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专制王权的必然产物。

女人的命运,向来就是用来依附或者挑选的——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芳菲悄然看去。本是想看看罗迦的表情。

她不知为何,竟然想起过去——心里竟然对罗迦滋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痛恨。也许,不是对于他个人的痛恨——而是对于这种强权之下的痛恨。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如此?

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累累的鲜血。

罗迦的目光刚要接触到她的,可是,她不经意地就移开了。

主持分配的正是乙浑。

他清了嗓子,又悄然看了一眼皇后,才不得不硬着头皮:“陛下,最上等的美女都在这里,请陛下先挑选……”

罗迦哈哈大笑:“朕有了皇后,就不再需要其他任何美女。这次不要,以后也不要。你们自行挑选,依照本次的战功,乙浑,源贺,陆丽,你们先挑选……”

众人兴高采烈,马上就挑选起来。

他的目光再看向芳菲,芳菲还是没有接触他的目光。

并没有因为罗迦的这席话而开心。

她的目光转动,忽然遇见源贺。

源贺也已经挑选了两名美人,本来是得意洋洋的,但是,一见了她的目光,立即扭过头去,好像很尴尬的样子。

三皇子的末路5

他见了罗迦没有挑选美人,心里也在暗暗庆幸,幸好没有带小怜——天下谁不知道冯皇后泼悍,妒忌?

而且,他根本不愿意在此时得罪冯皇后,触怒了她也没什么好处。

若是自己带了小怜,岂不是自讨没趣?

美人儿嘛,还是偷偷藏着为好。

再说,一个臣子,公然带了君王的前弃妃露面,无论如何是不光彩的事情——源贺是武夫,但并非莽夫。他心里颇有计较,若是没有说破,只拿了一名美人,这样是皆大欢喜。若是说破了,岂不是自己送上门给君王借口?

若是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成了罪证?

他赶紧领着美人走了。

芳菲不经意地喝了一杯酒,但见角落里,齐帝蜷缩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美人儿被这些武夫一个个地挑走。但是,此时此刻,他哪有什么保护她们的本领?他自己已经如一摊烂泥了。

美人儿被挑走了。

齐帝忽然跳起来:“陛下,求求你,你要什么都行,但求你把小怜还给我……求你了……”

左右看守的士兵立即抽出利刃:“你好大胆……”

罗迦一挥手,士兵退开,齐帝跪在地上不停叩头:“陛下,求求你,只要把小怜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了……”

众人但见这个时候了,齐帝竟然还只想着要小怜,就连什么国恨家仇,什么人民受苦,都全不放在眼里,一个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美人的杀伤力是致命的,但是他都不曾想到,会致命到这样的地步。

正在这时,一名探子进来,大声禀报:“陛下,李将军的大军已经包围了高阳桥……”

罗迦大喜:“情况如何?”

“高阳桥只有一个出口,如今,李将军围而不攻,只等敌人粮草断绝……”

三皇子的末路6

原来,三皇子率了那二十万齐军退却,果如罗迦判断的。一旦兵败,三皇子一己之力,根本无从完全号令,兵临城下的时候,看到要退守高阳桥,一些乱军,便趁势跑了,如此,除了他当初先派出去的十万大军,其他的军队已经跑得七零八落,不复战斗力了。

更主要的是,当初张山建议齐帝去,是因为有大量的粮草,辎重为后盾,如此,便是防守可依。

但是,三皇子仓促排兵布阵,根本不可能公然带出去太多的粮草辎重,而且,一旦到了高阳桥,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后援,只能死守。

而那些士兵,也对这个国外来的流亡王爷,离心离德。

所以,他真的退守高阳桥时,才发现情况比自己之前所想象的差太远了。

就在这时,李峻峰的大军已经从两翼强行插入。

一方是疲劳之师,一方是以逸待劳。

战斗的结果,不言而喻。

所以,三皇子最初采取了强攻,希望一鼓作气攻出去。

可是,无论他再狡诈,当遇到李峻峰,姜还是老的辣,从排兵布阵,到硬冲队伍,都无法绕过李峻峰这支长年累月和南朝作战所磨练出来的士兵。

几番冲刺下来,死伤甚众。

三皇子忧心忡忡,几乎已经陷入了绝境。

此时,要逃跑都不可能了。

罗迦判断了形势,当即下令,再派遣陆丽一部去增援,彻底堵死了三皇子的一切退路。

安排完毕,他已经无心宴饮,携了皇后,回临时的寝宫休息。

寝宫里燃烧的是巨大的蜡烛,是昔日齐帝留下来的,充满了芬芳,看起来妖娆多姿。

罗迦坐在大椅子上,揉着头:“唉,朕不该喝酒的,喝了头就犯晕……”

芳菲站在他后面,替他揉了揉,柔声道:“陛下,早点歇息吧,你是累了,太累了……”

——————PS:今天还要更几章;大约下午4点之前更新;敬请期待。

三皇子的末路7

芳菲站在他后面,替他揉了揉,柔声道:“陛下,早点歇息吧,你是累了,太累了……”连续不断的征战,精神的高度集中,加上面对的是这最后一关:自己的儿子。

尽管是胜券在握,但是,心里却没来由地慌乱。

芳菲某个时候,按着他的太阳穴的时候,看到他的额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动,轻轻的,那么微弱,却又那么明显。

她心里一惊:“陛下……”

罗迦却一反手拉住了她的手,声音那么低沉:“芳菲,你是不是还在恨朕?”

她怔怔的:“没有,陛下……我怎么会恨你?”

罗迦紧紧抓住她的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提了滚水去浇花的小孩子,她还那么小——那么恨。今晚的某一刻,仿佛又看到了她那样的眼神。

儿子!

他握得太用力,芳菲“哎哟”了一声,他却浑然不觉,声音充满了一种醉酒后的迷茫和沙哑:“芳菲……朕……你不是大燕国的公主,真的不是……”

现在说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思呢?

“芳菲,你真的不是……朕调查过……当年,张妃根本没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你真的不是她们的女儿……”

洁雅的怨恨,新雅的怨恨;自己都是只见过一两次的老燕王和张妃娘娘。

芳菲抽出手来,淡淡道:“陛下,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在意自己是什么人。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罗迦心里一震,倏然睁开眼睛。

她嫣然一笑:“马上就要捉住三皇子了,这一次,决不能再妇人之仁。以后我们才有安宁的日子。”

“好好好,朕答应你,完全答应你……”罗迦喃喃的,头枕在她的怀里,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疲倦,急需一个依靠。

三皇子的末路8

而她,便是自己最好的依靠。

良久,芳菲听到他轻微的鼾声,便拿了熏香点燃。

这一次,罗迦睡得非常沉,在那种安神镇定的熏香里,连梦也没有。只是很紧地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一直没有松开。

芳菲暗叹一声,心里比他还焦虑。

那么急切地期待三皇子快点被消灭——这个祸患不除,终究是毫无宁日。

接下来的日子,罗迦被芳菲劝住,没有去参加任何的战争。二人只是等在军营里,等候李将军的捷报。

但是,小怜却坐不住了。

源贺带了几名赏赐的美女回去。可是,被她们服侍一通,却远远敌不过小怜的那种媚术。源贺只和二人OOXX了一夜,便觉得味同嚼蜡,注意力,很快完全集中到了小怜身上。

而那两个美女,便沦为伺候小怜的专属奴婢了。

如此,他的正妻回纥氏却坐不下去了。

一连数日,源贺完全沉溺在和小怜的温柔乡里,每日只知道厮混。尤其是他带回来的大量赏赐,珍宝首饰,几乎一件不落地全部到了小怜的香闺。

回纥氏是正妻,无论汉人还是少数民族,正妻天然的身份就要高出一截。现在,自己辛辛苦苦等了丈夫回来,却被这个狐狸精霸占。不但自己,连儿子都见不到一丝人影了。

这一日,趁了源贺被召商议军情,回纥氏便来找小怜算账了。

小怜正在对镜梳妆,反复地对比那些首饰。她昔日什么没见过?但见这些东西,都很一般,怎么也入不了她的法眼,每一件拿起来看看就随手扔下去:“不好,这件不好……”

“这支头钗也太次了……”

“这对耳环,颜色不纯正……次品,不好……”

很快,地上便落了满地。

两名伺候她的美女不敢怠慢,赶紧替她收捡。

PS:今日上班,一直缓不过气来,等一哈再更新,大概晚上7点之前;

冯皇后的情敌1

很快,地上便落了满地珠翠。

小怜秀眉皱起来:“这些烂东西,捡它干嘛?”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小怜刚从齐国的皇宫出来,在其他任何女人看来,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了。源贺是此次出征大将,急先锋,多次立下战功,所得的赏赐也是第一等的。可怜回纥氏,连这些赏赐都还没看到,已经全被小怜占去了,偏偏人家还觉得这些太低等了,根本配不上她的高级的身份。

两名侍女当然不敢说什么,早已在门口偷听多时的回纥氏却再也呆不下去了。门是虚掩,她一伸手就推开冲了进去,“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

小怜正在试戴一支珠钗,忽然听得这样的河东狮子吼,吓得花枝乱颤,手一抖,珠钗就掉在了地上。

“狐狸精……该死的狐狸精,就是你迷惑了老爷……”

小怜本是珠泪滚滚,泫然欲泣,可是,她这般的楚楚可怜,看在男人眼里有效,但是在回纥氏眼里,却完全失去了她的筹码,愤怒指着她:“该死的狐狸精……”

小怜这才看清楚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的女人,回纥氏是典型的鲜卑女子,虽然出身贵族世家,但是,肤色黝黑,十分健壮。鲜卑女子大多如此,昔日源贺也有几个小妾,但是她们无非不过比回纥氏年轻一些,略有姿色而已。

回纥氏是正室,又生了两个儿子,其他小妾当然无法威胁她的地位,当家主母本是稳如泰山。不料,源贺这个武夫见惯了鲜卑的健壮女子之后,忽然见识了小怜这般瘦弱文雅的女人,但觉如水缠绵,比花朵还娇艳,真是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生平也不曾体会过的。

再看回纥氏,简直如一块木炭之于一朵鲜花,哪里还有心思多看她一星半点?

……………………PS;今日倒霉到家,到6点多时,写好了四千字,忽然断电死机,再也无法重启,而且,最诡异的是,那四千字不见了。而我是设置了一分钟自动保存一次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修好电脑后,就完全消失了;气死我也。

冯皇后的情敌2

回纥氏满怀期待地等着丈夫的赏赐,自己母子不料一点没有,而得到的这个女人,却如此大言不惭,挑三拣四,她对小怜恨得咬牙切齿,手几乎要指到小怜的鼻子上:“贱人……你不许再迷惑老爷了……”

“迷惑他?那个武夫?”小怜撇撇嘴巴,斜了一眼回纥氏,“你要弄清楚,是那个武夫把我抢来的,他巴不得跪在我脚下,我怎会迷惑他?”

“啪”的一声,回纥氏一耳光便掴了下去,大声咆哮道,“该死的贱人,你竟敢如此嚣张……”

小怜挨了这一巴掌,真是生平没有过的事情,就算是她在张婕妤的府邸做奴婢的时候,张婕妤自来便施恩于她,比一般的女奴地位高得多,事后,更是服侍两位帝王,尤其是齐帝,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现在倒好,居然受到这个河东狮的掌掴。

“死泼妇……你自己样貌丑陋,衰老不堪,你还怪我……”

原配糟糠,最怕的便是这句“人老色衰”,回纥氏大怒,又纵身扑上去,“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

两名侍女慌慌张张就拦住她:“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回纥氏还要冲上去,小怜身子一闪,轻盈地就躲开了,娇喝一声:“你这个母老虎,你再敢打我,我会让源贺十倍还给你……”

回纥氏自来以丈夫为天地,听得小怜威胁,深知源贺肯定会这么干,竟然只敢扬着手,再也不敢冲过去。

小怜挨了这一巴掌,也不哭,还笑起来,轻轻抿一下嘴巴,神情十分轻蔑:“区区一个源贺算得了什么?若不是他抢了我,你以为我会看上他?你自己五大三粗,丈夫嫌弃你,你倒来打我?你好意思?实不相瞒,源贺这个粗鲁莽夫也只适合你这样的母夜叉,能让我看上眼的,只有皇帝……哈哈哈,只有皇帝……源贺算什么东西?……”

冯皇后的情敌3

回纥氏听得这般大胆言论,更怒:“狐狸精,皇上会看上你?”

小怜嫣然一笑:“皇上是没见到我,要是见到了我……嘻嘻,我就把源贺还给你……”她压低了声音,“我其实非常讨厌源贺。是他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比我的奴婢还卑贱……也只有你这样卑贱的女人,才会喜欢那种卑贱的男人……”

“我要告诉老爷……你这个妖妇如此糟践老爷……”

“糟践他?男人都是下贱胚子,你去说呀,你看他会不会信你的……”

“狐狸精……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老爷,老爷怎会这样?他现在连儿子也不看一眼……”回纥氏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千里迢迢来找他,他却被你迷惑……”

“你有本事,今晚就去让源贺跟你同寝。你找我算什么帐?”

小怜冷冷地一挥手:“送客。”

回纥氏不肯走,两名侍女既不敢得罪她,更不敢得罪小怜,只好跪在地上:“夫人,您出去吧……”

回纥氏万般无奈,只好恨恨出去。

傍晚,源贺回来。

老远,回纥氏就带了两个儿子迎上去。

两个儿子抱着源贺的腿,阿爹,阿爹地叫得亲热。源贺一时心情好,也抱住他们一通亲热;

回纥氏见状,很是开心,急忙说:“老爷,我准备了一些你喜欢的酒菜,孩儿们,快请阿爹进来饮酒……”

源贺见回纥氏的客厅里已经摆上了酒菜,十分丰盛。

他正要答应,却听得隐隐传来的哭泣声,正是小怜房间里发出来的。

这还了得?!源贺急忙放开儿子就冲了进去。

回纥氏面色一变,重重一跺脚,“老爷,老爷……”

源贺根本就不理睬她,一冲进屋子,但见小怜一身软兜,哭倒在地,黑漆可鉴的长发也垂在地毯上,美人儿竟然已经哭得奄奄一息,浑身发抖。

冯皇后的情敌4

源贺的心肝宝贝都吊起来了,急忙上前抱住她:“小宝贝……小心肝,你怎么了……”

小怜只是推开他,却无能为力,纱笼掩了面,不盈一握的腰肢,几乎如春水一般,只是抽泣。

她珠泪滚滚,迷蒙了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红彤彤的,嘴唇鲜艳得如花瓣一般。源贺看得简直心疼极了:“心肝儿,快说,到底怎么了……”

小怜只是抽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名侍女已经跪了下去。

源贺大怒:“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二人吓得战战兢兢:“老爷,不关奴婢的事……老爷恕罪……”

“不是你们是谁?”

“是……是夫人……”

源贺眉头一皱:“夫人怎么了?”

“夫人趁老爷您不在,就打了小怜姑娘……”

这还了得?

源贺勃然大怒,厉声道:“夫人为什么打小怜姑娘?”

回纥氏在门外倾听多时,哪里还忍得住?冲进来就怒道:“老爷,我可没打她,这个狐狸精在作怪……她添油加醋诬陷我,她还把你赏赐的珍宝全都扔了……”

小怜听得这声“狐狸精”,身子一抖:“将军……妾身薄命,求您处死妾身吧……妾身无缘伺候您……否则,妾身迟早会被整死的……”

回纥氏是北方女子,哪里见识过缠绵女子的这种招数?气得跳脚:“这个狐狸精在撒谎,装可怜……老爷,她迟早会害死你……老爷,这个狐狸精还骂你,说她根本看不上你,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你却把人家当成宝贝似地……老爷,你把她赶走,马上赶走……有这个狐狸精就没有我……老爷,你要替儿子着想,千万不要中了这个狐狸精的鬼话……”

“啪”的一声,这一下,是一耳光重重地落在回纥氏的脸上。

冯皇后的情敌5

回纥氏惊呆了,男人,尤其是武夫如源贺,这一耳光可不轻松,回纥氏登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牙齿也掉了一颗。她满脸是血污,头发也散乱了,真是一边红,一边黑,样子看起来十分诡异。

小怜但见她的傻摸样,哭泣也停了,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回纥氏但见她如此媚笑,已经疯了,猛地就扑上去:“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老爷,我是你的原配,你竟然如此待我……”她伤心欲绝,又打又骂,竟然伸手去抓了小怜的头发,“我要打死你这个妖孽……”。

源贺被她打着还不要紧,耳边全是小怜的尖叫:“将军……都是妾身的错……都怪妾身……你让她打死我吧……”

“狐狸精,你还要装模作样?”

源贺见妻子如母夜叉一般扑打,他根本喝止不住,一脚就踢过去:“泼妇,你去死吧……”

可怜回纥氏的腰上,立即重重地挨了一脚,登时扑倒在地。

“驯服的野马,打服的女人,你这个泼妇,竟敢在本将军面前撒泼,难道还认为本将军拿你无法?滚出去……”

回纥氏扑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两名侍女进来,将她生生拖了出去。

源贺余怒未消,但见怀里的人儿,只是泪人儿一般依偎在自己怀里,那么楚楚可怜。尤其是脸上的泪珠,还东一块,西一块的,更是楚楚动人。

小怜见他真的发怒了,当然不会继续惹怒他,却加倍地着意逢迎,很快,源贺便沉醉在了她的温柔乡里,但觉如何OOXX都不够……

良久,才从小怜的缠绵里停下来。

经历了这样神仙一般的享受,源贺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拥着小怜。

这时,小怜却不声不响地穿衣起身。

源贺搂住她:“心肝,你要什么?我叫侍女送进来……”

冯皇后的情敌6

小怜泪珠在眼里闪耀,却不掉下来:“妾身作为亡国女奴,深受将军恩宠,本是万死也报答不了将军的恩义,可是……现在妾身得罪了夫人,妾身也知,家族里,唯有正室才是至高无上的……妾身不想让将军为难,也怕日后不容于夫人,受尽凌辱,所以,自求离去,求将军擅自珍重,忘了妾身这个苦命人……”

到后来,她已经是抽泣着,字字珠泪,句句泪水涟涟。

源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慌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美人儿……你放心,谁也不敢欺负你……”

“妾身低贱,今日得罪了夫人,只怕日后有得气受……”

“那个母老虎根本不敢对付你……”

源贺急了,一咬牙:“我马上就下令让那个母老虎先回去,美人儿,你放心,日后,我也绝不会再宠信于她……”

“将军……”

“我马上把她赶走,也立你为正室……反正那个凶悍泼妇,连我都敢打。女人打男人,这世道简直要反了……来人,你们马上去叫那个悍妇收拾东西,明日就滚蛋……”

小怜的脸上,终于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回纥氏被侍女们安顿在床上,休息了半晌才悠悠醒来,却听得门被推开,一名侍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下去:“夫人……不好了,老爷叫你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回平城……”

回纥氏颤声说:“你说什么?”

“老爷命令你马上走。而且,还说要……”

她急忙问:“要怎样?”

“要立小怜姑娘为正室夫人……和夫人并大……”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地浇下来,真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回纥氏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来陪伴丈夫,还有两个儿子,如今,自己就和他的新宠争执了几句,就落得一场毒打不说,还要被赶回去。

冯皇后的情敌7

甚至,还会被休掉。

她哭倒在床上,半夜三更地,哭声传得老远。源贺大是不耐烦,干脆起床就带了小怜上马。

回纥氏听得马蹄声,追出来。

源贺却已经抱着美人儿上马,扬鞭。

“老爷,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