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我拼命地想要挣开。虽说我不反对和他亲密,但是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我吓都吓死了,还亲热个P啊。

他不由分说地制住我,按住了后脑,固定住,就吻下来。

“嗯…”

第八十二章:上门捣乱的师兄

被强迫接受他掠夺式的深吻。也没有可躲避的缝隙,唇舌灼热,气息湍急。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呼吸都要被夺掉。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后又渐渐放松,闭上了眼。

他把我轻轻放下,在我耳边细细地喘息。抬手,解了我衣襟上第一个扣子,然后却又马上顿住。

我睁开眼,却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衣襟已经散开了。肩膀上那朵小樱花,若隐若现。

我忙不迭地推开他,把自己的衣服拢好,缩在了床角。

“…”他愣了愣,半晌,嗤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色迷心窍,我还当你是要用身子来安慰我这个可怜人呢。”

我想骂他,可是没敢,只敢在心里不停地腹诽。什么叫我色迷心窍,明明是他强上的。还有。谁要安慰他。他一肚子阴谋坏水,深不可测,我才觉得可怕,谁会觉得他可怜。

但是,他这样说自己是一个可怜人…我心里,又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酸酸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装,下了床。脑后的那把上好的青丝,有些凌乱,被他毫不在意地拂开。

他看了我一眼,想靠近,但是我立刻就又往角落里缩。他也没有办法,只得道:“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通。毕竟,你母亲也是安家的人。还是本家嫡女。我不逼你。只是,你需知道,你已经嫁给我了,你跟我在一起。”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便出去了。小心地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默默地在床上发了会子呆,渐渐回过神来,有些麻木不仁地爬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出神。

我从来不知道安玉宁的身世是这样的。

安老太君,从辈分上来说,是安玉宁的婶娘。那她就是把弟妻,也就是自己的妯娌。给卖了,还间接害死了安玉宁的父母。就为了给他儿子求个狗屁官。

安玉宁会恨,我一点都不意外。如果换成是我,恐怕我早就气死了。就算要死我也要安家上上下下给我陪葬。别说抑郁不振,杀人放火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而且,我从柳进夏身上学到,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美丽的母亲经受苦难,更加难以释怀。

而且安老太君,自私蛮横,这样无耻地伤害自己的亲人,着实可恨。她欺压血亲,却又像奴才一样去献媚他人。说的难听一点,她简直禽兽不如。

可是,安玉宁的心思,这么深…他竟然可以,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在背地里一点一点地蚕食掉安家的产业,想要整个安家为他**所遭受的苦难付出代价…

如果我不喜欢他,我可能会拍手叫好。可是。现在,我觉得,有点害怕…尤其是结合他对待婉霜她们的态度。

他太冷漠了,太深不可测了…太,无法掌握。

但是这个心思,在我心里埋得很深。我紧紧地抓着茶杯,直到杯子变得冰冷。也渐渐缓过劲来。随即便松了一口气,想好了处理的办法。

他爱怎么样,尽管怎么样,我只管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安家都玩不过他,何况是我这么个小豆丁。另一方面,我对安家也没什么好感,当然不可能帮着安家来对付他。我要谨记安家人的前车之覆,他们就是因为忙于争权,而被安玉宁有机可趁。那我便不要做那些无聊事了。

到时候,如果波及到我。那么只要把持住两样最基本的东西,我都可以雷打不动。一是钱财,而是人身安全。只要这样,我就不会真的落魄到无处容身的地步。何况,逍遥自在,一直也是我的梦想。大不了一走了之。

想通了,我就自在多了。那天晚上,他回来陪我吃晚饭。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我甚至冲他笑了笑。

吃过饭,我又伺候他洗了澡,一切照常。只是他洗澡的时候很想把我也拖下去。我说什么都不让。他便也不强我。

等上了床,我直挺挺地躺在他身边,惬意地咕噜了一声。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我搂住。

“小韵儿~”

“嗯哼。”我照着他的胸膛,戳了两下,“不许乱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这食髓知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也该体谅一下的…”

我“哼”了一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不。”

想到他今天差点用强的把我给XX了,我就有气。还好他打住了,不然我肯定有心理阴影。然后就恨他一辈子。

他闷不吭声,有些固执地搂着我。见我始终无动于衷,他也无奈,只得把我扒拉过去,道:“说正经的,小韵,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扒拉扒拉他的衣领,轻声道:“你把婉霜姑娘气走了,那你的产业怎么办?你不要指望我哦…我很懒的。”虽然我也觉得他不像吃软饭的,可是那个豌豆今天说的那个话,还是让我有些担心。

他摸摸我的脸,有些不正经:“怎么,你担心我?”被我捏了一下。他不由得笑了,亲热地搂着我,道:“谁会指望你。她要走就走吧,反正她也不是我的人,只是留下来帮忙而已。早先本来都是我亲自经手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他怎么顿住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后来,你不见了。我便找你去了,便由她帮了忙。”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害羞地凑过去,隔着衣领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换来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低声道:“你问我怎么想的,其实我什么都没想。我母亲已经过世了,我又不喜欢安家。你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只是…我想求你,放过我姐姐…”

他轻轻地抚摸我的背脊,轻声道:“我怎么会对她下手?无论安家怎么样,她都是柳家的大小姐,我的大姨子。”说着,他顿了顿,又道:“不如你去劝劝她,让她不要再管安家的事情了。”

我想,他并不是要灭了安家人的口,只是想要吞掉安家的产业,让他们从富贵豪门堕落成贫苦人家而已。那么,柳姿的确是安全的。因为到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制约她了。

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我想,我的确应该想个办法,劝劝她。

我正在出神,安玉宁突然把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我惊呼一声,按住了他的手。

他笑了一声,道:“我心里高兴,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吧。”

我轻轻地喘息了一声,道:“带我回去,我就从了你。”

他的手一顿,随即失笑,道:“也可以,去松溪。如何?”

我想,总比呆在这里好。他折腾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蜡烛还没熄,忙把他推开,自己手忙脚乱地要爬下床。他搂着我的腰,不让我下去,我扑腾了两下,没有办法,索性俯身捡起一只鞋子,瞄准了,丢过去。

鞋子嗖的飞过去。烛火摇曳了两下,又继续扑闪。

安玉宁忍不住在我身后四脚朝天地大笑:“哈哈哈哈哈…”

我瞪了他一眼,一下子跳下地,但是鞋子被丢掉一只,我只能穿着一只绣鞋,蹦蹦跳跳地跑到桌边,吹了蜡烛。想了想,完蛋了,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找我的鞋子去?早知道刚刚丢那懒虫的鞋子就好了。

天气冷,我也没想在外面多呆,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跑回了床里。冰冷的身子,一挨到火热的安玉宁,就忍不住缩了进去。

他笑了一声:“以后就把你丢出去冻一会儿,保管你回来就投怀送抱。”

我戳了他一下,被他按住了手。

长夜漫漫,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抱着被子坐起来,发了会子呆。

小兔在门外道:“少奶奶?”

我回过神,道:“进来吧。”

一低头,却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还有上面的点点淤痕,立刻就后悔了,赶紧缩进了被子里,语无伦次地对小兔道:“你,你先出去…我收拾好了,再叫你。”

小兔掩着嘴,偷笑道:“奴婢就是来伺候少奶奶‘收拾’的啊。”

我面红耳赤地把她赶出去,自己起来穿了衣服。

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道:“爷呢?”

小兔道:“在前院,和一个什么人喝酒。似乎是爷的师兄。”

吃过早饭,我便跑到前院。侍女们也不敢拦我。等我走到长廊,突然看到他在跟人说话。对象,正是那个什么师兄。

我在廊下偷看。他的神情有些阴郁,声音偶尔会拔高,好像很不耐烦。这是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过的。他就算对我发脾气,也不会这样。

想了想,实在抵挡不过心中的好奇,我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摸过去,躲到一个大廊柱后面,偷听。

“…我说过了,小韵不是云霜,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女子,师兄你不要老是自作聪明!”

“明媒正娶,也不一定甘愿。你死死地守着人,如果不心虚,怕什么?”

“这是我的家事,师兄也不必过问了。有这个闲情,不如去种种花,修身养性。”

“种花?呵,这话从你这个辣手摧花的圣手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挺有趣。”

“能博师兄一笑,也是我的福分。”

“师弟不必过谦。师弟只管和新妇风流快活,难道旧人,就真的不管了吗?你这条腿,可是为了云霜妹子折的,如今虽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挂念?婉霜妹子,可要哭得死去活来。”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云霜已经嫁给炼兄为妻,不是我的旧人。我与婉霜,是君子之交,也没有什么烦恼。”

“师弟倒是看的开。一条腿,折了就折了,一点也不念及这情义。只是世间如师弟这样心如寒霜的人,还是不多的。婉霜妹子,却不一定会这么想…”

“就算如此,也不敢再劳烦师兄。”

安玉宁咬牙切齿,狠狠地咬住了这个“再”字,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偷偷地伸长了脖子,想再听清楚一点,结果脚下一滑…

为了偷听,我是站在廊外,脚下只有一脚长的地方,下面就是水池。我也不敢用力抱住柱子,只在柱子背面,用手指黏住一点…所以,这下,我就…

“啊啊啊啊啊啊——”

掉水里了…

我刚冒出水面,身边就扑通一声掉下一个人来。

安玉宁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睛有些发红:“你在做什么?!”

“…”我在偷听…

有人在上面大笑。我们抬头去看,是那个师兄。他惬意地靠在廊柱上,看着我们:“怎么,师弟,你畏水的毛病已经好了?”

我这才发现安玉宁的嘴唇有些发紫。正想说我们快上去,他却已经紧紧抓着我的手,往旁边飘去。我们扶着插入水中的廊柱。他伸出手,有些颤抖,但很快就捏成一个形状,放在嘴边吹了一下。一声悠长的清啸。

很快,吴嫂就驾着船出现,他把我推上去,然后自己也爬上来。

天气冷,等回到屋子里,我已经抖得牙齿直打颤。他利落地剥了我的衣服,让人升了火炉在我脚边,把我塞进被窝里包起来。然后吩咐人去熬姜汤。

直到把我收拾妥当,他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换衣服,手指有些颤抖。

我捧着碗,喝姜汤。

他看着我喝,然后缓缓地道:“明天,就送你去松溪。我让人买了屋子,可能还没收拾好。你先将就一下。”

我呐呐地道:“嗯,我自己能整理的。”

他叹了一声,闭着眼睛伸手搂住我:“你就不能消停点,可吓死我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种做坏事被抓住的底气不足。于是默默地把碗递给他,眼巴巴地看着他。

第八十三章:怀疑我是内奸

“…做什么?”

“你。你也喝一点…”

“…”他笑了一声,捏捏我的鼻子,“真拿你没办法。”

坐了一会儿,他轻声道:“以后,不要随便靠近水边。你被水冲走,我现在想起来还害怕。看到你又掉进水里,你道我是什么滋味?”

“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反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

“我那个师兄,最喜欢自以为是,干涉别人的家事。当初云霜就是这样,明明是我的妾室,他非说人家两情相悦,要我成全,不知道弄了多少手段出来。”

“…”哈?

“其实他气势汹汹地来指责我毁人姻缘的时候,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云霜了,去她那里,也就是坐一坐,休息一会儿。他不跟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云霜早先和别人好了的。但是他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当时年纪小。也不服气。后来闹了一阵子,我也懒得理他们了,便放了手。”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把我抱起来,亲了一下,道:“然后现在,他看我娶了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又觉得我有什么坏心思。又跑来对我说,你跟思文情投意合,要我成全。你说,他有毛病不是?”

“…的确,有毛病。”

他笑了,捏捏我的脸:“那你说,你跟思文,是不是情投意合?”他明明在笑,眼神却有些吓人。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不是啊。我跟他是君子之交。就跟你和婉姑娘那样。”

“…臭丫头。”他笑了一声,把我塞进被子里,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受了惊,又受了凉,先休息一会儿。”

我抓住他的手:“你也…”他也受了凉啊。

他捏捏我的手,道:“我哪儿有你这么好命。我得赚钱养家啊,不然怎么照顾你这个小宝贝疙瘩。还有…”他的手伸进被子里,在我肚子上摸了一下,笑道:“说不定,已经有了小小宝贝了。”

我一下被雷得七荤八素。

对啊!!那什么是会有孩子的啊!!!当初柳姿叮嘱过我的。我怎么给忘了!!!啊啊啊啊!!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但是脸色已经有些不妥了,只温声道,“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我“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困了。

因为这次受了寒,我又没用,一不小心就感冒了,所以去松溪之旅就推后了。安玉宁乐得不行,成天把我像个小狗似的用被子或者披风包得严严实实,抱来抱去。他的身体好得简直让人妒忌,明明他也落水,而且没有修养,却一点事都没有,还能每天以看我吃苦为乐。

后来,他就渐渐忙碌起来。有的时候会听到他在屋子外面与人说话,来来去去的人很多,有一个人的声音格外很暴躁。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似乎是他手下的掌柜。他的态度却很良好,很有耐心。

听起来,是掌握在豌豆手里的一些人事,他想要全部重新接手,有些困难。

我闷在屋子里,常常出神。我没有料到,有一天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本是穿越而来,一心想着要凭着自己的实力为自己开拓出一条道路来。一路上披荆斩棘,面对再奸诈的商人,再多心眼的宅门妇人,也不心寒手软。没想到,到了今天,一场流落在外,却变成了别人的金屋禁脔。

甚至,还要成为他的负担。让他因为我,而陷入一系列的麻烦之中。

说到底,他还是对我不放心罢了。把我深困闺中。我知道,任谁也不会相信,我会愿意帮他。可是他连问一句都不要。也根本没有做过这种尝试。我试探,也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人,是对的。我当然喜欢他。难道,是时间错了?

等我好了,他已经开始忙得连提都不提送我回去的事情了。我想,做个累赘,我也做个最省事的累赘。他要把我当傻子,我就当个逍遥自在的傻子好了。

下雪了。

我趴在廊上看雪。突然心血来潮,念了一句酸诗:“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等明年春天,让他给我搭个秋千好了…

我正在出神。突然有人在身后气急败坏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流泪?”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跟着我的小兔已经不见了。安玉宁手里拿着一封信,面色阴森地看着我。

“…我没有流泪啊。”我在念诗啊…

他似乎气苦,努力平伏了一下呼吸,才道:“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有此等才华。怎么,你觉得屈才了,所以委屈?”

我吓了一跳,当然,我是有一点点这个想法,但是被他看出来,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更没有想到,他会像这样大张旗鼓地来问罪。隐隐约约知道我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手抬起来,那封信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是他气得手都在发抖:“你,你,你…”

我缩了缩头,隐约知道事情不妙,应该跟这封信有关,于是我拼命想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气得不行,手抖得厉害,我愣是看不清。

最后他把这封信揉成一团,远远地指着我,道:“没事就不要随便吟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颦眉道:“你简直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在听?而且我好不容易风雅一次,我容易么我。我吟个诗也错了?他有毛病吧!

他还想说什么,结果他后面飘飘乎地飘过一个人来,正是那颗婀娜多姿的豌豆。

“姐夫,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不过也难怪。你一心护着她,可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安玉宁沉下脸:“你给我住嘴!”

豌豆被凶了一句,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了,当下便冷下脸,哼了一声,道:“这内奸,可已经找到了。姐夫,就算是你的娇妻,你可也不能偏私。伙计们,可等着您给个交代呢。”

安玉宁冷冷地道:“我的家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豌豆冷笑道:“家事?牵扯到内奸,也能叫家事?姐夫,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锦绣楼的上下都是一家亲。所以大伙儿才为了锦绣楼这么卖命。难不成,你都是蒙人的不成?”

我愣了半天,此时终于磕磕巴巴地说出话来:“什,什么内奸?”

豌豆冲我龇牙咧嘴:“你少装蒜!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锦绣楼本来就要给姐夫赢来皇商之位,不知道是哪个jian货,出卖了姐夫,给安家那些贱人通风报信,害姐夫要受那个安玉理的盘剥!”

安,安玉理,不就是安五?他如今已经官拜扬州太守,是地方大吏,官居二品。据说还深得皇帝的宠幸。安玉宁要做皇商?那必然,是为了报仇。可是现在就被安家的人知道了,难免处处受制。

内奸…

怀疑是我?!

我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你怀疑我?!”

安玉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豌豆已经冲过来,从他手里把那封被揉皱的信抢去,又丢到我脸上。有点痛。

“除了你这个贱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我就说有什么样的娘就会有什么样的贱女儿。安老婆子这个jian货,生了你母亲,你母亲又生了你这个小jian货!”

我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

豌豆被我打得愣住。

我冷冷地望着她:“你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我娘。”

说完,我俯身把那个纸团捡了起来。看了安玉宁一眼,只道:“我不在乎清白不清白。一点都不在乎。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最后一句话,是喊出来的。因为我已经憋不住了,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