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手感不错。

夏初萤的脊背又是一僵,狠狠咬着牙,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二夫人这老妖婆和不羁丹这大混蛋揉成一团,狠狠扔出九霄云外,让这两个可恨的家伙再也不出现在她眼前。

二夫人等人气得火冒三丈,根本没注意到某些细节。但随后赶到的彩蝶却发现了公主殿下的轻微举动以及…她身后被子微微动了动。

彩蝶只觉得浑身血液被抽干,无助扶住门框,再仔细看去——果然,公主身后的被子耸起成一个人型。

没错了,四公绝对藏在公主身后的被子里。

彩蝶站在二夫人身后,用眼神示意夏初萤,而后又将眼神移到被子上,询问四公是不是真的在被子里。

夏初萤明白其意,虽然不想承认,但依旧无奈地闭上了眼,表示肯定。

彩蝶很想用刀将四公和阿古捏主仆两人狠狠宰掉。

她急中生智,对二夫人道,“二夫人,盟主在找您呢。”

夏初萤松了口气,有仆如此,岂不喜焉?

但二夫人已经气昏了头,根本不肯离开。“哈哈,不就是大婚吗?不就是特质帐扎包吗?不就是全新婚房吗?你就这么贪恋那张床,一直不肯站起来?”

夏初萤不站起来的原因,自然是为了遮掩身后的不羁丹。她笑了笑,“这种破床,鸾国要多少有多少,而本宫不站起来的原因,也是传统如此。”

不得不说,夏初萤也被气昏了头,她只想戳着二夫人心窝子,将其活活气死。“我们鸾国有个传统,大婚时一定要坐在床上,稳稳当当,这样的话,任何小妾都爬不上来,一辈子老老实实当个奴才,给本宫垫着脚,取着乐。”而后又淡笑下,“那些什么老二啊,永远巴巴地当个老二,熬白了头,也上不了位的。”

二夫人愣住,面色一阵哄一阵白,只觉得喉头甜腥一片,想吐血的*。“放屁,小贱人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这婚床有什么稀罕,你能坐,本夫人也能坐。”说着,大步向夏初萤的婚床而去。

正握拳暗暗叫好的不羁丹一愣。

正洋洋得意的夏初萤一愣。

到底是不羁丹反应快,他连忙使劲戳夏初萤的某个部位,绝没有占便宜的意思,而是焦急提醒她——快阻止!快阻止!如果二夫人坐上来就露馅了!

夏初萤也是后悔了——妈的,为什么和这老妖妇斗什么嘴,早知道早早就送点东西打发了,悔不当初!

不过也不怪她,谁让这老妖妇提起她上一段婚姻,全天下人都知,这是她的逆鳞!是她的底线!

但,现在怎么办!

彩蝶见状,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二夫人,“二夫人您冷静一下,大婚之日闹成这样,盟主会生气的。”搬出了盟主。

二夫人已经气昏了头,这个时候别说盟主在面前,就是天神降临,也别想阻止她!

在最危急的时刻,夏初萤知大事不好,如果强硬拦下二夫人,二夫人一喧哗,婚房定是要进来许多人,若那样,发现了不羁丹,最终吃亏的还是她。

不羁丹依旧疯狂的戳着夏初萤,这频率,足可以说明不羁丹也是慌了。

夏初萤心烦,广袖一动,伸手猛地握住不羁丹的手,死死捏着。同时,她向彩蝶按时,用口型道——找、盟、主。

彩蝶收到信息,转身安排秋云等几名宫女将二夫人和雪菱等人死死压住,她本人则是跑了出去,关了门,让孟勇和杜宇守着门,敢无故闯入者,格杀勿论!

紧接着,彩蝶便寻去找盟主去了。

在盟主随彩蝶进入婚房之时,只见金玉公主夏初萤依旧优雅坐在床沿,而二夫人则是被初萤身边宫女死死地控制住。

在路上,彩蝶已经细心安排说,鸾国婚房有规矩,大婚当日外人不能进入,尤其是男性,所以如今是盟主自己入内的。

“朱娜,你在做什么?”盟主不羁寒声音低沉洪亮,带着明显的怒气。

二夫人见盟主来,这才逐渐冷静了下来,而后面色一变,正要哭诉。

但却被夏初萤抢了先。

夏初萤会哭诉?自然不会,正妻若被妾室欺负了去,那岂不是被天下人取笑?

初萤笑眯眯道,“盟主息怒,您误会了,二姐姐她来是祝福本宫的,并非大闹婚房,所以盟主别生气,更别惩罚二姐姐。”玩宫心宅斗,她从来都不陌生,因为就是从那人吃人的宫廷中长大。

一句话,将二夫人的哭意狠狠顶了回去。

二夫人也终于冷静惊悟,此时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效的。首先,金玉公主一直坐在婚房,而自己则是上门来,所以否决了公主主动欺压她的因素。其次,即便公主真的欺压她,只要金玉公主否认,盟主也完全会相信金玉公主。

原因无二——盟主有求于金玉公主!有求于鸾国!

二夫人彻底明白,自己前来婚房,本就是个错误。

好在,金玉公主未告状,否则真就如同金玉公主所说,她朱娜会被盟主惩罚!

盟主自然能看出一些什么,但却怕此番是金玉公主故意探视他,如果面对种种疑问他轻易将二夫人放过,不知会不会得罪公主。

在无法勘明公主心态的情况下,盟主决定追问。“若真是来送祝福,为何闹得这般僵持?”说着,指着被宫女们压住的二夫人。

夏初萤又笑,“是因为,二姐姐前来为本宫下跪,本宫只能拍人压着二姐姐,一旦她们松开手,二姐姐还会坚持下跪的,不信盟主您瞧。”说着,对宫女们使眼色。

宫女们了然,松开了二夫人的束缚。

好一个套!

二夫人无奈,咬牙切齿挤着笑容,噗通给夏初萤双膝跪倒,“是啊,从今往后,公主殿下就是大夫人了,身为二夫人的我,来见礼是应该的。”心中更是憎恨夏初萤了。

夏初萤状似无奈,“唉,二姐姐你也太见外了,本宫其实不太追究这些礼节的,”说着,叹了口气,“但既然如此,本宫也就收下祝福了,二姐姐你下去吧。”

“…”二夫人气得恨不得挠墙,但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带着雪菱怏怏地退了出去。

这一次,不羁丹没敢去戳夏初萤,因为——他亲爹站在两尺以外,他早吓得一身冷汗,浑身衣服都快湿透了。

二夫人终于走了,夏初萤也松了口气,事情应该是好办许多了,“盟主,您外面还有很多要忙吧?别担心本宫了,出去忙吧。”

谁知,盟主不羁寒倒是不走了,他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满是倦意,“不了,我也老了,应付不来了,天色已晚,就安歇吧。”

要洞房!?

夏初萤第一次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她如何与盟主洞房?不不,比这个问题更艰难的是,不羁丹还在床上。

盟主好似看出夏初萤的恐惧,慈祥笑了笑,“放心,今天我睡这小榻。”说着,真躺在小榻上了。

夏初萤懵了,先不说“三人”共处一室会不会露陷,只说,她大婚之夜,难道要和臭鸡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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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让大家听丫头唠叨了,今天万更奉上,希望大家喜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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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拉名单感谢了,因为最近万更实在吃力,今天感谢大家,大家莫怪,么么哒,感谢伴随丫头每一天的你们,╭(╯3╰)╮

看完文快快睡,勿熬夜!晚安~

111,携手未来与谁度

从同意和亲的那一天起,夏初萤便知道早晚会有大婚的一日。

而在鸾国,老夫少妻的现象比比皆是,更是包括自己的父皇。

鸾国先帝爱女色,虽不至于年年选秀,但三年一次是少不得的,于是在鸾国先帝六十八驾崩时,身边有十五岁小妃。

况且,别说先帝,便是朝中臣子或民间富翁,身边少不得几个妙龄女子,这一切,身为一国公主的夏初萤早就见怪不怪,却从未想到,这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然同意了大婚,自然也就包括同房,在承诺的那一刻,夏初萤也算是豁出去了,却再一次没想到,盟主竟然拒绝了同房,她不知是应该窃喜还是担忧。

不,现在比担忧更甚的是,害怕!

没错,她很害怕,因为那庞大婚床上早躺了一年轻男子,那男子还是盟主的亲儿子、四公不羁丹。

盟主躺在了小榻上,苍老却依旧英俊的脸上满是酒醉的红晕,急着躺下,怕也是想休息解酒醉罢。

夏初萤艰难地吞咽,而后确定盟主闭上了眼,她这才起身,快速将窗帘撂下,将照明的大灯熄灭,回到床上重新坐了一会,看盟主一直未睁眼,最后思索了下,把最小的灯也熄了。

顿时,室内一片漆黑。

夏初萤将层层叠叠的外衣脱了两层,身上虽不算里衣,但最起码活动方便了,便是偷偷掀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一切都悄然无声,仿佛怕惊醒睡梦中的盟主一般。

不羁丹还算贴心,在夏初萤钻入被子的同时,他很自觉地向内侧移了移,移出了一块足够的空间。

夏初萤躺下了,却不敢动,不羁丹更是不敢动,两人就这么平静的躺着,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不羁丹闻到了一股香气,是初萤身上的香气,却不知是脂粉香还是熏香,反正好闻得紧。

这种香味,若放到从前,不羁丹是不屑一顾的,认为这是靡靡之香,毫无实用性,女子就应该勤劳能干、自立坚强,那种身轻体柔、弱不经风的女子,只配当男人的玩物。

但现在,他也不自觉开始喜欢上这种香气了,虽然强壮女子依旧欣赏,但也好像仅仅为欣赏,还是这样柔嫩嫩的女子抱在怀里比较舒服。对对,越来越觉得自己想法比较正确,阳刚嘛,男子一人阳刚就够了,女人就要软,就要颤抖地在家里等保护嘛。

不羁丹这个没节操的,闻了几下香味便立刻叛变大草原审美了。

不羁丹的幻想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奔跑,此时竟然开始幻想起将软软的弱女子抱在怀里的感觉了,但无论他怎么幻想,怀里那女子身上香味都是他此时闻到的香味,女子的脸都是夏初萤的脸。

不羁丹愣住,不行,他怎么能幻想蠢公主?

但伴随着香味一直缭绕在他鼻尖上,夏初萤的倩影也不停浮现在他的脑海,不羁丹急了,拼命摇头,好像试图将这影像从他脑海中摇出去一般。

夏初萤被不羁丹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伸手在不羁丹手上轻轻掐了下,这一次不敢使劲掐了,她怕没脑子的不羁丹一嗓子喊出来,那样的话就热闹了。

正在不羁丹拼命甩头时,隐隐察觉手边有个恩暖的东西靠近,他想也没想,一个反手便将那“温暖物”扣在手心。

“…”夏初萤掐人不成反被扣,无奈地动了动,想抽回自己的手。

这不是不羁丹第一次拉夏初萤的手,但从前拉手的时候从没感受到这种滑腻甜香,温热热的小手软软的我在手中把玩,挺好玩的。

初萤急了,更是暗暗用力。

不羁丹却将她的手扣得更紧。

最终,夏初萤放弃了挣扎,以不羁丹的胜利告终。

死寂尴尬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床上,不羁丹握着夏初萤的手,偶尔捏捏,引来初萤白眼无数,可惜,不羁丹见不到。

不羁丹的幻想再次如同决堤的洪水,仅仅幻想拥抱已经无法满足他了,是不是可以再幻想些别的?

一边想着,不羁丹的手慢慢上移动,握在了初萤小巧的手腕上,那手腕细得好似他轻轻用力便会断掉,虽然这般细,却不是骨瘦嶙峋,而是在纤巧的手骨上附着一层软软嫩嫩的皮肉,让人爱不释手。

夏初萤双眼猛地大睁——这该死的不羁丹,要做什么?

因为不羁丹的手顺着初萤的广袖而上,好奇地触碰她的手臂。

不羁丹从前经常拽着夏初萤的胳膊,说实话,之前拽着时与拽树枝没什么两样,从来未发现原来夏初萤的胳膊这么美好,现在回想一下,只觉得是牛嚼牡丹,浪费、浪费!

夏初萤的手逃离了束缚,迅速收了回来,而不羁丹则是意犹未尽,不过他再混也不敢把手伸过去乱摸,那样问题可就严重了!

又过了好一会,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夏初萤见盟主依旧未动也未说话,便认为其睡着了。

她伸手轻轻拽了拽不羁丹,将正昏昏欲睡的不羁丹拽醒,而后拿过他的手,在手心上写——盟主睡着了,你爬出去吧。

不羁丹痒得差点笑了出去,拽回自己手心,两只手搓了搓,止痒。

黑暗中,夏初萤狠狠白了一眼。

当不羁丹止了痒,夏初萤又慢慢拽了他手来。这一次她没一口气写一句话,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写,一方面不至于太痒,另一方面也让不羁丹这种白痴能慢慢理解字意。

写完四个字后,不羁丹伸手轻轻捏了下夏初萤的手指,表示知晓。初萤放心,继续写:

不羁丹拉过夏初萤的手,只写了一个字——爬!?

初萤拉过不羁丹的手——废!话!

不羁丹沉默了,半晌,虽然有些舍不得这香喷喷又软绵绵、暖和和的被窝,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床,得走。

不羁丹憋一口气,而后双腿微微用力,身子慢慢下移,企图经过被子从床位溜下去,而后再钻下去。

就在不羁丹刚刚挪动半寸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盟主不羁寒竟然说话了。“初萤。”

夏初萤猛地一惊,一把抓住正准备下褪的不羁丹,而不羁丹也差点吓尿。

初萤不动声色,“盟主,怎么还没睡?”

过了好一会,小榻上才传来声音,是不羁寒的长叹声,“上了年纪,睡眠本就轻,如今有心事,更是难睡了。”

初萤道,“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盟主又何须多虑?”

不羁寒叹气,“战争又要开始了。”

室内沉默,不仅夏初萤沉默,连不羁丹也是心情沉重。

“是啊,北秦国之前一直处在观望态度,派出不少奸细挑拨部落关系,他们企图通过鸾国对金龙部落的支援激发其他部落的嫉妒,最终引发内乱,而北秦国则是坐拥渔翁之利,可惜,他们却碰到盟主这样的强劲对手。”夏初萤道。

不羁寒笑了笑,“强劲不敢当,但活了这把年纪,能忍倒是真的。”

夏初萤有种赞叹,“是啊,多亏了盟主耐力惊人,最终化解了这场潜在内乱,从这一点上,盟主值得所有人敬佩。”

不羁寒笑道,“敬佩?哈哈,真正高明的是金玉公主你才是。”

“本宫哪里高明了?”初萤挑眉。

不羁寒道,“公主很会藏拙,整个齐兰国没几人知道公主的聪慧,都以为公主是个单纯幼稚的女子,于是,部落闹得人仰马翻,无论是老夫还是鸾国的崔御史,都忙得很,倒是公主你自己落了个清闲,对吧?”

夏初萤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小藏拙不算什么高明,只是不想惹麻烦事儿罢了。”而后幽幽叹了口气,“暂时来说,本宫还算安全,其他部落首领也知最大强敌是北秦,如果北秦真发兵还好,但如果北秦真的撤兵,其他部落不会善罢甘休。”

不羁寒沉默。

黑暗中,初萤软糯的声音却冷静无比,“世事便是如此,矛盾又无奈。我们不想北秦发兵,但如果北秦真的撤兵,草原便会发生一场内乱浩劫;齐兰国急需鸾国兵力上的援助,但伴随鸾国大军到来,又会引发种种内部矛盾,最终将金龙部落推上一个公敌的位置…呵呵,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啊。”

不羁寒苦笑,“是啊,这世事就是如此无奈。”

被窝中的不羁丹愣住,这是他第一次听夏初萤分析其两国关系,那软糯甜美的声音明明十分熟悉,但此时又觉得很是陌生,那种陌生让他不舒服!

室内重新恢复宁静,盟主和夏初萤两人好像都陷入思考,两人未语。

半晌,不羁寒开口,“以公主之见,大婚后,北秦会撤兵还是发起进攻?”

初萤却轻笑出声。

不羁寒问,“是老夫哪里说错了吗?”

夏初萤慢慢收敛了笑容,“盟主,本宫为你讲个故事吧。”

夏初萤的态度带着一种皇室独有的高傲,但冷静的语气又仿如智者,如果在黑暗之中静静聆听她的声音,让人无不心生敬畏,但不羁丹一旦想到夏初萤那稚嫩的容颜,敬畏又顿时破裂。

不羁寒心中略有不适,毕竟自己比金玉公主要年长快五十岁,但如今被一个小女娃这般“教育”,十分不舒服。但对方却是前来支援的公主,也只能挺着老脸忍了。

“公主,请讲。”不羁寒的声音隐隐带着尴尬。

被窝里的不羁丹自然能感受到自己父亲的不适,他气得伸手去戳夏初萤,却被初萤一把捏住。

“从前有个人摔伤了腿,”夏初萤的声音平静,一字一句咬的清晰,“他的腿很疼,跑不快,但却得知了一个消息——有人要来杀他。他很愁,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在苦恼一个问题,因为他伤了,跑不动,又无法抵抗,不知如何是好。”说到这,夏初萤声音顿了片刻,而后又道,“盟主,如果你是这个摔伤了腿的人,你要怎么办?”

被窝里的不羁丹无声嗤笑——蠢公主真蠢,自己打不过,找帮手呗,或者来阴的,先下手为强。

不羁寒却未第一时间回来,而是思索了好半晌。

时间,一点点度过,被窝里不羁丹和夏初萤无声的对战——两个人用手指互相狠狠地戳。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不羁寒突然笑了,“高,高,公主果然高明。老夫原本还心有不快,如今却只觉得受益匪浅。”

不羁丹一愣,停下手中的攻击,因为这愣神的时间,被夏初萤戳了好几下。别看夏初萤的手劲儿不大,但指甲绝对够长,不羁丹的手背上早伤痕累累了。

不羁寒继续道,“公主的意思老夫明白了,这个人现在最需担忧的并非是否有人来杀他,而是治好自己的腿伤,一旦腿伤治愈,进可抵御攻击,退可逃跑,对吗?”

“对,”初萤收回挠不羁丹的手,认真与不羁寒交谈,“如果说从前齐兰国最大的敌人是北秦,但鸾国已出兵增援,此时齐兰国最大的敌人已是自己,详细说便这制度。齐兰国一日不统一,便一日北欺辱。今日是北秦,明日是神木,后一日…呵,本宫不敢保证鸾国是否会加入这个行列。”

不羁丹听见又气了——鸾国狗!鸾国狗!

与不羁丹相比,不羁寒却理智很多,“肉弱强食,人之常情。其实这件事老夫也想过很多,之前便有一个想法,想求助公主。”

“哦?”夏初萤问。“你我已是一条战线上的,有什么事便直说罢。”

“老夫想发展农业,建立城池,逐渐改变族人游牧的习俗,让大家安顿下来。”不羁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