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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我想要回去。”

聂明蓉哭了一场,整个人却反而镇定平静了下来。

昔日那些人,都看够了聂家的笑话了,她自然知道回去宛城将要面对着什么,但她是聂家长女,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要把聂家重新撑起来。

349傅竟行他,对你有情…

349傅竟行他,对你有情…

她自然知道回去宛城将要面对着什么,但她是聂家长女,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要把聂家重新撑起来。

“长姐,可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掌珠想到已经不知易主多少次的花月山房,那是她出生就住着的地方,今日不知成了什么人家的宅子,他们又可能会爱惜?会让它保持着原来的面貌?

“你我姐妹还在,明朗将来也要回来,妈也在,怎么是没有家了?”

聂明蓉细细抚着小妹的长发:“从前是我太执拗,太不知变通,只知道要保住父母心血,却忘记了,父母心血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我们这些姊妹兄弟?当日若我将花月山房抵押出去,也未必不能过去那难关,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是姐姐误了你…”

这是聂明蓉最悔也最恨的事,因着她的一意孤行,因着她的见识浅薄,生生断送了小妹的毕生幸福,也毁了聂嫣蓉…

“珠儿,跟我一起回去吧,傅竟行他对你有情…”

聂明蓉自己这辈子大约再难得到幸福,她如今,只希望小妹能与心爱的人一生厮守,而她,也已经彻底断了这男欢女爱的心思…

“长姐,我心里很乱…”

掌珠像是幼时一样,将脸埋在姐姐的膝上,絮絮的说着女儿心事。

她把心里的纠结,不安,混乱,矛盾,一一都与聂明蓉细细说了出来。

“长姐,我总觉得自己很不堪…渠凤池他拒绝了我,我转而就回去找他…我,我,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

“你对渠凤池有情吗?”

掌珠怔了怔,却终究还是轻轻点点头:“总是有的。”

“你想一想,你所谓的情,是爱情,友情,还是恩情与同情?”

“珠儿,就算渠凤池肯娶你,你和他,也不会幸福的,因为你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那个人,心里装着一个人,又怎能陪在另一个人的身边?而这对渠凤池也不公平,他说了,想要留住最后一点自尊,珠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因为感恩嫁给他,对于他付出的一片真心来说,不啻于是羞辱呢?”

“再者说,既你从未曾忘却过傅竟行,那么你今日回去他的身边,又有什么不堪?”

“昔日,渠凤池为你母子挡了一枪,今日,傅竟行又为了救他还了这一枪,他们早已扯平互不亏欠,你也不再欠渠凤池的了,而今,只是傅竟行他欠了你…”

“长姐…”

“他因为醋意,对你动了手,伤了你,这笔债,咱们还要去找他算一算呢,聂家就算是落败了又怎样,长姐在,也不许他这样欺负我的妹妹。”

聂明蓉理了理掌珠的鬓发:“你自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姐姐这一次一定要睁大眼睛帮你看清楚,傅竟行他到底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

350珠儿,你这样想,对傅竟行一点也不公平。

350珠儿,你这样想,对傅竟行一点也不公平。

“你自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姐姐这一次一定要睁大眼睛帮你看清楚,傅竟行他到底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

“长姐…我没说我要回去…”

掌珠重又伏在聂明蓉膝上,如幼时一般蹭着拧着,孩子气的撒娇。

有了嘉树之后,她逼迫着自己做为孩子遮风挡雨的大树,她有多久不曾这样放下一切束缚,在自己亲人的身边撒娇了呢。

她好怀念这样的感觉,有一个人为她出谋划策,有一个人让她可以安心的依靠。

“那就等长姐再好一点咱们再回去,也让他急一急…”

聂明蓉看着小妹耳根子都红起来的样子,也不由得心里为她高兴。

“他,他才不急呢,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掌珠又想到那个叫徐瑾然的小姑娘,她是和傅竟行一起回宛城的,好像还要在傅家住一段时间…

她那么喜欢傅竟行,难道他会看不出来?

可他却还对那徐瑾然和颜悦色的,比对周山态度都亲近呢。

掌珠心里不舒服,话音里就带出了几分的醋意。

聂明蓉却不曾打趣她,反而认真问道:“珠儿,姐姐问你,傅竟行身边自然会有很多女人想要扑上去,但是他可曾与谁亲近过?他又可曾当真和谁不清不楚过?”

掌珠一时愣住,聂明蓉却目光灼灼望住她:“他既然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不清不楚,你又何必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就先与他置气了呢?这难道不是对他不公平?”

掌珠被聂明蓉训斥,不由得委屈起来:“长姐怎么知道没有?我那时候在加州都看到了,他和那大明星江露云同进同出的…星耀又那样捧着江露云…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

聂明蓉哭笑不得:“你不在宛城,你怎么清楚,媒体最会胡乱写这些八卦事,傅竟行根本对那江小姐没有任何意思,若果真有,江露云在星耀这么多年了,两个人怎么连一张暧昧照片都没被拍到?”

掌珠抓了聂明蓉衣袖摇晃:“长姐就会帮他说话,我才是你妹妹呢…”

“我是帮理不帮亲。”

聂明蓉点了点她的鼻子:“再说了,他若当真是这样的人,你还会对他心心念念?你与长姐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当年若非如此,你又为什么执意要走?你过去,是不是误以为他对聂嫣蓉有过情意?”

掌珠低了头,没有否认。

“是姐姐害了你。”聂明蓉叹了一声,伸手将掌珠揽入怀中:“是我刚愎自用,害了你们两个。”

“姐,傅竟行他告诉我,聂嫣蓉她已经被判了死缓…如今在宛城监狱服刑。”

聂明蓉倏然一颤,当日种种,依旧历历在目,姐妹情份不是假的,反目成仇也不是假的,可到底是至亲。

她心中如何不痛,但聂嫣蓉她身上背着人命,就算她可以既往不咎,成伯的亡灵大约也不肯。

“也算她罪有应得。”

聂明蓉缓缓说了一句,见掌珠面上也有戚色,就慌忙转了话题:“明日把嘉树带来给我看看,我这个做姨母的,还从未见过小外甥呢…也不知道他生的像你还是像傅竟行…”

说起嘉树,掌珠立刻话就多了起来,从嘉树出生一直到现在,大事小事都与聂明蓉细细的说着,聂明蓉听的入神,直恨不得立时就见到这个小家伙…

“…若爸爸还在就好了,他定然很喜欢很喜欢嘉树。”

“是啊,爸爸最疼的就是你。”

聂明蓉心里也难过不已,掌珠却已经眼泪涟涟:“我要带嘉树去爸爸墓前拜祭,让他老人家在地下安息…”

“好,好,咱们一起去。”

聂明蓉泪如雨下,聂家,何时才能找寻到几分过去的模样,爸爸在天之灵,一定很伤心吧。

她这个做大姐的,真是太失败太失败了。

她过去犯下的那些过错,她都要一一去弥补,穷她一生,就算不能让聂家重回过去鼎盛,但至少,她也要给明朗挣下一份家业,也要让小妹,有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或许是心里有了斗志,聂明蓉恢复的十分迅速,醒来的第三日,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几分钟,虽然双腿双臂因着这么长时间卧床而有些僵硬无力,但聂明蓉十分配合医院的康健理疗,短短一周,她已然可以日常走动,也不再需要护工帮助穿衣洗漱了。

只是,那一头长发却回不到最初的风情万种,到如今,也不过刚刚长到耳下。

出院的时候,聂明蓉去做了头发,她自小到大都是特别爱美的性子,从十六岁开始穿高跟鞋,她的鞋柜里就未曾出现过平底的鞋子,而一头长卷发,也是因为顾长锦喜欢,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

掌珠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姐姐短发的样子,少了曾经的妩媚风情,却多了几分的明丽和利落,她比过去瘦了太多,过去的衣裙都不再合身,掌珠又与她一起去逛了商场,姊妹俩像从前一样,兴味盎然的逛了一整天,收获满满。

在她们预备带着嘉树回去宛城祭拜父亲的时候,聂明朗也转机来了香港与她们见面。

自四年前一别,这还是掌珠第一次见到明朗,她当日回去宛城,对明朗隐瞒了聂家发生的一切,但聂明蓉醒来之后,却将过去种种都告诉了明朗。

351她生气挂了电话,他就打了三个就不打了…连哄她都不肯!

351她生气挂了电话,他就打了三个就不打了…连哄她都不肯!

自四年前一别,这还是掌珠第一次见到明朗,她当日回去宛城,对明朗隐瞒了聂家发生的一切,但聂明蓉醒来之后,却将过去种种都告诉了明朗。

“明朗已经十八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家中的事,不该再瞒着他,这是我的决定,他将来要支撑门户,不能一直活在羽翼之下,早点面对残酷的现实,也不算什么坏事。”

聂明蓉声音很平静,可掌珠望着姐姐眼中的沉寂神色,却觉痛的锥心,自此之后,大姐和顾长锦是绝无可能了吧,她虽然从前说过终身不嫁的话,但她心里隐约是知道的,姐姐心里一直都有顾长锦的位子,但如今,她怕是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了明朗和聂家身上,再没有任何情爱的念头了。

可她却仍希望大姐可以幸福,仍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全身心的疼爱她,呵护她,让她把这坚强的让人心疼的一面也藏起来,好好的被人疼爱着。

嘉树很喜欢他的小舅舅,他自然也很喜欢聂明蓉这个姨母的,但比起性子活泼又会陪着他玩乐的明朗来说,他还是更喜欢聂明朗。

聂明朗从小与掌珠感情最深,自然嘉树在他心中位子就不一般。

他飞来香港时,带了满满当当一大箱子的礼物,全都是给嘉树的。

掌珠从前担心渠凤池会惯坏了嘉树,如今,却要担心自己的弟弟把儿子惯坏了。

还有长姐…

虽然嘉树不是很亲近她,但她却疼嘉树疼的厉害,她只要稍稍说嘉树一句,长姐都会生气的狠狠瞪她,要知道从小到大,长姐可是最疼她的…

现在她的地位却远远比不上嘉树了。

好似是知道她心里的失落,聂明蓉就打趣她:“你回去自然有人偏心你疼你,所以,我们多疼嘉树一些,你就不要计较了。”

掌珠被她说的面上微红:“谁要他偏心要他疼了?”

聂明蓉笑的开怀:“也不知道是谁恨不得一天给你打一百个电话,日日盼着你赶紧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了,若不是要带嘉树去拜祭外公,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嘉树由我和他小舅舅带着回去也是可以的,你若当真不想回去,就留下来…”

“长姐!”聂明朗忍不住开了口:“您就别欺负三姐了!”

“还是明朗对我最好了。”掌珠靠在弟弟肩膀上,一脸孩子气的给自己弟弟撒娇。

嘉树正在玩玩具,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妈妈…”

掌珠一时忘形,待看到儿子吃惊不已的眼神时,不由得又羞又愧,立时端正坐直了身子,聂明蓉忍不住笑出声来,嘉树却已经指着她,奶声奶气道:“妈妈,你要是想撒娇,不是该对着爸爸撒娇吗?小舅舅是将来的小舅妈才可以撒娇的啊…”

掌珠捂着脸就跑回了房间,听着外面三个人笑成一团,不由得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下,她在嘉树面前严肃的慈母形象,算是彻底的毁了…

傅竟行打电话来的时候,掌珠还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他听出来她说话不对劲儿,就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掌珠就给傅竟行告状,把嘉树的‘恶行’说给他听,孰料傅竟行听完之后,乐的合不拢嘴:“真不愧是我儿子!”

“傅竟行!”掌珠气的更狠了:“你不批评他,还说这样的话,早晚嘉树都被你们惯坏了…”

“嘉树说的也没什么错啊?你要撒娇,自然只能与我撒娇,明朗将来会娶媳妇儿,人家媳妇儿才该名正言顺的和他撒娇呢…”

“我不和你说了,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掌珠气鼓鼓的直接挂了电话,傅竟行赶忙又拨过来哄她,连着打了两三个,掌珠都不接。

孰料那边却没动静了。

掌珠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她记得长姐和她说过,从前她和顾长锦闹别扭,她不肯接顾长锦的电话,两个人当时又不在一个地方,顾长锦恨不得把长姐的手机都打爆炸了…

她当时可羡慕长姐了,有个人肯这样不厌其烦的哄着她。

但傅竟行为什么只打了三个,就不打了。

掌珠趴在床上盯着安安静静的手机,心里忽然冒出小小的失望的气泡来,傅竟行就真的这么傲娇,连哄她都不肯?

亏得长姐还一个劲儿帮他说好话,就连明朗,在知晓了这几年发生的事之后,也帮着他说话…

他就是个小墙头草,完全忘记了当年他自己可是帮过渠凤池的…

到吃晚饭的时间,聂明蓉与聂明朗连着去唤了她几次,她都不肯出来,嘉树摩拳擦掌准备亲自去请的时候,公寓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聂明朗打开门看到傅竟行站在门外时,简直都惊呆了。

傅竟行却细细打量他一番,轻轻一拳擂在明朗肩上,像是哥们儿一般与他打了招呼:“好小子,长的这么高了。”

聂明朗立时咧开嘴笑的灿烂无比。

他如今长大了,不再如从前那样秀秀气气的,和她模样上的差别,也就越来越大,但眉眼之间,这姐弟俩,还是十分肖似的。

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傅竟行对这个准小舅子,还是十分喜欢的。

聂明蓉不卑不亢的站起身,先是迎了他进来,又十分认真的与他道谢。

毕竟当初在宛城,她不肯要顾长锦的钱,最艰难的时候,是傅竟行帮了她。

傅竟行对聂明蓉的态度明显有些疏冷了下来,她这般道谢,他也只是淡淡颔首,应了一句:“聂小姐不用多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珠儿而已。”

352嘉树最乖最懂事,但你妈妈还是小孩子,还需要爸爸哄呢…

352嘉树最乖最懂事,但你妈妈还是小孩子,还需要爸爸哄呢…

傅竟行对聂明蓉的态度明显有些疏冷了下来,她这般道谢,他也只是淡淡颔首,应了一句:“聂小姐不用多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珠儿而已。”

聂明蓉听得这话,却并没有觉得难堪,反而越发为小妹高兴起来。

一个男人真心爱你,才会这样的不计前嫌,前有她聂明蓉,后有渠凤池,傅竟行对小妹的真心,可见一斑了。

嘉树十分有礼貌的站在一边,仰着小脸翘首盼着‘父皇’临幸,却不料父皇大人与小舅舅和姨母说完话之后,直接就越过他去找掌珠去了…

嘉树腾时委屈的不行,小胖脸嘟着,大眼睛里眼泪汪汪的:“爸爸,还有嘉树呢…”

傅竟行一心都惦记着那个和他闹别扭的小女人,竟然把自己儿子都给忘了。

眼见得嘉树委屈的哽咽起来,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又是濡慕又是怯怯的看着他,不敢上前的样子,只心疼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慌忙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嘉树,对不起…是爸爸的错…”

嘉树立刻抱住傅竟行的脖子,小胖脸贴在他胸前蹭了蹭,奶声奶气答道:“没关系,嘉树原谅爸爸了。”

傅竟行这颗心腾时熨帖无比,又狠狠亲了亲他的胖脸,这才哄着儿子道:“嘉树最乖最懂事,但你妈妈她还是个小孩子呢,爸爸要去哄你妈妈高兴,嘉树在这里等着爸爸妈妈好不好?”

嘉树特别赞成的猛点头:“就是,妈妈现在都开始撒娇了,比嘉树还会撒娇呢,爸爸快去哄妈妈吧,嘉树等着爸爸妈妈一起出来吃晚饭。”

“嘉树真乖。”傅竟行满心愉悦的夸赞儿子,真不愧是他傅竟行的孩子,关键时刻一直都是神助攻,从来不会掉链子。

聂明朗将嘉树抱在膝上,聂明蓉疼爱的与他剥着他最喜欢吃的松子,傅竟行看儿子与聂明朗十分亲近的样子,就放心的去哄自己的心头肉去了。

掌珠没想到他会这样跑来,房间的门没有反锁,他直接扭开门锁就进去了。

掌珠似是洗了澡,换了睡袍,正在床上趴着,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身后动静,还以为是明朗或者长姐,她头都没回:“我不想吃饭,你们先带嘉树吃吧…”

“好好儿的,怎么不想吃饭了?”

傅竟行的声音就这样突兀响起,掌珠吓的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就那样呆呆看着他,仿佛见鬼了一般,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怎么,怎么这会儿来了?”

傅竟行瞧着她吃惊至极的样子,那一双大而黑白分明的眼睛,紫葡萄一样的莹润可爱,刚刚沐浴后的她,头发微微的湿漉着,就散在身后,睡袍细细的肩带在白瓷一样的肩膀上滑下来一边,露出光洁白皙的肩头,羸弱纤细的锁骨盈盈盛着秋水,她的脸上清清爽爽,不施脂粉,却干净无暇,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353再生气就一直吻下去…

353再生气就一直吻下去…

羸弱纤细的锁骨盈盈盛着秋水,她的脸上清清爽爽,不施脂粉,却干净无暇,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担心某个小姑娘不高兴发脾气啊。”

他微微笑着,眸子里盛着柔软深邃的光芒,他向她走过去。

掌珠的心脏蓦地突突跳了几下,却酸酸涨涨的溢满了甜。

她有些不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翩跹的长睫垂下来,轻轻颤着,声音也细细柔柔:“你,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傅竟行却在她身侧床上坐了下来,他伸出手,将她颈侧那些纷乱的发丝拂开,然后倾身就将她压在床上吻了下去。

“傅竟行…”

她刚急急唤了他的名字,他的舌就探了进去,勾住了她香软的小舌,纠缠着吮在了一起。

她惶惶的张大了眼睛,耳边隐约似能听到嘉树在外面欢愉的笑声,她紧张的不行,身体都绷紧了,僵硬着,动弹不得。

她的双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推着他,可他却吻的越来越深,似要将她的舌根吮断了一般的力度,要她蹙着眉尖看着他,脸庞两侧,红晕深深。

“还生不生气?”

他吻她的间隙,给她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低低在她耳边询问。

她脸颊滚烫,连那雪白的耳也跟着红了起来,他低头吻她细长白皙的颈子,在那纤细的筋脉上撩拨着舔过:“珠儿,告诉我,还生气吗?”

她整个身子都软了,原本抵住他双肩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他的身子就压下来,与她的紧紧契合在了一起。

她的呼吸乱了,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他沉重的压制要她喘息都难,却又有着灭顶的快敢,傅竟行的脸埋在她甜润的肩窝里,她的味道连绵不断的将他包裹起来。

她是他命里的克星,这辈子都别想逃过。

而他,在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曾想过逃离。

他爱她,比他自己所以为的,还要爱的更深。

哪怕她无数次将他气的失去理智,可他依旧爱她。

“你…可以起来了吧?”掌珠轻轻推他,明朗和长姐都在客厅里,他要是乱来,她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我再抱一会儿,珠儿乖,我就是抱一抱你。”

他抱着她翻一个身,要她半伏在他的胸前,她轻轻挣了一下,却就安静下来,像是傅家宅子里那一只乖顺可爱的猫。

他抚着她长长的头发,又快长到及腰了,黑亮光滑,上好的缎子一般,他最是喜欢她长发垂腰的样子。

总要他想起过去那些时光,她还是青涩少女时,在他面前怯怯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安静拥抱着,多希望时光就此停下来才好。

“珠儿,我来接你和嘉树回家,好不好?”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看,就连渠凤池都想明白了,放手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提到渠凤池,掌珠的心情不由得就低落了下来。

他走了,已经快要有一个月,却半点音讯都没有,她心里很挂念他,却又联系不到他。

她当真就这样一走了之,若他忽然回来了呢,渠家宅子空落落的,除了那些佣人,连一个等着他的亲近的人都没有,他该有多难过?

掌珠真的很希望渠凤池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儿,有个人陪着他,让他开心,她才能稍稍的心安。

“我都知道,我只是,心里有点难过,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耽误了他。”

“他不是已经在试着走出来了么?放心吧,总有一日,他会彻底放下,重新开始的。”

“会吗?”

“自然会,他那样聪慧的人,自然可以好好的经营自己的人生,不会钻入死胡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