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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哑巴亏吃下去,聂嫣蓉还是自己主动,心甘情愿的,真是想一想,都让人心里畅快。

聂掌珠被逼走了,名声尽毁,聂嫣蓉徒有虚名,傅竟行又对她深恶痛绝,她原本面前已经没有障碍了,只是…

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远了。

两年多的时光,近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难道还不能抹去他心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的影子吗?

江露云摁住撕裂一样剧痛的肺部,又重重咳嗽了几声,她在片场从马上摔下来,伤到了肺部,养了一个月,却还是没有痊愈。

她之所以执意回来,也不过是因为,屹然的生日就要到了,她知道的,傅竟行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那一天。

到杭州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傅竟行吩咐周山去见几个人,他却驱车去了杭州郊外的那个农场。

到农场的时候,正是天幕沉沉,太阳被地平线吞噬,月亮西升,星子一颗一颗亮起来,远远有牛羊哞哞声伴着几声吆喝响起,又沉寂下来,安谧,却又美好。

他的突然造访,让农场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吃了一惊,这样的人物,自然让人过目不忘,更何况,他当日离开之后,还曾让人专程给了农场一笔赞助费,如今农场工人的宿舍,还有养的牛羊牲口的棚舍,都是用这笔钱建造的。

傅竟行被这些热情质朴的人们簇拥着进去,他见惯了大场面,却反而有些适应不了这浓浓烟火气息的温情,但若是她在,定然会笑的特别开心,定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身上,还带着一些难闻的气味,他们的手,大约也未必干净。

他没有露出不耐的情绪,反而微笑着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就提出要去看他们当日种下的小树。

那老板娘就笑起来,絮絮叨叨的说着:“您怎么没带太太一起来呢?说起来,上次您太太也是一个人来看小树的,还说您公事繁忙所以没有来呢…”

207等明年,他一定让周山砍了这棵小树!

207等明年,他一定让周山砍了这棵小树!

那老板娘就笑起来,絮絮叨叨的说着:“您怎么没带太太一起来呢?说起来,上次您太太也是一个人来看小树的,还说您公事繁忙所以没有来呢…”

傅竟行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他望着那面容有些粗糙的中年女人,声音忽然涩住了一般,好一会儿,才低低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谁一个人来的…什么时候?”

老板娘笑的合不拢嘴:“您太太啊,就是之前你们一起来过的那个漂亮姑娘,后来她一个人来过一次…”

“她什么时候来的?”

老板娘想了一会儿,又问了农场的工人,才道:“差不多是…前年六月出头那几天吧…”

傅竟行只觉得心脏缓缓的往下沉了沉,有酸酸涨涨的小小气泡一点一点充斥了心房和胸腔,他攥了攥手指,复又继续迈开步子,在农场温煦的灯光里,一步一步向前。

她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心里,他傅竟行不是毫无位置可言吗?

那么她为什么走之前还要来杭州,她的心里也会不舍,也会难过吗?

他不想和她再有任何关系,他今日来,就是想看看他们当日种下的那一棵小树,如果它死了,那最好,如果它长的好好儿的,他就让人砍了它。

“…您太太当日说想一个人看看小树,我们就没打扰她,这几年,我一直让工人悉心照顾着这棵树,长的可好了呢,说不得今年就能吃上酸甜可口的橘子了…”

老板娘犹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他们在树下站定,老板娘指着这枝繁叶茂,无比精神的小树,也与有荣焉说道:“您看看,是不是长的特别好,同日种下的几棵树中,这是长的最好的一棵了呢…”

傅竟行沉默望着这小树,当日种下的时候,还不过她的手腕粗细,连叶子都没几片,可如今,已然郁郁葱葱,快要成材了。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傅竟行抬起手,摸了摸有些粗砺的树干,夜风吹过小树的梢头,树叶沙沙的响,他心里那些酸,渐渐变的柔软,却一直沉沉的,挥之不去。

老板娘离开了,傅竟行就那样站在树下,一直站了很久。

刚才老板娘说,今年兴许就可以吃上酸甜可口的橘子了,既然这树是他亲手栽下的,那么长出来橘子,他当然要尝一口。

那就再留它一年,等到明年,他就让周山亲手来把着树给砍了,然后就送给农场做一个小小的羊舍,一片叶子他都不会留下。

他抬起头来,回忆着当年他亲手挂上那小小木牌的场景,如今过去两年多了,小树长的这样高,那木牌,他仰着头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

他想到老板娘说她当日来过,一个人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那刻着他们名字的木牌,是因为风霜雨雪腐烂了遗失了,还是,被她拿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傅竟行忽然心头一阵震荡,可转瞬,这悸动,却又一点一点的湮灭无踪。

她那样冷漠狠心的女人,也会记挂着这小小的木牌吗?

就算是她拿走了,那又如何,于他来说,却更像是羞辱一样。

她把他放在最轻最无关紧要的位置,然后又高高在上的施舍了一点留恋和不舍,算什么呢,到最后,还不是走的无影无踪。

傅竟行低低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直走到灯影重重的亮出,他方才停下脚步,又回身看了那小树一眼。

枝叶在夜风里舞动,柔软的枝条像是一只柔软的手,就那样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低头,已经沾了泥土的皮鞋踩在铺着碎石子的小路上,指间夹着的烟,忽明忽灭的一点星火,他掸了掸烟蒂,一截烟灰倏然的落下来,消失无踪。

他转身大步走进浓黑的夜色之中。

************

有着淡淡薄雾的清晨,掌珠抱着嘉树,梵音在身侧快步的跟着,已经养的圆润了一些的小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焦灼神色。

嘉树昨日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半夜里闹腾起来,又是吐又是拉肚子,天还未亮时,嘉树已经绵绵的没有力气,缩在妈妈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却全然没有往日的活泼劲头了。

掌珠心如刀绞,不待外面天色发白,就匆匆抱了嘉树去医院。

梵音照看嘉树这么久,几乎将嘉树视作了自己孩子一般,况嘉树又生的这样可爱,性子又讨人喜欢,平日里别说磕磕碰碰,就是哭几声,梵音都舍不得。

她已经不知哭了几场,鼻头红红的,眼睛也肿了起来,嘉树被送进去检查的时候,掌珠还强撑着安慰了她几句。

这家小小的私人诊所,医生是中国人,嘉树打生下来就常在这里看病,那位年少有为的郑医生,可以说是看着嘉树长大的。

挂了点滴,嘉树喝了一点奶粉就睡着了,昨夜闹腾那么久,小孩子怎么会受得了,嘉树睡的香甜,掌珠和梵音悬着的心,这才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到中午的时候,嘉树挂完点滴要回家,郑医生忽然叫住了梵音,那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有点害羞的样子,耳朵都红了,掌珠怎么会不明白?

她忍不住的对梵音笑了笑,“我在外面等你。”

梵音的脸也热烫了起来,可不过一瞬,她似又想到了什么,渐渐脸色变成了一片惨白。

郑医生约了她吃饭,晚上六点钟。

梵音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外走。

208在屹然墓前,你不要说谎。

208在屹然墓前,你不要说谎。

郑医生约了她吃饭,晚上六点钟。

梵音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外走。

郑暄追了几步,可梵音已经快步跑出了诊所,他怔怔站在原地,日光灯从头顶笼罩下来,他面上的红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温润眼底溢出的淡淡哀绪。

掌珠察觉出了梵音的异样,可梵音不愿意与她说,她定然也不会贸然的去问的,日子如流水一般缓缓向前,她们在加州的生活,繁忙,平淡,却又有着小小的幸福。

但宛城,在度过了这几年的平静之后,却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暗涌。

屹然生辰那一日,傅竟行与江露云一前一后回了北京。

徐家的人没有一日忘记过这个日子,早已来祭拜过,墓碑前,堆满了祭品和鲜花,傅竟行去的时候,与徐家的人打了照面,他们彼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当年相处比亲人还要亲的那些人,纵然这么多年不曾说过一个字的怨恨之语,但却再回不去从前的亲密无间。

傅竟行望着两位老人花白的头发,早已佝偻的脊背,那日复一日被铭刻在心底的疼与悔恨又逐渐的溢满胸腔。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卸下这沉重的担子,压在他心上十年了,却没有一日可以忘却。

徐家如今只有这老迈的双亲和一个刚刚成人的小女儿。

那一年屹然离开时,他的妹妹徐瑾然才刚刚八岁,他在屹然的葬礼上见过她一面,可如今,徐瑾然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方才碰面时,他看到徐瑾然那一刻,差一点呼吸都顿住了,她简直与屹然生的一模一样,若扮作男孩子,宛然就是屹然再世。

屹然生的清秀,读书时常被人打趣像个女孩儿,因此格外忌讳这一点,出国念书之后,又是健身又是美黑的,倒是清秀味儿淡去了很多,男子汉气息重了一些。

徐瑾然这一次,没有像八岁那一年一样,哭成泪人儿扑到他身边对他又踢又咬,她站在母亲的身旁,宛然已经是懂事的大人模样。

这个家,她是父母唯一的寄托了,她又怎么能不懂事。

傅竟行看着他们三人下山,他方才转身拿了祭品和鲜花去屹然墓前。

徐瑾然却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颀长俊秀的背影上,呼吸也不由得滞了一滞。

那就是,傅竟行吗?

她隐隐约约的记得,十年前她见过他一次,可记忆里那个影像,几乎已经模糊了,这一次再见到他…徐瑾然莫名的觉得心跳的飞快。

他和她记忆里,想象中的那个人,那个影子,完全不一样了…

徐瑾然抿了抿嘴唇,又回头看了一眼,可夕阳西沉,暮色如金,他的身影,已然完全看不到了。

江露云到的稍晚一些,她祭拜了屹然之后,没有离开,却也没有和傅竟行说话。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在屹然的墓前你不要说谎,徐烟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得了你的吩咐。”

傅竟行的声音随着山风幽幽传来,那冷到极致没有温度的声音,让江露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似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个毛孔里都是沁凉的寒意。

她努力让自己站的挺直,可双手已经握成了拳,轻轻颤栗不停。

她一直怀着侥幸,毕竟有傅城帮她掩盖,她不认为傅竟行会怀疑到她,恨只恨,那徐烟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一些。

如果当初她不是执意要女二号,大约事情也引不起傅竟行的注意。

江露云没有忘记,就是因为徐烟演了女二号,她不得已威胁导演和制片人,傅竟行才让傅城去的杭州。

这两年,她被那个徐烟拿这些隐私做要挟,没少谋利往上爬,她早已恨之入骨。

既然他说出来了,那她也干脆不再隐瞒,隐瞒也没什么用处,傅竟行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了解吗?

“在屹然面前我不说谎,对,是我,我当日听说你把GY的广告合约给了聂三小姐,我实在嫉妒咽不下这口气,就让徐烟把事情捅到了聂嫣蓉那里…”

“所以,聂嫣蓉之所以去杭州,也是徐烟通知的她?”

傅竟行缓缓转过身来,浓深的夜色里,他的眼瞳却比那最深的夜色还要深。

“江露云,你看着屹然的脸回答我。”

傅竟行错开一步,墓碑上屹然笑的阳光灿烂,宛若再生。

可江露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去,她声音哽咽了,却更显得凄楚:“如果屹然还活着,我会变成这样吗?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肩膀依靠一下,我只是不明白,你当年明明喜欢我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我没想过害人,我只是想让她们姐妹去斗,让你厌烦,让你看到我的好…竟行,我知道你现在厌我恨我,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就算呼吸也是有罪的,我无话可说,毕竟,那些事真的都是我做的,我不求你原谅,你大约也根本不在意这些,毕竟,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朋友?兄弟的未婚妻?”

江露云哀哀的笑了一笑:“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赶我离开星耀也好,让我名声扫地也罢,我都无怨无悔,任你处置,我不会说一个不字。”

“好,那我让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定居国外,再不要回来,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江露云看着他,眼泪缓缓掉下来,嘴角却溢出了笑:“只要是你的决定,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209靡乱不堪

209靡乱不堪

江露云看着他,眼泪缓缓掉下来,嘴角却溢出了笑:“只要是你的决定,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她说完这一句,不再多说话,转身走到屹然墓前跪坐下来,她伸手环抱住屹然的墓碑,将脸轻轻贴在了屹然的照片上。

“屹然…”

她哽咽的唤了一声,再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低低的啜泣。

傅竟行看着她瘦削到了极致的背影,过往时光,不停在眼前脑中回旋。

江露云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如果屹然还活着,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最后一次。”

他终是开了口:“露云,我念着我们从前的情分,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但是从今以后,你若再这样,就算是屹然的脸面,我也不会顾及了。”

江露云环抱着墓碑的身体轻轻一颤,旋即却是更紧的抱住了屹然的墓碑,低低呜咽着哭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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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聂家,花月山房。

三层的一间卧室里,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一丁点的光都透不出来,若贴近了门缝去听,却隐约能听到几声男人重重的喘息。

聂嫣蓉被一个面容不甚英俊却也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摁在房间的妆台上,两人身形交叠,缠绵亲吻…

男人从镜子里看着她迷醉的神态,不由得得意一笑。

再想到她初次都给了自己,现如今又是着了迷一样几乎日日离不开自己,男人更是心底得意。

天色黑透,直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力气,男人方才搂抱着怀中软绵绵的女体,倒在了她的闺床上。

聂嫣蓉闭了眼,伏在男人胸口一脸的餍足。

她与这个叫周叶成的男人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当时她郁郁不乐一个人坐着喝闷酒,最后去洗手间的时候,又弄脏了衣服,是他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又送了她回家去的。

彼时她与傅竟行之间,几乎全宛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若不是傅家顾及着,聂氏刚刚并入傅氏旗下,这边和聂嫣蓉就解除了婚约,未免让人觉得傅家行事阴损上不得台面,图谋别人家业,方才未曾解除婚约,但聂嫣蓉和聂明蓉都清楚,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聂嫣蓉好似已经彻底的想开放下了,也因此,周叶成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并不曾拒绝。

已经很久,没有异性这样关心她了,宛城的男人,谁又敢招惹她呢?

这周叶成倒是胆子大不要命了。

他生的还不错,难得是个子极高,又身形壮硕,看起来颇为威猛,聂嫣蓉事到今日想起来当初他送她回家,却敢在车子上轻薄她的场景,还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那一晚周叶成把她压在车座上亲她,混乱中她一巴掌打在了周叶成的脸上,响亮的声音好似激怒了他,他一下就撕开了她的裙子…

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这样对她…

周叶成那一晚到底还是没有碰她,只是后来,她到底还是让他得了手。

男女之间这点事,一旦开了头,就如泄了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她又尝到了甜头。

周叶成床技精湛,聂嫣蓉却是初尝情事,怎么禁得住他的撩拨?

这一来二去的,聂嫣蓉就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周叶成了,有时候她也想发了狠和他断了联系,可不过两三日,她总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的主动投降,食髓知味,她觉得她自己没办法离开这个男人了…

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宛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算是出去开房,指不定也能遇到知道她是谁的人。

聂明蓉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绞尽脑汁的想要为明朗在公司争取一席之地,几乎都以公司为家了,她不在,花月山房对于聂嫣蓉来说,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聂家经过上次的动荡,留下来的佣人极少,却都是忠心耿耿的,就算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也没人敢去捅出来。

也因此,他们俩胆子越来越大,白日里周叶成都敢冠冕堂皇的上门来了。

只是这样偷偷摸摸的,终究不能一辈子,聂嫣蓉尝到了这事儿的个中妙处,更是离不开周叶成,她已经过了二十七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有几个愿意日夜孤枕呢?

傅竟行那个人…她实在不愿再想起了,那一次当众出丑,好似是彻底打垮了她,她没有江露云那么厚的脸皮,依然那样风轻云淡的游走在宛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更甚之的,她不能生育了,傅太太如今态度明确,她全然没了任何仗势,再死撑下去,谁知道傅竟行又会使出什么手段?

他碰一下她都不肯,若说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尝到了趣味,怎么肯一辈子守活寡,甚至,她心里还隐隐的期盼着,傅家能赶紧退婚…

可是若说不甘,怎么又会没有?

周叶成家是暴发户出身,据说家里生意也不干净,也唯有如此,他才有这胆子无法无天吧,比起傅竟行,周叶成自然是不足提起,但事到如今,她却也只能认了。

但周叶成却并不这样想,他与聂嫣蓉这样偷欢,也不过是因为刺激罢了,若让他和她长久下去,他也是不肯的。

210聂明蓉,这就是你的报应!

210聂明蓉,这就是你的报应!

但周叶成却并不这样想,他与聂嫣蓉这样偷欢,也不过是因为刺激罢了,若让他和她长久下去,他也是不肯的。

一则,他自然不愿意事情败露然后得罪傅竟行,二则,这聂嫣蓉是个不能生的啊,虽然睡着没有后顾之忧,不用担心她怀孕,不用安全措施他很爽,但他将来可是要生儿子继承家业的…

该怎么和她断的干干净净呢…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这样胡乱睡了一夜,孰料第二日周叶成睡到日晒三杆起床下楼后,却和聂明蓉走了个碰面…

周叶成自然听说过聂明蓉这个大美人儿,但这一见之下,还是不由得神魂颠倒。

他出身有限,极难融入宛城的上流圈子里去,平日见多的也不过是庸脂俗粉,也因此,才对聂嫣蓉惊为天人,可聂明蓉这样娇艳的大美人儿,他平生根本未曾见过!当即就看直了眼…

聂明蓉见家中来了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外男,聂嫣蓉又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腾时之间就全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周叶成又这样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尤其那一双贼眼,直勾勾的钉在她胸前,直把聂明蓉气的火冒三丈,一巴掌搧在周叶成脸上,又扬声唤了成伯进来,要他立时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成伯早就对周叶成和聂嫣蓉这样胡闹看不过眼了,他又向来对聂明蓉言听计从,当即就去打电话。

聂嫣蓉吓的魂飞魄散,赶紧扑过去拦住成伯,又对聂明蓉哀哭道:“长姐,你是想要害死我吗?”

聂明蓉气的几欲爆炸,偏生那周叶成仿似根本不怕似的,挨了一巴掌却还偷眼看她,聂明蓉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整个人都发抖起来,尖声唤了成伯,要他立刻带人把周叶成给打出去…

聂嫣蓉却又抱住她手臂哭求:“…长姐你为我想一想,若这样闹出去,被傅家的人知道了我就没命了…”

傅家看不上她,早晚要退婚是一回事,她这样公然的和别的男人睡,却又是一回事,傅竟行那样心思狠辣又决绝的男人,一定饶不了她…

聂嫣蓉越想越怕,抱着聂明蓉手臂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那周叶成却趁着此刻花月山房里乱成一团,聂明蓉又被聂嫣蓉牵制住了,竟是趁乱开车跑了。

聂明蓉实在气的要发疯,而聂嫣蓉见周叶成跑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抓着聂明蓉手臂的双手也松了下来。

聂明蓉咬着牙一巴掌就搧在了聂嫣蓉脸上:“这个家被你祸害成了这样子,你是不是要我们一家人都给你陪葬你才满意!”

聂嫣蓉跪坐在地上,捧着红肿的半张脸,讥诮的笑了一声,她抬手抹了眼泪,扶了桌子站起来:“聂家成了这样,是拜谁所赐?若不是长姐你当初那样算计傅家,又为了聂家的利益不肯说出真相,我才生了那样攀附的心思,你怎么有脸把我们家如今成这样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那小妹呢,你害的小妹名声尽毁,一条生路都不愿给她,也是我逼你的?”

聂明蓉簌簌发颤,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她文秀内敛的二妹妹。

“你就清白了?逼着聂掌珠打掉孩子的人是你吧,她名声尽毁,难道你就没有责任?要不然,她这三年怎么连你都不肯理?怎么就和聂家彻底断了联系了?”

聂嫣蓉冷笑一声,指着聂明蓉鼻子道:“别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来训斥我,我告诉你聂明蓉,你以为你自己真的很高尚?为了聂家,为了妈妈和小弟,你退了婚,你委屈了自己,牺牲了自己,你是不是都被你自己给感动了?可你看看聂家现在什么样?全宛城谁不知道聂家就是个笑话?你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亲妹妹都算计,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算计这些,我为的是谁?我难道是为的我自己?”

聂明蓉脸色惨白,轻轻的喃了一句,泪却滚滚落下。

聂嫣蓉的话,无异于一字一句狠狠刺在了她的心头,这三年,她没有一日不后悔,后悔那一日傅竟行来聂家,她为何不说出真相呢?

如果当日说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事,聂家也不至于,如今成了笑柄…

“呸,你别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聂家为了我们了,聂明蓉,你为的就是你自己的私心,你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夸赞你,说你多好,为了这个家怎样的鞠躬尽瘁,所以你连心爱的男人都放弃了,所以你心爱的小妹受了委屈你也狠着心不去理会,你还不知道吧,顾长锦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喜欢的男人了,聂明蓉我告诉你,这才是你的报应呢!”

“你说什么?”

仿似一声炸雷,骤然在耳畔炸响,聂明蓉整个人几乎被震的魂飞魄散,她脸色煞白,怔怔看着聂嫣蓉,她那一开一合的红唇又说了什么,她全然都听不到了,只是耳边全是刺耳的金戈铁马一样的嗡鸣声,要她被抽去了脊梁一般,软软瘫坐在了沙发上。

聂嫣蓉却双目铮亮,嘴角噙笑的望着失魂落魄的聂嫣蓉:“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长姐,你汲汲钻营,毁了你自己,毁了我,也毁了你最疼爱的小妹,更毁了聂家,如今顾长锦要娶别的女人,这就是你做这些事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