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好像是在那个十八溪的暴发户们无聊弄出来的那什么慈善拍卖会上,她就跟我做对,老是抢我看上的东西不说,还不让我坐安玉宁旁边,要我坐儿童席。安玉宁也不知道是被美色糊了还是怎么回事,就没照看到我。我憋了一肚子火。在她抢了我一个珍贵的琴架子之后,得意洋洋地经过我身边,我突然伸出一只脚,绊倒了她…

相信大多数女人都能理解,在公共场合,尤其是像慈善拍卖会这种公共场合,一位女士当众摔倒,是很丢人的。十八溪的女士们很新潮。我当初就是冲着新鲜,非想去见识一下古代的慈善拍卖会。结果一看,果然跟现代差不多,说是慈善,其实不过是一群阔太太大小姐在争妍斗艳,彼此炫耀。在这种场合,张小逢被我绊倒了,心里有多恨我,相信是个女人都能体会。

尤其是安玉宁后来终于发现自己冷落了我,一时没揪住就让我闯祸了。赶紧就把我弄走了。再后来那张小逢来找我算账,安玉宁说了一句话,把张小逢气了个半死。

他说:“对不住,我家小韵欠缺管教,嫉恶如仇。”

我爽了个半死,也就原谅了他冷落我的罪过。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只是一段插曲。可是有些人,可是会刻骨铭心一辈子的。何况我早就看出来那张小逢不是一颗善茬。

然后有人通报,说是总织造的干女儿想见我。

我一听张小逢的大名,就马上拒绝了。我才不管她什么时候成了总织造的干女儿,我大着肚子怎么能让她看到?

一边却有些惴惴。如果惹毛了她,她勾结她干爹,欺负我老公怎么办?

小兔道:“少奶奶不必多想。爷说过,不让任何外人知道少奶奶有了身孕的消息。少奶奶这么做是没错的。”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可是…我忍不住道:“她不是该跟着她干爹的吗?怎么跑到襄阳来了?”总织造不是在苏州吗?

小兔翻了个白眼,道:“听说总织造有意把张小姐许配给爷,爷以家里已经有妻室,不能委屈张小姐做妾为理由拒绝了。奴婢也不知道她怎么又自己找来了。”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安玉宁都拒绝了,我有什么话好说。

我隐约有一种预感,这张小逢现在正得势,不会这么轻易罢手。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未雨绸缪不是我这种懒人的天性。走一步算一步才是我的风范。

等了两天,安玉宁终于回来了。

我挺高兴的,挺着大肚子飘出去接他。他正从园子走进来,罕见地穿了一身白衣,似乎正在对身后的卢先生说些什么。卢先生身后是一大群伙计,拿着各式各样的行礼。还有一个抬着一大箱子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走的时候,行礼是我给他收拾的,并没有这个大箱子。

我捧着肚子,笑嘻嘻地迎上去:“舅舅!”

他这才回头看到我,似乎吓了一跳,赶紧迎上来:“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来接你嘛。再说了,大夫也说孕妇要多动动啊。这样宝宝才会健康。”

听我说起宝宝,他的面容变得很温柔,也不管外人在场,扶住我的腰身,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肚子,露出了笑容:“肚子又大了。”

我有些埋怨地道:“还不是你,让我吃这么多。等生完这个,我大约就要胖死了。”

他笑了,道:“胖点好,总养不胖。若是能让他娘胖一些,算这娃娃一个功劳。”

我看他眉宇之间有些疲惫,心知他必定又是不顾生物钟乱折腾了。心里心疼,便道:“你快进来休息吧。卢先生,您就放过他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的,明天再说也不迟。”

卢先生是个爽朗的个性,笑道:“就知道一回到园子少奶奶就要心疼。爷又不肯先到楼子里去,非要先回来看看少奶奶。这果然一看到,就走不了了。”

我直到他是同我开玩笑,不由得有些抱怨地瞪了他一眼:“卢先生~”

他摆摆手,无奈地道:“好吧好吧,你们这对儿小夫妻刚刚重聚,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跟着参合了。”

我躲在安玉宁怀里,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目送他往外走。

第七十八章:晕车的孩子

安玉宁小心地搂着我已经完全看不出腰来的腰身。搂着我往屋子里走,道:“我不在家,你听不听话?有没有乖乖按时吃药?”

我撅了撅嘴,道:“有啊~”我说的是实话。一开始可能是有点害喜,我情绪不稳定,所以对那个安胎药极度反感。但是后来,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就不会再这么无理取闹了。宝宝是我的心头肉,只要对宝宝好,喝点苦药算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巴在他身上,笑着道:“真的真的啦,我要是骗你,就…”就让我生儿子没XX…我被我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就想满地打滚地大笑。

安玉宁一把揪住我,无奈地道:“你又想到什么,穷开心。”

我哼了一声,推开他,一边吩咐下人把他的行李搬到隔壁房间去,一边对他道:“我没想什么嘛。今天那个张小逢来找我了。”

他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

我哼的更大声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让她进门。你不是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我有了身孕?”

他还来不及说话。

我马上又噼里啪啦地道:“还是说她已经不是外人了?我可不管,她如果要进门。那得给我敬茶!”

他憋着笑,一把把要炸毛的我拖过去,道:“又胡说八道。还敬茶呢,就她那样,

给你洗脚我都不要。”

我的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地看着他。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道:“你做的好,就不能让她看见你。她就是个疯子。”

我乐了,隔着衣服捏捏他的胸部。上面有一层胸肌,并不突兀,但是手感很好,我笑嘻嘻地抱着他,道:“你说的,我欠缺管教,嫉恶如仇。”

他按住我的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这么一件往事。不由得失笑:“你的确是欠管教,怎么,敢调戏你相公?”

我道:“相公不就是用来调戏的么?那照你的意思,我不该调戏你,难道该调戏别人?”

他热气腾腾地抱着我,有些郁闷地道:“你这样招惹我,我更…你说怎么办吧。”

我的脸红了。

他无奈地放开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给你买了点东西,去看看?”

我捏捏他的手。红着脸跟他一起站起来。他让人去把那个大箱子扛过来,然后又把人赶出去,自己蹲下来,打开给我看。

我是带球跑,蹲不下去,但是一打开就满眼放光:“啊啊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小玩具?你怎么知道宝宝是男是女?这些都是女孩子的玩意儿啊。”

这一箱子,有泥人儿,有木偶,还有女孩子的七巧板,绣笼,小毽子。散在一起的,是街头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他从箱子底下搬出来的一个个小匣子,里面装着精致的玛瑙九连环,有一盒是厚厚一叠各式各样的手绢儿,还有一盒是两支配套的簪子,一长一短,功用各不相同。

一看,就是长期积累的结果,而不是一下子买齐的。搞不好这些都是他在闲溜达的时候,一件一件顺手买的。

我面露欢喜。

他笑了,道:“怎么是买给孩子的。十月怀胎,这还有四五个月呢。而且他出来,也还要好一阵子才懂得玩儿。这些都是给你买的。”

我抱着那一对儿小小的夫妻人偶,露出了微笑,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干吗给我买这么多小玩意儿?”

他啧了一声,站起来在我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道:“想买就买了。”

说着,他就一边脱了外套,是要去洗澡然后休息一下了。我摸摸额头,紧紧地拽着那两个人偶,傻笑了一声,跟了上去。我要围观美男沐浴,反正现在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记得上一次,我就在偷窥,结果被他发现了,他要我帮他擦背。我是很想来着,可是肚子上顶着个球,实在是不方便。弄得他眼睛都喷火,却又无处舒解,实在是很郁闷。哈哈。

“…”他脱了衣服进了浴池,道:“下次让人给你搬个椅子进来。”

“…”这待遇不错…

我捧着肚子傻笑。

既然安玉宁回来了,我理所当然就成了他的跟屁虫。只要他在家里,基本上是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好像也挺待见我这个样子,虽然在账房的时候常常一忙就根本不会注意到我。可是若是忙完了,抬头见了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必定会笑。

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我是比较没出息的,很快就把什么都忘了。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去找麻烦,可是麻烦可是会找上你的。

那天晚上我们猜拳玩儿,突然有人来叫门。

我挺奇怪。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叫门?

安玉宁无奈,回头道:“什么事?”

是小兔的声音:“是怀溪有人来了,急着要见爷。”

怀溪?

安玉宁的脸色有些难看,最终只道:“让他先休息,我明天再见他。”

小兔道:“可是…”

安玉宁道:“就这么办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忧心,皱着眉头道:“万一真有什么要紧事怎么办?”

他抱着我躺下去,温柔地抚摸我的小腹:“真有什么事,这都半夜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我想,也是。总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带球跑负担已经够重了,别的就让他去想好了。

他拉了我一下,我笑了一声,蹭到他怀里。他在黑暗中亲了我一下,点到即止。

第二天一早,卢先生来拿人,那个怀溪来的人也还在,急得满眼赤红地要见我们。这一下就混乱了。我也说不上是生意重要还是老家重要。虽说那个老家也不是确实意义上的老家。

最后安玉宁先见了那个怀溪人,结果一听,我就急得差点跳起来。安家家主的位置悬而未决。内斗得一塌糊涂。那群混蛋自知斗不过柳姿,便吵着闹着要分家。这么一闹,柳姿就病了。到底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儿家,据说坐月子的时候也没保养好,这么一拖,当然就垮了。

柳姿一病,这闹的,就更厉害了。柳姿得不到好好休养,病就越拖越重。

我哭死了:“舅舅!”

安玉宁安抚了一下要炸毛的我,沉吟了一会,道:“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出发。”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大肚子:“不然你留下来,我一个人回去?”

我抚摸着肚皮,咬了咬牙,道:“我是无论如何要回去看看小姿的。”

安玉宁把我拉到他身边,若有所思,最后道:“好。不过你要听话。”

“嗯!”

嗯完没多久,我就后悔了。

安玉宁出门很长时间,累积了不少事务要处理。这下又要回怀溪,便只能日夜不休地赶。

我挺着大肚,有心要帮忙,但是能做的事情有限。差不多到了时辰就要吃饭吃药,过了一会又要去睡觉,定时又要去散步。往往屁股还没坐稳就又被拖走了。

他只安抚我:“好了,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却想着,如果是婉霜,大约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她是熟门熟路,我却是一点都插不上手。

他叫我,我便默默地背过身擦了眼泪,捧着肚子走了。

算了,我还能怎么样,他都说了,不添乱就是最好的了。

熬了几天不眠不休,他连路都走不稳。但还是没忘了给我换了一件大袍子,披了一个大斗篷,完全看不出身段来。

我郁郁不振,柔顺地接受了他的安排,然后扶着他上了车,自己留下来嘱咐了管家和年长的嬷嬷。顺便把我写给刘姨娘的信让他们带过去。

平儿年纪小,我又大肚子,因此车里不能只得我和安玉宁两个人。安玉宁不想看见其他人,我便让小兔抱着平儿跟我们在一起。奶娘在后面的车里。

安置好,马车缓缓启动。

安玉宁很累,便倒在座位上,头枕着我的腿,又觉得不合适,侧了侧身子,把脸放在我腿边。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脸。一抬头,却看到小兔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我。我呐呐地缩回了手,却被安玉宁一把拉住。他闭着眼睛在我手上蹭了蹭。

我笑了出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是他也没睡多久。平儿一开始是很乖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尖锐地哭叫出来。这孩子和我一样,晕车,但是年纪小,不会说,只会大哭大叫。上次就是这样,吐了安玉宁一身奶。

我慌张地挨在小兔身边,半抱着哄她:“平儿乖,平儿不哭…”

小兔是没有出阁的闺女,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饶是以前一直淡定,这下也慌了。我有了上次的经验,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橘子。但是我吃不下,一看到就想吐,便强迫小兔吃掉橘子,拿橘子皮给平儿嗅。

平儿还是哭,根本不乐意嗅这个破玩意儿。

出发之前明明在她的肚脐上贴了姜片的,怎么会没有用?

然后她抱着我的手指开始吮,时不时还是要咽呜两声。

我皱着眉头道:“她是不是饿了?”

安玉宁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我看她就是想吮东西,出发之前刚吃过呢。”

我想了想:“把她送到奶娘那儿去?”

安玉宁露出一丝笑容:“不用了。小兔,你先出去吧。”

小兔很顺从地出去了。安玉宁把平儿抱了起来,挑开了我的衣襟。

我的脸蹭的一下红了:“喂,我还没奶水的…”

他很自然地道:“给她吮着玩玩就得了。哭得人头疼。”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平儿含着我的衣襟,哭得鼻子红红的。我哆嗦着,随他去。

安玉宁一直瞪大眼睛在看,仿佛饶有趣味。我隐约觉得我被他耍了,但是平儿真的不哭了,我又服气了。

我这还没生孩子…就当上了奶娘…

平儿已经开始长牙了,有点疼…

我忍不住微微颦眉。

“舅,舅舅,有点疼…”

“这丫头咬你了?”

“没…就是有点疼。”

他伸手去逗平儿的嘴,伸到她嘴里去摸了摸牙床,啧了一声,道:“已经开始长牙了。”

我被他状似无意的动作弄的面红耳赤,有点想躲起来。自从我的身材走样,我就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他虽然有的时候眼睛喷火,但是也拿我没有办法。

现在这是被平儿哭的岔了神,一时忘形,现在,把我臃肿的身体袒露出来,我简直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他笑了一声,怀里抱着平儿,把我的脸掰过去,亲下来。

小兔再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红的要滴血的脸却藏不住。还好平儿睡着了。安玉宁也懒洋洋地躺在我腿边,作势是睡着了。

我低着头把平儿交给小兔,小兔有些狐疑地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在路上折腾了几天,我还是吐了。到了怀溪,基本上面无人色。

安玉宁却并不愿意让我回去,而是把我送到许徐氏的娘家。

我看着人把行礼送进来,抱着平儿,忍不住皱眉:“舅舅,小姿…”

他正在清点带过来的一些重要的东西,听我这样说,就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要紧,过两天我让她过来看你。”

“可是她不是病了么?”

他清点了东西,打了个哈欠,把我打横抱起来,送回屋子里,一边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大不了轿子一路抬过来。”

他把我放到床上,给我脱了鞋,一边打哈欠,一边道:“我要睡觉。除非你要生孩子,否则什么事情也别想把我叫起来。”

“…”我心里微微动了动,稍微往里让了让,让他躺在我身边。他很自然地把我搂进怀里。

期间,徐氏来找过我们一次,在院子里和小兔说话。后来就走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把我惊醒了。我本来就睡的不深,这便醒了过来。安玉宁搂着我,眉头打成了一个结,半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又好像睡得很沉。

第九十九章:不善的来者

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眉心。他的眉头在我手中舒展开来。我笑着往他怀里钻。他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收紧了搭在我腰上的手,继续睡得人事不知。

入夜了,他还是不起来,徐氏又来了一次,又走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推了他一下:“舅舅,起来吃晚饭啦,吃完再睡。”

他哼哼了两声,手往我衣服里伸。

我拍掉他的手,有点恼:“你以为你睡觉的样子很帅吗?再不起来我就让你横尸街头!”

他哼哼唧唧地道:“就算睡到街头,我也是小怜横成。”

“…”不要脸。

他突然把我拉下去,二话不说就把我翻过去,从后面搂住我,不容拒绝地堵住了我的嘴唇。

自从我怀孕以来,我们就很少这么亲近。有,也是点到即止的亲一亲抱一抱就算了。突然被这样侧躺着搂住狂亲,我一时只觉得缺氧,连脑袋都糊糊的。

直到他掀开我的裙子,手开始往下面摸索。我急了,按住他的手:“舅舅。不要…嗯…”

他依然闭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但是双臂的束缚却像一个牢笼,根本无路可退。他低声道:“相信我。”

他从后面搂着我,小心地照顾我的腹部,分开我的腿,结实的大腿挤进来,在我腿上轻轻蹭。隔着一层布料,也挡不了他身上的热力。我慢慢地适应了他亲吻的节奏,抓着他手臂的爪子慢慢放松。

我正放松,他的下面已经一点一点挤进来。我紧张地又抓紧了他的手臂。他安抚地亲吻我,嘴唇却微微颤抖。

他睁开眼,在烛火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额头上已经细细密密地布满了汗。眼睛深邃,薄唇紧抿着。我不由自主地看着他,无法移开视线。

然后他轻轻地顶了我一下。

怀孕的身体其实分外敏感,又已经禁欲好几个月。感染到他身上的那种急切,意识到他跟我一样,已经憋了很久了。无法抑制地便分外情动。

他一直在看我的表情,然后头发垂下来,笼罩住我的视野,低头堵住了嘴唇。

我在他怀里轻轻颤栗,喘息着在厮磨间叫他的名字。

我从来不知道爱爱可以这么震撼,这样感知彼此。

曾经我只是一个未谙人事的小女娃,接受他引导。也大多数是以满足他的需求多。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如果深沉投入,爱爱可以是这么诱人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