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新换了一套真皮沙发,因为她指着电视玩笑般的一句话。

“这沙发真气派,坐起来肯定特有感觉。”

我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就淡淡地交代了秘书去办。

但当沙发抬进去时却不见她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欢喜。

我心底有股恼怒慢慢升起,甚少想要讨人欢喜,如今动了这个念想,却没想到对方一点也不领情,不仅如此,还用一种苛责的眼神看着你。

本想发作的脾气在抬起头看到她那张倔强而白皙的过分的脸时却忽然动了笑意,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苏念锦,你这女人真有趣…....”

我话刚落,她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似乎对这个词显得很排斥。

她径直走进卧室,门被关了上去。

此时电视中正在播送着天气预报,上面说晚上会出现大风降温。而窗外的老天也配合一般地在夜里发起了了狂风暴雨。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就折回去拿外套。

我出手按住:“你要干什么?”

“外面下雨了,再不走看这趋势得更大。”

也“那就别走了。”我说。

“不行。”她一边抽着衣服,一边坚定道。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

她似乎也怒了,抬起头道:“对,是,我就这么倔,你要是不喜欢就去找别的女人吧。”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不过说也奇怪,我对她的忍耐力似乎总是格外的多。

我拿起外套就向门口走去。

“你留下,我走。”

开着车子时心里还在恼怒着,最后绕了几圈才把车开到洛子那儿。

“谁?”里面的声音很慵懒。

“我,洛子开门。”

里面没什么声音,过了很久门才开,萧洛脸色十分阴沉地看着我,手横在那,开只开了一个缝儿,并没有全开。

“这大半夜的你过来?”他问,嘴往上挑,隐隐含着怒意。

我立马意识到怎么回事,估计是正好打扰到某人的好事了。

都是男人知道那个过程被打饶的恼火,不过已经过来了也不可能再回去。

“你少做一晚上也不会死。”说着就去推门。

他就是横在那,瞪了半天,转身让开。

我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有红酒没?”

“没有。”他没好气地说。

我直接自己起身,向他的酒柜走去,这家伙对酒的品味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也是最考究的一个。满满的大酒柜,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酒,多少年代的都有,各式各样的品种。

这里面光酒的价值说出来可能就会吓死一批人。

我直接挑了一瓶年代古老的红酒,随意拿了旁边一个橱柜里的杯子

刚坐好在沙发上,就看见对面站着的洛子阴沉着一张脸双手环胸地站着那看着我。

“你犯什么劲了,不会一杯红酒也值得你这么心疼吧。”我心里也不舒坦,正寻个发泄的地方。

他转过身走向那酒柜对面另一个橱柜,里面放满的杯子中的第二层上拿了一个过来。

“用这个——”

“真搞不懂你,喝个酒也要区分不同的杯子。”

虽这样说着,但还是接了过来。

萧洛这人生活品质讲究到了极致,就拿喝酒来说,不同类型的酒都有相对应的杯子…...

59年的红酒对应什么样的,威士忌对应什么样的,葡萄酒,烈酒,加仑嘎,各式各样的酒,各式各样的杯子…....

“说吧,怎么这么晚突然过来了?”

“心烦,找你喝酒。”

“受挫了?”他挑眉。

“鬼扯。”我低斥。

“直说了吧,是不是在苏念锦那受憋屈了?”他低声道,说着也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说了没有就没有。”我押了一口酒后看着他,“倒是你,怎么在这里做?你不是从来不带女人回来做,都是在外面的?”

“不知道。”他耸肩。

就在这时屋里探出一颗头,眼里带着寻求的意味。

这女的我有印象,叫什么以烟的,实在是长了一张脱俗的脸。

“你女人在看你呢,我还是走吧,不然估计得被人恨死。”

“得了吧你,你堂堂秦大少还在乎被人恨?外面下着雨呢,等停了再走,至于女人?”他看了屋里一眼。

“让她等着去吧。”

“够衣气。”拿起酒与他撞了一杯干掉。陆续喝了几杯,外面雨却越下越大,雷声也是,今年这雷真是怪,大的像放大炮似的,咣咣咣就是睡了都能被活活吓死。

“不呆了,回去了。”

“怎么,我看你这样是担心某人了吧。”萧洛放下杯子,戏谑道。

“随你说。”

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以着最快车速飙了回去。

进屋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灯也都暗着,我以为她还是走了,不禁生气地低咒一声。

可是当走进卧室,顺手把灯打开,却看见一到熟悉的身影趴在床上。

此时苏念锦不再是那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飙张牙舞爪的母豹,而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咪一般蜷缩在床上,或许是感觉到冷了,身子微微地蜷起来,看起来特别可爱。鼻子有些红红的,皮肤白白的。似乎感觉到了光线,她缓缓地睁开眼,眼睛有些不大适应这突来的光线,半眯着眼然后越来越大,眉头也越皱越紧,好似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尤其是那双嘴,微微嘟着,可能是因为刚醒时还完全处在一种没有防备的状态中,这样的她天生有种骨子里的慵懒气质。

只是那双眼在勉强地睁了睁之后又闭了起来。

最后呼吸也变得均匀,似乎又陷入到了梦乡当中。只不过她在闭上前翻了身,那套蕾丝睡衣已经敞了开来,露出一大片雪白。

刚刚的酒意似乎也犯上了头,这一会儿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口干舌燥,下面那活儿也闷闷地疼着。

我走过去,步伐很轻,望了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半晌,低下头,印了上去….

我的吻一点点加重,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慢慢地开始往下。

我的手也伸向她那碍事的睡衣,她嘤咛了一声,甚至伸出手来拍我,但却并没有醒来。

我继续吻着,下面也越来越疼,最后当我的手探到她的下体大腿根处的秘密花园时她终于睁开了眼,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随即开始猛烈地推着我。

“你干什么,秦子阳?”

…………

11

她说话的时候醉眼朦胧的,还没有完全醒来,但双手却已经下意识地扯住被角儿。

“你干要什么?”

“吻你——”我道,继续低下头吻着她的身子,她起初还是不乐意地拧动着身子。

“我困了,你忙你的去。”

“这里….”我指着她的胸脯,“就是我该忙的…..”说完开始慢慢撩拨她的乳tou,上面立刻敏感地挺立起来,我慢慢地舔舐,舌头沾到那滑溜溜像是泥鳅一样的肌肤就变成了星星点点的火苗,慢慢地开始串烧起来。

每经过一个地儿,就会洒下一大把的火种,最后她的理智开始崩塌,情欲占了上方。然后渐渐地,全部被身体里的本能所取代,她开始迎合我,身子向我这抵来,用力地向上拱着。

我乐得配合,这具身体真的让我很是留恋,莫名的留恋,莫名的痴迷…....

我开始拍打她,嘴里则低声咒骂着。

我说:“苏念锦你就是个妖精。”她不吱声,闷哼着看着我,脸上到脖子甚至胸脯都潮红一片,让人看了就禁不住诱惑地低下头,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项处,突然想到一句话,蛮文艺腔的,上面说,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我不知我心中有没有猛虎,但欲望,那张着牙舞着爪的欲望在这夜深人静时就开始四处蔓延,身子下面躺着一具最美丽最诱惑人的身体,它可以让这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的欲望都得到纾解…

那一晚我狠狠地要了她。

后来我带她去旅游,是她提出来的,我正好也有这个意思,最近公司的项目已经进展到了一定地方,也没有什么太特别重大的项目非得我亲自跟着就索性把公司简单交代了下带她去了大连。

大连真是个美丽的城市,以前也来过几次都是因为生意,并不觉得这里有多好,论奢华比不过上海,论秀丽比不过云南,论静谧比不过九寨沟,总之在我看来就是一座普再通不过的城市,然而这一次从下飞机起那一刻我就觉得这里特别的好。

风很温和,天很蓝,就连那白云也是一丝不苟的。

下了飞机后,她整个人都显得很雀跃,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就连我也隐隐感觉地到。

我和她常常趁着无人时舌吻,后来更是无所顾忌,像是那些火辣奔放的外国人,在大街上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拥抱起来,全凭兴致。

“秦子阳,你说咱俩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多好。”

“怎么竟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我笑她。

“老气横秋么?可我还偏偏羡慕起那些老气横秋的人来,至少他们的爱情多宁静多恒久。”

“苏念锦,你渴望爱情了?”

“呵呵,别说还真有点。”

“那你爱我吗?”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从她那小嘴里吐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惜她很干脆地道:

“不爱。”

我脸色不好地转过身,然后把她高高抱起,是那种很张扬地抱法。

“爱吗?”我又问。没想到她却发问。

“秦子阳,那你爱我吗?”

我嗤笑了下,其实这一刻心里却是想放纵一把的,说个爱字又如何,玩时言爱那是常有的事,对那些高级妓女,那些公关,那些漂亮的女人们,可在她这儿我偏偏就玩笑不起来。

她看我没动静,似乎火了,一把把我头扯下来,上来就是狠狠地一吻。

我刚要反吻她,探着她那小舌就被她躲了开,末了还在那上使劲一咬。

“你想谋杀亲夫不成?”我看着她那张脸,因为这一吻而显得通红,本就白皙异常的脸这一会像是水晶般透亮,真真是让人看了心动。我这会儿恼怒也没了,什么都他妈的没了,就想赶紧到旅店去好好地huan爱一把。把她的衣服全部剥光,让她在我身下娇喘shen吟。

可她偏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谈情说爱。

她说:“秦子阳,你说咱俩这算是恋爱吗?”

我只得蹙着眉头,勉强地点了点头,最后回过头看向她那张渴望的脸时,才把身下的欲望压一压,道“苏念锦,咱俩的确在恋爱。”

“谈恋爱”这三个字对我来说也很新鲜,我秦子阳何时跟女人谈过恋爱,最多不过是谈爱,对,在床上谈,在沙发上,甚至是在各种各样高级的会管里。剥光了她们的衣服,看她们在我身下耍尽各种手段的尽情地谈。

可是在大街上,这样手挽着手,和任何一对普通男女没什么区别的纯粹恋爱,倒真是头一遭,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也觉得欢喜起来,也许是被她感染到了,突然一股莫名所以的兴奋感涌了过来,于是我笑看了看她。

这几天里,白天我们都出去逛逛街,东看看西看看,不光是她,其实我也很享受,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一种感觉,对我来说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感觉自己突然像是回到了青葱少年的时代,这要是让洛子他们知道,保准得取笑我道。

“吆喝,子阳,不错啊,活了个把年了反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我摇头失笑,拉着她跟随一大众人开始排队去海底世界,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握紧了她的手。

她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怎么了?嫌烦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很漂亮。”说着低下头偷吻了她一下。

这要是搁在以往我确实得烦了,什么时候排过队,从来都是被别人邀请当最上等嘉宾走特殊路子进去的人,何曾这样排着队慢悠悠地往里挤。

“你看这鱼多漂亮。”她指着里面一条花色的鱼,那样子像是几岁的小女孩,水族馆里很暗,每个小块鱼展里都是灯光,她把脸贴在上面惊呼着道。

“那是热带特有的品种,在这里存活下来肯定是需要饲养员精心照看的。”我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与那些鱼相比,我觉得她远远要好看的多。

“这鱼真好看,就是可惜了,在大海中多自由自在啊。”

“没准下一秒就被其他更为强大的生物给吃了。”我挑着那些冰冷的回答逗着她,可惜她不知道,她以为我说话就是这么没有温度,于是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佯装生气地不搭理起我来,殊不知,她这样子有多么可爱,那小嘴,平时我吻不腻的小嘴红艳艳的,此时微微向上撅着,腮帮子鼓鼓的,真是可爱的紧。

她转过头一心一意地看起那些鱼,我哪里肯,身子紧紧贴靠过去,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根,说话时特意把热气呵在她的耳边,她顿时有些慌了,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的出来,她的耳根子一直到脸颊都粉红成了一片,就连我紧紧贴着的粉背也微微地有些颤抖。

“别这样。”

我不理。直到她讨饶,我才若无其事地起身,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才继续走向另一个地方。

我们在里面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下起了雨,这时正好走到一家电影院旁,里面正上演着一部文艺片,她问我:“看不?”

我看着那黏黏糊糊的电影,顿时头大,刚想要说不看咱们回宾馆吧,就突然想到钟子林以前曾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影院绝对是一个调情的好地方,男女在那地方,xing欲极其容易调动起来。像是吃了春药一样。

“无所谓。”于是我耸肩道。

“这片你不会看的睡着了吧?”

“不能。”我回答的肯定。

她点了下头,很高兴地去买票,我看着她选的位置绝对是心无旁骛看电影的好位置,可我不喜欢,那位置太正了,而且太靠前。于是我插口道:“最后面这两个位置,谢谢。”

说完我特意冲那个卖票地小姑娘笑了笑,这关口我不介意使用美男计。

果然她像是被我电到了一样,飞快地按了下鼠标,笑容灿烂甚是娇羞地把票递给了我。外加甜甜地道:“这片子挺好的,很感人,我看时都被感动的不得了。”

我淡笑地接过,拉着旁边那分明已经吃醋的女人往里走去,没再看那卖票的女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