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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向朝晨道:“朝晨,我们回去。”

她有些吃惊地抬眸看着我,愣了下,才匆匆爬起来,跟上我的脚步。

走过李公公身边的时候,见他突然抬头道:“娘娘,其实皇上他…”

“小李子!”他的话不过说了一半,便听得那愤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再敢多说半句话,朕割了你的舌头!”

我不免又回头看了一眼,他此刻的火气是大得几乎可以将整个皇宫烧起来了。叹一声,还是让瑶妃去灭他的怒意吧。

朝晨跟在我的身侧,过了好久好久,才小声道:“娘娘,皇上怎么了?”

我嗤笑一声道:“他怪本宫和他一道过瑶华宫去。”是呢,他二人世界,我去做什么?

无味一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晨也再不发一言只紧紧地跟在我的身侧。

回了景泰宫,径直进了寝宫,梳洗了一下,便爬上床去。

想来此刻,瑶妃定是得意至极了。五年前没有得到的东西,五年后,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太后说的对,我是不该去动她的。

那日瞧见他对她的态度,让我愈发地知道,他心里有她。所以,我也不会去动她。

一夜无眠。

翌日清早,便听朝晨进来道:“娘娘,太后派人来说,您刚刚回宫,定也是受了惊讶,让您今日不必过熙宁宫去请安了。”

我点头,太后是不先我今日与瑶妃碰面吧?

在房内待了好久,便听说玉婕妤来了。

她见了我,紧绷的神色才算缓和,开口道:“方才在熙宁宫未见着娘娘,嫔妾心里还惦记着。这会儿瞧见娘娘没事,嫔妾心里也放心了。”

我笑道:“难道姐姐还能记着本宫。”宫里那些嫔妃,如今见瑶妃来了,也一个个不来献殷勤了。不过我也倒是乐得清净。

玉婕妤的脸色微变,说道:“娘娘哪里的话?那日您跌下山去,可把大家都吓环了。”

我冷笑着,怕是好多人,吃惊是真,更多的,便是幸灾乐祸吧?便顺口道:“本宫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淑妃娘娘好么?”

我只是想知道,我又活着回来了,她会是怎样的神色?

她怔了下,才道:“瞧着脸色不大好,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她哥哥,姚副将被人刺杀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看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的。

不动声色地问:“是么?怎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南山遇刺的时候,嫔妾也是后来才听闻原来统领御林军的将军换了人,是因为姚副将之前犯了错。皇上原来是想略施小惩,待日后给他官复原职的。谁知道,那日南山遇刺,姚副将想借机戴罪立功的,却不想,倒是丢了性命。”她瞧了我一眼,开口道,“如此,您叫淑妃的脸色怎么好?”

我倒是有些惊讶了,那南山的刺客来得可真是及时啊。还能将姚振元的死直接顺理成章地推出去。不过这些自然是对外的,对着姚家的人,只管说是上林苑的时候就遇刺身亡了。可,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可以给他一个因公殉职的名号的。而南山遇刺一事,也无法再让姚家的人提出任何疑义了。

只因,刺客,是真正存在的。

我开口道:“他们姚家最近真是,噩运连连。”

玉婕妤点头道:“可不是么?宫里,明里暗里都在传,说是姚家,要倒了。

我冷笑一声,直直瞧着她:“那么姐姐以为呢?”

她笑:“那些不过是人短目光浅罢了。”

自然是,姚家不过死了一个姚振元,还动摇不了根本呢。只是后宫,又突然出现一个瑶妃,怕这才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

姚淑妃想出手杀我,那么我端看着,她怎么对付瑶妃。

对了,还有千绯腹中的帝裔呢。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姚振元出事,我想,姚淑妃也该是忍不住了。

呵,这后宫啊,又将上演一场好戏了。

玉婕妤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我的手背上,吃了一惊道:“娘娘,您的手受伤了?”

我低头瞧了一眼,轻笑道:“小伤罢了,没事。”

比起这个,韩王的伤怕是重得多。昨日那大夫催了我们都出来,也不知他的情况如何?可现下,我是不能再出宫去探他了,那样于情于理,都不合。

听玉婕妤道:“小伤也是要注意的,手都划破了,若是发炎了就不好了。”

点头道:“本宫心里有数,上过药的,姐姐便不必挂心了。”

闻言,她才放心地点了头。

玉婕妤又在我宫里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去。

我觉得有些倦了,半倚在软榻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便想睡了。

昨晚,一夜未睡着。

想了太多的东西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有人进来,听朝晨小声道:“娘娘,娘娘…”

我轻轻皱眉,睁眼道:“什么事?”

她似乎很高兴,见我醒来,忙上前道:“娘娘,晚夫人来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晚凉来了!

忙道:“快请。”

她笑着跑下去,不一会儿,便见晚凉进来。朝我道:“参见娘娘。”

我起身过去,扶她起来,开口:“这么早,你怎的就来了?”

两人一道坐了,听朝晨道:“娘娘,你们先聊着,奴婢去沏壶好茶。”语毕,又看我们一眼,便笑着跑下去。

晚凉收回落在朝晨身上的目光,转向我道:“娘娘刚回来,晚凉原又是景泰宫的人,来探望娘娘,自然是正常不过的。况且晚凉知道,娘娘想知道韩王的消息。”

心下微微一动,还是晚凉懂我。

点了头道:“他如何?”

她却是摇头道:“很是奇怪,那院子不许任何人进。昨夜,王爷和显王过去,都被拒之于门外了。我也曾经想进去,却被韩王的护卫拦下来。说是韩王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怔住了,需要静养,可,拒绝晋王与显王进去,北齐也太不近人情了。

显然,晚凉与我想的一样,所以她才要说奇怪。

我咬着唇思忖了下,我总觉得韩王有些奇怪,单说他发烧生病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奇怪。如今回了驿馆,又是闭门不见任何人。

照晚凉的说法,必然也没有传出伤重之类的话来。

想了想,便问:“那皇上可有亲自去探视过?”

晚凉忙摇头道:“没有,皇上让两位王爷去。”

“是皇上让他们去?”我着实惊讶了,既然是夏候子矜要他们代去的,那么他们代表天朝去探视,韩王都能说不见?

呵,我不得不说,他真真好大的架子。

可,为何我觉得,这不该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呢?

晚凉点了头,又道:“韩王身边的护卫说,他们在皇都再待两三日,便启程回北齐了。”

微微一惊,不过继而又一想,也是该回去了。若是没有南山遇刺那一出,他们应该与其他国家的人一样,在昨日早晨就已经离开。

见我不说话,晚凉安慰道:“娘娘,晚凉知道韩王是您的救命恩人,所以您担心他。可,依我看,应该没什么大事,也许只是希望他安静地休养几天,这样身子好的快,也便能快些回北齐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也放心。

继而,又想起她的事情来,忙问:“那晋王呢,你们何时走?”

夏侯子衿的生辰已经过去,他们就算再待,也不会长久了。

听完我如此问,她似是一震,半晌才道:“王爷说,等北齐的人走了,他也会向皇上请辞回封地去。”

果然,也快了。

忙又道:“那么,南山刺客一事怎么说?”

她摇头:“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王爷不可能因为这件事留下。据说,姚将军此次会在皇都待得久一些,此事他主动请缨,请皇上交予他去查。”

心下微微吃惊,不过姚行年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顺理成章。毕竟,照表面上看来,姚振元的死与南山出现的刺客是脱不了干系的。此事交给他去查,他定会查得尽心尽力。也省得夏侯子衿再费心将此事交给别人。

轻点了头,起身取了抽屉里的一个盒子,递给晚凉,道:“此去封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本宫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盒首饰,当作本宫给你的嫁妆。”

“娘娘!”她惊得站了起来,忙摇头道,“您给晚凉的已经够多了,晚凉不能再要您的东西。”

拉过她的手,将东西交至她的手上,浅笑道:“这是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不过本宫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

她的眼眶微红,猛地朝我跪下道:“娘娘,晚凉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您!”

喉咙难过,微微侧身,怕再瞧着她,就忍不住要哭了。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听朝晨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我示意她将茶水搁在桌上,浅笑道:“晚凉向本宫辞别,怕是又要惹得本宫哭了。”

朝晨这才松了口气,俯身去扶她道:“夫人起来吧,娘娘这儿日多累啊,您该高高兴兴地走,别再让娘娘伤心。”她说着,抬手拭去晚凉脸上的泪。

晚凉哽咽着点头,说道:“日后娘娘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一定要,好好地伺候着…”

“嗯。”朝晨狠狠地点头,“放心吧。”

三人待了会儿,才见芳涵回来。

晚凉忙起了身,唤她:“姑姑。”

芳涵依旧是淡淡的神色,朝她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晚凉才要说话,便听外头有宫婢跑来道:”娘娘,北齐来人找您。”

我怔住了,北齐?

与芳涵对视一眼,见她也是一片茫然。

起了身道:“快请。”

我真是好奇了,究竟是谁人?

待来人进门,我才感到讶然,竟是青阳!

她不在韩王身边照顾着,来宫里作甚?

我才想着,便见她朝我行礼道:“青阳见过檀妃娘娘。”

我道了“免礼”,她起身的时候,本能地扫视了一遍我身边之人。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光,好像是笑意。我不觉朝晚凉看了一眼,嗬,是否青阳撞见晚凉在我宫里,便以为晚凉去看韩王,是我指使的呢?或者,她还会以为,我让晚凉去探什么口风?

低咳一声道:“姑姑,晚凉与你也是甚久不见了,本宫与青阳说话,你们都退下去吧。”

闻言,屋内三人才都告了退,出去。

青阳又回头看了一眼,才笑道:“真佩服啊,娘娘的眼线,到处都是!”

她果然,开始注意晚凉了。

老实说,让晚凉跟晋王回封地,的确算是眼线,可是也是由衷地希望她幸福。呵,这样复杂的心思,青阳自然不可能懂的。

收回心思,瞧看她道:“本宫倒是好奇,你家王爷卧病,你怎的进宫了?”

她倒是不避讳,开口道:“过几天就回北齐了,青阳来和郡主说一声。这次王爷落水,郡主也是担心着,青阳来和她报个平安。”

不管怎么说,瑶妃都是北齐人,青阳为此进宫来,也倒说得过去。只是,她又如何来了景泰宫,这倒是叫我费解了。况且对着我,她可是一直充满敌意的!

她仿佛是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嗤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丢给我道:“王爷说,要青阳将此物归还。”

那东西被甩在桌面上,发出“叮”的一声。

我定睛瞧去,猛地吃了一惊,这不是那日我们进山洞之前,韩王从我头上随手拔下而丢出去的簪子么?如何,会在青阳手中?

心头一震,莫不是,之后韩王又派人去将这簪子寻回么?

不知怎的,如此想着,心头越发地不能平静了。

青阳却是转身道:“东西青阳也带到了,就回去复命了。”

言罢,便要走。我忙追上前道:“青阳!他怎么样?”

她的脚步一滞,却是没有回头,只冷了声道:“离他远一点,你会害死他!”语毕,再不多做停留,只大步出去。

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心头纠结着。

为何她的话里,我似乎隐约地听出,韩王的情况,并不乐观?可,我又哪里想要害他呢?

站了会儿,才缓缓回身,目光落在桌上的簪子上。

迟疑了下,伸手取过来。

若是没有这一出,我还不曾好好地端详过这支簪子呢。

是很普通的金丝盘成的簪子,并不怎么出众,只是,再看它,仿佛又要揣着不一样的心情了。是否只是因为,和韩王多少扯上了一些关系?

转身的时候,忽而发现簪子上好像有些异样。

仔细瞧了一眼才瞧出来,怪不得我方才还觉得上面的那个小孔有些突兀,原来竟是,少了什么东西,虽然我不清楚,却也知,定是装饰物。

指腹掠过那缺了东西的那处地方,隐约感觉还有些微微扎手。

明显是有人…

“娘娘。”门口传来朝晨的声音,她进来道,“晚凉和姑姑正说着话呢,奴婢听闻韩王身边的护卫回去了,便来瞧瞧。咦…”

她也瞧见了我手上的簪子,皱眉道:“娘娘,怎么坏了呢?”

看来是她比我要熟悉得多啊,一眼就能瞧出这簪子坏了。

她见我不说话,便接过我手中的簪子道:“没关系,奴婢让人去修一下,再将掉了的珍珠添上去便好。”

语毕,转身便要出去。

我忙叫住她:“朝晨,不必了。”

她明显怔住了,我却已经伸手取过来,无奈一笑:“没事,本宫日后也,不戴了。”

回身,也不知怎的,就取了苏暮寒送我的那个盒子,打开,将簪子放进去。

朝晨安静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始终不说一句话。

在房内待了会儿,觉得烦闷得很,便起身出去。朝晨忙跟看出来,伸手扶住我,小声道:“娘娘,可要准备鸾轿出去?”

我摇头,轻笑道:“本宫不过是去院中走走,不必了。”

朝晨点了头,便不再说话。

两人在院中走了会儿,突然见一人匆匆进来。我朝来人瞧了一眼,突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