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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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如果再不肯松口,她也只能求堂哥帮忙了,到那时,林家和林垣又会是什么光景,就不在她傅景淳的掌控之中了,她真的希望,林家人能想清楚,到底孰轻孰重。

“景淳,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林太太看卧室的门开着,直接就气冲冲走了进去,她一眼就看到傅景淳安然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一杯清茶,还倒扣着一本书,却是线装的水浒,林太太不知怎么的,嘴角就抽了抽。

林垣看了林太太一眼,面上浓浓不悦:“妈,你不能这样说景淳,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景淳啊,你也看到了,林垣是真心认错了,他也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就当你们两个扯平了…”

“扯平了?”景淳实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我傅景淳是被人强.暴了,林垣也是被外面的女人强上了?”

林太太皱了眉:“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你嫁给林垣时就不干净了,本来就对林垣不公平,他在外面找情人,也是心里太苦闷了,还不是因为在乎你,爱你…”

“你还是别糟践了爱这个字眼吧。”

“你是非要离婚不可了?”

林太太瞪着景淳,心中却在盘算着,林垣和傅景淳离婚,林家要损失多少。

傅景淳陪嫁丰厚,当日两家结亲,林家做了傅家的姻亲,明里暗里的好处自然是得了不少,看得到的利益不说了,那些看不到的呢,作为傅家的亲家,林家做什么事,还不是到哪里都有人一路开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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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林垣,林家再想要从傅家谋取好处,绝无可能了。

685林垣,林家再想要从傅家谋取好处,绝无可能了。

林家做了傅家的姻亲,明里暗里的好处自然是得了不少,看得到的利益不说了,那些看不到的呢,作为傅家的亲家,林家做什么事,还不是到哪里都有人一路开绿灯?

这要是离了婚,就算傅景淳为了离婚陪嫁也不要了,这些钱虽然不少,可林家将来要损失的更是数目惊人啊。

林太太尝到了甜头,最初的嫌弃这门婚事,就变成了不愿放弃这门婚事了。

“对,只要林垣签字离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嫁妆,车子…”景淳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看了林垣一眼:“我都不要了,我傅景淳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这样又脏又臭的东西,我宁愿砸了也不会多看一眼。”

林垣想到昨日看到的照片和简讯,不由得脸上神色尴尬无比。

他怎么都没想到,安露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去挑衅景淳,他昨夜收到简讯,联络不上景淳,直接开车就去了安露的公寓。

安露却似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林垣打了她一巴掌,也没像从前那样柔弱顺从,反而捂着脸问了他一句:“她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护着她,我就是气不过,林垣,我这么爱你,我一丝丝的委屈都舍不得让你受,她凭什么这样对你?”

安露的这一席话,竟是立时就浇熄了他的怒火,人总是对求而不得的东西格外在意看重,尤其是他,近乎是变态一般的迷恋安露给予他的这种百分百的顺从和近乎奴仆对主人一般的忠诚和臣服。

因为傅景淳不会这样对他,哪怕是她失了身,可她仍是骄傲的傅家千金,她如果肯在他面前低一低头,肯柔弱的哭一场,也许,他也不会走到这样一条邪路上来。

她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面对他却没有一丝的悔意?

“林垣,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这世上没有女人比我爱你,傅景淳她如果真的那么爱你,她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私下接触,为什么会让别人亲她?阿垣,我跟了你,我是连你之外的男人都不肯看一眼的,我清清白白跟着你,到了死,我也只会有你一个…”

他昨夜像是疯了一样要安露,哪怕她还没出小月子,他还是一遍一遍近乎残暴的要着她,他在傅景淳身上得不到的,安露全都给了他,尤其,这一具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

景淳毫不犹豫的回答,林垣没有反应,林太太却开了口。

“好啊,既然这样,那大家就撕破脸好了。”

林太太此时反而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敢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你堂嫂的前未婚夫给强.奸过,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傅家家大业大,怕是丢不起这样的人,还有你那个堂嫂,我看她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傅家的人!”

“对了,当年的传闻你大约还记着吧,好多人议论李谦是被你堂嫂一刀捅死的,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傅家这么有钱有势,什么事儿压不下去啊,当初不就水过无痕了吗?”

林太太看着景淳惨白的脸,讥诮的一笑:“就是不知道你闹出这样大的事,又牵连到你堂嫂的名声,你堂嫂这刚刚风光大嫁给傅竟行,蜜月期还没过呢…沾上小姑子这样的破事,也真是怪闹心的…”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还提起来干什么!那件事错又不在淳儿身上,都是李谦那个人渣该死!”

林垣看着景淳此时摇摇欲坠的模样,到底还是心中不忍,他走上前,扶住了景淳的肩:“淳儿,妈也是不想你和我离婚,昏了头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要和她计较,也别把她说的浑话放在心上,你放心,过去的事,不会再有人提起的…”

景淳抬起眼看着林垣:“林垣,这么久了,我从来不曾从外面任何人口中听她们提起我被李谦强.暴的事,可是却一次次从你家人的口中听你们提起,林垣,既然忘不了,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说你可以接受这样的我?我现在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一直都错了,是不是我理解的爱情和你理解的根本不一样?我没有了贞操,我就罪该万死,我没了贞操,我就该在你们家面前抬不起头,任你们欺凌,我该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没能把清白的身子给你,对不对?林垣,抱歉,我傅景淳做不到这样,哪怕我曾经怎样的爱你,怎样的在意这段感情,我也做不到对我心爱的人卑躬屈膝,我的贞操是丢了,可我仍觉得自己是干净清白的,林垣,你的‘贞操’又在哪里呢?”

“我大约能猜到你们不肯离婚是为了什么,只是,很抱歉,就算是我这辈子也甩不掉这桩婚姻,我也要对你说一句,林家还想要从傅家身上谋取好处,不可能了。”

“景淳,你非要这样吗?非要让我们变成对立的仇人?”

“你错了林垣,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

“不能原谅了,也不能转圜了,对不对?”

“不能原谅,无法转圜了。”

景淳目光灼灼,犹如烈焰,林垣掐紧了掌心望着她,许久,许久。

“好,景淳,很好…”

林垣缓缓点了点头,他的嘴角沁出寒凉的笑来,那笑意却让人觉得心头森然。

“离婚,是绝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死,咱们俩也要死在一条船上。”

林垣笑意越来越盛,他忽然倾身靠近景淳,低低对她说了一句:“淳儿,你猜猜看,如果你和那个野男人在车上亲吻拥抱的照片传出去了,会怎样?”

686他靠在车身上抽烟,抬头赏着月,等她来开门。

686他靠在车身上抽烟,抬头赏着月,等她来开门。

林垣笑意越来越盛,他忽然倾身靠近景淳,低低对她说了一句:“淳儿,你猜猜看,如果你和那个野男人在车上亲吻拥抱的照片传出去了,会怎样?”

“你口口声声说我肮脏不堪,你清清白白,那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林垣忽然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甩到了景淳身上。

景淳怔怔的捡起那张照片,却在看到照片上谢京南亲吻她脖子的画面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就那么巧,被人给拍到了。

可她该怎么说这是个意外,可她连给林垣解释的想法都没有。

“淳儿,你想要离婚,我却还不肯顶着这样一顶绿帽子咽下这口气呢,你想要息事宁人,可我就算闹的天下沸沸扬扬人人皆知,我也得出了这口气才行…”

林垣晃了晃手机:“淳儿,照片不是只有一张,你如果执意想闹的满城风雨,那我就陪你玩下去,你不念我们过去的情分,我也只好翻脸无情了。”

“淳儿,你看,我们不如这样,我以后再不找情人,你也安分守己的跟着我,我们依旧搬出来住,清清静静过我们的小日子,如何?”

“滚出去,林垣!滚出去!滚——”

景淳像是疯了,她似是真的疯了,她怎么会喜欢上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会眼睛瞎成这样!

她失了控,抓起她能抓起的任何一样东西,不管不顾的向林垣和林太太的脸上身上砸去,瓷器,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她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她就那样光脚踩在碎片上,一地板的鲜血淋淋。

林太太吓的抱头尖叫,林垣拽着林太太狼狈退到了楼下,景淳像是完全失了理智的疯子,将楼梯口半人高的花瓶推下去,在林太太的面前摔了个粉碎。

“疯了,林垣这女人真是疯了!”

林太太吓的脸色惨白,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林垣死咬了牙关看了一眼景淳,她两只脚被划的全是血口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状似癫狂,哪里还有一丁点昔日的矜贵和风采无双?

“是,我看她是真的疯了。”林垣低低的笑了一声,直接打电话给了傅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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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淳从来不知,人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撕破了脸,林垣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有一次他酒醉闯到了这里来,他对她说,傅景淳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会想到你被那个人渣睡了的画面,你知不知道,想到这些,我连硬都硬不起来,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不碰你吗?

现在,你知道了吧!

傅二太太跪在她的身前,抱住她哭:景淳你不为傅家想,不为你的哥哥们想,你为你的堂嫂想一想…景淳,你就是一定要离婚,再忍一年好不好,等你哥哥娶了妻…

那时候,掌珠还在度蜜月,她打过越洋电话回来给她,第一句就是问:景淳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好不好?

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

再后来,香港渠家出了事,渠凤池死了,掌珠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了,而那时,她还正怀着身孕。

她更是不能开口对她说。

一年,也很快了,那就等到哥哥结婚吧,哥哥要娶的嫂子出身京城名门,百年的的家族,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和门庭清白。

她连林垣把安露带回家睡都忍了,她还等不了这个一年吗?

对了,那个女人她终于知道是谁了。

曾经穷到要打三份工维持生计的安露,曾经又穷又不起眼的那个高中同学,却因为爬到了林垣的床上而踩在了她的头上。

她终于明白了那一日安露为什么会说她可怜,她没有说错,她傅景淳,是真的可怜。

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去爱一个禽.兽,难道还不可怜?

在婚房里发现了安露遗忘在床上的那一套黑色内依之后,景淳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找了工人来,将整个装潢一新精致无比的婚房全都砸了。

她搬到了宛城近郊她名下的别墅里去,她腾出空间,让他们去欢淫寻乐。

林家在媒体前摆出让人作呕的嘴脸,说她近期睡眠不好,林垣特意陪她去那里小住几日,那处房子环境比较好,利于她休养。

他果然就经常驾车去她住的地方,哪怕进不得门去,也要让人知道他这个做‘丈夫’的多么用情至深,对妻子又是多么的体贴殷勤。

景淳连想到林家的林字都觉得恶心,她更是对林垣和林家的任何所作所为,都不再有任何的回应。

她渐渐的沉迷于酒精之中,因为她发现,喝醉了很痛苦,可是喝醉了,却能昏天暗地的睡上大半日。

睡着了,至少脑子就不会再转动,睡着了,这世上的一切,就再也和她无关了,睡着了,她可以在梦里面无所顾忌的快意恩仇,梦里面,她可以再不用为任何人考虑,只为她一个人而活。

白昼和黑夜交替着,于景淳来说,这一日一日百日黑夜却是没有分别的,她几乎把酒窖里存的红酒都喝光了,那一本水浒也几乎都被翻烂。

林垣这几日忽然没了踪迹,可门外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悍马车灯雪亮,把她这一栋宅子尽数笼罩在那光芒下,谢京南就靠在车门那里,嘴角咬着一支烟,抬头赏着月,等她来开门。

687景淳‘噗哧’笑出来:没见过男人上赶着做小三的。

687景淳‘噗哧’笑出来:没见过男人上赶着做小三的。

黑色的悍马车灯雪亮,把她这一栋宅子尽数笼罩在那光芒下,谢京南就靠在车门那里,嘴角咬着一支烟,抬头赏着月,等她来开门。

夜很深很深,这周遭最近的人家也在几百米之外,景淳孤身住着,却也是不怕的。

长夜寂寞,有个人来让她分分心,却也是好事一桩。

她拎着红酒瓶,长长的大衣随意的披在身上,就蜿蜒在冻的硬梆梆的地面上。

她站在门内,歪着头看着谢京南,酒精让她的眉眼氤氲着娇媚的红,她的一双眸子又圆又亮,像是偷吃被抓的小猫。

他前些日子去京城探望思思,那小丫头大冷天贪嘴吃哈根达斯,结果把自己给吃到了医院里去。

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几日,待她病愈出院又陪了她小住了半月,宛城发生的一切他自然都知晓,可却依旧耐着性子耽搁到今日,方才赶回宛城。

其实他有心再等几日,却又怕傅竟行知晓这一切真相,插手直接解决了林垣和林家。

毕竟,傅景淳和傅竟行夫妻关系亲厚,他们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

等到傅竟行夫妇从香港回来,傅景淳在林家发生的这些事,受的这些委屈,也就掩藏不住了吧。

傅家的二少爷是个惯会寻花问柳的风.流浪荡子,大哥结婚度蜜月,他自然得帮着打理家族产业,这一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倒是把身边的花花草草都给冷落了,更何况隔房妹妹的婚事呢。

傅家的三少爷倒是个正派的君子,但毕竟年纪尚小,这刚毕业就被傅家送到国外继续去攻读金融硕士,自然也对国内的事知之甚少。

傅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却绝不是瞎子聋子,可他身为一个伯父,也不能越过人家亲生父母去管一个侄女的私事,傅二太太一心忙着二子的婚事,自然只会选择瞒的滴水不漏,前几日还和林太太去喝下午茶,被记者拍到了两亲家交谈甚欢的画面,婚变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都说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可这样为人父母的,他却是头一次见到。

怨不得人们都说,豪门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待得下去的地方,而能待下去的,哪一个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也许菲儿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反而是好事儿,若她当真如愿嫁入了傅家,傅竟尧这样的心性,岂不是又一个林垣?

他既能做得出连自己怀着身孕的女朋友都能甩的烂事,那么带着女人在婚房里滚床单想必也是做的驾轻就熟。

菲儿那样外柔内刚的心性,那样眼底揉不得沙子,对感情专一,飞蛾扑火一样的投入和决绝,她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婚姻?

傅景淳背后有傅家,尚且如此遭遇,菲儿她身后有什么?

怕是要被人吞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月亮好看吗?”

景淳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向天空。

谢京南掐了烟,将那目光一点一点的移下来,落在了她那张脸上:“那要看是哪里的月亮了。”

“这天底下不就只有一个月亮吗?”

“谁说的。”

谢京南缓缓一笑:“我此刻看到的就是傅景淳的月亮。”

“我可没有月亮。”景淳仰脸看着那月光,她的月亮,她的星光,全都被乌云给遮挡住了,而这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消散。

她搬出来之后,父母来找过她很多次,她最初还以为,他们是疼惜她,可傅二太太开口说的就是要她搬回去,说这样不好看,外面都在议论纷纷。

此后他们再来,她再也没有开过门。

爸爸又给她买了一辆新的跑车,是哥哥亲自给她送过来的。

景淳还记得,她小的时候,一直到未出嫁之前,兄妹姐弟之间感情其实都特别的好,可后来,大哥娶了新嫂子,渐渐的就不再似从前那样妹妹长妹妹短的围着她转。

二哥能力出众一些,堂哥就颇是看重他,在公司给他的岗位也十分重要,自然,也就比从前上学时忙碌的多,他们等闲见面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而下面的弟弟,年纪还小,常年在国外读书,姐弟感情虽然依旧在,可到底比不得朝夕相处那样的情分深厚。

二哥给她送车子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着她的发顶,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他走的时候,对她说了唯一的一句,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其实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吧,但在自己的前程利益跟前,都选择了委屈她。

景淳不想怨恨任何人,自小到大,父母没有亏待过她,她一直过的都是公主一样的生活,一个人享受了家族给你的荣光和优越的生活,那么,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就必定要牺牲你的一些东西来作为回报。

景淳没有收下那辆车子,她不再是个小孩子,所有的委屈都能用糖果和零花钱来抚平。

有些伤是根深蒂固的,她不怨恨,却也不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让我进去吗,一个人喝酒多无趣。”

“谢京南,我还没离婚呢,走出去,人家还是唤我一声林家少奶奶。”

多么恶心,让人作呕的字眼。

“没关系,他可以带别的女人去你们的婚房,你难道不可以带别的男人去你自己的房子里?”

景淳拎着红酒瓶子,‘噗哧’就笑了出来:“没见过男人上赶着做小三的。”

688谢京南竟然在她的门外,站了一夜

688谢京南竟然在她的门外,站了一夜

“没关系,他可以带别的女人去你们的婚房,你难道不可以带别的男人去你自己的房子里?”

景淳拎着红酒瓶子,‘噗哧’就笑了出来:“没见过男人上赶着做小三的。”

“那也得看对方是谁。”

谢京南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不闪不避,直将景淳看的垂下了眼帘,而那握着冰凉酒瓶的手指,却是一根一根攥到指节发白。

“我要睡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给谢京南开门,转过身去,一如来时那样,缓缓走入月下夜色之中。

她不记得谢京南后面喊了她没有,也不记得谢京南在那里站了多久,她回去房间之后,又开了一瓶酒,然后那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宛城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下的纷纷扬扬的时候,他的车子还在她的别墅外停着。

景淳将窗帘缓缓拉上,然后关了灯,她闭上眼躺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我连硬都硬不起来…’

‘…那天晚上阿垣和我做了四次…’

‘他宁愿我用嘴伺候他,都不肯睡你这个千金小姐呢。’

那些话又如噩梦一样在她的耳边浮动,她最初的时候,两杯红酒就能沉沉睡上一会儿,可现在,她喝光了一瓶半,脑袋疼的要炸了,可人却清醒无比。

怎么才能入睡,怎么才能把这些全都忘掉,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景淳翻个身,趴在床边上昏天暗地吐了出来,她吐干净了,人似脱了水一样无力的不想动,就这样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再睁开眼,外面却是刺眼的明亮。

这雪下的极大,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雪白中,景淳拉开窗帘,却看到大门外清晰的黑色车辙,雪刚停了不久,车辙印迹这般清晰,景淳不由得蹙眉,难不成,他就这样站了一整夜?

握着窗帘边缘流苏的手指,蓦地就收紧了,那丝线丝丝缕缕的缠绕在雪白的指节上,勒的她手指生疼。

谢京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景淳转过身,把自己的行李箱翻出来,她搬出来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可箱子的最底层,却到底被她翻出了那一只水晶球。

景淳捧着那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一夜与谢京南初遇的场景,不由再次浮现眼前。

那是她一生最痛最黑暗的转折点,宣告着她所有的幸福和无忧无虑的过往,就此被一刀斩断,再也回不去曾经。

谢京南这样的男人,不是承继家业的二世祖,也不是徒有虚名的草包,她不信他那一夜不清楚她这般狼狈是经历了什么,更何况后来,李谦的数次登门提亲,更是搅合的整个城市流.言不断。

那么,他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如林垣一般,贪恋和傅家结亲的无数好处么?

可他谢京南很明显不需要,他在宛城的生意虽比不上傅家,可他在国外的产业却也极其丰厚。

当日婚礼,他派人给她送来这一份新婚礼物,她自然心中好奇无比,事后,她偷偷的问过堂哥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顾恒,而这些消息,都是顾恒告诉他的。

顾恒还说,傅竟行对谢京南的评价很不错,可不知为什么,谢京南却好似无意和傅家人相交。

傅竟行自来心高气傲,他又能力出众,谢京南远着傅家,他自然不会再主动亲近,因此,这么些年,傅家和谢京南实则是没有什么来往的。

他既然并不想和傅家攀上交情,他也并不需要攀附傅家,那么他这样处心积虑的颤着她,难不成,真的是一见钟情?

景淳从不是这样的心性,她也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完美到让一个男人对她一眼钟情,然后忠贞不渝。

罢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她已经是这样的处境,谢京南就算是想要从她身上谋利,大约也只有失望告终。

景淳将那水晶球重又放回箱子里去,她起床洗了澡,想要随便做点东西吃,可冰箱却是空的,整日待在这房子里,人好似要生了霉似的,景淳干脆拿了车钥匙,预备出去吃喝玩乐一日。

再顺便去培训教室看一眼,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实则心里却还是惦念着那边的课程。

可车行途中,却有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景淳刚一接起,就是一连串污言秽语的咒骂,景淳到后面才听出来是安露的声音。

可是,她现在不是和林垣奸夫淫妇一对儿日夜寻欢作乐正是浪的飞起吗,怎么倒和她打电话鬼哭狼嚎起来。

景淳不耐烦的直接就要挂电话,却是林垣劈手拿了手机过来,“傅景淳,你怎么这么有心机?是你让人去安露老家那边胡言乱语,让他们上林家来闹腾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