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鑫皱着眉离开了,小脸儿上困惑的紧。墨今也不说破,希望他自己领会。

自从宰相告老之后,闻人家本是希望闻人烽昀出来为官的,但是烽昀只道:“父亲辛苦为官一生,可以全身而退,烽昀自是佩服敬仰。但是烽昀脾性自由,自是不适合在朝谋事,更加不比父亲的才干。倒不如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

听说烽昀此言一出,除了大少奶奶与二姨太以外,三姨太是极力赞成的。

墨今听到此消息也是松了口气,闻人家族自然是希望恢复以往的荣宠,可是任何好事但凡过了便是祸事,以兄长的能力自然是在官场上游刃有余,再加上宇文綦对他的器重只可惜如今的时局不同了,枪打出头鸟。而烽昀能有此选择,墨今是佩服的。

如今,兵部侍郎自视过高,兵部尚书处处忍让,其实还是在等宇文綦的一句话。户部尚书没了宰相当靠山便与刑部尚书走得近了,不过两人也不敢太过分,以免沾惹结朋聚党的嫌疑。

而在此形势下,毓婕妤几番参拜涟皇后发牢骚,宝婕妤也终于忍不住了前来上告。

正巧墨今这天也在明雪宫,便亲睹了宝婕妤的一场戏。

“皇后娘娘,臣妾本是心存相让之意的。想臣妾昔日与昭仪姐姐、毓婕妤结拜姊妹,本以为可以相互扶助为了皇上皇后尽一份绵力,如今毓婕妤处处为难臣妾,臣妾怎么还能忍气吞声!”墨今听了不禁掩嘴笑了,还记得宝婕妤昔日里一个一个萌毓姐姐,如今到直接称呼毓婕妤了,看来是气得不轻。

墨今笑着劝慰:“妹妹你也不必如此心焦,萌毓妹妹是小孩子脾气,你就比较识大体,倒不用与她计较。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是啊!”宝婕妤急着接话:“这日子总要过的,可是妹妹的日子苦啊。”

正当宝婕妤唱作俱佳之时,这么巧的毓婕妤也来了。

涟皇后出来圆场:“近几日天气热了,两位妹妹怕是心里烦躁吧,本宫这里正好酿制了酸梅汤,不如一起解解暑这都是自家人,哪有过不去的坎呢。”

墨今笑而不语,眼神淡淡的瞟向毓婕妤座后的两名宫女,其中一位容貌秀气端庄,倒不像是平民出身。那宫女注意到墨今正打量自己,不由得低下头去。

完全为注意到的毓婕妤一瞪眼:“回皇后娘娘。不是妹妹有坎不过,但是坎多了过的累了!”

宝婕妤不服气:“哼,某些人自设门坎,能怪得了谁啊?”

说着说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又听明姑姑通报:“皇上驾到。”

九四、阡云闹事

一听宇文綦驾到,涟皇后几人马上站好准备行礼,墨今站起身噙着笑意瞥了眼瞬间变脸色的宝婕妤、毓婕妤。

宇文綦一进来便见到几人脸色各异,微微扯着嘴角:“今儿个挺热闹啊。”

涟皇后笑着请宇文綦上座:“臣妾闷得慌,这不,找几位妹妹聚聚呢。”

宇文綦笑着接过明姑姑奉上的茶,瞟了眼墨今:“还不坐?”

墨今抿嘴浅笑,刚要坐下身边的宝婕妤上前一步跪道:“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宇文綦收起笑容,吹了吹茶叶,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涟皇后微微蹙眉,似有尴尬的板着脸:“宝婕妤,今儿个难得一家人聚聚,有些事以后再说吧。”

“不!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若非如此,臣妾只能以死明志了!”宝婕妤说着说着就哭了。

毓婕妤一见她如此,唯恐自己落了下风,让宝婕妤来个恶人先告状,便也扑倒在地:“请皇上莫要听信小人之言,臣妾是无辜的!”

宇文綦一皱眉,缓缓放下茶盏不说话,好心情全被打散了。

宝婕妤眼睛一立,立刻抢白:“你说谁是小人!”

毓婕妤斜了她一眼直接指桑骂槐:“在场的人谁最心虚,谁便是小人。”

“你!”宝婕妤气的就要扑过去,毓婕妤立刻叫道:“皇上您都看到了吧!”

“够了。”宇文綦话音一落,两人立时安静。

涟皇后接着训斥:“成何体统。”

宇文綦沉默了片刻,没人敢说话,然后便听他说到:“这事儿这么办吧。宝婕妤、毓婕妤在朕前讨说法,那朕就给你们个说法。从今儿个起两人回去反省一月,若是下次再如此公然胡闹便不用再出来了。”

宇文綦平缓的说话,便起身往墨今的方向走了下来说道:“还不随朕回宁夏宫?”

却在这时冲出来一名宫女。

墨今刚站起身迎向宇文綦,便被来人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以侧身挡住肚子,却还是被撞得往反方向跌了过去,宇文綦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她,两人心里都一惊。

就听那宫女继续扑过来叫道:“皇上开恩啊,我家主子是无辜的!”

宇文綦大怒,一脚踹过去将宫女踹翻跌在地:“放肆!”

此时涟皇后也忙走了下来,神情慌张的赶到墨今身边扶住她:“妹妹你感觉如何?”。

文权见状连忙叫几个小太监进来架住宫女。

墨今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望着那名被压住并满脸泪痕的宫女,吓得一时接不上话,只能软软的靠着宇文綦,不住的扶着胸口喘气。

宇文綦见墨今脸色苍白,连忙叫道:“文权!快宣墨夷炘!”

那宫女只是哭着不做挣扎,倒是跪在一旁的毓婕妤一脸冷汗,而宝婕妤就一脸的嘲讽,仿若等着看好戏一般。

墨夷炘及时赶到连忙为墨今诊脉,随后说道:“昭仪娘娘身子无碍,只是吓着了,请皇上皇后宽心。待下官开放安神定心的药服用几日便可。”

宇文綦闭了闭眼,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开方子,又对着方才的宫女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主子冤枉,究竟在场的哪一个是你主子?”

说罢宇文綦便厉眼扫向宝婕妤、毓婕妤方向,吓得两人瑟缩了下。

那名宫女吓得说不出话只能低着头哭着流泪。

这时,仿若明姑姑看出点什么,连忙走到涟皇后边上耳语着,涟皇后一听之下愣住了,问道:“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宫女不动,明姑姑一使眼色那小太监便将她头架起。

“你”宇文綦一怔,随即转头看向墨今。

而此时坐下定惊的墨今也愣住了,方才还不觉得有异如今那宫女哭过之后,就见她脸上白一块乌一块,好似涂了什么颜料,而五官甚是像一个人。

待另一宫女领了命上前为她擦净,瞬间浮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倒与墨今有了七八分相似。

涟皇后拧着眉:“谁是她主子,自己站出来。”

毓婕妤不敢回话,正发着抖,倒是身旁的宝婕妤跪了出来说道:“回皇上、皇后。此女乃毓婕妤身边亲信之人,毓婕妤之父亲兵部侍郎一直针对臣妾的父亲。今儿个先是来挑拨离间,后又领其亲信故意撞昭仪娘娘的肚子,怕是图谋不轨啊!”

毓婕妤大惊:“你胡说!你你你血口喷人!”毓婕妤虽惊恐万分,却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辩驳之词。

宇文綦不语只是瞪着毓婕妤,涟皇后也沉着脸,突然说道:“本宫也曾听闻毓婕妤近日的一些事,不知奴才们所传的阡云是否便是你。”

阡云听到自己被问道,先是一愣,随后被身后的太监推了推:“快说。”

“是是是奴婢。”阡云诺诺的,说罢在场的人都愣了,想不到此人的声音更是像墨今。

墨今惊讶的看着毓婕妤,心中一阵阵犯毛。

涟皇后眯着眼款款坐到宇文綦身旁,神色凝重:“那么,这宫里所说毓婕妤与你之间关系过分亲密,似有暧昧的事,可是真的?”

“这这”阡云这了半天也答不上话。

倒是毓婕妤扑跪着爬过来,叫道:“皇上、皇后明察啊,臣妾断然没有如此。今日的事臣妾事先毫不知情,也不知这奴才是怎么回事总之总之臣妾是冤枉的啊!”

墨今轻抚着肚子,叹了口气,转向宇文綦与涟皇后就要行礼,却被涟皇后制止。

墨今苍白的脸上扯出个微笑,说道:“臣妾想毓婕妤也是无辜的,就当做是为了这孩子积点德吧,既然臣妾已无大碍倒不如就此算了。”

宇文綦原本眯着的眼瞥向墨今幽深的眸子,顿了顿随即转向毓婕妤:“毓婕妤,回去反省三月不得出宫,至于阡云,依照规矩处置后贬出宫。”

文权连忙上前一步:“是,奴才这就去办。”

阡云低着头沉默的被小太监压了出去,不言不语,毓婕妤趴伏在地:“谢皇上隆恩。”

宇文綦似有不耐:“不必了,摆驾。”

于是,在奴才们的簇拥下,墨今随着宇文綦回了宁夏宫。

涟皇后阴沉着脸瞪着仍跪在地上的宝婕妤、毓婕妤:“在宫里该要谨言慎行,你们两人学的规矩难道都白学了!毓婕妤今儿个你可以无事,全是皇上念在墨昭仪的份儿上,今后本宫还望你小心谨慎的做人做事,下一次也许就不是反省三月了。至于宝婕妤挑唆事端,唯恐天下不乱,依照本宫看你也回去反省三月吧。”

说完,涟皇后转身走回了内殿,不再理会冷汗凛凛的二人。

回到宁夏宫,墨今不说话就只是靠着宇文綦,宇文綦则沉默的闭着眼。

内殿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半响后,宇文綦叹了口气:“现在可还觉得哪儿不舒服?”

墨今微微摇了摇头:“臣妾身子没事,就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

“呵呵。”宇文綦突然笑了,转而表情微有戏谑的道:“朕听听。”

说罢,就在墨今还在愣神的时候,便见宇文綦俯下头来靠向自己的胸口处,还真煞有其事的听了起来。

“恩”宇文綦眯着眼道:“还真是越来越快了,朕的墨今在慌什么?”

宇文綦抬起头,幽深的眼中笑意融融,瞅着墨今有些窘的泛红的脸。

墨今垂了眼小声道:“臣妾是在说正经的。”

“呵呵。”宇文綦笑着搂过她,以手代替耳,调侃着:“好像越来越急了。”

墨今推着:“太医说要三月后。”

宇文綦一愣:“何事三月后?”

“就是侍寝。”

宇文綦状似不解:“朕何时说了要你侍寝?爱妃想太多了。”说罢还以手轻抚她额头:“发烧了?”

墨今大眼一瞪,往被子里埋过去,闷声道:“墨今累了,纭泓自便吧。”

宇文綦呵呵笑了:“好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宇文綦答得痛快,转身就走了。

墨今侧耳一听果然没了动静,抬头一看空空如也,扯了下被单:

“叫你走你就走啊,当皇上的怎么能这么听话?”

“呵呵。”一道愉悦的笑声从角落传来,就见宇文綦现身出来,一脸的揶揄:

“那当皇上的该如何?”

墨今惊得吓住了,瞪大了眼看着他走过来又躺下,还说了句:“给朕挪个地方。”

墨今挪了挪,他便又挤了挤道:“再挪点。”

墨今又挪了挪,见他又挤过来,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语似不满:“纭泓莫不是小时候没玩过捉迷藏?这么好兴致?墨今如今可是不禁吓的,要是吓坏了肚子里的主儿,墨今可担当不起。”

宇文綦笑了出来,拉过墨今躺下,笑出来的气息直喷向她颈间:“陪朕再睡会儿,晚上朕要议事,就不过来了。”

听到这话,墨今才安静下来,往他怀里一钻,回搂着睡了。倒是宇文綦半响过后睁开了眼,看了看墨今恬静的笑脸笑了笑,便转而盯着床顶沉默着,神情严肃。而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墨今的背,似有安抚之意。

这日深夜,宇文綦招了几位兵部、户部与刑部的大臣议事,具体内容无人敢外露,个个愁眉不展、眉宇深锁。据守夜的小太监说天方大亮,众大臣才回到上朝前朝臣们的休息处,等候早朝。

这个消息传到了宫里,却连大臣们在宫中的眷属都不能透露半分,一时间众说纷纭。

九五、陆囿再犯

没过几日,朝中出了件大事,或者可以说是宇文王朝的大事。

陆囿国再度来犯来势汹汹。

而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陆囿国一向兵力不甚强大,却可以在一夜之间侵占宇文王朝边关大城。而据说城内无一人幸免,就连牲口都被杀个一干二净。

这个消息之所以会这么晚才传到朝中全是因为就连当时在场的探子也被一一灭口。不过这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最终还是辗转传进了宇文綦耳中。

原来,陆囿国有了蛊家寨的帮助并动用了五毒的力量,才会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举兵来犯。而边关城中的士兵、老百姓全都葬身于毒虫之口,凄惨无比。

此事震惊了朝野,宇文綦更是愤怒不已,一连几日与大臣们连夜议事商讨解决之法。

而后宫中嫔妃更是人心惶惶,生怕这便是大凶之兆,纷纷求助在朝为官的父兄子侄,但是却无一大臣肯透露议事的具体内容。

墨今这边是忧心忡忡,却苦苦多日见不到宇文綦,就是心里着急也没有个方向。而蛊惑儿则因此事突然进了宫:

墨今心神不宁的蹙着眉:“嫂嫂,这事究竟因何而起,墨今听兄长说过蛊家寨一向是只自卫不外攻的,如今嫂嫂的父亲乃蛊家寨寨主,这其中是否有何误会?”

蛊惑儿同样对此事难以解释,她今日来只是想告知墨今一声请代为转告皇上暂时按兵不动,以免徒增伤亡,而她自己便打算走一趟边关调查清楚来龙去脉。

“嫂嫂万万不可。”墨今急的就要起身:“你这一去,是凶是急还不得而知,万一蛊家寨有了内变,你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蛊惑儿安抚着墨今,扶她坐下:“我就是担心寨中出事了,而身为寨主之女的我是有义务回去看看的。若真是有异变也好及时查出来,总比现在坐以待毙的好。”

正当墨今还要说些劝阻的话,琉玥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主子!”刚一喊完见到有外人在,琉玥立刻噎了回去,只是睁大眼看着墨今。

墨今笑笑:“没事,嫂嫂不是外人。”

琉玥紧皱着眉看了看蛊惑儿,才似有犹豫的说道:“奴婢从文权那儿打听出一事这”

蛊惑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莫不是与蛊家寨有关?你且说说,待我动身之时也好有所准备。”

琉玥在墨今鼓励的眼神下道出了事情。

本来文权是没有机会知道宇文綦与大臣们议事的内情的,但是却不知是谁将一封匿名的书信塞在了文权房内

琉玥辗转讲述完

墨今一听之下大惊。

屋内几人均不语,墨今蹙眉深思片刻,突然一把握住蛊惑儿的手:“嫂嫂,墨今决定了。”

蛊惑儿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片刻,才微微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切莫冲动。”

“墨今已然决定,这件事也只有我可以做到。虽然以我一人之力是没有希望挽回局面的,但这总也是暂时牵制陆囿国的唯一办法,只要拖延了时间我朝才有找出对策的希望。”墨今笑着,却似有苦涩。

最后,墨今快速修书三封分别交予公伯芸、芒月与歌舒梵,并交代道:“这三封信一定要在适当的时机再送出去,或早或晚都不好,你们可明白?”

三人神情严肃,欲言又止。

墨今见他们如此,又道:“本宫的安危全在你们身上,如若你们犹豫了本宫也没命再回来了。”

三人一听连忙跪下:“主子!”

“本宫心意已决,你们各自行事吧。对外先隐瞒着,切莫张扬,知道吗?”墨今沉着脸,额头微微冒汗,蛊惑儿连忙扶她坐下,说道:“好在我懂点医术,有我在你身边应该不会出事。”

墨今勉强的笑着,却见琉玥突然跪下:“主子,请让琉玥跟着您,否则琉玥如何心安!”

墨今欣慰的看着她,似有犹豫:“你可知此行绝非易事,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你可想清楚了?”

琉玥凝着脸肯定的点点头:“奴婢叔父为了此事忧心忡忡,主子您更是为了此事寝食难安,琉玥深受叔父养育之恩,后有主子再造之德,说到底琉玥也该跟主子走这一趟。”

墨今听后微微闭上了眼,再睁开之际,笑了。

这日午时,蛊惑儿出宫的车上多了两人——墨昭仪与琉玥。

他们一路买通了守卫乔装出去。

在这非常时刻也没有人还有心思顾及车上多了些什么,全当是嫔妃们因害怕之顾趁此多运送出点财物,而守卫们收了点银钱,也做着万一陆囿国真的攻打进来他们也好有个安家费的准备。

这个消息一直瞒了一整天。

起先涟皇后是怕墨今心里担忧想请她去叙话,后听说墨今身子因不适所以回话不去,涟皇后便宣了太医墨夷炘去问诊。

却不想墨夷炘去了半日之久却一直未有回话。

涟皇后心知此事不对,深怕墨今有个闪失,便亲自去了一趟,芒月几人神色不自然的越是阻拦劝说,她便越觉得有异。

一进内殿,涟皇后却见到墨夷炘与公伯芸在谈话,两人神色都很严肃却不见墨今?

墨夷炘转身,淡淡的眨了眨眼:“皇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

两日后,在去往陆囿国与宇文王朝边境的路上。

琉玥为墨今擦了擦汗:“主子,您还好吗?”

墨今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琉玥你记得到了那里切莫主子前主子后的,以免咱们还未见到要见的人便暴露了身份。”

琉玥点点头,继续为她擦拭。

蛊惑儿为墨今把脉,神色稍有松缓:“还好,你只是担心过度,吃了我配治的药便会无事,放心吧,你的胎很稳固。”

墨今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那嫂嫂你呢,你瞒着兄长出来,他”

“哎,这事既然与蛊家寨有关,我是要去一趟的。”蛊惑儿幽幽的看向窗外:“我与你一样,都是想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分忧解劳,但是在这个年代你我都是弱小的,除了出此下策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可施。”说罢,蛊惑儿又看向墨今笑了。

倒是墨今似有困惑,喃喃道:“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这句话缠绕这墨今许久,宇文綦便是那个人吗?

在此之前,墨今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一直以来宇文綦都是天子、是皇帝、是墨今的纭泓,在她心目中没有任何事是宇文綦做不到的,所以她也从来不用为他操心烦忧。

可是如今,她确实是担惊受怕的,确实是心绪烦躁的,这也确实都是为了宇文綦难道这就是为了心中的人,所以任何事都不会畏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