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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起了作用,他待她的态度也转圜了很多,再不像那些日子,冷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笑。

她知道他不喜欢聂嫣蓉,所以她才会孩子气的这样气聂嫣蓉,但他没有制止,她也甘之如饴…

只是没想到,今日闹成这样。

就因为,那一盆绿萝吗?

江露云不由得看向傅城,傅城却只是几不可见的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情。

但愿,是她想多了,但愿,这盆绿萝与聂三小姐并无关系。

“都出去。”

傅竟行推开傅城的手,转过身去,傅城无声叹了一下,示意顾恒与江露云出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关上,傅竟行走到那一地狼藉那里,他蹲下来,将绿萝折断的根茎捧起来。

湿润的液体,淌入他的掌心,冰凉清苦的味道袭入鼻端,他低了头,鼻尖贴在绿萝光滑的叶子上,久久未动。

176梦中惊醒,身侧却只有凉凉的月光相伴…(小剧场)

176梦中惊醒,身侧却只有凉凉的月光相伴…(小剧场)

湿润的液体,淌入他的掌心,冰凉清苦的味道袭入鼻端,他低了头,鼻尖贴在绿萝光滑的叶子上,久久未动。

顾恒曾说,要不要他去找三小姐去了那里,他没有答应。

他不愿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消息,可却还是固执的留着和她有关的一切。

但这一切与她有关的,也在渐渐的消弭,终有一日,他的生活里再不会有她的任何影子,他想,到了那时,他就会真的忘却。

夜里,他睡的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做着一个梦,梦里面她躺在医院的床上,身下不停的涌出鲜血,她看着他,眼底含着泪,却没有说话,自始至终,都没有与他说话。

他从梦中惊醒,汗湿脊背,口中仍在呢喃唤着‘珠儿,珠儿’,只是窗外月光明亮,极远处有璀璨夺目的光芒缤纷闪烁,可室内,身侧,却只有他一个人,伴着岑冷的,铺了一地的月光。

他翻身下床,从酒柜里拿了酒走到露台上。

宛城的天不如杭州那样干净,晚上看不到那么多的星光。

他总会想起那一晚,只有他们两人的那一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他还记得,还记得她在他身下轻轻的笑,她对他说,傅竟行,不要让我看轻你。

她那么迫切的想要逃离他,逃离与他有关的一切,大约是真的,不在意吧。

傅竟行低头笑了一笑,仰首喝了一口冰冷的酒。

时间是凌成三点,她在的地方,是星子满天,还是阳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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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的脚踝早已好了,可渠凤池还是把她当成病号看待,她下楼买菜他要跟着,她出去散步,他更是亦步亦趋,就连她站在厨房做个煎蛋,他都要像是一等侍卫一样站在她身边保驾护航。

掌珠的公寓是一居室,渠凤池就占了她家的客厅,可那个沙发对他来说实在太小了一点,掌珠只好让他打地铺。

渠凤池大约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吧,几乎天天早晨起床,都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掌珠有些过意不去,他却无所谓的一笑,说,在片场的时候,别说有地铺睡了,有时候随便躺在道具堆里就睡着了…

掌珠问他:“有那么艰苦吗?不是现在拍戏都是文替武替一大堆,再不济我听说还可以抠图的,连片场都不用去,摄影棚里拍一些大头照做做表情就可以了…”

渠凤池穿着大大的T恤,长手长脚坐在她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吃她剥好的葡萄,琥珀色的眼瞳里满是温暖的光,听得她这样问,他却肃了脸容:“我不管别人怎样,反正只要我自己可以做到的,我都不会用替身。”

掌珠点点头,这倒也是,娱乐圈里小鲜肉多的是了,但像渠凤池这般,出道没有三年,却已经拿了影帝和视帝的,却仅此一枚。

绝代风华的一张脸自然重要,可若没有这般的努力,又怎么能打动观众的心,如今的观众可没有那么傻了,要不然,那些傻白甜和一个表情演完一出戏的鲜肉们,也不会现在收视越来越差。

吃完水果,看看外面天色,暑气已经不那么重了,渠凤池站起身:“走喽,出去散步,顺便,视察店面。”

掌珠不由得抿嘴笑,两个酒窝深邃迷人:“你还记得你有家店啊。”

渠凤池的银饰店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远,两个人步行过去不过二十分钟,里面琳琅满目,复古的,现实主义的,时尚的,前卫的,各色首饰,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匠人在店里,可以做出任何你想要的一款首饰。

店里生意还不错,也没什么好视察的,两个人逛了一圈,渠凤池挑了几样小玩意儿,也给掌珠挑了一枚吊坠。

“我不太信这个,但我妈信,你戴着吧,保佑你和宝贝。”

就是简单的一款十字架,坠在皮绳的下端,银的光芒淡淡的,刻意做旧了,古朴却又好看。

渠凤池站在她面前,她才到他的肩膀处,小小的一个,他抬起手就圈住了她。

这样忽然的靠近,让掌珠惊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在身后的货架上,盒子饰品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渠凤池捏着皮绳的手顿了顿,眼瞳里的微光变的沉寂,可只是短暂一秒,他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开一边:“有没有伤到你?”

掌珠心口里有点淡淡的酸,却又被她强忍住了,她摇摇头,挣开他的手:“…你来加州这么久了,宁清远催你好多次让你回去了吧。”

渠凤池垂了眼眸,暖阳下他的头发变成了温暖的亚麻色,软软的覆盖在他的额上,他抬手把她后背衣衫上的灰尘拂去,声色淡淡:“我后日就回去,剧组请的假也到时间了。”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那你走之前,我请你吃大餐吧。”

腹内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她是前怀,哪怕是身形纤细,却也逐渐显露了出来,行动之间,不再有往常的灵便。

渠凤池在这里,她虽然不太习惯,但不可否认的,他帮了她很多忙,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能离开的。

人是一种很容易产生依赖性的动物,她害怕她有朝一日习惯了渠凤池对她的好。

而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177阿门,阿门,仁慈的父,滚烫的血…(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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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很容易产生依赖性的动物,她害怕她有朝一日习惯了渠凤池对她的好。

而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回去公寓时的心情,已经和来时截然不同,夕阳是好看的金色,鸽群都变的圣洁起来,远远的地方传来祷告的钟声,嗡嗡,嗡嗡。

男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软软的T恤垂下来,瘦削的身子在衣服里晃荡,晃荡。

女孩儿的个子在东方女性中不算低了,但在他身畔却显得那样娇小。

长头发剪短了一些,却依旧黑亮浓密,淡粉色的孕妇裙,配着平底的同色系凉鞋,若只看背影,还是小女孩儿一样的娇嫩,但她的小腹,着实已经隆了起来了。

加州时间,七月二十五日,晴,下午六点钟的康普顿,学童们玩着闹着被大人叫回家去,广场上的灯还没有亮起来,喷泉还没开始喷水,三三两两的人们站着,说说笑笑,或者情侣搂着彼此的肩和腰,亲密的拍照。

宛城,七月二十六日的深夜凌晨一点。

傅竟行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惯常的要靠酒精,才能在下半夜沉沉睡去。

装潢到精致无比的卧房里,长发卷曲披在身后的女人,卸去了白日的妆容之后,眼角已然有了淡淡的细纹,她趴在床上,面前的平板上是生动清晰的一副画面,蓝天白云,鸽群翱翔,圣洁美好。

镜头再回到康普顿,停靠在路边的不起眼的黑色车子里,车窗降下来小小的一条缝隙,面容普通到模糊的东方男人,那一双不大的眼瞳里,却射出鹰一样锐利的光芒。

他看着路对面,与他只有不到十米远的中国女人。

她步态安然,面容祥和,小腹微微的隆着,一手轻轻捂在隆起的小腹上,时不时的,她会低头看一眼那里,目光柔和而又慈爱。

坐在车子里的男人,抬手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他闭眼,虔诚的祷告了一番。

阿门,阿门。

祷告结束,他却握紧了手中的消音手枪,打开车门,下车。

手枪小小的一只,放在口袋里,手也放在口袋里,握紧了枪,只等着走到她的面前去,砰的一声,一切,彻底的结束。

那样的女人,不该生下有着这样尊贵血脉的孩子。

渠凤池不喜欢他和掌珠之间的气氛变成这样凝重,攥在掌心里的那一根皮绳依旧被他紧紧的攥着,他暂时不会再给她戴上。

“喂!”他抬起手,占着身高优势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都要走了,还不和我好好说说话?这次回去进组,那可就是封闭在深山老林里了,至少也要半个月,不要太想我…”

掌珠无奈的笑了笑:“不要那么拼,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渠凤池转过身倒退着走,那一双好看的眼睛就盯着她,特别认真的问:“珠珠,我要是受伤了,你会不会为我难受?”

“当然啊,我们是朋友啊。”

掌珠的眼睛那样的干净,就像是此刻,万里无云,一片湛蓝的天空。

他很努力的想要看出来一点不同,可她就那样安静坦然的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杂质,和闪躲。

“不过,最心疼的,最难受的,还是你那些万千的迷妹迷弟吧?”

掌珠眨眨眼睛,笑的灿烂无比,渠凤池也跟着她笑起来,只是他笑着笑着,眸中的神色忽然就变了。

背对着光走来的一身黑色衣衫的男人,有着寻常普通的一张东方面孔,看似,就和这唐人街里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一样。

但渠凤池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

他在片场打滚这么久,几乎每一个谍战或者是有枪战戏份的剧组里,都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寻常人可能不会在意,但渠凤池许是职业病的缘故,对此特别的敏感。

放在口袋里的那一只手,动作古怪,神情,平静,淡漠,却又太过于平静了一些,仿佛这周遭的一切,人和物,都根本不存在,那个人的眼里,只有他的目标。

渠凤池依旧在笑着,却保持着面对着掌珠倒着走的奇怪姿态,他的声音放的很低,很轻,“珠珠,你看到你左手边的面包房了,现在,立刻进去…”

“渠凤池?”

掌珠不明所以,只觉得渠凤池此刻看起来古怪无比,正要再问…

渠凤池看到那个男人脸上神色一变,骤然加快了步伐奔袭而来,他再顾不得解释,奋力将掌珠推开到一边,就奔着那男人而去。

肩上忽然传来巨大的一股推力,她整个人跌撞踉跄了几步,肩背撞在了玻璃门上,才堪堪的站稳。

那黑瘦的男人,寡淡的脸上腾时带了狰狞愤怒的神色,渠凤池双手攥住他的肩,而他口袋里的枪,也堪堪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找死!”

那男人愤怒低吼一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渠凤池只觉得身体骤然一凉,旋即却是火烧火燎一般的剧痛袭遍全身,鲜血汩汩的从腹部向外涌,那样滚烫,他撑不住,半跪下来,发白颤抖的双手却依然攥着那个男人的衣裳。

那男人一时之间挣不开,羞怒之下,对着他的肩头又是一枪,极大的冲击力,让渠凤池整个人向后栽去,鲜血在空中绽放,滚烫而又惨烈,天空中鸽群的翅膀变成一片血红,他手上再没有力气,再攥不住那人的衣襟…

他护不住她了…

回过头去,模糊的视线里是她满是眼泪的一张脸,她看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178那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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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护不住她了…

回过头去,模糊的视线里是她满是眼泪的一张脸,她看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渠凤池忽然轻轻笑了一笑,沾了血的手,从那男人的衣襟上一路滑下,重重摔在地上。

此时周遭早已乱了起来,远远能听到警笛声音,那男人攥着枪,恨恨看了一眼杂乱人群之后的聂掌珠,一脚将渠凤池踹翻在地,转过身极快的奔进小巷,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天空和大地已经翻转,这世上的一切都改变了固有的模样,警笛声刺耳,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声,夹杂着慌乱的祷告。

她不知她是怎样走出去的,一脚深一脚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步虚浮无力,眼前全都是花的,她看不清那些纷乱的人群,看不清渠凤池的脸,看不清他身上的血,她不知她是怎么走过去的,哭不出来,发不出声音,只是软软的跪在了他身边,哆嗦着,大声喊他,想喊他的名字,却到最后只是发出了几声呜咽沙哑的哭声。

他身上软软的白色T恤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以一种狼狈又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他的脸,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就泡在地上的血水里,连睫毛上都糊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那一枚吊坠就在他身侧的血水里泡着,皮绳被他的鲜血浸湿透了,银色的十字架冰冷的闪着寒光。

没有用的,这些虚幻的,只能安慰自己的外物,都是没有用的。

没有保佑他,也不曾保佑她。

掌珠哆嗦着把那十字架捡起来,紧紧的攥在掌心里,泪倏然涌了出来,她念他的名字,哆嗦着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她怕她触到他的鼻息,是一片的冰凉。

警察和救护人员匆匆赶来,她被人群隔开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他被抬上担架,她奔过去,抓着他的担架不肯放手,一遍一遍哭着哀求:“我是他的朋友,求你们,让我跟他一起…”

救护车上,他中途清醒了一会儿,努力的想要睁开眼,掌珠冰凉的手把他眼皮上的血迹轻轻抹开,他琥珀色的眼瞳是散开的,好一会儿才渐渐的聚了焦,他凝着她,肩上的血湿透了绷带,又滴下来,她无助的按住,哭出声来。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力气,掌珠伏低了身子将耳贴在他的嘴边。

“珠…珠…”

他吃力的呢喃她的名字,她的泪落下来,咸涩的冰凉,在他的唇瓣上。

“保护好…自己…”

他说一个字,都费力无比,嘴角有鲜红的血沫涌出来,她使劲点头,不要他再继续说话耗费体力,渠凤池拼力看着她,意识却终究还是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他的眼帘重重的阖上,终于,再看不清她的模样了。

宁清远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他仍在重症观察室昏迷着,宁清远风尘仆仆的奔到医院,看到掌珠那一刻,他一双眼腾时红了起来。

只是再多的愤怒,却终是无法在此刻的她身上发泄出来。

那小小的一抹身影,蜷缩在医院的长椅上,苍白的脸似乎一夜瘦削下来,越发显得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大的惊人。

她似乎整个人都呆滞了一样,只是紧紧盯着监护室的门,连眼泪都没有了。

“他怎么样,能不能保住命!”

宁清远到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满腔的愤怒,挤出了这样的一句。

掌珠摇摇头,眼窝里瞬间聚了泪,只是不肯落下来。

宁清远整个人虚脱了一样靠在墙上,抓了抓头发摸出手机:“出了这样大的事,瞒不住的,我得告诉渠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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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最新香水广告大片开始正式在各大平台投放,之前传闻颇多,各色皆有,但其中一条最为引人注目——

傅氏集团继承人傅竟行先生在这一次的广告大片中担当了男主角!

广告即将投放的前夜,傅氏的集团微博,甚至于傅竟尧傅竟安的微博都被狂热的女网民给轰炸的几乎瘫痪了。

“大哥,你说你总是冷着这样一张脸,一副不近女色的禁欲老男人模样,怎么那些女人还这么疯了一样的迷恋你?”

傅竟尧不由得啧啧出声,“唉唉,真是自叹不如,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傅竟行却没理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了几下,片刻之后,网络上再一次炸锅了。

傅竟行转发了傅氏集团和GY的官方微博,并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周一早上,八点见。

他这一句,仿佛正是坐实了所有网民的猜测,傅竟行,就是这一次GY广告大片的男主角!

“我没有看错吧,有生之年,我竟然看到了傅竟行发微博…”

“老娘今晚不睡了,我要坐等明天早上八点!”

“傅竟行这样的男人,看他一眼就会高.潮的吧,与他一起拍广告,岂不是欲死欲仙?”

“秦婉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傅竟尧翻着这些热门评论,也不由得啧了一声,是啊,这个秦婉,哪里是拯救了银河系,根本是拯救了全宇宙好吗,要不然怎么这样籍籍无名一个小姑娘,怎么一出道就搭上了他大哥拍广告呢…还捡了这样的漏儿。

加州,康普顿,掌珠提了保温饭盒坐在地铁座位上,她小心翼翼抱紧了怀中的饭盒,生怕拥挤的人群,会碰到她怀中的东西,而此时的地铁投放仪上,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摄像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掌珠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却是一点一点的钉住了,再不能动。

179她看到电视画面上的傅竟行,他正绅士的挽着秦婉的手臂…

179她看到电视画面上的傅竟行,他正绅士的挽着秦婉的手臂…

而此时的地铁投放仪上,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摄像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掌珠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却是一点一点的钉住了,再不能动。

镁光灯亮的刺眼,闪烁不停,蜂拥而来的记者几乎将所有出入口全都挤满,无数年轻的女孩子拼命的尖叫着一个名字:傅竟行,傅竟行…

他喜欢穿黑色的西装,几乎所有的衬衣都是黑色的,他是个性子冷峻,不爱言笑的人,可她看遍了他温柔轻笑的样子。

他身侧站着一个高挑漂亮的美人儿,如果她的记忆力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她可以很轻易就念出那个美人儿的名字,秦婉。

故事里的男女主角,从荧幕上来到人间,仍要做最恩爱的一对。

他绅士的挽着秦婉的手臂,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山,身姿如玉,仿佛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不说话,就足以让人心安。

秦婉毕竟是新人,有些怵场的样子,鞋跟似乎也太高,裙摆太长,她走的有些不稳。

他的步子放慢了一些,得体礼貌的帮她拎起裙摆,秦婉对他感激的一笑,笑容嫣然,是这个年纪,最美的女孩儿该有的样子。

红毯外的那些女孩子们因为两人的小小互动,尖叫声忽然高了几个频率,刺耳的响亮。

傅竟行定了脚步,微微侧过身去,他不曾笑,甚至脸上的神情堪称冷漠,他只是对那些涨红了脸拼命尖叫他名字的女孩儿们微微摆了一下手,整个世界,似乎都沸腾了。

有人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这样的盛况,大约也只有在渠凤池出场的时候得以见到。

若傅竟行不是这样的出身,当真去混娱乐圈,大约和渠凤池堪堪能平分这圈子的天下呢。

记者们围拢过来,人高马大的保镖护着二人,硬生生在他们周遭空出来一块安全的地界。

他依旧是惜字如金,神情冷冽,眸色尖锐,而秦婉,在度过了最初的紧张之后,渐渐的言辞得体起来。

掌珠把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手背贴在饭盒上试着里面鸡汤的温度,地铁报站的声音响起,她抱紧了饭盒站起身走到门边。

随着人群下车的时候,她又回头看去,他站在万人簇拥之下,身畔笑语嫣然的女孩儿不时抬头看他,目光里满是崇拜。

他在镜头里忽然微微转了转头,目光看过来,她明知道他不是在看她,却仍是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去。

下车,人群四散开来,她抱紧了饭盒快步的向前走,渠凤池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着她送来温热的鸡汤。

她没有心思再去想有关傅竟行的一切,只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渠凤池不肯吃饭,清醒过来之后,是最虚弱的时候,他却连一口水都不肯喝。

渠老太爷就这一个儿子,接到宁清远的电话,他老人家撑不住,当即就犯了老.毛病,上飞机都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上去的…

守着这孩子守了一天一夜,总算守到他睁开眼了,却没想到还不让人省心。

但现在渠凤池伤成了这样,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吃力,老太爷又怎么肯苛责一句。

“凤池啊,你是怎么了?你想要怎样都告诉爸爸,爸爸只要能做到的,都给你做到…”

渠母肖凤英在一边捏着手绢抹眼泪,她在渠家本来身份低微,老太爷又不是多喜欢她,全因为生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她方才一步登天,有了今日这样的地位。

渠凤池,就是她的命根子!

赶到康普顿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女人赶出了医院,不许她再靠近凤池一步。

原本依着她的想法,她好好的儿子被害成了这样子,她活剐了那女人的心思都有,但清远当时在场,拦了一下,她看在宁家和清远的份上,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得咽下了这口气。

渠凤池不说话,只是吃力的转动了头四处的看,但屋子里挤满了人,却偏偏不见她。

他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声响越来越快,渠老爷子神色大变,肖凤英也吓的脸色雪白,哭都忘记了。

唯有宁清远一个人站在人群之后,咬紧了牙看着渠凤池越来越虚弱的模样,沉沉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