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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廷缓缓走近她,巨大的手掌在她发顶上轻轻揉了揉,又捏住她的脸将她的下颌抬起来,他俯身,吻了吻梵音的额:“你是我们的小妹妹,七弟不在了,我们也会一如既往的疼你的…”

429宛城传来掌珠母子的噩耗

429宛城传来掌珠母子的噩耗

他俯身,吻了吻梵音的额:“你是我们的小妹妹,七弟不在了,我们也会一如既往的疼你的…”

“杰森,把我们的小妹妹带回去,好好的养起来。”

“我不要…”梵音刚喊了一声,昆廷抬手劈在她的后颈,她立时软软的倒在了昆廷的怀中。

“一会儿,把她送去我的庄园。”

“是,大哥…只是,这位傅太太呢?”

昆廷皱着眉思虑了片刻,看了一眼卫若兰道:“卫子琛和父亲不幸亡故,她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傅家人也颇为难缠,我们不必要再去结仇,好生送出去吧。”

“是,那我这就派人将她送出去。”

杰森说着,挥手让下属过来,扶了卫若兰上车,径自安排了人送她离开。

昆廷低头看了看卫梵音沉睡的样子,抬手轻薄的在她唇上揉了揉,就将她丢给了下属:“把她送回去吧。”

他这个七弟,从小仗着最受宠,谁都不肯放在眼里,偏生他做什么事,父亲和祖父都会为他撑腰,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忍了这么多年,他不愿再忍了。

卫子琛在意的,他都要一一的夺回来,尤其是这个小妹妹。

卫子琛把她看的宝贝一样,谁多看一眼都恨不得剜了人家眼珠子。

如今落到他手中,他倒是很想知道,卫子琛在天有灵若是知道卫梵音被他骑在身下蹂躏,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坐起来!

他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

卫若兰在亲眼目睹了那一场火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傅竟行几兄弟立时将她送到了医院。

她在睡梦中翻来覆去叫着卫子琛和博容的名字。

而发生在佛罗伦萨的那一桩惨案,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卫子琛因为蓄意纵火自焚,又连累了亚伯拉罕家族如今的当家人葬身火海,根据家族族规教义,他被彻底逐出家族,尸体不得葬入家族墓地,死后,灵魂也永远无法进入天堂。

长子昆廷成为当之无愧的新一任家主,就此,这暗中绵延了数十年的家族内斗,总算以昆廷的大获全胜作为了最终收场。

傅家人并不关心这一切,既然那些人已经死了,今后也就不会再有人提起过去的事,只要傅太太不被卷进去,傅家自然更不会去插手别人私事。

至于卫子琛与那位博容到底死因为何,他们自个儿家族都不肯去彻查,傅家更不会伸手。

于傅竟行来说,他的死,不过是慰藉了屹然无辜的在天之灵,他终于可以彻底放下这一桩事,再不用一生追寻这被重重掩盖的真相。

唯一的一丁点遗憾和痛惜,大约也只是对卫子琛,他那个同母的弟弟。

他们的身上,到底有一半血脉是相同的。

更何况,他与卫子琛,没有任何恩怨。

那一场惊人的大火中,他的母亲能全身而退,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用深想,傅竟行都已然猜到,绝对和卫子琛有关。

卫子琛的葬礼十分冷清,简陋。

据说他的尸身被烧成了焦炭,是他的心腹下属通过尸身上被烧的几乎融化的腕表辨认出来的。

傅竟行去了灵前祭拜,远远的,他似乎看到了卫梵音,却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自此之后,他再也未曾听到过任何有关卫梵音的消息,也再未曾见过那个人。

在意大利逗留到第二周,傅太太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傅老爷子预备过几日带妻子回国,所有人开始收拾行装的时候,却从宛城传回噩耗。

聂掌珠在晚饭后带着嘉树去江边散步,却一直到九点钟都不曾回来,初时聂明朗以为是嘉树贪玩,两人在外面多逗留了片刻,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后来又过半小时,却仍不见二人回来,明朗着急起来,打了掌珠电话,却是再也无法打通了,聂明朗立刻联络了聂明蓉,有去江边找,却早已不见二人影踪。

傅老爷子闻讯,立刻让傅竟行动身回国,“你母亲这里我和竟尧会照顾好她,你只管一心一意去找他们母子的下落,聂三小姐心善宽容,她是个好孩子,她会有好报的。”

“等他们母子回来,你们就把婚礼办了…”

傅竟行却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他只惦念他们的安危,除此之外,任何事于他而言,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与她在杭州那些过往,像是走马灯一样不断在眼前浮现。

回去宛城之后,他忙于傅家的这些事,连着几日都不曾与她和嘉树见面,只在临去意大利之前,匆匆陪她和嘉树吃了一顿饭。

如果他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会带她和嘉树一起。

至少,也会在临别之前那个夜晚,多多的陪一陪她,而不是那样形色匆匆,甚至和她最后说再见,都比从前匆忙敷衍。

他在飞回宛城的航班上,想了很多很多。

该做的事一天一分钟都不要等,因为,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此时的宛城,聂明蓉和聂明朗姐弟,却已经哭的近乎崩溃,聂家骤变之后,姐弟几人相依为命,感情比之从前更是深厚无比,出了这样的事,谁不是揪心的痛?

430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430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聂家骤变之后,姐弟几人相依为命,感情比之从前更是深厚无比,出了这样的事,谁不是揪心的痛?

这一切明显是人为,事发当日,那一整条街的监控线路正巧在整改,江边散步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对他们母子有印象,但最后见过他们的路人是在离家很近的江堤边,大约那时她正要带着嘉树回家去。

再之后,她和嘉树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人见过他们。

聂明蓉追悔莫及,她事业初初起步,几乎全部心血都泡在了新开的设计工作室内,明朗实习已到尾声,更是不得闲,因此接送嘉树几乎日日都是掌珠亲力亲为,他们晚上回来的晚,陪嘉树饭后出去玩,也成了掌珠每日的日常。

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陪在掌珠身侧,大约也不会被人这样轻易就将母子同时带走。

他们第一时间报了警,可没有任何线索,警察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

聂明蓉急的嘴角长满了燎泡,聂明朗更是两天两夜都没合眼,开着车全宛城的奔波,想要把他们母子找回来…

傅竟行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度过了最初那几个小时候濒临疯狂一样的慌乱和无助,极度的锥心和恐惧之后,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掌珠她性子内敛,朋友极少,她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回宛城之后,也只和景淳还有湘君时有来往。

会对他们母子生出歹心的,一个是聂嫣蓉,而她现在正在监狱里待着。

而另一个,大约也只有江露云了。

只是,她如今正好端端的做她的林太太,他也让人敲打过她了,显然她也是个识时务的,确实从那之后就老实了下来。

难不成,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伪装?

傅竟行不免又想到在杭州时,掌珠告诉她,江露云曾经想要见她与她说一些事,还给她看了几张照片,是他在徐家与徐瑾然一起拍的。

飞机刚一落地,傅竟行就给徐瑾然打了电话。

他直截了当询问徐瑾然是否和江露云来往频繁,还给江露云传过照片。

徐瑾然心虚不已,没说几句就稀里哗啦把她和江露云之间的所有来往全都和盘托出了。

“你说你从杭州回京城之后,江露云与你联络过,你把你心里想法都和她说了?”

“嗯,我和露云姐说了,说我没脸再去缠着你了,我也不会再没脸没皮的去宛城了…”

“竟行哥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说了这些之后,江露云怎么说的?”

“她没说什么,就安慰了我几句,就说有事挂了电话…”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她自己的事?”

徐瑾然想了想:“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好似她这一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常常一个人出去喝酒…”

“她去哪里喝酒你知不知道?”

徐瑾然摇头:“我不知道,她没说。”

“好,瑾然,如果江露云再和你有联络,但凡说了什么,都要告诉我,记住了吗?”

“竟行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傅竟行握紧了手机,想到下落不明的珠儿和嘉树,他实在心如火焚,无心再和徐瑾然多说,叮嘱了她几句,不要将他问的这些话告诉江露云知道,这才挂了电话。

到晚上时顾恒传回来消息,江露云三天前就与林老爷子一起去国外度假了,根本就不在宛城。

好似,她根本没有作案的嫌疑。

再者,傅竟行实则也并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宛城做出这样滴水不漏的事来。

那么,余下最可疑的人,好似就指向了陈潮生。

毕竟,他曾直截了当表露过对掌珠的喜爱和欣赏。

毕竟,当初加州出事时,他为了她层数次公然给傅竟行难堪。

毕竟,掌珠初初与傅竟行一起回国的时候,他曾第一时间出现,还对掌珠说了那样的话语。

聂明蓉那一次第一次见到他,却已经清晰看出他对掌珠的心意,那么,这一次掌珠和嘉树无故失踪,甚至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人间蒸发了一般,在宛城有这般能耐的人,屈指可数。

而混迹黑道出身的陈潮生,绝对是其中之一。

已经濒临崩溃的聂明蓉在听得傅竟行有此怀疑之时,几乎是立刻就笃定了这个想法。

她怎么没有想到陈潮生呢…他那么喜欢珠儿,谁敢保证他不会趁着傅家都不在宛城这个空挡,对珠儿下手呢?

聂明蓉一分钟都等不下去,抓了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傅竟行急忙拦她,可聂明蓉此时像是落水的人拼命要抓住这救命浮木一般,她满脑子都被这个想法给填满了,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这只是我的怀疑,就算真的是他,你这样冒然跑去也没有任何用…”

傅竟行示意聂明朗拦住聂明蓉,耐着性子劝她。

“|没用吗?小妹和嘉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让我什么都不做这样等下去…我做不到。”

“如果当真是他,珠儿和嘉树现在定然是安全的…|”

聂明蓉眼泪不停往外涌,她哭着摇头:“可我做不到就这样等下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好,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就和你一起去!”

431从此以后,不妨就当初相识

431从此以后,不妨就当初相识

|“好,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就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姐夫,你让我也一起去吧!”聂明朗倔强开口,这少年早已长成了足以为自己姐姐遮风挡雨的小树,再不是从前不食人间疾苦的富贵小少爷。

“好,我们就一起去。”

傅竟行伸手拍了拍明朗的肩:“明朗,你很争气,聂家有你,就永远不会彻底的倒下。”

“姐夫,就像你会义无反顾的护着你的家人一样,我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绝不低头的把她们护在我的身后。”

|“好!”

“姐夫,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想嘉树,我想我三姐…”

***

陈潮生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下属:“你说,聂大小姐要见我?”

|“不止是聂大小姐,还有聂家的小少爷,还有…”

|“还有谁?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

陈潮生不悦的看了下属一眼,点了一支烟站起身来。

“还有傅竟行…他们说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看那聂大小姐好似很不对劲儿,语气也特别不好…”

陈潮生眯了眯眼,烟雾缭绕的空气里,他仿似又看到那一日的她,那样的耀眼夺目。

“让他们上来吧。”|

他沉默了片刻,直到指间的烟积了长长的一截烟灰落下来,他方才抬手将烟蒂摁灭在面前的烟灰缸中,缓缓说了一句。

聂明蓉看到陈潮生那一刻,原就哭的红肿的眼睛更是红的慑人,她不顾陈潮生的下属就在一边站着,几步冲了过去,哑声质问:“陈潮生,我小妹是不是在你这里?”

“你小妹?聂三小姐?”

陈潮生不由得蹙眉,旋即却立时反应过来疾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聂明蓉长眉紧蹙,凤眼圆睁望着他,疾声道:“陈老板,你若是真把我小妹和嘉树带走了,就请您不要再这样装腔作势,我知道您喜欢我小妹,可她已经心有所属,您这样将人带走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聂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我陈潮生就算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不会做上不得台面的事!”

陈潮生似乎动了怒,他微一挑眉望向傅竟行,声音也冷了下来:“傅先生,不知您几位这样怒冲冲到我的办公室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三天前,珠儿和嘉树在家附近散步时,无故失踪了,至今没有任何下落。”|

傅竟行略一沉吟,缓声说道。

他说话时,神色淡淡,目光却一错不错的望着陈潮生的眼睛。

“你说三小姐和小少爷失踪了?”陈潮生大惊,方才的怒气瞬间消失无踪,他抬眼看向下属:“吩咐下去,立刻让所有兄弟都去找三小姐的下落,不惜任何代价!”

聂明蓉紧蹙的眉不由蹙的更深,而傅竟行此时的神色,却已然复杂无比。

没有男人会不在乎别的男人对自己女人孩子的上心,只是这种关头,陈潮生有黑道背景,三教九流他都相熟,对于寻回掌珠母子多有助益,他就算是再吃味,却也要认真说一声谢谢——

若陈潮生此举不是做戏的话。

“陈老板,若当真找到珠儿母子下落,我傅竟行欠您这天大的人情,您随时可以找我讨还。”

傅竟行这话说的全然都是真心,方才他注意陈潮生的表情,他并不像是做戏,一个人若当真做戏能做的这般真切,那实则真是有些可怕了。

“人情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只不过是欣赏三小姐,想要帮她一帮而已。”|

陈潮生显然对傅竟行成见颇深,与他说话时语气极为冷淡。

他转过身,淡淡看了聂明蓉一眼;“聂大小姐,我知道你担心小妹心切,但我陈潮生也不能平白被人这样冤枉了。”

聂明蓉不由得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陈老板,若此事当真与您无关,那我聂明蓉改日定当备了厚礼来亲自谢罪。”

陈潮生微微一笑:“谢罪,也有些太严重了。”

“那,陈老板说要怎样?”

他低头看着桌案上实木的纹路一圈一圈的散开,唇角的笑却自始至终透着几分玩世不恭:“从前我对聂大小姐成见很深,如今聂大小姐也冤枉我一次,那么,就当我们扯平了,从此以后,不妨就当初相识。”

聂明蓉闻言却不由得心头骤然一跳,她下意识的看向陈潮生,他却没有看她,只是目光疏离落在傅竟行身上,有些桀骜道:“傅先生,我不否认我从前对三小姐有过好感,只是,她与我说了心有所属,以及我知道了她有了孩子之后,那些心思就全都被我丢到一边了,我这人没什么大文化,却也从不会做没底线的事。”|

傅竟行不由得肃了容,正色道:“陈老板光明磊落,倒显得我们这些人心胸狭窄了。”

陈潮生闻言不置可否一笑:“我向来不在乎人言,只是这终究关系到三小姐的以后,所以,我还是一次说清楚的好。”

傅竟行憔悴至极的脸容上也不由得浮出一丝笑来:“陈老板当真是君子风范。”

“算不上什么君子风范,只是希望将来我若娶了妻子,她不会因此心中有疙瘩而已。”陈潮生说这一句时,不知为何,聂明蓉总觉得他的声音仿佛骤然温柔了下来…|

432嘉树快要撑不住了…

432嘉树快要撑不住了…

“算不上什么君子风范,只是希望将来我若娶了妻子,她不会因此心中有疙瘩而已。”陈潮生说这一句时,不知为何,聂明蓉总觉得他的声音仿佛骤然温柔了下来…

傅竟行几人离开陈潮生办公之处,上车离开时,他忍不住对聂明蓉姐弟叹了一句:“…很多次我都在庆幸,我能得到珠儿的心,大约也是因为我出现的最早才占了便宜,若她先遇到渠凤池,陈潮生,她未必会心悦于我…”

这两人,都是人中龙凤,而又光明磊落,他们的胸襟甚至傅竟行也自愧不如。

但他却又很清醒,就算他知道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他也不打算改正了。

面对珠儿,他大约这一生都要落一个小心眼的名头。

他又怎能不小心眼呢,她这么好,被这么多比他更好的男人惦记爱慕,他这一生,怕是都难安了。

珠儿,你一定要好生活着,等我找到你,等我带你和嘉树回家。

我再也不要等了,不要再错过拥有你的每一天。

************

小小的尺来宽的窗子那里,再一次洒进来星星点点的月光。

掌珠记不得这是第几日了,她只知道,从前天开始,忽然再没有人给她和嘉树送水和面包来这小小的地下室。

原本一日一瓶水一块面包的供应,也只是勉强维持着她和嘉树活下去。

而从前日开始,供应断了之后,本就虚弱至极的两人,已经几乎难以支撑下去。

嘉树恹恹的窝在她怀中,昏沉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原本白胖的小脸飞快的消瘦下去,两只原就黑亮的大眼越发大的吓人,那活泼可爱爱说爱笑的小孩子,连呼吸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偶尔的清醒里,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母亲,嗫嚅着要水要吃的,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像是濒死的小猫蜷缩在妈妈的怀中,动也不动。

掌珠难受的几乎要疯掉,那被锁死的一扇门,她不知道拍打了多少次,却从不会有人应声。

她死在这里无所谓,可是嘉树还没有四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无数次她快要撑不下去陷入沉沉的黑寂之中的时候,却依旧是怀中安静的嘉树撑着她再坚持坚持。

小孩子的生命力本就比大人更脆弱一些,两日的不吃不喝,掌珠虽然虚弱至极,却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嘉树的情况,实在看起来太糟糕。

这或许是一处无人知晓的地下室,阴暗潮湿的环境让本就极度虚弱的两人,身上起了无数的湿疹,嘉树昏沉沉睡着的时候,会忽然虚弱的发出几声哭喊,小手胡乱抓着身上起疹子的痒处,掌珠怕他伤到自己,一秒都不敢松懈,握着他冰凉的两只小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贴肉暖着他,想要他舒服一些。

433指尖血

433指尖血

掌珠怕他伤到自己,一秒都不敢松懈,握着他冰凉的两只小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贴肉暖着他,想要他舒服一些。

可在第二日的深夜,嘉树忽然发起了高烧,他开始胡乱的咕哝着说着胡话,掌珠抱着浑身滚烫的嘉树,怔怔跪坐着看着那窗口透进来的,极远极远的夜空。

傅竟行,你什么时候才会找到我们,傅竟行,我怕我和嘉树撑不下去了…

如果嘉树不行了,我也绝对活不了了,傅竟行,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光这么短暂,我真的舍不得就这样走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傅竟行,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不是神,我也没有翻天覆地的能力,我此刻,只能抱着我的嘉树,坐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