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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母亲…

卫子琛倾身跪在床上,他伸出手臂,将脊背上血痕累累的梵音抱在怀中,他的脸贴在梵音的头发上,贪婪的嗅着她发丝里的香气。

明明卫梵音一点都不像他的生母,但他这一刻,大约是喝醉了,因着喝醉了,所以才肆无忌惮。

今日是他的生辰,是他母亲的受难日。

父亲和祖父为他隆重庆祝,他却一丁点都不开心。

他只想吃一碗母亲做的长寿面,撒上葱花,卧两个荷包蛋。

伴着他长大的胡阿姨偷偷告诉过他,他三岁前的生日,母亲都会这样给他过。

她很爱他,很爱很爱他。

可她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要他了,哪怕小小的他在每一个深夜里哭着醒来,拼命的找她,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卫子琛将梵音紧紧揉入怀中,他连声的呢喃着,像是寻求慰藉的孩子,将脸埋在她的胸口,一动不动。

梵音感觉到胸前的肌肤上一阵滚烫。

她渐渐的心软了下来,任他就这样抱着,没有再挣。

她终于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今日又会发疯这样待她。

今晚是他的生辰,但她心里只想着阿贤,只惦记着与阿贤约定的见面,她把他的生辰,忘的干干净净。

306护妹狂魔

306护妹狂魔

今晚是他的生辰,但她心里只想着阿贤,只惦记着与阿贤约定的见面,她把他的生辰,忘的干干净净。

他回房来找她,孩子一样四处找礼物的时候,她还没有想起,只是满脑子想着怎么打发他走,她好偷偷去找阿贤。

后来,他忽然就动了怒,把她捆起来,抽的鲜血淋漓,她恨死他了,那一刻,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他这样子抱着她,默默的流眼泪,她忽然间又原谅了他。

卫子琛啊,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七少爷,鲜衣怒马,万人簇拥,却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被娘抛弃的孩子。

梵音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阿琛,生日快乐…”

他在她怀中颤了颤,没有抬头,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不知多久,他似是在她怀中睡着了,梵音手臂被捆在身后,酸麻疼痛,保持着一个姿势久了,她实在太难受,就动了动身子。

卫子琛却忽然更紧抱住她:“别离开我,别离开我阿音…”

梵音怔怔看着他,只觉得那早就柔软的心脏里,仿佛蔓生出了异样的情绪。

窗外星子明亮璀璨,夜已深。

阿贤一定失望离开了吧。

其实又何必相见。

若让卫子琛他知道,阿贤怕是也活不了,她早就被他占了身子,可她喜欢的,却是自小陪着她,拿命护着她的那个小小保镖。

她叫他阿贤。

只是她卫梵音一个人的,阿贤。

此时,香港。

施家的大宅,在晚上十点之后,就渐渐的归于了平静。

施老爷子将家业交给三个儿子之后,就热衷上了养生。

他搬到了施家宅子里最安静的一栋楼里,每晚雷打不动九点钟准时休息。

施家独女,四小姐施婳的闺房位于施家最美的景致里。

她那一栋乳白色城堡一般的小楼,就矗立在玫瑰花田中,而她,是全香港公认的最幸福的公主。

上有父亲疼爱备至,下有三个护妹狂魔一样的哥哥,施婳的人生,一帆风顺又锦绣精致到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客厅里端然坐着三个风姿绰约的年轻男人。

却不见施婳身影。

施家长子施敬书,指间夹了一支烟,淡淡看了两个弟弟一眼:“婳婳身子弱,前几日连着噩梦不断,我作为大哥,自然要亲自守着。”

施敬礼和施敬仪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是婳婳的哥哥,我们自然也要守着婳婳…”

施敬书优雅起身,他抬手推了一下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面容下,却露出独断专横的神色来:“就凭你们都得叫我一声大哥,你俩就该听我的,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我上去看看婳婳。”

307三个哥哥,我都喜欢的…

307三个哥哥,我都喜欢的…

“就凭你们都得叫我一声大哥,你俩就该听我的,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我上去看看婳婳。”

施敬礼神色怏怏,而一向性子直接的施敬仪却忽然开了口:“大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瞒不过我和二哥。”

施敬书倏然看向施敬仪,镜片后那一双眸子,在看着自己亲弟弟的那一刻,竟然也泛出了杀气寒光。

施敬仪慌忙开口:“大哥你放心,烂在我们肚子里,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只是大哥…我和二哥,和您是一样的心思,我们不想娶妻,也不想让婳婳嫁人…”

“混账东西!”施敬书一耳光搧在施敬仪脸上:“我告诉你,从现在起,给我收了你这些心思,你想害死自己我没意见,你若敢牵连婳婳…”

施敬书神色骤然狰狞了几分,施敬礼急忙拦住两人,低声苦劝:“大哥,三弟,快别吵了,若是让婳婳知道了,她又该发脾气了…”

施敬书听到小妹名字,这才渐渐和缓了脸色,他退后一步,冷冷看了二人一眼:“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们,婳婳早就是我的人了,除我之外,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

“这不公平!”施敬礼也急了,忿忿开口。

施敬书冷笑一声:“你给我讲公平?”

“大哥,我们都是真心喜欢小妹…”施敬书咬咬牙,狠狠心鼓足勇气开口:“要不然就问小妹,她到底喜欢谁…”

施敬书微微挑了挑眉,正待要开口,楼上却忽然传来熹微声音。

兄弟三人俱是一惊,齐齐抬头向楼上看去。

施婳穿着雪白的睡袍,披散着卷曲长发,赤足站在楼梯上,她刚刚沐浴过,小脸剔透光洁,乌发雪肤,美的惊人。

施敬书下意识的走过去,声音已然温柔到了极致:“婳婳,吵醒你了…”

施婳微微翘了翘嘴唇,她大大的眼眸,猫一样慵懒,扫过楼下站着的三个男人,轻轻开口:“大哥,二哥,三哥…”

“婳婳…”

施敬礼和施敬仪看着她,不觉有些懊恼,她这几日频做噩梦,本就休息的不好,他们又吵了她。

施婳一步一步下楼,“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施敬书眉毛一皱,回头狠狠瞪了两个弟弟一眼,施敬礼和施敬仪都低了头,不敢再开口。

“大哥…”

施婳走到施敬书跟前,她伸出两条细细小胳膊,要施敬书抱她。

施敬书早就掐了烟,一步上前把施婳抱在了怀中:“婳婳乖,大哥不会让他们…”

“大哥,我不想你们为了我争吵,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哥哥…”

308生死不惧

308生死不惧

“…大哥,反正,反正我已经这样自甘下贱了,就是,就是多了二哥和三哥,又有什么关系…”

“胡说!”施敬书脸色铁青,倏然将她细细腰肢扣的更紧:“婳婳,你别胡思乱想,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事…”

施婳的眼泪却掉了下来:“…可我不想哥哥们为我吵嘴,伤了和气,大哥,二哥和三哥已经都知道了,我,我也喜欢哥哥们…”

施婳羞赧的垂了头,施敬书的眼底,却一片赤红滚烫:“婳婳,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施婳嘴角微微翘了翘,眼泪却掉的更凶:“是,是我的真心话,只要哥哥们都对婳婳好,婳婳什么都不在乎的…”

施敬书一瞬间只觉得心内焦躁滚沸,仿似醋桶子都被打翻了一样,酸的他几乎想要把那两个混蛋给痛打一顿。

施婳埋在施敬书胸前,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瞳里,渐渐流泻出讥诮的笑意来。

施敬书以后要应付两个弟弟,依着他的性子,自然有吃不完的醋,有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而她,也终于等到了时机,利用这三个哥哥的明争暗斗,而让她自己有了逃出这牢笼的一线可能。

黎明将至,这一刻的香港九龙港口。

那是一个已经废弃的码头,堆满了残破的集装箱,布满蛛丝网和尘埃的仓库,像是张大了兽口,要把这黎明的光芒,尽数吞噬。

一辆车子缓缓在空地上停下来,不远处,有持枪的马仔警觉的望过来,有人回去通禀,有人将枪对准了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年轻女人。

掌珠站定,这一刻的码头,风是冷的,她虽穿了薄薄风衣,却仍是抵不住这寒意。

施老爷子派了一名司机和下属送她过来,而码头附近,有渠凤池的那些心腹,在暗中保护她。

她没让他们跟着过来。

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有细微的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掌珠循声望去,却是一个腿不方便的男人,在两名持枪下属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海中浮起淡淡的金光,太阳就要冲破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掌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迈开步子,向那个男人走去。

“印章带来了?”

男人的脸容上有清晰的几道伤痕,完全破了相,更添狰狞,他声音沙哑,像是破败的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发出杂音在开口说话之时。

掌珠微微一笑:“我要先看到凤池。”

男人面色一变,身侧两人忽然持枪对准了掌珠。

而施老爷子派来的人,也立时拔枪对准了掌珠对面三人。

她这一生,又不是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时刻。

曾经是不知名的凶徒,后来是她倾心爱慕的那个男人。

她想,她这一生,也算是足够离奇了。

309他会把嘉树当作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

309他会把嘉树当作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

曾经是不知名的凶徒,后来是她倾心爱慕的那个男人。

她想,她这一生,也算是足够离奇了。

她又怕什么?

当年凤池往那个人的枪口扑过去的那一刻,他害怕过吗?

掌珠强忍住心头酸涩,却迎着那枪又上前一步:“不确定他是不是安全的,是不是还活着,我不会拿出印章。”

她淡淡看了那男人一眼,指了指自己心口:“你大可以一枪打死我,我死了,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知道,印章在哪里。”

那男人凶悍盯着她,足足盯了数十秒,他终于启口,缓缓说了一个‘好’字。

“这两人,留下,不许跟进去。”

却指了掌珠身侧的两人,戾声说道。

“不行…”

“你们留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掌珠轻声吩咐二人不要轻举妄动,就跟着那三人向废弃仓库走去。

她的身影消失那一刻,阳光终于完全突破云层,金光铺在水面上,粼粼光芒闪烁。

又是全新的一天了。

渠凤池被麻绳捆着的身体早已麻木僵硬,他昏沉沉的睁开眼,左臂断处火烧一样的剧痛袭来,要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被那个人带走的时候,被人恶意的用棍棒击在了断臂处,那里新生皮肤本就薄弱,他当时几乎痛的昏死过去…

在这里困了近两日,他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不知掌珠和嘉树,又是不是安全?

他们是不是在急着找他,若被这些人控制利用,受伤了又该怎么办?

他的心,无时无刻都挂念着他们,却又无奈被困在此处日夜被人看守着,心急如焚,却也毫无办法。

他知道他们抓他为的是什么,他宁愿掌珠一无所知将那印章交出来,保住她的性命。

这些年的浮沉,他早就看透了一切,名利钱财不过都是浮云,如果能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幸福。

如果他能活着出去,他想,他会从过去的阴霾和因为断臂而自卑的困扰中走出来,向她求婚。

他会把嘉树当成他的亲生孩子,视如己出。

他想要一个家,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小的,却又温暖的家。

耳边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好似…是她的。

他大概是煎熬的神志不清了吧,不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可忽然的,他整个人忽然挣扎着坐起来,惶急的向入口处看去,这里面光线暗淡,他原本视力就降得厉害,更是瞧不清楚…

一颗心像是被人用手攥着,狠狠揉着,紧紧的揪了起来。

可那模糊的视线里,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310我等你回来娶我

310我等你回来娶我

可那模糊的视线里,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渠凤池只觉得心口倏然剧恸,他扎挣着想要起身,可却只是徒劳。

掌珠眼泪夺眶,她几步奔过去,不管不顾的扑跪在他身边,哭着将他紧紧抱住:“渠凤池,渠凤池!”

她喊他名字,抓紧了他后背衣衫,渐渐哭的哽咽。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

他双眼红的厉害,却着急的盯着她看,努力想要看清楚,她是不是完好无缺,身上有没有伤。

掌珠用力摇头:“我没事儿,凤池我没事儿,你呢,他们打你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渠凤池骤然松了一口气,却摇摇头,柔声道:“我没事儿,也没有挨打,没有受伤,你别担心我,赶紧离开这儿…”

掌珠却低头看着他左臂空荡荡的袖管,泪水涟涟:“凤池…你为什么连我都瞒着。”

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似乎想要将左臂藏在身后,可掌珠却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凤池…”

她下定了决心,她想,她再也不会动摇了。

前尘往事,都忘了吧,不要再徒劳的记在心中。

“等你回来,你娶我好不好?”她覆在他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渠凤池只觉得心脏剧烈震荡,整个人呆呆怔在那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入了心脏,那颗心,在他的身体里剧烈的跳动,无法平息。

他不知这样失态了多久,直到她含着泪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他方才醒过神来。

他低头,吻她的唇。

掌珠轻轻颤了一下,却缓缓闭上了眼。

他吻的越来越深,有些粗鲁,急迫,却又深情满溢。

掌珠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凤池…”

他眷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低头与她的额头抵在一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好似,已经与对方说了千言万语。

外面有不耐催促的声音响起,掌珠的眼泪倏然滚了下来,她强撑出一抹笑,缓缓起身:“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我还要做你的新娘呢,你一定要好好儿的,一定。”

他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开,她却被人粗鲁的向后拽了一步,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徒劳的想要抓住彼此,却到底还是生生分开。

其实这一生,他有很多次机会能得到她,但最终,他们都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他从前不信命的,但很久以后的后来,他信了。

*

“怎么样,渠凤池活的好好的,印章可以交出来了聂小姐。”

那男人看她出来,随手摘了烟,阴恻恻的沉沉开口。

311他要夺了渠凤池的家业,还要把他的女人,也弄到手!

311他要夺了渠凤池的家业,还要把他的女人,也弄到手!

掌珠显然哭过,眼圈透着嫣然的粉红,那男人看着她这张脸,心中却想,等他夺了渠凤池的一切,这女人他也要弄到手。

凭什么,身上都流着那个人的血,凭什么他生来就拥有一切,可他却只能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里?

渠家就他和渠凤池两个儿子,老头子那么稀罕儿子,为什么就不肯分他一份家业,逼的他不得不走到今日这一步,人不人鬼不鬼…

等他夺了渠凤池的家业,他还要睡他的女人,要他亲眼看着…

他方才能出了这些年的这一口恶气!

“我说过了,印章我妥善收着,我得确定他安然无恙才会交出来。”

掌珠镇静开口,望着那个男人,不紧不慢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施老爷子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就让他做个中间人,你意下如何?”

“呸!”

那男人忽然重重啐了一口:“你以为我相信你的鬼话?施家那老头子和你们是一伙儿的,到时候我带了人去,被你们直接一网打尽对不对?你以为我这么傻?”

掌珠脸色微微变了变:“那你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