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话)上帝创造爱情

14章没整理完呢,今天有空下午就发,不然就等明天。

嘿嘿…植树节快乐!

自己给自己的一篇评——

雾在写到这一章之前,还觉得雾对马慧非的感情处理得太乱,自己也看不出个中究竟,他对小猫倒是爱啊还是不爱,几出对手戏写下来仍是不清不楚。直写到绝色,又码到昨天“三个字”这一章,雾自己给自己找了捷径,也许不是雾写的乱,而是翅膀他本身就乱成一团,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小猫到底是何感情。

翅膀这么敏锐的眼,又怎么看不出时蕾对她的迷恋,但他把时蕾当小孩,他叫她猫宝儿,像唤宠爱的孩子。他坚称时蕾在感情这方面是迟钝的,是缺乏眼光的,他说“你信我的没错”,然后毅然决然地把她往丁凌怀里推,他觉得丁凌错过可惜,“有情有意有学问有前途有耐心烦儿,家庭出身好,长相没得挑。”同性的肯定往往更加真实,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翅膀给丁凌分数不低,甚至认为丁凌对时蕾能做到于一对小刺儿的那种程度,丁凌能给他的猫宝儿一个稳定的感情——这是他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对自己的感情稳定性太没有信心,他说他只会担误时蕾,所以“不敢从了自个儿的心去做”。

但纵是人精如翅膀哥,也逃不过造物者的掌控。翅膀我哥啊,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时蕾她再笨再拙再怎么看不出好歹,她不懂谁是真心喜欢她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谁吗?于一对小刺儿,是小刺想要的好,前提是小刺儿她喜欢于一,否则也就难成这段佳话。“全世界的人跪倒任她差遣,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一个男人究竟有多少的爱,全看他要的那个女子愿意接受多少。丁凌是天之骄子,他的爱感天动地,可惜时蕾一分不愿要,这些爱也就没了意义。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叫作负价格;用商业术语讲,叫作无偿赠送;用我们的俗话说,这就叫倒贴,一钱不值。跟丁凌这种众星拱月的人物交往太累,而时蕾只想要个简单的公猫陪伴,如果同样是不爱的,她宁可选中规中矩的敬敏航。时蕾不笨,她就是懒,懒得处理复杂的事务,翅膀从没给过她追求她就不要求,何况翅膀这人,真真有着最复杂的感情路,身边又是最复杂的红颜团。雾在上一章写了时蕾开口示爱,不知道鱼刺反应如何?因为雾本人还是感到有点突兀的,感觉时蕾不像会说这种骨痹情话的人。但她也曾觉得翅膀不属安分顾家的,她没那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盯着他以防他去野猫身边打转儿。可是爱就爱了,能爱还不能说吗?想想也还是发了。

每个人的性格都有缺陷,就像每一段感情都有不快乐,《毒》《药》两文,雾赶在主角们长大之前完结,将忧伤隐于文字之外。人无完人,于一太阴郁,小刺儿太自我,而看似神采飞扬的翅膀其实是不自信的。

“我父亲大人,是全M城人民的领航灯,做为离灯最近的他儿子我,时时刻刻仰望,膜拜。他瓦数太大了,这二十多年下来我眼睛都晃花了,看不清前边是山是水。”我在脑里有这样的构图:少年翅膀,考试得了第一名,兴奋地要回家交差,却在路上听同学说:老师一定给马慧非加分了,他爸是领导嘛。

无论他做什么,人们总都把他和他优秀的父亲放在天平两端衡量,然后感叹“一代龙,一代熊”。这对翅膀是不公平的,他在说“不是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成心不给爹妈长脸”时又是以着怎么样的心情?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孩子,要的是马慧非还是马市长的儿子?

所以你们不要骂翅膀哥,不是说了吗,动什么别动感情,何况我哥这次是来真的了。

有人说上帝创造爱情就是为了平衡人类智商的,其实感情这档子事就是这样,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翅膀不笨,他只是乱了。

14、日本妹妹

“不好意思,他们说我昨天在酒吧对你不太礼貌。我完全不记得,昨天寝室有人过生日,多喝了几杯。”

学校商店门口,敬敏航拦住时蕾,诚心诚意地道歉。时蕾说:“不好意思就完啦?去给我买斤苹果压压惊。”

他笑着说好,没身进商店买了四个漂亮无比的蛇果给她。

她欣然笑纳,真挚地劝他:“以后少喝点酒。”没那个量还喝什么啊?弄得丢人现眼。

时蕾恼过他的话,瞧不起翅膀的那些话,可现在她不气了,谁知道他是瞧不起还是太嫉妒呢?气他还干什么?猫房子的男主人不是他了,她跟他也就不想再有牵连,没恩没怨没过节,这才叫无牵连。反正翅膀也被人骂习惯了,这次被骂得最值了,换来四个苹果呢。

天气很好,心情灰霾,丁冬趴在窗子对着一眼阳光灿烂唱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唱一句叹两声。“要考试了,怎么办?”

何香晋在后面打了她一巴掌,轻灵灵转身闪开,丁冬回头看见邢影在床上专心擦护手霜,嘴一抿扑了上去。邢影没明白咋回事,但是有人挑衅她就反抗,两个人打得满头大汗也没搞清是因为啥打起来。何香晋偷来的笑又不敢声张,自个憋在五脏六腑里快乐,终究不是压事儿的人,倒在床上大笑。PK双方停了下来,眸中都有了然,还好时蕾推门回来,打断了未来及成型的杀人计划。

“时蕾你回来了。”何香晋嗖地蹿到她面前抱住了她,“我好想你。”

时蕾抬眼看见床上两个撕得头发凌乱的人,不明白身上挂着这位发的什么洋贱。

乖乖地接过时蕾手里的购物袋,小晋随口问:“昨天睡得好吗?”

她原本是没话找话,可时蕾是在翅膀那过夜,这话一说出来,听在众人耳里就不对了味。邢影和丁冬看着好戏了,决定暂时放那撩闲的家伙一马。时蕾嗔怒地瞪向笑得最暧昧的邢影:“笑什么?你睡得就不好吗?”问完突然觉得不对劲,脸噌地红了。

邢影笑得更大声:“不好不好,腰疼得很…”

“要死了。”丁冬推着她的肩膀,

何香晋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引发了什么联想,翻开口袋发现不是食物便不感兴趣地放在一边。时蕾从大背包里拿出蛇果来转移大家注意力。她欣喜地接过,抹了一把就吃。“去洗一下!”丁冬奉兵哥哥命看管军嫂。

“干净的。”她辩道。

“上边有农药,你不洗就吃小心肠穿肚烂今后什么都没得吃了。”

“不信。”苹果洗了就不甜,她才不会为了卫生影响口感。

邢影也拿了一只张嘴就咬,丁冬再无话可说,拿张纸巾把果子擦了又擦。“还没到平安夜就送苹果啊?”

“想吃就吃呗。”时蕾回答,不打算告诉她们敬敏航的事。

“这什么玩意儿?”邢影踢了踢脚边的袋子。

小晋嚼着苹果说:“跳绳。”

“电线,”时蕾好笑地纠正,托着自己的那只苹果不吃只看。她不太爱吃蛇果,模样是漂亮,吃起来远不及红富士。

“你下了课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去买这些,我还以为你去非哥那儿了。”

“他今天上课我去干什么?”

“买了这么多用得完吗?”擦了半天,丁冬还是没敢吃,又懒得出去洗,苹果放在电脑桌上,被何香晋盯住了。

“要避开有人走的地方,长点没关系。那么多灯呢,总得接得结实点,别再着了。”

“还有闲心给他整这个呢?”邢影促狭地笑,“快考试了你也不复习。”

“这又费不了什么事儿。”时蕾顶怕她这种笑。

“蕾蕾今年实用电工肯定打优秀。”丁冬崇拜地说,“我就惨了,再有一个不及格,明年我就得管你叫师姐了。”

“你去年补考太多了,简单的都浪费了我看你今年电机学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好郁闷哦。

“小冬别苦着一张脸。”小晋给她打气,“反正先过圣诞节再考试,你现在就发愁,考试完了要愁死的。”

“就你会说话!”丁冬找到发泄方式了,狰狞着向小晋走来。

“有空发愁不如看书去!”邢影放下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有跟姐去自习室的没有?”

“我们下午还有课。”时蕾拉开丁冬和小晋,“别闹,小晋跟邢影走吧。”

“许泽今天回家探亲,我去送站。”

“不要哭哦。”丁冬落井下石地笑。

“才不会,反正过了元旦就回来,没几天的,会给我带糍粑,多好。”

可怜的许教官!其它三人面面相觑。

丁冬和邢影发了狠,在自习室一泡就是一下午,吃了晚饭又钻进去,邢影说圣诞节要偷个懒,所以这几天赶工。小晋晚上六点多回来,小脸通红,眼睛也红着,她说是冻的,进屋便摸了本书倒在床上心思满满地看。时蕾坐在床上修CD机,拿把小螺丝刀想开盖又怕开完了装不上,刚拆了一个螺钉,翅膀敲门进来了。

何香晋看清来人,叫声师哥,又翻身看书。

“来吃汉堡。”翅膀把食物放在电脑桌上打开,炸鸡味四散。

小晋说:“谢谢师哥,我没味口。”

翅膀愣在原地,又一次被这小丫头给整没电了。

“拿给我吃我饿了。”时蕾怕他哪句话说不对再给惹哭了,连忙掀开蚊账向他伸手。

两人交换了几个眼神,翅膀马上会意,不多加理会。“下来吃。”

“我现在不敢挪窝,刚拧下来一个螺丝找不着了,一动再掉床下去更完了。”

什么螺丝?翅膀把口袋递给她,自己也脱了外套和鞋子爬到上铺。“CD坏了?”

“嗯,开仓键子不好使。你这么大坨儿上来干什么?”

“这都冬天了你还挂这玩意儿!”翅膀把碍事儿的蚊账卷起来。

“别整,进蚊子。”

“你扯哪。”

“真有。昨晚叮我好几个包。”

“他咋不叮我?”

时蕾龇牙,“怕中毒!”

“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威胁地倾过去身子似要叮人。

“别闹别闹,一会螺丝真丢了。”

他目光一扫摸起她找了半天的螺丝。“这眼神儿!”

“帮我拿着别再掉了。”她还在卸另外几个。

“先吃点东西再玩。”他越看她越像小猫对付毛线团。

依言放下手里的工具接过汉堡。“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饭?”

“给小冬发短信她说你下课就回寝室了。”

“她还是不怕挂科。”还有闲心发短信报告这种小事儿呢。“你别打扰,她这几天正发功呢。”

“我和小杰在肯德基,顺便问问你们吃了没有,你没回我短信我就给她发了,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嗯?没听着啊。”她从书架上拿过手机,哦,中午换完电池忘开机了。

他听着开机声就猜了大概,用螺丝刀轻敲CD机。“你能修吗?”

“我实验课时候还拆过电视主板呢。”

“拆完安上了吗?”

“安上啦。”

“嗯,安完一看落了两斤多零件。”

“切,你会修你修。”时蕾故意激他,一个学文科的还敢在电工领域瞧不起她!

翅膀笑了,晃晃CD机。“你还别说,修这个我真就不含糊。”按了两下开仓键没反应。

“那你修!”她不信,开心地嚼着汉堡看他班门弄斧。

“报废了你可别怨我。”他挽起毛衣袖子。

“我打不死你~”

“我也就是说说,”她难得的凶悍逗坏了他,飞快在她颊上偷了个香,“我敢弄坏吗?”

“你还真拆啊!”见他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机器盖,时蕾有点慌了,“你到底有没有这两把刷子?”

“修不好还修不坏吗?”他说得轻松。

主人立马急了:“不行!搁那我一会儿自己弄。”

“你忘了我职业干这个的?”

一听这话时蕾都蒙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啥时候当过修家电的。只见他把一堆小螺丝放在机盖里,取出机芯,接通了电源,从CD包里拿了张碟片放进去,动作熟门熟路的,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翅膀一抬眼,看她捧着汉堡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倍觉可笑。“我做二手音响时接到手的一半都有故障,看人修了那么多,咋也不至于连毛病在哪都查不出来吧?”开仓卡簧松了,用手紧了紧,合上,开关仓没问题了,碟片吱吱转了两圈呜一声停下。“真修坏了。”他笑起来。

“你看,赔吧。”时蕾眼一垂,打算放讹了。

他一眼就看出有鬼。“原来就卡碟是不是?”

“不是。”她埋头吃东西,掩饰奸诈的笑。

翅膀不跟她辩,悠哉哉把机芯分解了,露出一组元件。“这叫什么?”

“什么?”她凑过来细看。

“激光头上面这个膜片。”

听不懂。“物镜啊?”

“是吗?忘了。”以前听修理师傅提过,“这上边落灰了读碟就费劲。”他扯了一小块餐巾纸碎片,捏成团擦去上面的灰尘,在她怀疑的目光中把机器恢复原样,通电,按下播放,正常运转,颇得意地笑了。

她这才放心地继续吃食。“明天我去买个光头清洗碟吧。”这机器款式老,为了散热开的透气孔太多,肯定爱进灰。

“那种碟片总用总用容易把光头刮花,它那上边是粘一圈小硬刷强行扫灰,回头换光头就贵了。再卡碟你就拆开拿棉签擦。”

“再卡碟我就找你修。”她的办法更简单。

他用调戏人的方式盯着她。“白修啊?”

“花钱修我用你?”耍无赖谁不会。

他舔去她嘴角的芝麻,用仅能进入两人听力范围的声音说道:“今晚还去我那儿住吧,我那没蚊子。”

“没蚊子我睡不着觉。”

“我也是,”他扬着一张俊脸,“你收留我在你这睡吧。”

她哭笑不得。“你又想抓我去给你当劳力,我这俩月都在酒吧忙和到那么晚,白天课也听不好,这回考试挂科你得给我拿补考费!”

“我没钱,”头抵在她肩膀上,无比娇羞地说,“拿身体抵债行不行?”

时蕾干笑着推开那张脸。“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考不过去怨我脑袋笨。”她不该跟狐狸商量拿它的皮做大衣。

12月份的确是有点冷了,时蕾晚上躺在寝室床上,想着飞石那个有空调的小屋多暖和,翻来覆去地,竟然比在酒吧睡得还晚。因为睡不着,才知道小冬有说梦话的特长,大多内容都听不清,好像在背题,最搞笑的是那句:“王教授,王教授,就差一分,您就让我过了吧。”这应该是在跟电机学的科任进行异次元灵魂对话,第二天再睡觉的时候她替小冬叫不值:那王兴石明明是讲师,被叫成教授了还拿啥啊?放咱家冬过去算了。

“蕾蕾你还是去酒吧帮非哥吧,不要每天夜里听人说梦话太不道德了!”

“我也不故意听的,你说那么突然,我想捂耳朵都不赶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