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家四口,全趴在木箱边上,盯着那只快要破壳的小乌龟,不一会儿,就见一头龟壳破掉了一块,一只小小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小丑丫惊奇的叫着,只是这破开后,好久,里面也没有动静,小宝哥性急,就要用手去把蛋壳抓开,却被小淘一把把他的手打开。

侯岳在一边却是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儿子记住,每个生命的一生都会经历无数磨练,而出生时的这一场磨练尤为重要,小龟破壳,就是它出生时的第一场磨练,一切都要靠它自己,别人是帮不得的,它只有通过这场磨练,积累了力量,才能在这世界上顽强的生存。”侯岳这话这完全是由感而发,自来这时代,虽然两夫妻生活过的还算淡定,但其间遇到的麻烦也着实不少,甚至有好几次,都面临着家破人亡的危险。一路走到今天,着实有些不易,而小宝哥,随着长大,他是长子,承担的责任必然要重,所以,对于小宝哥的教育,做父亲的不得不未雨绸缪。

“爸爸,宝儿知道,您说过,宝剑锋从磨砾出,先生也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儿不怕吃苦,也不怕磨练。”小宝哥说着,举着小拳头,那气势倒跟那上刑场,砍头不过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似的。

小淘看的不由的有些乐了,她和侯岳一直本着穷养儿子富养女,小宝哥虽然比起李昭来说要娇气些。但这孩子懂事,也肯上进,还很有责任心,有这些,就不差了。

就在这时,静伏了好一会儿,那小乌龟又开始发力了,这回一只爪子一挥,蛋壳就彻底破开了,小丑丫不停的拍着小巴掌。

小淘连忙让鱼儿去打了盆水来,又在水里融了一点点盐。然后小心的把小龟放在水里,小乌龟小小的爪子就在水里划动了起来,憨头憨脑的,可爱的紧。

小丑丫兴奋的晚上连觉也不想睡了,让蝶儿掌了油灯,就趴在边上,一会儿看看木箱泥沙里其它的龟蛋,一会儿又看看那在水里的小龟,任蝶儿怎么拉也拉不走,最后被小淘唬了脸,才委委屈屈的离开回屋睡觉去。那神情,倒让小淘有些不舍了,便将那小乌龟也端了放在小丑丫屋里。

小丑丫的眼睛一直看着小乌龟,直到吹灭了油灯,这才不甘不愿的睡去。

两夫妻回了房,躺在床上聊着天。

“李二同学今天给我装酒疯,居然要我把那空白手教还给他。”侯岳两手枕着头,侧着脸看着黑暗中小淘迷迷糊糊的脸道。

“不是吧,送出的东西还要人还,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品啊。”小淘有些鄙视的道,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怪李二,李二同学哪想到,在侯岳一翻布局之下,空白手教居然没用上,他也要防着侯岳万一以后狮子大开口啊,不要回去,不安心。

“那你还给他了?”小淘戳了戳侯岳的肩问。

“你还真以为李二想我还给他呀。”侯岳好笑的道,伸手抱了小淘在怀里。

“不想要你还,那他干嘛还装酒疯问你要啊?”小淘问。

“他这是试探,我要真还给他了那才有问题呢,那李二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自太子和齐王带兵平了刘黑闼后,当地许多官员都投了太子,就连那罗艺不是也投了太子吗,再加上尹德妃的枕边风,李渊最近也很防着李二呢。他在朝中已经不止一次的表示对李二不满了,也因此,原来许多看好李二的如今又转头跟李二划清界线,李二是借着要空白手教的机会,看看我的立场,如果我还给他了,那就是把关系撇清了,那接下来,咱就没戏了,反而咱死皮赖脸的留着,这才顺着李二的心了哪。”

小淘这才明白原来这里面有这些道道,不过想着也有理,毕竟,虽说李二势大,但太子和齐王的势力也决不容小窥,更何况,由于隋朝的前车可鉴,一般人都认为,李渊绝不会废长立幼,再加上这次,太子平定刘黑闼,那可是大大了为自己捞足了资本。

在彼长此消这下,李二最近可是低调了好多。小淘想着,觉得侯岳这厮还是挺鬼的。便打趣道:“李二不是说那秦王府记室给你留着,我听说,那房玄龄也是秦王府记室,你小子不知不觉中,倒也混的跟大厉害肩了啊。”

侯岳差点让小淘这话给呛到,不由的一弹她的额头道:“这秦王府记室也有好多种啊,就比如国务院的一秘二秘,那同小单位的秘书能混为一谈吗?人家房玄龄是记室参军,秦王府的首席谋士,咱是文学记室,管的还是咱的老本行,文学馆那一块儿,可惜霍飞白那小子早早回家做家主了,要不然咱们又能混一块儿,他每天弹弹曲,我则抄抄写写喝茶侃大山,岂不是逍遥快活。”侯岳说到霍飞白,不由的有些意兴阑珊,这官场上,少了霍飞白,侯岳倒起了一种孤独的感觉。

为什么?须知这时候,谁不拼命的钻营,谁不努力的奋斗,总想要闯荡一翻,立功立业,就连跟侯岳比较谈得来的褚遂良和阎立本,也挖空心思为李二出谋划策,唯有霍飞白同侯岳一般,只想混得个悠闲的日子,所以霍飞白的离开,让侯岳觉得这官场上少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侯岳似乎是要将这种混面生活进行到底,其实也不是他不想为李二出谋划策,主要是,他前世不过是个小程序员出身,哪懂什么谋略什么的,之所以能混成如今这样,那还是因为熟知历史的缘故,而正因为熟知历史,也让他的心有了顾虑,历史已经表明,李二会是成功者,这之间可没他侯岳啥事,也因此,侯岳倒不敢有所作为,毕竟他的出现是历史的变数,如果因为他的动作,作为而改变了历史话,那他找谁哭去,所以,侯同学常常是高举双手,精神上支持李二,行动上却是消级贻工,当然立场是坚定的。

而对于小淘来说,只要能平安混日子就知足了,他们不过是身临其境去观看一场历史大戏的演出。

随后小淘又跟侯岳说起了苏家的事情。

侯岳想起武功县是初遇苏君如,这个一身文气的隋朝官员当时颇有一翻雄心,只可惜,官场变幻莫测,苏君如空有一翻雄心,却落得了黯然退场,这就是官场的残酷。

“李二放了我几天假,我这几天没事,明天去看看他们吧。”侯岳紧紧的搂着小淘道,苏君如的遭遇让他的心有些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身陷局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身陷局中

东湖坊位于太子东宫的东面。环境十分的清幽。

这天,小淘和侯岳早早的吃过早饭,就来到了东湖坊。那徐氏嫁的男人叫田八,浮浪人出身,天生神力,据说年轻时那在长安一带也是有名的了,手下有一大帮子的马仔,等闲人都不敢惹他,不过,如他这般好勇斗狠的,那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后来叫人挑断了手筋,虽说冶好,但再也没有以前的勇力,后来他娘子看着跟他没好日子过,就跟着一个外地的商人跑了,于是属于田八的辉煌也就过去了,好在他原来手下的那帮马仔有好几个挺有出息的,倒是对田八还挺照顾,帮田八谋了一份看坊门的差事,若不是田八好赌的话。其实他的日子也不会过太差的,看的门就是这东湖坊的坊门。

侯岳和小淘一进坊门,跟在后面的侯贵指着一个蹲在树阴下喝着酒的中年汉子道:“那就是田八。”

这时,一个老坊兵过来问道:“两位找谁?”

“就找他。”侯岳指了指那在树阴下喝酒的田八,那坊兵呵呵一笑:“原来是找田爷的,他一个人正喝的没劲呢,你这回找他,准被他拉了喝酒,不过,我告诉,他那酒不是人喝的,比马尿还不如。”

“去去去…一边儿去。”这时,那田八拿着酒壶过来,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子酒酸味儿,那酒实在是够劣的。

“你们找我?我不认识你们。”田八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夫妇,穿着普通,但那衣服的料子似乎不错,男的文气,女的俏丽大方,田八那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盯着小淘直看,侯岳重重一咳,田八在回过神来:“说吧,找我倒底有什么事?”田八带着醉意道。

“我们是来看巧姐的。”侯岳道。

“噢…找她,那跟我没关系。”田八的音拖的长长的,听的侯岳直想拿拳头揍他。那田八一转身又拿着酒壶回到树阴下的大青石上坐着,横躺了下来。还架着两腿,晃当当的唱着难听的调子。

侯岳也懒得在理他,他本来就不是来找田八,只不过刚才,那个老坊兵问话,周围气氛很有紧滞感,这才点了田八的名,这会儿便带着小淘进了左手第四条巷子。

“我怎么觉得不对啊,这东湖坊怎么进出查的这么严,坊兵也好象比别的坊要多出不少。”小淘回过头,看了看刚才过来的坊门处,三三两两的,聊天喝酒,看着似乎跟别的坊的坊兵没什么区别,但那偶尔扫过来的眼神,却让人有背心发寒的感觉。

“你也看出来了,这东湖坊很怪异,你别看那些人三三两两,似乎没个样子,可你仔细看他们站立的步代,都是蓄势待发之势。而这些人身上的气息都冲满了血腥味,我可以断定这些人,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坊里做坊兵呢,太奇怪了。”侯岳抓着头道。

两夫妻不得其解,不过,这似乎跟他们也没关系。

“就是这里了。”前面带路的侯岳提着一户人家道,然后上前拍屋子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她叫三婆,是季爹帮季衡请的,那季衡平日大多数时候是呆在作坊里,便请了三婆同巧姐做陪。

进了门,巧姐看到小淘和侯岳,便一脸高兴的张罗着茶水。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个小男孩,这应该就是苏老爷的独子,苏东哥,按年岁来说,这孩子应该比小丑丫大一岁,可看他那样子,瘦瘦小小的,似乎比小丑丫还小些似的,此时他紧紧的跟着巧姐,扯着巧姐的衣摆,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可怜兮兮。

小淘便连忙拿了糕点出来。然后便同巧姐坐着聊天,问问近况,又问了季衡,才知季衡一大早就去了季家作坊。这阵子好几家的大户要办喜事,家具作坊正赶着货,正说着,门又开了,却看徐氏走了进来,正拿脸朝屋里张望,看到小淘和侯岳,却又赶快的退了回去。

东哥看到了,便拿了一块点心小跑的出来,巧姐也跟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却吩咐三婆送一小袋子米过去。

那三婆嘀咕了几句:“自家都快没米下锅了,偏还要做那好人。”巧姐在一边说着好话,那三婆才不甘不愿的送去,小淘在边上看着,这徐氏的日子颇不好过,不由感叹,一份好好的家业被人谋了,一个好好的家庭,如今四分五裂,何必。

再看三婆那样子,怕是巧姐家的米缸也要空了。便低低的吩咐了侯贵几句,让他等下回去后,从家里的仓库里拿出米油给巧姐这边送来。

季衡不在,侯岳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便催了小淘回去。巧姐将二人送出屋,出了门,却听坊市里鼓响,许多人往坊市边去,一问之下,才知,今日有高僧玄奘法师在东湖坊讲经。

高僧玄奘?岂不就是西游记里唐僧的原形。两夫妻相视一眼,这个牛人可不能不见识一下,于是两夫妻便也夹在人群里朝那坊市走去。

坊市北边的空地上,搭了一个高台,台上,一张长几,一个香炉,那几前盘腿坐着一个青年和尚,面容清秀中透着详和,淡淡的笑容如拂过之春风,眼神清朗,却如那秋月,带着一种透人心的清冷。

小淘嘀嘀咕咕的,难怪那西游记里面,那唐僧引得诸多女妖怪要以身相许,这皮相着实不错。

“我到觉得他这个声音不做那动物世界的主持人真是可惜。”侯岳也低声的道。却引来周围人群的白眼,人人都专心听着经,唯独这夫妻俩嘀嘀咕咕,自然惹人白眼了,侯岳只好摸了摸鼻子,拉了小淘到一边,反正他们又不是虔诚的佛教徒,就不跟大伙儿抢位置,两人退到一边的一个茶摊上。

“夷…”这时,小淘突然有些奇怪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侯岳一手护着小淘,也顺着小淘视线的方向看去,却在不远的墙角处,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人,燕云十八骑的小十八,当年在永和田庄的时候,这小十八奉了罗艺的命令跟侯岳打过交道。只是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幽州大营,跑长安来干什么,再看他一身的打扮,却是坊兵的打扮,这就更奇怪了,堂堂的燕云铁骑怎么跑到这东湖坊来当坊兵,这也太匪议所思了。

正奇怪着。却意外的看到李家三兄弟,太子居中,秦王居左,齐王居右,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这三人之间实则剑拔弩张,可这外表看来,却是一派兄弟相亲相爱,三人由侍卫开路,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桌前坐下,更有人,让了茶水,显然也是来听玄奘讲经的。

这时,不远的小十八又躲进了墙角,等过一会儿,他露出身形的时候,那手上似乎多了一个圆筒似的东西,这时侯岳的脸色有些白了。

“你在这里坐下,我去打个招呼。”侯岳说着,将小淘按坐在茶摊的椅子上,然后转身,拨开人群,快速的朝小十八走去,小十八有一项绝计是吹箭,侯岳才想起在柳城的时候听那罗志超说过,太子手下的可达志说是为了增加东宫属卫,从罗艺手下要了一支三百多人的幽云铁卫,现在想来,小十八必然是这三百幽云铁卫中的一员,而他此时,带着吹箭,那目的…侯岳虽然不愿这么想,但理智却告诉他,小十八的目标很可能是秦王。

“小十八,你不呆幽州大营,跑长安来干什么,到了长安也不来看我,那可是不够朋友。”侯岳状似大咧咧的冲到小十八面前,一拳擂了他的胸道。

侯岳第一次如此大声的说话,那声音甚至盖过了台上玄奘讲经的声音。

小十八也没想到侯岳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下就叫破了自己的来历,不由的有些苦笑,不错,今天他的目标正是秦王,甚至整个坊都严密的控制了起来,打心眼里,小十八不愿做这等暗杀的勾当,但他做为一个军人,却是上有命,下必行。只是现在他的形迹已被叫破,这计划还要继续下去不,不由的转过脸,看了不远三人坐的台子。

气氛立时诡异了起来,小淘刚才还以为侯岳是真的要跟小十八打招呼,毕竟碰到熟人,打个招呼是正常的,可现在看看现场的形势,远远的,不同方向,十几个坊兵正暗暗的朝侯岳那处逼近,再结合之前进坊时的那种违和感,也明白,怕是碰上暗杀局了,心里是又担心又气恼,你侯岳瘦巴巴的身板,逞什么能,脑中思绪急转,便也拨开人群走过去,走到侯岳身边,似乎是拉家常似的对小十八道:“小十八,听说你成亲,可是带着新娘子来走亲戚,呵呵,隔天带弟妹来我家,这个见面礼嫂子可是不能少的。”

小淘说着,一手暗暗的抓住侯岳的胳膊,她可以感到侯岳和一身肌肉都绷紧着,自己的手心也不由的冒着汗,不远处,她已经看到齐王元吉的手正紧紧的握着身边的剑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卢紫娟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卢紫娟

三伏的天气,很热。渐渐的日已当中,炎炎烈日下,只觉那眼睛处处眩花,小淘同侯岳紧握着手,那手心全是汗,两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下里,这边情形十分紧张,所有相关的人那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而台上,玄奘法师讲经的声音仍飘飘渺渺的传来:是他识转变,有害杀事业…他心智云何?知境不如实,如知自心智,不知如佛境…

那齐王一手握着剑,开始往外抽,却被一边太子建成紧紧握住了手,那建成冲着元吉似有若无的摇了摇头,又起身亲自为两个弟弟添了茶。然后端了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道:“这玄奘法师乃是隋帝亲自剃度,后又周游大半个中国,身采众家之长,听他一次讲经。本太子受益非浅。”

李二同学,举了茶,哈哈一笑:“太子所言,正中臣弟之心,只是我等身在俗世之中,俗物缠身,却无法学这大师超然物外,如今日上中天,天气炎热,我们兄弟三人不若打道回府,寻个清凉所在,也过过这浮生半日之闲。”

李建成也笑道:“好个浮生半日之闲,自该同去同去。”

于是两兄弟便站了起来,唯那元吉仍有些不甘,却被李建成拉了起来,然后一行又在侍卫的护卫下,离开了坊市。

看着三人离开,那小十八便冲着侯岳和小淘摇头苦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说着几转身就看不见人影了。

夫妻俩这时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立时,觉得那后背凉叟叟的,虽然表现上一切如常,但刚才实在是箭将上弦之时,凶险的很哪。

看着相关的人都已退场,两人哪里还有心思在留在这里,就匆匆的出了东湖坊,上了侯贵的马车。拍了拍车辕道:“回曲园。”

一路上两夫妻都没有说话,只是在琢磨着之前的事情,却是越想越后怕,侯岳的脸也越来越沉,进了家,甚至不顾一边的蝶儿正在上茶,侯岳就紧紧的将小淘抱在怀里,此刻,小淘居然感觉到侯岳的身体还在微微的擅抖。

好一会儿,侯岳放开小淘,却又唬着一张脸吼:“你怎么回事啊,我让你好好的坐在茶摊边,你跑过来干什么,刚才若真有个万一,咱们俩就回不来了,你留宝儿,小丑丫,小绿荷以后怎么办?”

小淘的姐妹在前世曾送给侯岳一个外号,新时代的好男人,尤其可见侯岳的好脾气,那是从来都没有吼过小淘。就算是拌嘴,那侯岳也从来都是让着小淘,这会儿,突然的大吼,让小淘颇觉委屈,立时红了眼眶,心下虽知侯岳是为自己好,可她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侯岳一人涉险吗,想到这里,便扯了帕子,坐在床边,抿着唇,一又眼红通通的,这其中,有一部份是觉得委屈,但更主要是刚才吓的,小淘看的分明,若不是太子阻止的话,依那齐王,怕是要直接下杀手,到那时,倒霉的陷在其中的两夫妻怕是只有被灭口的份了。

侯岳情愿看着小淘气吼吼的吼回自己,也不愿看她这般委委屈屈的样子,便烦燥的抓了抓头,也坐到床边,抱了小淘,轻轻的摇头:“我这不是担心吗,你说咱俩,搭上一个已经很亏。偏你还傻不拉叽跑过来,不搭上两个不甘心似的。”

小淘叫侯岳的说法给逗乐了,转身瞪了他一眼:“你才傻不拉叽呢,知道搭上一个亏本,那瞎掺和什么,历史证明,李二又不会有事。”

“可那历史证明里面没有我们这两号人哪,你也知道,蝴蝶的翅膀这么一扇,说不准就要掀起一场飓风。”侯岳道。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若真是走上岔道的话,大不少不做这官,咱们回柳城或者武功县做地主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也是不错的。”小淘嘀咕着道。

“不错个头,到了这时候,哪里还有退路。我们今天出现在东湖坊,不管是太子还是李二之间出了什么事,咱们说不准都会被有心人拉下水,当成替罪羊的,谁让咱们恬恬是在这敏感时期出现在东湖坊呢。”侯岳拍了拍额头道。觉得这运气还真是有些背,只不过是去看看巧姐,怎么就碰上这事了呢,当然,李二的运气是不错的。

侯岳这才想起一件事情。他记得后世在摆渡上曾看到过关于这李建成调幽云铁骑来守卫东宫之事,后来被人告发,还被李渊狠狠的斥责了一顿,那可达志还被流放了,成为太子和秦王斗争下的牺牲品。

没想到,这事,还牵涉着暗杀,如今叫自己给撞破了,怕是太子和齐王要将自己恨的牙咬咬了。唉,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东宫,书房。

“大哥。你怎么回事,说好了动手临阵又反悔。”齐王元吉气哼哼的道。

“那有什么办法,那小十八被侯岳那家伙一口叫破了形藏,老2已经有了防备,要想再暗杀已经是不可能了。”

“暗杀不行,咱们可以明的来,东湖坊已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老2再厉害,凭着他那几个侍卫,还怕他能逃出生天。”齐王恨恨的道。

“那怎么行,此事以后休要再提,现在父皇明显倾向于我,咱们只要一步一步来夺了老2的权,不须再行此险招。”李建成说着。

齐王没法,端了茶杯要喝茶,却又闻到曲园毛峰特有的茶香,这一闻到茶香,便又想到他侯岳,这次万无一失的机会就坏在他的手上,不由的连喝茶的兴趣也没了,又重重的将茶杯放下。

第二天一早,小丑丫兴奋的抱着个小木盆站在两夫妻而前献宝,那木盆里已有五只小龟,这五只小龟,大的比铜钱大些,小的正好是铜钱般大小,憨头憨脑的在水里游着,小淘想着,要是弄个玻璃大缸,再弄些假山水草的,那才好看,只可惜,他们却造不来玻璃,也只能在心里yy。

到了下午,侯岳又叫了小淘,带了茶叶,去虞府拜见虞世南。

那虞世南十分仰慕梁老学究的学问。当年,在隋时,梁老学究还为虞世南批过读书笔记,因此,这次,侯岳来时,特意到梁家,本来是求字的,可那梁老学究听说是送于虞世南,就拿出了一本笔记,叫四书集解,是平日梁老学究读书的心得体会,那虞世南得此笔记如获至宝。就拉了侯岳到书房,互相探讨了起来。

侯岳心中是叫苦不叠啊,同虞世南探讨国学,那不就是在鲁班门前耍大斧吗,好在,这些年,他在这方面也用了不少心,虽说底子仍是薄了,但借鉴一些后世的观念,倒也能搏得虞老爷子的一两声好来。

虞老爷子和侯岳进了书房,小淘就陪着虞老夫人聊天,虞老夫人聊着聊着总要往小淘外婆身上扯,可小淘对这个外婆知之甚少,虞老夫人也从她嘴里打探不到什么。小淘肚子里暗笑,这女人,不管老的少的,这呷醋似乎于生俱来。

正说着,就看一个少女带着几个青年妇人进来,这些妇人手里有拿着各种布料,也有拿着针线的。

“虞奶奶,您看看您喜欢哪种花色。”那少女上前,叫那些妇人一一摆开布料。

那虞老夫人仔佃挑着,又让小淘帮她出主意。

“虞老夫人,我倒觉得,您挑的两款太素了。”小淘说着,又指了指一个妇人手上的枣红暗花锦缎道:“这个花色不错,您皮肤白,穿这个更衬的有精神。”

“就是,就是,紫娟也觉得这款适合虞奶奶。”说着,那少女又转头冲着小淘道:“这位姐姐好眼光。”

那虞老夫人听到少女的称呼,突然就呵呵的笑开了,然后一手指着那叫紫娟的少女对小淘道:“小淘啊,知道她是谁不?”

“这老夫人不介绍,我哪知道这位妹妹是谁啊?”小淘笑着道。

“呵呵,她是卢家的女儿,你弟弟小刀的未婚妻,一双手可巧了,这不,老身的衣服全是她一手操办的。”虞老夫人仍是笑着。

那紫娟一听侯老夫人的话,那脸便红,不过,她性子倒是大方,重新给小淘见礼,这一见礼,小淘可得要拿出见面礼的,天热,小淘不耐烦戴首饰,混身上下,除了一只手镯和头钗就别无它物了,而那手镯和头钗都是侯老夫人留给她的,不便送人,想了想,便学后世,那直接送银子,要了一张红纸包好。

那紫娟羞答答的接过谢礼,然后才带着那几个妇人下去,这一出门,小淘就听她在同那几个妇人说话:“裁衣的时候可千万要仔细,莫要浪费,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真要浪费的多了,到时候布头抵工钱…”

那几个妇人连连说不敢。

那虞老夫人在一旁道:“紫娟这丫头自小跟着她娘照顾弟妹,养了个勤俭的好性子,万事交到她手上操办,都能帮你省些费用,是个当家的好苗子。”

小淘点头:“这位卢家姑娘我看着也喜欢的很。”心里却想着,这紫娟这性子,小刀以后有苦头吃了,这小刀,仗着自己家有两字钱,再加上李二的赏,那花钱如流水,混不知自家老爹赚钱的辛苦,是该有个人管管,想着小刀吃憋的样子,小淘暗乐。

接着又聊了些家常,等侯岳出来,两人便告辞回曲园。

路上,小淘跟侯岳说起虞老夫人,听说,年轻时,这位虞老夫人也是个喜欢呷醋的,虞世南对她的颇为敬重,唯一的妾室也是虞夫人的陪嫁丫头。

之前,来的路上,小淘还猜,这位虞老夫人会不会冷淡自己,没想到却是这么和蔼可亲的一个老妇人。

“这时代,当家夫人讲究一个大度,你还真当虞老夫人一点不在意啊,我听虞和庸那小子说了,为了这事,虞老爷子可是睡了三天的书房,最后还做了首诗送给老夫人,老夫人才气消的。”侯岳好笑的道。

小淘对这首诗倒是很好奇的性,窜掇着侯岳找虞和庸弄来,不过,据侯岳所知,这诗侯老夫人贴身藏着,谁也不让看。

小淘觉得,这两老夫妻,闹起别扭来倒是可爱的紧。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二开始布局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二开始布局

几天后,就传来可达志被流放巂州的消息。而三百燕云铁卫也被遣回幽州。李二同学好快好利落的手段。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秦王没事,太子没事,齐王没事,有事的是可达志,冤乎?不好说,这世间多的是主罪臣抵之事。

当然,侯同学这回收获不小,李二是成了精了的人物,自然而知道当时的凶险之处,事后想来,李二都觉背心发寒,于是乎,各种各样的赏就到了曲园,还送了四名歌女,见到这四名歌女,小淘同学的脸都绿了,这李二果然有给手下送女人的坏毛病,再看一边,正一本正经喝茶,眼观鼻子鼻观心的侯岳。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便把四名歌女的出身牌子丢给他,这出身牌就相当于现在的档案,记载着这四名歌女的出身以及技艺。

又道:“不错嘛,种马业开始起步了,虽说较别人晚了些,但好歹也走上yy正道了。”

侯岳拿了牌子,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一脸似笑非笑,眼中含着小飞刀的小淘,摸了摸鼻子道:“老婆,你莫要弄个莫须名给我,要是真看着不舒服,我给李二还回去,不过,这一还,你悍妇之名可更要坐实了,也不知李二会不会逼你喝醋。”

“喝就喝,我还怕他不成。”小淘横了侯岳一眼,心里却是腹诽着李二,你赏就赏呗,为什么非要赏女人,心里便琢磨着是不是真要送回去,只是若真送回去了,那不是打李二同学的脸吗?

侯岳看出小淘有些举棋不定,他光棍的很,一摊手道:“这事我不管。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继续品茶,摆着他的老爷架子。

“真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会不舍得?”小淘挑了眉,却是笑嘻嘻的问道。李二这回送的歌女可是亮人眼的很哪。

“胡说,我有什么不舍的呀。”侯岳说着,也不由的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低头垂手站立的四名歌女,从刚才送来,侯岳怕引起小淘的误会,自家老婆小心眼起来不讲理,因此根本瞟都没瞟过四名歌女一眼,如今仔细一瞧,这四名歌女着实漂亮,那牌子上记载歌舞更是一绝,便凑了脸对小淘低声道:“要不,你学那后世的歌舞团,给她们练练,有客人来时,也好表演给人看。”

小淘白了他一眼,这是损主意,便道:“那要是客人看中了,问你要怎么办?”

侯岳沉吟着,这他倒没有想过。在这时代,互赠歌舞姬那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好友要的话,他自己又不收房,那实在是没有不给的道理,可若真是送人吧,他又做不来那拿人当礼物的事情,纠结了一会儿,便摆摆手:“不管了,你安排,是送是留,还是怎么滴,我回书房,看看和庸老弟书读的怎么样,我再顺便把我们那茶叶制法润润色,明天一早,给李二送去。”

侯岳说着,就端了茶杯,迈着官字步,去了书房,因为以前管那书局之事,侯岳假公济私,凡是看入眼的书,都加印了一套回家。自家藏书量也成倍上涨,家里书房,整整十几个大书架子,上面全满满的都是书,虞和庸这小子这些天就借读在曲园,发狠读书。这小子,上回因科场案的事情,白白耽误三年多的时间,这次,头悬梁,锥刺骨的,准备把今秋这一科拿下。

等侯岳走后,小淘便看着那四名歌女,这四名歌女的名字,分别是青梅,青竹,青兰,青菊。

说起安排这四名歌女,小淘倒是有想法的,最近,她一直在弄茶庄的事情,以现在茶叶品种,还不足以撑起一个大的茶庄,因此,小淘干脆开茶楼,弄一个雅致些的休闲所在,唐代的文人生活很讲究小资情调的,这四名歌女可以安排在茶楼里。以她们的气质和样貌,带动茶道的发展,想来也是不错的。

于是小淘就让侯贵带四女去段氏那里,曲园的一些规矩还是要教的。又让月香姑娘教她们一些识茶,辩茶之术。

随后,自己就用搜集来的一种茶具,教她们冲茶,品茶之术。茶道从器具,到冲茶,到品茶,到意境。可以说里面的学问博大精深,远不是小淘这等只混过后世茶楼的茶客所能阐述透的。

好在,此时茶也不过是刚刚起步,唐初是一个浪漫而又奔放的时代,自己只要将这种理念抛出,自有人会一步步的将它完善,这一点必然正合文人学士之心,小淘又借用后世的禅茶,茶道四境,正符合禅道四谛。

苦,静,凡,放,苦是茶之味,静是茶之心静,凡是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彻悟大道,而放就是放下,放下一苦恼,做个无事之人,笑谈风月情。

傍晚,侯岳卷了个卷宗回家,看到小淘正在奋笔疾书,居然是在写茶道细则,不由的凑了上去,在边上指指点点的,这里不对,那里还少一些,说的小淘烦闷无比,剜了他一眼道:“你会是很来事似的。”

“那当然,咱当初可是茶楼常客。”侯岳话音刚落,却看小淘掷了笔,那脚上的凉拖重重的一踩侯岳的脚尖,死痛死痛,侯岳这才醒起,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读大学那会儿。有一个学妹对侯岳挺有意思,那学妹自家是开茶楼的,常常约侯岳去茶楼喝茶,看茶道表演,侯岳虽说名草有主,可总还是有些飘飘然的,再说,女孩子三翻二次的好意,也不好太拒绝,因此,去茶楼的次数也就多了些,后来这事传到小淘的耳里,小淘呵呵一笑,侯岳还当没事,没想,第二天,小淘就扯了横幅去为那个喜欢她的足球后卫助威,又是递毛巾,又是送水的,把个侯岳给酸的脸都皱巴巴的,再也没心喝茶,跑到足球场边上去帮小淘扯横幅,小淘拿毛巾,他就抢过来送去,小淘拿水,他又抢过来送去,让小淘一干同寝的姐妹看了一场诙谐剧。

侯岳抱着脚跳着,小淘在一边乐了,又是有些心疼,这时的凉拖可不是后世那底,是厚厚的木底,踩着人,可是够一壶喝的,于是便拿自己的脚丫子蹭了蹭侯岳的大脚指,这送上门的豆腐哪有不吃的,侯岳便两脚一夹,将小淘的脚丫子夹在中间,这是以前他最喜欢干的事。

“爸爸…爸爸…快来踢足球…”小宝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侯岳还想更进一步呢,得,又被打扰了。

小淘笑嘻嘻的抽了脚丫子,又继续开始写那茶道细则。侯岳这做老爹的得陪孩子踢足球去,也就是蹴鞠,在唐代,蹴鞠主要以白打为主,就是一个人踢,球不落地,踢出各种花样,侯岳嫌这没劲,就在曲园的后园整了片地,弄了个小型足球场,每日里带着小宝哥,狗儿,还有一般邻里的孩子玩,有时,他自己和大柱也凑上一个,倒成了曲园里,大家最喜欢玩,也最喜欢看的运动了。

小淘常笑他说,你别弄个高俅出来,结果侯岳这家伙却是说,真要弄个高俅出来那也是不错的,至少那也是星级。

吃晚饭的时候,小刀来了,这小子半月的军事训练下来,累的人都瘦了一圈,可一回家还坐不住,就要往要窑子里钻,被季娘子一把拉住,说是姐姐姐夫回京,做小弟的该去看看,小刀也好久没见小宝哥的,挺想那小子,便来了,当然,他找侯岳还有事。

“这明年正月,就要成亲了,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每日里跟了狐朋狗友滚在粉头堆里,这让那卢家姑娘知道,该怎么想?”小淘瞪着小刀道。

“姐,就是在为快成亲了,我才玩玩嘛,再说了,每日训练苦的要死,这回来了,不抱个女人滚滚,那还有什么乐趣。”小刀道,边上的鱼儿和蝶儿听了脸燥的一阵通红。

侯岳摇摇头,这姐弟俩说话都没个摭拦,便敲了桌子:“食不言,寝不语,有事,吃完了再说。”

“这不怪我,姐姐说我,我总是要申辩的。”小刀回道。

“申辩什么,成了亲你就能收心了?”小淘拿眼光冷冷的看着这小子,现在爹娘已经管不了他了,这小子本质提好,就是小毛病太多,也不知那卢家姑娘能不能管下,想着卢家姑娘那一个钱恨不得掰两个用的性子,再想想小刀的大手大脚,也不知这两人成了亲,倒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小淘倒想着,让那卢家姑娘小刀点苦头吃吃。

吃过晚饭,小刀怕自家老姐又训他,因此碗一丢,就拉了侯岳去书房,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贵嫂带着两个灶上的丫头洗碗涮筷,小宝哥和小丑丫洗了澡,换了轻便的衣服,然后坐在院子里乖凉,然后逗着摇床上的小绿荷玩。逗了一会儿小绿荷,小丑丫又去看了看她宝贝的小乌龟,然后又跑到木箱里,木箱里面还有两个乌龟蛋没有孵化。

“妹妹,别看了,妈妈说,那两个蛋怕是坏了,孵不出小乌龟。”小宝哥在一旁道。

“不会的。”小丑丫大声的反驳,两眼却是红红的。

小淘这时洗了澡出来,看到小丑丫的样子,便抱了小丑丫在身边安慰着,小丑丫对生老病死这些东西特别敏感,最后小淘帮小丑丫将那两个已经臭了的蛋埋在桂花树下。小丑丫伤心着,最后在小淘的怀里睡着了。

晚上,小淘有些担心的对侯岳说:“福儿这孩子对生老病死之事太过敏感了。”

“这孩子,自小就于众不同,敏感些是必然的,以后长大了会好些。”侯岳安慰道,然后又说起小刀晚上跟他说的事情,原来,李二暗地里拨了二百人给小刀,让小刀负责训练这二百人,而小刀找侯岳,自然是请侯岳帮他制定一个完整的训练计划。

“李二这是要把我拉下水啊,以小刀的陷井轻身技术,再加上我那霹雳弹,这将是李二最后在大杀器。”侯岳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渭河水灾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渭河水灾

接下来一段时间。侯同学就忙了,表面上,他刚回京,文学记室也是个闲差,而他借着自家二哥新丧为由,在家闭门不见客,暗地里却三天两头的跟小刀一起窝在城郊的军营里,侯岳又把以前训练府兵和庄兵的那一套拿了出来,当然,这回可比过去严格的多,一切都以以前网站电视训练特种兵那一套为准,再结合小刀的陷井术,使得这支部队,不但正面有强悍的战力,更可怕是那躲在暗处的杀伤力,侯岳又想起小十八的吹箭,那东西躲在暗处,让人防不胜防,而杀人放火之利器,不可不备。

训练还是其次,真正让侯岳头痛的是。怎么把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安置在秦王府周围,现在秦王和太子,齐王,两方暗地打的都是谍战,所以,这些人是不能由秦王安排的,要不然,肯定瞒不过太子,齐王的暗探,若是被揭发出来,秦王免不了受训不说,小刀说不准还得跟那可达志一样的下场,而这支队伍要么被解散,要么被挪用,总之你秦王是用不了了。

这唐初,长安城的守卫是很森严,至今每晚还得宵禁,要想把几百人悄夫声息的安排进去,不惊动任何人,这难度很大,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