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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劳什子杀人拿钱的任务,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可惜……她到底是人类,它们到底是狼群。

……

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她八岁!

卿如意永远也忘不了八岁那年的秋天,坐在枯树下面扒松子的女孩,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声惹得抬起头来。

终于又听到人类的声音

刀剑声渐近时,便又有人声传入耳。

有个男子在喊:

“交出天下令!再跑下去你光流血也会流死!”

她心头狂喜,这是人类的声音!已经有八年的时间没有听到过人类的声音了!

下意识地就站起身来,虽然那伙人也正迅速地往她身边靠近,但她还是往前追了几步,只为快一些迎上自己的同类。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类似近乡心切,却又比那更心急万倍。

可是很快的,她就发现那伙人并不是自己想要接近就能接近的。

那种刀剑交挥的速度让她看得眼光缭乱,习惯了以热兵器制人的卿如意除去从前在电视里看武侠片之外,从来从来也没有如此真切地看到过高手以冷兵器对决。

她有点儿发怔。

可是再怔,仍是看得到迎面而来的是一伙黑衣人和一个紫衣人。

那紫衣服的以一敌……差不多二十,左臂半边袖子上全都是血,紫袍已经染成了玄色。

还来不及看清楚那最特别的紫衣人长什么样子,忽就见天空中有一物直朝着她坠落下来。

她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长方型的小盒子被其一把握在手里,而后便听到一个声音随之而来——

“快跑!”

匆忙间,只瞧见那喊话的人是正扭了头往她这边看过来的紫衣男子。

卿如意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十分听话!

他让跑,她就跑!

也不管是往哪个方向,总之,真真儿的是转身就逃。

刚跑没两步,就听得后面有大范围的追杀声直奔自己而来。

她不傻,虽说在狼群里生活了八年,但做为人类的基本思绪还在。

神秘的紫衣男人

自己一跑,对方一追,很明显,那伙人的纷争是冲着她手里这样东西来的。

卿如意不知道这小盒子里放的是什么,却毅然地选择相信那个紫衣男人,并且拼着自己性命帮了他!

这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决定!

一时间,体内已经沉寂多年的激情又被点燃。

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些那个杀人拿钱的岁月!

也不知道这样子跑了多久,渐渐地,身后的人声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消失不见。

卿如意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微喘了几口气,一丝邪笑也随之溢上唇角。

这几年的野人生活,虽说苦了点,但还是让她历练出了一些特殊的本事。

比如说速移,比如说夜视,更比如说锋利一如狼爪的十指。

虽然由于身体原因,她还没办法进行长时间的奔跑。

但是那股子跟白狼一样的爆发力和移动速度,还是在她身上体现得十分完美!

再加上这里是迷踪森林,她左拐右绕,很轻易的就可以把那一伙人甩掉,而且保证对方死也找不回来。

见安全无忧,如意开始顺着原路往回返。

这些年,她已经学会掌握了一些在迷踪森林里认路的技巧。

虽说走不远,但两三里的范围,还是没有问题的。

折路回去,很快就又回到之前那伙人打斗的地方。

直望过去,但见自己曾倚坐过的那棵大树下,那紫衣男子已经摊坐在地。

血淌了一地,衬得他面色煞白。

如意走上前,于他面前站下,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去扯他左肩处的衣裳。

那男子本是在闭目养神,却可以在闭着眼的情况下很准确地接过她手中之物,并且轻开口,道了声:

“谢谢。”便再不言语。

一男一女,狼狈相对!

可到底是睁了眼来,见如意扯他的衣裳,也不拒绝,反到是动了动手臂,让她扒得更容易些。

如意的双手快如爪,那韧性十足的锦锻紫袍在她的手里就像是纸张一般,一扯就破。

她料得没错,这人身上最重的伤就在左肩。是被冷兵器戳出的一个血洞,很深,血流不止。

她微皱了眉,想了一会儿,便又自顾走开。

不多时再度返回,手里握着一大把不知名的野草。

“先帮你把这处伤口的血给止住,再这么流下去,你会没命的!”原本的狂喜已经逐渐淡然下来,卿如意不再急着想要跟自己的同类交流,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的身份并不普通,而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要止住他不住流血的伤口。

“这草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是自顾地说着,手下却未停,已经开始朝伤口上处理过去。“止血还是挺好的,我平时受伤都是用这种。你放心,没有毒。”

紫衣男子这才有了个反应,却是一个苦笑,然后开口轻语,又是那两个字:

“谢谢。”

她抬眼撇了一下,却又马上垂了视线。

这男子有双十分好看的眼睛,只一望,便让她有些自惭形秽。

到不是因为自己长得丑,是实际上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是什么样子。

到是有些不大好意思自己这一身破到不能再破的衣裳,还很大很不合身。

在这人虽说染满了血迹、又被自己扯得破了一只袖子的紫袍对比下,她简直跟个乞丐差不多。

或者说,还不如一个乞丐。

这衣裳是男装,是当年白狼在那伙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八年了她就只有这么一套能遮体的衣服,是男装还是女装,她已经别无选择。

只是穿到今天已经破得再禁不起任何拉扯,如意不敢想像当她再没有遮体之物时该怎么生活下去。

难不成真要学野人,编树枝树叶当衣裙?

一时间懊恼又起,手下动作便也跟着重了些。

那男子“嘶”地一声抽了口冷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人家了。

“对不起。”她顿了顿,再道:“好久包扎了,手有些生。之前那伙人已经被我引开,这里是迷路森林,他们一旦闯入,就断没有出去的可能。就算想要回到这个地方,也是个奢望。所以请放心,你现在是安全的。”

说话间,又自他的袍子边沿撕了一条布下来,将涂了草药的伤口狠狠地绑住。

男子想说谢谢,但话到了嘴边,似乎想起自己之前已经说过两次,便又吞了回去。

如意到也不在意,随手又开始去拾掇他身上其它的伤口。

紫衣男子似很享受,干脆又往树干上靠实一点,然后摊开双臂,就任她摆弄。

“那是什么?”到底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如意干脆指了指自己拿回来的那只盒子问他:“很重要么?为了它连命都不要了!”

那人点头,这次没再说谢谢,而是换了句新鲜的——

“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重要!”

“那怎么还给我?”她吃惊又不解,“你知道我是好人是坏人?万一我拿了那东西跑掉再也不回来,或者我跟那伙人是同党那怎么办?”

她这时才八岁,虽然一身污秽不堪,但瞪圆了眼睛的样子还是很好玩。

迷踪森林是走不出去的

紫衣男子想笑,可那笑化到唇边,却还是沾了几分无奈和苦涩:

“我别无选择。”他说:“刚才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要么相信你,要么就只能是一场死战。我身上有伤,那十八个人是顶尖的高手,我并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他们。到时候命没了,东西也没了,白白便宜了他们。”

“迷踪森林是走不出去的!”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一个事实冷冷道出:“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迷踪森林跟本没有人能够走得出去,所以,那东西就算给了对方,他们的命运还不过是几年之后在这林子里面化成一堆枯骨。”

她以为自己所说的事实会让这个男人认清刚刚犯了一个怎么样的错误,可是这话说完,却见对方很漠然地把头摇起,然后用一种带着霸气的自信同她道:

“路是人走的!事也在人为!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所以我不能给对方一点点希望!”话毕,顿了半晌,再看向她,又道:“而你……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也是我的一个赌注。不过看来我赌对了!你回来了!”

卿如意不再问,她开始觉得这人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一个擅辨的哲学家。

道理说了一大堆,可是有用吗?

她在这里生活了八年,枯骨烂肉见得太多,却从来也没有听到过一则有关于人类走出这片森林的传说。

再多的自信在这事实面前都是不靠谱的,既然不靠谱,她便也不想多费品舌去与之争辩。

这人身上的伤口很多,只一条手臂就有刀伤六处,好在都不重。

她自己有很久没有做这些事了,手法难免有些生疏,但好在很快便找回感觉。

帅哥啊!霸王啊!

紫衣男子看着她愈发娴熟的包扎手法,一时间对面前这个孩子生出了几许好奇来。

既然好奇,就肯定是会打量。

这一来二去的,如意被瞧得不好意思,渐也有了些怒意。

左右躲也躲不开,便干脆也立起眼睛反盯回去。

不但盯,而且还要审视。从上到下,很不客气!

也就是在这一盯之下,她才算是将面前男子看了个仔细。

这人差不多十八九岁模样,身型修长,一身暗紫色的袍子已经浸染了大片血迹。

有阵阵腥气伴着肃杀之意袭来,总让人有冲动退避三尺。

他好像十分偏爱紫色,就连束发的一根锻带也是紫色的。

一双深邃之眸镶嵌在好像出自世上最杰出的雕刻大师之手的脸上,虽然略带疲惫,却依然闪着精锐的光。

人此时自倚树而靠,肩头因刚上过草药还肆意地裸着,袖子也被她为了方便上药干脆给撕了开。

身上满布血迹和泥土,甚至就连发稍上也挂了两片树上掉落的枯叶。

这本该是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可即便如此,这男子看起来却依然霸气又尊贵!

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傲然会让人阵阵生寒,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会被这种气场所震慑。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容小觑。

打量的同时,手下动作却并没有停止。不一会儿,显露在外的伤口已经都处理妥当。

至于他下半身有没有伤处,噢,那可就不是她愿意管的了!

手一停下,卿如意再不知道还该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

八年与狼为伍,已经让她多多少少的忘记了该怎么样与人类沟通与交流。

别人都怕我,但你不要怕!

就是刚刚那几句话在说出的同时,她也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让那一声声狼嚎脱口而出。

女孩坐在地上,手里扯了片枯叶拧来拧去。紫衣男子见她这般模样,竟是一耸肩就笑了起来。

她抬头瞪眼,一脸的不乐意。可就在自己脑怒的目光投过去时,那男人竟像条件反射一样地也朝她瞪了回来。

卿如意以前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一天可以靠目光和表情去令人害怕,她至人于死的手段一流,但玩这种表情游戏却真真儿是三流。

眼下被人一反瞪,到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下。

这种行为连她自己都有些鄙视,可面前这人那种压顶的气场真不是吹出来的,卿如意觉得自己十分没有骨气,太没骨气了!

“你怕我?”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如意微怔,而后以目光向其投去询问。

她不知该怎么答,自己后退是后退,被他那一眼瞪得有些心悸这是真的。

可要说怕,却也还不至于。

“不要怕!”男子朝她伸出手,也不问,就直奔着她那脏兮兮的小手上握了过来。

卿如意心头一暖,这是八年来头一次被人类的手握住,久违的熟悉感溢上心来,一时间满是喜悦。

“不要怕。”他再重复一次,而后道:“怕我的人很多,但你还是个孩子,你不要怕!”

她一怔,脱口反问:

“如果我不是孩子,是不是就必须得怕你?”

那男子到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

“也不是必须!只是别人都怕,慢慢的,我也就以为必须得怕!”

他说着,竟自地上将那只盒子取来,然后打开。

能够号令天下的东西

卿如意看过去,见那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个黑黑的牌子,不大,刚好可以拿在掌中。

“这个东西叫做天下令!”紫衣男子自顾地解说:“它是一个象征,有了它,号令天下就名正言顺。我以为手到擒来,只是没想到……”

话顿在此处,目光中透出几许幽深。复又开口时,却是扬起一丝略带邪意的笑,然后看着她,像是告诫般地道:

“有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你身边那些原来对你唯命侍从的伙伴!他们的背叛,很多时候可以直接导致你的死亡!”

卿如意紧紧皱眉,同样的话,在许多许多年前,教她枪法的师父也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