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萤噗嗤一笑,“这匹黑马名为云乌,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稍稍不开心就会将背上的人摔下来,所以为你们的小屁股的着想,最好快快打消骑云乌的念头哦。”

女子们听见云乌的名字,大吃一惊,“公主殿下,这就是那云乌马?”“天啊,刚刚金玉公主竟然是骑云乌马前来。”“竟有人驯服了云乌马,我听我家男人说,当年二公大爱云乌,却无法驯服,很头疼呢。”

小娃们叽叽喳喳,女人们也叽叽喳喳,初萤一个头两个大。

她回头,看见树后黑影,高声道,“孟永、杜宇,你们两人过来,牵来你们的马。”

夏初萤的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从不远处的树后有两人牵着马前来,大吃一惊,刚刚那么久都未发现身后有人,真可谓神出鬼没。

“公主殿下。”两人齐齐抱拳,等候差遣。

初萤掩嘴轻笑,“把你们的马交出来吧。”

两人在树后早目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知晓夏初萤的意思,便将缰绳交了过去,而初萤则是将第二匹马的缰绳系在第一匹马的马鞍上,这样将三匹马连在一起。而后笑眯眯地对着孩子道,“看,又有了位置,接下来怎么做,你们都知道吗?”

“知道!”孩子们欢快地跳起来。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自然是亲吻三公大人,而后被抱上马呗。

不羁卿倒不是反感被孩子亲吻,也没什么太大的洁癖,但今天却是被嫩嫩的小嘴唇们狂轰乱炸,也快招架不住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别样愉快,不羁卿牵着马,三匹马首尾相接,上面坐着十二名孩子,在湖边走上一段距离后,又折回来,准备迎接第二批小乘客。

为了防止孩子摔下来,孟永和杜宇两人在马下看着孩子,而有些孩子的母亲也不放心地跟着。至于夏初萤,则是在湖边找了快干净平整的大石,与女子们聊起天来。

部落女子们本就有不少“公主护卫队”的成员,如今与偶像聊天,被偶像关心,更是有越来越多的女子加入“公主护卫队”来。

平静的湖畔不再平静,欢声笑语不断,直到太阳西下。

终于伺候完了小乘客,不羁卿也终于有了自由身,整一下午的步行,双腿酸疼,但心中的愉悦却无法抹灭。

湖边没了人,只剩下不羁卿与夏初萤、孟永和杜宇四人。

夏初萤和不羁卿坐在湖边大石上,欣赏湖畔景致。孟永和杜宇则是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坐下休息。

“回去后,别忘了将脸冷敷一下。”月光下,夏初萤见到不羁卿本白皙如雪的面颊上红一块紫一块,忍不住笑道。

“啊?”不羁卿伸手摸了面颊,有些地方带了淡淡疼痛。

“这些小家伙还真是热情,把你的脸都亲肿了。”夏初萤哈哈大笑起来。

不羁卿侧过头,在湖面上查看自己面颊,也忍不住笑起来。非但不生气,心情却豁然开朗,从前他总觉得自己与部落格格不入,但今日才发现,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部落的一员,更是族人们所爱戴的首领家族成员。

族人们非但不歧视他,反倒都在焦急等待,只要他发出一丝闪光点,族人们对他喜爱的热情便立刻会奔涌而出。错,都在他,是他一直不争气,不给族人们爱戴的机会。

不羁卿望着平静的湖面,心情也是十分平静。他从前确实错了,他做的更多的是逃避,而非面对,若如同金玉公主所说,他早一些面对困难、战胜困难,也许族人们早就会表达出爱戴之情。

也许,族人们也一直在等待,等他振作的一天。

“以后,我不羁卿发誓,永不逃避。”不羁卿郑重道。

“啊?”不羁卿的话太突然,夏初萤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随后明白其意,笑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既要有学识也要有勇气,这才叫真英雄。”当她看到一旁的小白马时,有了个主意,“这马,你喜欢吗?”

不羁卿赶忙道,“喜欢。”

夏初萤眼嘴轻笑,“是客套性的喜欢吧,撇除那些客气和敷衍,你告诉我,你喜欢它吗?如果喜欢,我就送给你。”

不羁卿抬起头,认真看向那匹温顺的马儿,瑰丽的眸中却没有喜爱的神色,“公主,这匹马确实是匹好马,无论是品相还是脾气,我也知道,这匹马正适合我,但…我依旧无法喜欢,我也想像公主一样,驯服一匹属于自己的烈马。”

不羁卿的回答,令夏初萤惊讶,更令她惊艳,这回答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你真的想驯马?”

不羁卿收回视线,看向夏初萤,面容认真,深深点了下头,“是,还请公主别笑我痴人说梦,这种话我不敢在别处说,只敢与你说,你能教我驯马吗?”

夏初萤收回了惊讶,双眼一亮,如同发现一块美玉一般,如同发现一块世间罕见的瑰宝一般,“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子汉、是真真正正的草原男儿。不羁卿,你若想学,我定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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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要感谢一名读者【yinghua9090】,今天晚上的二更本来想放弃的,写了3000字再也写不动了,但看了眼后台,看到这位妹子送我的礼物,立刻又有了干劲。

二更奉上,祝愉快。

80,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便这么决定,两人定下,若明日不羁卿可以轻松驾驭白马,夏初萤便教他驯马之术。

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不仅不羁卿豁然开朗,连夏初萤心情也是十分轻松。

不羁卿忍不住幻想自己策马奔腾的场面,幻想得到父亲的认可、母亲的爱护,幻想向夏初萤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而是一名堂堂男儿,他不禁陷入自己那比梦境还美的梦幻中,无法自拔。

夏初萤并未打扰,只是轻轻站起身来,看着不羁卿,想到那晚他奋不顾身跳下湖中的场面,不为别的,只为那舍命一救,她做这些多都是应该的、值得的。

“公主殿下。”杜宇轻声呼唤。

初萤听到后,慢慢走到一旁,杜宇也跟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公主殿下,有人监视我们。”

夏初萤并未因此而东张西望去找那监视之人,反倒是微微一笑,“能判断出那人身份吗?”

“回公主,此人与当日野炊监视之人,怕是一人。属下判断,定为四公随从,但却不敢肯定,需要属下将其拿下吗?”杜宇问。

夏初萤缓缓摇了摇头,“不用,让他们监视吧,本宫倒要看看臭鸡蛋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是。”杜宇道。

一处隐蔽的树后,正在遵四公命令进行监视的爵西只觉得后背一凉,难道他被发现了?金玉公主确实与杜宇好像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的神色,却又不像是发现他的行踪。

爵西有些担心,毕竟金玉公主的两名随从都不是普通人,他爵西的实力虽不如二公,但在部落中也算数一数二,即便如此,却没有把握能赢过杜宇或孟永任意一人,只能说,鸾国强大,卧虎藏龙。

夏初萤回到那块大石,俯下身,笑吟吟道,“天色不早,我们回吧。”

不羁卿这才从幻想中清醒,一抬眼就看见绝色倾城的夏初萤,竟发现梦里梦外都这么美。“好。”若这一刻可以静止该多好?

负责监视的爵西见初萤等人起身,赶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回去,向四公的院子而去。

不羁丹的房间。

“你是说,蠢公主真的教会三哥骑马?”不羁丹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当初多少骑术高手都无法教会三哥,为何蠢公主就可以?”

爵西沉重的点头,“千真万确,这都是属下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不羁丹惊悚地瞪着眼睛,乌黑的眼珠子骨碌乱转,“这个蠢公主,就那么厉害?”

爵西差点笑出来,金玉公主如何,别人不知道,被撞了满头包的四公还不知?不过话说回来,这金玉公主真的不是普通女子。

不羁丹因三哥会骑马一事震惊过后,双眼一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蠢公主会不会教三哥别的?”

爵西不解,“教什么?”

不羁丹伸手一揽爵西的肩,将其拉到椅子上做好,自己则是坐在其身侧,“我给你讲,你还记得那天我和蠢公主走丢吗,蠢公主给我讲了天时地利人和,爵西你知道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吗?”

爵西点了点头,“知道。”

“…”

爵西不解,“四公你怎么了,为何面色这般尴尬难看?”

不羁丹摇了摇头,他才不承认自己不学无术的没文化,“好吧,实话和你说了,我不懂啥叫天时地利人和,但那一天,蠢公主竟然给我讲了。”随后,将那一日夏初萤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讲给爵西听。

爵西听后,大为震惊。“金玉公主,绝非等闲之辈,难怪三公整日缠着他,一脸恭敬崇拜,原来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可涵盖方方面面,但公主却解释得一语中的,足可说明其智慧。”

不羁丹连连点头,“是啊,当时我也十分惊讶,这蠢公主竟然懂得如此多!”

爵西突然想到四公压在金玉公主身上行…那种事,因为主仆身份,爵西并未多问,今日却忍不住问了出来,“四公,您是否能告诉属下,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与公主那般…暧昧?”

不羁丹的表情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暧昧?狗屁的暧昧,小爷我的鼻子差点被蠢公主咬下来,还好小爷机灵,一个咸鱼翻身将其控制住。”

爵西吃惊的张大嘴,“你是说,蠢…不对,金玉公主咬你的鼻子?”

“是啊,你以为什么?”神经大条的不羁丹一头雾水。

还能以为什么,以为两人接吻呗,不过聪明的爵西未将话说出来,不然以他的了解,四公非追着他揍不可。“那金玉公主为何要咬你?”

“因为她两只手被我抓了,没手可用,就下嘴。”说完,不羁丹又嘟囔了句,“也不知这夏初萤是人是狗。”

爵西依旧不解,“那您为何要抓公主的双手?”

“因为他要挠我,哎呀妈呀,爵西你可没看见蠢公主那指甲,又长又尖,如果真让她得逞,抓了小爷我的脸,那小爷我还怎么用这一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在草原上混啊?”不羁丹一指自己的脸,容貌是副好容貌,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怪模怪样。

“但金玉公主还不是为您讲天时地利人和吗,怎么又要挠您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爵西对两人之间发生之事更加好奇。

不羁丹一撇嘴,嘟囔一般,“因为…因为…因为蠢公主给我讲完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她驯服云乌只是捡了便宜罢了。”

“…”爵西彻底无语,心里只有一句话,便是——自作孽不可活!恨只恨,为何金玉公主不干脆把四公的鼻子咬掉。

不羁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不停得转,“不行,明天我得跟着他们,如果蠢公主又说了啥啥大道理,只有三哥听了我没听,那岂不是吃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好了好了,爵西你快回去吧,小爷我要赶紧睡觉,明天打足精神去跟着蠢公主,快回去快回去。”

爵西吃惊地看着下逐客令的不羁丹,“我说四公,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你忘了刚刚我是怎么在扛着蚊虫叮咬帮你监视,你现在就这么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的赶我走?”带着一些气愤。

脱完衣服只剩下一条裤子的不羁丹挑眉,而后转过身一把揽住爵西的脖子,“既然你不舍得走,便留下和我一起睡吧。”

“咳咳咳。”门外,传来女子清脆的咳嗽声,是夏草。

爵西一把推开自己不正经的主子,“不用了,属下家有娇妻,还是请四公大人自己享受孤枕难吧。”说着,理都不理不羁丹,转身出了大门。

不羁丹瞥了瞥爵西的身影,一撇嘴,“娇妻?孤枕难眠?谁稀罕女人啊,自己一张大床上睡觉多舒服,没水准!没品位!”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裤子也脱了,脱了个溜干净,赤条条地冲入床铺的怀抱。

这一晚上,不羁丹失眠了。

几乎一夜未睡,黎明时才隐约睡着,整整一晚胡思乱想,想东想西,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蠢公主,想得咬牙切齿。

这一日,金龙部落驻地有两大新闻,这两大重磅新闻将平静的部落炸开了锅。

其中第一条新闻,是云乌有了主人!

云乌是匹出了名的烈马,当年草原第一勇士二公不羁猛试图驯服它,折腾了三天三夜,其结果是云乌未被驯服,而二公被摔伤。

当时气盛的二公想杀了云乌,是盟主爱马心切,将云乌留下当了种马,毕竟,云乌品种优良,若将云乌的品种繁衍下去,会得到无数良马。

二公不羁猛都驯服不了的烈马,竟然有人能驯服,那人不是别人,却是鸾国金玉公主夏初萤。

第一条新闻已经轰炸所有人大脑,但却远不如第二条新闻来得震撼,那便是——三公不羁卿会骑马了。

部落营地大门口,不羁卿骑在白马上,轻松驾驭。

昨日不羁卿的谎言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真的会骑马!从前部落骑马好手轮流教他骑术,虽然他怕马、惧高,但骑马好手讲解的方式方法却听了明白,记在脑海,如今只是将脑海中的知识加以运用,所以不大会,便能轻松驾驭。

部落营地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族人,啧啧赞叹之声也是不绝于耳。

不羁丹自然也在,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三哥潇洒的在马上,再惊讶地看了看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的夏初萤,眼神就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而后若有所思起来。

“盟主大人,这里,快快,三公大人在这里。”人群后,是北坤的声音,他一早听说此事便急急告知盟主,七十多岁的老盟主听说自己不成才的三儿子竟可以骑马了,竟无法相信,半信半疑地跟着北坤前来。

族人们听到北坤的声音后,回头一看,惊讶见到盟主,立刻恭敬地为其让路,很快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当胡须雪白、身材高大的老盟主看到骑在白马之上轻松自如的三儿子不羁卿时,愣住了,好半晌也没缓过神来,眼角湿润,恨不得老泪纵横。

在盟主与北坤身后跟着许多部落官员,其中一人便是北申誉。

北申誉穿着土色麻质长袍,并非其身份不高贵,而是为人比较随意,不太重视外表。但即便如此,他沉稳得气质以及英俊的容貌都吸引了不少姑娘的视线。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是金玉公主教会三公不羁卿骑术时,只有北申誉的视线一直在夏初萤身上,他是最早与其打交道的人,深知夏初萤不若表面看起来那般稚嫩简单。

夏初萤察觉到了那道略带炙热的视线,回头一望,看见北申誉,转念一想,两人确实已经好久不见了。

视线相碰,北申誉惊了下,而后立刻镇定下来,为其恭敬见了个礼。

夏初萤似笑非笑地看了北申誉一眼,而后回过头不再看他一眼,继续欣赏不羁卿溜马。

众人未见,北申誉微眯着眼,面无表情,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恭喜三公大人,三公大人,您看看,谁来了?”北坤冲上前去,激动道。

不羁卿回首猛地看见自己父亲,差点激动得摔下马来,赶忙努力平复内心,翻身下马,走到前去,为盟主单膝跪地见礼。“父亲。”

盟主不羁寒颤抖着将其扶起,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不停的拍不羁卿的肩。

不羁卿也是激动,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而父亲这一天想必也等得太久。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学得更多、会得更多,他要让所有人对他改观,尊重他、爱戴他,就如同爱戴大哥、二哥和四弟一样。

人群角落处,三夫人华月目光悠远地看着一切,面色还算镇静,她突然低下头,用帕子擦了眼角,而后转身离去,毫不留恋,十分决绝。

“卿儿,为父听说,是金玉公主教会你骑术?”不羁寒问。

夏初萤起身,如同小蝴蝶般到两人身边,笑眯眯的,“盟主大人别误会,真的不是本宫教的,本宫一介女流哪有那种本事?若要感谢,便感谢赵太医吧,是赵太医医好了三公的病,三公方才能顺利骑马。”

“病?”不羁寒一头雾水。

初萤笑道,“是啊,三公患有一种怪病,只要在高处向下看便会头晕,尤其是在晃动的高处,更会昏厥,这与勇气丝毫没有关系,而是一种疾病。”说完,提高了音量,意有所指,“这个就好像,让一名有腿疾的人奔跑、有眼疾的人瞭望、有耳疾的人聆听一样,与勇气、能力没有丝毫关系,而是身体条件上力不从心,若因为瞎子看不见东西便说其是懦夫,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了?”

这些话,是夏初萤说给盟主不羁寒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控诉他们的罪责,为不羁卿正名。

别人不知详情,但不羁卿岂能不知?他真的没有什么眩晕症,只是胆小不敢面对困难罢了。但无论如何,金玉公主对他的恩,他记得,且永远记得。他不知道如何回报,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也会义不容辞。

夏初萤的话令不羁寒很是内疚,自知自己从前错了,但身为父亲以及盟主,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对儿子承认错误,便只能再拍了拍不羁卿的肩,“卿儿,从前委屈你了。”

众人对夏初萤的话深信不疑,只有一人,北申誉,他仔细查看三公不羁卿闪烁的目光以及观察夏初萤眼底的精明,猜出其言语定有水分。

但无论水分多少,不得不说,夏初萤成功了,只用这一番话,便扭转了不羁卿十几年的糟糕形象,金玉公主夏初萤,高!

北申誉从前对夏初萤是反感的,因为自己的把柄被其握在手中,又曾被威胁,但如今,那反感却烟消云散,突然理解到,金玉公主如此做,也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罢了。

“多谢公主殿下,卿儿之事,老夫都不知该如何感谢公主殿下了。”不羁寒不顾自己盟主身份,向夏初萤见礼。

初萤将其拦住,笑眯眯道,“盟主大人说这些实在太见外,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嘛。哦,对了,三公还说过,他想自己驯一匹属于自己的马。”本来计划明日驯马,但既然今天场面如此热烈,择日不如撞日,便一起进行了吧。

不羁卿心底忍不住惊慌,众目睽睽之下驯马,他…他没有把握。

不羁寒惊讶,看向自己儿子,“卿儿,是真的?”

不羁卿看到自己父亲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一横,狠狠点头,“父亲,是真的。”

夏初萤笑眯眯的,她不是要整不羁卿,而是帮他一把。也许外人无法理解这种“帮助”,人类的能力分两种,一种是已知能力、一种是未知能力,而未知能力可以称之为潜力,并非在人的意识中,而在人的潜意识中,也就是说,更多的人不走到绝境根本无法知晓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少。

如今夏初萤要做的,就是将不羁卿推到绝境,成王败寇,若不羁卿赢了,便彻底抛弃废物的头衔;若败了,那她便再编个理由为其扯谎称病。

二十一岁,这个年纪已没有再蹉跎的余地了。

夏初萤本以为盟主会欣然同意,却没想到,不羁寒面色一沉,断然拒绝。“不行,卿儿你不许驯马,只要你会骑马为父已经满足,这驯马的念头,你趁早放弃。”

“为什么?”不羁卿大喊。

夏初萤也是一头雾水——为什么?

不仅这两人,包括北坤在内的所有围观族人都是不解,人群中安静一片,众人齐齐看向盟主,屏气吞声,只等盟主做一解释。

不羁寒叹了口气,心疼地捏了捏自己三儿子消瘦的肩膀,“卿儿,无论你信与不信,这二十一年来,为父都不曾埋怨过你,身为部落首领、齐兰国盟主,我不羁寒自然希望我的儿子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英雄,但身为一名父亲,我却自私的希望儿子健康平安。你的进步,超出我的预料,让我惊喜,但无论是否治好了惧高之症,你身子依旧孱弱。要知道,驯马需要的不仅是精湛的技术,更是一副强悍的体魄,为父也算是驯马好手,自然能看出,以你的身子的耐力最多能撑半个时辰,但半个时辰,又如何能驯马?”

盟主的话点醒了夏初萤,她恍然大悟,确实疏忽了不羁卿的耐力。

不羁卿只觉得刚刚燃起的希望重新扑灭,难道…他依旧要当一辈子废物?哪怕是可以骑马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解决?

夏初萤面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但眼底却满是精明。“这个好办。”

夏初萤的话,如同惊雷般让众人震惊,却又犹如救命稻草一般,重新点燃了不羁卿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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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丫头还算给力吧?你们都不留言,你们辣么高冷,你们家人造吗?

81,贱人自有贱人治(二更)

人群中一片哗然,金玉公主有妙招解决三公身子孱弱的问题?

这里是齐兰国,更是马背上的国度,别说是男子,即便是女子也是懂得驯马,有些稍微大一些的孩子都尝试过驯小马。他们自然都知晓,驯马便是与马匹拼耐力、拼毅力,只要将马熬输了,便会对主人心服口服,便算是驯服成功。

但三公不羁卿身子孱弱,又如何在马背上颠簸太久?

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但不羁卿却知道,金玉公主夏初萤能解决。

夏初萤看到不羁卿那如同参拜菩萨一般的求助眼神噗嗤一笑,“三公,你先别这么看本宫,本宫只是有个办法,这个办法也只是一个单纯低调的理论,如何将理论演变为具体驯服办法,这个本宫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