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7 章
  •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下一章:第 19 章

臀下男人的双腿,肌肉结实,硬梆梆如钢浇铁铸一般,滚烫坚硬的烙着她柔嫩的肌肤,每一秒都让人坐立难安。

掌珠渐渐的一张脸烧到通红,贝齿咬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齿印来。

傅竟行最喜欢她害羞脸红的样子,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耳上这一抹红,就是他无法抵挡的春.药了。

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傅竟行眼眸深处翻搅着对她的渴望,声音暗哑:“珠儿,解开它。”

他的语气不容反抗的霸道,掌珠手指头哆嗦的厉害,奋力的想要抽回,抽了几下,却动不得,反而耳垂上一凉,听他在耳畔轻喃了一句:“小东西,不听话?”

掌珠羞愤的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人冠冕堂皇的面具给打掉,可到最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泄气了一般,认命的不再抗拒。

傅竟行亲了亲她的嘴唇,喜欢她这乖巧的样子,却又莫名的,更喜欢她在他面前不用遮掩,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出来。

“乖女孩儿…”

他抱紧了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再不分开。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她裸出来的雪白肩头,乌发散乱了两人满身,他吻她,近乎粗鲁,却又那般投入。

她到最后,真的是抵挡不住的低低哭了出来。

掌珠从他膝上下来时,双腿软的连站都站不起,裙子早已脏了,裙摆皱巴巴的,几处都是湿湿凉凉。

傅竟行干脆抱了她去盥洗室,掌珠身上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放她入浴缸的时候,傅竟行却看到了她腿内侧的几片血渍,他的动作一滞,心尖子上蓦地疼了一下,她方才喊了疼,可他却没能克制住自己…

“那个还没走干净?”

他不由得蹙眉,口吻里带了几分的懊恼和后悔。

掌珠抬眼看到他皱着的眉,心脏像是立时被人重重捏了一下一样,疼的酸涩难忍。

她闭眼滑入浴缸中,不肯再看他,身上疼的很,尤其胸前,他好似格外喜欢她那里,自始至终手都不曾离开过。

“怎么又不高兴了?”

傅竟行不明白这小姑娘的心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掌珠却把脸偏在一边,躲开了他的手。

真是…

难道,差了这十来岁,代沟这么严重?

明明方才,他问她舒不舒服,好不好,她羞怯的在他怀里嘤嘤哭泣,咬的他肩膀都要出血了。

他知道她那会儿定然是愉悦的,不然也不会小猫一样抓的他一身的血痕,嗓子都喊哑了。

傅竟行见她不说话,抬腿也要跨入浴缸,掌珠却忽然哗啦一下从水中坐起来,她瞪住他,娇艳的唇微微肿着,“你不是嫌脏么,进来做什么?”

傅竟行一怔,却旋即明白了她为何生气,不由得有些失笑。

她怎么会有这样可笑荒唐的想法,他看到她流血,只是怕她难受,怕伤到她,哪里有什么嫌她脏的想法。

干脆直接跨入浴缸,把她抱起来拥在怀中,自然而然的揉着她酸痛的腰际:“傻瓜,我是怕伤到你。”

他吻了吻她湿漉漉的脸庞,把她圈在怀里:“休息一会儿,别胡思乱想了。”

掌珠下意识的想要从他怀里挣开,可他抱的那么紧,她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怀抱里,他的下巴颏儿就压在她的肩窝里,那样的亲昵啊,像是他们是这世上任何一对恋人情侣一般。

她心里酸的难受,有一颗眼泪就落了下来,没入水中,疏忽儿就不见了,罢了,反正,是她答应他的,杭州之行,他要怎样,她就怎样。

反正,从杭州回来,他们就是陌生人了。

********************

掌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时,已经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

她睁开眼,觉得身上的疼好像舒缓了很多,尤其那里,不知是不是他给她抹了什么药,清清凉凉的舒服,再没有那种火灼一样的痛感,可这认知,却又让她一阵的懊恼羞赧。

身上依旧懒懒的,不想动弹,就像是大姨妈还没走一样。

说来也是奇怪,她这次的例假特别少,周期也很短,淅淅沥沥的,不到五天就干净了,只是那会儿,大约是刚刚胡闹了一场的缘故,又有些少量的出血。

掌珠抚了抚依旧有些胀痛的小腹,懒洋洋的躺着不想起来,直到傅竟行推门进来。

“睡好没有?”

他给她倒了温水,掌珠觉得身上疲乏的很,也懒怠坐起来,干脆就着他的手喝了个干干净净,傅竟行眉眼之间的光芒渐渐柔和下来,竟是没有丝毫的不耐。

“还要喝吗?”

掌珠摇摇头:“几点了?我们到了吗?”

傅竟行放下杯子,摸摸她的头发:“早就到了,你睡着,就没有叫你。”

掌珠吓了一大跳:“已经到了?”

再躺不下去,立时坐了起来,心里却乱糟糟的,这样子下去,别人怎么看她呀,傅竟行竟然都不把她叫醒…

“别慌,再躺一会儿,醒醒神再起来,不然起的猛了会头晕。”

傅竟行却按着她,要她又躺下去,掌珠却不愿,急的都要冒汗了:“不行,这样不好…”

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她来之前就知道,导演和剧组早就启程了,总不好让大家都等着她。

傅竟行拗不过她,只得放她起床,来时的衣服是穿不得了,掌珠开箱子拿了干净衣服出来,不由得又是羞气的脸通红。

周山和顾恒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上飞机和下飞机,穿的衣服都换了,不惹人遐思才怪。

好在下飞机的时候,顾恒和周山恨不得把眼睛塞到口袋里去,压根都不敢看她一眼,尤其是周山,傅竟行从他面前走过去时,紧张的呼吸都不敢了。

他可还记得他扶了聂小姐一下,总裁看他的眼神。

晚上是和剧组一起吃饭,傅竟行似乎心情挺不错的,劳伦斯敬酒他没有拒绝,这下就开了个好头,剧组里的演员们都一一过来与他敬酒。

尤其是演柳家嫡长女的那个女明星,星耀新签约的艺人,名叫徐烟,生的妩媚漂亮,明艳夺目,站在傅竟行面前,含羞带怯的模样,撩拨的在座的男人们一个个都要坐不住了。

偏生傅竟行却不举杯,只让顾恒替他与徐烟碰了一杯,徐烟有些失落,却还是落落大方的饮尽了。

余下众人也是如此,直到掌珠。

掌珠见众人看她,只得温婉一笑:“我不会喝酒,傅先生,我以茶代酒吧。”

傅竟行神色依旧淡淡的,却举了杯子,掌珠松口气,喝了一口水,缓缓坐下。

徐烟却望着彼此再无交集的二人,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她没有后台,没有人脉,在娱乐圈走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如今有个机会在她眼前,却要冒大不韪——

徐烟小心翼翼看了傅竟行一眼,得罪了他,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在娱乐圈这样继续挣扎下去,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她凭什么不能像程曼清那样红?她自认,她比程曼清漂亮多了。

徐烟渐渐的,捏紧了掌心,人为财死,没什么错的。

剧组租了清末一处豪绅留下的大宅子,为最后一场重头戏的拍摄主场景之一。

剧组成员就住在这附近最近的酒店,傅竟行一行,自然也下榻那一处。

只是接下来的拍摄依旧是替身,众人再未见过他出现,只以为他已经启程回了宛城。

却没料到,他早搬去了杭州置办的别墅里,而连同他的行李一起搬过去的,却还有掌珠。

顾恒和周山把掌珠的行李安置妥当,立刻就有眼色的离开了,傅竟行在书房处理宛城的公事,掌珠拍了一下午,累的很,洗完澡就睡着了。

傅竟行回去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窗帘半开,明亮妩媚的月光照进来,堪堪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影,宽大的白色长袍睡裙,身上每一处都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天然雕饰的白皙小脸,乌发如云,散乱在枕上,她呼吸绵浅,睡的正沉。

枕边放着手机,少顷,屏幕又亮了一下,傅竟行顺手拿起来,是几条简讯。

掌珠的手机连密码都不设,他直接就打开了。

李谦的简讯很多,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她回复的却寥寥。

聂嫣蓉也有很多简讯,无一都是关切担忧,要她与杜湘君玩的高兴,却也要注意安全,拳拳爱心字里行间流淌备至。

聂明蓉却是直截了当给小妹的卡上转了二十万,还真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傅竟行随意翻了几下,将李谦的简讯全都删除了。

这才把手机放到一边,他弯腰吻了吻她微凉的脸颊,帮她把薄被盖好,这才起身去了盥洗室。

冲了澡出来,他只在窄腰上围了浴巾,掀开被子就上了床把她拉到怀里,绵密的吻了下去。

掌珠睡梦里被吵,似乎是不高兴了,小手挥着想把他给推开,却不料那一双硬梆梆的手臂却把她抱的更紧,直往一个滚烫的怀中困去,她嫌热,扭着身子想躲开,全然没想到自己这样扭来扭去是什么后果。

傅竟行眸子微红,又爱又恨,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下,掌珠吃疼,睡梦中一巴掌打出去,清脆的一声响,却是自己也惊醒了。

她又打了他一巴掌,这一次,该是第三次了。

掌珠好一会儿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傅竟行脸色微沉,夜色如墨,他的眸色却比这墨色还要浓深三分。

本就是不苟言笑的男人,沉了脸,就更吓人几分,掌珠怯怯与他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次,当真不是故意的,却到底也清楚,男人的脸,不该轻易动手打的。

傅竟行依旧沉着脸,冷冷看着她,指了指床边:“趴在这儿。”

“啊?”掌珠傻乎乎的‘啊’了一声,脑子里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难道又要像小时候那样,打她屁股?

下意识的就瘪了嘴,像是每一次在爸妈长姐跟前撒娇时一样,磨蹭着不肯过去。

傅竟行看她拥被在床上坐着,长发顺滑的披了一肩,那小小的巴掌脸,被月光镀的越发可人,那样长又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皎洁的脸庞上投下大片的暗影,她仿似不是真人,而是哪一处古旧宅院里惊鸿一现的狐仙。

104他喜欢这样,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他怀中…

104他喜欢这样,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他怀中…

那样长又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皎洁的脸庞上投下大片的暗影,她仿似不是真人,而是哪一处古旧宅院里惊鸿一现的狐仙。

傅竟行平生未曾对什么女人有过心动的感觉,就算当年青春年少热血时,对江露云有过好感,却也不过是年轻人对兴趣相投,活泼天真的女孩儿的欣赏罢了,总比不得与她在一起,哪怕她包的严严实实,只把一双眼睛露出来,他也觉得她在勾.引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

傅竟行觉得那一处绷紧到生疼,连带着他一张嘴,声音又暗哑了几分。

掌珠越发委屈了,人家睡的好好儿的,是他自己来吵她,她又不是故意的,他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心胸宽广点,非要这般斤斤计较么。

再说了,刚才那一下,虽然听着声音响,实则也不算疼的。

掌珠越想越生气,干脆拉了薄被把自己蒙起来,翻身给他个背,再不肯搭理他了。

只是,若掌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她定然就乖乖在床上趴好了,毕竟,比起被他打几下屁股,此时的惩罚,却是实在严重太多。

玻璃那样的凉,她的掌心里却全是汗,细细密密的黏着,从那月光越入的玻璃上缓缓的滑下来,到最后,双腿再撑不住,软软跪在了地上。

傅竟行咬着她的耳:“乖不乖?”

她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潋滟的眼瞳里,早已水光弥漫,却还是勉力撑着盯着那窗子外,窗帘就这样大剌剌的敞开着,只要有人远远走过…

掌珠简直不敢再想会有什么后果,若当真如此,她还不如干脆死了好,哪里还有脸再见人。

可外面的庭院一如既往的安静,月光照出了树木清晰的轮廓,照出了池塘的波光粼粼,间或会有晚归的鸟儿回巢,却也只是眨眼的热闹。

掌珠望着那月光下的庭院,却忽而想起了宛城的聂家宅子,她自小长在花月山房,无一处不熟悉,可乍一看之下,这里和花月山房,竟仿佛有一二分的相似。

想到聂家,想到花月山房,不免就想到父母姊妹。

二姐的简讯还在手机上存着,于她却像是烫手的山芋,她轻易不敢去看第二遍。

心窝里忽然间疼的厉害,只是疼的越狠,却越是恨他,恨他把她逼到这样的绝境来。

掌珠再忍不住,侧脸低头,狠狠咬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咬到口中溢出了铁锈味儿,她方才哽咽了一声松口。

傅竟行吃疼的蹙眉,忍不住轻轻打了她一巴掌:“小没良心的!”

她眼皮阖着,心里却在想,她又怎么没良心了,明明是他先来咬她的…

聂掌珠自小到大,哪里受过委屈,偏偏是他,一次又一次欺负她,把她逼成了这样。

她闭了眼,不肯理他。

“要不要洗澡?”

身上被汗湿透了,这样睡着不舒服是小事,万一生病怎么办。

她背对着他,细细的腰不赢一握,他的手臂箍在她的纤腰上,长腿结实有力,压着她白嫩嫩的两条腿,两人就贴在一起,一丁点的缝隙都没有。

傅竟行喜欢这样抱着她,她在他的怀里,他们的心跳重叠在一起,只有她,一个人。

“我抱你去…”

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声,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一贯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唯一栽的跟头,不过是八年前和屹然遭遇的那一场变故,除此之外,这世上再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左右。

只是如今遇到她,他才知道,做人做事,当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掌珠到底还是被他抱去盥洗室,两人简单冲干净了身子,就回来卧室。

许是知道她这几天累,并没有再继续缠着她,只是依旧把她整个人都困在怀里,非要手臂缠着手臂,腿压着腿睡。

可掌珠实在疲倦的很,挣了一下没能挣开,眼皮却已经沉沉合上了。

她睡着的很快,傅竟行在她雪白的肩头轻轻啄了一口,更紧的抱住她,掌心拢住他喜欢的那娇娇的两团,闭了眼睛。

待到早晨醒来,两人的睡姿却已然变了。

掌珠醒的早一些,睁开眼的时候,有些吃惊的发现,她竟然枕着傅竟行的手臂,蜷缩在他怀里,一只手还搭在他劲瘦的腰上,就这样摸着他的腹肌,亲密无间的睡了一夜。

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心口处忍不住的微微发烫,掌珠想要从他怀中挪开,可傅竟行却已睁开了眼。

两个人,两双眼睛,这么近的距离望着彼此,连瞳仁里小小的对方,都清清楚楚。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眉目之间的冷冽褪去了很多,眉眼里都溢满了温柔,没有女人能够经受住男人这样的目光。

尤其是那盛传之中,阴沉冷冽,不近人情的高傲男子。

傅竟行把她往怀里抱的更紧,她枕着的手臂早就麻的不能动弹了,却还舍不得挪开。

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和嘴唇:“珠儿…”

掌珠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过了电一样,酥麻的不行,她多喜欢他这样叫她的名字,比爸爸,长姐这样唤她,还要亲昵几分。

像是,她当真是他的珍宝,他要捧在手心里疼的娇人儿。

可却又清晰的知道,这一切,都负着沉重的罪恶感,和见不得光的卑劣。

有晨起的小鸟扑到透明的玻璃上来,啾啾喳喳的叫着,清晨的宅院远远有薄薄的雾气缭绕,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一般的安谧。

掌珠不愿再想难过的事儿,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自己的抉择,哪怕荆棘密布,她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何况,在杭州,也不过只是需要逗留这十天而已。

她今日没有拍摄,想要去游一游西湖,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毕竟来时说好了的,他要做什么,她都得答应。

正想着怎样与他开口,傅竟行的电话却在一边嗡嗡震动起来。

他不由得蹙眉,却在看到号码那一刻,还是按了接听。

掌珠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傅竟行却把她揽的更紧,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乖乖不要动。

傅太太的声音隐约从听筒里传出,掌珠不想听的,却还是听到了断续的字眼。

与来之前二姐说的一样,提到了订婚,婚期。

“等我出差回去我亲自与您说。”

傅竟行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丝毫感情都无,傅太太不由得怔了一怔:“竟行,你是不是不想结婚了?”

她发愁这大儿子的婚事,都快急疯了,聂嫣蓉很讨她喜欢,聂家的门风她是清楚的,对聂嫣蓉的人品,她十分相信看好,满以为这一次可以喝到媳妇茶了,却没想到节骨眼上又出了猫腻。

若不是嫣蓉这几日来家里吃饭,她瞧着她情绪不对,私底下多嘴问了几句,她还不知道大儿子有了这样的心思。

“竟行,咱们傅家存身立命,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无论怎样,嫣蓉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跟了你,你就不能辜负她,我知道外面诱.惑多,嫣蓉不算顶漂亮,但咱们傅家的媳妇儿,最重要的也不是相貌…”

傅太太似乎有些激动,声音就大了点,掌珠在他怀里,听的清楚,渐渐的,身子似冰冷僵硬了一般,竟是再动弹不得。

傅竟行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去看,却见她闭了眼安静躺着,脸色却浮出了一层的惨白,他揽紧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方才对傅太太道:“结婚毕竟是我一辈子的事,我还是需要慎重考虑。”

“竟行,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我的话,但我也要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咱们傅家不能娶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进门,嫣蓉这个儿媳妇,我是满意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傅太太素来最是好性子,她一生顺遂,对儿子们也十分的宽厚,从不逼迫,可这样的大事,竟行糊涂,她却不能。

娶妻不贤,家宅不宁,毁三代的事还少?

傅竟行挂了电话,掌珠忽然把他推开,坐起身来,她看着他,眼底却渐渐有了微红的痕迹:“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想结婚了?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杭州之行我陪你,你不会退婚,也不会对付聂家…”

傅竟行本来就因为傅太太有些强硬的态度而心烦,她这般一说,他的怒火立时膨胀了数倍,却在触到她莹润双瞳之时,硬生生克制下来,掀被下床,直接去了盥洗室。

掌珠只觉得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她软软瘫坐在床上,听到盥洗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鼻腔里一酸,蓦地就要滴下泪来。

隐约的,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似乎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也把他想的太正人君子了,他若真食言,她又能如何?

如果爸爸还活着,该有多好。

掌珠抱紧了双膝,长发散乱下来,把她小小的身子覆住,傅竟行沉着脸出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换了干净衣服,甩手就出了卧室。

不消片刻,掌珠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渐渐的远了,然后,周遭又是一大片的安静。

她的心忽然之间变成了空洞,想着他来时飞机上的荒唐,昨夜的不知餍足,和方才的翻脸无情…

她其实早该清楚的,世上不会空穴来风,世人也不会无端的传他为人冷漠手段狠辣,她也早该从这数次接触中明白,他这样的男人,独断专横惯了,怎会当真对她的哀求言听计从。

哪怕他有些喜欢她,也乐意宠着她,逗弄宠物一样讨她欢心哄着她高兴,可她却该知道的,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她如今不愿再想其他,只是担心一个问题,若从杭州回去宛城,他还纠缠不放,又该怎么办?

可转而想到他方才的翻脸无情,掌珠又自嘲一笑,她也未免将自己想的太好了,温柔小意的女人多的是,他哄她一次两次,已算是恩典,他不定,早已厌烦她的不知好歹了。

这样也好,最好他去找别的女人,她也好安安生生的过几天。

掌珠强打起精神,起身去洗澡,好似还有些隐约的出血,小腹坠着疼,若隐若现的,她心思懵懂,只以为是例假不规律,拿了卫生棉垫上,这才换了衣服下楼。

周山却在楼下拦了她,那瘦高个儿的年轻人低了头不敢看她,小心翼翼的解释:“先生交代了,聂小姐就在别墅住着,若要出去,需要先生答应…”

掌珠不知为何,忽然就生了恼意,手里的手袋哐啷扔在地上,“那你给傅竟行打电话,就说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