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场面,她该是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他一路抱着,直到周身浸润在了温泉中,才稍稍回过了神。

“你很热吗?脸这样红……”白非夜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江琉莹靠在他的肩窝,入目所及是他洁白宽阔的的胸膛。

她咽了口口水,不动声色的游开了些。

白非夜当然不会放过她,他很快便又贴了上去,道:“你还在怕我?”

江琉莹摇了摇头:“不怕。”

“那为什么……”

“我只是……有点不习惯。”江琉莹红着脸,垂下头去。

白非夜‘哈哈’一笑,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他用胸膛蹭着她胸前的柔软,柔声道:“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羞涩啊……想当初在红楼的温泉里,你可是大言不惭地说‘我奉命来调、教你’,不是吗?江姑姑,您现在再调、教调、教我,如何?”

感受到白非夜的火热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江琉莹更是羞怯得不能自已,她整个人都绷紧了身子,一动不动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是温泉水太热,还是白非夜太热,总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燃烧了。

“好了,不逗你了。”白非夜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道:“我们来日方长。”

“嗯?”江琉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你不必紧张,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就一定不会。”他笑道:“这里的温泉对你的伤势有好处,经常来这里,你会好得快一些,皮肤也会更滑嫩,然后……”白非夜高深莫测的一笑,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什么?”半晌之后,江琉莹催促道。

“然后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就三媒六聘迎娶你过门,做我白非夜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白非夜不顾江琉莹愈渐睁大的眼眸,继续道:“你将成为我重冥教的教主夫人,我未来孩儿的母亲。”

“……”江琉莹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非夜又道:“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

“女孩嘛要像你,大眼睛高鼻梁还有樱桃小嘴,至于男孩……也还是像你罢,”白非夜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缓缓道:“毕竟,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江琉莹一愣,随即似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后,才发现自己的易容已被人撕下来大半。倘若放在平时,她的易容术一定毫无破绽,可此前她有将近大半月没打理过,这会儿被念寒扯了去也在情理之中。

白非夜浅浅一笑,从一旁拿来一面铜镜,递到她眼前。

镜子里的人五官精致,双目水灵,面颊红润,肌肤剔透玲珑,仿佛似有光晕。

白非夜侧过身,看着镜子里的她,道:“若不是因为念寒,我倒不知晓,你竟有这样一副绝世容姿。”他说完,看着江琉莹的眼睛不再说话。

很明显,他在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江琉莹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人物,从小我就是个孤儿,到了重冥教之后,才发现,在这重冥教中,没有靠山就是没有希望,本来,我将你当作了自己的希望,可是到了子月群岛后,我便再也没能见过你……”

江琉莹说到这里,白非夜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了几分,她浑不在意,又道:“后来,我幸得罗玉桓父子照拂,才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就算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可是,我却不得不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又都离我而去……”

江琉莹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统统都说了一遍,她说到罗百长因何而死,也说到罗玉桓为什么对自己又爱又恨,也说到自己若不隐藏自己的容颜,就会沦为红楼中人,做一个上位者的发泄品。

她想保护自己,想干干净净的活着。

她的话似是发泄,又似是哀求,希望眼前人能稍微给予些许怜悯。

“所以,你留下罗玉桓的尸体,只是想全了从前他们父子对你的恩情?”白非夜道。

江琉莹点了点头,剩下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却哽咽住了,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让白非夜更是心疼至极。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他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毕竟,他已经死了,我不该让死人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谢……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必见外,”白非夜心疼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些怕我,但是我会给你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将成为这个世上,你唯一的依靠,和最爱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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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芳华难再留(3)

翌日,在双月崖顶,峰上因常年积雪,每当天气晴朗,东方渐白,阳光便从山后升腾起,万道金光直射,瑰丽辉煌。而山中却又云雾漫山,纵横交错,形成了有名的日照金顶的景色。

用完早饭之后,白非夜便带着江琉莹来到平台之上欣赏雪景。

巨大的冰瀑垂直而下,身边一片白雪皑皑,山中时不时有温泉,地热产生的蒸汽弥漫,朦胧一片,叠影绰绰,远远瞧去堪比天上瑶池。

便是在这样的白雪世界里,白非夜便突然单膝跪在她的塌前,从身后拿出了一朵冰山白雪莲,递到江琉莹眼前,道:“雪莲代表纯洁的爱,坚韧,圣洁,就像你一样。”

江琉莹低着头咬着牙,始终也不去接那一朵雪莲。

“拿着呀,”白非夜催促她,见她迟迟不动,又道:“怎么,不喜欢?那扔掉罢。”

“不要扔……”江琉莹连忙拦住他,白非夜顺势便将雪莲塞到了她的手里。江琉莹看着手中雪白晶莹的花瓣,心中千头万绪,良久,才咬着下唇,道:“我已经不干净了。”

“……”白非夜一愣,随即弯起眉眼,笑道:“傻瓜。”

“你不介意吗?”江琉莹抬起头,蹙眉看他。

白非夜摇了摇头:“不介意。”

“当真?”

“嗯,”白非夜点头,柔声道:“我在意的是你心里有没有我,至于从前如何,我不介意。”

“是吗……可是……我介意啊。”江琉莹内心一恸,更加难过,捧着雪莲的手也不禁收紧了几分。

“如果你在意的是地牢,那大可不必,我救你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死了,石大夫来瞧过,你并没有被他们伤到。”

“真的?”江琉莹喜不自胜,立即弯起衣袖,发现自己左臂内侧的守宫砂仍然还在,这是她难以料到的事,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你接受了我的定情信物,从此你就是明镜台的主人,我要改宫号为琉莹宫,更在这里迎娶你,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子!”白非夜笑靥如画,就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最珍视的礼物。

江琉莹的笑容亦在脸上如花般地绽放,看得白非夜眼睛都直了……

从雪山回来之后,江琉莹就像变了一个人,她看白非夜的眼神变得十分不同,那是一种甜到发腻的仰慕之情,她的眼睛里似乎再也容不下旁人,就连不谙世事的念寒见了,也觉得十分惊奇。

“啊啊啊……”念寒面带疑惑,手舞足蹈。

江琉莹知道他担心自己,便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当你遇到一个可以让你敞开心扉,让你能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而他又恰好用同样的感情回应你时,你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

念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捧着换下的纱布退了出去。

可他刚一打开门,便见白非夜站在门口,看那架势,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

“非夜?你怎么不进来?”江琉莹急忙起身,要下床去迎他。

“不要起来了,你要多卧床静养。”白非夜三两步走进来,扶住江琉莹的双肩,宠溺道:“我见念寒拿着药进来,就想等他换完药了再进来看你,省得你在我面前不好意思。”

“怎么会呢,你……将是我的夫君呀。”江琉莹蓦地低下头,面上飞起红霞,十足的小女人作派。

白非夜见了连连觉着好笑,道:“原来真实的你居然是这幅模样,真是教我大开眼界。”

“怎么……不喜欢?”江琉莹洋装发怒。

“不敢不敢,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白非夜连忙想要指天发誓。

“好啦,我相信你。”江琉莹握住他的双手,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柔声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重冥教教主,而我只是淤泥中的一抹尘泥,我对你而言,毫无利用价值可言,你待我这样好,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我对你的心,也是一样的,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琉莹……”

白非夜剩下的话,都被江琉莹堵在了嘴里,她轻轻覆上白非夜的双唇,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在他的齿间流连辗转,就似情窦初开的女子,细心轻吻自己心爱的男孩。

青涩又带着几分霸道,就像在宣誓她的所有权。

白非夜心中虽然狂喜,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明明我才是夫,应当由我来主动才是!

“你是我的……”白非夜热情的回应着她,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撩开她的衣襟,向里探去,很快便入手一片柔软的雪白。

“啊……”江琉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浑身跟着剧烈的一颤。白非夜突然睁开双眸,眼中恢复一片澄澈。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明明知道你重伤未愈,还这样对你……”白非夜懊恼不已,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江琉莹红着脸,轻轻道:“没关系,我……我可以的。”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不着急,等你身子大好了,凤冠霞帔嫁给我之后,我再好好疼爱你。”白非夜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眼中的怜爱与疼惜,就连念寒打开门也没有注意到。

“啊啊——”念寒发出两声惊呼。

二人听到他的叫喊声,回过头便见念寒端了晚膳进来,这才不得已,恋恋不舍地分开。那一副恩爱的模样,就连念寒看了都忍不住想捂住眼睛。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么,时间竟过得这样快……啊!”江琉莹正喃喃自语,白非夜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再次抱紧了他的脖颈,白非夜十分享受她的紧张,大笑着将她抱下了床。

太阳西沉,夜幕降临,白非夜一直到用完晚膳,又替她洗澡擦身,盖好被子之后才离开。

此间,江琉莹的表情一直笑意盈盈,就像出嫁的新嫁娘一般,与新婚丈夫相敬如宾,和乐融融。但是白非夜离开之后,她便沉下了眼。她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显得阴郁而无神。双眸中的欢喜和爱慕更是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与决绝。

她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禁锢她七年,让她生不如死的重冥教。

而打开自由大门的钥匙,则握在了白非夜的手上,现在的她不得不对他虚与委蛇,在他面前装成一只听话的小白兔。

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离开的契机,一旦她嗅到自由的味道,就会毫不犹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而这个机会,很快便要来临了。

☆、第二十七章 芳华难再留(4)

双月崖上,东西南北四宫分别为章台宫,肃昭宫,琼林宫以及明镜台,四处院落中,以主宫章台宫最为气势恢宏,是历任教主处理教务之所,肃昭宫则是前任教主白秋寒的休憩之地。白琳琅未免触景伤情,便与非夜商议,将自己的住所搬到了北面的琼林宫,这样既不会离章台宫太远,又因北面人烟稀少之故,也不会被人扰了清净。

白非夜与江琉莹出双入对的时日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双月崖上就来了不速之客。

“奴婢紫衣、紫衫、柳含烟,参见教主,教主万安。”三人一齐双膝跪地,与白非夜行礼。

她们此次前来,带着白琳琅的令牌,目的为何一目了然。

白非夜没有立刻叫她们起来,许久才道:“若是为了江琉莹,那就不必开口了。”

“教主!我来……是特来领罚!”紫衣咬了咬下唇,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道:“是奴婢不懂事,冲撞了江姑娘,我愿意当着江姑娘的面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白非夜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站起身,道:“她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们回去罢。”

“江姑娘不原谅奴婢,奴婢就一直跪在这里!”紫衣认命道:“反正在这里跪死也比回去被圣姑打死来得痛快!”

“是么,那你就一直跪着罢。”白非夜说完,眼睛都不抬的转身进了内殿。内殿里,念寒的身影在转角一闪而过,他虽然显得很小心翼翼,但是脚步和呼吸声却逃不过白非夜的耳朵。

白非夜回了寝宫,便见江琉莹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梳妆台边,手上还拿着一张唇纸,正欲印上嘴唇。

美人容颜之娇丽,足以令整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都黯然失色。这会儿的她,就连素来自诩容貌举世无双的白非夜也不禁看呆了去。

“以你的惊世容貌,就算是镜双宫的宫主,怕也不及你十之一二,”白非夜走到江琉莹身后,在她耳畔打趣道:“若不是因从小就认得你,知道你的身世和不会武功,这会儿我怕是真要以为,你就是镜双宫的宫主了。”

“您就会打趣我!”江琉莹见了白非夜,立即扬起嘴角,转身拉住了他的手,撒娇道:“您可算回来了,这一个上午您不在,我便觉得很孤单,一看不见你,我就觉得这心里啊……空落落的。”

白非夜心花怒放,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了一吻,道:“以前竟不知道你会这般粘人。”

“怎么,不喜欢吗?”江琉莹叹息,洋装抹泪道:“戏文里说的真不错,男人就是善变,得到了就不珍惜……”

“确切来说,还没有得到,”白非夜搂着她的腰,道:“等正式迁都的那一日,就是我们大婚之时。”

“嗯。”江琉莹羞答答地一点头,随后又突然想起来似的,推开白非夜,穿着喜服转了一个圈,道:“都说嫁衣需要女儿家亲手缝制,我从小无父无母,女红也不是很好,这件喜服便是这些日子来,让几个婆婆陪着我一起做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想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迟早要看的,早一日,我便多一日的欢喜。”白非夜说着,就像陪着一个珍贵的宝物一般,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眼前的女人占为己有,但是他也知道,他不是登徒浪子。

他想给心爱的女人尊重。

寻常女儿家该得到的尊重。

就像父亲尊重母亲那样,将她视为掌上明珠,时刻爱惜。

反正,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他不必急于一时。

“教主,我听说……”江琉莹欲言又止。

“有话大可直说,在我面前不必有顾及。”

“我听说紫衣和紫衫来了,她们……”

“念寒告诉你的?”白非夜道。

江琉莹点了点头,急道:“你不要怪他,他只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

“不错,她们来请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并不认为她们会存有这样的心思。”

江琉莹一脸怔忪,道:“那她们还能有什么心思?”

“她们会想方设法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我不想失去你。”白非夜正色道:“所以,你离她们远一点。”

“可是……我不想你为难,”江琉莹嗫嚅道:“紫衣和紫衫自幼服侍您,与您而言,就像亲人一般,她们一时糊涂才会将我视为眼中钉,您不要为了我跟她们翻脸。”

“难得你为我考虑这么多,”白非夜叹息着,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做,我这就去告诉她们,三日后,重冥教正式迁都回双月崖。当然,比迁都更重要的是……”白非夜顿了顿,低头在她耳边嘤咛道:“三日后,我将迎娶你过门。”

……

白非夜将迁都的教令传达下去之后,紫衣、紫衫以及柳含烟三人便被赶回了玉竹峰复命。但是很快,柳含烟又带着白琳琅的吩咐回来了。

明镜台里,柳含烟跪在大殿上,道:“教主,圣姑说,您若是真心喜欢江姑娘,将她带回去收作妾侍便是,她不会再阻止。”柳含烟说话时,一直垂着眼帘,生怕自己会因劝其带江琉莹回教,而被他迁怒。

哪知白非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侍妾?哈哈哈哈——”白非夜笑道:“既然要娶,自然是娶作正妻,何谈妾侍之说?”他说完,瞪了她一眼,柳含烟赶紧吓得低下了头。

“教主恕罪,”柳含烟止不住的发抖,颤声道:“奴婢只是奉命传话,而绝无轻视琉莹之心,您知道,我与她的情份该算得是好姐妹才是。”

“此话不假,”白非夜沉思道:“若不是有你的帮助,她现在只怕已经躺在了乱葬岗里。”

“教主圣明。”

“你去看看她吧,圣姑那边,我去回。”

“是,奴婢遵令。”

白非夜走后,柳含烟便在侍婢的带领下,走进了江琉莹的寝宫。

寝宫中,四处白纱飘飞,如梦如幻,江琉莹换上一袭白衣,斜躺在露台边的贵妃榻上,宛如九重天上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你是……”柳含烟睁大了双眸,险些就要认不出眼前人来了。

江琉莹淡淡一笑:“好久不见了。”

“是,”柳含烟愣愣地点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怪不得教主这般喜欢你,我若长了你这张脸,什么男人勾引不到?”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给你这张脸呢?”江琉莹看着她,双眸里带了些引诱,柳含烟看不透她想干什么,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会离开,不必你动手。”

“什么……”柳含烟惊道:“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对吗?”

“你从何而知?”柳含烟一脸惊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琉莹婉转一笑,道:“我曾在绿绮的手腕见过一个印记,那是一枚黑色的三火图。而重冥宫的三火图是赤色的,黑色,是专属于圣姑的印记,这一点,我曾在你的腹部,见过同样黑色的三火图,你,一早就是圣姑的人。”

“呵……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说的全都对,那么,受死吧。”柳含烟说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一步步逼进了她。

江琉莹非但不害怕,嘴角却愈渐上扬,道:“其实能不能杀掉我,你不清楚,但是你很明白,不论你能不能杀掉我,你的下场,也逃不出一个死字,你的眼里,充满了死气。”

“不错,今天我杀了你,教主会要我的命,今日我若杀不了你,圣姑也会要了我的命,我总该选则一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江琉莹摇了摇头:“你只能选择白非夜,圣姑帮不了你。”

“呵……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放过你吗?”柳含烟狰狞一笑,道:“像念寒一样,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侍婢,祈求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保我下半辈子平安?”

“不,相反,我会帮助你,杀了我自己。”

“什么?”柳含烟蹙眉:“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逃出去。”

“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