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10 章
  •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下一章:第 112 章

聂明蓉喝的微醺,一双眼眸更是含了水光的潋滟,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抚在他浓密英挺的眉上:“可我只睡过你一个,我哪里知道我喜不喜欢和别人睡?”

陈潮生倏然的眸光阴狠微沉:“聂明蓉你想都别想!”

她忽然笑出声来,歪了头眸光妩媚看着他:“没有对比,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和你睡?”

“不用对比。”

陈潮生轻易就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桌上,他上前一步,一条腿硬生生嵌入她腿间,高大如山的身形倾轧下去,与她的柔软肢体紧贴,他在她丰盈的唇上亲下去:“因为我会让你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问题…”

他单手去解衬衫扣子,男人结实强壮的胸膛在她眼前缓缓袒露出来,聂明蓉抿了抿唇,尖尖的手指在他硬梆梆的胸肌上戳了戳:“陈潮生…”

“嗯…”男人的声音里早已染了情预味道。

“你真的快四十岁了吗?”聂明蓉十分‘天真无邪’问了一句。

陈潮生忍不住的动作一滞,长眉挑了一挑,捏了捏她的脸:“放心…虽然我年纪大了一些,但喂饱你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许是今晚她提到了年纪,有些伤到了他,他好似格外的悍勇持久,明蓉到了最后迷迷瞪瞪的想,这男人这些年到底是积攒了多少精力啊。

就像是一只永远都喂不饱的精壮的公豹一般,让人沉沦,却又让人害怕。

聂明蓉在陈潮生的床上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大半夜的折腾,还喝了酒,她竟然此刻还能觉得神清气爽。

陈潮生昨夜大概是真的累着了,还没有醒,聂明蓉不由得趴在枕上歪头打量着睡着的这个男人。

他的眉很英挺,鼻梁极高,下颌方正,很正派的长相,但许是因为早年那些经历的缘故,他身上又带了江湖匪气,这样的冲突,却反而添了神秘和诱惑力,最容易让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沉沦。

聂明蓉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眉毛,指尖滑动那一刻,她的动作忽然顿住了,陈潮生额上,她砸出来的那一道伤,原本处理得当已经愈合了,可现在,怎么又红肿了起来,还有溃烂发炎的症状…

明显是又伤到了,要不然,这愈合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好似还伤的更深了一点。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难道是昨夜…顾长锦突然跑过来,他紧急刹车时受伤了?

可他当时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啊,聂明蓉不由得咬紧了嘴唇,怔怔的看着陈潮生沉睡的样子,心里忽然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她那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管不顾的冲下车去看顾长锦,他一定有些生气了吧,所以才会连自己受伤了都不肯说…

500她从来没照顾过人,可如今却笨手笨脚的照顾着他…

500她从来没照顾过人,可如今却笨手笨脚的照顾着他…

她那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管不顾的冲下车去看顾长锦,他一定有些生气了吧,所以才会连自己受伤了都不肯说…

当时一定很疼吧,尤其还伤在脸上,他有没完没了的应酬,这样子出去,不定惹来什么非议。

在香港前两日,他行程很紧,就这样顶着这张脸出去见人,可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因为这一处伤,说过她一个字的不是。

虽然只是三个月的赌约,虽然她并不曾想过和这个男人继续走下去,虽然她早已对他尽释前嫌,也觉得他真的很好,可她却没有想过真正的与他交往。

但不管怎样,不管她怎么想,陈潮生却自始至终都待她很用心,有很多次她都以为他是真的动怒了,可到头来却还是他低头哄了她。

她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哄着宠着长大的,可后来经历那些变故,不知碰过多少壁,遇过多少冷脸,甚至在几乎穷途末路的时候,连一直无底线纵着她的顾长锦都弃她而去,所以她其实早已明白,没有聂家在她身后撑着,她什么都不是,别人又凭什么捧着她?

虽然如今珠儿即将嫁入傅家,明朗也渐渐成熟沉稳能支撑起门户,她在外行走再不会如昔日那般频频被人冷遇嘲笑,她虽然看似仍是骄矜放纵,可实则心内却也十分清楚,人心犹如浮萍,随风飘摇,从来都不能傻乎乎的去百分百投入相信。

如今围在她身边想要巴结逢迎的,莫不是有求或者逐利,但陈潮生如今这般地位,又何至于如此。

是因为真的喜欢吧,真的喜欢一个人,才会将自己的底线一再的放低,再放低。

可她哪里值得?除了一张脸和这具身体,她聂明蓉还有什么呢?被人不喜的性格,千疮百孔的一颗心,狼藉的声名…

他不该待她这样好,要她心中总是对他存着愧疚,到最后她无法爱上他,留给他的不过又是一片伤心。

也许她该做的,是让他越来越厌恶她,然后或许不用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无法忍受她了。

厌恶一个人的感受,总是好过爱而不得。

反正她的名声早就毁了,也不在乎毁的更狼藉一些。

聂明蓉无所谓的笑了笑,抬手拢了拢头发,她转身预备下床去洗澡,身侧的男人却好似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梦呓,“蓉蓉…”

明蓉怔了一下,晨光中她漂亮白皙的一张脸上,修的微微上扬的眉渐渐的蹙起来,她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眉宇紧皱,脸上浮出痛苦神色,额上却有冷汗涔涔。

“陈潮生?”明蓉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连忙唤他名字,可陈潮生却伸手胡乱摸索着,直到摸到了她的手臂,方才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身体烫的惊人,那一双手的掌心,更是滚烫如火,他在发烧…

明蓉挣着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可他却不肯撒手,手脚并用的将她困在怀中,双腿夹着她的身体,双臂箍着她,让她动都动不了。

“陈潮生你在发烧…”明蓉觉得他的身体烫的吓人,再这样烧下去,人就要烧糊涂了!

方才还在紧紧缠着她哼哼着什么的男人,渐渐又昏沉沉的没了声息,明蓉好不容易从他怀中挣出来,随手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披了睡袍就出去唤了宅子里的佣人:“陈先生好像是发烧了,你们把他常用的私人医生请过来一下吧。”

佣人却有些惊愕的说道:“我们先生从来不看医生的…”

聂明蓉怔住了:“从来不看医生?”

“对啊,我们先生平日身体特别好从来不生病,所以家里也没有医生…”

聂明蓉抓了抓头发:“那你们去请XX医院的高医生过来一下吧,他的医术还不错。”

从前聂家常请高医生来家中,她几乎算是高医生自小看大的。

“对了,你们去请时就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聂明蓉叮嘱了一句,又问佣人家里有没有常备的退烧药之类的,药倒是有,但都是佣人们平日里头疼脑热时吃的,大家都不敢给陈潮生胡乱吃药。

聂明蓉只得先给陈潮生敷额头降温,可她从来未曾照顾过人,只得努力回忆着从前自己生病时顾长锦怎么照顾她的,然后笨手笨脚的拧了毛巾歪歪扭扭的敷在了陈潮生额上,还要小心的避开他那红肿发炎的伤处。

可她没有把毛巾拧到半干,不消片刻毛巾上的水就滴下来,弄的陈潮生脖子里身下都湿淋淋的。

聂明蓉又赶紧给他擦,她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半天,陈潮生身上依旧滚烫的惊人,丝毫不见好转,明蓉不由得有些泄气的跌坐在床上,她抬手摸了摸陈潮生的额头,热度很高,可医生却还没有来,那样钢浇铁铸一般强大的男人,此时却这般虚弱的躺在床上,明蓉看到他的嘴唇因为发烧而干裂开,她慌忙倒了温热的水端过来,想要喂给他喝,可他躺着,毕竟还是不方便,她一不小心又把水弄洒了,还连累的陈潮生被水呛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聂明蓉死死咬住了牙关,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的没用,竟然连一丁点的小事都做不好…

陈潮生咳的撕心裂肺,肺部和气管像是破败的风箱一样,那声音听了都让人觉得难受,聂明蓉一双眼忽然红了起来,她抬手狠狠抹了一下眼睛,站起身预备拿手机叫救护车。

可卧室的门忽然被人重重的拍响,聂明蓉听到门外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带着点急促清丽响起来:“叔叔,叔叔你在里面吗?”

501聂明蓉觉得陈潮生的手被人这样握着,很刺眼。

501聂明蓉觉得陈潮生的手被人这样握着,很刺眼。

可卧室的门忽然被人重重的拍响,聂明蓉听到门外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带着点急促清丽响起来:“叔叔,叔叔你在里面吗?”

“小姐…聂小姐还在里面呢…”佣人低低的声音传进来,带着为难和忐忑。

“我叔叔怎么生病了?他身体这样好…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二十来岁少女的朝气蓬勃和藏不住的青春气息。

聂明蓉走过去开了门,陈妙正要扭开门锁,那门忽然打开来,她愣了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聂明蓉。

“聂小姐…”佣人慌忙开口解释:“小姐听说先生从香港回来了就来看望先生,不知道您在这里,小姐也是听说先生病了才这么急着上来的…”

“陈先生是发高烧了。”聂明蓉淡淡说了一句,打断了佣人的喋喋不休,她往一边让了一步,陈妙咬了咬嘴唇,又深深看了她的脸一眼,这才迈步进了卧室。

“高医生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路上有点堵…”

“嗯,你去忙吧。”

聂明蓉见佣人下楼了,这才折身回了房间,她刚转过身,却愣住了。

陈妙跪坐在床边,动作十分熟练的拧了毛巾给陈潮生擦了擦前额,又将他的手拉出来,小心翼翼的给他擦着掌心。

少女的身体青涩而又曼妙,男人的肢体却强悍而又结实,陈潮生的手在那白皙的小手里显得格外的大,陈妙专注的给他擦着,柔嫩的侧脸竟然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神圣。

聂明蓉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掌心,忽然觉得陈潮生的手被陈妙这样握着很刺眼。

可她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很可笑,陈妙是他的侄女,两人是亲叔侄,侄女照顾叔叔,也是很正常的事。

陈妙给他擦了手心脚心,又小心翼翼的用棉棒沾了温开水滴在他嘴唇上,湿润那干裂蜕皮的嘴唇,聂明蓉看着陈妙小小年纪却这般会照顾人,而自己方才那些笨拙的举动简直就被对比的像是笑话…

她抿了抿嘴唇,转身拿了衣服去更衣室换。

陈妙在她去更衣室时忽然抬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聂明蓉穿的还是叔叔的睡袍,女人妖娆的背影哪怕是裹在宽大的睡袍里,也能看出是怎样的风情万种。

陈妙的目光移到她露出来的两截雪白小腿上,那样欺霜赛雪的白,没有女人会不羡慕,陈妙不由得目光暗了暗,她最大的遗憾就是肤色有些暗黄不够白皙…

叔叔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连绯闻都少的可怜,忽然传出这样的讯息出来,她当时几乎要惊呆了,所以叔叔刚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他想要问清楚,却没想到这聂明蓉都已经和叔叔住在一起了…

502这样的一幕,几乎让明蓉惊呆了…

502这样的一幕,几乎让明蓉惊呆了…

所以叔叔刚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他想要问清楚,却没想到这聂明蓉都已经和叔叔住在一起了…

她打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叔叔长大的,虽然陈潮生很忙没时间带她,但也安排了妥当的人照顾她长大,从不曾亏待过她,陈家上下见了她都会恭敬的唤一声小姐,虽然,她和叔叔没有血缘关系,她的父母也不过是他曾经的一个下属而已,但叔叔却一直都待她极好。

她小时,叔叔还肯亲近她,偶尔也会逗逗她,可到她十四岁之后,叔叔就极少再与她亲近了,只是偶尔会去看她一次,带她吃饭,问一下她的成绩。

她知道叔叔骨子里正派,是怕人议论闲话,毕竟他们毫无血缘,可她却并不想这样,她每每看到他一个人,都会止不住的心疼,想要陪着他,照顾他,就像是他从前照顾她一样。

叔叔没有女朋友,她暗地里开心极了,想着等她再大一些,大学毕业了,她就嫁给叔叔,这些心思她从来不会说出来,因为她知道的,叔叔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一直都默默的爱恋着自己唤叔叔的那个人。

世人都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陈妙当然也清楚,陈潮生避嫌,她自然不会逆着来让他厌烦,所以,她除却逢年过节,也很少来叔叔这里。

可这个爆炸新闻,却让她实在坐不住了。

她记得她十几岁时,叔叔不是没交往过女朋友,可他从不曾带女人回家来,这聂明蓉已经登堂入室,甚至还穿叔叔的衣服了,可见叔叔对她着实与别人不一般。

她该怎么办?

名义上的叔侄关系本就是很难跨越的鸿沟,更何况叔叔从不曾对她有过任何异样想法呢?

陈妙坐在陈潮生床边,他的手掌那么大那么宽厚,她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蓉蓉…”

陈潮生沙哑的低低唤了一声,似乎略微清醒了一点,缓缓睁开眼来。

陈妙听得他浑浑噩噩中还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不由得心里酸的难受,她握住陈潮生的一根手指,紧紧攥着,“叔叔…你好点了吗?”

陈潮生朦朦胧胧的视线里浮出一张清丽的少女脸容,他几乎是立时就辨认出了那不是聂明蓉的脸。

陈妙只感觉到自己掌心里那根手指忽然抽了出去,她手心里一空,心也蓦地往下沉去,眼眶刺痛着滴下泪来,她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住了陈潮生:“叔叔,叔叔我喜欢你…”

聂明蓉正拉开更衣室的门,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可到底上流社会的圈子看起来冠冕堂皇,实则什么龌龊事都有,别说叔侄了,就算是公公媳妇,兄弟易妻的事她也不是没听过。

只是,陈妙就这样抱着陈潮生,她的胸正好压在陈潮生的手臂上,这姿势,她自然看得出来能压的多么紧,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将心口浮起的那些不适使劲往下压了压,可却离奇的怎么都压不下去。

503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男人的?

503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男人的?

她的胸正好压在陈潮生的手臂上,这姿势,她自然看得出来能压的多么紧,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将心口浮起的那些不适使劲往下压了压,可却离奇的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干脆不再看了,转过脸去,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向外走。

可忽然重物跌落在地的声音伴着女孩儿哭声骤然传来,生生的把她的步子给逼停了。

“出去!”

陈潮生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沙哑,可却极其的阴鹫,压抑不住的愤怒清晰溢出,女孩儿的哭声立时就顿了一下,再响起时却已经不复方才那样大声。

“叔叔…”陈妙抽噎着从地上爬起来,扬起满是泪的脸望着陈潮生:“你病成这样却没人照顾你,我实在是太心疼…叔叔,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好不好…”

聂明蓉忍不住回过身去看陈潮生,他也正向她看来,眉毛紧紧的皱着,似乎十分不悦的样子:“你还站在那干什么?”

明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竟然还敢对她发脾气?

“自己男人生病了都不知道照顾?”陈潮生声音嘶哑,说完一句就重重咳嗽了几声。

照顾…用的着她吗?这不是有人把他照顾的挺好吗?

“我下去看看高医生来了没有。”聂明蓉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想和他计较,心平气和说道。

“我口渴了,你给我倒水。”

陈潮生越发不悦,口吻强势说道。

陈妙慌忙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叔叔我给你倒…”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想清楚,要么你现在就回学校去,以后别再来我这里,要么,我就让人把你送回你父亲的老家,毕竟你还有亲人在村子里,你和他们待在一起也合情合理。”

陈潮生平静说完,陈妙却是愕然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陈潮生:“叔叔…你要赶我走?”

“别浪费时间,好好想清楚你以后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吧。”

陈潮生冷淡的睨了她一眼,目光又投注在聂明蓉身上:“快点,我要喝水!”

聂明蓉不由得磨磨牙,陈妙却已经哭着站起身冲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回老家去,穷的要死的深山老林里,一群愚不可及的山民,她回去说不定立刻就被人便宜嫁了…

聂明蓉倒了半杯水给他递过去,陈潮生却没有接杯子,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怀中,哑着嗓子道:“你就是这样对你男人的?”

“你侄女照顾你,难道我还能赶人出去啊,再说了,我觉得她照顾你照顾的挺好的,比我强多了…”

聂明蓉不由得撇撇嘴,想到刚才陈妙身子贴在他身上的样子,就觉得膈应。

“你让我起来…”聂明蓉拍开他的手,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陈妙身上的味道还残留着,让她觉得十分不爽。

504能制止她小脑瓜胡思乱想的‘好’办法,他已经找到了。

504能制止她小脑瓜胡思乱想的‘好’办法,他已经找到了。

“你让我起来…”聂明蓉拍开他的手,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陈妙身上的味道还残留着,让她觉得十分不爽。

她只是推了他一下,可他整个人就软软倒在了床上,聂明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这人还发着高烧呢。

好在高医生总算是来了,一番看诊之后,给他打上点滴,开了两天的药,把他额上的伤口处理了一番,又叮嘱了佣人几句,就走了。

毕竟陈潮生强壮如牛,这点小病对他来说真算不得什么事。

陈潮生估计从混迹社会开始就没输过液打过针了,让他像是重症患者一样躺在床上乖乖打点滴,他怎么都觉得不适应。

但唯一的好处是能光明正大的让她照顾他,倒是给了他不小的安慰。

聂明蓉喂他喝了水,吃了水果,没什么事了就趴在他床边开启了八卦模式。

“陈潮生…你侄女喜欢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觉得叔侄禁.忌很带感吗?你们差了快二十岁了吧?她也该是你打小看到大的吧,哇,还是养成系…”

“她不是我亲侄女,她爸爸是我从前的一个手下而已,出了事不在了,我就收养了她,你别给我胡思乱想。”

“不是亲生的…黑帮老大收养的小孤女…那不是小说情节吗?一般这样的故事到最后都是老男人折服在萝莉的身体下,喂,你不会真的对你这个名义上的侄女没有一点感觉吧?”

陈潮生看向她,的胸部,直截了当开口:“我喜欢胸大的。”

聂明蓉蹭地一下脸就红透了,“陈潮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你要是真的闲得无聊在这里脑补我和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如干点正事。”

“哪有什么正事干啊。”

陈潮生唇角微微翘了一下,伸手把输液的针头拔掉了,他刚才吃了药已经觉得好了很多,输液对他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躺着,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至少某个人也不用在这里把他和别的女人编排成一部烂俗的言情小说。

聂明蓉被他拽到床上压在身下时,忍不住肚子里爆出了一句国骂,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发着高烧头上还有伤不好好休息,满脑子都是男女那点破事,哪还有一点功成名就的黑道大佬模样?

可她很快就没心思腹诽了,这男人天赋异禀又技巧高超,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才有这一身本事,她还真是亏大了…

最后一个念头迷迷糊糊冒出来之后,她就被他折腾的脑子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随着他沉沦欲海了。

陈潮生看着她熟睡时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又亲了揉了一番,看来以后能制止她小脑瓜胡思乱想的‘好’办法,他已经找到了。

505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他和聂明蓉之间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505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他和聂明蓉之间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陈潮生看着她熟睡时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又亲了揉了一番,看来以后能制止她小脑瓜胡思乱想的‘好’办法,他已经找到了。

聂明蓉被他又亲又揉弄的睡的很不安生,不由得蹙着眉在他怀里翻身蹭了蹭,这下意识的动作,又把他的火给惹了出来…

只是,陈潮生看到聂明蓉紧闭的眼眸下一片淡淡的青色,终究还是克制住,没有再折腾她一次。

毕竟她还是初尝情事,太过频密的欢好她还有些受不住,若是让她因此对男女之事有了阴影,那才是得不偿失了。

这本来就是该让双方都觉得舒服的事儿,而陈潮生也并非只是想自己发泄,每一次做的时候他都很顾及她的感受,因为他喜欢看她到了极致时忘乎所以的那一张妩媚的脸,他也喜欢,她哑着声音喊他名字时的婉转和勾人…

好似只有在那样的时刻,他和她之间才是没有任何阻碍的,没有顾长锦,也没有那些缠绵悱恻的过去,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仅此而已。

*******************

顾长锦在深夜两点钟回到顾家的时候,整个顾宅都在安谧的夜色里沉沉睡着。

程茹早早就吃了保胎的药躺在床上休息了,顾太太累了一日也早就睡熟。

只有一层的小厨房里还煲着汤,预备程茹晚上饿的时候拿来做宵夜。

她如今有了身孕,顾家上上下下都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特别是这一段时期她脾气特别不好,动辄就发怒,众人更是有苦难言,私底下都抱怨连连。

因着顾长锦根本不再回来住,顾家的气氛一直都很低沉压抑,程茹的怀相很不好,心情更是糟糕,前几日顾家刚又换了厨房的厨师和佣人,连带着顾太太无人时都摇头抱怨这媳妇太难伺候,若不是看在肚子里孙子的份上,她早就几巴掌把程茹赶出去了。

顾长锦忽然深夜回家,宅子里立刻就热闹了起来,程茹和顾太太自然也被惊动了,两人都又是吃惊又是欢喜的迎下楼,尤其是程茹,白着一张脸颤巍巍的站在顾长锦面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顾长锦形容有些说不出的狼狈,但身上却并无什么伤,只是衣衫略有些凌乱不整,顾太太心疼的不行,赶紧让厨房端了汤过来,程茹咬着嘴唇站在一边,看着顾长锦瘦的风吹就倒的模样,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怨恨。

那女人已经攀上了高枝儿了,他却还念念不忘,值得吗?为了一个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清清白白跟着他,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滥交的女人?

顾长锦却不碰香气四溢的热汤,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纸,声音有些暗哑说道:“顾家所有财产都在这里,我已经分好了,爸妈名下的我们不动,我名下的分作两份儿,一份你拿走,一份留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分不要,只要你在上面签字。”

“孩子你不用担心,顾家和我都不会不管,该给的赡养费用全都由顾家负责,你若想要自己带孩子,顾家也会安置好后续一切,不用你费心,你若不想带孩子,孩子生下来就留在顾家,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孩子,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生下孩子,也一切都随你心愿,另外,在你另嫁之前,我也会给你足额的赡养费,你可以随意开价。”

顾长锦垂眸,素白的手指将旁边一张薄薄的纸张推到程茹的面前,他面如美玉,肤色却透着憔悴的青白,睫毛投下浓密的阴影,眉和眸的墨色漆黑,却越发衬出他脸庞的皎白,程茹定定的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摁在黑色方正的字迹上,那样好看的一双手,却像是夺她命摄她魄的一根钉子,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口上,要她生死不能。

她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桀桀的笑出声来,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他穿干净的白色衬衣站在程家的客厅里对她的亲人说,我顾长锦,今日来求娶程茹为妻…

这般的厌恶她,为什么给她一场梦一样美的开始?

他们的感情感天动地,她就活该只能沦为祭品?

她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顾太太被这突然的变故惊的呆住了,待她醒过神来想要开口的时候,程茹忽然上前一步,端起那余温袅袅的汤蛊,兜头泼在了顾长锦的脸上。

顾长锦静默的坐着,动都没有动一下,连避开的意思都不曾有。

粘稠的汤汁从他的发梢上滴下来,一滴一滴的敲打在桌案上,白色的纸张上,缓慢的晕开,留下永远无法消逝的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