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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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飞快的抬头瞄了她一眼,发火的样子也是娇嗔的,语气那么软,一丁点都不吓人,反而别有一番娇俏,怨不得先生这样欲罢不能的。

105她牵着别的男孩子的衣袖,俏生生笑眯眯的唤他:傅叔叔~

105她牵着别的男孩子的衣袖,俏生生笑眯眯的唤他:傅叔叔~

周山飞快的抬头瞄了她一眼,发火的样子也是娇嗔的,语气那么软,一丁点都不吓人,反而别有一番娇俏,怨不得先生这样欲罢不能的。

周山去打电话,片刻后毕恭毕敬回来:“聂小姐,先生说您哪都不能去…”

掌珠没想到他这样‘无耻’,当即就怒了,理也不理周山就向外走。

周山想拦,又不敢碰到她,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她出了别墅,才赶紧给傅竟行打电话。

掌珠随手拦了辆车,让司机开去西湖,又把手机给关了。

恰逢周末,西湖边游人如织,掌珠却觉得心绪烦乱的厉害,她踱步到湖边,看着浩淼的湖面,这才觉得心中愁绪,渐渐消散开来,有清风吹来,惹得她衣袂飘然,宛若飞仙,这娇媚之姿,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目光。

待要上船的时候,却见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有些羞赧,却又大着胆子过来与她搭话。

掌珠看他们与她同学差不多模样,也不由得生出几分亲近来,一个人也是玩,一群人更开心一点,她也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干脆答应他们的邀约,一起上了船。

几个男孩子兴奋不已,簇拥着她上了船,又是拿水又是递零食,虽然殷勤的不得了,却也不让人反感,年轻的男孩子,情窦初开的,谁还没个爱美的心思?

游了西湖,又一起去吃饭,西湖边自然要吃西湖醋鱼,掌珠是十分喜欢吃鱼的,也因此,聂家的厨子什么菜做不好也能烧一手的好鱼。

她胃口养的刁了,这西湖醋鱼吃了两口也就搁下了筷子,身侧坐着的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十分的心细,就赶紧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吃,要不要再点其他的菜。

他的同伴难得见他对女孩子这样上心,都起哄起来,怪腔怪调的嚷嚷:“成竣,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呀…”

“哈哈,成竣你脸红什么,被我们说中了不成?”

那被唤作成竣的男孩子被玩伴儿起哄却也没有恼,只是先小心的看了看掌珠脸色,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才瞪了同伴一眼,斥道:“乱嚷嚷什么呢,你们拿我开玩笑没关系,别惹珠珠生气…”

掌珠不由得就看了成竣一眼,年轻男孩子的爱慕赤.裸.裸的表现出来,青涩而又美好。

可她,却好似已经跳过了这一段青春历程,她此生的人生里,全都是阴霾和不快。

成竣见她不说话,只是坐着,神色里却带着哀色,他以为她是生气了,赶紧小心的道歉,众人也都安静下来,有些愧疚的望着她。

掌珠不想大家因为她不高兴,就站起身来:“你们先吃,我出去透透气。”

“我和你一起吧。”

成竣赶紧跟过去,掌珠看着这清秀的少年,一副小心翼翼却又殷勤盼着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她似想到了自己,心就软了。

成竣看着她点点头,只觉得心底都开出花了一样的欢愉。

两人出了包厢,就在外面长长的栈道上站着吹风,正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暖风吹的游人醉,果然名不虚传。

成竣见她心情好了一些,更是卯着劲儿的讲一些好笑的事逗她开心,掌珠本来就不是沉郁的性子,成竣又十分会说话,把一个个小趣事儿讲的生动不已,掌珠渐渐开心起来,时不时还会被逗的笑的不能自已。

成竣看着她笑的样子,只觉这天底下再找不出比她更美好的女孩儿,只是素淡简单的衣服,长头发随便扎了马尾,妆都没化,却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刻意打扮的女孩儿们,都要漂亮的多。

“珠珠,你能把电话留给我吗?”

成竣终于鼓足勇气问出这句话,掌珠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忽然传出一道威严深沉男声:“不乖乖在家待着,谁让你跑出来的!”

掌珠听得这声音就想逃,可双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但她也不想看他,就低着头,拉了拉成竣的衣袖:“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成竣有些狐疑的看看身姿颀长,面容冷峻的傅竟行,又看看掌珠,不知如何是好,若这是她的亲朋,他不打招呼似乎太不礼貌…

傅竟行的目光,落在掌珠细细的手指上,那葱白一样的指尖,拉着别的男孩子的衣袖,竟是那样的刺目。

顾恒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远远站在一边,他含笑招呼着众人先去包厢,也不敢多看两人的情形,跟着也走了进去。

傅竟行伸出手,直接握住了掌珠牵着成竣衣袖的那只手手腕:“我让顾恒送你回去!”

他语气冷硬,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可掌珠就是知道,他生气的很,这个男人,越是生气的时候,话就越少,动作就越干脆粗鲁。

可她今天好像就是和他杠上了,非但不跟他走,还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抬起一张白生生的俏脸,笑眯眯弯了眼娇软的开口:“傅叔叔,我和朋友玩过之后会自己回去的,您要是有事,您先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傅竟行瞬间脸色难看无比。

成竣却傻乎乎的看不出来,听着掌珠脆生生的喊傅竟行叔叔,不知怎么的,倏然就松了一口气,他忙对傅竟行热情洋溢的笑了一笑,礼貌打招呼:“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把珠珠送回去的…”

珠珠?

她竟是这样给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自己的名字的?

还叫他叔叔…

她敢说她不是故意的?

傅竟行望着那一张笑的娇媚生动的小脸,恨的牙关都痒痒了,偏生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一只手攥成拳,松开,又攥紧,几次三番之后,才压了那火气,睨了她一眼,缓缓道:“你姐姐叮嘱过的,让我看好你,若你不听话,我待会儿就与你姐姐说你在这边怎样胡闹的。”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成竣不懂深意,掌珠却听明白了话中意思,像是鼓囔囔的气球被扎破了一般,腾时就泄了气。

106月光下,她的手臂软软缠住了他的脖子…

106月光下,她的手臂软软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成竣不懂深意,掌珠却听明白了话中意思,像是鼓囔囔的气球被扎破了一般,腾时就泄了气。

成竣见她这般模样,不忍她为难,虽则心里遗憾,却也劝道:“珠珠,你就和叔叔先回去吧,我们这几日都在杭州,你若是还要出来玩…”

傅竟行却看也不看成竣,直接把掌珠拉到自己身边:“你想出来玩,叔叔自然会派司机送你去,咱们家里的女孩儿,没有一个人在外面乱跑的道理。”

傅竟行说着,淡淡看了成竣一眼,复又对掌珠道:“外面鱼龙混杂,你又养的娇,出点什么事,家里人还不担心死…”

他说话的语调轻缓,并不曾以势压人,可他只是这样站在他面前,白衣黑裤的简单打扮,宽肩窄腰长腿的高大男人,说话间就天然带着逼人的气势,将三十岁的成熟魄力,又哪里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成竣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呐呐的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看着傅竟行拉了掌珠离开。

不过几步远的距离,转个弯就再看不到了,成竣却直勾勾的盯着那空荡荡的回廊尽头,迟迟不肯离开。

仿似他这样一走,他与她就要相忘于江湖,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成竣舍不得,可却又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她的出身,定然不似他们这般,纵然衣食无忧,却也不过普通人家。

她叫做叔叔的那个人,任谁瞧了都知道不是凡人,成竣忍不住的心里泛酸,这惊鸿一瞥,不知要多久才能释怀放下。

傅竟行拉着她直接进了包厢,掌珠原本还要使性子,但见到一屋子的人都看过来,她自小的家教到底还是早已沁入了骨子里,甜美的对众人点头微笑,乖巧的站在傅竟行身边,身上的刺儿一根都没了。

顾恒不由得咂舌,这聂小姐怨不得这样招先生疼爱,看着这样骄纵,实则却又这么乖巧识大体,怨不得先生这般中了毒似的欲罢不能。

傅竟行并未对众人介绍她的身份,大家却好似极有默契,没人不长眼的询问掌珠是谁,待她又十分的亲和客气。

掌珠就乖乖在他身边坐着,他给她夹菜,她就吃掉,捧了一杯牛奶,小口小口秀气的喝着,真像是他那只猫一样的让人喜欢。

男人们谈着公事生意,一大堆晦涩的字眼和乱七八糟的数字,她都听不懂,未免就觉得没有趣味极了,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冷不丁的却听到有人念她的名字,掌珠下意识的一抬头,却见对面几个叔叔辈的男人正慈爱看着她笑,掌珠正茫然,傅竟行的大掌却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家珠儿娇惯坏了,你们别介意…”

“怎么会,贵小姐这般娇憨可爱,自然是掌上明珠一般该被捧着呢…”

傅竟行倒是含笑颔首:“这丫头,倒是自小到大不曾受过委屈。”

掌珠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忽然围着她转起来,只是一群大腹便便的叔叔辈男人一句一句夸她捧她,掌珠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几乎坐立难安。

似乎是知道她不喜欢,傅竟行终于大发慈悲放她去隔壁房间休息,掌珠如蒙大赦,却还不忘甜甜与众人招呼一声,才告辞离开。

傅竟行瞧着她虽然平日娇惯,却一应礼节都十分周全,不免生出与有荣焉的触感来。

席上众人见此情形,倒是都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傅先生,原来软肋在这里啊。

人一旦有了软肋,那自然万事好办,掌珠此时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这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目标了。

昨夜闹腾的很,今日又出来玩这么久,掌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待到傅竟行温声把她叫醒的时候,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却一眼看到了窗子外的星子满天。

“呀,天都黑了…”

掌珠揉揉眼睛坐起来,这地方就在西湖风景最好的一处,窗子外就是澄澈无比的湖上天幕,星子那样亮,那样低,好似伸手就能摘下来一颗,掌珠久在宛城,不知多久未曾见过这样的天空,不由看的痴了。

“要不要夜游西湖?”

傅竟行随手拿了薄衫披在她肩上,晚来风凉,她身子骨到底还是太单薄,傅竟行的掌心贴着她细弱的肩胛骨,不由得心里一叹,他有时候床笫之间都不敢太放开,他的珠珠儿,太娇了…

“夜游西湖?”

掌珠眼眸亮起来,她从来不曾晚上出游过,从前爸妈管的严,后来…

聂家出了事,她这是第一次出来游玩。

顾恒早已备好了船,由他亲自开到了湖中央,就十分有眼色的解了船舷上挂着的小艇,自己划走了,任他们的船在湖中央随意漂着,他可不敢去做电灯泡。

傅竟行揽着她躺在船上,掌珠枕住他的手臂,身上盖了厚厚的毛毯,虽有风,却并不觉得冷,漫天的星子星罗密布,垂在夜幕中,像是小时候爸爸给她布置的公主房,晚上关了灯,房顶上的宝石夜光灯星星点点的亮着,她数着那些星星,不一会儿就甜甜的睡着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夜空。

不知多久,忽然天幕上有流星滑过,掌珠慌地坐起来,虔诚的许愿。

傅竟行看她闭着眼,不知念着什么,那样认真的样子。

“许了什么愿?”

他把她被风吹的微乱的鬓发挂在耳后,顺势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不告诉你。”

掌珠难得的对他俏皮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深邃甜蜜,诱的他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怎么都吻不够,她的酒窝,她柔软的唇,羞怯的舌,到最后,他含着她的唇瓣不肯放开,就那样唇齿厮磨着,含混的呢喃:“珠儿,在这里给我好不好?”

掌珠被他吻的有些迷迷瞪瞪了,他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傅竟行听着她软绵的嗓音在耳边,心里那一跟弦似骤然就绷断了。

以天为被,船为庐,这漫天星光,仿佛就是见证。

她在月色下,纯净的犹如初生婴儿,不着寸缕的肌肤,与这月光融为一体,黑是夜一样的深邃,白是月一样的洁净,傅竟行看着她闭上眼,这样乖顺的,把自己的全部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忽然生出后悔,不该答应她,杭州之行结束,他们就是陌生人。

他想要的是永远,不是朝夕的欢愉。

“留在我身边,聂掌珠,做我的人。”

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柔软的鼻尖,温柔到极致的话语,却是强势的霸道和不容抗拒。

掌珠闭着眼睛轻轻的笑。

他爱她也好,只是一时兴起也罢,他心里有她也好,只是纯粹占有欲作祟也无所谓,她不想将来,所以都没有关系了。

这一刻,他大约对她是有一点真心的,那就够了。

像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原和白流苏,一座城市陷落成就了两人的爱情,有的时候,女人要的不多,那一点点的真心,就够了。

真的够了。

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曾经所求的。

她笑的那样美好,笑的他的心脏都变的柔软了,他恨不得把这个小东西嵌入他的骨髓和血肉中去,再不分开了。

可她的手臂却缠住他的脖子,她第一次,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月光下,她缓缓的睁开眼,漫天的星光都在她的瞳仁中。

“傅竟行。”

她难得这样轻柔叫他的名字。

可后来那么长的,没有她的余生里,支撑着他的,似乎就是这一晚的这一声,傅竟行。

“不要让我看轻你。”

她在他耳畔,轻轻的喃:“在我心里,傅竟行他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的心脏重重的疼了一下,疼过之后,却是释然的笑出声来。

“好,好。”

他低头吻她,结实的手臂抱紧了她,将她整个人陷入他的怀中。

107西湖月下那一夜,在后来,成了他余生里唯一的慰藉。

107西湖月下那一夜,在后来,成了他余生里唯一的慰藉。

他低头吻她,结实的手臂抱紧了她,将她整个人陷入他的怀中。

纠缠,翻滚,清风明月,都染上了暧昧迤逦,这如墨的夜色,却带了胭脂的娇红,若风从这吹过,带走呢喃娇蹄,不知会让多少人脸热心跳。

傅竟行后来一次酒醉曾对谢崇锦说,这世上最美的,是西湖的月。

无可取代,无人取代。

他行遍这世上无数城市,一个人煎熬过数不清的夜晚,有寒霜密布的清冷,也有月光涔涔的妩媚,却都再没有一个夜,如这一晚这般,要他永生难忘。

他不知道聂掌珠爱不爱他,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恨过她,怨过她,撕心裂肺的想过她,却唯独不敢去触碰这个问题。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大约这一个晚上,大约他们纠缠交融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有过他的。

于他来说,曾经不够,远远不够。

可是后来,却成了余生唯一的慰藉。

掌珠在他身下,安静的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她不是没有快乐过,可没有一次,如今晚这般,似飞入了云端,就那样软软的漂浮着,再不曾落下地面。

那样的欢愉,简直是让人上瘾的鸦片,她这才明白,为何这世上会有那么多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足够的克制,足够的坚决了,却还在神思浑噩的那一刻想要不管不顾的放纵下去,更何况那些,早已爱的失去自我的女人呢。

幸而,幸而,她知道的,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傅竟行在床笫之间,他向来都是体贴的,从不曾结束就不管她翻身睡去。

每一次,他都抱着她,亲吻着,说一些要她耳热心跳的情话,大约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人会不喜欢男人这般。

可她小心眼的想的却是,多少女人身上才历练出这样一个傅竟行?

不免心窝里泛了浓重的酸,她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他,却不知道与多少女人这般交颈缠绵过。

“风凉了,我们回去?”

他的唇贴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舌尖压着她颈上勃勃跳动的脉络,掌珠只觉全身都是酥痒的,骨头似乎都软了,再使不出丁点的力气来。

她哼了一声,似是回应,傅竟行却爱极了她这绵软娇憨的模样,忍不住又将她近乎无骨般柔软的身子拢入怀中,细细亲吻爱抚了一番,方才亲手给她穿好衣服,又拿毯子将她整个人裹好方才抱入怀中。

顾恒返回来的时候,掌珠羞的把脸埋在傅竟行胸前不敢抬起,顾恒哪里敢多看二人一眼,默然的将船开回岸边。

“能不能走?”船到岸边,傅竟行瞧着黑黢黢的水面,低低的在她耳边问了一声。

掌珠不想被他这样一路抱着让人侧目,就逞强的点头,孰料脚刚触到地面,双腿就软的撑不起身子来,傅竟行吓的眼前一阵发黑,赶紧扶住她,斥了一句:“逞什么能?”

想到刚才那一幕还觉得后怕,这还是在船上站着,她要是掉水里去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身子骨儿,再被这夜里寒凉的水浸一下,不生病才怪。

沉着一张俊脸抱了她下床,一直到上了车子,她还被他放在膝上,干脆也就不挣扎了,知道也拗不过他,就安静坐着,任他的鼻息浅浅,洒在她的鬓发之间。

手袋里手机嗡嗡的震着,两个人都不想去接,可那打电话的人却是锲而不舍不肯罢休的样子。

她到底还是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聂嫣蓉的脸沉静的望着她。

掌珠渐渐的清醒过来,这世上有很多的事,很多的人,总是让你无可奈何。

她割舍不下血脉里的厚重亲情,她割舍不下那个要她一生牵挂的聂家,所以她只能选择伤了自己。

聂嫣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急促焦灼的关切:“小妹,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快告诉姐姐…”

一如既往啊,一如既往。

像是幼时一样,她牵着她的手,呵护备至,疼爱有加,她从不曾忘却的,她不管别人怎样,她知道她自己,从不会把过去给忘掉。

聂嫣蓉听到她的声音,才瞬间平复了下来:“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在外面预备玩几天?早点回来可以吗?长姐也很挂念你,家里没你的人影,一丁点都不热闹了…”

聂嫣蓉絮絮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都凝着关切,掌珠眼眶里涩痛的厉害,她不敢张嘴说话,她怕她一张嘴就会哭出声来,只能使劲点头。

可她点头,聂嫣蓉也看不到,听不到她的回应,电话那端的声音又焦灼起来:“掌珠,珠珠,你怎么不说话?”

傅竟行见她这般模样,干脆伸手拿过手机摁了挂断,又关机了。

他抱紧了她,感觉到她在瑟瑟的颤抖,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的把她揉入了怀中。

掌珠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生,傅竟行在凌晨时听到她梦中哽咽的抽泣。

他摸到她的脸,全是冰凉的泪痕。

睡意再无,他干脆起身,去了露台上抽烟。

他知道,如果他不放她走,他有一万个办法要她妥协。

可他亦是清醒的知道,若那样做,他再不能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

他留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聂掌珠在身边有什么用?他看着她由鲜活变的枯萎,又有什么趣味儿?

在她心中,聂家最重,他想,聂家好,她才会真正的开心吧。

他不介意拉聂家更上层楼,就像曾经,他不甚在意自己的妻子是谁一样。

可如今他却在想,若那一晚真的是她,该有多好。

他回去卧室,她梦中十分的不安,蹙了细细的眉,嘴里不停的咕哝着三个字:小哥哥,小哥哥…

傅竟行弯下身子,月光下他抚着她的脸,目光专注深邃,却又空洞沉寂。

有时候他恨极了,真的想,不如就毁了她,拉她一起与他沉沦地狱吧…

可他到底,还是舍不得。

***************

第二日掌珠只有下午有一场拍摄任务,一个小时就收了工,重头戏最后一场安排在来杭州的第六日,这样就有了整整两日的空闲。

傅竟行人在杭州,却仍是忙的不可开交,但他到底还是连着加了两个夜班,空出了一天半的时间,专门带她出去玩。

西湖自然是不会再去了,顾恒私底下与傅竟行说,那个叫成竣的小男生,每天都去西湖边守着。

他自然不会把这样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只是想到他那样***辣的看着掌珠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他的女人,别人多看一眼,他都好似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不爽。

傅竟行偶尔也会想,等从杭州回去宛城,他该怎样去适应,适应她回到李谦身边,或者,与另外的男人在一起。

她天性不是爱四处乱跑的人,不过去景点逛了大半日就不愿再出去,傅竟行干脆带她去了位于郊外的一处私人农庄。

掌珠喜欢侍弄花草,他也喜欢,只是这些年,公务繁重,渐渐的几乎不曾再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