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老见我没什么支持的意思,也就更加无所顾忌,直接指着苏念锦这样说道。

我以为她会继续以她那副谁也打不败的姿态站在那,在灯光下,依然骄傲得像个战士,但是没有,她忽然转身就走,确切地说是跑,也不顾脚上穿得是八厘米高的高跟鞋,什么都不顾了一般地冲了出去。

“这丫头,说她野还真野了起来,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竟然没听完话就这样跑了出去,我说子阳…...”

“抱歉,白老,今天是您的寿宴我本不想说些什么,但请您记住,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不需要任何人进行评价的…”

说完我大步追了出去。

但是到了街上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到处都是行人和车辆。

就是不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立刻上了车,开了回去,但没有人,因为来得匆忙,没带房子的钥匙,只能站在楼道里等。

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满地都是烟头时,才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她抬起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也不说,只是把烟往嘴里送,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仍在地上,静默地看着她。

“过来——”我张开手,低声道。

她摇头,轻垂着又抬起,嘴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终于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道:“秦子阳,咱俩分开吧。”

“过来——”我的心口像是被人用绳子瞬时给勒住一样,双手不自觉间紧握成了拳。声音低得吓人,简直不像是我自己的了。

我说:“你过来苏念锦…”那几个字被我咬得死紧,我真恨不得掐死她,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把这两个字说的这样容易的。

我见她不动,仍是不动,再也按耐不住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上去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疯狂地咬吻着她。而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苏念锦,你再说一遍。”

我说。

我发誓,如果她下一刻还是这句话,那我一定在这里要了她,不管究竟会有多少人经过,去他妈的我什么都不管了。

我秦子阳,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说不要了,她倒是真玩的开。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低低地,弯下腰,不停地笑,最后终于笑出了泪,抬着头看着我,不给我过多的时间去研判她的表情,像是小火车一样迅速冲进我的怀里。死死地抱住我,死死地…....

我没有迅速抱住她,我要让她更主动一些,再主动一些,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主动,我秦子阳是什么人,只要轻轻比一根手指头就有一大堆女人前仆后继地往上上,什么样子的没有,还从来没有谁都我说过不要我了。

她倒是好,上来就说分手,要说也是由我说。

这种念头没有停留时间太久,当这熟悉的体香钻入我鼻子时,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什么都无法再去想,我猛地拥抱住了她,上下摩挲着她的后背,把她抵在墙角,牢牢地困在臂膀间。

一吻过后,她靠在我的胸怀,淡淡地道:“秦子阳…..”

“恩?”

“对我放手吧,我再说最后一次,对我放手吧…..”她的声音很弱,很弱,与其说是在逼问我,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

“我不会放手的,苏念锦,你放弃这种念头吧。”我斩钉截铁地道。

说完更是一把拉过她,狠狠地吻上,这次彼此都差点窒息,尤其是她,中间几次猛捶打我的背…..

放开她后,她忽然咬住我的唇。

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好,秦子阳,你记住,刚刚那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从现在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前方是地狱,那我也会拉着你一起闯入,这就是我的爱情。”

她说的异乎寻常的认真与坚定,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天之后,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些许的不同,但如果要具体说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我又说不好,例如,我无意间说她穿哪件衣服好看,她就一定会总买来大包小包这一类型的。

在外表上她也愈发的注重的起来,原来的衣柜鞋柜都是空空的,如今全部被各种品牌的衣服鞋子充斥满了。

化妆桌上的化妆品也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到处都是。

我与朋友的那些聚餐和娱乐活动以往她都是甚少参加,甚至几次我叫她去都不愿意的,如今却比我还要积极,她开始变得能说会道,开始跟我那些哥们说着不咸不淡的荤话。开始越发地在意chuang上的技巧与细节,虽然做起来确实更舒服了一些,但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会时常问我,我爱她么,他开始追问我有哪些女人,虽然仍是克制性的,隐秘的,小心翼翼的,但却更让我无法忍受。

“恭喜你,子阳,你又成功地征服了一只母豹….”洛子手中拿着威士忌,唇角微勾道。

我眉头一皱,不知为什么,对于他把念锦比作没有什么人性的畜生我心里还是十分反感的,但同时,也会越发觉得她不再若以前那般对我有着吸引力了,是因为她真的成了我以往征服的对象中的一枚?

“母猎…...”我默默念道。

扬起手,一口把酒干了进去。

酒下肚里,觉得烧得厉害,喝得太急了,有些难受,恰巧这时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

18

“秦少,过来吧,大家都在这等你呢。这里有个妞特别正点,而且够辣,绝对符合你口味。”“不了,我今天没那个心情。”

“不会吧,秦少,你还真像他们几个说的那样,因为一棵树就放弃掉整片森林了吗?”

“听他们几个胡扯。”我有些心烦地想要收线,却被他继续调侃儿道,“没想到那个姓苏的女人魅力还真够大的,竟然真把你给收住了,啧啧,改明儿有机会给我们带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把我们秦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得,我这就过去,你们别再寻我开心了。”

说完挂了电话,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临走前苏念锦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今晚早些过来,我做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你最喜欢喝的竹笋汤。”

说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两侧扯着。很虚弱的笑,但却像是刚刚绽放的百合,有着让人疼惜的动容。

摇摇头,想要把这笑容摇晃出脑海中,可是没有办法,最后一脚踩进油门,以着最快的速度向前开去。

中途闯了两个红灯,被大巴的车主狠狠地骂了一顿,但却无法压抑胸口的烦闷。直到到了金碧辉煌大酒店,依然觉得心口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

门童早已认得我的车,见是我来了,殷勤地小跑过来看了车门,“萧少他们早就来了。”

我点了下头,按照老习惯,顺手赏给了他些钱,小伙子高兴地连连道谢,把钱塞入了兜里。

我上了楼,乘的是高级VIP会员专属的电梯,到了包间,服务人员领着我走了进去,刚打开门,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萧洛坐在中间,手中正拿着一杯葡萄酒,冲我比了比。

“秦少,怎么没把你那妞带来给我们见见,前阵子忙着生意上的事去了马来西亚,后来去夏威夷度了个假,今儿刚回来就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个妞,变得特别专一,我都不敢相信。”老马还是那个调调儿,嘴上叼一根中华,看着特别斯文,然而说话的口气与神色却让人跟斯文丝毫联系不上。

“你甭听他们几个瞎嚷嚷,没的事儿。女人,你还不知道,就那么回事儿。”

我顺势把话题给带开,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特别不喜欢听他们提起苏念锦的事儿。

“不是说有个妞很正点吗?人在哪呢?”我主动把话题绕开,坐在沙发上,淡淡地道。

“秦少果然还是那个秦少。”说着打了个响指儿,门外几个女的相继走了进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显然就是老马说的那个,果然够正,身材跟苏琪有一拼,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不差一点,最关键是那皮肤,白的似乎拧一把就能够出水一般,眼睛更像是会说话。

“怎么样,秦少,我没夸张吧。”说着他摆摆手,招呼着那个女的过来。

她见了表情没什么变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地笑,若有似无,看着既有气质,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高傲,真他妈的是个尤物。

她看着老马,顺着老马的示意坐到我旁边,拿起桌子上的酒倒入桌子上的空杯中,“来,秦少,咱们喝一杯。”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眼睛微眯地看着她,那双眼真是漂亮,最重要的是清澈得一点也看不出是干这行的,这年头真不能从外表来判断,不过也正常,那帮电影明星,哪一个看起来不是人模人样,用着最华丽的衣服和奢侈的首饰堆砌起来的美,但实际上那下面早就被捅烂了。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

想到这稍微定了定神儿,但男人看到美女说不心动那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假的谎言。

“我说静言,这你就不对了,跟秦少喝怎么能喝一般的酒呢,当然要交杯,你们说是不是?”

他这一嚷嚷,顿时有爱热闹的人大声地附和着。

“对啊,要交杯,交杯。”

她转过身,一双凤眼看着我,那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忽闪忽闪的。真真是会说话。

我耸肩,不反对也不赞同,双手交握一起,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酒杯,似对这一切都不甚在意。她那双雪白的皓腕绕了过来,杯子悬在半空中:“秦少…”没有下半句,就仅仅是这两个字,却也能被她叫得余韵了了,意味深长,说是分情万种,却又多了一丝飘逸,总之,让人听了从骨子里开始觉得痒痒。跟这样的女人喝交杯,呵。我想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尤其是我们这圈子里的。

我接过酒杯,顺着她的手腕绕了过去,大家都鼓着掌,趁势,两条手臂交到了一起,这个时候苏念锦那张脸早已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晚上我跟她去开了房,度过了很火辣的一夜,她床shang的功夫很了得,能把男人斥候得下不了地儿,果然是个人物。

这样的女人我以前怎生就没见过?

“醒了?”她笑着依偎过来,就趴在我的胸口,静静地靠在上面,像是在听什么一样,我胸口一震,这个动作太熟悉了,苏念锦也特别喜欢这样,她总是趴在我胸口上,头发凌乱地散开,静静地听着。

我问她在听什么?

她总是摇摇头。

当我再问她,她就伸出手捂住我的嘴,然后爬上我胸口仰着头看着我,慢慢地缠上我的身子,像是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开始吻我,不,她不是在吻我,是在吸我的精气。一点一点,直到我所有的精气都被吸干,最后变成一具尸体。

“在想什么?”静言儿手支撑着上半身,那双巨RU就在那里晃啊晃的。

“没什么。”

19【全

那天我走的时候言静儿并没有出口挽留,而是静静地帮我立着领子,踮起脚尖,慢慢地吻着我的喉咙,这点跟她有些像,但却比她要温柔的多。

最重要的是新鲜感,是的,她给了我另一种感觉,这是与念锦不同的。

她说,秦少,我不求名分儿,我就图钱。

你瞧这话说得多直白,但就透着股奇特的味道,这年头见惯了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一个个假情假意,对我又爱啊又恨的,实际上不就是惦念着我兜里的这些钱,言静儿倒是好,赤口裸裸地说要我的钱,这倒也好,至少落个坦白。让人不那么厌烦。

“这些给你。”给了她一张卡,她看了一眼,迎上来就跟我舌吻起来、

“秦少果然大方。”

“对于坦白的女人我一向大方。”

她笑眯眯地用舌头舔着我的唇,鼻息若有似无地挑逗着我。

我狠狠地捏了她乳口房一下,便走了出去。

上了车后,下意识地就开到了她那儿,这阵子一直住在跟她在一起的那套房子里,大脑还没做出判断,身体却已经有了自己的记忆。

下了车,依着车门抽了一根烟,要不要上去?

就在这时,她走了下来,那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那眼神…...很奇怪…....

“昨天老朋友从印尼回来,我去接风去了…....”不知怎么的,望着她那双眼,从来不解释的我竟然开始解释起来,甚至…..甚至身体好似背叛了一般,这感觉…..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于是口气变得恶劣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不满吗?”

说着扔掉手中那未抽完的半截烟儿。重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没有,你吃饭了吗?昨天做的饭菜都已经凉了,有你最爱喝的汤,上来吧,我给你热热…..”她说着,声音不大,整张脸,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心慌。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刚是有事刚好绕过来了,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先不说了。”

说着人已经重新钻进了驾驶座上,一踩油门,车子如箭一般穿了出去。

开出很远,从后视镜里还能够看到苏念锦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石化的蜡像。一动不动….....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去她那里,也没有找别的女人,觉得有些厌烦,女人玩多了,早就不像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几个女的勾搭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对于我来说女人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罢了,只是没想到那个言静儿竟然找到了公司。

她刚走进来的时候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原因有几点,但最主要的是,她够味儿,够漂亮,足够成为八卦的女主角。

其二就是苏念锦,这个跟我有着纠缠的女人,这些早已在公司传了开。他们都说我宠她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或许,麻雀变凤凰的事情,在现实中会再次上演,而如今,言静儿的出现,却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当时我觉得很反感,很反感她突然到公司来,本来想给她个冷脸,却在看到苏念锦那张低沉平静的脸时改变了主意。

“让她进来吧。”我对秘书交代道。

过了一阵儿,言静儿踩着十二厘米高的鞋子走了进来,鞋跟与地面相撞时是很有节奏滴答滴答的声音。

“秦少好久不见。”

她走过来,手顺势依偎上我,从我兜里摸走一根烟儿,这些动作十分熟练,只不过不是谁都能把这一系列看似简单的动作弄得如此风情万种充满味道的。

所以说,言静儿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点都是事实。

我没说话,放下手中正披着的文件,双手合十的交握在长长的红松木桌子上,整个身子放松似的往后靠。

眉头微挑,带着兴味地看着她。

“怎么秦少一点都不想我?”

口气是委屈的,但那副表情却怎样也跟这两个字联想起来。

“说吧,来找我干嘛?”

我开门见山道,最近对女人的耐心越来越少,即使是她这等尤物。

:“很简单,缺钱了。”她说的更直这次。

我却难得的笑了。

先是低低地,进而越来越大,最后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她也不拿乔,没有任何娇羞,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大腿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声音不大,很规律。

我蹙眉,瞥了一眼言静儿,她没有撒娇,没做作,很快地从我大腿上站了起来,却也不走开。

“进来吧——”我淡淡道。

过了几秒,依然没人来开门,我不得不再次吩咐道:“进来——”

门才被打了开,苏念锦那张熟悉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