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作者:佳若飞雪

内容介绍:

前世,渣爹告诉她,“小夏呀,你母亲过世,这府上总不能没有主母持家吧?别人为父也不放心,你觉得你姨母如何?”

就这样,她的亲姨母,成为了她的继母。

前世,继母告诉她,“小夏呀,我听说,你舅舅的产业,竟然是被安平侯府给收入囊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继妹告诉她,“姐姐,我,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今日看到姐夫和娄家的小姐亲昵地很,言词间,似乎是还提及了我的那个已经夭折的小外甥。而且,还听说要娶她为平妻呢。”

于是,她费尽了心思,将自己的夫君送入了牢狱,以为自己处事聪明,最终胜出一筹,哪知,意外得知,自己才是那个最蠢,且被人利用得最彻底地一个!

当她再次运用了一切手段将自己的夫君救出来后,自己亲手毒死了继母继妹,已是无颜再苟活上。

死后才知,原来真正的幕后推手,竟然是另有其人?怨气太重,阴魂不散!九华山上,却是意外地被人推动了命盘,将其魂魄吸纳其中,一时风云色变,时空逆转!

重生后的她,温暖、娴雅、知书达理!这是表面。腹黑、阴毒、手段狠辣,这是事实!

渣爹,渣妹,渣姨母?不狠狠地踩一踩,跺一跺,再辗一辗,怎么能叫渣渣?

母亲尚在人世,怎能再重蹈前世覆辙?

美男再度求亲,只是,前世之缘,今生如何再续?

等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美男妖孽,要不要长这么美?咦,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小剧场一:

繁华的街道上,某白莲花将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拦下,万分娇弱道,“姐姐,我是妹妹呀,您怎么能不认我了?”

于是,街上行人纷纷侧目,暗自揣测,这是哪家的小姐没有良心,连妹妹都不认了?

一道清冷女声传出,“这位小姐认错人了吧?我家夫人只有一弟弟,何来妹妹?”

某白莲花咬着嘴唇,极为卑微道,“姐,呃,表姐,我是你表妹呀。”

“表妹?我家夫人只有一兄,舅老爷膝下只得三子。不知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表妹?”

某白莲花的脸色大变,再次颤抖着身子道,“表姐,我知道我的母亲是庶出的,不及姨母嫡出尊贵,可是你也不能不承认你就是我的表姐呀。”

说着,嘤嘤轻泣。

不想那车的帘子猛然掀起,一名侍女模样的小姑娘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位被赶出了王家族谱的庶女的女儿呀?听说当年你母亲守寡在家,竟然是不甘寂寞,还敢勾引了自己的姐夫,宗族的族老们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王家,敢问这位小姐,你又是哪儿来的表姐呀?”

语毕,某白莲花顿时石化当场。

小剧场二:

某位妖孽美男,正倚在了榻上看着书,似是有些无聊了,“来人,去请王妃过来。”

“回王爷,王妃说日日在府上闷得慌,所以说要出去逛一逛。”某侍卫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便拧做一团了。

妖孽美男一挑眉,“哦?也是,那就去散散心也好。”

某侍卫长舒一口气,还来不及完全地吐完呢,就听主子又道,“去了何处?”

“回王爷,说是去东大街了。”某侍卫再次全神戒备,严阵以待。

“东大街?去那儿做什么?”

“赏花。”这会儿,某侍卫额头上的冷汗已经下来了。

“赏花?那里新开了花市?本王怎么不知道?”

某侍卫的汗已经是快要连成线了,“回王爷,那儿新开了一家芳心馆。”

“芳心馆?”

“就是小倌儿馆。王妃说要出去看美男。”某侍卫扑通一声,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死女人,当本王是死的么?本王长的还不够美么?”

“王妃说,天天让你吃海参鲍鱼,你也得有吃腻的一天哪。”这话勉强说出口,某侍卫发誓,明天他就自请调往前线杀敌去。宁可战死沙场,也不伺候这两位主子了。

第一章 楔子

初春的天气,还略有些冷。安平侯府内,已是花红柳绿,春意盎然!

安平侯夫人浅夏正面容平和宁静地坐在了自己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头映出来的那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左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眉梢,低喃一声,“似乎是有了浅纹,看来,自己要好好保养了。”

浅夏的声音很温婉,可是听起来却是给人一种凉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女子太过淡定,太过沉稳,一点儿也不像是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妇人。

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眸子,看起来明明就是明媚如花,却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颗明珠,光彩流溢,却是似乎被蒙上了灰,好不可惜!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浅夏的眸底闪过了一抹了然,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抹极为复杂的颜色,似乎是得意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的畅快。

“夫人,回夫人,不好了!侯爷被刑部的人给带走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刑部了。”

浅夏看了一眼急急过来送消息的三七一眼,“从何处带走的?”

“回夫人,直接从兵部带走的。听说是侯爷涉嫌私通外敌,还找到了书信为证。”三七急急道。

浅夏的神色一暗,不慌不忙,神色平淡道,“知道了,带路,我们直接去刑部。”

到刑部的时候,才发现安平侯已经是被直接关押了起来,还未曾审讯。

使了银子,浅夏在丫环三七的陪伴下,终于是进了刑部大牢。

大牢里并不像是外头所传的那般污秽不堪,许是因为安平侯的身分使然,所以,他被安排在了还算是体面一些的牢房里。

浅夏仔细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并不像是关押平民百姓的地方,而且,也嗅不到一丁点儿的霉味儿和血腥味儿。

“看来,你在这里的待遇还不错,倒是害我白白地担心了一场。”

看着牢里正负手而立的夫君,衣衫整洁,玉冠仍在,头发更是没有半点的散乱。浅夏的声音里,似乎是透着一丝遗憾。

“看到我无碍,你似乎是很失望?”徐泽远斜眼看她,对于她的反应,显然是有些意外。

浅夏却是突然笑了,笑地很是妖娆妩媚,仿若是那三月的牡丹初开,艳丽无双,只是她的唇色,似乎是有些白!

三七被她给支地远远地,“侯爷对于现在的处境,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浅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是否是与你有关?”徐泽远英俊的脸上,似乎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呵呵!侯爷现在还能想到了妾身的头上,可见侯爷现在还是十分的清醒理智的。不瞒侯爷,妾身前几日,的确是让人放了些东西在您的书房里。听说,刑部就是因为从您的书房里搜出了叛国的罪证,这才将您下狱了?”

看着那木桩外一张明艳到了极致的脸,徐泽远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紧缩,显然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怎么?您觉得妾身是没有这个本事,还是觉得妾身没有这份儿狠毒?”看到了徐泽远难以置信的眼神,不知为何,浅夏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一揪,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徐泽远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极为平静地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呵呵!徐泽远,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太过愚蠢了么?你以为你侵占了我舅舅的产业,我会不知道?你以为你与娄玉娇一起勾搭成奸,我也不知情?徐泽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浅夏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控,“徐泽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你没有想到,我竟然是会得知了这一切吧?我问你,我的孩子是如何没的?是你与娄玉娇那个贱人一起算计的,是不是?你们是嫌我和孩子碍着你们的路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害了我的孩儿,再要对付我,是不是?”

看着浅夏的表情愈发地阴狠了起来,徐泽远却是蹙眉道,“浅夏,我若说我没有做过,你可信?”

“不信!”

毫无思索的余地,一口否决。

“浅夏,我有样东西,就放在了你寝室的妆台最中间的那个抽屉,在一个小红木匣子里。回去后,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徐泽远沉稳有力地说完这一切后,便轻轻阖了眼,似是累极!再睁开眼,已是一片清明!

若是浅夏注意看的话,定然是会发现了他眸底的一丝心痛!可惜了,浅夏此时仍然是沉醉在了自己的伤痛之中,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个‘十恶不赦之人'!

徐泽远的眼底再度闪过了一抹失望,最终,还是往里头的那张硬木床上坐了,一动不动,再不肯说一句话了。

浅夏有些懵懵地回了安平侯府,她成功了,眼看她就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了仇,可是为何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快感呢?她不是应该高兴,不是应该得意吗?

可是为何自己却只是感觉到了一抹心疼呢?

跌跌撞撞地回了寝室,呆坐在了软榻上,许久,才想起来徐泽远说留了东西在这里。

浅夏身形有些踉跄地到了妆台前,伸出一直在不停地发抖的手,找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小红匣子。

浅夏打开,里面竟是叠地好好地一沓纸。上面除了黑色的墨迹,竟然是还有红色的手印儿!

颤着手,将那些纸笺打开,刚劲有力的字迹,跃然于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浅夏原本明艳的一张小脸儿,已是惨无血色!一双慧眸里,已是呆滞无波!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浅夏颤着身子,再次手足无措地将那些东西翻看了一遍后,整个人身子一软,已是瘫坐在地。

“是,是母亲?是佳宁?竟然,竟然是还有父亲?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浅夏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这个真正的证据确凿的事实!不是继母的声声怀疑,也不是继妹的句句含糊不清!是货真价实的证词!

继母告诉她,“小夏呀,我听说,你舅舅的产业,竟然是被安平侯府给收入囊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继妹告诉她,“姐姐,我,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今日看到姐夫和娄家的小姐亲昵地很,言词间,似乎是还提及了我的那个已经夭折的小外甥。而且,还听说要娶她为平妻呢。”

继母和继妹的话,一声声,一句句地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以往听起来无比亲切的声音,此时,却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冰冷刺骨!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上一刀接一刀地剜着,倾刻间,已是血肉模糊,痛至骨髓!

“不!”浅夏表情痛苦地抱紧了自己的头,拼命地摇晃着,似乎是只要自己这么做,就能将心口上的痛,浅上一分。

她以为是徐泽远侵占了舅舅的财产,以为是徐泽远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儿,所以她才会费尽了心思,将自己的夫君送入了牢狱,以为自己处事聪明,最终胜出一筹,哪知,事实上,自己才是那个最蠢,且被人利用得最彻底地一个!

无论浅夏是否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证词就在这儿摆着,而夫君,也已经是被她给送进了刑部大牢!

浅夏此时当真是悔不当初!

为何自己不肯直接挑明了问他呢?为何自己要轻信了那对无耻的母女呢?为何自己要听信于那个根本就是对自己毫无父女情分的渣爹呢?

浅夏再后悔,也是回不到当初了!

怎么办?如今铸下大错,一切,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十日后,徐泽远被无罪开释,皇上不仅仅是不怪罪他,还赏赐了大批的金银,以做安抚。

徐泽远一出大牢,前来迎接他的,却是身着了一身孝衣的管家。

“怎么回事?”

“回侯爷,夫人殁了!”

徐泽远一个踉跄,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是在安平侯府了。

“老爷,这是夫人留给您的信。”

徐泽远一言不发,其实不必看,此时,他大概也已经是猜到了经过。想必是她看到了那些证据,最终是觉得无颜再见自己,所以才会做了傻事。

头一歪,看到了跪在了门口处的三七。

三七将事情一一详叙了一遍,徐泽远,这个在被人扣上了叛国罪时,都未曾露出一分胆怯的硬汉,竟然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浅夏,你怎么这样傻?为何要这么做?”

原来,浅夏得知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以及继妹的阴谋,竟然是一怒之下,急火攻心,吐了血。

再后来,她四处奔走,终于是指出那些书信上的印鉴的伪造痕迹,如此,才让刑部认为,他是被人陷害。

而浅夏,则是在他出狱的一个时辰前,竟然是自那九华山上,一跃而下,从此,天人永隔。

“夫人说她对不起您,也得知了当年卢府夫人过世的真相,一怒之下,便趁着昨日回府小聚之时,给他们下了毒,今早夫人得到了卢家几位主子全部中毒身亡的消息后,便直接去了九华山。”

三七抹了一把泪,“夫人在山顶给前卢夫人烧了些纸钱,又给小公子烧了几件儿小衣裳,听到了您无罪开释的消息后,便直接跳崖了。”

徐泽远哭地亦是肝肠寸断,“浅夏!浅夏!”

一口鲜血,自喉间喷出,血染了纯白色的锦袍,像极了一幅红梅浴雪图,明艳、冷傲、孤独。

三年后,九华山上。

夜色如墨,慧觉大师带了人冲上山顶的时候,竟是发现,那九转轮回阵,已然是被一青袍男子启动,那大阵的外侧,已是开始飞沙走石,气息诡异。

“你这孩子,你是疯了不成?即便是你能扭转时空,又能如何?一个已死之人,魂魄却是久久不能归入地府,可见其怨念之深。便是时空逆转,她一个有着两世记忆之人,你就不怕她会将这世间的一切打乱?”

“乱就乱,反正没了她,这世间也是了无生趣。”

“你!”

慧觉大师正要再想法制止之时,却见异象突生,天上竟然是意外地出现了九星连珠的奇观,而就在此时,众人只觉得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地射入了那九转轮回大阵之中!

命运,就在这一刻,发生了谁都无法预料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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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偏心渣爹!

允州城是紫夜国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这里算不上山清水秀,可也算不上是穷山恶水,整座城里总人口,也不过才两万余人。而卢少华,便是这允州府的少尹,官拜从四品下。

此时,这少尹府里,却是热闹非凡,虽不能说是鸡飞狗跳,可也是哭嚎声和指桑骂槐声一片。

刚刚才从在腿上上过药的浅夏,冷眼瞧着凝香院里的这通折腾,却是紧抿了唇,就站在了廊下,一步未动。

这一幕,她怎么可能忘记?

卢浅笑,府上姨娘靳氏所出的一名庶女,因为与自己发生了口角,推了自己一把之后,竟然是自己不小心从台阶儿上掉了下去,所以,自然而然的,便成了自己这个嫡姐,欺负庶妹了!

犹记得当年自己百般争辩,却是无人肯信,不仅仅是罚了自己去跪祠堂,更是还连累了母亲,母亲手中的管家权,由此落入了这个靳氏的手上。

自那以后,母亲便一病不起,再后来,不过是短短几个月,便直接撒手人缳了。

重生后的浅夏,自然是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

父亲当年不过一落魄书生,后来娶了自幼订亲的母亲,也就是京城富商云家嫡女,这才有了帮衬,考中后入了仕途,才算是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可是随父亲的官位越做越高,如今,已是瞧不上商户出身的母亲了。

前世,父亲原本有意将靳氏扶正的,好歹她也是有个五品官职的哥哥。可是哪知母亲刚死,京城就传来了消息,云家被赐封为皇商,舅舅也被皇上封了一个从三品上的文散官。

虽是闲职,可是品级在那儿摆着,更重要的是,这皇商与商之间,虽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父亲当年,也不过就是起了要将舅舅家的产业一步一步,挪到了自己名下的心思罢了。自己如何会这般地糊涂,竟然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他起了这等的心思,才会娶了母亲的庶妹,也就是自己的那位好姨母为继室!

果然是好手段!

十岁的浅夏,就站在了那里,微风习习,虽是初春,可天色仍然是有些冷,她身后的小丫头三七,将一件儿大氅给她披上。

“三七,快去将那只琉璃盏拿过来,别让别人瞧见。”

“是,小姐。”

浅夏微垂了眼睑,眸底漾出了一缕笑,浅浅淡淡的,清清冷冷的。

三七一路小跑着回来的时候,才刚将那琉璃盏送进了小姐的手上,就见老爷大步从屋内出来,一脸狠挚地瞪着小姐。

“你就是这样做姐姐的?你看看你妹妹现在伤地连路都走不了了,你高兴了?你这个逆女,简直就是心狠手辣!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忍心直接就将她给推下去?”

还真是偏心呢!

浅夏抬头仰视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却是挂着浅浅的笑,因为她是逆光而立,所以,那有些发白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竟是让人觉得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透出来的都是让人无法拒绝和忽视的温暖气息。

几乎就是让人出于本能地就以为,这样一个温暖阳光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出手伤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而同一时刻,老夫人也在云氏的搀扶下,出来了。

老夫人虽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媳的出身不高,可是进府多年,一直是规规矩矩,对自己也算是孝顺敬重,又因为不是官家小姐出身,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架子,再加上了她是跟儿子一起守过孝的,自然是不能休弃的。

在老夫人看来,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地对待云氏,至少,她娘家可是有的是银子。

老夫人在屋里,自然也是听到了儿子对于孙女儿的斥责,本以为一出来便会看到了孙女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可是没想到,一出了屋门,看到的反倒是这样一幕,一时,竟也是看得有些恍惚了。

云氏心里头担心,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女子出嫁从夫,以夫为天,这是她从小便受到的教导。

卢少华愣了一会儿后,意识到母亲和夫人都出来了,脸上略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个女儿虽然是没有哭闹,没有争辩,却是在用一种无声的反抗来落了自己的面子!

“浅夏,你还不认错?你堂堂嫡女,竟然是对庶妹如此狠毒,还不快快进去给你妹妹磕头认错?”

浅夏听了,却是唇角一勾,仍然是一言不发。心里却是觉得既悲凉,又好笑!果然,前世的那一幕,仍然还是要重新再来一遍了么?

前世自己没有听从他的吩咐,让他将怒气全部都撒向了自己的母亲,这一世,自己还能容忍同样的情况,再度发生么?

老夫人听了这话,则是紧了眉,当着这满院子下人的面儿,竟然是让一个嫡出的小姐去给一个庶妹磕头认错?

她的这个儿子,莫不是魔怔了?

再低头一瞧,浅夏的手上,正捧着一只不过半尺高左右的琉璃灯盏。

三七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的委屈模样,直接上前冲着老夫人就跪了,“还请老夫人明鉴!明明就是二小姐为了抢大小姐手中的琉璃盏,才会自己摔了下去,还连累着大小姐也跟着摔了一跤,大小姐为了护住这只琉璃盏,自己的腿也磕破了呢。”

卢少华听了没反应过来,他向来是偏疼这个二女儿,下意识地就觉得是三七在说谎,二女儿向来温婉懂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而老夫人一愣,脸色随即就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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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巅倒黑白?

“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起了争执?”老夫人冷斥了一声。

浅夏的头微微低了,长长的睫毛将其眸中大部分的光华遮住,“回祖母,一切都是孙女儿的不是,如果孙女儿将这琉璃盏让于妹妹,或许她就不会动手和我抢了。都是孙女儿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不能完好地将此物送到祖母手上,也就不会让妹妹着急了。”

浅夏说完,头再低了低,两只手也有些局促不安地在那琉璃盏上摩挲着,很明显地,就是小孩子有些畏惧地表现了!

卢少华似乎是也听出了有些不对劲,眼睛也是落在了浅夏手中的琉璃盏上。

传说中最早的财神聚宝盆,也是用琉璃做的,所以琉璃被认为是聚财聚福的财神信物,比起水晶之类的东西而言,更为受人重视。

浅夏手中的琉璃灯盏,看起来较为通透,一看便是琉璃中的上品,再加上做工精美细致,卢浅笑会看上了这样东西,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卢少华清了清喉咙,“你是嫡姐,既然是妹妹喜欢,你直接送与她就是了。何必要为了一样东西争执不下?”

浅夏不语,唇角却是弯了起来。而一旁的老夫人听了则是不乐意了。

难道儿子刚刚没有听到浅夏说这是要交到自己手上的?还是说,在这个儿子的眼里头,就只有靳氏和那个庶女,压根儿就没有自己这个老太婆?

“你这是什么话?浅笑身为庶女,竟然是敢肖想起了嫡姐的东西,这说了出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允州城的少尹,若是让人说你堂堂少尹,竟然是偏宠庶女,岂不是让人笑话?”

卢少华脸色微窘,可是对于母亲的指责,却也是无从反驳。

而屋里的卢浅笑听着他们的对话,自然是早就坐不住了,直接就让靳氏一另一名丫环扶着就出来了。

“父亲,女儿没有!姐姐,你为什么要说谎骗人?我只是好与你在亭子里好好地说着话,明明就是你眼红了父亲赏给我的簪子,所以才会动手推我的?你怎么能巅倒黑白?”

说着,还不忘了脚上的伤,有些吃痛地皱了皱小脸儿,这幅模样,自然是让本就偏宠她的卢少华,有些心疼了。

“大小姐,您若是想要这簪子,直说便是了。横竖您是正经的嫡小姐,是府上的小主子,莫说是支簪子了,便是您将浅笑的所有首饰都拿去了,浅笑自然是也不敢多说半句的。只是这支簪子是老爷赏的,她一时舍不得,也是正常,您怎么能?”

靳氏惯会这等手法,浅夏看了,也只是抿唇一笑,抬起头来,面上已是一片苦涩。

“靳姨娘,你这是什么话?你这般地护着二妹妹,当时的情景你可瞧见了?我说是她为了与我争夺琉璃盏,母亲都未曾说一句,只因当时母亲并未在场,所以不好多说。可是靳姨娘却是能说的这般形象生动,好似是你亲见了一般!可是明明当时你就是在书房侍奉父亲写字的,我竟是不知,靳姨娘还有了这等的分身之术了?”

靳氏原本是哭的凄婉可怜,如今听到浅夏三言两语地就拆穿了她的本意,一时,那模样儿僵在了脸上,好生古怪!

卢少华本已是被靳氏母女给说动了,可是一听浅夏如此说,心下顿时也就清明了起来!

老夫人更是精明,刚刚浅夏这个嫡女说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云氏可是自始至终都未曾插一句嘴,可是这个靳氏,看来,就是因为出身太好了些,竟然是不将她这个老夫人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可是看到现在还只是个妾,就敢如此地放肆,她自然就是对其不满了,冷哼一声,“靳氏,事情没问清楚,你就敢直接污蔑嫡小姐,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靳氏一听,知道老夫人这是动怒了,直接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可是一张娇柔的小脸儿,却是泪迹斑斑地看向了老爷。

卢少华一瞧她哭的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儿,自然是心疼的紧,可是当着老夫人和满院子下人的面儿,自然是不能做得太过的。

“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云氏看到老爷如此护着那靳氏,心里头自然是不忿的,转头收到了女儿安抚的眼神,倒是明白了过来,自己所能依附的,怕也就只是老太太了。

“母亲,您别动怒。”云氏说着,吩咐道,“快去给老夫人搬个软凳过来,再给老夫人备盏茶。”

看到了儿媳如此重视自己,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让下人多照顾着,老夫人对云氏,更是高看了一眼。

“来人,既然两位小姐各执一词,就将当时伺候的丫环婆子都叫来,当面问个清楚。”

“是,老夫人。”

卢浅笑听了,有些得意地看了浅夏一眼,眸中的挑衅,浅夏自然是不会错过,看来,她是早有准备了。

再一瞧靳氏,面上虽然是恭谨小心,可是眼底也是不乏喜色,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冲着她们母女认错的情景了。

浅夏知道,这一次,她们母女是铁了心地将给自己扣上一个欺侮庶妹的罪名了!

不过,你们只是欺负我也就罢了,竟然是还想着连累到母亲,靳氏,只是希望待会儿你不要哭地太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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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浅笑被罚!

看着父亲的偏袒,这对母女的狡诈,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着母亲发难的老夫人,自己这日子,还真是精彩呢!

浅夏没有想多久,原本在园子里的人就都叫了过来,不仅仅是她们过来了,就连柳姨娘和三小姐卢浅柔也一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