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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荀。”

施婳低低唤他名字,温荀应声抬头,眉毛皱了起来:“是不是弄疼你了?”

施婳摇摇头,不过是蚊虫叮咬了一下,就算是山野中的蚊子毒性烈一些,她也不是承受不住。

“那怎么了?”温荀一边问着,一边不停的驱赶着围拢过来的蚊虫,施婳抿了抿唇,正待要张口说什么,雪亮的车灯忽然照过来,堪堪将他们两个人笼罩其中。

施婳和温荀几乎同时回头看去,那灯光太刺眼,温荀急忙抬手挡在施婳的眼前,施敬书坐在车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对少男少女。

车厢里的气氛像是凝滞了一样的紧绷,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而站在车灯里的施婳,适应了强烈光线之后也看清了那辆车子,瞬间骇的魂飞魄散。

“婳婳,你怎么了?”温荀察觉到她的异样,慌地轻声询问,施婳却忽然抬手将他推开:“温荀快走,你快走…”

“婳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温荀怎么会走,他固执的站在那里,双手握着心爱的女孩儿的手臂,满眼满心都是她,也只有她。

施婳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整个人都在颤,推他的手臂也绵软无力:“温荀你先走,你先离开好不好…求你了…”

“我这是看到什么了?”那一道声音,熟稔至极的传来,施婳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怔怔向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到哥哥从那车灯最亮处缓步的走来,他穿黑衣黑裤,鼻梁上却没有惯常的架着眼镜,他面上浮着浅淡的笑,可唯独施婳知道,那笑容之下,该是怎样可怖的戾气和震怒。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施婳一步上前,将温荀护在了身后。

810婳婳听话,婳婳什么都答应哥哥,只要哥哥放了温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施婳一步上前,将温荀护在了身后。

施敬书站定,长眉微微挑了一挑,他的眸光很凉,从你脸上滑过的时候,像是刀刃贴着你的肌肤游走一般。

“婳婳,怎么办呢,你这样不乖,可是要害死人的。”

施敬书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唇角却溢出笑来,这双手,从没有亲自沾过血,可今日,却要破例了。

“不关他的事。”施婳的嘴唇轻轻发抖,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说的支离破碎。

施敬书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婳婳,哥哥可不是三岁小孩,能被你骗第二次。”

“哥哥…求你。”

施婳似全身虚脱了一般,缓缓上前了一步,施敬书却抬起手,止住她的步伐。

他漠然的冲身后下属摆了摆手,施婳失控的尖叫出声,想要去护着温荀,可一只手精准的扼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瞬,她整个人就撞在了施敬书结实的胸口。

“婳婳,你知不知道来这一路哥哥在想什么?”

施婳摇头,泪纷纷而落,温荀在拼命挣扎,一声一声喊施婳的名字,可他的胳膊被人扭住,膝弯那里被人一脚踹上去,要他狼狈的跪在地上,有人从后粗鲁的攥住他的同福啊,逼着他高高扬起了脸,施婳看到他口鼻淌出鲜红的血,她拼命的摇头,想要挣开施敬书的桎梏,可他的手臂像是烧红的铁镣,缠着她,禁锢着她,她一步都动不得。

“温荀,温荀…哥我求求你你放了温荀吧,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哥哥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再打他了…”

施婳哭的声音嘶哑,可施敬书的神色里却毫无任何的松动。

他给过他们一次机会,只是可惜,他们没有珍惜。

年轻人啊,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撞到头破血流,非要让自己赔上性命。

温荀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可口中却还在含混念着施婳名字。

施婳从不曾这样绝望这样无力过,她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施敬书微微用力箍住她的腰,她颤栗的厉害,手指哆嗦着软软的攥他的衣袖。

“哥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婳婳听话,婳婳再也不会任性了,哥哥让婳婳做什么都可以,你不要打他,他会死的,哥哥,他会死的…”

施婳哭的面目全非,涕泪横流,施敬书空出一只手,联系的轻轻帮她擦着眼泪:“哥哥让婳婳做什么,婳婳都会做?”

施婳拼命的点头:“婳婳乖乖听话,婳婳再不会让哥哥生气了…”

施敬书给她拭去眼泪,脸上的神色仿似微微的松动了一些:“当真?”

“当真,哥哥你放了他,放了温荀吧,他会死的,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施敬书的指腹轻轻蹭着施婳湿润的唇:“好啊,他可以不用死,但是婳婳,你确定你什么都肯做?”

车子在一处空置的别墅停下时,已经是凌晨。

施敬书揽了施婳下车,后面一辆车子上,却是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温荀和早已惊吓的昏厥过去的言佳妮。

言佳妮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到温荀被人打的全身是血伏在地上,她当即就吓的昏了过去,离开那温泉会所的时候,施敬书不知为何,让下属把言佳妮也一起带走了。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冰凉的水浇在温荀的身上脸上,他缓缓睁开了眼,视线里一片模糊血色,好一会儿,才浑浑噩噩的看清面前的人。

施婳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温茶,黑亮的眼瞳却是空寂的,长发浓密卷曲的散乱在她的肩上,要她像是没有生命力的玩具娃娃。

施敬书缓步走到温荀的面前,有人扯住温荀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施敬书冷笑一声盯着那张再看不出原貌的脸容,声音漠漠的唤他名字:“温荀。”

温荀努力想要睁开眼,可被打的肿胀淤血的眼睛,却只能勉强的睁开一条细缝。

面前的男人,他知道是谁,施敬书,婳婳的大哥,也是施家的继承人,全香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婳婳不仅仅是我的妹妹。”

施敬书的一根手指抬住温荀的下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少年,毫不避讳的说出他心内最深最肮脏的秘密:“她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这世上的男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温荀忽然像是濒死的鱼一样拼命的挣扎扭动起来,施敬书扯唇一笑,对下属摆了摆手:“给他来一针,要不然待会儿怎么有力气给人***呢!”

施婳忽然剧烈的哆嗦了一下:“哥…”

施敬书回头,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施婳手里的杯子倾覆,茶水淋漓洒了一身,她怔怔的跌坐回沙发上,又喃喃的唤了一声:“哥。”

施敬书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耐心的温声对她道:“婳婳乖,别忘了你答应哥哥的话,温荀,还有你的好朋友言佳妮的生死,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呢。”

“哥…为什么?”

施婳泪眼迷蒙,她不明白,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辈子她都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她的哥哥,却非要占据她的一切。

施敬书望着她,那温柔的眉眼深处,却刻着癫狂,还有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是爱她爱到疯狂了。

811殷红的血,从她撕裂的身体里缓缓流出…

施敬书望着她,那温柔的眉眼深处,却刻着癫狂,还有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是爱她爱到疯狂了。

冰冷的针头狠狠刺进皮肉里,超伎俩的兴奋剂和催.情剂注射进人的身体,不要说只是受了皮外伤动弹不得,怕是一头濒死的大象也能兴奋的重新站起来。

别墅里清退了佣人,施敬书的下属却全都侯在别墅外,只要屋内有任何异样动静,他们随时都能冲进来。

“从你还未开始发育我就在等,妹妹…原本我想要等到你十八岁那一年,可是如今,我等不了了,这么多人觊觎着你…”

施敬书将施婳身上的T恤脱掉,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他的膝上,他低头吻她的小嘴:“…不过你如今来了初潮,也算是个大人了,放心,哥哥不会伤了你,哥哥只会好好的疼你,爱你…”

施敬书将施婳放在沙发上,他站起身,解开衬衫扣子,又解了皮带,温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他口中发出困兽一样的嚎叫,血色弥漫的视线里,他心爱的女孩儿正被她的亲哥哥压在身下…

言佳妮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瑟缩坐在地板上,几乎是呆滞了一般望着眼前那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婳婳…”

施敬书的手指捏住施婳的下颌,他逼她看着他的脸:“看清楚,是谁在要你,是谁在爱你!”

施婳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珠转了转,“哥哥,不要让婳婳恨你。”

“恨吧,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得到你!”

施婳渐渐的张大眼睛,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来,却又嘎然的顿住,言佳妮浑身筛糠一样的剧烈的哆嗦着…

温荀的喊声已经嘶哑的发不出,他扑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用头狠狠撞着地面,他是个废物,是个没用的废物,他连他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施婳幼嫩的身体承不住施敬书那样可怖的掠夺,施婳就已经脸色惨白的昏厥了过去`````````

施婳病了,反复的高烧一直不退,偶尔她有短暂的清醒,却只是睁着眼睛默默的淌泪。

施敬书推了公司的事,一心一意的守着她。

他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的娇嫩,他更是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她下面伤的很严重,撕裂的创面很深,医生本来建议缝针,可他实在舍不得她再受一次罪,就选择了保守治疗。

每日的清洗换药都是他亲力亲为,天气炎热,可她的伤口却因着他细致的护理毫无任何感染发炎的迹象,医生说了,伤口愈合起来,她就不会再这样的反复发烧。

果不其然,过了五六日,她下面的撕裂伤已经愈合了大半,而那持续反复的高烧也当真被控制住,她的精神好了一点,施敬书觉得她整日闷在卧室里对健康无益,就亲自抱了她去园子里晒太阳。

施婳从清醒过来就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不管施敬书说什么,她回答他的,全都是沉默。

喂她吃药的时候,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耍赖的闹着太苦了不肯吃,她甚至吞下那些药丸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喂她吃饭的时候,她更是乖顺异常,哪怕是实在吃不下吐出来了,她都不会摇一下头。

他说什么,她就安静的听着,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终于如愿以偿,他的妹妹,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他再不用担心她会不乖了。

可他却未有片刻的高兴。

阳光越盛,树荫却更浓密,施婳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一片荷塘。

施敬书喂她喝了蜂蜜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要不要言佳妮来陪你说说话。”

施婳轻轻抖了一下。

施敬书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你放心,我说了不会要他性命就不会,只是从今以后,香港他是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

施婳那翩跹的睫毛颤栗着微微的垂了下来,她的手指细微的哆嗦着,用了全身的力气要从他掌心中抽走。

“还有件事和你说,那天晚上你出血昏迷,我顾不得教训温荀,因此,言佳妮倒也好运气的保住了清白…”

施婳倏然的抬起头来,她看着他,死死的咬着嘴唇,细白的牙齿陷入那柔嫩的**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手背上,她哭的停不住,却没有声音,只是颤抖的厉害。

施敬书轻轻叹了一声,将她抱在了怀中。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心软,一次一次退步。”

施婳小兽一样呜呜的哭着,哭的狠了,却又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施敬书疼的闷哼一声,却咬了牙默默受着,任她将他肩膀咬的一片血肉模糊。

她累的脱了力,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可她这样哭出来,施敬书却觉得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很怕,怕她再这样闷下去会出事,她毕竟年纪小,又顺风顺水惯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变故?

可他却丁点都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他就是要让她记住,记住这个教训,记住她到底是谁的人,记住以后再也不要肖想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812为了得到你,就算是下地狱又怎样?

他就是要让她记住,记住这个教训,记住她到底是谁的人,记住以后再也不要肖想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记住她是他施敬书的妹妹,也是他施敬书的婳婳,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宝,也是他想要压在身下狠狠占有的心头肉。

“这一次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温荀我不会再追究,言佳妮和她的哥哥家人,我也放他们一马。”

施敬书抬手给她拭泪:“只是你,婳婳…”

他捧住她的脸,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薄薄的眼皮,他低头,吮她脸上的泪:“我破了你的身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施婳坐着不动,任他亲着,她的泪也渐渐的干涸了,那一双总是娇嗔含笑的漂亮瞳仁里蒙了一层沉沉阴翳,从今以后,大约是永远都无法化开了。

她知道的,那过去十四年无忧无虑圆满幸福的人生,就在昨夜戛然而止,而从此以后,这个曾让她眷恋无比的家,于她来说,也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了自己的亲妹妹,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施婳的声音还有点哑,可这沉沉的声音却让她这一句平静的话语,听起来平白多了几分的萧索。

“妈妈在九泉之下如果得知,怕是也不会瞑目的吧。”

施婳说着,嘴角扬起来,对着施敬书缓缓笑了笑:“还有你,哥哥,你不怕你死了要下地狱吗?”

施敬书倒是受过洗礼的,也算是个天主教徒,只是这教徒到底有几分的赤诚,那就无人得知了。

施敬书站起来,参天的树荫笼罩住他颀长的身形,因着在家中缘故,只穿了烟灰色的家居服,那柔和的色调要他那一张斯文温润的脸看起来越发的谦和绅士,可又有谁知道,生着这张脸的男人,实则内里却有着一颗禽兽不如的心呢?

施婳一直在笑,心头却森然的滴着血,他是她的大哥,她那么信赖与亲近的人啊。

这个世上除了爸爸之外,她最爱最敬重的人就是他。

可是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施敬书抬手摘了眼镜,高挺的鼻梁上被眼镜压出淡淡的两个红印,他转过身来,复又看着他的妹妹。

“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让我下地狱,可如果婳婳想让我下地狱,那我就去下地狱。”

施婳愕然抬头,施敬书抬手摁了摁眉心:“毕竟,与下地狱比起来,我还是宁愿得到你。”

施婳呆怔的坐在那里,田田荷叶被风吹的微微抖动,碧云天如洗过一般澄澈,夏日的阳光那么暖,可施婳却觉得遍体生寒,她颤栗起来,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你就不怕爸爸知道吗,你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婳婳如果想让爸爸知道,那就去告诉爸爸好了,婳婳若是说了,爸爸也不过是少了一个争气的长子和心疼的幺女罢了,施家还有你二哥三哥,总有人能顶门立户,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施敬书声色平缓,生死在他唇齿间,不过是议论着今日天气一样的清淡。

“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在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一刻开始,我就早已想好了我的结局了,最坏,不就是一死么,可就算是死了,我也得到你了,此生,我没有遗憾。”

813她年纪还小,他总能慢慢将她调教回来

“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在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一刻开始,我就早已想好了我的结局了,最坏,不就是一死么,可就算是死了,我也得到你了,此生,我没有遗憾。”

施婳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后的一根脊骨,她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烈日把荷叶上的露水蒸干,而她也像是被炙烤的失了所有水分的花儿一样,全然的憔悴枯萎了。

施敬书弯下腰,将施婳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她在他怀中轻的似乎下一瞬就会消弭无踪,施敬书不由抱的更紧。

施婳没有挣扎,却也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中去。

施敬书抱着她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回房间,他不后悔要了她的身子,他唯一后悔的是,在他既定的计划中,剧情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次他的失控,显然吓到了她,也让她对他生出了极致的抗拒和怨恨,但总归她还小,还有时间慢慢的拗回来。

是施敬书原本的规划中,对于得到妹妹这件事,他秉持的是温水煮青蛙的观念,一日一日的耳濡目染,一日一日的灌输调/教,一点一滴的要她尝到情预的乐趣,到最后,她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从而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禁殤。

只是如今…

施敬书一手把施婳带大,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小妹妹的心性。

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可实则心底颇有几分的执拗坚韧,爸爸也说过这一点,约莫是承袭了他们早逝的母亲。

毕竟,那个当年敢冲破家族和世俗的双重阻碍与心上人终成眷属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以柔弱和美貌就能在施家立足站稳呢?

施婳这个亲生女儿,身体里流淌着异族的血脉,天然就代表着她的叛逆和不驯服。

而她之前之所以会如此乖巧柔顺,也不过是因为年纪尚幼三观未曾形成的缘故,毕竟,她打小长在他眼前,对于那个自己信赖亲近的人,人总是会天然的带着信服和盲从。

但从今以后,施婳和他之间已经有了料峭的一道鸿沟,而那一道鸿沟要跨越过去,绝不是易事。

施敬书抱了施婳回去她的房间,他将她安置好,亲自给她脱了鞋子,施婳闭了眼,只是在他握住她柔嫩脚掌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绷紧僵硬了一下。

“睡一会儿,如果觉得无聊了,我让言佳妮来陪你说说话。”

施敬书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低头在她眉心处吻了吻,施婳闭了眼,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的覆盖下来,在细白的肌肤上投下大片浓重的暗影,施敬书抬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眼下的一片暗色:“婳婳。”

施婳忽然翻身向内,将脊背对着了他。

施敬书的手悬空定着,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放了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镜片后的那一双眼瞳,流光璀璨的浮沉了许久,到最后还是沉寂成了一片阴霾。

他转身出了施婳的卧房。

手机上有几通未接的电话,他翻出一个号码回过去,声音是含了霜一般的冷凝:“温荀现在怎么样了。”

814尝尝不得好死的滋味儿吧

手机上有几通未接的电话,他翻出一个号码回过去,声音是含了霜一般的冷凝:“温荀现在怎么样了。”

施敬书一步一步走下楼:“我现在过去。”

收了手机,施敬书回身看了一眼楼上,那扇门紧闭着,施婳就在里面,从前每一日他回来,看到她的房门就会忍不住心情好起来。

因为知道她在里面,她就在里面,他推开门就能看到她,唾手可得。

可是如今,她依旧还在里面,可他却清醒的知道,他们再要回到从前,却是难如登天。

他没有再继续逗留,大步走出了别墅,外面已经备好了车子,施敬书沉默的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依旧是那一日那一栋空置的别墅,温荀是两日前醒过来的,只是,他自从醒来那一刻,就咬死了牙关不肯喝一口水也不肯吃任何东西。

施敬书知道施婳的性子,温荀如果还活着,他们之间想必还有转机,可若是温荀死了,施婳定会恨他一辈子。

他想过永绝后患,这对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可在最后一刻,他到底还是改变了主意。

与其让婳婳的心上扎着一根刺,不如让她留着一丁点软,而有朝一日,她这一丁点软定然会发挥出数倍的作用来。

车子停稳,施敬书走进温荀所在的那个房间。

那昔日芝兰玉树一般的少年,如今怎就成了这般模样?施敬书站在门口,下属开了房间里的灯,原本靠在墙角坐着的少年,缓缓睁开了满是血污的一双眼看向施敬书。

施敬书倒是心头微微一颤,这少年生的一双好眼睛,从前书中看到形容人的眼睛如寒星,他还以为只是夸张,可此刻看到温荀,施敬书不得不感慨前人用词精准。

怨不得婳婳对他一见倾心。

施敬书自小心高气傲,他又是难得的商界奇才,有家世,有能力,有城府,有手腕,有容貌,他从不曾自怨自艾过,可今日看到温荀,他心底却有了危机感。

幸而温荀出身普通,幸而,他今后注定了碌碌无能,幸而,他在他未曾羽翼丰满的时候,就扭断了他的双翼。

毕竟,如他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定然凌驾众人之上,他若再想如今日这般动手,绝无可能这样轻松了。

“婳婳…她怎么样了?”

难得,被打成这样,又被那药效折磨了一日一夜,醒来两日水米不进,难得他还能说出话,意志倒真是强硬。

施敬书唇角微微勾了勾:“婳婳也是你叫得的?”

温荀那一张血污满布的脸容上却泛出轻蔑的笑来:“猪狗不如。”

“那又如何,她还是我这个猪狗不如之人的。”

温荀死咬了牙关,结了血痂的嘴唇又裂开,沁出血来,他血红着一双眼逼视着施敬书:“你不得好死!”

“那就在我不得好死之前,先让你尝尝不得好死的滋味儿吧!”

施敬书摆了摆手,黑衣肃穆的高大男人走进房间,左右摁住温荀双肩,将他强压在地上。

“听说,温荀学长你弹得一手好钢琴呢。”

镜片后的眸子里,是阴翳狰狞的笑意缓缓的浮出,施敬书垂眸,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温荀那双手是真的生的堪称完美,他自小学钢琴,天赋异禀,手指修长而又柔软,施敬书蓦地又想起那一夜。

815他就是用这几根手指,抚摸着他妹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