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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嘉树幼儿园附近的小广场,每天放学回家都会路过这个小公厕,公厕不足五十米远就是警察的岗亭,他每天上学放学路过这里,妈妈和梵音姨姨都会给他讲警察叔叔在巡逻,会保护他们小朋友的安全,遇到危险,记得找警察叔叔求救…

他在吃到蛋挞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是坏人了,因为,那零食绝不可能是梵音阿姨买的,她知道他喜欢吃带葡萄干的蛋挞,喜欢喝香蕉牛奶,吃小熊饼干,她绝不可能记错的…

所以,他知道,他遇上了童话故事里会卖掉小孩子的坏人…

遇到坏人,当然要找警察叔叔啊,可是他人小腿短,肯定逃不掉,他只能找大人,帮他报警,因此,在看到那个老爷爷进了公厕后,嘉树就说要去尿尿了…

被警察带回警厅的嘉树,小大人一样坐在椅子上,拧着眉毛对对面的警官道:“我担心我的梵音阿姨也遇到坏人了…”

因为,那个男人来接的时候,他的梵音姨姨确实打了电话过来,幼稚园老师才让他跟那男人离开的。

“你家在哪,我们带人过去看看…”

嘉树立刻跳下椅子,小手一摆:“那你们快点跟我来!”

傅城在机场等到聂掌珠之后,就一路跟着她来到了那个小镇。

只是,他的车子远远跟在掌珠出租车后面停在那公寓外时,却正巧看到了警察送嘉树回来。

掌珠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小人,迈动着两条小短腿,嘴里鼓囔囔的含着一只棒棒糖,一摇一摆的往家走。

掌珠的眼泪腾时就落了下来。

她跑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了又惊又喜的嘉树,眼泪却已经夺眶。

焦灼的心,此刻方才落下地来,谢天谢地,嘉树没有事。

同行的警察不停的夸赞着嘉树今日是多么的机智,虽然美国人很重视对孩子这些方面的培养,孩子们面对危险的应变能力确实比中国的孩子强了很多,但,嘉树终究才三岁多呀,就能从持枪的坏人手中逃走,他们做警察这么多年,也是很少见到这种情况的。

掌珠又喜又惊,却又后怕不已,捧着嘉树的小脸又哭又笑的,闹的这小孩子皱了眉,一本正经道:“妈妈羞,妈妈是大人了还哭鼻子。”

“你这小东西…”

掌珠忍俊不禁,一把将嘉树抱在了怀中。

而此时,梵音也从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只是她的身后,多了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

掌珠看到梵音安然无恙,这紧绷着的一颗心,才骤然的完全放松了下来。

梵音却面色有些异样,鬓发微微乱着,脸颊也有着淡淡的酡红,卫子琛却双眸明亮,眼底有着明显的餍足。

傅城将车窗一点一点的升了起来。

一直紧攥在掌心里的那支枪,终究还是放回了衣袋中。

那个孩子,他的眉眼和先生那样的像,当年那一枪,如果真的打在了聂掌珠的身上,这个孩子就不会来到人世。

傅城的心,渐渐的有了一丝涟漪,他不能否认,先生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无法动摇,而江小姐亦然,所以,他曾经才会那样不择手段。

但今时今日看到嘉树,他心底却衍生了一丝丝的庆幸。

这个孩子,他终究是先生的骨肉啊。

262失之交臂

262失之交臂

但今时今日看到嘉树,他心底却衍生了一丝丝的庆幸。

这个孩子,他终究是先生的骨肉啊。

他也许,可以试着换一种思路,留下这个孩子,让他好好活在世上,而不是随着他的母亲一起,埋在地下,成为灰烬。

傅城拨了傅竟行的电话,却提示关机状态,他心头一凛,傅竟行这支电话,只会在乘飞机的时候关机,那么,先生出差了?

他想了想,又打给顾恒,顾恒却一副一无所知的惊讶口吻:“先生不在宛城?我都不知道…先生没告诉我啊…”

傅城的心却缓缓的向下沉去。

先生对他,从不曾有任何的隐瞒,可这一次,他的行踪为什么一个人都不曾讲,他是不是,已经不再对他信任如初了?

是了,人是永远会变的,就像他,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隐瞒先生,甚至对他喜欢的人痛下杀手,那么如今,他在先生心中的地位,是不是也会因着常年在国外,不如顾恒周山那般伴他左右,而逐渐变的不再那么重要了呢…

若先生心中对他生了怀疑,那…江小姐该怎么办?

她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也只有他了。

若连他都没有能力护着她,助她得偿所愿,她又该怎么办?

但事已至此,此刻这里人多眼杂,他定然是什么事都做不得的,那就只有按下心思,慢慢绸缪好了。

傅城隔着车窗,又看了那个小小的孩子一眼,他正被聂三小姐抱在怀中,两个人的脸紧贴在一起,笑的开怀无比。

傅城的目光定住,渐渐的,聂三小姐那笑颜如花的一张脸,好似一点一点的变成了江小姐…

若真有这一日,他的心,是会真的安定幸福,还是也会,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那情愫是什么时候滋生出来的,大约是她对他笑容明媚的时候,大约是她每一次看到他都认真与他打招呼的时刻,也大约是,徐屹然惨死那一年,她昏倒在他怀中那一瞬…

但他知道的,他出身低下,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她对他笑,她在他面前哭,也并非有礼貌客气之外的任何成分,他自知他相貌平平,配不上她,所以,他从不曾有过妄想…

只是,等将来她当真得偿所愿的时候,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傅城在第二日的清晨,接到傅竟行的电话,他此时身在加州,问他可曾找到聂掌珠下落,她是否安好。

傅城在赶去机场接傅竟行的时候,遥远的香港,渠家大宅,那端然坐在桌案之后的清俊男人,正垂眸定定看着邮箱里那一封昨夜收到的邮件。

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加州,危。

渠凤池看着这一封邮件,足足坐在这里两个小时,都未曾起身。

当日他答应回来渠家,不过是因为渠老爷子遭人暗算即将离世,更因为之前,他曾与他保证过,有渠家在一日,定然没人可以寻到聂三小姐下落,也不会有人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知道父亲言出必行,所以当日,他方能逼着自己忍痛离开…

他曾以为他会很快回去加州,可谁知世事难料,他回去渠家,前后接连经历了渠老爷子伤重病逝,生母不知所踪,渠家几房内斗,不知名的私生子闹上门来抢夺家产,与施家的联姻因为他的不从和施家四小姐的病重不了了之,他成了这汪洋大海中的一粒孤舟,自身都尚且难以保住。

他此时方才知晓,这么多年他之所以能够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任性的全部资本,不过是那个护着他宠着他纵着他的父亲而已,如今没了渠老爷子,他纵然是渠家唯一独子,却也逃不过那颠沛流离的命运。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他失去了一只手臂,左眼几乎失明,生母的下落终于有迹可循,可因着之前被人拘在那不足十平方的小小石屋之中整整一年,她夙夜咒骂哭泣,以至于他接回她时,她已然双眼不能视物,双腿无法行走,性情,也发生了大变。

他用了三年时间,从蹒跚学步的孩童变作撑起这个家的梁柱,他吃了多少苦头,跌过多少跟头,他不愿对任何人提起,心底唯一能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却也不过是念着远在加州的她。

他无数次在深夜里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一夜她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哭着四处寻他的模样。

他问过自己,若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抛下她,就此无了音讯。

他想,他终究还是会走的吧,身为人子,他不曾在父亲身边尽过孝,却不能不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那一夜他飞回香港时,渠老爷子已经口不能言,可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他紧闭的眼瞳中却不停的涌出浑浊的泪来。

他将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渠家信物颤抖着放在了他的手里,然后,痛苦挣扎了整整一夜,方才咽下那口气。

渠家信物在他手中,那些妄想蚕食渠家的人,不敢贸然要他性命,却也下了狠手,若不是有父亲生前留下的忠心耿耿的下属护着他,他想必就不会是失去一条手臂这般简单,他怕是早已没了这条命。

渠家安定下来之后,他想过去加州找她。

可当那一日,他起床沐浴,在佣人的帮助下穿好衣服,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那空荡荡的袖管时,他忽然生出了退意。

而此时,加州传来她的消息,她已然回国,回了宛城,她如今,正住在宛城傅竟行新置的宅子里。

163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她。

163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她。

而此时,加州传来她的消息,她已然回国,回了宛城,她如今,正住在宛城傅竟行新置的宅子里。

是了,她为傅竟行远走异国,生下嘉树那个可爱的孩子,她无怨无悔的抚育嘉树,一个人苦苦熬着度过那孤寂却又漫长的岁月,她定然还深爱着傅竟行吧,所以,时隔了四年,她却仍是回到了傅竟行的身边去…

她曾说过的,若她有一日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若她真的能走出来,重新开始,她大约会与他在一处的…

那么如今,他怕是连这一丁点奢望也全都失去了。

渠凤池单手撑着桌案,缓缓的站起身来,他将目光投注在一边搁着的那一只几可乱真的假肢上。

失去手臂那一日到如今,他从不肯戴这东西。

他打小不喜欢家族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只想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不是那种外放的性子,父亲生前常说他有自己的小小世界,不愿走出来,也不愿人进去,他喜欢电影,他迷恋那种一个人可以演绎百种人生的多彩,别的孩子在外面玩闹的时候,他就已经整日整日的窝在父亲的放映室,国内国外的经典影片几乎全部看完了一遍。

他想去拍电影,像他的偶像张国荣那样,能在银幕上留下他的一席之地。

他离家,去了大陆,从籍籍无名开始打拼,到最后,他用三年时间夺得影帝,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可他仍是淡泊名利,只是沉醉在他的电影事业中,他没有想过要放弃他的爱好,就如,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掌珠一样。

可这世界,从来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他从今往后,不会再踏足那个圈子了,也再不能在镜头前,用心演绎着一个又一个或悲凉或欢喜的各样人生。

渠凤池抬起完好的右手,缓缓按了按眉心,他的眼底有淡淡的一抹红色浮现,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他站在窗前,望着宅子里那极大的一片荷塘,快到夏日了,又将是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动人,那是父亲最喜欢的景致,他还记得幼时父亲带他在池塘边纳凉,就他们父子俩,再没有旁的人。

树叶在头顶被风吹的沙沙响,荷叶与荷花在月光下跳着舞,蝉鸣,虫声,还有那被风送到鼻端的荷花香。

他躺在竹席上,吃着清香的莲子,父亲那样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个人,却为他摇着扇子,满脸满足的看着他。

他说,我的凤池啊,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非池中物呢…

他笑的天真,把莲子一粒一粒丢在父亲的光头上,哈哈的笑,父亲是性子暴躁的人,却无奈的摇摇头,笑的一脸疼爱。

再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与他越来越不亲近,青春叛逆的时候,甚至有些讨厌他粗鲁的言语和动辄骂骂咧咧的毛病,他喜欢一个人待着,哪怕只是在池塘边静默的坐着,都不愿意再如小时候那样陪着他玩闹了。

他恍惚还记得他老人家那时候远远看着他,却又不敢靠近打扰的模样,他恍惚还记得,他有一日喝醉了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唠叨着,怎么儿子长大了就和老子不亲近了呢?

他忘了他当时说了什么了,大约又是伤他的话语,因为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

可现在,他多想那个老头子啊,那个一身结实的肌肉已经变成了松垮的皮肤和一个圆滚滚大肚子的秃顶的老人,那个在大夏天宁愿泡在池塘里都不喜欢吹空调的倔强的老头子。

那个手上身上都是刀疤枪伤,可却会轻柔的摸他的脸的老人。

他多么想他啊,若他还在,他就算再不喜欢,也会陪着他每一日散步,喝茶,吃饭的时候陪他喝一杯酒,听他拍着腿用带着东北味儿的腔调,讲着他从前鲜衣怒马的年轻时光…

只是如今,荷塘犹在,所有的一切都恍若当年,只是,那个人,那个全世界最疼他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以后的路,他要一个人走了,永远,永远都是一个人了。

渠凤池抬起手,眼角的水痕犹在,宁清远推门进来,一眼看到渠凤池瘦削如松的一抹身影,他的目光落在他左臂那一处空荡荡的袖管上,眼圈不由自主又泛了红。

“凤池,车子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去机场?”

宁清远关上门走近他身侧,渠凤池望着那荷塘上的一片青翠,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走吧,清远。”

他折身走到一边,拿了那假肢,宁清远心中先是一喜,转而却更添心酸:“凤池,你…想好了?”

这假肢花费天价,几可乱真,若不细看,压根看不出人工痕迹,但凤池从前每每看到都会动怒,今日却…

“清远,你帮我一下。”

渠凤池将假肢递给他,用右手卷起了空荡荡的袖管…

他上臂只余下一半,宁清远看到那平滑的切口就转过脸去,鼻子却酸涩起来:“凤池,你若是不喜,就算了…”

他那样注重仪容的人,如今却残缺了身体…

宁清远心中实在太难受,却又不愿在他面前哭出来,只得强忍住,劝了一句。

“我不想她知道。”

“凤池…你还想着她吗?”

宁清远轻声询问,渠凤池缓缓笑了一笑,手指抬起,抚向那挂在颈上的一枚素银戒指,手指缱绻的抚着光滑的戒面,他的笑容让人心酸:“清远,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264我抱自己的女人谁敢乱说!

264我抱自己的女人谁敢乱说!

手指缱绻的抚着光滑的戒面,他的笑容让人心酸:“清远,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凤池…”

宁清远心痛如绞:“可你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个人…”

渠凤池那一双直飞入鬓的长眉就一点一点的蹙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只是,在收到这一封邮件之后,他就无法安心下来。

她既然回去了傅竟行身边,凭着傅竟行的能力,难道还不足以保全她们母子么,为什么会说她遇到了危险…

三年时光,数百封邮件,每一封都是同样字眼:加州,安。

他知道她平安无事,才能定下心来在香港处理渠家变故。

但这次,要他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他却做不到。

“我去看一眼,如果她无事,我当日就回来。”

宁清远知他的性子,也知当日他离开加州离开聂掌珠曾是怎样难过怎样难以释怀。

让他去看一眼也好,看一眼,他心定了,也好过这样牵肠挂肚。

**************

回来加州的第二日,天气骤然就热了起来。

掌珠起床洗澡,看看窗外晃花人眼的明亮阳光,从衣柜里取了一件暗青色的棉麻长裙换上,一头长发顺滑如水,就随意编了辫子垂在身前,嘉树也睡醒了,揉着眼睛喊着要尿尿。

掌珠给他穿上鞋子拉他去洗手间,嘉树骨碌着一双漂亮肖似她的大眼,小嘴甜甜:“妈妈好看。”

“油嘴滑舌…”

掌珠伸手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整个人却怔了怔。

那一日,她这样嗔着骂他的场景好像就浮现在了眼前,她不由得有些失神。

他让他身边的人来加州帮她,若那人看到了嘉树回去与他说起,她怎样圆呢?

正心思烦乱之间,梵音在外面敲了敲门。

掌珠拉了嘉树过去开了房门,梵音与昨日那个叫卫子琛的男人一起站在她的卧房外,梵音双腮通红,那卫子琛却神态傲慢,只对她淡淡招呼了一声。

昨夜卫子琛就住在她们家中,却是在最小的客房睡了一夜,梵音说卫子琛是她的哥哥,掌珠知道梵音姓卫,因此自然就以为他们确实是兄妹。

也因此,梵音脸红成这样,掌珠也没有能够想歪。

“我哥…让我带他出去四处逛逛…”

梵音一开口,卫子琛那一双好看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他睨了一眼梵音,却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吭声。

昨夜她借口这是别人家中,不许他与她共处一室,他又不愿去住酒店,只得住了这里窄小的客房。

哼,那房间,连他宅子里卫生间大都不曾有,床又硬,房间又不朝阳,总感觉有股怪味儿,他又择床,几乎一夜都没合眼。

熬到天亮逼着她跟他去酒店,她拗不过他答应了,却又磨磨蹭蹭的。

“行啊,你就去好好玩一天,家里有我呢。”

掌珠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却不料梵音上前一步抱住了嘉树:“我看天气这么好,我把嘉树也带上吧…”

卫子琛当即绷紧了唇,褐色的瞳仁幽幽沉沉的泛出了寒光,好一个卫梵音,原来磨蹭着是打这样的主意,以为她带着这小东西,他就没办法奈何她了?

以为昨日他干了她一次就能满足了,他今儿要是不把她折腾的跪地求饶,他就不姓卫!

“妈妈,我会很乖的!”

嘉树一听可以出去玩,立刻抱紧了梵音的脖子,奶声奶气的保证。

掌珠只得点了头,嘉树本来就与梵音亲厚,梵音又疼他,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那个卫子琛…怎么好像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掌珠有些狐疑的看了卫子琛一眼,可那人却压根都不瞧她,抬脚就跟着梵音出去了。

真是个古怪的人,掌珠摇摇头,没有再多想,转身回去房间叠了被子,又把嘉树换下的衣服拿到洗手间去,这才出去准备早餐。

忙完这一切,掌珠刚刚松了一口气,又有叩门声响起,她以为是梵音回来了,赶紧过去开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打开门,却愣住了,傅竟行风尘仆仆的样子,立在她的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个貌不惊人身量中等的男人,大约是他的助手。

虽路上得知她安然无事,但在清楚看到她这样鲜活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傅竟行才觉得那一直绷紧的心脏,骤然的放松了下来。

“珠儿…”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臂,直接将她揽入了怀中。

傅城垂下眼帘,悄无声息的退开了。

掌珠羞赧无比,轻轻推着他:“…你别这样,让人看到了不好…”

“看到又如何,我抱我自己的女人谁敢乱说?”

傅竟行低头吻住她潋滟的红唇,拇指摩挲着她的鬓角捧住她娇嫩脸蛋儿,吮住她的唇瓣再不肯放开。

掌珠抬手捶了他几下,他却将她更紧揉入怀中,两人就这样连体婴儿一般进了房间。

房门闭上了,傅城站在树影下,却好似仍有些无法回神。

一向沉默寡言又不苟言笑的先生,原来,也会说这样的情话,原来,也会有这样柔软的目光么…

那个声名狼藉的聂三小姐,那个败家之女,她又何德何能!江小姐那般好,那般情根深种,他又可曾有过一瞬的怜爱?

265你和江小姐,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265你和江小姐,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那个声名狼藉的聂三小姐,那个败家之女,她又何德何能!江小姐那般好,那般情根深种,他又可曾有过一瞬的怜爱?

傅城双拳不由得越攥越紧,面上神色幽沉不定,渐渐的,被阴霾重重覆盖,再不见清明。

树影沉沉之下,傅城的脸色晦暗不明,手中手机嗡嗡震动不停,傅城低头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那一个‘云’字,立时眼中浮出惊喜,他快走几步,离房子远了一些,这才按下了接听。

江露云的声音有些虚弱的响起:“阿城,你和竟行在一起吗?我想见他,我想见傅竟行…阿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手机那边却是嘈杂的混乱声音,几秒钟后,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来,大约是江露云的助理。

“露云姐拍戏的时候从马上跌下来,被惊马踩到了腰椎,当下就不能动弹了…快让傅先生回来吧,露云姐真的伤的很重…”

傅城只觉得耳边嗡嗡响成一片,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应了下来:“好,你让她放心,我会让先生尽快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