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越发的圆了。

信件末尾,是杜一办完了事情已经开始返回。

至于轩辕易在听了他代表琉月提的要求时候,那干脆下的话语,杜一认为没什么要点,所以也没有提。

“合葬啊,好,可以,没有问题。

只是,杜一啊,你也知道,这王上的陵寝不是普通的墓葬,这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来修造的。

这个,轩辕澈登基才两年不到,为他修建的陵寝,这个才开始挖了一个犄角。

所以,慢慢等,慢慢等。”

这个帝王登基以后,陵墓都是要马上就开始修建的。

因为,一个帝王陵,多则要用几十年,少则也要十几二十年,才能够修建的起。

这轩辕澈才登基,陵墓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杜一是明白的。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对。

也因此根本就没问,轩辕澈死都死了,不下葬,那放到哪里去?

难道还能储藏个几十年不成?

这个,历史上,还没有听说过,那个帝王归天了。

还得等自己的陵墓修好了后,才下葬,要慢慢等的。

杜一不擅长这方面,自然就觉得任何不对都没有,直接也就不给琉月言明这点了。

夜,还很长,很长。

十几天时间,直接拿下鲜卑十七族的地盘。

把上面所残留的鲜卑十七族和匈奴兵马,全部蚕食了去。

一经蚕食,琉月也不做任何的休息,立刻调兵回转,朝着匈奴的势力磨刀赫赫而去。

四十万兵马留下十万镇压这片土地的残留势力,三十万回兵,直面匈奴国境。

同一刻,在从北牧雍京调集二十万兵马出来。

两军合并于一处,与死对头匈奴,对上。

劲风飞扬,帘卷而起。

草原上丰盛的青草,在劲风下被吹的波澜起伏。

就好像那海浪,在翻滚着,在飘摇着。

磨刀赫赫,鹰击长空。

草原上两大巨头,在着炎热的夏季,对撞而上。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正面交锋过的北牧和匈奴,碰撞了。

兵马矫捷,你来我往。

草原上的顶级征战,拉开帷幕。

厮杀声震天。

鲜红的血色染红了青青的草原,混合着那天边的火红,耀目的让人不敢逼视。

城池攻伐,杀气滔天。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匈奴虽然在与鲜卑十七族的交锋中,损失了几乎有一半的势力。

但是,他剩余的势力还是相当的凶猛的,毕竟那是几十年堆积出来的力量和防御。

因此,北牧虽然在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匈奴的势力,但是那种艰难显而易见。

而由于这场攻防是北牧发起的,撩做吞并匈奴之战。

不同于以前的战事。

那都是城池战争,而不是草原上兵马尽出,主帅挥毫的强强对话。

因此,琉月的手段就有点使用不出了。

敌人都躲避在坚硬的城池内,城墙后。

放眼望去所有兵士将领都是一样的装备,都是一样的打扮。

根本分不出谁是谁,谁是主帅,谁是副帅。

这般的情况下,想杀了主帅扰乱军心,那是完全做不到。

因此下,琉月的击杀完全被摆放在了一边。

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天上白云飞滚,草原一片血雨腥风。

“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北牧中军主帐中,琉月看着欧阳于飞,问的很淡。

中原大乱,而天辰不动,这跟她说干什么?有什么意思?

欧阳于飞抓着手中的消息,眉头皱皱。

因为琉月要撕破脸与冥岛对上了。

因此,他只单身跟着琉月前来,连小花和小喜鹊都没有带来。

就是怕两孩子嘴不牢,可能有的时候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还会扯后腿,因为冥岛毕竟是他们的家。

所以,把两人留在了北牧都城雍京。

没想,这两人消息居然比他还灵通,他都没有收到的消息,居然被他们给递了过来。

“琉月,你不觉得不对?”

皱着眉头,欧阳于飞看着琉月。

中原大战,冥岛攻来,这都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情。

但是,其他都混乱的不能在混乱了。

可最该混乱的天辰,居然还风平浪静的好似湖水一潭,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琉月冷着脸,背负着双手,望着帐篷外的青山绿水。

听着琉月的话,欧阳于飞本来皱着的眉头越发的有点皱。

“按道理,冥岛第一个应该对上的是天辰,而不是现在对上雪圣,傲云,独放天辰一……”

“这很正常,这个时候就算是我,我都不会先攻打天辰。”冷冷的开口打断欧阳于飞的话。

琉月转过头来,盯着欧阳于飞,面色冷的如冰。

“欧阳于飞,你是不是故意的?”冰冷的话,夹杂着一丝没有表露出来的温怒。

在她面前提天辰应该怎么样?应该被灭,应该混乱。

欧阳于飞,你是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冰冷的眼所表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于飞听着琉月的话,在看着琉月的眼神,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琉月的意思。

当下挑了挑眉,没有在接着说。

在这个时候当着琉月的面提这些,确实是他想的不太周到。

而且,同时很显然的是琉月也绝对没有多余的精力,或者说,她压抑了朝那个方向思考的情绪。

她不会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这是他的失策。

没有在开口,不过欧阳于飞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的。

中原的混战,看起来很正常,计谋什么都对,先攻后攻的方向也没错。

但是,就是因为都没错。

却反而给他一种都错了的感觉。

也许,他漏了什么地方。

夏风帘卷,天气沉闷的很。

夕阳如火,转瞬落下,大地陷入一片夜色当中。

星光隐隐,带着一种朦胧之态。

树梢在夜风中浮动着,沙沙作响。

非常的优美。

夜,已经安静下来,征战了一天的营地,此时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来,好似人人都陷入了梦乡。

“唰。”然就在这寂静中,睡在营帐中的琉月,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杀气,有两股杀气朝着这个方向疾飞而来。

琉月眉眼瞬间一冷。

这些日子本就极少睡,因为实在是睡不着。

不管多累也是如此,浅眠的紧。

更何况,对于杀气,琉月的感知度,那绝对是顶点。

有人想杀她。

琉月嘴角一冷,一把抓起匕首,干干脆脆大步就朝营帐外走去。

想杀她,好啊,就看来者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步跨出营帐。

那皎洁的月光下,站里在中军帐前的琉月,越发的在这静夜中清清楚楚,生怕来人找不到她一般。

夜色迷茫。

就在这迷茫夜色中,琉月眼厉的发现前方一条人影如飞一般擦过身边的树梢,朝着她的方向就扑了来。

一身漆黑,若不是琉月专门经过这个方向的训练,否则根本分辨不出来夜色和来人。

速度很快,看来是个高手。

匕首缓缓的握紧,琉月动也不动,就那么站着,冷冷的看着飞射而来的黑影。

人影如电,飞速而来,那尖锐的杀气,锋芒毕露。

双眼陡眯,琉月一扬手中匕首。

寒光涌动,还没出手。

突然间那黑影所过的树梢,一阵沙沙作响,无数的东西从树梢上落了下来,朝着那黑影当头就罩了去。

顷刻间,扬起尘土无数。

琉月顿时双眼一眯,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砸落在地上的东西,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

对,就是灰尘,顺着夜晚的凉风吹来,还可以清晰的闻到里面的泥土青草味道。

整个的笼罩住了那激射而来的黑影。

一片雾里看花,她看不清楚那尘土中的黑影,想来那尘土中的黑影,也看不见她。

皱了皱眉,这……

尘土飞扬,就好像下了一层烟土,一片混沌。

不过,尘土实在是不具备什么攻击力。

然而,就在这没有攻击力的尘土包裹砸落在地上的一瞬间。

那黑压压的包裹中,突然就好似砰到了什么机关一般,射出袖箭一般大小的利箭。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就好像是一块西瓜被砸落在地上,没有任何方位性和准确性的朝着四面八方,溅落出它里面的瓜瓤一般。

那是一种完全的自由攻击状态。

顷刻间,就在这一片尘土飞扬,混沌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混乱中。

传来那暗器射出来的声音。

尖锐的划破了空气。

没有目标性的射入到附近的树干,树叶,草地,说发出的砰砰的,沉闷的声音。

也同时传来,被混沌在尘土中的那黑衣人,兵器与暗器碰撞的声音。

很激烈,频率相当的快。

看来,那来人却是如琉月所预料的,是个高手。

一片尘土飞扬,一片暗器飞射。

不过距离计算的很好。

尘土只笼罩那树木区域,而那自由的暗器所射出的射程,也刚好只到琉月前方三丈距离。

能够让琉月做很好的壁上观。

“你准备的?”就在这静夜里的喧闹中,欧阳于飞慢条斯理的从旁边走了过来,朝着琉月问了一句。

从那两道杀气飞射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他还没出手,就看见了这么一个看似毫无用处,实则相当狠辣的陷阱。

看着眼前的尘土飞扬,琉月扫了欧阳于飞一眼,没有说话。

欧阳于飞则摸了摸鼻子。

这话说的失误了,要是琉月,她肯定直接出手对上,那里会安排这些机关陷阱。

或许,以前她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她应该没有那个心情。

这话是他问的没有依据性了。

不过,不是琉月,是谁?

缓步立定在琉月的身边,欧阳于飞还没接着开口,那尘土飞扬中,沾满灰尘的高手,已经破土而出,激射而来。

高手果然是高手。

如此尘土阵,居然只挂伤几处,没有丢下命,不错,不错。

不错的评价还在心中,还没说出口。

眼前的情势又是一变,那激射而来,看来不杀琉月,势不回旋的黑衣人,身形还在半空,四周突然升起悠淡的青烟。

青烟寥寥,直上而去。

瞬间笼罩着那扑向琉月的黑衣人身影。

就好像计算好的一般,青烟阵笼罩在黑衣人的前面,黑衣人自己一头栽进那烟雾阵势中。

欧阳于飞见此眼中精光微闪,计算的很准确啊。

把这人的心境和路线都算的清清楚楚,这布陷阱的人,不错。

青烟阵势腾空,瞬间飞扬而上。

琉月看着那青烟阵势,甚至不用去闻就知道,这是毒烟。

那种,属于短暂性爆发的毒烟。

升腾起来的一瞬间有莫大的功效,但是只要风一吹,或者在空中停留几秒钟的时间,那效果就是消失去。

所以,他们这些就算站在面前,也不会受此毒素的影响。

眉色一动不动,琉月只冷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