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我也长高了一点,已经和这个豌豆差不多高了。她也就是凶,怎么跟我这个跟安玉宁学过骑射的比,被我噼里啪啦扇了好几个耳光,终于不甘心用牙来咬,啃住我手臂内侧就不肯放,我吃痛尖叫,去扯她的头发想把她拉开。

安玉宁带着那丫头匆匆赶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婉霜,放手!”

豌豆听到安玉宁的声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我趁机把她推开,手上一阵一阵地疼。她比我还可怜,披头散发的,脸颊红肿,已经一点什么灵气都看不见了。

她冲过去,就给了安玉宁一个耳光,然后转身哭着跑了。

“…”我忍不住想笑,但是手上疼得厉害,一松开齿关就龇牙咧嘴。

安玉宁无奈地摸摸脸,让人去追,然后过来看我:“你怎么样?”

我很想效法那个豌豆,也给他一巴掌,但是手刚抬起来,就被他握住了。我的眼泪便在眼睛里打转:“我要回阳溪。”

他搂着我,命丫头都出去,把门关上。一抬头看到一屋子的狼藉,又皱了眉头,只扶着我坐去榻上,把我的衣服解下来,去看我手臂上的伤口,耐心地道:“怎么又提这个,不是让你出去散散心吗?怎么还呆在家里?”

我抽抽鼻子,别开脸:“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去。”

我低头一看,手臂内侧最白嫩的地方,已经被咬出了血,一片鲜血淋漓,还有一个恶心的牙印。这下只觉得更疼,伸手用力推开他不要他碰。都是他,要娶妾,风流,害我受这种罪。

他无奈地把我的手拉过去:“不要任性。”

我用力推开他,有点自暴自弃地道:“那你去找不任性的!你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管我!”

他又搂住我,好像想亲我。我直接照着他的左眼就给了一拳,这还是他教我的,现在还给他。

“…”他捂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把我自己的衣服也捡起来,冷冷地道:“你不要碰我了,我不要你碰我。还有,我现在就要回去。”

“小韵!”他压低了声音,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白了他一眼。刚刚豌豆给他的那巴掌给我壮了不少胆,这下更加嚣张,只阴森森地望着他道:“我说了我要回去!你不要对我说这里好,这里有什么好?!我柳韵不会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你若是要风流,我也不管你!要不你就干脆休了我!安玉宁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了!”

第七十九章:有妻无妾

我还没有嚣张完。结果被他拉住手,一下扯过去,按住。我呜呜地挣扎,心里有点恼。这个人果然是X虫上脑,什么时候都只知道这个。

“别动,好好伺候我,我就带你回去…”他抓住我的胳膊,小心地舔掉手臂内侧的血,含住了伤口,微微用力地吸吮。

我忍不住颤栗,抱住了他的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格外耐心地**我年轻稚嫩的身体。我忍不住抬腿盘住他的腰,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

初进来的时候,还是疼。不过比起第一次已经好了很多。而且他很耐心,一点一点地**。我忍不住有些悲哀地想,他的技巧这么好,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嗯!”他突然用了力,把我的神思拽了回来,我有些微恼地看着他。

他把我抱起来,令我坐在他怀里。喘息着用额头抵住我:“你在想什么?”

我别开了脸。于是他抱住我,惩戒性地起落,我渐渐放荡,抬手拥住他的肩,娇嫩的身体完全嵌进他怀里,抬头让他亲我。

“小韵,我是玉宁。”

“玉,玉宁…”

身体好像随着这个名字,就失控了。突然滋生而出的无边渴望让我心惊,只能紧紧地纠缠住他来抵消一些,也羞于被他发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身体,相互厮磨揉搓,四肢交缠。

他突然把我推倒在榻上,叫了一声“小韵”,突然彻底失控。我抓住身下的被褥,腰身无意识地弓起,无助地颤栗呻吟。最后被那一阵汹涌的狂潮淹没。

那是什么?

我喘息着睁着眼,有些震撼于刚刚那种强烈的感觉。然后就茫茫然地低头去看还埋在我身子里的人,想着他一定会知道。可是只这一眼,身体突然又被撑开。

他笑了一声,欺身而上。我试着反抗,但最后还是深深地陷在了旖旎里不可自拔。

最后一直折腾到天黑,我精疲力竭,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哆嗦地抱着被子,一边抽噎一边张口接过他喂给我的吃的。

他总是撑不住要笑,桃花眼笑意盈盈。然后就忍不住把饭碗一丢,过来搂住我就要亲。

我简直要翻白眼:“我饿了!舅舅!”

“…”他一怔,最后无奈地松开了手,道,“那你先吃饱,养足力气。”

“…”我有点咬牙切齿,但是他喂过来,我又只能咕噜着接过来吃掉。

话是说的吓人,但是他倒是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抱着我去洗过澡,今晚留了下来。他在我身边热气腾腾,让我觉得很危险,我睡得极不踏实。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两个熊猫眼正对着,都有些出神。

他无奈,笑了一声,凑过来亲我:“你可不要再生气了,婉霜不是我的妾。我只不过是看在她姐姐的面上,照顾她而已。”

我一愣,随即撅起嘴:“那你前两天睡在哪里?”

“睡在你隔壁”,他略一顿,然后失笑摇头。“说你笨你总不肯认。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婉霜真的是我的妾侍,我前两天真的睡在她那里,她还会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找你算账吗? ”

我一想,也是,随即就有点脸红,哼了一声,道:“你这么风流,就算婉霜姑娘不是,你也一定有别的妾侍,藏在别的地方。我才不要你了。你也不要碰我了,我…”

我的独立宣言还没有发表完,就被他拉过去又亲了一下。我瞪大了眼,他失笑,又在我眼睛上亲了一下。

“我真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妾侍。”

“…”信吗?可能吗?

我忍不住要翻白眼,在心里哼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娶妾。云霜就是一个鲜活的悲剧例子。他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怎么还会往家里娶妾。反正天天眠花宿柳左拥右抱,也很快活。

他抱着我亲了亲,道:“好了,不要再闹我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好好休息一下不好么?为什么要天天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气咻咻地翻了个身,真的不想再理他。心里烦乱的厉害,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根本没有再见到他。

他搂着我,抚摸我的身子,半晌,轻声道:“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去。不过不回阳溪去,我让人去松溪买个屋子。你先住在那里好不好?”

“…”我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

他笑了一声,不知道却有些疲惫,眼神很动人。他轻声道:“至多只能这样了,小韵。你不要再逼我了。”

“…我哪里有逼你。”

他把额头抵在我肩头,无不疲惫地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也不想知道。一直只有我,拼命地想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是会累的,小韵。”

我忍不住要掉眼泪,哽咽着道:“你若是累,为什么不放手?”这样他好,我好,大家都好。

他沉吟不语。半晌,才把我抱起来,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道:“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从来都拒绝不了他。

他陪我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就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出门,令丫头们收拾屋子。

我们走出了这个小园子,他指着园子上的牌匾给我看。雅致的小匾上,“藏娇楼”三个字,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既显眼,又不刺目。

我想起小兔说这里的牌匾都是他亲自题的,仔细找了找。果然让我找到他的印鉴。我不由得轻声道:“舅舅,那是你题的?”

他握着我的手,笑了一声,道:“是,不是说过要给你起一座金屋子的么?”

“金屋藏娇?”

他暧昧地冲我眨眨眼,道:“本来,这个园子就是想送给你做嫁妆的。只是也不知道是上天垂怜还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就嫁给了我这个做舅舅的…这是我先前没想到的。”

我一愣,等我反应过来,愣是闹了个大红脸。

金屋藏娇…他说要把这个园子送给我做别院,又说先前没有想到我会嫁给他这个做舅舅的。那也就是说。即使我嫁给了别人,却可能会住在这个由他亲手题上“藏娇楼”的园子里…怎么想都觉得不怀好意。

他笑了一声,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意味。然后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穿过曲径通幽的小园子,一路来到内湖旁。我知道这个内湖可以坐船出去。先前只觉得黯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看,就觉得连心跳都要不受控制。

“你,喜欢么?”他看似云淡风轻那般,眯着眼睛笑看着远处。可是握着我的那只手,却微微收紧。

我低下了头,轻声道:“喜欢。”

他笑了一声,带着我走上长廊,往亭子里去,笑道:“你会喜欢也不稀奇。本来就是揣测着你的心思造的。”

“…”先前听小兔说过这种话,再听他说,我心里异常躁动。

他抱着我,坐在亭子里,低头看湖水,轻声道:“这个池子里,本来有莲花的。后来,我让人全拔了。”

“…为什么?”

他笑道:“因为你嫁给我了。如果你在湖中泛舟,我怕会看不到你。”

“…”我低下头,半晌,方轻声道,“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多嫁妆,为什么我一嫁给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回过神,笑着把我搂进怀里,笑道:“现在也是你的。”

我微微有些忡怔:“舅舅,为什么你以前对我这么好?”

他把玩着我的手指,轻声道:“我现在也对你很好…只是,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嗤笑了一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道,“那个时候就想拼命对你好,谁让你招人疼。”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我嫁给他之后他对我多好。一会儿冷一会热。就会对我动手动脚。动不动就把我丢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前两天更过分,还变相软禁了我,把我困在屋子里,哪里都去不了。

我们两个静静地在亭子里坐了一会,我x在他身上,开始打盹。他也不闹我,一个人玩我的手指,也能颇有趣味,倒是和他儿子很像。

过了一会儿,我被一阵琴声惊醒。

“…嗯?”我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有些迷茫地揉揉眼睛,四处张望。

却见不远处的水榭上坐了一个女子,白衣似雪,青丝妩媚。正是那颗豌豆在那里弹琴。她不但弹,还唱。声如乳莺初啼,隐隐和于山水,哀戚空灵。

“绝代有佳人,幽居于深谷。本是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我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面上淡淡的安玉宁:“舅舅,她骂你呢。”

安玉宁低头看了我一眼,无所谓地道:“我又不是她夫婿,她怎么是在骂我。”

我撇撇嘴,别开了脸,道:“不知道再过几年,唱这种歌的人会不会是我。”然后他也会像对婉霜一样,对已经变成怨妇的我不屑一顾。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怎么会。我倒怕最后被抛弃的人会是我。”

我用力挣开,揉了揉鼻子,没说话。

自古男儿皆薄幸。好的时候,当然什么都好。到时候我年老色衰,天知道会怎么样。听人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

他抱着我,亲了两下,那琴声突然凄厉起来,我忍不住微微发颤。

“…”他有些微恼地站了起来,牵着我的手,道,“我们走吧。”

我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跟着他走。说实话,我有点同情那个豌豆了。不管她是不是安玉宁的妾,也不管安玉宁有没有睡过她。看她对安玉宁那个放肆的态度,还有这园子里的仆人的态度,想来我没来的时候,她和安玉宁,在这里是过的很开心的。

她一定有过幻想。可是没想到安玉宁会这么薄幸。

他能容忍她打他巴掌,却绝对不会为她停留哪怕一星半点。

那么,他会为我停留吗?

女人最傻的地方,无非就是总是会认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其实谁又比谁高贵。如果说我和豌豆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安玉宁把我睡了,没有睡了她罢了。这又有什么的。

我被他拉着,一路穿过长廊。小船已经停在了我们脚下。

那撑船的女子好像对那琴声充耳不闻,笑吟吟地对安玉宁道:“如果不是小夫人回来了,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愿意来坐奴家的船呢。”

安玉宁笑道:“我一个大男人,也总不好老是劳累吴嫂的。”

说着,他就扶我先上了船。那吴嫂低了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夫人可坐稳了。您可是爷的心头肉,要是磕坏了,奴家可担待不起呢。”

她说话很爽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很自然就觉得是在开玩笑。要是让安家的卢氏她们说出来,就会带刺了。我听着很舒服,忍不住也对她笑了笑。

安玉宁紧紧盯着我的脸,见我笑了,倒是一怔,随即失笑地摇摇头,道:“我倒是要乱吃醋了。你也不愿意对我笑笑。”

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理他。

吴嫂哈哈大笑,道:“小夫人笑起来可真好看。昨个儿爷不在,小夫人坐船,也没有笑的。今天还是因为爷在这儿呢。”

安于宁伸手,把我揽过去,让我x在他怀里。我闭上了眼。心里奇异地安宁。

过了半天,也不见船靠岸。我胃里有点反,忍不住就睁开了眼,有些头晕目眩,嘤咛了一声:“舅舅…为什么还不靠岸?”

他捏了捏我的手,轻声道:“为什么要靠岸?”

我低下头,脸有点红,呐呐地道:“我好像,晕船…”

我低头不敢看他。自觉丢人无比。又晕车又晕船,我可怎么混?

半晌,他轻叹了一声,道:“我还以为…原来是晕船,才肯这么挨着我。”说着,就低声吩咐吴嫂靠岸。

第八十章:金屋藏娇

敢情,刚刚是他让人家白转了半天。难怪我晕。一直兜圈子,能不晕吗。

上了岸,我脚下还有些不稳,只觉得还在漂。但是他兴致甚高,我也不好意思说要回去休息。于是让他陪着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恍过了神,便携手出了门。

襄阳不同阳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城。一出门,便感觉到气象的不同。他与我携手走在街上,也没有坐车坐轿。只同贵人携新嫁娘出行,一路小心呵护,也许在旁人看来,也是一副羡煞人的恩爱景象。

我这才注意到,他脚下奇稳,似乎,有些不寻常…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便一直低头,偷偷打量。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了然一笑,道:“本来就不是治不好的。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你伺候了我这么久,总该有些起色才是。”

我想。自从我嫁给他,至今近一年,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过三个多月。而在那三个多月中,我伺候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半。他的脚已经伤了好几年,哪里就是我伺候的功劳。但是我也不问,只低声道:“那如今,可都好了么?”

安玉宁的手一滞,然后无奈地道:“本来是要好了的。后来…算了。反正也差不多了。”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我觉得累,便解了披风。他很体贴地接过去,挂在臂弯上,也没有回头交给随行的下人的意思。但我还是觉得累,终于忍不住,便道:“舅舅…”

他看了我一眼,无奈地道:“怪我,让你累着了。不如去茶楼坐坐?我知道这里有一家茶楼的桂花糕,很是不错。”

我的脸“唰”的就红了。我还能说什么,虽然一向知道他不要脸,但是我没想到他体贴起来也这么下流。

他笑了一声,道:“夫妻之间,有什么避讳的。”

说着,便一路领着我,到了一家茶楼。名字,叫宁韵轩。

我有些奇怪,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等进了茶楼。那伙计对安玉宁的态度,以及安玉宁轻轻摆手制止的模样,还是让我一下就猜了出来。这个茶楼,根本就是他的产业。

切…还说什么桂花糕很是不错。真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过,等那桂花糕上来,我尝了一口…还真是不错。

他一直在看我,此时便也笑了,道:“怎么样?”

我的筷子一滞。说不上来,他这样温柔体贴,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十分不安。

他挨过来,轻声道:“到底怎么样么?你不喜欢?不对,你分明笑了的。”

“…舅舅”,我有些不自在,竭力想避开他,“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他笑了一声,索性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怀里,轻声道:“为什么不要?我就是喜欢挨着你。”

我只觉得心跳有一霎那都要失控,趁着这温柔之相。我咬了咬牙,终于把心里那句话,问了出来:“舅舅,你…喜欢我么?”

他一怔,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但是很快就笑了,抱着我亲了一下,低声道:“怎么会不喜欢…我想着你好多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并不能让我安心。但是要我再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一时只低着头,呐呐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先前,我当他不喜欢我。可是他一直都说喜欢。

再后来,我便想,如果他可以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好了。然后他又说只有我一个。

贪念,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我现在,想的是,他的喜欢,到底能喜欢多久?

想当年,柳家文必定也是喜欢安四的。不然就不会与她许下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可是几十年过去了,安四渐渐年老色衰。他就可以用一个什么报恩的狗屁借口迎小妾入门。甚至还在安四身后,保持那一个冷漠倨傲的态度。令人心寒。

年轻的时候据说很老实的柳家文尚且如此,何况是一直就风流成性的安玉宁?

他现在对我的好,到底有多少女子受过?那么现在,那些女子,又在哪里?

如果,那双眼睛,可以一直只注视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我抬头看着他。无法控制的,眼睛里就透露了深深的忧伤。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怔住,然后半晌,抬手遮住了我的眼睛。视线变成一片灰暗。他轻声道:“小韵,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垂下眼睛,睫毛刷过他的手心。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凭着直觉,伸手抱住他,低声道:“好,那我不想。”

在茶楼坐了一会儿,我尽情地享用这个据说是很好很有名的桂花糕。也的确是很满足。我本来就爱吃甜食么。

他一直在调戏我,在我耳边轻轻地笑,尾音微微上翘,有些勾引的甜蜜意味。

然后突然就有人来敲包厢的门。我不由得一怔。

他皱着眉把我放开,让我坐去一边,亲自去开了门。

我百无聊赖地在位置上托着腮帮子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他一直都在门口,和那人说话。等了大半天,突然听到他的声音高了起来。还是听不清,只是他的情绪波动却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