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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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印章是雕刻成貔貅模样…”

掌珠重复追问了一句,脑子里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骤然疾步转身,就向嘉树的玩具房奔去。

297这次换她护着他。

297这次换她护着他。

掌珠重复追问了一句,脑子里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骤然疾步转身,就向嘉树的玩具房奔去。

琳琅满目一屋子的玩具,都是渠凤池给嘉树买回来的,她常常抱怨,他太惯着嘉树了…

掌珠的泪不停的往外涌,渠凤池,你若敢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家业没了就没了,我只要你活着,好好儿的活着,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

掌珠将嘉树的玩具桶翻过来,稀里哗啦的小车,拼图,玩偶,贴画…散落了一地。

而在那些小孩子的玩具中间,那个大约只有拇指大的精致的印章,赫然就在其中。

掌珠手指颤抖,缓缓将那印章拣出来,却已经泪如雨下。

厚重的古铜色,因着经年被人摩挲的缘故,触手圆滑,光芒温润,掌珠将那印章紧紧攥在掌心,眼泪却是一点一点的干涸了。

她陪着嘉树玩儿的时候,曾无意间看到过这枚印章,但她当时并不曾多想,凤池他冲着嘉树,嘉树经常在他书房随意出入,看上什么凤池就给他什么,不管多贵重,在凤池眼里,只要嘉树高兴就好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小印章,竟然关系着凤池的身家性命。

凤池的心里,从来不会把身外之物看的太重,也是因此,这印章才会在嘉树的玩具桶里出现,但是,她此时的想法却转变了。

从来都是渠凤池护着她,这一次,她定要护住他。

非但是他的性命,还有这整个渠家。

掌珠一点点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初的不安,恐惧,想要救出凤池的急切,逐渐的被她按压下来,她攥着那印章,转身走出房间。

管家和佣人都侯在外面,看她出来,目光里既有殷切的盼望,却又有忐忑不安。

掌珠平静的看着众人:“凤池平日信赖和得用的人手,烦请帮我请到家里来。”

“封锁所有消息,不许将凤池被人绑走的消息传扬出去,惊动警察和媒体,或许会逼的那些人不择手段。”

“他们想要用凤池做要挟拿到印章,那么我们现在就抓着这一点与他们谈条件,管家你安排车子,我今日下午,要亲自去九龙港口走一趟。”

“这不行,这太危险了,先生最是看重聂小姐,聂小姐绝不能以身犯险…”

“正是因为他看重我,我才要为了他,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

掌珠低头,手指缓缓摩挲过光滑的印章,她强忍住喉咙里的酸涩,缓缓开口:“嘉树交给你们,照顾好他,这几日暂时不要他去学校,就留在家中。”

“聂小姐…”

管家热泪盈眶,“您放心,我们一定护好小少爷,不让他有任何危险。”

298心服口服

298心服口服

管家热泪盈眶,“您放心,我们一定护好小少爷,不让他有任何危险。”

掌珠点头,要佣人拿了一个带锁的盒子过来,她将印章放入盒子中,思量一番,到底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见一个人。

她与凤池回来香港时,他曾带她去施家拜访施老爷子,施老爷子待他十分亲厚,从凤池口中她得知,施老爷子与他父亲生前是至交,甚至想过要把施家的四小姐嫁给他…

但他不愿,四小姐也不愿,这事后来也就作罢了。

施家在香港黑白两道都说得上话,施老爷子素来又有好名声,渠凤池在渠家内斗中,暗中也得了施家不小的支持,如今她孤身一人,在香港无有依靠,而此时敢插手管这些事的,大约她只找得到施家一门。

印章关系着凤池的性命,不能出任何差池,既然凤池说过,施伯父是可以信赖的长辈,那么,她自然也信任施家。

掌珠的车子停在施家的宅子外时,正是上午十一点钟。

阳光明媚耀眼,施家宅子里种满了红玫瑰,空气里都溢满了甜香。

佣人将她请进门,施老爷子在客厅端然坐着,却是施家四小姐施婳亲自迎了出来。

他们上次见过一面,但施家碍着施婳与渠凤池有过婚约,为免了尴尬,那四小姐只是下楼打了招呼就称病回房间了。

掌珠甚至根本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她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留着齐齐的刘海,乌黑的一头长发垂到腰际,却烫成大大的波浪,一双眼睛极大,极黑,嘴巴却生的小小的,红艳艳的微微嘟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芭比娃娃,却又比小女孩玩的芭比娃娃,多了几分天真的魅惑。

掌珠看她,她也正打量着掌珠。

因着来拜访长辈的缘故,聂掌珠穿的比较端方,茶褐色的长裙,微微收了腰,门襟那里坐成中式的斜襟盘扣,这样稍显老气的颜色,却因为她通身雪白的皮肤,和纤细袅娜的身段,而成了衬托她容色的利器。

施婳出身娇贵,名门施家唯一的女儿,自然眼高于顶,她生的美貌,很少有她瞧得上眼的人,但这个聂掌珠,她心里却是佩服的。

她不喜欢渠凤池,可与渠凤池有了喜欢的女人不愿意娶她,却是两码事。

也因此,她对这个聂掌珠好奇不已。

今日终于得了机会自己看她模样,施婳心中倒是嘀咕了一声,他瞧上你,不愿意娶我,我今日倒也心服口服了。

她既然这般想,那就自然就对掌珠再无成见。

施婳笑盈盈的拎着裙摆走下台阶,她远远就对掌珠伸出一双白皙的柔荑,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掌珠姐姐,久仰大名。”

299百闻不如一见

299百闻不如一见

施婳笑盈盈的拎着裙摆走下台阶,她远远就对掌珠伸出一双白皙的柔荑,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掌珠姐姐,久仰大名。”

掌珠急忙迎过去,握住施婳的手:“四小姐,我今日才知,什么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赞她生的漂亮,施婳自然高兴,握了她的手不肯丢,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的发式看:“…你怎么梳的头发?怎么这般好看,还有你这鬓边戴的发卡,是什么牌子的,为什么我没有见过?”

“哪天四小姐得闲,我亲自来教四小姐…”

“这发卡不是什么名牌,是偶然遇见在小店里买的,我瞧着有趣罢了,四小姐若喜欢,我家里还有一套十二生肖的发卡,全是白玉雕的,比这个有趣多了,特别是那一对儿小兔子,走起路来,叮叮咚咚的响,好玩的很,我送给四小姐…”

“真的送给我吗?”

施婳高兴坏了,她闺房里多的数不清的名贵首饰,全是父亲和三个哥哥送的,可他们这些臭男人,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

掌珠用力点头,笑的柔婉,自然的抬手抚了抚施婳的头发:“当然是真的,四小姐头发生的好,戴上定然很好看。”

“那我在家等着,你什么时候送来,可要记得告诉我…”

施婳像个单纯的小孩子,虽说话听起来有些不礼貌,却胜在一派天真烂漫,让人心里喜欢。

掌珠就与她约了时间,来教她怎样梳好看的发式,再把那发卡送给她。

施老爷子见施婳高兴,也乐的皱纹都平了几分,他十分和善的与掌珠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事打发了施婳,这才询问掌珠:“聂小姐是有什么事来找我老头子吗?”

掌珠眼圈立时红了,她双手捧着那盒子递到施老爷子面前,将凤池失踪被绑,以此索要信物的事,一一与施老爷子说了。

“混账!”施老爷子当即就动了大怒,他与渠凤池的父亲私交甚笃,渠家内斗时,他自然支持渠凤池,而不是那横空出世的私生子,原本以为一年多前那人葬身鱼腹,渠家事平了,却没料到竟然还贼心不死。

“伯父,如今凤池被人绑走,我知道拿不到信物,凤池暂时肯定是安全的,可我不放心他,我必须得亲自看一眼他,确定他好好的,我才放心。”

“这信物我不知放在何处好,凤池与我说过,您是他最信赖敬重的长辈,我如今只得冒昧麻烦伯父您,帮我暂时收着这印章…”

掌珠想到渠凤池如今不知遭受了怎样的折辱,心中不由剧痛,她强忍了哽咽,缓缓道:“我原本想,用这印章换了凤池回来,可我后来明白了,我若把印章交出去,凤池大约立时就没命了…”

300留你全尸

300留你全尸

她强忍了哽咽,缓缓道:“我原本想,用这印章换了凤池回来,可我后来明白了,我若把印章交出去,凤池大约立时就没命了…”

施老爷子闻言颔首:“你说的对,这些人如今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印章在,凤池才会无恙,聂小姐,你放心,我会帮你收好印章,等凤池安然回来,定然完璧归赵。”

掌珠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这印章此时就如同定时炸弹一般,施老爷子肯帮她保管,那些人若得知,定然会盯上施家…

谁又愿意平白惹上这样的麻烦?谁又知道那些凶徒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施老爷子,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施伯父,我如今,除了一声多谢,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身为凤池的长辈,自然会护着他,聂小姐,你要以身犯险,我不劝你,但你得听我的,我派人送你去见凤池,我施家在香港这么多年,这一点面子,对方总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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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

昔日的傅城,如今没有名姓的废人,正安静的坐在客厅中央。

傅竟行的脚步声从屋子外传来时,他猝然的抬起头来往外看去,那一双原本死灰一样的眼瞳里,却迸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傅竟行未曾看他一眼,只是下颌点了点周山,要他将打印出来的东西丢在傅城面前。

他手腕无力,手指颤抖着,有些吃力的翻动纸页,渐渐的,那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他怔然的坐着,连抬起头看傅竟行的勇气,都消失无踪。

“是你自己自作主张丧心病狂,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你交代了,我留你一个全尸。”

傅竟行点了一支烟,浓烈的烟雾涌入肺腑,他隔着那青白的烟雾看着傅城,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楚他胸膛里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傅城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傅竟行蹙了眉,倾身将烟蒂摁灭在桌上烟灰缸里:“周山,给他一支笔。”

既然手还能动,那就写出来,他有的是耐心等他全盘托出。

周山把笔扔在桌子上,他却忽然抬起头来,他摇头,用力摇头,然后颤抖着抬起无力的手腕,用手指着他自己。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些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旁人无关。

傅竟行缓缓冷笑出声,他站起身,隔着桌子,伸手扼住他的脖颈,缓缓用力,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他‘嗬嗬’的喘着气,脸色涨红,眼珠都微微凸了出来,傅竟行一双眸子犹如寒潭,他盯着他的脸,用极淡的声音缓缓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江露云吧?”

301当年实情

301当年实情

傅竟行一双眸子犹如寒潭,他盯着他的脸,用极淡的声音缓缓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江露云吧?”

他的‘嗬嗬’声,立刻变的急促了几分,傅竟行扯了扯嘴角,菲薄唇间溢出冷笑,他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你放心,她如今攀上了高枝儿,我暂时动不得她,但你知道的,我傅竟行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我心眼窄的很,谁犯了我,我耗一辈子也要玩死他!”

被扼住脖颈的男人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傅竟行懒怠再看他一眼,他松开手,冷声吩咐周山:“他不肯说,那就把他给我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周山沉声应是,吩咐人拖了傅城就要出去,傅竟行却又停住脚步,“慢着。”

傅竟行回身,眼眸里噙着一抹讥笑望着他:“你说,如今正忙着要嫁人做贵太太的江露云要是亲眼看着你被剁碎了喂狗,她会不会吓的疯掉?”

那被人按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了嘶哑的嚎叫,他拼力的扭动挣扎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却没人知道他说的什么。

傅竟行不耐烦的蹙眉:“我再问你,你说说看,一个疯了的女人,林老爷子还会娶她么?啧,在娱乐圈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你说,她如今落魄了,会不会被人给踩死?”

傅城重重的扑在地上,他抽搐着,粗重的喘息着,却终究还是爬到桌子那里,将笔用两只手夹了起来。

傅竟行抽完最后一支烟,傅城方才满头大汗的将笔放了下来。

周山把那张纸递给傅竟行。

傅竟行看着那几行大字,却渐渐蹙紧了眉。

江露云不曾吩咐过他做任何事,只是在他面前哭过几次,是傅城揣摩了江露云的心思,知道她对掌珠的存在耿耿于怀,他倾慕江露云,不忍她伤心,才生出了歹毒的心思…

傅竟行将纸放下,心头却更重了几分,原本他以为这狗东西说了实情出来,他就可以去林老爷子跟前拆穿她的真面目,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让人抓不到重要把柄。

没有真凭实据,如今头昏脑胀的林老爷子怎么肯相信他的话。

有林老爷子在,他轻易动不得江露云,但…就忍下这口气?

当年伤的是渠凤池,若当真是掌珠中枪呢?若她…就此香消玉殒了呢?

傅竟行忽然将那纸狠狠攥成一团,劈面扔在傅城脸上:“你以为我相信你的鬼话!”

傅城又哆嗦着抓了笔,在空白纸上写了父亲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他指指天,做出发誓的动作…

傅竟行眸光沉了几分,傅城在他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傅城对他生父多么敬重,他既然以亡父名义起誓,那么这些话自然不是虚假之词。

302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她,见到他们的孩子。

302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她,见到他们的孩子。

傅竟行眸光沉了几分,傅城在他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傅城对他生父多么敬重,他既然以亡父名义起誓,那么这些话自然不是虚假之词。

一时之间,只觉得胸腹之内似有一团怒火在乱窜,急于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却又偏偏不能。

傅城却忽然端正了身子,他重重对傅竟行叩了一个头,又拿过笔写了一行字,搁下笔的瞬间,他忽然趁人不备,用尽全力一头狠狠撞在大理石桌案的尖角上…

周山几人急忙围过去,傅城额上破了一个血洞,血如自来水一般往外涌,他却大睁着眼,望着傅竟行的方向,嘴角蠕动着,不停的说着什么。

周山竟然听清楚了,那含混不清的三个字,不停重复的三个字。

是一声,对不起。

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周山看着他不停的倒着气,像是缺水的鱼一样抽搐着,渐渐的气息弱下去,瞳仁涣散了…

“先生,他没气了。”

周山并不同情他,只是如今看着他这样死在自己面前,心底终究还是生出了几分的唏嘘。

傅竟行沉默了片刻,方才伸手把桌子上那张纸拿了起来。

三小姐…孩子…加州…

他握着纸,整个人忽然簌簌颤了起来,他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又倏然停了下来,他转身,一双眸子仿若出鞘的利刃,就那样盯着早就没了气息的傅城。

他盯着他,足足盯了将近十秒,他方才咬着牙,一字一句开口:“周山,我要你把他的尸体给我剁碎了丢到江里去,我要他,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傅竟行转身向外走,他走了几步,整个人几乎是飞跑了起来,他上车,发动了引擎,将车速飙到最高,直奔机场而去。

等不得飞香港的航班,直接动用了他的私人飞机,他要见她,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和聂掌珠的…孩子。

他以为那个孩子,早就不在了,他以为,她一丁点都不想要他的孩子,他以为,他与她已经走到了绝路了…

可他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瞒着他,瞒的这样深,把他们的孩子生了下来。

傅竟行觉得鼻腔里酸楚的厉害,而眼角,却溢出明显的滚烫液体。

他多少年没有过眼泪了,曾经屹然死去之后,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哭了…

可是,那是他们的孩子啊,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珠儿生了他的孩子,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会像爸爸还是像妈妈?是男孩子还是小公主?

他想过无数次,想的心都疼的麻木了,她去香港的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已经完了,可她,竟然一个人悄悄在加州生下了他们的宝贝…

 304.304被绳索绑着的少女

他想过无数次,想的心都疼的麻木了,她去香港的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已经完了,可她,竟然一个人悄悄在加州生下了他们的宝贝…

如果他见到她,他一定要抓着她狠狠的揍一顿,她怎么敢,她怎么就忍心,把他蒙在鼓中这么多年撄!

这是凌晨三点。

曾在傅竟行身边十几年,曾是他最信赖下属的那个人,却在那岑寂黑暗之中,被抛尸江中…

这世上从此再无这个人,也再不会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就连被他护了那么多年的那个女人,大约也不会因他的死,落下一滴眼泪偿。

因为那一刻,他鲜血淋漓被丢入江中的时候,林家的大宅里,那个装潢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江露云正披散着长长的卷发,不着寸缕的骑在一个老迈垂垂的男人身上。

她妩媚的低吟着,纤细的腰上上下下的摇动,暗光浮动的房间里,春色盎然。

可没有人知道,从声音到表情,再到最后那欲生欲死的癫狂反应,不过都是她演的一场戏而已。

林老爷子毕竟已经年过六十,他们这样的人物,年轻时风.流债欠的多了,到老了想要再寻欢作乐,大多只得依靠药物。

但他却又是惜命的,只偶尔用上一两次而已,他以为是美人儿让他的身体重获了新生,毕竟,看着江露云这样沉醉的样子,男人的自尊心才会得到大大的满足。

她喘息着从林老爷子的身上滚下来,男人松松垮垮的皮肉挨着她,仿佛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扑鼻而来。

江露云忍住几欲作呕的冲动,娇媚的将脸偎入男人的怀中:“云儿刚才都要死了…”

林老爷子抱着这样一身皮肉光滑紧致的年轻女人,又听着她这般在自己耳边说,腾时胸中就升起了豪情壮志:“我的心肝肉儿…你给我含一含,咱们再来一次…”

江露云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却羞赧嗔笑一声推着他撒娇:“…人家都不行了!”

水蛇一样的身体柔软的贴着男人松垮枯皱的皮肤缓缓滑下去,江露云撩开头发,对男人妩媚一笑,缓缓低下了头去…

此时的意大利。

古色古香的中式宅院里,一大片一大片都种着兰花,夜风送来馥郁的花香,让人沉醉,可却时不时的会有女人哭喊的声音断续传来,将这美好的夜色打破。

大的惊人的那一张漆黑大床上,却有一个被绳索绑着的年轻少女。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布料,那绳结又打的古怪,将她身体最诱人的那几处,尽数凸显出来,似是邀着对面的男人来品尝一口。

散乱的黑发之间,露出一张尖尖的小脸,那小脸上却生着一双倔强至极的眼瞳。

她叫卫梵音,在中国的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名姓。

305都是可怜人

305都是可怜人

她叫卫梵音,在中国的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名姓。

那个叫卫子琛的男人,在她幼时将她带到意大利,给了她一个豪华到极致的家,给了她一个别致动听的名字,冠了他的姓。

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战战兢兢的长大,把他当作最亲爱的人,尊敬,信赖。

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他给她最漂亮的衣服,最温暖的房间,要她念最好的学校,给她请最贵的家庭教师…

小小的她,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他,她以为她会这样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她做他的妹妹,一辈子做他最乖巧的妹妹。

可在她十四岁来了初潮之后,她最信最亲的那个人,忽然露出了魔鬼的嘴脸。

梵音将嘴唇咬破,抬起头来,寒眸如星,她望着对面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中式的长袍散乱着衣襟,露出他带着薄薄肌肉的胸膛,还有那劲瘦的窄腰,再往下…

依旧是,不着寸缕,梵音咬着嘴唇的动作更重了一分:“卫子琛,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

卫子琛站起身来,他摇摇晃晃走到床边,站定。

他今夜喝了很多酒,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了,视线里梵音的那一张脸渐渐变的模糊,却与挂在父亲书房中的画像,渐渐的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