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45 章
  •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下一章:第 47 章

不,他做的所有的一切,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曾忘记。

她知道的,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他要离开了。

像他的出现一样,突兀的,要离开了。

渠凤池看着她的背影,那样小小的一个女孩子,看着这样的柔弱易碎,可却有着一颗包容一切的强大心脏,他知道的,遇上她爱上她的人,都不会忘掉她。

永远不会。

他向后走,就这样望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退出人群,没入这漆黑的夜色中去。

“…十八,十九,二十!”

掌珠大声数到二十,立刻站定,转过身来,天地之间,忽然火树银花一般炸开漫天的烟火,将这漆黑的世界几乎映照成为白昼。

人们欢呼起来,孩子们兴奋的尖叫,情侣们笑着跳着拥抱在一起,掌珠却定定望着渠凤池方才所站的位置,渐渐泪如泉涌。

烟火一刻不停,天空如此的美丽。

掌珠在纷乱的人群里不停的向前走,走着走着她哭出声来,渐渐低低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在人群中艰难的跑起来,不停的唤他的名字。

“渠凤池…”

“渠凤池…说好了不会骗我的,你说了不会骗我的!”

“渠凤池,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可这样喧闹的世界里,她的哭声都是渺小的。

“渠凤池…”

她疲惫的停下来,视线模糊了,可眼前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个人,那个身影…

她全身好似忽然又有了力气,要她极快的向着那个身影飞奔过去,“渠凤池…”

她扑过去,抓住那个人的手臂,声音里是喜极而泣的颤抖:“渠凤池,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这样戏弄我…”

“小姐?”

那个男人回过身来,有些错愕的望着她,掌珠眼睛里的惊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怔怔的望着这个完全陌生的脸,只觉得身体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忽然就裂开了。

她退了一步,这才看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身畔,还站着一个娇小的挺着孕肚的漂亮女人,那个女人有些戒备的望着她,紧紧抿着唇,却没有开口斥骂。

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整个人像是垮了一样,腿软的几乎撑不住要往地上坐去。

那一对夫妻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看了看她的肚子,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她摇头,眼泪不断的向外涌,不停的向两人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了人,对不起…”

那个太太眼底渐渐涌了同情,小声的询问她有没有事。

她摇头,再一次道歉,又道了谢,撑着身子站起来,肚子沉甸甸的坠着,隐隐的一阵一阵生疼,她没有力气了,却仍是咬着牙向前走。

“渠凤池…”

她喊他的名字,可是她的声音已经哑了。

“渠凤池…”

她用力的喊着,周遭再没有人能听得到,可她依然不停的向前走,抓着每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个子男人,想要确认是不是渠凤池…

她不停的期望,不停的失望,直到最后,她一个人怔怔的站在一盏路灯下,有些茫然的望着前方浓黑的夜色,仿佛,迷了途的旅人。

那站在暗处的男人却死死的捂着嘴,滚烫的眼泪从眼窝里涌出来,肆意的砸在手背上,他捂紧了自己的嘴,牙齿深深的陷入指节之中,皮肉里沁出血来方才克制住了冲出去唤一声珠珠,抱住她的冲动。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她会怎样,会哭泣,会伤心,会失望,会恨他或者,一笑而过。

可他未曾想到,她竟会难过成这般。

他看不清她了,只有那模模糊糊的一道轮廓,在他的视线里,渠凤池缓缓的放下手,像是失了魂魄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

不知多久,身边的人再也忍耐不住,低低的唤他:“少爷,少爷快些走吧,老太爷在撑着一口气等您呢…”

渠凤池眼眸红的惊人,他一点点的咬紧了牙关,“走。”

那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一般,艰涩,却又决绝。

他转过身,黑色的风衣下摆在风里滑过冰冷的一道痕迹,他没有再回头,只是步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和他身侧的人,他的一切,尽数消失在冰冷的秋夜里。

200她最爱的人,就要到来。

200她最爱的人,就要到来。

他没有再回头,只是步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和他身侧的人,他的一切,尽数消失在冰冷的秋夜里。

烟火散尽,广场上的人也逐渐的散去了,只剩下惶惶的灯光,伴着她。

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脚上的鞋子也走丢了一只,直到脚掌磨破出血,她才察觉到疼。

她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站了很久,方才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走到长椅上坐下来,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刀子割着一样的疼,她捧着自己的肚子,低下头笑了笑,眼泪又涌了出来。

“只有你会一直陪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掌珠弯下身子,她抱紧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肚中的小家伙骨碌翻了个身,小脚丫还踹了妈妈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掌珠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不停的落,到了最后,终于再也哭不出来,终于干涸了。

没事儿的,不要哭,曾经到了那样的绝地都熬过来了,如今这算什么,不过是日子又回到了刚到康普顿时的光景,她那时候一个人不也过的挺好的吗?

可是…

如果她不想做饭的时候,怎么办?如果卧室的灯坏掉的时候,她怎么办?如果房间里再出现虫子,她怎么办?如果出去买菜的时候又下雨了,她怎么办?如果半夜里生病,肚子疼,她怎么办?

她走到隔壁的房间,再不会轻轻唤一声那个名字,就有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了。

再不会,觉得无聊或者难熬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她走过这里的每一个街道,慢慢的,走到夕阳西下了。

如果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只是为了这一场灿烂而又凄凉的告别,那么,渠凤池,我宁愿我们从来都不曾认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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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是渠凤池买下来的,她从这里搬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来时的衣物。

那个钱夹,被她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茶几上。

她事后才知道,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忽然问起钱夹的事,后来她看到钱夹时方才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留给她的东西,就在她最熟悉的地方。

里面有几张卡,厚厚的一沓现金,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数字,是银行卡的密码。

还有一行字。

对不起,忘了我。

她没有哭,她只是平静的把字条折起来,重又放回了钱夹里。

里面的钱她没有拿,卡她也没有动。

她不是生气了,她从不会生他的气的,她欠他一条命,宝宝也欠他一条命,她已经永远都还不清了,她不想再欠他的。

他离开了,她却还要花着他的钱,住着他的房子,这算什么事。

爸爸生前常说,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要。

渠凤池不是她的,他的钱,自然也不是她的。

她走的那一天,阳光很好,隔壁的日本太太正鞠躬送丈夫上班去,看到她拿着行李,热情的与她打招呼:“…是出去旅游吗?你的丈夫呢?”

她对着那太太笑了笑:“他出去买东西了。”

“玩开心一点啊…”

“嗯,谢谢你。”

“那么,再会了。”

“再见。”

她摆摆手,与那太太道别。

走过蜿蜒的小径,穿过花园,孩子们踢着皮球,她站定,微微笑着望着他们。

再见了,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再见了,真的,真的有些舍不得啊。

她定定的看着落光了叶子的树,瓦蓝瓦蓝的天空,用力的嗅了嗅泥土的清香。

她不会忘记的,永远。

一个月后。

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

医生为掌珠做了细致的检查之后,微微蹙了眉:“…你的胎位并不好,宝宝个头比较大,而且预产期也就在这几日了,最好还是住院观察着。”

掌珠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自己余下的钱,如果现在就住院,那么宝宝出生之后就困窘了,她抿紧了唇,挣扎了很久,还是谢绝了医生的好意,执意回了租住的小公寓。

一个月后,宛城。

傅竟行举起酒杯,庆贺傅家的商业帝国,再上层楼,曾经在宛城煊赫无比的聂氏,正式并入傅家旗下,从此以后,再不姓聂。

聂明蓉站在那些庆贺的人中间,觉得这一切讽刺无比。

如果数月前,她知道最终聂氏仍是这个下场,她又何必做那样龌龊的事。

到她敬酒的时候,傅竟行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聂明蓉苦笑了一声,举起酒杯:“傅先生,恭喜。”

傅竟行并没有给她难堪,与她碰了杯,却不曾说一个字,就淡漠的移开了视线。

聂明蓉垂下了眼帘,苦涩的将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傅竟行不再应酬那些人,转过身走到露台上,他举起酒杯,对着远方敬了一下。

聂掌珠,你不是把你的聂家,你的亲人,看的比一切都重要么,那么,如今看到聂家成了这样,你还能安心的过你的日子吗?

聂掌珠,与我碰一杯吧。

我,先干为敬了。

傅竟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耳边只有背后的喧嚣,和天台上吹过来的风,隐约的呜呜声,阴沉沉的天幕里,飘下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她走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就这样悄悄的来了。

201他从来听不得别人说聂掌珠一个字的不好,所以…

201他从来听不得别人说聂掌珠一个字的不好,所以…

耳边只有背后的喧嚣,和天台上吹过来的风,隐约的呜呜声,阴沉沉的天幕里,飘下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她走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就这样悄悄的来了。

傅竟行下了楼,快要走出宴会厅的时候,顾恒赶紧拿了大衣追过来,“先生,下雪了,穿上大衣吧。”

他沉默站着,套了大衣,一颗一颗扣上扣子,周山在廊檐下等着,手里把玩着车子钥匙,却并不见傅城。

傅竟行未曾多想,傅城自回国之后,不曾有过一日歇息,这段时间没什么事,他就算稍微懈怠,也不算什么。

他举步向外走,顾恒和周山跟在他的身后,上个月发生了那件事后,聂家人说,聂嫣蓉一直断断续续的病着,江露云却是因为有戏约在身,直接去了西北拍戏,听说从进组到今日,她未曾请过一日假,十分的敬业,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对她赞叹有加。

而当日的事,虽然在宛城名流之间悄然传开,但好在那一日没有邀请媒体,因此,也只是私底下悄然流传,碍着傅家的面子,也没人敢去网络上曝傅竟行的私生活,因此,倒没有大范围的掀起波澜,再加上江露云这一次拍戏的花絮视频在网络上播放之后,她辛苦敬业的态度,更是吸粉无数,甚至一位国宝级的导演,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在这一点上,顾恒却是佩服江露云的,一切都是虚的,但唯独你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却是实实在在的,江露云无疑是个聪明人,如今在风口浪尖,她不如沉下心好好拍戏,等到票房大卖,影后再一次到手,谁又去在乎那些污点呢?

这个社会,向来都是现实到残酷的,但无疑,她很清楚自己目前最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顾恒想到这些,不免又想起多年前的江露云,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洒脱无比的女孩儿,好似随着屹然的离开,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雪渐渐下的密了起来,裸露的地面也逐渐变成了白色。

李谦缩了缩手,风冷的彻骨,可却冷不过几乎冻成冰疙瘩的一颗心,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攀附的一个合伙人,今日会来参加傅家的宴会,他也费尽了心思,托了无数的关系,却仍是连一张邀请函都弄不到手。

如今的他,就似落水狗一般,他那个异母的弟弟,三不五时就要趾高气昂的来羞辱他一番,李太太被气的躺在床上病歪歪的,李谦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硬着头皮想要来傅家的宴会。

但却仍是功败垂成,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聂掌珠。

李谦不由得又很恨骂了几声,再这样下去,别说别墅了,他怕是连如今开的这辆车都要变卖了。

耳边却又传来哄笑声:“…这不是李大公子吗?”

“哎呦,大公子怎么这般落魄啊…您不是正在做南湾湖的工程吗?”

“什么啊,李大公子的未婚妻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动手打了他未婚妻,那几家啊,早就闹翻了,还谈什么南湾湖的工程…”

顾恒渐渐蹙了眉:“先生,我过去…”

顾恒知道傅竟行不喜欢听到这些,正要过去制止,傅竟行却抬手止住他。

他就站在树下,隔着一道淋了雪的花墙,听着那些人的喧闹。

李谦已到这样的绝境,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气到了极致,反而阴鹫笑了一笑:“聂三小姐生来水性杨花,与我在一起之前,早就和她的姐夫上了床,我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这样的女人,你们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李谦消受不起!”

那几人听到这些,却已经全然变了脸色:“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们告诉你,我们今日可什么都没听到!李谦你是疯了!不要命了!死了也想拖我们下地狱…”

几个人作鸟兽散,顷刻间车子驶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谦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口中咒骂了一声,正要离开,一把乌黑的枪口,却正正戳在他的眉心处,狠狠的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李谦一时间惊的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泥泞雪地上。

傅竟行脸容冷到了极致,却是没有表情的寡戾,一手拿枪抵了李谦的眉心,一手却直接拎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摁在了树上。

“傅先生,傅…”

傅竟行扬眉抬手,枪托重重砸在李谦鼻子上,腾时之间鲜血四溅,李谦吃痛的惨叫一声,傅竟行却不停手,握紧了枪,枪托一下一下砸在李谦的脸上,李谦最初还在惨叫,后来吐了几口血和几颗牙齿,头歪在一边,连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傅竟行却红着一双眼,目光仿佛钉死了一般落在李谦面目全非肿的猪头一般的那张脸上,仍是握紧了枪,狠狠向他头上脸上砸去。

顾恒和周山见这样下去,李谦怕是要当场被打死,立刻冲了过去,一个人抱住他的腰,一个人硬生生抓住他的手臂抢过了枪。

傅竟行像是暴怒的兽,顾恒周山两人竟是都摁不住他,眼睁睁瞧着他又是几拳重重砸在李谦那一团烂肉一样的脸上。

“先生,先生,您冷静一点,这样的烂人,不能脏了您的手…”

犯不着为了一个李谦,惹上是非,他们有的是法子,要李谦受尽煎熬死的悄无声息,而不是现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死在傅竟行的手中。

先生的名声何其重要,犯不着因为这样的人有了污点。

202她躺在产床上,冷汗涔涔…

202她躺在产床上,冷汗涔涔…

先生的名声何其重要,犯不着因为这样的人有了污点。

傅竟行咬死了牙关,又发了狠的在他身上连踹了几脚这才困兽一样粗喘着被周山和顾恒拉到一边,李谦瘫软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周山上前一步探了探他的鼻息,对顾恒摇摇头:“没事儿,还有气。”

顾恒也松了一口气,蹙了眉厌恶道:“打个电话让医院来把人接走,别在这儿脏了傅家的地。”

周山应下,顾恒硬生生把傅竟行拽到车上,给他擦拭身上脸上溅的血渍时,顾恒才发现他紧攥着枪的那一只手,全是裂口,血肉翻出来,模糊的一片,顾恒都不忍卒看,傅竟行却似根本不知道掌心上有伤,胡乱擦拭了一下满手血污,淡声吩咐顾恒:“开车吧。”

“先生,您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傅竟行摇头:“不用。”

他说完,忽然低了头看手上的伤,恍然的想起,她和李谦的订婚礼上,他的手受伤了,是她给他包扎的,还有后来那一次…

他的订婚礼上。

傅竟行想起她哭着捧起他的手,说,傅竟行,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还有最后,她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一句。

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他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吩咐顾恒调头:“回星耀去。”

顾恒不敢问他,驱车折转回了星耀。

傅竟行到了星耀就吩咐广告部的人将GY的香水广告完整版光碟拿过来他的办公室。

完整版堪比一部电影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长。

他一帧一帧的看着有她的画面,从最初的相遇,惊鸿一瞥,再到最后,他在她的棺木前,抚棺痛哭。

但他只是重复回放着有她的画面和场景。

“柳璧君和这个廖先生,是不是现实中也是一对儿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把哭泣的女声,傅竟行不由得蹙眉回头,却是他办公室的清洁阿姨正抹着眼泪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傅竟行诧异,进来时办公室明明没人的。

“先生,我刚才在在清扫您的盥洗室…”

保洁阿姨偷偷看了傅竟行的脸色一眼,其实这个大老板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却也没有为难过她们这些底层员工,在星耀的工资,福利,待遇都是一等一的好,大家都做了好几年了,很少有辞职的。

“先生,我这就出去了…不打扰您工作了。”

保洁阿姨在星耀这么几年,傅竟行对她也算脸熟,不是什么大错,也没必要追究,就摆了摆手让她出去。

保洁阿姨刚走到门口,傅竟行忽然又叫住了她:“你刚才说,柳璧君和廖润声现实中是不是一对儿,你为什么这么说?”

保洁阿姨眼睛红通通的,有些木讷却质朴的说:“我也不懂那么多,就是我看我邻居家小姑娘谈恋爱,看她男朋友时的眼神就和柳璧君看着廖润声一样,那小姑娘可喜欢她男朋友了,马上俩人就要订亲了呢…”

傅竟行怔了一怔,好一会儿,他才似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摆了摆手让保洁阿姨出去。

他又坐下来,将画面回放。

回到柳璧君和廖润声初见的那一帧。

她在花树之后,团扇遮了半张面,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仿似含着情又仿似含着无尽的欲说还羞。

他将画面定格,看着她的脸,却又想起当日她看到剧本时,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

当日她说,因为被故事感动所以才会哭的不能自已,但今日想来,那一夜既然是她,当时她经历的,几乎就与柳璧君相差不离,她是因为感同身受吧…

但柳璧君深爱着廖润声,至死不移,她呢。

她聂掌珠,却把他生生推给了聂嫣蓉。

他没有办法相信一个无数次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的女人,心里对她是有情意的。

就像是他,他绝不能容忍聂掌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触,也绝无法忍受,她嫁于别的男人。

就算是他面对她昔日的困境,他也会咬牙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而不是,推开她,将她推到别的男人身边。

于他来说,爱就是独占的,就是霸道的,如果爱可以拱手相让,那又算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