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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抬起一双如湖一样澄澈幽深的眼睛望着程茹:“你还想怎样,今晚我给你足够的时间。”

程茹看着他自始至终这般平静无波的样子,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抱着头尖叫起来。

那样一种深重的无力感,会摧毁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心智,她痛苦,煎熬,欢喜或者悲伤,都像是可笑的独角戏,他永远是清冷的一个旁观者。

她做什么,她哪怕是闹的天崩地裂,他大约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不会成全你们,我死也不会成全你们!你休想,顾长锦你休想…”

程茹颤抖着,嘶哑着声音低低的喊着,不停的重复着这样一句。

“我看你是疯了!”顾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原本怒冲冲想要斥责儿子荒唐的,此时却全都变作了心疼和对程茹的厌憎。

506你真的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吗?

506你真的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吗?

“我看你是疯了!”顾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原本怒冲冲想要斥责儿子荒唐的,此时却全都变作了心疼和对程茹的厌憎。

她那么好的儿子,那么完美无缺的一个儿子,程茹能嫁给他已然是烧了高香了,她竟然敢对长锦动手?她也不看看自己哪里配!

一个暴发户家的女儿,手中有几个钱当真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了?难道不知道在宛城程家人出去都是笑柄?

顾太太一把将程茹推到一边,她看着顾长锦这般狼狈得样子,心疼的不行,慌忙想要帮他擦拭,顾长锦却已经缓缓站起身来。

“离婚协议书我留在这里,我已经签过字,你什么时候想好了…”

“你休想!休想!”程茹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瞪着他:“顾长锦你不是人,你这样对你的结发妻子和孩子,你会遭报应的!”

“是么,可我现在不是已经在遭报应了么,既然如此,那我还怕什么?”

顾长锦轻慢的一笑,“程茹,是要钱要名,还是一辈子守活寡,你自己想清楚。”

“当初是你要娶我,今日又是你要离婚,顾长锦你真当你是天王老子,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你是非要我将有些事摊开来说清楚么。”

顾长锦菲薄的唇牵出一抹凉凉的笑来,他微微垂了眼帘,盯着地板上的一处暗影,声音幽远暗寂:“你真的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我程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上一次宴会的事情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房间里的香薰蜡烛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长锦说到这一句,忽然目光涔涔投向程茹,他一向温润如春日的和风细雨,忽然露出这般阴鹫神色,程茹只觉得心口里咯噔一声,不由得就向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的抬手抚住心口,只觉得那里面一颗心脏突突跳动的让人难受。

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她自认她从来没有露出马脚,她也每一次都在他醒来之前,就将所有东西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顾长锦缓缓向她走了一步,他那一双眼那样的冷,冷的她全身都在发抖,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真正的看她一眼,为什么他不会对她笑,甚至连一个亲吻都吝啬给她…

“因为我也想不明白一件事,我明明不爱你,我连牵你的手都是勉强,我为什么会忽然和你上了床?我的酒量不算好,却也不差,那点酒不至于让我酒后乱性…”

“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肯碰我?我们订了婚了,可你连亲我一下都不肯,顾长锦,你这样待我,我心中如何想?”

“就算最初是我对不起你,可如今,你我早就扯平了,你算计我,让我睡了你,你得偿心愿了,可我永远失去了我喜欢的那个女人,程茹,你聪明点,拿了钱拿了房车立刻给我滚出顾家,不要等到我哪一日癫狂了疯魔了,一笔一笔把这些账给你算清楚!”

“长锦…长锦…我是太爱你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可你离我那么遥远,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有交集…我没想到我会嫁给你…我只是太在乎你,太想抓住你了…长锦我求求你,你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

程茹的心理防线好似骤然的崩塌了,她紧紧抱住顾长锦的手臂,身子软软的滑下来,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却仍是牢牢的抱紧了顾长锦的一条腿,她哭着哀求着,眼泪汹涌而出,看着那般凄惨,却让人生不出同情的心思来。

顾太太事到如今,整个人已然是半傻了。

怨不得当初长锦会和程茹结婚,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出,她当初实则觉得程家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若不是程茹的嫁妆实在丰厚,她松口也不会这般轻易…

可这贱人竟然会对自己最骄傲的独子做出这样下贱肮脏的事来,顾太太一想到自家儿子这般清隽如竹一般的人物竟然就被程茹给这样算计了,她不由得恨的牙根直痒,真是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程茹肚中到底是有了长锦的孩子,顾太太此刻对她厌憎无比,可却也顾及着她的身孕,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要给她几个耳光的冲动。

顾长锦却缓缓蹲下身来看着程茹:“你既然想要纠缠不休,那我也不用再给你留着脸面了,程茹,我再问你一句,当初你我订婚之后,我去医院看明蓉,我留在医院账户上的一笔钱,哪怕她在医院住一辈子,也足够给她最优越的待遇和最好的照顾,那么她为什么会被糟践成那样?”

程茹紧紧抱着顾长锦那只腿的手臂一点点的松开了。

她的哭声逐渐的哽住,瞳仁里最后的光芒好似涣散了一般,变的迷乱而又绝望。

“如果你想这事公诸于众的话,那你就继续纠缠下去,不要签字,你想一想,这事传出去是什么后果,聂明蓉的妹妹,即将嫁入傅家,成为未来傅家不折不扣的女主人,你害她姐姐这般惨,爱妻心切的傅先生会怎么对付你对付程家,你不妨用心的想一想!”

程茹终是怔怔的跌坐在了地上,顾长锦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他转过身去,抬起手,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那些粘腻的汤水,他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走入那浓黑的仿佛化不开的深夜中去。

如果不是从香港回来他给掌珠打了一通电话,如果不是掌珠最终将当初的事情一一与他说出来,他怕是直到如今也不会知道,他冲动之下订婚报复她之后,她一日一日煎熬着,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507我依然爱你,可是这一生这一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507我依然爱你,可是这一生这一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如果不是掌珠最终将当初的事情一一与他说出来,他怕是直到如今也不会知道,他冲动之下订婚报复她之后,她一日一日煎熬着,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聂家倾覆,成为傅竟行的囊中物,最疼爱的小妹远走异国毫无音讯,她心系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订了婚,姐妹反目,她差点死在聂嫣蓉的车轮下。

昏沉不醒的数月时光里,她消瘦如骨,一头乌发尽数剃光,身下生满了褥疮,可那时候他在做什么?

在敷衍着程茹,把时光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喝茶逛街上。

他最爱的女人,他恨不得把心都捧给她的那个女人,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煎熬受辱,他却丝毫不知。

他有什么资格说他爱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

就算是他弄清楚了这些真相,就算错不在他的身上,就算是他被设计了和程茹上了床,他就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哪怕明蓉原谅他,他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这两日总是想到他结婚那一日明蓉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如果他那时候及时的幡然醒悟,会不会一切还来得及?

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回头的,譬如他去医院看她的那一次,譬如他接到她电话那一夜,更甚至,那一次宴会上她被程茹那样算计,大庭广众之下受辱的时候,如果他站出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因为认定了她和别的男人有染,所以他放纵自己和程茹纠缠在了一起,因为程茹是清白之身,所以他逼着自己承担了责任…

如果他心中当真把她摆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其实回头想一想,这一切又算什么问题。

可也许真的是太爱了,所以才会这样在意,这样锥心,这样过不去那一道坎,接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上床的事实…

但他可以包容,或者彻底斩断这段情,却不该用订婚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仰或是,逼她说出口,证明她还爱着他。

顾长锦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向前走,这城市这么大,他想要看她一眼都好难,可这城市又这样的小,到处都是他们曾经的足迹和回忆。

懵懵懂懂的小学时光里,爱她是放学时帮她背起的书包,放进她手心里的一块糖,青涩稚嫩的青春年少里,爱她是校园里的夜色下,悄悄勾在一起的两根手指,风华正茂时,爱她是单车后座上她一路留下的欢快笑声,还有那紧张的牙齿磕在一起清晰碰撞着的第一次亲吻…

而如今,踽踽独行时,爱她,却是林梢掠过的一阵风,忽然落下的一场雨,水波荡漾里明媚的月,好像就在他的掌心里,想要去握住的时候,却是一片空。

他走进曾经的校门,穿过笔直的水泥路,轻车熟路的从窗子里翻进他们待过的教室。

他摸到了他不久前刻下的字迹。

阿蓉,对不起。

他摸到了一行新的,不属于他的字迹。

他的手指缓缓的颤栗着,整个人伏下身跪在地上,月色漫漫,那是他们一年一年,一日一日的似水流年。

他看到了那深深刻下的一行字,那么深的痕迹,要人轻易就能知晓,刻下这行自字的人,当初是怎样的痛和决绝。

顾长锦,我依然爱着你,可是,这一生这一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这一生这一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忽然双手撑在地上低低的笑出声来,渐渐的,他笑的越来越大声,可到了后来,那笑声忽然颤抖着变成了难听的怪异的哭声。

可哭声终是低了下来,却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地上,渐渐湿成一片。

程茹那一夜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顾太太以为她会去打掉孩子,但她却并没有。

分给她和孩子的两份财产,她没有动,只是说,将来孩子生下来长到十八岁了,尽数都转到孩子名下。

顾长锦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宛城忽然下了一场雨,连绵的雨下了三日之后,天终于放晴了。

人们是最善忘的动物,顾程两家的事早已如过眼云烟,如今人们都在议论着后日就要到来的一场大婚。

傅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啊,何等的金尊玉贵,却嫁入了小门小户去。

林家一时间成了全城的焦点,林太太走出去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逢迎着恭维着,她自然是得意无比,可得意之后,却又不免有些不甘,毕竟这逢迎和恭维,全然都是因为她即将过门的媳妇,却并非因为他们林家。

人人都羡慕他们家娶了傅家的千金,可她实则却并不觉得心花怒放,这样一个媳妇娶进来,是生儿育女孝敬公婆的,还是要被当成一尊大佛供起来的?

更何况,傅家之前看不上她儿子,后来态度忽然大转弯,再联想到那些风言风语,林太太总觉得别人奉承她的时候好似还有些同情怜悯的情绪在里面。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那种子总会在猜忌中生根发芽的。

而曾经和傅景淳卿卿我我的儿子,如今好似消沉了很多,林太太更是不能不乱想,她旁敲侧击问过林垣,可林垣每一次都斩钉截铁的说外界传言是无稽之谈,可她却怎么都没办法相信。

无稽之谈,她的那个亲家太太怎么就殷勤成了这样?她可还记得从前她与那傅二太太打招呼的时候,那女人那矜持高傲的嘴脸。

508他已经三天没有和她在一起了…

508他已经三天没有和她在一起了…

无稽之谈,她的那个亲家太太怎么就殷勤成了这样?她可还记得从前她与那傅二太太打招呼的时候,那女人那矜持高傲的嘴脸。

他们林家自然比不得傅家这样根深叶茂,但至少也是宛城数得着的人家,她平日走出去虽不如傅家的女眷们那样被人追捧,但怎么说也比顾家的亲家上得台面多了。

这世上做父母的,无不希望子女将来更好,她虽然希望林垣的妻子能是个家世优渥的名媛千金,可她更希望的,还是林家娶进来一个清清白白知书达理的儿媳妇,而不是将来让人戳着他们家的脊梁骨,骂他们为了攀附傅家连脸面都不要了,简直是斯文扫地!

可如今婚期就在眼前,傅林两家早就做了一应准备,她心中再怎样动荡,再怎样的百折千回,却也无济于事。

此时她若是生事,傅家定然恼羞成怒,而丈夫和儿子,也会怨怪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淳将嫁这样的大事,傅竟行和掌珠自然是十分重视的,更何况掌珠和景淳感情又这般的深厚。

婚礼前一日,景淳试穿礼服,最后一次彩排婚礼流程的时候,掌珠看着景淳穿了大红色的中式敬酒服,满面娇羞的与玉树临风的林垣站在一起缓缓走出来时,也不由得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

这世上除却她亲近的父母兄弟,再没人会比掌珠更希望她能彻底的走出阴影,得到她应得的幸福。

毕竟,她是这样美好纯善的一个女孩儿,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看着掌珠热泪盈眶的样子,傅竟行不由得握了握她的手指:“看别人结婚你就能哭成这样,那等到咱们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哭成泪人?”

“我就是觉得心里太欢喜了。”

掌珠有些不好意思,傅竟行小心给她擦了泪:“放心吧,景淳将来一定会幸福的,林垣如果敢对她有一丁点不好,我一定帮你把他的腿给打断!”

“他能娶景淳,可是他自己求来的,也是他亲口答应的,他敢对景淳不好,我才第一个饶不了他!”

“是是是,谁不知道我们家珠儿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

掌珠知道他这句话在打趣她当初她冲动之下做的那件事,不由得耳根微微发红,抬眸嗔了他一眼:“你还说…”

傅竟行轻轻揽住她,看鲜花簇拥之下,景淳和林垣双膝跪下,正在重复给父母敬茶的那一道程序,他也不由得心生感叹:“还要再等一个多月才能把你娶回来…”

“四年你都等了,一个月你还嫌太久?”

“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傅竟行抱紧她,全然不顾在场的人看到会是什么惊讶的表情,也不怕传扬出去,外人怎样议论他和珠儿的私生活。

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傅竟行心里只有自己的太太,男人们都彻底绝了觊觎他珠儿的心思,而女人们,也最好主动退避三尺,不要惹他珠儿不高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傅竟行还有这么粘粘糊糊的一面?”

正在专心看着台上傅景淳行礼的明蓉,突然听得耳边陈潮生这样说了一句,不由目光也向掌珠二人看去,却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来视线,眼角眉梢却是遮掩不住的欢喜神色,傅竟行待珠儿越好,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只会越开心。

“你觉得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聂明蓉看了陈潮生一眼,心情极好的怼了他一句,就又看向景淳。

她在工作方面实在是个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缺陷的性子,因此她才会亲自赶来看景淳的婚礼彩排,毕竟衣服再怎样的完美,还是要穿在人的身上,置身在这个场景中,才能有更直观的体现。

陈潮生瞧着她一旦开始工作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那样精力旺盛又容光焕发的模样,仿佛和在他跟前时那霸道嚣张却又傻乎乎透着几分可爱的小女人模样,完全不同了。

原本只是在她身边站着,此时陈潮生却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如傅竟行揽着掌珠那般,伸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你的期许吧?”

他方才可是一直都规规矩矩站着的,哪里像傅竟行那样,恨不得和自己老婆黏在一起不分开。

可她却说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他何必要担一个虚名呢?

聂明蓉被他这样一搂,肩背立时就撞入了他结实的胸膛里,身侧的员工不由得偷笑起来,她当即就脸红了,柳眉倒竖的瞪他,低声道:“陈潮生你疯了…”

这样的场合,要是被人拍照发出去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现在全城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景淳和林垣的婚事上,没什么狗仔盯着他们了,她才觉得松一口气,这人就又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那你今晚跟不跟我回去?”陈潮生不放手,反而越发箍紧了她细细曼妙的腰肢。

明蓉只觉得男人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将她整个人完全都包覆了起来,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还有她快要习惯了那种须后水的清冽味道,以及他那沉沉的烟嗓,不甚动听,却总是勾着人的神经…

她觉得面颊越来越烫,不由得手肘往后撞向他,蹙眉道:“你明知道我这几天忙死了…”

“明日不就是婚礼了吗?你总也要去的,今晚难不成还要加班?”

陈潮生面上带了微微的不悦,女人太热衷于工作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他已经三天没有和她睡在一起了。

509大姨妈来了和你来我家里有什么冲突吗?

509大姨妈来了和你来我家里有什么冲突吗?

明蓉忽然陈潮生面上带了微微的不悦,女人太热衷于工作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他已经三天没有和她睡在一起了。

想到什么,眸子里微微一亮,回身道:“可是我大姨妈今天早上来了。”

“大姨妈来了和你来我这里有什么冲突吗?”陈潮生连丝毫的迟疑都没有,就反问了一句。

明蓉却怔了一下,她大姨妈来了,他自然不能碰她了啊,不能碰她的话,她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对于他来说?

陈潮生见她这般模样,怎么不明白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实在没能忍住,低头在她柔嫩脸颊上轻咬了一口,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以为我让你去我那里只是想睡你?没良心的小东西!”

聂明蓉被他咬了这一下,气的抬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下去,她用的劲儿特别大,陈潮生疼的瞬间身体就绷紧了,可这男人竟然还能保持面不改色…

“你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只盖着被子聊天’这种事的男人!”明蓉怼了他一句,扭身挣开他的束缚:“你别打扰我工作,等完工后你来接我。”

“我不走,我就在这等着你…”

“这彩排才刚开始呢。”她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礼服,实在有太多东西需要汲取学习,给傅景淳做的这一套中式敬酒服,美则美矣,但也有些中规中矩了,尤其是看她穿上彩排之后,聂明蓉觉得她需要改进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次机会,珠儿马上也要结婚了,虽然她的婚服,傅竟行早早就提前准备妥当了,毕竟那时候她还没有成立工作室,但珠儿却还是央她给她设计了归宁的礼服,她知道小妹的心思,她也记在心里,毕竟还有什么广告能比得过傅家未来的太太亲自穿在身上更有影响力?

“反正今晚无事,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你只管忙你的,不用管我。”

陈潮生没有再缠着她,毕竟他也知道聂明蓉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不喜欢被人打扰。

她果然没再多说什么,带了工作室的员工,一边在笔记本上画画写写,一边还不忘提点她:“我当初为什么让你们挑选那样色泽度几乎饱和的正红色?咱们中国人喜庆的事情上都热衷用红色,尤其是新娘子,一辈子一次的大日子,就是要给人眼球足够的冲击力,现在很多人结婚时敬酒服选择玫红或者酒红什么的颜色,但我还是觉得正红色最亮眼,这样红艳艳的一条裙子穿在身上,妆容不要太浓艳,唇色贴合衣服的颜色,腮红稍稍复古一点,简直美死了,谁说只能像外国人那样才叫洋气啊,我觉得从前的中国人不知道比那些洋鬼子品味高出多少倍来…”

陈潮生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端起茶盏喝水的时候,唇角也不由得扬了扬。

顾长锦和程茹离婚的消息虽然并未公之于众,但宛城上流圈子里谁人不知?

明蓉她这几日忙的很,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事情,待到景淳婚礼结束,她怕是也要知晓了。

她若是知道顾长锦离婚了,连妻子怀了身孕都不顾,她会怎么想?

若顾长锦回来找她呢?

他们近三十年的感情啊,几乎是如父母的存在一般深厚刻骨,他平生做任何事,都未曾觉得这样没有把握。

陈潮生浅啜了一口茶,缓缓将杯子放下来,顾长锦这一举动,还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对于聂明蓉这样的女人,看外表十足的女强人,可其实感情经历一张白纸一样的单纯,在面对男女之事时,骨子里完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

她这样的女人,看似十分的决绝果敢,可他却能看出她的另一面,她其实是最典型的面硬心软,十分容易被人打动。

顾长锦离了婚,再来她的面前掉几滴眼泪,两个人再回忆一下往昔的旧事,她怕是心中又要摇摆起来。

可他并不打算插手她的事,这一次。

如果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决定全都忘记的干干净净的话,那么她,或许也真不值得他花费这样的心思。

傅竟行与掌珠在婚礼彩排的时候就预备先回去,毕竟家中还有嘉树,他这一段时间和父母独处了很久,特别的黏他们两个。

离开的时候,二人与陈潮生道别。

掌珠自然知晓他与长姐如今在交往的关系,可她更是知道了顾长锦已经离婚的事。

作为最亲近的姐妹,掌珠哪会不清楚长姐和顾长锦过去的感情呢?

陈潮生这样的男人,他若是对一个人用心,也是真的用心,可若是他预备放手,大约是天塌地陷他都不会回头。

她又为长姐高兴,高兴她遇到良人,却又为长姐担忧,她怕长姐会做出糊涂的选择,害了自己,也伤了旁人。

可感情事向来都是旁观者清,当初的她,难道不也是一模一样的愚蠢?

经历这么多,她觉得温柔如顾长锦,并不是长姐那个对的人,因为温柔的人,总会顾忌太多,心思也较之常人更为细腻敏感,可长姐却是截然相反的性情,她不拘小节,也不是会给自己辩解的性子,她骨子里高傲,内心却又脆弱,她实则需要的是一个十分强大的男人,护着她,给她撑起一个世界,要她无忧无虑的来任性。

而不是如顾长锦那样的,除却陪伴,再给不了她其他。

510长姐她爱恨分明,如果不喜欢你,是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510长姐她爱恨分明,如果不喜欢你,是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实则需要的是一个十分强大的男人,护着她,给她撑起一个世界,要她无忧无虑的来任性。

而不是如顾长锦那样的,除却陪伴,再给不了她其他。

就如当初聂家倾覆来说吧,如果那时候长姐的未婚夫是陈潮生,他会怎样做?

是愤怒痛心,却还是接受长姐提出的退婚之事,还是帮心爱的人走出困境?

她自然知道,顾长锦和陈潮生,家世,能力,这样的先决条件差别实在太大,可你试着去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默默的接受好吧?

性格决定了命运,这句话,还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掌珠轻轻叹了一声,对傅竟行道:“我想和陈先生说几句话,竟行,你可不可以先去车子上等我?”

傅竟行闻言立刻眸色沉了沉,甚至原本揽着掌珠细腰的手臂都收紧了起来,虽然他知道陈潮生如今和聂明蓉在一起,可在他的认知和意识里,这天底下的任何男人,他都不喜欢看到他们和珠儿单独待在一起…

不,不要说单独待在一起,就是多看珠儿一眼,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好似人家看一眼,他就掉了一块肉一样,傅先生大约是恨不得出行时把自己的女人给装在口袋里,连根头发丝都不要露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