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上一章: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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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指节,他第一个动作却是飞快的向后抽出了手。

“南哥…”面前那张秀美婉丽的脸容浮出愕然的神色来,微微的仰着,眼底全是一片不敢置信。

谢京南却已经转过身去,他开口,直让人觉得他的声音很凉:“一点小伤不用管,现在,思思怎么办?”

747南哥,六年未见,别来无恙否?

747南哥,六年未见,别来无恙否?

谢京南却已经转过身去,他开口,直让人觉得他的声音很凉:“一点小伤不用管,现在,思思怎么办?”

这人生还真是比戏剧更精彩。

离开宛城,那一夜他没有回京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随便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游魂一样待了三日。

多么可笑,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脑子里都只装了一个念头,回去,回宛城去,回她和孩子的身边去,回他们的家中去。

那执念折磨的他夜不能寐,不得一刻的安宁。

他终是彻底的崩溃,妥协。

可是忽然出现在他邮箱里的那一张照片,和短短的一封信,却阻住了他回家的路。

故乡,曾经恢赫的军区大院,如今早已落败了,却还安静的立在旧城区,等着拆迁。

那年少时觉得那么高,阻挠了自由和欢乐的院墙,此时看着,却那样的低矮。

墙壁斑驳着,冬日里,绿色早已凋零的干净,却有松柏安然立着,从不惧这寒冬。

——南哥,六年未见,别来无恙否?

几百里的奔波,他再一次踏上故土。

旧城区里搬走了许许多多的人,可还有年迈的老人看到他就认出来,拉着他的手亲热唤着:“是谢家那个小子,是叫阿南吧,都长成男子汉了,和你爸爸一模一样呢…”

他有些拘谨的应对着这些熟悉却又陌生的乡音,一转眼,却就看到了菲儿立在不远处一棵松树下,含着泪望着他轻轻的笑。

他怔怔的看着她,像是做梦一样向她走过去,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连这脚步都要放到最轻,他怕声音太大,把这幻象给打破了,打碎了。

身后的那些议论声,带着感慨。

“那是唐家的那个小丫头吧,叫菲儿吧…”

“是啊是啊,我瞧着眉眼像极了她妈呢,她妈妈年轻时可是大美人,不知多少人追她,谁知道最后挑了那么一个…”

“要不是后来犯了事,这姑娘也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呢…”

“也不知道她们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唉,老了,从前的人啊事啊,都快要记不住了…”

“想那些干什么?看这两个孩子…啧,他们小时候就整日腻在一起,都以为他们会结婚呢。”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人群渐渐的散了,昏黄的天就那样暗下来。

六年的时光,以为是天人永隔,可没想到却只是天各一方。

“…都以为我死了,甚至我自己,都这么认为。”

菲儿苦涩的笑了笑,又含泪摇头:“可后来我黎叔…也就是我妈从前的那个初恋情人,他们现在结婚了,过的很好。”

这是菲儿自己都不知道的机密,还是后来,她远渡重洋到了母亲和黎叔的身边,才渐渐知道那陈年往事。

黎续出身贫寒,和她的母亲容月却是青梅竹马,但后来,母亲被她的生父一眼看上,就死缠烂打的开始追求。

可她的母亲执意不从,甚至谋划着要和黎续私奔,但就在这时出了意外,黎续出海失踪,再无音讯,所有人都说他死在了海上。

容月最后嫁给了菲儿的生父,可婚后却一直郁郁,再后来,菲儿的生父出事锒铛入狱,判了无期,没多久就在监狱自尽了。

容月是在菲儿快生产的时候,重又遇到黎续的。

故事往往就这样巧合而又俗套,黎续没有死,漂泊到菲律宾吃了无数的苦头,终于挣出了一片天地,出人头地后却还忘不掉自己的初恋容月,又回国找寻她…

黎续和容月带走菲儿的时候,她几乎心跳都停止了。

甚至容月都已经决定放弃,还是黎续执意坚持带走了她。

容月对傅竟尧嫌隙极深,毕竟当初,菲儿年纪小小刚踏入社会就遇上他,失了清白。

而更让容月痛心的却是,菲儿竟然会爱上了傅竟尧,连等了那么多年的谢京南都拒绝了。

在容月的心里,一直都把谢京南当未来女婿看待的,她极喜欢这个孩子,更难得可贵的是他对菲儿一片痴心,只是可惜,菲儿的性子执拗无比,她怎么劝菲儿都执迷不悟。

也因此,容月对菲儿生下的这个孩子也极其不喜,他们既准备离开中国定居国外,将来菲儿也会有新的人生,那么这孩子就不能带走。

菲儿昏迷不醒,一应事情都是黎续和容月做主,孩子被遗留在医院,而菲儿连夜就跟了容月和黎续乘私人飞机去了菲律宾。

她产后失血过多,一度没有了心跳呼吸,造成脑部严重缺氧,最凶险时甚至被医生判了‘脑死亡’的死刑,容月在伤心欲绝之下,几乎都动了要让女儿‘安乐死’的念头,不想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仍是黎续坚持要治下去,她最后才侥幸捡回来了一条命。

容月对她隐瞒了当初的事,告诉她,她生产时难产,孩子死了,她自己也差点丢了一条命。

这么久以来的诊断报告和病例都摆在这里,不是作假,菲儿知道自己昏昏沉沉躺了足有一年,知道自己病的凶险,几次在鬼门关前打转,因此就信了容月的话。

她对傅竟尧死了心,更无颜再面对谢京南,这几年就在异国深居简出,倒也过的安稳,若她没有意外得知思思的存在,兴许她的一生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或者一辈子一个人安然无忧,也或者,在黎续的安排下,嫁一个待她极好的丈夫。

可当她得知她当年生下来的女儿还活着,被谢京南亲手抚育长大,已经六岁了时,她那如一潭死水一样的一颗心,就又活了过来。

748我只怨我如此愚钝,伤了我最不该伤害的那个人。

748我只怨我如此愚钝,伤了我最不该伤害的那个人。

可当她得知她当年生下来的女儿还活着,被谢京南亲手抚育长大,已经六岁了时,她那如一潭死水一样的一颗心,就又活了过来。

这么些年,容月常常会提起谢京南,提起他,就是唏嘘遗憾。

这么些年,她也常常想起过去的时光,她知道的,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谢京南待她更好。

但人自来都是如此,轻易到手的,往往总不知珍惜。

而那苦苦追寻的,却成了执念。

她和傅竟尧有了孩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傅竟尧看到思思会是什么反应,他若是知道她给他生下了这个孩子,他会是越发的厌憎她,还是会…也有小小的欢喜?

从前以为孩子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前尘往事都尘封起来,逼着自己再不要去想。

可如今,她却想要最后再试一试。

更何况,纵然她求不到那个最圆满的结果,可还有谢京南。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嫁一个一生一世待自己好的老公,确实是值得炫耀的谈资,可更多时候,一个在你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却还在苦苦单恋着你,默默奉献付出着的优秀男人,却更会让女人心中骄傲满足。

她知道的,谢京南永远都会纵容着她,永远都会护着她,永远都会沉默的为她做一切事,而她从来不用担心,有一日她回头去,身后是空荡荡的一片。

唐菲垂了长长的眼睫,米白色的大衣长及脚踝,她一头长发不曾烫染过,垂顺披在肩上,被夜风吹的微微凌乱。

她明明还是六年前的模样,却又好似让他觉得陌生至极。

“如果他认思思,那么思思以后,自然就留在傅家,如果他不认思思,大不了我带她回菲律宾。”

她说到最后一句,抬起一双雾气缭绕的眸子望着他:“南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不想思思卷进来,可我,可我想要再试一试…”

唐菲上前一步,像是小时候每一次她有事情要求他时一样,握着他的衣袖,眼底都是软软的哀求。

“南哥,对不起,可我,可我只想再试这最后一次…”

谢京南沉默的看着她,他抬起手,将她玉一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菲儿。”

他唤她的名字,可那声音却让她颤了颤,她莫名的有些怕,好似有什么东西飞快的在消逝,但她却根本握不住。

“思思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知不知道你今晚这样做,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谢京南定定看着她的眉眼;“还是在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自己的感情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哪怕是你的骨肉,也根本无关紧要,是不是?”

“南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不疼思思,他毕竟是思思的生父,我,我也是为了思思好,小孩子哪个不想跟着自己的亲生父母…”

唐菲说着,眼底却滚下泪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以为她早就死了,想起她,我落了多少泪,我伤了多少次心,那是我怀胎十月的骨肉啊!如果不是回去给伯父伯母扫墓,如果不是意外知道了她还活着,我这辈子怕是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思思这么多年没有父母,也照旧活的很好,一个不曾希冀她出生的父亲,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你就当是我自私,是我只想着一家团圆,南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这一辈子辜负了你,我知道你怨我…”

“不,我不曾怨你。”

谢京南出言将她的话打断。

唐菲心底不由得一喜,伸手又要去握住他的衣袖,谢京南却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眸子里,那些疼惜一点点的消散,到最后只剩下这铺天盖地的冰冷自嘲和凄凉。

“我只怨我自己。”

谢京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菲儿,我这脑子如此愚钝,我昔日做这一切,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相反,只是一场笑话,可我却为了这毫无意义的事和这个笑话,伤害了我最不该伤害的那个人,菲儿,你想要做什么,我无权干涉,如今,我只想与你说一句,傅竟尧他不是寻常男人,他的心,远比你所想的还要硬上三分,你当真以为,你能用思思绑住他?”

唐菲一张脸倏然涨的通红,她死咬了嘴唇,瞠大了一双柔弱的眼瞳凝着他:“南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知道,你如今有了喜欢的女人了,思思和我,大约也就成了你的负累了…”

唐菲吸了一口气,眼泪又往下淌:“你怎么想我都行,哪怕你把我想成有心机有城府的女人,都可以,我不会解释一句的。”

谢京南看着她寥落的转过身去,他有一时的心软,可却又冷静的克制住。

今日思思的事,实在超出他的底线,纵然她想要父女相认,也该用一种和缓的方式,毕竟,思思还只是一个孩子。

更何况,她看到思思,依着她那么聪慧的一颗心,难道还会猜不到前因后果。

如果她因此受了刺激,出了什么意外…

谢京南不由得闭了闭眼,又想到方才她差点跌倒,而那顾恒不管不顾的冲过去的模样。

他这一颗心,又苦又涩,简直像是吞了黄连苦胆一般,难以自持。

他从来都知道的,她那样的女人,从不会少了男人爱慕她,哪怕她处在怎样不堪的境遇下,都会有人愿意为她去真心的付出。

她值得那样。

749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749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他从来都知道的,她那样的女人,从不会少了男人爱慕她,哪怕她处在怎样不堪的境遇下,都会有人愿意为她去真心的付出。

她值得那样。

“菲儿,带着思思离开这里吧,她打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你这个母亲,你也该好好疼一疼她,补偿这些年的亏欠。”

唐菲没有回头,只是挺直了脊背望着那灯火通明的高楼,许久,她轻轻摇了摇头。

“南哥,你爱傅景淳吗?”

谢京南沉默着,没有回答。

唐菲嘴角挂了苦涩的笑:“你早就对她心软了对不对?南哥…我好羡慕她。”

她话音刚落,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唐菲低头,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闪动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的心莫名的颤了颤,冻的有些僵硬的指尖触到那屏幕上,接通之后,有短暂的静寂,而那静寂结束之后,却是一道略带着散漫漠然的男声,缓缓的响起。

“唐小姐,是我,傅竟尧。”

唐菲只觉得一阵电流倏然从心房上爬过,那电流击的她浑身酥麻,她的双腿颤栗起来,嗓子发黏,握着手机的手簌簌的颤着,几乎要握不住。

她的心跳的那么快,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整个人就要失控。

那些缠绵悱恻的岁月,她租住的那小小公寓鄙陋狭窄的楼道里,他将她摁在斑驳墙壁上深深的吻她,他在她的身体上点起火,要她在他霸道却又强势的掠夺中,渐渐软成了他身下的一滩水。

她那么爱他,爱到失去了尊严,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爱到不管不顾,爱到命都可以舍去,可他还是要推开她。

唐菲的眼泪滚烫的往下落,无数的日子里,她曾想起他恨到恨不得这一生从不曾遇到过他,可恨过之后,那无数个梦靥里,她梦到的却还是他。

梦到他躺在她公寓小小的床上,她像是小妻子一样给他煮面吃,她把他送的玫瑰插在床头的花瓶里,每天睁开眼看到那花儿,心就甜的吃了蜜一般。

她梦到她依然还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她在他的臂弯里,乖巧柔顺的任他亲着,任他轻薄着,最情浓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着让她羞赧的荤话,他说他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菲儿最美丽。

唐菲的眼泪失控了一般滂沱而下,而耳边,傅竟尧的声音克制冷漠到连丝毫的温度都没有。

“唐小姐,有关思思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见面谈一谈。”

唐菲抬起手,轻轻把眼泪擦掉了,她点头:“好,傅先生想要什么时候谈。”

“现在,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拖泥带水。”

傅竟尧似笑非笑的一句带刺的话,要唐菲的心瞬间疼的痉.挛抽.搐,她知道,他这话中的深层意思是什么,无非是在讥讽她,讥讽她当年的死缠烂打,讥讽她今日的‘别有用心’。

唐菲挂了电话,回身看谢京南:“南哥…”

谢京南却已经转身向外走去:“我去车子上。”

唐菲咬了咬嘴唇,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恐惧蔓延上来。

可那恐惧只有一瞬,她很快就平复了心绪,她了解谢京南,不管他怎样的生气,只要她在他面前哭一哭,他总是会对她心软的。

这么多年了,他为了她,一个人抚养思思,又为了她,连怀孕的妻子都舍弃了…

他对她这样深厚的感情,她还有什么好去担心和怀疑的?

唐菲定了定神,将手机放回包中,向着傅竟尧所说的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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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竟尧身侧坐着小小的思思,掌珠挽着景淳的手坐在一起,正轻声与她说着什么。

简心竹像是多余出来的一个人,沉默安静的坐在小小角落里,她还穿着冰雪女王的裙子,而这样的打扮,这一会儿看起来就格外的好笑突兀。

她没有哭,只是眼睑下有些微微的红,两只手一直都不安的绞着,时不时就要去看傅竟尧一眼。

也要偷偷的,去看那个叫思思的女孩儿一眼。

看一眼,心就更疼一分,那小孩子,怎么看都是傅竟尧的女儿,甚至亲子鉴定都不需要做。

简心竹好几次都想要一走了之,可终究还是不舍得,怔怔看着傅竟尧的背影,到底还是眼中蕴出了泪来。

傅竟尧忽然回过头看向了她,却正看到小姑娘死忍着眼泪的模样,他心中到底还是一软。

今天本来是她的生日,该是高高兴兴的好日子,却被人搅合成了这样。

傅竟尧站起身,走到了简心竹身边,握住她手腕直接把她拉起来,走到了另外的房间里去。

简心竹哭的直抽抽,傅竟尧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发,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改天我再好好给你补一个生日宴。”

简心竹哭着摇头:“哪有,哪有过两次生日的…”

“别哭了,你不知道你哭起来鼻子就发红发肿像个猪八戒吗?”

傅竟尧一本正经的一句话,把简心竹吓的立刻止住了哭声去摸自己的鼻子:“真的?”

“真的。”

简心竹不敢再哭了,却还是委屈的止不住泪。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我还要留在这里把事情给处理完,你回去洗个澡睡觉,明天还要回学校的。”

750景淳阿姨你带我去找南叔叔好不好?

750景淳阿姨你带我去找南叔叔好不好?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我还要留在这里把事情给处理完,你回去洗个澡睡觉,明天还要回学校的。”

简心竹却拽着他的衣袖不放,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不走,我不走…”

她要是走了,说不定明天宛城的大新闻就是傅竟尧一家三口团聚,泪洒现场的感人报道,到那时,她这个今晚还在不要脸的许愿要嫁给傅竟尧的人不就成了最大的笑话了吗?

“你听话…”

“我不听话,我不要走,我不要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你现在是我的男人,半年之约还没到呢…”

简心竹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恨不得手脚并用的把他整个人都缠住与自己混为一体。

傅竟尧笑了笑:“别胡思乱想了,我和她几年前就结束了,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儿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卖了。”

简心竹哪里会相信,毕竟人家现在有这样大的筹码,那思思生的又这么可爱,又肖似他,他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想到他已经有了一个这样大的女儿,自己才将将十九岁,不过比这孩子大了十来岁,说不得将来就要做人家的后妈了,简心竹又是一阵委屈,抱着傅竟尧把脸埋在他胸口里,死活不肯松手。

傅竟尧实在拿她没辙,只得退了一步:“那你在这个房间等着我,别出去了。”

他其实也是好心,怕小姑娘没经过事受不了,简心竹却想歪了,委屈的不行看着他:“是不是你嫌我丑才不让我见人的?”

“这是我的私事,我会妥善解决的,你要是出去,难免就要节外生枝,听话,在这里等着我。”

傅竟尧好说歹说,简心竹才点头答应,看着他出去了,想到他将来身边多了一个女儿,自己又委屈了起来。

可人是自己选的,路也是自己走的,又能去怪谁?

做后妈就做后妈吧,她会好好对那个小姑娘的,也会努力做最好的后妈的。

可简心竹姑娘自己却压根都忘了,她如今连傅竟尧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算不上,嫁进去做后妈,那更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了。

掌珠和景淳也回了房间去,这里就剩下傅竟尧和思思两个。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却无话可说,也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又能有什么话说?

思思现在只想回京城去,回南叔叔家里去,她不想坐在这里面对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她也不想,从此以后就留在这里。

唐菲轻轻叩门,听到里面应声,她方才推门进去。

一别经年,他还和记忆里完全一样,只是时光将他雕琢的沉稳成熟了一些,可那散漫的眼睛和薄薄寒凉的唇,却依旧如从前一样。

唐菲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来,她的脸颊微微染了一层红,说不出的娇媚,她一直都记得,傅竟尧最喜欢这般模样的她。

傅竟尧眼底漫出淡薄的笑意,他喜欢她的时候,自然觉得她什么样子都是好的,可他对她早已没有任何感情了。

这娇媚和羞赧,在他的眼里,也是带着可笑的意味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上午去做亲子鉴定。”傅竟尧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扣了扣,他说这话时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说明天早上他要吃广式茶点一样的轻松随意。

唐菲却倏然睁大了眼睛望向他:“傅先生…思思她是你的女儿,这还用怀疑吗?”

傅竟尧抬手制止她往下说:“我只看证据。”

唐菲只觉得一颗心骤然就沉入了谷底,她忽然后悔了,七年前就已经自取其辱过,七年后又何必再重演一次。

南哥说的对,她实在没有必要带思思回来见他。

大部分男人对孩子的爱,是建立在他对那个孩子母亲的感情基础上,而傅竟尧,他七年前就曾把话对她说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