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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

他待嘉树再怎样的好,却仍抵不住父子血脉的浑然天成。

腹部的旧伤,忽然重重的疼了起来,他忍不住的微微佝偻了身形,右手成拳紧紧的抵在下腹,摁住那痛处。

仿佛是一只手绞动着肠子一般的剧痛,足足持续了几分钟,才一点点的平复下来,他额上冷汗涔涔,后背衣衫尽数湿透了。

可掌珠就在他的身侧,却浑然不知。

他看着她送嘉树去学校,一直站在校门口,看着嘉树被老师带进去,走远,小小的身影看不到了,她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来。

他要去渠家的公司,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到底还是先送了她回渠家大宅。

傅竟行已经不在门外,渠凤池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她进了宅子,大门重又关上,这才让司机驱车离开。

傅竟行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远在加州的顾恒打来的电话。

292他从来不曾如渠凤池这般护着她,从来,不曾。

292他从来不曾如渠凤池这般护着她,从来,不曾。

傅竟行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远在加州的顾恒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顾恒的声音有些疲累的沙哑,却又透着掩不住的震骇和惊怒。

“先生,您知道当日在加州康普顿,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渠凤池的枪击案,不是一个意外…”

傅竟行眸色微沉:“说下去。”

顾恒扯了扯领带,费力的咽了咽唾沫,嗓子里焦渴无比,又火烧一样疼的厉害。

这几日他实在震惊当年的事情经过,几乎是日夜不眠的四处奔走寻求人证,体力严重透支,人熬的都不成样子了。

但当年的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他不敢冒然的给先生回话,直到今日,他终于百分百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才敢给傅竟行打电话。

“…具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说,那凶徒原本是冲着三小姐来的,但渠凤池发现了异样,将三小姐推开,挡住了那凶徒,那凶徒气急败坏之下,对着渠凤池连开两枪,惊动了附近的警察,匆忙逃窜了,三小姐这才捡回一条命…可渠凤池,差点伤重不治。”

顾恒一口气说完,电话那端却忽然安静的摄人,他不敢惊扰,只得屏息凝神的听着电话那端的动静。

傅竟行坐在车上,车子行驶的很平稳,经过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等着红灯。

他握着手机,耳边顾恒的声音忽然就变的远了,远的模糊,渐渐听不清楚,半开的车窗外,传来这都市繁华的热闹,他却像离那热闹千万里一样的远,像是被隔绝在了一个孤岛上,再不得靠岸。

渠凤池用命护着聂掌珠。

他却因为嫉妒和怒火,对着他心爱的女人开了枪。

如果他是聂掌珠,他定然不会再回头了。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分得清谁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何况是她,那样纤细敏感,那样娇憨善良,却又那样倔强孤勇的,聂掌珠。

“先生,先生…”

顾恒实在有些担心,低低的唤了几声。

耳边的声音,把他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拉回来,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红灯过了,车子缓缓的汇入车流之中。

他觉得眼眶里酸胀酸胀的疼着,他终于明白了很多事,可他明白的,实在太晚了。

她那样的一个人,别人给她点水之恩,她都会涌泉相报,何况是这样的恩情。

她护着渠凤池,不惧生死,也不过是因为她也曾那样被人护着而已。

只是自始至终,他给她的都是风霜雨雪,他从不曾这样护过她,从来,不曾。

“顾恒,我都听到了。”

傅竟行将手机从耳边缓缓放下,就那样随手扔在车座上,他静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吩咐司机:“不用回酒店了,直接送我去机场。”

293震惊全城

293震惊全城

他静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吩咐司机:“不用回酒店了,直接送我去机场。”

司机应是,减缓了车速过了路口调头往机场方向而去。

傅竟行给周山打了一通电话:“那个狗东西现在在哪?”

周山虽人不太聪慧,却也在这几年的历练中渐渐长进了许多,他不用多想就知道,能被先生这样斥骂的,也只有曾经的傅城了。

自他被先生驱逐之后,顾恒交代过他,盯着傅城的行踪,周山向来听顾恒的话,他也一直都让人暗中跟着傅城。

他如今暂住在宛城郊外,租了一个小院子独自生活,深居简出,倒也老实。

周山将傅城行踪交代之后,傅竟行吩咐他将傅城带到他在宛城闲置的宅子里,等他回国之后,他有些事,要问清楚。

周山不敢多问,立刻吩咐了人去办,傅城如今人已半残,如拔了牙的老虎一般,再掀不起任何风浪,周山很快就办妥了这件事。

傅竟行又让顾恒将在加州查到的一应线索,全都用邮件发到他的邮箱中,他在贵宾室候机的时候,将顾恒发来的资料,细细的看了一遍。

傅城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他做事的手法,他很熟悉。

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信赖他,器重他,所以他才会掉以轻心了,并未将那些自己烂熟的细节抹去。

从凶徒出手的方式,到使用的手枪和子弹型号,都是傅城他惯用的,再到后来,凶徒巧合的死于街头群殴,让警方都找不到一丁点被人谋杀灭口的证据,更像是傅城做事滴水不漏的手法。

但人终究不是神,傅城他仗着他对他百分百的信赖,连掩饰的功夫都不愿花费…

傅竟行想及这一点,心中更是恨意丛生,他一向性子高傲,被自己视作心腹的下属,却做出这样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事来,无异于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那个狗东西,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不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

*******

宛城出了一件震惊全城的稀罕事。

娱乐圈红的发紫的大明星江露云,传闻里与星耀总裁傅竟行有一腿才被星耀力捧,在娱乐圈称王称霸的江露云,即将嫁入宛城足以与傅家资历匹配的豪门林家了。

就在无数人都津津乐道着大明星是要嫁给林家的一二三四哪一位公子哥儿的时候,却传出了惊炸天的消息——

江露云要嫁的不是林家那些风华正茂的少爷公子哥儿,而是林家的当家人,已经年过六十的林老爷子。

满城哗然,议论滔天,而林家,更是翻了天一般,这即将入门的后妈,比林家的四公子还要小上一岁…

294焕发了第二春

294焕发了第二春

满城哗然,议论滔天,而林家,更是翻了天一般,这即将入门的后妈,比林家的四公子还要小上一岁…

他们自然不愿意自己亲爹娶一个这样的后妈,但老爷子在他们四兄弟生母病逝后,足足守了二十年,如今终于有了喜欢的女人,他们身为人子,又实在阻拦不得…

说句难听点的话,老爷子年纪大了,江露云却不过刚刚三十岁,她若是肚子争气,再生几个少爷小姐,偌大的一份家业,难道还不分给母子几成?

更何况,老爷子上了年纪再添幼子,肯定疼惜的不知如何是好,若临终一糊涂,立下什么偏心眼的遗嘱,这林家还有他们四兄弟的立足之地?

虽然他们早就把持了林家的家业,可谁也不愿意自己盘子里原本分给自己的肉,忽然有了要被分出去的可能啊…

毕竟,这家业是老头子创下来的,他若是真想给别人,他们兄弟也只能拱手相让…

林家乱成了一团糟,林老爷子老夫聊发少年狂,执意要娶佳人,还叫来林家族里的人控诉四个儿子不孝,痛说他当年如何为了怕他们受委屈,不肯找后妻,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四个儿子拉扯到,如今儿子们都成材了,他想要过点舒心的日子,他们却拦着不肯,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这样委屈自己…

老人家说的委屈,孩子们却更委屈,没人不让他续弦,只是,这年纪差的也太大了,他们实在接受不了啊…

这边厢,江露云又在林老爷子跟前委屈的哭个不停,“…若当真为了露云,闹的林家家宅不宁,不如,不如,这婚事就作罢了吧…”

老爷子心疼的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捧给心上人,江露云年过三十,又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红的发紫,可谁能想到呢,跟着他时,却还是个清清白白的身子,老爷子最初是不相信的,可那床上落红却实实在在,江露云的反应又完全不像是作假…

男人上了年纪,未免就有些眷恋回忆青春,尤其他曾经这般叱咤风云,更是会因为年老的力不从心而心生伤感,江露云的出现,好像让他瞬间找到了第二春,整个人都焕发了青春一般,只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自然也是有过几个情人的,可是就在前几年,这些情人也都渐渐用钱打发了,床笫之间不再热衷,好像男人的雄姿也随着岁月一去不复返了一般…

但如今,他竟是一周能和江露云欢好个两三次…

老爷子怎么能不稀罕江露云像稀罕宝贝一样呢?

“别听那几个混帐东西的胡言乱语,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我还没死呢!”

林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将四个少爷骂的狗血淋头,转头就通知了媒体,直接公布了婚讯。

295一夜未归

295一夜未归

林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将四个少爷骂的狗血淋头,转头就通知了媒体,直接公布了婚讯。

甚至在公布婚讯的当日,就送了江露云价值近千万的钻戒,而他私底下又送了无数的珠宝房车哄江露云开心,直把四个少爷气的差点吐血,而林家大少爷,更是一怒之下,带着亡母的牌位搬出了林家的老宅…

林老爷子因为与傅老爷子私交甚好,为这事,傅老爷子还亲自劝过他,可老人家上了年纪,性子却越发执拗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阻,反而开始兴师动众的准备起婚礼来…

在他看来,江露云身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却能出淤泥而不染,实在太难得可贵,就算是她与竟行这小子闹出来一点不愉快,离开了星耀,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啊?

难道竟行看在他的面子上,还不肯一笑泯恩仇不成?

而在婚期正式确定之后,江露云方才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宛城名流之中,与傅竟行年纪相当的,除却陈潮生,谢京南,谢崇锦,顾长锦几个,勉强可以与他比肩之外,其余根本都不足以与傅竟行相提并论,但这几个人,却也绝不会为了她就与傅竟行公然为敌。

她没有别的办法,傅城如今的惨状她实在是怕了,更何况,离开星耀之后,她再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江露云,明里暗里的讽刺,她听的还少吗?

要她和那些新晋的小花旦一起抢资源,为了女一号甚至女二号去赔笑卖笑,她还不如干脆死了…

既然总要抱一个大腿,那不如就干脆抱一个傅竟行也没办法奈何的。

林老爷子年纪虽大,但资历却老,和傅老爷子更是多年的老朋友,她若当真嫁过去,傅竟行就算知道了当日的一切,又能怎样?

她只需要把这个老头子攥在掌心,就万事无忧了。

而她江露云,虽然在傅竟行身上连连碰壁,可收服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傅竟行从香港回来宛城之后,自然第一时间就听说了这件事。

周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至极,江露云才三十岁,生的漂亮,又红成这样,何必这样急着嫁人?还是个这样足以做她爸爸的老头子…

傅竟行却并不觉得惊讶,确定了傅城曾经的所为之后,他仿佛对将来再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觉得震惊了。

只是,江露云若当真嫁给了林老爷子,他若要对她动手,那就着实有些难了。

“江露云的事先不要管了。”

傅竟行风尘仆仆,回来宛城天色已经很晚,却仍是吩咐周山直接驱车送他去见傅城。

那是晚上九点钟。

宛城的夏日总是格外的漫长,而直白的燥热更是让人心头烦闷,周山穿着单薄衬衫,车内空调吹着最大的风,却仍是汗湿夹背。

傅竟行西服衬衫穿的整齐,森然端坐着,虽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一丝疲惫,整个人看起来却依旧端肃整洁。

而此时香港的渠家,嘉树早已甜甜睡去,小脸粉嫩,嘴角还挂着笑。

风把宅子里的树木吹的枝叶摇动,送来各色果子的甜香。

掌珠下午刚刚去医院看过聂明蓉,她好似对她的声音有了一些反应,医生说,让她尽量多多的和聂明蓉说话,对于唤醒她,很有好处。

她心里盘算着明日要在医院待多久,盘算着等到嘉树过周末了带着嘉树一起去看长姐…

还有明朗,他马上放暑假,就要回国了。

她又该怎样,把聂家这几个月发生的变故,说给他听?

掌珠心里想着这些心事,待回过神来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可渠凤池却还不曾回来。

她不免有些担心,回房间去取了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却看到手机里有渠凤池的简讯,说是今晚有很重要的公事,要加班处理,大约是回不去了,让她早一点休息。

她却不能全然的放下心来,来香港这几个月,渠凤池经常都会很忙,可每天晚上,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的。

虽然她常常已经睡着了,但心里知道他回来,她的心就是安定的。

掌珠想要给渠凤池打一个电话,却又担心打扰到他,左思右想,她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简讯,只是,渠凤池久久都没有回复。

掌珠等了很久,等的迷迷糊糊的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她赶紧起身,奔出房间询问佣人渠凤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却不料佣人摇摇头:“先生昨夜没有回来。”

“现在也没回来?”掌珠大吃一惊,看到佣人点头之后,她再忍不住,转身奔回房间拿了手机拨渠凤池的号码,他的手机通着。

掌珠的心略略的安定了几分,可一直到最后,渠凤池都没有接听电话。

掌珠又连着打了几通,渠凤池依旧没有接。

她再也无法安心的等下去,直接吩咐佣人准备车子,她随意洗漱了一番,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下了楼。

交代了佣人和保姆送嘉树去幼儿园,掌珠就心神不宁的上了车,吩咐司机去渠凤池的公司。

车子堪堪驶出渠家大宅,却忽然有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轿车在渠家大门外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马仔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长长的盒子,也不避人,鬼鬼祟祟直接把那盒子往渠家大门外一丢,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296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

296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

车上下来一个马仔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长长的盒子,也不避人,鬼鬼祟祟直接把那盒子往渠家大门外一丢,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聂小姐…”

司机在渠家多年,颇是机敏,当即就调转车头把车子开回了宅子里,又叮嘱掌珠道:“您避的远一点,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先去看一看再说…”

掌珠急忙拦住他:“还是先报警吧,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司机迟疑了一下,“我瞧着那盒子里,大约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若当真是炸弹或者危险品,方才那人也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拿着,随便就扔在了地上。”

“我去看一眼,聂小姐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司机走到大门外,将那个长长的纸盒子捡了起来。

他托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盒子并不算重,只是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机没有再迟疑,直接将盖子掀开,却不由得惊了一下:“…假肢?”

渠家的管家和佣人也都急急围了过来,管家伸头一看,立时脸色大变:“这是先生的,是先生手臂断了之后,宁先生特意花了大价钱给先生特制的!我帮先生戴过,我认得的!”

“先生的假肢怎么会在这里?”

“先生昨夜一夜未回,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佣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掌珠却怔怔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脑子里全都是一片空白。

渠凤池的…假肢?

他怎么会有假肢?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戴着假肢?

怨不得他无论多么炎热的天气,都要穿着长袖衣服,怨不得,他那么疼爱嘉树,却很少抱他…

可他的胳膊什么时候没的?怎么没的?为什么,她在他身边数月,却一无所知?

若她稍稍对他用心一点…

是不是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怪异,是不是就会发现他没了一条手臂,他受过那样重的伤…

可她把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嘉树的身上,余下那少的可怜的一点,却浪费在了傅竟行那样无情的男人身上。

掌珠忽然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搧在了自己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让七嘴八舌的众人一下安静了下来。

“聂小姐…”

掌珠站在那里,脸上的五道指痕,渐渐隆起红肿,她眼底的泪水是缓慢弥漫而出的,却渐渐汇聚成河。

她摇摇晃晃向前走,从管家手中把那长长的盒子接过来,她的手颤抖不停,脸上神色,却渐渐坚定决然。

“去报警,不要再耽搁时间。”

她一字一句开口,紧紧抱住那盒子,下唇咬的泛出白色:“还有,渠家可用的人全都派出去,去找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296我只要他活着回来。

296我只要他活着回来。

她一字一句开口,紧紧抱住那盒子,下唇咬的泛出白色:“还有,渠家可用的人全都派出去,去找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聂小姐…”管家却忽然上前一步,将那假肢下压着的一张小小纸条翻了出来递给她:“还是先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万一报警…说不定反而会害了少爷。”

掌珠定了定神,接过那纸条,管家赶紧拿了盒子,小心翼翼抱紧。

“将渠家信物送到九龙港口码头,换渠凤池性命。”

掌珠回身急急询问管家:“什么渠家信物?重要不重要?你们知不知道在哪里?”

管家在渠老爷子年轻时就一直在渠家做事,算是渠家的忠仆,他自然对渠家的一些私密事有所耳闻,那是一枚雕刻成貔貅的印章,渠老爷子临死前,亲手交给渠凤池的,据说,渠家所有资产,都必须要有这一枚印鉴,才能动用。

当年那一场渠家内斗中,渠凤池失去了一条手臂,而那个横空冒出来的渠家私生子,据说是中了枪掉入海里…大约也早就葬身鱼腹了。

渠凤池就此坐稳了如今的位子,渠家也安定了一年多,他们都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风浪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聂小姐,那印章不能交出去,若是交出去,就是把整个渠家拱手让人了…这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绝不能被人糟践…”

“那凤池呢?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他若是死了,这印章留着又有什么用?”

掌珠抬手,用力抹去了眼泪:“印章在哪里,我去拿,我亲自送过去,我把凤池换回来。”

“不行,不行啊聂小姐,小少爷把印章看的很重,那是老爷子临死前亲手交给小少爷的,要他务必守好这家业…”

管家苦劝,渠家佣人也纷纷劝阻,掌珠实在忍不住,厉声质问众人:“家业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凤池若死了,这家业守着还不是留给那些仇人?”

“可,可…”

“不用再多说了,我记得凤池与你们说过,渠家的事,一切都听我的,今日,这个主我做定了!”

掌珠定定望着管家,伸出手在他面前:“告诉我,印章到底在哪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小少爷定然是随身携带的…”

可若是随身携带,没道理凤池落在他们手中,他们却找不到那印章。

凤池在公司失踪,公司里想必也被那些人查验过,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定然搜查细密,若没有发现,那说明,印章大约也不会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