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关在房里想了一天一夜,也许他就像她所说的那样,身上牵扯太多,无法做到无所顾忌,但他会努力,努力卸下束缚住他一切光环,混迹官场,本非他所愿,当初只是为了祁家,而现在这些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为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要放弃好不容易拼出来的成就,你…你…”

“爷爷…”

“…”

医院里,祁家大大小小全都焦急的侯在急救室外,祁逸一个人站在落地窗边,那双丹凤眸里渗满的全是痛苦和无奈,虽然已经料到结果,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在他看来,爷爷的身子一直硬朗,如今却被他气得昏倒,难道这道枷锁他真的挣脱不开吗?他和那个女人真的无缘?

“逸儿,你太今人失望了!”

祁父走到他身后,语气充满了悲痛,祁夜为了那个女人双腿残了,现在还被她豢养在异国他乡,而这个一直都让他们满意的儿子居然也深重那个女人的毒,现在为了她打算退出政坛,这怎么不让他们失望,不让他们痛心?

“爸,对不起!”

他现在准一能说的,只有一句对不起,他也很痛,亲情与爱情,割舍哪一方都很痛。

“逸儿,那个女人我们不去招惹她了不好吗?我帮你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孩结婚吧!这样也许心思就会转移了!”

祁父说完,痛心的摇了摇首,之后没再去着一脸憔悴悲伤的儿子,转身离开,他现在只希望,逸儿能将心思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也许成家了,他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不会去招惹他不该招的女人了。

下午,昏迷过去的祁家老爷手经过医生的奋力急救,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对祁逸也是不待见。

“祁老,您怎么样了!身子舒爽点了吗?”

病房门口,一个提着水果蓝的中年男人缓步向里面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关心和一抹微不可察觉的歉意,此人正是参议院的主席孟强。

祁老爷子见到是他,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孟老弟怎么过来了,你可是个大忙人啊!我这点小病小痛的怎敢劳烦你来探望!”

“祁老说的哪里话,当年我还不是得您赏识,才有今天,又怎么会忘了您老的提拔之恩!”

当年他们两人就如他现在和祁逸,一个是参议院主席一个是正议长,他对他的提拔之恩他不会忘,只是人爬的高了,也越来越卡了,再加上他已退休多年,如果和他来往密切的话,会引起非议,所以也就没有探望过他。

不过对于他的孙子祁逸他还是稍微关注了一下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这也让他感到抱歉,发生这种事,对于祁家的影响不是一般的不好。

“呵呵,那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没有什么提拔不提拔的,唉!现在我那不争气的孙子给你添麻烦了吧!”

官场沉浮多年,祁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是大忙人,再加上两人的身份敏感,这种时刻来这里探望他这个退休多年的老人,怎么也说不过去,除非是有事,然而现在能有事的,除了祁逸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还能有谁?

“是我这个领导人当得不够称职,居然让他遭受如此迫害,这件事我会秉公处理,还他一个清白,还望祁老海涵!”

祁老爷子听到他这话,见他向他弯腰,愣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事不是祁逸和那个女人开房被人逮个正着吗?难道这里面还有内情?

还有,这姓孟的今儿个怎么如此卑躬屈膝,他现在已退休,根本就不需要对他这样,就算当年他对他有赏识之恩,他也无需对他行如此大礼。

此时他又怎么知道,孟强对他这样,完全是因为冷霜那一封分量十足的信。

“孟老弟,你这是…”

“祁老,您放心,我会…”

“孟主席无需替我澄请什么,这件事就放任它这样吧!”

祁逸推开门进来,平静的看了一眼孟强,语气不温不火道。

他知道这件事定是她帮他解决的,现在外面报导这件事的报纸一张都找不到,而此时参议院的主席又亲自登门道歉,这里面除了身份神秘的她还能有谁办得到?原来他离她的世界真的很遥远,除了她是季家领养的千金,季氏总经理的身份和祁夜所说的古代那些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祁逸,你…如果不澄清,对你以后影响很大啊!”

孟强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对于这件事,他是愧疚的,如果他前天晚上没有让他替那个狼子野心的副议长,他也不会招他如此设计,现在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没关系,也就这样了!”

祁逸无所谓一笑,现在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中束缚,他又怎么会去想爬的更高?就这样也罢,爬的高了,暗处的眼睛也就多了。

“逸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强走后,祁老爷子看着双手插在裤袋,一脸落寞的站在窗边的祁逸,威严的问,刚才听说孙子是被人设计,心里对他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了。

“爷爷,你好好养身体,其余的事就别想太多!”

祁逸走到病床边上,替他掖好被角,脸上扬起一丝温和而又苦涩的笑意。

“哼!别的事我也不管了,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我们祁家添后了,你赵世伯的女儿心怜你应该记得吧,她过几天就要回国了,以后也准备留在国内发展,你就试着和她交往看看。”

“那丫头从小就对你有心,如果不是她要去国外留学,你们两人恐怕已经步入礼堂了,哪里还会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牵扯不清!”

“爷爷,我一直当心怜是妹妹,在婚事上,请你们不要逼我,还有,爷爷以后不要说她水性杨花,她其实比谁都痴情,只是痴心错付,她也从未给过我希望,是我自己一直缠着她,所以请不要这样说她!”

再次听到爷爷说她水性杨花,祁逸心里极度不舒服,不懂她的人都说她水性杨花,风流多情,但是也只有他们这些爱她的人才知道,她心里的苦痛,亲手被心爱之人杀死,这种痛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更何况他还听祁夜说过,她在他们那个时代是当女皇的,一个女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将一世爱恋全都给一人,有谁能说她不痴情?

“你…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不管怎么样,赵家那丫头你一定得给我试试!”

赵家在台湾是有名的书香世家,家族中出了三个名闻海内外的著名画家,听说这个赵家的小女儿赵心怜遗传了她爷爷的画画天分,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了,这次回台还准备举办一个画展。

冷霜站在冷氏大厦门前,抬眼向最高一层的窗户上看了看,上次冷氏的危机虽然是她出的主意帮忙解决的,但她从来没有进过冷氏的大门。

自从那次他为让她方便行事,接手了冷氏后,这个担子他是想甩也甩不掉了,现在他应该在上面吧,今天早上的报纸不知他看到了没?

“小姐,请问你找谁?”

前台小姐见一个眼戴墨镜,穿着随便,但身上气质不俗的年轻女人径直向总裁的专用电梯走去,礼貌的出声询问。

“冷宴城!”

“额,请问你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见她如此冷淡,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例行公事的问道。

冷宴城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他是冷家的独孙,总裁的爱子,更是前段时间新上任的总经理,这段时间公司的女职员可都将他当成梦中情人了呢!虽然人是冷酷了点,但是那张俊脸和那健硕的身材,实在是令人垂涎,不过来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女人能接近他。

“季小姐!”

玉凤娇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从电梯出来,看到快要接近电梯门口的冷霜,讶异出声,而手中的报纸也被她快速藏到了身后。

她早上出门,无意中看到这份报纸,看到里面略微熟悉的女人,便捡起来看了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内容,因此她才来公司想要问问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刚出来就碰到她一一报纸上的女主角,前不久还对她儿子求婚的女人。

冷霜当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心下了然:“冷太太也来找宴城?”

因为辈分实在尴尬,所以他们一直称呼她为季小姐,而她也是唤他们冷先生,冷太太。唉!看来以后这称呼还是一个问题啊!

“呵呵,我想和季小姐谈谈,不知方不方便?”

冷霜点了点头,摔先向外走去。

玉凤娇看到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和无奈,这个女娃太过强势,身上强悍的气息完全不输给一个男人,而且什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宴城爱上她,也许真的就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她就是他的劫,而他却心甘情愿去承受这个劫,只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看着心里难受!

“呵呵,冷太太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一家带着古典特色的茶楼内,冷霜看了一眼对面脸色迟疑的贵妇人,淡然一笑,语气温和的开口。

“季小姐,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宴城两人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在相处,但是我知道,他很在乎你,而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你对他并不是没有情。”

“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结婚生子,而后相夫教子,当然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但我家宴城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需要一个家,也许他从来不会在你面前提这些,那是因为他太在乎你,所以,请你也能为他想想,多在乎他一点。”

“他是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去开房还被逮个现行,这种事,我相信哪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然而刚才我去拿着报纸去问他的时候,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呵呵,他说,你值得更多的男人去爱,所以他不在乎!”

她想到儿子在说这句话的神情,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心疼得厉害,世上有哪一个男人会不在乎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的,他说不在乎,那是因为他太爱这个女人,所以不忍心去责怪,放任她自由。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虽然你处处留情,做一些对不起我儿子的事,但是我对你就是讨厌不起来,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对宴城好点,对他用心一点。”

“我们给家是个开放的家庭,不会去过问你们年轻人那些事,也知道感情这东西谁插足都没有用,不过作为宴城的母亲,我还是想请求你顾及一下他的感受,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季小姐可以好好想想!”

玉凤娇说完,优雅的起身离开,也许是爱屋及乌,也许是她总在这个年轻女娃身上感觉到一股历尽沧桑的疲惫之感,所以她真的对她讨厌不起来,只是为自己的儿子心疼。

冷霜看着她座位上未动过的茶,转眼看她的背影,淡笑:“她真的是个好母亲,好女人呢!冷宴城能有这样一位既开明又有包容之心的母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天下间每一个女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只是能做到她这样的,应该很少吧!”

第九十八章冷宴城的包容

“季小姐…”

“还是找冷宴城,没有预约!”

前台小姐看到重新返回的女人,想到刚才总裁夫人对她的称呼,便出声想要叫她直接上去,因为总经理有交代过,只要是姓季的女人过来找他,不需要向他通传,然而没想到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淡淡的却明显带了一丝愉悦的话声打断。

“额,我是想说,您可以直接上去!”

冷霜听到她的话,嘴角扯出一丝淡笑,经直进了电梯。

总经理办公室内,身着名牌手工西服的冷宴城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边,看着楼底下宛如蚂蚁的车水马龙,冷酷的双眼一片温柔。

冷霜推开办公室厚重的雕花红木门,看到站在窗边沉思,连她到来都未发觉的冷峻男人,邪肆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柔意,悄声走到他的身后,伸手环住他健壮的腰:“在想什么?”

“想你!”

冷宴城转身,将她搂进怀里,下颚搁在她的头顶,鼻尖贪婪的吸取着她发间的馨香。

母亲走后,他一直站在这里,当然也看到下面的她,看着她与母亲一起出去,他心里会担心,担心母亲会去质问她,更担心两人好不容易确定的心意会因此而告终,她再一次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心不让他靠近。

“我母亲有没有…?”

“呵呵,你有一位很伟大很开明的母亲!”

冷霜退开他的怀抱,同他一起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来人住,语气愉悦的赞道。

如果是换了一般人,看到儿子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而且还被人逮在床上,她想,那位母亲一定会逼着儿子离开那个女人,或是逼着女人离开她儿子吧!

然而她却没有,她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上,去心疼她儿子,要求那个女人对她的儿子好点,这种母爱才是真正的伟大无私!

她知道,要她儿子放弃心爱的女人定会很痛苦,所以她也不去要求,只是去乞求那个女人对儿子能够多用点心,毫无疑问,她被她这种母爱感动,同时也为她看上的男人有这样一位母亲而开心着。

冷宴城听到她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他母亲很好,对他很是纵容,但他不能保证她在看到报纸里面的内容时,还能同以前一样爱屋及乌,现在听她一说,他的心算是放下了,他不想看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处不和睦。

“你不问问我报纸上是怎么回事吗?”

冷霜见他一直沉默,眼神转向他,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冷宴城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包容:“我说过,你值得更多的人来爱你,我看的出来,他们对你的爱并不比我少,只是我占到了先机,所以我不会将你当成我一个人的所有物,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要幸福,不要再被命运束缚,当然,我也会希望,那份幸福是我给的!”

“呵呵,是谁说你冷宴城不会说甜言蜜语了,我去扁他一顿!貌似是你家老头吧!”

冷宴城青到她嘴角揶揄的笑意,耳里听到她的自问自答,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和红晕:“如果没什么事,就坐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处理完桌上的文件就下班!”

“我没准备坐在这里等!”

冷霜一把拉过他急欲逃离的身手,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微踮脚尖,娇唇吻上他的薄唇…

这个男人永远都知道怎么能让她感动,也许他说的比不上那些真正的甜言蜜语,但是她知道,他说的这些就是他心里所想的,这比那些甜言蜜语更动听,她冷霜也不是一个听几句甜言蜜语就会被感动的人,但是这个男人的话,她听着,心里实在同时很暖!

“我这里没有休息室!”

冷宴城被她逗弄的欲火焚身,强忍着想要将她剥光的欲望,轻轻将她身手推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停!

“呵呵,这种事哪里都可以做!”

冷霜邪魅一笑,眼睛扫了眼他身后宽大舒适的组合沙发,用力将他往后一推,两人双双跌入柔软的沙发里面,冷宴城看到如此狂野大胆的她,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被动为主动…

不一会儿,宽敞的办公室里,就传来一阵令人耳红心跳,浮想联翩的暧昧声音,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户玻璃的反射,照耀在沙发上尽情享受的两人身上,为他们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更是为两人极致而大胆的欢爱增添了一份特殊的情调。

在祁家长孙祁逸与季氏总轻理秘密开房这件丑闻过去的第三天,政府再次传出,乔议院副议长张田涉嫌拐骗未成年少女之罪锒铛入狱,家中财产全部充公,据调查正议长祁逸也是因为他的妒忌之心而被他设计陷害。

而那些报导那篇新闻的报社在这几天,全都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意外,导致报社无法轻营,最终宣布倒闭。

这时候那天早上在场的记者才想起,季氏总轻理的话,也是在这时候,他们才知道,那个年轻的女人绝对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

桃园机场内,一个高贵优雅,浑身散发着一股古典气息的气质美女拖着一口简单的行礼箱从出站口出来,那双清澈的美目扫了一眼四周,待看到不远处那个温和俊雅的男子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和浓浓的想念之情。

她在电话里听父亲说是他来接机,心里高兴的无法言语,四年了,她和他已有四年没见,如果当初不是怕自己配不上他,她也不会忍痛离开他,出国深造,现在她带着她的成就回来了,他们之间也该有个结局了,这个温和俊雅的男子她爱了十年,这次绝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此时她又怎么知道,她爱的这个男子从未对她有过男女之情,而现在他的一颗心被另一个女人占得满满的。

“逸哥哥,我回来了!”

赵心怜快步走到他面前,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祁逸将紧紧抱住他的女孩轻轻推开,脸上扬起一丝温和而又疏离的笑意:“走吧,赵伯伯还在家等着你!”

如果不是母亲硬逼着他来接机,他是不会来的,当年他只是将这个女孩当成妹妹看待,并没有别的心思,一直都是两家的长辈在执合,后来她出国深造,他以为这事也就落幕了,没想到她却在此时回来,现在爷爷和父母亲又想将他们两人撮合在一起,他更要和她保持距离。

“逸哥哥,你…”

赵心怜见他如此淡漠疏离,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的逸哥哥以前从未对她如此冷淡过,那时候虽然也不会表现的有多亲密,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将她推离,是时间和距离使他对她产生了裂缝,还是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先回去吧!”

祁逸不再理会她,帮她提起行李箱,转身向外走去。

他很早就知道这个女孩对他的心思,只是他一直将她当成小妹妹来看待,在以前他没有对她产生男女之情,以后更不会有。

“逸儿,今天和心怜那丫头相处的怎么样?”

祁家老爷子昨天已经出院,此时正坐在大厅内擦拭着他前不久买回来的古董花瓶,而祁逸则是陪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报纸。

听到他的问话,祁逸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厌烦:“爷爷,我说过,我一直将她当成妹妹来看待,所以请你们不要再逼我!”

“逸儿,你还是收起你心中不正当的心思,一心和心怜交往,等你们感情差不多了就将婚给结了,你和那个女人永远不会有可能的!”

祁母安韵笙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不悦,心怜那丫头从小就讨她喜欢,只是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在祁夜身上,所以也没有去在意她和逸儿的事,在她潜意识里,祁逸和那丫头终有一天会步入礼堂的,没想到她在四年前出国深造,而祁逸现在又走上了“歪路”。

“我出去走走!”

祁逸放下手中的报纸,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以前他还没有觉得这个家怎么样,而现在他却觉得,在里面他会透不过气来,是他们将他逼得太紧?还是他自己变了?呵呵,也许两样都有吧!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有能彻底结束?应或是一辈子就这样了?

不知不觉间,祁逸将车开到了前几天他和她抵死缠绵的地方梦之都,坐在车里,看着灯红酒绿,奢华异常的大门口,美丽妖娆的迎宾小姐迎来送往。

他知道这里是台湾最豪华的俱乐部,以前和朋友相聚的时候也来过这里,他想,那天她来这里也是和朋友相聚吧!呵呵,还真巧,居然会被她碰到自己被人设计,如果那天没有碰到她,后果他不敢去想象!

突然对面一阵刺眼的灯光射来,“哧”的一声,一辆酷炫的法拉利跑车准确无误的停在了离他车不远处的停车位上,车门打开,一袭紧身皮衣皮裤的妖娆女子从车上下来。

看到熟悉的容颜,让祁逸一阵欣喜,本想要打开车门出去,然而对面又是一阵强烈的灯光刺来,一辆和她的同款却不同色的宝蓝色法拉利瞬间驶进她旁边的车位,两名不同类型的俊美男子从车上下来。

冷霜斜靠在车旁,看着从车里面下来的欧阳寒和影两人,脸上扬起一抹邪悉异常的笑容:“呵呵,欧阳妖孽,你又输了!”

“靠,你这个变态,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居然如此玩命!”

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的心到现在还在抖,这个女人简直是嫌命太长,居然在车身相隔一厘米的情况下,她还敢超车。

“哈哈哈…放心,我现在还舍不得你死,你们欧阳家那点家当我还没弄到手呢!”

刚才就算是擦身而过她也有把握不会撞车,更何况还相隔一个厘米,一厘米足够她可以过了,她的眼力比一般人不知好多少倍,一厘米的距离别人看不清,她是可以看清的。

“呿!真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死了又不能带进棺材!”

这个女人在瑞士银行账户里面的钱都不知道有几位数了,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认真去数过,现在再加上季氏,全球前十位富豪中绝对有她的名字,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这些都是他们帮她打理,她从来不会过问,她玩的也只是那个过程。

“呵呵,我的钱是专门用来养男人的,影,你要不要弃了这只妖孽,投入本小姐的怀抱?这样你也不用辛辛苦苦出去接任务了,我的钱足够养你!”

“你去死!一天到晚来唆使我家影,我不是听冷焱那小子说你家里藏了一个酷男吗?难道他不行?满足不了你这只变态?”

欧阳寒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唆使影离开他,改投她的怀抱,这样老是会让他感觉这个女人一直觊觎着他的人,虽然心里知道她是开玩笑,但还是会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