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21 章
  •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下一章:第 23 章

也难怪顾恒这么多年经常‘咬牙切齿’的控诉周山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么简单的脑子还能成为先生的心腹…

顾恒气的直磨牙,碍着傅竟行就在车上坐着,他不敢多说,心里却是把周山给翻来覆去骂了几万遍,他自己作死,也要连累死他啊。

放走了聂小姐也就罢了,最起码长个心眼找人盯着聂小姐的行踪啊,现在人都不见了,先生回去不活剥了他才怪!

可这事儿到底还是拦不住,顾恒只得小心翼翼整理措辞帮着周山说话。

傅竟行听得顾恒支吾了半日将话说完,俊挺却无波澜的脸容上终是有了淡淡的情绪波动,只是闭着的一双眼,仍旧没有睁开。

他昨夜坐在屹然的墓前整整一夜,直到黎明十分方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他问顾恒,那天晚上他做了什么,顾恒不敢说,但他看顾恒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一定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也许,比八年前屹然惨死之后那一次,后果还要严重。

八年前如果不是江露云以命阻拦,他想必早已疯狂的将车开入江中,随着屹然而去了。

傅竟行不曾开口,顾恒也不敢再多言,车厢里的气氛渐渐变的凝重,让人憋闷不已。

风揉着叶子,唰唰的响,碎金子一样的阳光筛落在车窗上,点点的金黄,这暖意,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心脏,他尝到丝丝的涩苦,把他的心脏装满,然后充斥整个胸腔。

掌珠…

傅竟行在心里低低唤了她的名字,一时间,柔肠百结,竟是生出近乡情怯的苦楚来。

车子驶回别墅,周山已经忐忑的等了多时。

他以为傅竟行定然要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开口吩咐他继续去找人,就没有再多说其他。

秦嫂见到他,面色十分不虞,管家捅了她几下,她才勉强冲傅竟行问了一声好,傅竟行倒是并无生气的意思,只是让众人各自去忙,他直接上了楼,去了他们平日所住的卧房。

他们的房间早已被佣人整理的干净整洁,空气里淡淡馨香,一尘不染,再不见那日的慌乱场面。

傅竟行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点了一支烟,沉默的抽着,烟雾细细的一缕,升腾在空中,他的视线定格在床上叠放整齐的白色睡袍上,渐渐的,心脏缓慢的疼痛着,就缓缓的变成了一片空洞。

他掐灭了烟,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素白的衣袍,清洗干净,熨烫整洁,他的手指抚上去,柔软的面料,像是她凝脂雪肤,他轻柔的抚了抚,指尖缱绻的留恋了片刻,方才移开。

他看到妆台上她惯用的护肤品都不见了,余下的不过是他吩咐人给他准备的那些,她连一管唇膏都不曾带走。

他看到衣柜里她的衣服已然全都不见了,余下的,只是他的衬衫和西装,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他转身复又走到她的妆台前,却忽然发现那洁净的台面上,摆放着小小的一枚珍珠耳钉,他认出是她那一天戴的那一对儿,或许是那一晚从她耳上掉落的,她忘记了带走。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耳钉拿起来,攥在掌心,许久,他方才珍重的将耳钉放入贴身的口袋里,转身走出了房间。

顾恒能力本就比周山高出一大截,他回来杭州,周山仿似找到了主心骨,行事也有了章程。

待到傅竟行从楼上下来,顾恒已经查到了掌珠的下落。

傅竟行一听得‘医院’两字,本还保持镇定的一张脸,陡然就变了神色。

顾恒已经准备好了车子。

医院。

掌珠再一次对那位姓李的女医生道了谢,她在医院只住了一天一夜,就执意要办理出院手续,女医生再三的劝,掌珠只是摇头。

“…那你万事都要小心,尽量还是卧床静养,药也记得按时来吃,不要大喜大悲,心情保持愉悦平和…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李医生絮絮的叮嘱了很久,掌珠仔细的一一记下,将李医生给她的孕期注意事项的单子还有查出身孕的B超单子,都妥当的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隐秘的夹层里收好,这才再次道谢,告辞离开医院。

她拖着行李箱,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没有多想,报了周山给她安排的酒店地址。

她想,她如今再与他划清界限,他总归不会再执意纠缠了吧。

114珠儿,你恨我吗?

114珠儿,你恨我吗?

她想,她如今再与他划清界限,他总归不会再执意纠缠了吧。

她如今心力交悴,也不想再与他之间多生干戈,她知道,若她避而不见,他们之间,就永远没有形同陌路那一日。

那么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车子到了酒店外,掌珠付了车费下车,阳光很暖,她身上却仍觉得有点冷,要她忍不住的抚了抚手臂。

回了酒店房间,掌珠拿出手机,想要给长姐打一个电话,想把这个小小的重要的秘密告诉长姐知道,她很害怕,很不安,想要一个人可以靠一靠,毕竟,怀孕,做妈妈,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遥远。

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对长姐开口,拨了长姐的电话,忐忑的等着,却一直没人接听,她心口的大石头反而落了下来。

还是再等一等吧,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每个人都回去过去的轨道,她再慢慢的把这一切告诉长姐知道。

她不会再去打扰任何人的幸福,她会带着她的宝宝远走国外,没人知道他的生父是谁,只有她自己,会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一辈子,直到死。

掌珠并没有等很久,天色近黄昏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叩响。

她站起身,随手理了一下裙摆,并不曾刻意将身上稍稍好转了一些的伤痕掩住,就这样走过去,平静的开了门。

傅竟行站在门口,高大的身材气势如山,这么多年的商场历练出来的成熟男人,就算只是安然站在那里,就足够的气势逼人。

更何况,他生的这般英俊,气质却又这样的冷冽,似乎他不需要说什么,只要淡淡的抬眉看你一眼,就足以带来沉重的压力万千。

可他也曾有过柔情款款的时刻,譬如那一夜在西湖的游船上,譬如那一日在郊外的农场里,譬如,他们之间不算多,却也不算少的,那些交颈而眠的夜晚和每一个在彼此怀抱中醒来的清晨。

掌珠心里轻轻的笑了一下,说起来,爱上他,被他骗,却也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值得伤心的事情,毕竟,是傅竟行这样的男人啊。

“珠儿。”

他低低唤她名字,掌珠心里的笑意弥漫更深,瞧瞧,再没有人比他更擅长去捉住一个女人的心,却也,再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会伤害一个女人的心。

她闪开身,让他进来,安然的倒了两杯清茶,方才彼此的面前,沉默的坐着,等他开口。

傅竟行的目光,却定格在她裸出来的两条小臂上那些斑斑的伤痕上,青的,紫的,交错着,虽不如新伤那样的触目惊心,却也足以让他心痛追悔。

“珠儿…”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一抚她的伤处,掌珠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指,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她:“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傅竟行竟是许久方才克制住心底泛滥的情绪,他点头,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珠儿,你说。”

掌珠眼眸微垂,眸光定在袅娜的茶雾上,她缓缓的开了口,语调平静,心平气和:“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除了上床,我依旧如来时所说,什么都会答应你,我给剧组请了几天假,拍摄延后了几日,多出来的费用,怕是还需要你来承担,等到拍摄结束,我会立刻飞回宛城,我希望,我们从今以后,再不要有任何的联络。”

傅竟行却只是看着她臂上的那些淤痕,久久,他方才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珠儿,你是不是很恨我?”

他的过往,太阴暗惨烈,他不想要她知道,她本就抗拒他,避着他,他更不想要她对他再生出嫌隙。

掌珠什么都没有说,她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眉目柔婉却又安静,只是自始至终,除却开门时她看他那一眼,她再不曾看过他。

“好好休息,剧组那边,你不去也可以,身体最重要。”

她对拍广告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不是他逼迫,她这辈子怕是也触不到这个行业,之前她不是没有说过不愿再继续拍摄,可他从不曾答应,她没想到,他这一次竟然会主动说出口。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她如今的状态,再去拍那一则广告,怕是如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入戏,也无论如何都投入不进去了。

“好,那多谢您了。”

掌珠微微颔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傅先生…”

“那你休息,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掌珠似乎‘嗯’了一声,也似乎根本就不曾有回应,傅竟行站起身,目光凝在她的身上,许久,方才缓缓的收回,只是那深不见底的瞳仁中,隐忍的全都是痛惜和懊悔。

傅竟行走了,掌珠似是全身的力气骤然就耗尽了,她软软的瘫坐在沙发上,空气里还残存着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儿,她不想闻到,起身开了窗子。

身上的伤在提醒着她,提醒她不要再被他蛊惑,不要。

手机在沙发上嗡嗡地震了一下,掌珠转身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却是长姐给她发的一通简讯。

“珠儿,姐姐刚才在开会,你怎么啦?是不是想家了?什么时候回来,姐姐在家等你…”

掌珠抱着手机,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迫切的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依靠,她很害怕,很忐忑,因为肚子里这个孩子。

而聂明蓉,是她自小到大除父母之外最信赖依靠的人,尤其是聂家变故之后,她于掌珠来说,更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掌珠没能忍住,拨了聂明蓉的电话,可那边响了几声却挂断了,少顷聂明蓉又发了简讯过来:“姐姐这会儿不方便接电话,稍后回给你,珠儿,有事先给我发信息吧。”

掌珠不疑有他,抱着手机怔仲了许久,还是给聂明蓉回了一条简讯。

“长姐,我怀孕了,我心里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简讯发出去之后,那边却是长久的沉默,掌珠心里浓浓的全是不安,长姐是不是很生气?会不会怪她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惹麻烦,毕竟,离二姐和傅竟行订婚的日子,没几天了。

现在,都已经进入五月了…

长姐很疼她,现在一定不知如何是好了吧,掌珠忽然又生出了后悔的情绪,长姐为了这个家,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她非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却又添了乱子…

可是现在,再说什么,好似都来不及了。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掌珠赶紧打开简讯。

“注意身体,尽快回家来,一切事宜,等你回来之后再说,无论如何,身体为重。”

掌珠望着这一则简讯,视线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这不像是长姐素日的口吻,她定然是很痛心很生气,才会这样冷静克制的回复。

是她的错,是她太不小心了,长姐问过她很多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怀孕,她明明生理期推迟了,她却没有当一回事…

掌珠追悔莫及,若更早一点知道自己怀孕了,那个小生命还只是小小的胚胎,没有心跳,没有长出胎儿的雏形,她怕是也会选择不要他的…

这样,就再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长姐也不会气成这样,这般冷冰冰的与她说话了…

掌珠好一会儿,才给聂明蓉回了一条简讯:长姐,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这一条简讯,则是彻底的石沉大海,掌珠等了很久很久,聂明蓉都没有再回复她,她不知什么时候抱着手机睡着的,再醒来,已是月上中天。

掌珠第一个念头就是去翻手机,李谦给她打了两个电话,还有几条简讯,无外乎都是关心备至的询问,还有聂嫣蓉的一则简讯。

小妹,你什么时候回来?二姐过几天就要订婚了,小没良心的还不赶紧回来陪姐姐,家里都忙死了,最主要的是,我们都好想你…

掌珠像是手被烫到了似的,差点把手机给丢了出去,好似那手机上的简讯,幻化成了聂嫣蓉温柔关切的眼神,正在灼灼的看着她。

看着她这个好妹妹,在自己亲姐姐即将订婚的前夕,与她的未婚夫在它处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甚至,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孩子…

115她怕伤到腹内的孩子,拼命的想要挣开他的压制(加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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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个好妹妹,在自己亲姐姐即将订婚的前夕,与她的未婚夫在它处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甚至,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孩子…

掌珠不由得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可是,不要他,放弃他,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

**************

宛城聂家。

聂明蓉匆匆吃了早餐就向外走,可还没出去餐厅又想到了什么,折转回来对聂嫣蓉道:“这几天我忙的很,掌珠也没给我打电话,你们联系了没?掌珠在外面玩的怎么样?”

聂嫣蓉闻言抿嘴一笑:“小丫头玩的乐不思蜀了,也没给我打电话,不过我们发了几次简讯,她一切都挺好的,也快回来了。”

聂明蓉点点头,想到掌珠娇憨可爱的模样,也不由得笑起来:“这丫头还知道回来,马上就是你订婚的日子,她心里有谱,不会错过的…”

聂嫣蓉面上浮出一丝娇羞:“长姐…”

“行了,我去公司了,你今天做什么?傅竟行出差还没回来?”

“我正想和长姐你说呢,我今儿要出门一趟,竟行让我过去的…”

聂嫣蓉说到这里,脸颊绯红,有些害羞的低了头。

聂明蓉点点头,想到她与傅竟行感情日好,她心里也松口气,只是想到之前掌珠和傅竟行发生的那一切,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酸涩难受。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她再想这些,也不过是无用功,此时最重要的,是筹备嫣蓉和傅竟行的订婚礼,虽然傅家一应都安排妥当了,但他们聂家嫁女儿也不是小事,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嫣蓉被人看轻…

公司里还有这么多的事,她年轻,资历浅,那些老董事们不服气她,日夜给她下绊子,她忙的焦头烂额,也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了。

又叮嘱了聂嫣蓉几句,聂明蓉就匆匆驱车去公司了。

聂嫣蓉看着聂明蓉的车子驶出花月山房,她手中原本握着的刀叉哐啷一声落入盘子中,她干脆把勺子也丢下,缓缓站起身来时,面上的神色已经阴郁狰狞到了极致。

掌珠…

聂嫣蓉转身上楼,她从储物柜里,把聂家厚厚的几本相册全都拿出来,一张一张的翻出她和掌珠自小到大所有的合影,从她的婴孩时期,一直到今年。

全部所有,一张不漏,聂嫣蓉拿剪子将照片剪开,然后,把属于聂掌珠的一半,全都剪成碎片。

她收好碎片,拿了打火机,起身走到浴室里去。

聂嫣蓉按开打火机,火苗簌簌跳动,她的脸容在火光之后,晦暗不明,长睫投下的浓密阴影,幽幽暗暗,让人瞧不清那原本柔和的瞳仁之中,到底是什么情绪。

火舌贪婪的将那些照片吞噬干净,聂嫣蓉看着火光之中聂掌珠娇俏明媚的脸容被火光吞没,变成大团大团的灰烬,她这才觉得一直以来憋闷胀痛的胸口,似有了淡淡的舒缓。

聂嫣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所有影像成为灰烬,她冷冷的笑了一笑,转身出了浴室。

**********

杭州,GY香水广告大片拍摄现场。

劳伦斯盯着屏幕里那一个娇小的身影,抚了抚下巴,不停的摇头,叹息。

相貌在装扮之后,有了六分的相似,但是那韵味,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导演亲自调教了几天,这个扮演柳璧君的女孩儿虽然不再笨拙的可笑,但却与掌珠之前的表现,相差甚远。

不过到了如今这地步,劳伦斯也没有办法,只有最后这一个场景了,总不好彻底换人吧?

再说了,之前的成片,他实在太满意,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要他弃之不用,他才舍不得!

如今,也只得勉为其难先用着这个叫秦婉的女孩儿了,毕竟,这么短时间内,又从哪去找一个比秦婉还要肖似掌珠的呢?

拍摄结束那一晚,傅竟行与劳伦斯请剧组所有人吃饭,劳伦斯盛情邀了掌珠,掌珠本不想去,但他实在太热情,掌珠拗不过,只得应了。

席间很多人与秦婉敬酒,毕竟,这样难得的机会,就这样降临在一个普通女孩儿的身上,从此以后,命运天翻地覆,再不会是从前任人欺凌的那一个了。

秦婉却并没有一朝得势的傲慢和无礼,她十分的低调谦和,哪怕众人对她如今被傅竟行钦点成为星耀一员,有百般的羡慕和恭维,她也自始至终十分谦逊,也因为这个,秦婉博得了不少这个圈子里的人的好感,也因为此,她得了不少好机会,不过短短三年,就闯出了一番名堂。

但却也有很多人许久之后还念念不忘,若当初那个‘柳璧君’愿意出道,嘿,不知道要比这个秦婉红多少倍呢。

掌珠不会喝酒,自始至终滴酒未沾,傅竟行却醉了。

不知是他心情好,还是心事重重,酒宴之上,谁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只,他虽然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微笑,但却甚少说话。

秦婉是最后一个过来敬酒的,她本就聪慧,看到掌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那一晚她缘何会有那样的幸运。

只是她恩怨分明,傅竟行出手救她,给她这样一条生路,她已经感激不尽,不管原因如何,她对掌珠都只有感激,没有其他任何或嫉或恨的心思。

掌珠不明其他,见秦婉对她态度毕恭毕敬,她只以为秦婉与场上众人心思一般样,并未放在心上。

她也未曾认出,这个女孩儿,就是那一夜傅竟行带回来的那一个。

即将散席的时候,忽然有络绎不绝的花店员工捧着大束玫瑰进来,瞬间,厅内就成了耀眼夺目的花海。

众人不明所以,却都欢呼起来,争相去看花束上的卡片,无一例外的,全都写着短短一行字,‘送给我的珠儿’。

大家都善意的望着掌珠笑起来,掌珠心里明白是谁做的这一切,却奇异的,心底连一丝的涟漪都未曾有。

傅竟行在她身侧安然坐着,醉后一双瞳仁却逐渐光芒灼灼。

掌珠没有看他,平复的心底,许久方才溢出一声轻叹。

他又何必如此,反正过了今夜,他们已是陌路。

包厢里的喧闹和起哄声,随着依旧不停涌入的鲜花连绵不断。

不知到底是多少朵,只是记得,整个包厢几乎都要被鲜花铺满,门外依然有捧着鲜花的员工在等待。

“不得了,我们要被玫瑰吞没了…”

“是啊珠珠儿,到底是谁送的?难道是那个李先生?”

有人冲着掌珠打趣起来,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傅竟行瞬间阴沉的脸色。

掌珠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呢…”

顾恒赶紧起来打圆场,招呼着众人去楼上唱K,包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到最后,只余下他们二人。

掌珠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

男人灼热的鼻息却瞬间贴近她的耳畔,滚烫的大掌隔着一层单薄衣衫箍住她细细的腰,然后向他怀中方向拉近。

察觉到她想挣扎,傅竟行带着醉意霸道的将她搂的更紧:“说好了的,除了上床,你什么都答应我。”

掌珠怔了一下,很快安静了下来,她不再挣,温顺的任他抱着她,含着她的耳,她的唇,细细的亲吻着。

他想她,那样的想,尤其是食髓知味之后,更是欲罢不能。

这几日不知怎样煎熬过来的,想她想的每一寸心肝都在疼。

“珠儿,珠儿…”

傅竟行渐渐不能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掌珠被他摁在墙上,双手高高固定在头顶,这样的姿势,要她柔软的胸不得不高高挺起,紧贴在他结实滚烫的胸口,压的密不透风…

掌珠怕伤到腹内的孩子,拼命的想要挣开他的压制,“傅竟行!这是在酒店…”

“酒店又怎样,顾恒在外面,谁敢进来…”

傅竟行低头,细细绵密的吻着她柔软的唇,她身上的气息,她的味道,她在他亲吻时肌肤绯红,眼眸水润的样子,他不能想,只是想一想,那某一个地方就会绷紧生疼。

116聂嫣蓉哭着说,小妹,你和傅竟行在干什么?

116聂嫣蓉哭着说,小妹,你和傅竟行在干什么?

傅竟行低头,细细绵密的吻着她柔软的唇,她身上的气息,她的味道,她在他亲吻时肌肤绯红,眼眸水润的样子,他不能想,只是想一想,那某一个地方就会绷紧生疼。

“还疼不疼?”

傅竟行爱怜的吻着她胸口的那些淡的快要看不出的伤痕,他怎么能下那样的狠手,把她伤成这样…

掌珠别过脸去,闭了眼,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等到离开杭州,一切就尘埃落定,她再不用这样苦苦挣扎。

她会离开宛城,会离开中国,会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这一场梦就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

顾恒站在走廊尽头,低头百无聊赖的抽着烟,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门打开,他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抱着巨大的一捧花束出来,径自走到了包厢门外。

他正要去拦,转而又想,这是先生给聂小姐的惊喜,女人都喜欢鲜花首饰,说不得聂小姐和先生,过了今夜就重归于好了。

顾恒没有再上前,看那花店的女员工敲了敲门,大约是里面人回应了,她就推开门进去了。

“不好意思,路上花束散开了,又重新扎了一次,才送来晚了…”

一把熟悉至极的嗓音忽然在包厢门口响起,掌珠倏然的睁开眼睛,就这一个瞬间,她头皮发麻,似乎身体每一寸神经都痉.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