿悟,心中不禁庆幸着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若是真如毓婕妤一般硬撑着也要留在后宫,以琉玥的性子怕是会变的比她更为偏激与执着吧。毓婕妤自进宫是彻彻底底的变样儿了,甚至变得过了,不过玩火者终归会引火上身。

琉玥叹了口气:“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

涟贵妃一跃升到后位,怜贤妃去了,宥淑妃开始修身养性,正当接近妃位们的昭仪、昭容扒着头要挤上去的时候,宇文綦却在此时下旨说是墨昭媛在近日来立了不少功,并相助皇后为其分担不少忧愁,特升为墨昭仪并赐住宁夏宫。

表面上是墨今为了皇后分担,实则所谓的分担的也全因怜贤妃一案她在这里面的功劳。

虽然圣旨上没有点出,但是众嫔妃心里也明白。不过按理说宁夏宫是预备给德妃一位的,如今墨今仅以昭仪之位便入住这莫非是暗示着德妃已非她莫属?那么宇文綦又在等什么呢?既然象征妃位的宫房都赐了,又何必在妃位上隔两个呢?为了抢德妃一位的瑜昭仪便猜了许是墨昭仪肚子没动静,这理由不充足自然就差上一点说服力。

自从涟皇后受封以来,却未住进本该皇后所住的祥熹宫而继续留在了明雪宫,据说是涟皇后念及张皇后生前的照顾,特请宇文綦留下祥熹宫作为念想。

宇文綦欣然同意了,于是众嫔妃心里便有了数,看来这贵妃一位是不能指望了。谁会愿意住在非四妃的宫里而挂着四妃的名,岂不是笑话?贤妃一位说是四妃之一,但经过了怜贤妃这点丑事贤妃却非贤者,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谁再登上去未免太讽刺了。

于是,众人所望的德妃与宁夏宫变成了香饽饽,只可惜却被墨今以昭仪的身份领了先占了位。众嫔妃纵使心里有气也发不得。

宇文綦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墨今自然清楚,可这怀孕的事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想她身子本就至阴至寒,如今虽是调养过一番也是比普通女子差点的。本来墨今是抱着淡然的态度,一切随缘。可如今,昭仪的位子往她面前一放,宇文綦这等于是半威胁半利诱,墨今不免也有些着急,催着墨夷炘快想法子。

而墨夷炘一边被宥淑妃暗示着决不能让墨今有孕,一边也有着他当初对墨今许下的承诺,正在他两相为难之下,宫里却又传出陆修媛胎位不正并有小产迹象的传闻

这一下,已经两头受阻两头为难的墨夷炘却又被这件事困住了。怜贤妃的主诊太医是墨夷炘,最终未能保住胎儿。陆修媛的主诊太医亦是墨夷炘,如今却也情况不妙几番巧合下墨夷炘再度百口莫辩。

不过这事的苗头除了指向墨夷炘,也指向了墨今。

在墨昭仪就差有孕便可上位的猜想之下,众嫔妃都认为似乎只有墨昭仪才是最紧张此事的。相同利益的冲突下,墨昭仪若是故意为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话传进了墨今耳中,她只觉有些无稽:“呵呵,如此悖谬的说辞居然也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墨今笑着摇摇头:“别说以陆修媛的身份就是诞下胎儿也难以升上妃位的,而妹妹既然就差一步又何必跟一个毫无希望的女人计较呢?”

涟皇后叹了口气也笑了:“本朝向来子以母贵,陆修媛若是生了女儿还好说,若真是皇子哎,怕是也会因母妃的身份过低而抬不起头来吧。”

墨今淡淡的垂目:“关于这一点妹妹始终想不透,莫非宥淑妃是陆囿国身份位重之人?淑妃一位似乎破例了。”

涟皇后不语,以墨今对她的了解必是知道点什么却不肯说,许是为了顾全大局。

涟皇后的脾气墨今是知道的,姐姐平日看似温和,但却是性格极为坚韧。若是姐姐不愿说,墨今是问不出的,当然她也不想为难姐姐。

墨今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也只会跟宥淑妃扯上关系,正巧蛊惑儿瞒着闻人烽昀捎进宫一封信,上面简短的只写到:“芒秋宫。”

虽然仅仅三个字,但是墨今却看了许久。

虽然这三个字直接点出了追查的方向,但是看她笔迹中似有犹豫,好似经过了一番考虑才下的笔,笔画不够果断的欲诉却遮,这让墨今有些纳闷。这三个字与她的料想是一样的,可蛊惑儿既然告知了必是知道些的,却又为何只写几个字并未多说?莫非这里面正是有她担忧的症结?究竟是何事.

宥淑妃的身份是神秘的,众嫔妃就只知道她来自陆囿国,还是宇文綦亲自带回的,其他的一无所知。墨今也曾试过与此人交手,却被宇文綦一道口谕拦了下来,几番古怪事发生之后墨今顿觉其中必是有有谜团的,而蛊惑儿显然是知道些所以墨今想,若不是此事关系重大,涟皇后、蛊惑儿也不会欲言又止。

就着这番计较,墨今深觉就是查也要隐秘的而不能直接由宁夏宫出手。

没几夜,又到了墨今侍寝之日。但是她心中有事,状态不佳,宇文綦问了话她也未听到,只顾着托着腮想事儿。

宇文綦干咳了一声,墨今忙醒神:“这,臣妾走神了,皇上恕罪。”

“天太热了?”宇文綦斜睨着。

“是这几日心绪不宁的,也不知怎么搞的。”

宇文綦眯了眯眼,懒懒的起身拉起墨今边走边道:“朕累了,歇吧。”

墨今还没搞清状况,就被宇文綦带到内室。

宇文綦也不管她便自行宽衣,待脱到一半的时候又瞥了墨今一眼:“难不成还要朕伺候你?”

墨今看着他衣衫半挂在一边身上,另一边微露出胸膛,正垂首俯视着自己。

墨今脸儿微红,连忙接过衣衫继续为他更衣。今日的她也不知怎的使不上力,浑身泛着软。

要说这这房事有时候还真要讲究两厢情愿的。

墨今今儿个不在状态里,脑子里乱哄哄的,身体也懒懒的不太对劲,隐约的还冒汗,对宇文綦的动作自是反应极慢。

被忽略的宇文綦不悦了,一个翻身过来抚向墨今的头:“是不是病糊涂了。”

墨今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有种感觉从小腹涌出,便道:“臣妾今日可能不方便。”

宇文綦也一怔:“到日子为何没上报?”

墨今微微蹙眉:“日子还差着,只是墨今突然有些不适应”

才说着这股感觉便越来越强,墨今隐隐开始冒冷汗,小腹一个劲的泛疼。她忍不住的反身过去痛苦的攒起身:“好疼。”

墨今双手紧抓住被单,心里泛出强烈的恐惧感

宇文綦大叫:“文权,宣太医!”

翌日,墨昭仪龙胎差点不保的事便传遍了宫中,好在墨夷炘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九三、小打小闹

墨今的胎算是保住了,据墨夷炘断诊后所说,墨今白日里怕是服食了至阴的药物或食物,再加上她本就至寒的体制与连日来的操劳,此胎才会不稳。

宇文綦听后算是松了口气,连忙命人小心看护。

这边厢儿,墨今呆坐在床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个宫女太监,心里是止不住的烦闷,眼晕得很:“都出去都出去!别杵在这里,闹心!”

“回昭仪娘娘,奴才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能离开娘娘身边半步。”一太监连忙回话。

“”墨今气闷的跌坐回去,心里不自在了。

人家陆修媛有了孕就免了请安之礼,怎么她有了孕就要被当做犯人一样严加看管?

琉玥忍着笑说道:“主子,这是皇上的旨意,他们也不好违抗的。”

“知道了。”墨今闷着声躺下。

就听一道男性声音:“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宇文綦走了进来。

墨今猛地坐起身,刚要大喊“还不都是你”连忙噎了回去,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臣妾给皇上请安。”

宇文綦上前一步扶起她,一同坐下道:“你这里挺热闹啊。”

“皇上不是叫他们来伺候的嘛?”墨今扯着笑。

宇文綦笑:“朕只说多派点人手,这个文权”

随即他看向跪在地的众人:“都出去,以后内殿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众人离开后,墨今立时觉得轻松了,懒懒的躺回去抱着被角:“其实臣妾这宁夏宫人手够多了,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有点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宇文綦随意往后一仰,也懒懒的。

墨今忍着踹过去的冲动,又道:“这墨夷炘也真是的,禁吃这个禁吃那个,还说头一个月要少走动,这不成了犯人了?”

“慢慢就习惯了。”

又是这句?

“那臣妾还想着多去看看皇后姐姐”

“慢慢就习惯了。”

这一回墨今话未说完,宇文綦就堵了回来。

墨今有气:“皇上您今儿个到底来干嘛的。”

宇文綦一侧头看过来,慵懒的笑着:“当然是看你。”

“臣妾很好,皇上处理国事繁忙的紧。臣妾不敢多打搅。”墨今的话似有赌气的成分。

“朕困了。”宇文綦也不理她,转身睡过去。

墨今睁大了眼,有气没处发,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就汩汩的流出来。

宇文綦听着动静不对,转身一看就见佳人肿着眼瞪着自己。

“这是怎么的,怎么就哭了。”

“没什么,臣妾就是想哭。”墨今说着翻过身,就被宇文綦拉起:“别趴着,小心肚子。”

墨今一惊,气的将被子扔过去:“臣妾心里不舒服!”

宇文綦叹口气,将她搂过安抚道:“怎么个不舒服。”

“皇上莫非心里就只有龙胎?”

“咳咳,朕是怕你一折腾又疼。”

“”

正当这时,文权通报:“回皇上,陆修媛那边传来话这龙胎有变。”

宇文綦一愣,放开墨今道:“摆驾。”

墨今闷闷的:“臣妾恭送皇上。”

宇文綦走了出去,文权紧随其后,就听他问:“墨昭仪这几天是不是变了可也不像是恃宠而骄。”

文权掩嘴一乐:“皇上,女人怀孕都这样”

“哦?怎么讲。”

“奴才听宫里的老人说,这女人怀了孩子脾气再温顺的,也会变成老虎。”

宇文綦脚步一停,回身俯视:“文权,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难不成朕养的都是畜生?”

“奴才知罪!”文权咣铛一声跪了下去。

“免了,继续说。”宇文綦迈开步子。

“这昭仪娘娘怕是因为怀了孕所以脾气变了些。”

“怎么其他宫的没见这样。”宇文綦有些诧异。

“这许是昭仪娘娘不适应吧。”文权心想这话也不好接,总不能说昭仪娘娘脾气大吧?

不日,便传来陆修媛龙胎胎位不稳,若是不就此了断,怕是连大人也性命难保的传闻。而后陆修媛因胎儿被迫拿掉便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传的宫里人尽皆知。

宇文綦一开始还赐了些补品,而后干脆置之不理,并传了人带去一本《妇德》,陆修媛那厢儿这才安静了。

众嫔妃心里都乐呵,将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话,讲的不亦乐乎。

瑜昭仪:“依我看啊,这番邦的就是番邦的,难登上大雅之堂,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

宝婕妤:“可不是吗?妄想分飞上枝头的也要看本事够不够。”

毓婕妤:“见不得世面终归是小家碧玉。”

所以说这女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几个平日里互相不怎么来往的嫔妃,遇到共同针对的利益之时,便一同调转枪口对外。

经过的芒月看到她们如此嚼舌根,也是嗞嗞称奇。

墨今听了芒月所说,乐了乐:“哎,毓婕妤跟宝婕妤也是小孩子脾气,整天斗也没见真招,遇到点事儿又化敌为友了,只可怜着陆修媛平日里树敌太多,这一回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后,关于陆修媛胎儿不保的事儿,宇文綦那边并未下旨怪罪于太医院。

而先前众嫔妃所认为得宠的陆修媛一下子便被打倒了谷底。瞧瞧,先是以美色媚君,肚子随即争气的怀上,就在免去请安之礼后又来个急转直下,也难怪陆修媛会受不了了。

经此一事,陆修媛将自己关在宫中数日,闭不见客,当然也没有客可见。不过这期间倒是宥淑妃派人送过去点补品,大有雪中送炭的意思。

陆修媛一改往日胡搅蛮缠的脾气,欣然受了。

这点小暗涌在众嫔妃心中淡淡的划开,在大家都不太明白宥淑妃此举的真正意图的情况下,也有人顺着这股风儿送上补品,例如一直巴结宥淑妃的宝婕妤。

而墨今这边吩咐着琉玥送过去点以表慰问,琉玥便犹豫了:“主子,若是此时咱们送过去这就是送了百倾良田,怕也会被认为是估计寒颤陆修媛吧?”

“别人会怎么看本宫不管,想说什么就由着她们吧,这话匣子打开了还能堵回去?本宫叫你送自然是希望依你的眼力去观察观察这陆修媛跟宥淑妃怕是早有认识的。”

墨今说完喝了口水,顿觉不如茶来的有滋味儿,只可惜自从有了孕,在饮食上是被限制的太多了,她就快连茶什么味都不记得了。

墨今顿了顿又道:“你就只管送,别多话,多看。有些时候一些细节往往会透露许多。”

琉玥这边才走,宇文鑫便过来请安:“儿臣给昭仪母妃请安。”

墨今笑着看这宇文鑫,顿觉他长的是越来越像某人了。

宇文鑫一上前先是睁大了眼看着墨今的肚子,然后退后几步搓着下巴,又看了看,才道:“母妃的肚子里有鑫儿的妹妹吗?”

墨今一愣:“何以肯定是妹妹呢?”

“妙婳不可爱,鑫儿要一个可爱点的妹妹陪鑫儿。”

听说这阵子一向乖顺的妙婳公主改了往常的脾气,动不动就拿奴才们撒气。才四岁大的女娃娃就鬼点子一堆,整的奴才们怨声载道。

墨今一乐,拉过宇文鑫道:“妙婳刚没了母妃,鑫儿应该多让着她点。”

宇文鑫点点头,突然道:“前日先生曾说要兄妹友爱互助,家宅才会平安。”

“是啊,若这一家子只有鑫儿一人辛苦劳作,其他人都懒惰度日,那么鑫儿亦更加卖力才行,否则一家子都会没饭吃。”

宇文鑫眨眨眼:“那鑫儿岂不是很辛苦?”

墨今轻叹着:“若日后鑫儿执掌天下之日,便会觉得这些辛苦是值得的。所以,你的弟弟妹妹们也都等着你为他们撑住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