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出,按在她的手上。她慌忙抽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下。他怅然若失,手已经按在冰冷的门板上,然后帮她拉开门闩,声音沉沉的:“小东西,我不会强迫你!你不要害怕!”

悲哀的疼3

身子一软,腿也是软的,仿佛已经支撑不住整个的身子。她颓然坐在地上,靠着门板,身下就是那花貂的大氅,软软的,她坐在上面,连哭泣也忘了,仿佛一个被追赶的猎物忽然逃出了生天,又不知道生路到底在哪里。

真的逃离了,反而更加后怕!

“你滚开,不要碰我!”

他怔怔地缩回手,挨着她坐下,闷闷地,一声不吭了。

她闭着眼睛,靠着门板坐了好一会儿,心绪才平静下来。

这时,他依旧坐在她身边悄悄地看她。

经历了这一场逃离,她的面色还是嫣红的,嘴唇也嘟嘟着,那么红润,带着明显的被蹂躏——被亲吻后的那种滋润的鲜艳!

娇艳如一朵玫瑰!

而且是刚刚盛放的玫瑰!

玫瑰玫瑰,我爱你!

那是真的爱,热爱,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和芬芳!

他就如一只蜜蜂,辛勤地飞舞着靠近花蕊,却不得采撷!

伤心欲绝——却又喜气洋洋!

多么奇怪的感觉!

身子里的欲火还在燃烧,却只能被牢牢地压制,再也不敢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手悄悄地伸出,想握住,哪怕不能那个啥,能握住也是好的嘛——

可是,他刚一碰触到那只柔软的手,已经被一把拍掉。

连他的声音都是怯怯的:“小东西……我不那样了嘛……真的不那样了,你别怕……”

果然,他没有再动,只陪着她,静静地陪着她,一起坐在花貂大氅上。

昼夜温差大,天明了,温度已经高了,这是盛夏,坐在花貂上,却不觉得太热,仿佛那是一个自动冬暖夏凉的东西,无比舒适。

尽管没能OOXX到,心里却另一番的滋味:酸楚而高兴,自己曾那么渴望,和她并肩坐在花貂上,朝看风云,夕赏日出。

陛下的身材1

虽然不是一家三口,但两口齐全了。

情不自禁地,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怒目而视。

他当没看到,依旧握着那只柔软的手,如青涩的少年,红了脸——不许OOXX,难道还不许拉一下手?真是太过分了!

偏不放!

哼!

她在他的怯怯里,扭过脸去。

又微微的心酸,因为他的退让,甚至因为他脸上这种青涩的少年一般的情怀,都是出乎意料的,完全不敢想象!——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他在改变,陛下在改变。这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仿佛,第一次体会到,真正被人珍惜,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尽管那么模糊,也慢慢地,开始有了一点领悟。

可是,他为什么会改变自己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不是么?他怎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还要让步?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不经意地看去,他仍然满脸带着笑意,并没有因为没OOXX成就恼羞成怒,暴怒发狂,依旧是温和的,柔情似水的,脸上是那种千依百顺的柔情——

她忽然害怕!

心慌意乱!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反而比他更加害怕!

立政殿那个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人,哪怕造成巨大的伤害也不肯罢休的人才是他的真面目——不,自己绝不能被这张撒谎的面孔给骗了。

真老虎就是真老虎,不是纸老虎。

阳光已经从天窗里移动过来,像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将二人裹在里面,看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灰尘在里面跳舞。

屋子里,忽然变得那么沉寂。暧昧的气息在飘忽,花粉的气息在徜徉,带着淡淡的,一点点的甜蜜。

陛下的身材2

因为这种淡淡的甜,几乎要令人打喷嚏!

怪只怪,那盆屋顶的小花,它的花簇仿佛更多了,太阳一照射,花粉就飘下来了!

怪只怪,身下的花貂,若不是它,不会这样的燥热。

她悄然地,想从他的手里挣脱,轻轻一动,他随着用力,但是,并不猛,仿佛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更加地十指紧扣。她本是要起身跑出去,不经意地却瞟到他的敞开的胸膛——那么健壮,强硬,绝非南朝人的那种病态的白,也不是一般北国人的那种黑。而是一种古铜一般的颜色,令人想起真正传说里的古老的战神!

这一刻,很难让人记起他的年龄,不是不惑,而是盛年,风华正茂!

再配合着那张俊美到儒雅的面孔——真是令人恶心!

魔鬼,一个大魔鬼!

该死的魔王!

他早已察觉了自己在被她如何地打量,不由得挺了挺胸口,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分外健美,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小东西,是不是觉得我身材很好?”

她面红过耳。

那一抹羞涩的红,比一切都令人心动。他兴奋起来,如初恋的少年,一颦一笑,也足以牵扯情怀,半晌,忽然问一句:“小东西,你饿不饿?”

她哼一声,废话,都日上三竿了,被他欺负,早已饿死了,若不是他赖着,自己早该去吃早点了。

他这才放开她的手,站起来,满面的笑容,“小东西,我们先吃饭。”

门,终于开了。

他伸手开门的姿势,仿佛这地盘是他的,他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如这屋里的男主人,打开了,才笑着:“小东西,你看,今天天气真好。”

门口,红云和红霞已经打好了梳洗的水,换洗的衣服。一见娘娘披头散发地站在陛下身边,脸色嫣红,嘴唇嫣红,明显是被蹂躏过的——还一汪汪汪的泪眼——看在她们眼里全变成了无限的春意。

谁是柳下惠?

二人捂着嘴巴,就偷偷笑起来。甚至那些赶来的侍卫、宫人。尤其是高淼,笑得那么暧昧,呀,原来陛下和娘娘已经和好了!

就说嘛,陛下这样很不容易了,娘娘不原谅他,岂有理由?

而且,天下哪个女人会不原谅陛下这样的男人?而且,而且,都黄袍加身了——不对,是凤袍加身了!

送上正妻的礼仪,永远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大的尊重!

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陛下可是用一场大战的胜利赢得的威望,力排众议,将她纳为皇后的。难道,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诚意么?

芳菲在这些窥探的好奇的目光里,老大不自在。

都是故人,罗迦细心,带到北武当的都是当初在立政殿伺候过她的那些人。

“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恭喜陛下和娘娘和好……”

“愿娘娘早生龙子……”

众人行礼,芳菲大窘,就知道这个陛下不怀好意,明明就没咋样,可是,孤男寡女,谁信谁是柳下惠啊?

众人的目光穿过她的身后,“奴婢参见陛下……”

罗迦满面笑容,精神矍铄。

“你们都起来,以后,要好好服侍皇后。”

“皇后娘娘,请梳洗。”

“娘娘,请换装……”

芳菲又气又急,这个罗迦,最喜欢用既成事实的方式来压迫自己了。真是可恶。现在一屋子的人“娘娘”不离口,也无法纠正。

“你们先出去,我要梳洗。”

“奴婢伺候娘娘。”

“不用!”

罗迦面上含笑:“你们都出去,朕和娘娘自己梳洗。”

“陛下,奴婢们伺候您……”

“皇后会伺候朕。”

谁是柳下惠2

众人更是笑得暧昧,当然是娘娘伺候陛下更衣更合适了。这个时候,陛下当然不想任何人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惹禁欲几个月的男人,不是好事啊!

芳菲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退下,又看看满脸得意的陛下,自己伺候他?他有没搞错?

“小芳菲,你要负责伺候朕沐浴更衣哟。”

她咬牙怒道:“你做梦!”

“呵,你不伺候我,我伺候你也成。”

他一伸手就拉住她,芳菲见他一副要替自己脱衣服的架势,吓得大叫起来:“你干嘛,放开我……”

“小东西,我还从未伺候别人呢,今天是第一次,你看,这是皇后的朝服,漂不漂亮?”

那是宫人送来的皇后礼服,大红的颜色,上面刺绣着精美的凤纹,百褶的裙摆,还有七冠珠钗的凤冠,全套的首饰,以及精美的绣鞋。

芳菲看得眼中要冒出火来,明明自己就拒绝了,北皇陛下,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还这样威逼。自己不想做圣处女公主,他逼着非做不可!自己不想做皇后,他也逼着非做不可!

诏书放着,袍服放着,在这之前,就已经公告天下——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天下人都已经知道了!也就是说,你要做得做,不做也得做!

先前还在想,他怎么那么好心肯放手呢,原来早已是板上钉钉!

自己嘴里的肉都咬了一块了,当然不会放手了。

仿佛笼中鸟!

那么不甘不愿!

不愿被人如此的强迫,毫无自由。

来来去去,都是由他。

想冷宫就冷宫,想皇宫就皇宫!

“小东西,来,我给你穿上袍服,你看,多漂亮啊,喜欢不?”

她大怒,一把摔开他的手,“你不要一直自说自话好不好?”

谁是柳下惠3

他忙不迭地:“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等吃了饭再穿也成……”总得哄骗她穿上,就像在立正殿的时候,她病好了,自己哄骗她穿上昭仪的袍子,随后,便是缠绵温存……——哇,不能想,再想,就要挂掉了!

痛苦——甜蜜的痛苦——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又哭笑不得,只兴致勃勃地哄骗着,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有这么好的耐心。

“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早点已经在桌上摆好。

芳菲简直不敢置信。各种粥点,点心,小菜,光是干肉碟就有七八个,满桌子算下来,起码二三十道。

这是什么世道,自己以前天天粗茶淡饭,为什么陛下一来,这么多精细的东西一下就做出来了?

就连桌子也是换了的,正是刚才敷衍忙乱的时候,那些侍卫换好的,一张大桌子,才能摆下这么多东西。

北武当,清静之地,也变成了罗迦的享乐场所。

她唉声叹气,端一碗粥就吃。

“食神,多吃点……来,吃这个,这个……”

她怒了:“谁要你给我夹菜?多事!不爱吃,这些都不爱吃……”

“吃嘛……这个干肉,你最喜欢,以前你不是很喜欢的嘛……”他一边说话,一边夹菜,好一会儿,她忽然发现不对劲,他的目光那么飘忽,往下往下——并非菜碟,而是——

她的胸口!

昨夜的道袍是合身穿的,皱巴巴的,又被他拉掉了一层布扣,此时坐的姿势前倾——不得了,被他看了个饱。

她面红耳赤,他却眼巴巴地,浑然不觉,目光依旧落在那上面——筷子还在不停地给她夹菜,连夹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简直恨不得一拳挥出去挖掉他的眼珠子,慌慌张张地起身,只穿了鞋子,在他眼巴巴的目光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夺门而出。

大床啊大床

罗迦哑然失笑,这个小东西,不倔强一阵,是无法泄愤的。反正,他也不指望她一时三刻就乖乖听话了。

“陛下,怎么不多吃一点?”

“不吃了。朕要去大殿。”

他站起身,又叮嘱:“温热着,等娘娘随时回来吃。”

高淼见娘娘冲出去,接着陛下又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这里太狭窄了,也不方便,是不是先搬去行宫?要不要先把娘娘的东西收拾了?”

“别别别,你可先别动她的东西。”他眨眨眼睛,“娘娘那脾气,你若擅自动了,回来吃不了兜着走,朕可救不了你……”

高淼苦笑一声,陛下救得了谁啊?张婕妤被捉奸,小怜也被送走了!他早就警惕起来了,今后,打死也不再怂恿陛下去临幸其他女人了!

否则,下一个被赶走的,指不定真会是自己了。

“高淼,吩咐他们换一张大床。”

高淼暧昧地点点头,大床啊大床!当然床大好办事。

罗迦看着他暧昧诡异的目光,苦笑一声,大床,大床只是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而已,自己要想登上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自己总要想办法睡上去就是了!

行宫的顶层,是皇帝的居处。

这是最先竣工的工程,早已装饰一新,干净,雅致,并不过分奢华。但一切的细节都完全符合罗迦的心意。

他坐在上首,看着一众文臣武将。

众人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兴高采烈,仿佛来了北武当后,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不时哈哈大笑,谈笑风生。

“陛下,您什么时候搬到行宫?”

“再过些日子。”

“您住在山间岂不是不方便?”

“方便得很,哈哈,朕和冯皇后住在一起,大家无需担心。”

众人均感诧异。

你救了皇后?

冯皇后住在半山腰的小木屋里,条件艰苦,当初她是带着被废黜的性质住在这里,有些受惩罚的意味。难道现在升级为皇后了,不是该马上就搬走么?

哪有女人被封为皇后,还继续住这里的?

“陛下,皇后也有专门的寝宫,您看,是不是?”

罗迦依旧心情大好:“不用了,皇后就和朕住在一起。等过几天,朕搬到行宫,她也回行宫,以后,朕和她的起居都在一起,你们准备行宫的时候,全部准备成两人的,可不要分开了。”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但好在早就习以为常了。

“陛下,山间不安全,是不是叫皇后马上搬来行宫?”这样,就用不着陛下住在那里嘛!

“胡说,山上十分太平,哪有什么不安全的?朕觉得皇后的小木屋很漂亮,喜欢多呆几天……”他理直气壮,当然不肯说是皇后还在赌气,自己根本就还没有搞定!

臣下等,哪里敢追问原因?反正陛下向来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追问也没意思,可不要弄个自讨没趣。

“陛下,按照惯例,是不是该携冯皇后拜山?”

“好,你们准备一下,等最后的庙宇落成,朕带了皇后亲自祭拜。”

“还有其他什么事情需要启奏的?”

“没有启奏的,那就退朝。”

众人退下,通灵道长在外等着,手拿佛尘,精神矍铄。在他身后,跟着李奕和王肃,一路陪着陛下参观考察行宫的工程。

通灵道长问:“陛下,娘娘为何不一起来?”

罗迦压低声音:“她在生气。道长,你真该教训教训她……哈哈……”

众人听他笑得高兴,哪有半点要教训的样子?

通灵道长意味深长:“娘娘性子虽然倔强,但重情重义,早前李奕救她受伤,她就多次要老道好好照顾李奕……”

“哦?”罗迦非常意外,“李奕,你救了皇后?为何不禀报朕?”

PS:今天不更了哈,昨晚7夕,色大叔孤家寡人喝得醉醺醺的:))没写多少字:))

明早(周五上午9点再更了哈,乖)

奖赏1

他来这里的第一面,不是见的芳菲,而是这三个人,如此天大的功劳,为何李奕不主动提起?

李奕红了脸,急忙道:“小臣纯粹是举手之劳,不敢居功,小事一桩,不敢因此叨扰陛下,也不值一提……”

通灵道长微笑道:“陛下,李奕等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跟北人的直爽不一样,不会主动说出此事。老道见他不说,便只好多个嘴。还请陛下恕罪……”

罗迦当然知道汉人的谦逊的思想,某一些名士,根本不愿意居功,就如李奕当时在东宫一样,救助太子,却从不会要求封赏。

但是,他对芳菲的遇险更是好奇,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遇到了什么危险?”

还是通灵道长先说:“话说某一日娘娘在山里赏雪景,走得远了,恰巧遇到一只饥饿的老虎,情势十分危急,幸得李奕等巡逻工地路经此地,便和王肃一起联合射杀了老虎,两名侍卫赵立,乙辛也参与了救护。尤其是李奕舍身相救,一条腿都差点废了,才保全了娘娘的性命……”

难怪初见李奕,就觉得他的腿微微跛足。如此功劳,还是罗迦第一次听到,不由得刮目相看,这二人竟然之前丝毫也不曾居功,就连芳菲,也不曾提起。

难怪她提起琉璃瓦的小花设计时,曾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王肃,李奕二人,不仅同情她照顾她,甚至救过她的命!他甚是心酸,一个女子流落在外,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遇到这么大的危险,若是李奕等稍微慢了一步,或者没有及时舍身,她岂不是已经葬身虎口了?心里又悔又恨,当初,自己真的不该同意让她独自一人出来的。

奖赏2

罗迦叹道:“李奕,昔日你在皇宫里忠心扶持太子,太子的毒,也是你配合皇后才查出来的。现在又救了皇后,真是我北国的大功臣……”

“小臣不敢,小臣是碰巧……”

李奕真的不想因为此事领受赏赐,心灵深处,救助芳菲,那是举手之劳,而且为的也不是要得到任何的赏赐,下意识地便要拒绝。

可是,罗迦显然不明白他的心思,再次大肆夸奖他:“李奕,你就不必谦虚了,这是你该得的。”

李奕无法再说什么,他根本无法向王肃和通灵道长那样侃侃而谈,只能默默地退到一边。

罗迦见他沉默,但面色坦率,流露出一股子忠诚的气息,他心底很喜欢,就说:“李奕,你不必谦虚了,你和王肃都是好样的。也许,你们南朝人讲究谦逊,但在北国,一定要把做了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谁会知道呢?北国人豪爽,跟你们微微有一点不一样……”

王肃也赶紧行礼:“这功劳都是李奕的,小臣只是协助而已。”

通灵道长呵呵一笑,“南人,北人,这个性子都是可贵的。陛下,李奕,王肃,这两个年轻人忠肝义胆,是可信赖之才。”

二人立即道:“小臣不敢居功,为陛下效命是小臣的职责。”

罗迦视察行宫修建的时候,已经对这二人的作为大有好感,加上这番天大的功劳,更是龙心大悦,立即道:“李奕,王肃,上前听封……你二人护驾娘娘有功,每人赏赐黄金100两,锦缎100匹……”

两个年轻人的态度不卑不亢,罗迦仔细打量二人,哈哈大笑:“这次避暑结束,你二人都随朕回宫,朕会替你们安排合适的职务。这些日子,朕还会召见你们,商议一些事情。”

“多谢陛下!小臣等随时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