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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那个骑在马上被孤独症震得十分狼狈的年轻将领脸上挂不住了。

只见他猛地一扭脖子,精准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开口说话的小孩。

小孩吓得一缩脖,那将领提着的一把钢刀却已经脱手,直朝着孩子就甩了过去。

二皇子

人群中发出齐齐的一声惊呼,胆小的女人甚至闭住了眼。

他们知道,那孩子完了!

可是事情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发生转折,就在那将领也以为孩子必死无疑而发出阵阵狂笑时,却突然觉得身边有人影一闪,直冲着自己的那把刀就追了过去。

他下意识地把头转正去看,可惜自己扭头的速度及不上那人影窜起的分毫。

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瞄到,对方就已经自自己眼前急闪而过。

但他发现前头少了一个人,就是刚才震退马匹的那名男子。

紧接着,人群之中又爆发出阵阵喝彩。

将领这才发现,竟是刚刚那男子徒手接住了自己蓄了大力甩出去的那柄钢刀。

如今,那刀就执在对方的手中,而那个女孩也毫发无伤。

孤独症面无表情地看着马上之人,也不说话,但手里提着的刀却并未放下。

那将领气得呼呼作喘,想要发作,但审时度势一番,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便只好将这股怨气斩时咽下。

如果他没有听错,刚才那小孩子是在说什么太子吧!

很好!

马上人又发出一阵冷笑,然后一伸手自腰间取了一块金牌出来。

如殇眼尖,顺目一望,便瞧得那金牌上刻着一个“昊”字!

此金牌一出,驻了满城的将士中马上有人开口,冲着百姓大声喝到——

“东蜀国二皇子昊王殿下在此!尔等还不叩礼!”

这话清楚地传到众百姓耳中,他们本是生活在都城之人,自然明白那腰牌所带表的意思。

更有甚者,很多人是认出了这人身份的。

承认孤独症的身份

之前不拜,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四处驱赶,如今人家明晃晃地亮出身份,做为百姓,就再没有了不跪的道理。

一时间,哗啦啦跪倒一片,人们齐声喊着:

“昊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如殇眼一亮,皇子吗?这到是个意外收获!

大街上,百姓全都跪倒,却并没有听到那位昊王殿下叫起的声音。

不叫起,就只能再继续跪着。

可是还有三人未跪,一个是孤独症,一个是秦如殇,另一个是鬼童。

不过他们没跪到也是意料之内,那昊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

他只是直视着已经走回秦如殇身边的孤独症,望了一会儿,然后竟是开口道:

“我是应该叫你前太子呢!还是应该叫你大哥?”

这话说得挺有意思,如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轻意地就落实了孤独症的身份。

她本以为东蜀很有可能死不承认,或是在见到皇帝之前,这位皇子不会买孤独症的帐。

可对方却完全反其道而行,一上来就认了这位哥哥。

虽然说的话不太好听,可道理还是摆明了的。

如殇觉得挺有意思,于是双臂环胸,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等着那二皇子继续说下去。

认是认了,但如此轻易就认,一定是有诈在其中。

她是个阴谋论者,每遇到这种事时,总是没有办法乐观。

果然,还不等孤独症接口,那位二皇子昊王殿下马上又扔了一句——

“可是给我东蜀带来灾难的人,这样的人还配称为太子吗?还配得上我尊贵的褚姓吗?”

一句话,令那些跪着的百姓纷纷抬头。

是你给东蜀带来了灾难

人们一时间搞不明白他所说的“给东蜀带来灾难的人”到底是谁。

是太子吗?

不对啊!他明明是解了瘟疫,是救命的大善人!

面对众人的疑惑,那坐在马背上的二皇子十分得意,但同时又故意做出了一副为民请命的模样直接着孤独症道:

“就是他!就是他给我东蜀带来了灭都的灾难!”

“你胡说!”突然有人一声大喊,声音之大震慑了全场,愤怒的狂吼有些像是狼嚎,让听到的人不由得打了个轻颤。

是鬼童!

见自家主人被指责,孩子再忍不住,一伸手直冲着那二皇子就骂道——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遭天谴吗?我家主人明明救了全城的人,你却说是他带来的灾难,你这怎么这样不要脸!”

这些话引起了百姓的共鸣,虽然他们不敢像鬼童这般口无遮拦,但是愤恨的目光却依然可以从众人的眼眶中迸射而出。

孤独症还是没动,脸上也没多添一丝表情。

盯看着昊王的眼睛似乎又闭去了一半,如殇看着有些好笑,他好像又快要睡着了。

以不变应万变,孤独症绝对可以将这句话最好的贯彻落实。

鬼童的叫骂并没有给那二皇子带来一丝影响,他反到像是正等着有人来出言反驳,虽然话不太好听,但绝对可以为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做一个很好的铺垫。

但听得二皇子冷笑三声,然后马上便又指着孤独症然后环视周围百姓义愤填膺地道——

“你们都知道他是我东蜀的前太子,那自然也该清楚他离开东蜀的原因!他是个人质,是为了保佑我东蜀国泰民安不爱西夜国的毒害而送出去的人质!他在西夜的这二十年,我东蜀日渐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别说是瘟疫,就连旱涝灾害都少有!可是他现在回来了!一回来就给我蜀都带来了这样的灭顶之灾,你们说,他不是罪魁祸首,那谁又是呢?”

蛊惑人心

他的话讲得愤慨,里面饱含着一种浓烈的爱国护民之情。

就好像这声声控诉是在替天行道一般,将蜀都这一场大疫全都算到了孤独症的头上。

如殇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只道怪不得这人一上来就承认了孤独症是前太子的身份。

敢情精彩的原因在这儿呢!

对方的话还在继续,激愤之情比这刚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东蜀有难了!我东蜀的子民们,难道你们不知道那西夜国是一个何样的所在吗?那国家是镶嵌在塔达里沙漠中的一块儿宝石,虽然美丽,却也有毒!想当年我几十万大军都奈何不得,这才把太子送去和解。可惜,好日子只过了二十年,咱们这位太子却跑了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策着马在场中转了几圈,时而指一指空落的房屋,时而叹一叹衰败的商铺,那份痛心疾首看在不明究竟的外人眼里,是那么的真诚。

“西夜人会养蛇!西夜人会用毒!西夜人还敬自己的神还有自己的大祭祀!”他的声音又起,一句一句铿锵有力。“那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国家,他们有着神秘的力量,可令中原泱泱大国一夜之间失君断主陷入战乱。我东蜀的子民们!你们可曾想过,这位太子的出逃将会给东蜀带来怎样的灾难?只是瘟疫吗?你们错了!西夜们马上就会带着他们的蛇杀入中原,到时候不仅仅是蜀都,怕是整个儿中土都将遭逢不测啊!”

这些言语骇人听闻,跪在地上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吼吓。

一时间纷言四起,原本对孤独症几人心存恩念的人们开始悄悄地将心里的那杆天秤偏移了位置。

气场

人类对于封建迷信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接受和害怕,别说是从来没有受到过科学教育的古人,就算是生活在高度文明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有绝大部份人对这种东西保持中立的态度。

不说信,但也绝不违背。

对于这一番话所产生的效果,那二皇子很是满意。

一边带着不易察觉的阴笑看向他们三人,一边又不时地环视一众百姓。

当他的目光落至秦如殇的面上时,她竟是粲然一笑,那种呼之欲出的美在这一笑间产生了强大的气场,直撞得马背上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身子。

如殇挑着嘴角,将那故意而展的笑渐渐收起,继而于面上覆了一层冷霜,让人一看过去便不寒而栗。

此时,她正冲着那高坐于马背上的二皇子挑起了大拇指,向其无声地发赞。

那人下意识地挺了挺身子,可是不管怎么坐正坐直,总觉得在同时面对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孤傲男子时,自己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平日里该有的那份气势与尊贵。

他想将这一趟蜀都之行尽快结束,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到这个地方来,更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

这样想着,二皇子将身子又转向了蜀都百姓,正准备继续开口说些极有煽动性的话来将孤独症之前在百姓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形象彻底打散,同时也企盼着最好是百姓群起而攻之,把这个所谓的太子给赶出城去。

可还不等他开口,秦如殇却先之一步说了话来。

那声音配合着当下这一副表情,冷得令这盛夏酷暑都近了严寒。

秦如殇的话

她说——

“很好!二皇子这一招棋走得很妙!怪不得您不采取最直接的办法来否认太子殿下的身份,原来你很聪明啊!知道摒弃那些治标不治本的方案,转而把主意打到蜀都的百姓身上。你知道怎么样利用人性的弱点来将所有人内心的恐惧不断放大,继而将太子殿下的威严一扫而空。”

她说这话时,唇角在不知不觉间又挂了淡淡的笑意。

那种笑好像是一种复苏,在旁人看来炫美无比,但此刻看在二皇子的眼中,却不由得自心底生出了一分恐惧。

他知道,这女子一定是想到了某些事情。

那事情不但可以扭转眼下局势,甚至可以让他也陷入万劫不复的恐慌之中。

果然,他刚想到此,秦如殇的话就又说开了。

她道:

“可是我们是走是留,这话怕也论不到你来说吧!他既是东蜀太子,就也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事总是要皇上亲自来下个定论!离开蜀都可以,但是我们要见皇上!你可听清了?”

原来她是想见皇上!

二皇子心里微松了口气,如殇的话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震慑,这是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感到庆幸的。

可惜,他这心放得还是太早。

因为紧接着,秦如殇的话音就又再度传来,这一次,却是直接撞上他最微弱的那处神经——

“当然,我们也可以照你所希望的灰溜溜的滚蛋!但是这位昊王先生,你可要想好了!我们一旦离开,那就指不定躲到哪个角落里藏着去,到时候任天下人谁都找不到……”

送去西夜,你也有份

如殇将话音顿了顿,下面的内容才是重点——

“你说得很对,西夜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旦西夜的人和西夜的蛇一起打上门来,到时候想要躲过灾难,怕是东蜀就得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再送一个人质过去!哎!你是二皇子,想必除了现在的太子,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你了吧?所以,不要太着急,去西夜,你的机会很大!西夜的美景还有塔达里的狂沙都在等着迎接你的到来,回去好好准备下,西夜人就快来了!”

最后一句话出口,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虽然很美,甚至美得会令人失魂落魄,但是二皇子却再没有半点勇气去欣赏。

那种美于他来说就是罂粟,先是上瘾,然后就是要命。

是的,他怕西夜,跟东蜀所有的人一样,他也害怕西夜。

因为对西夜知之甚少,因为西夜太过神秘,也因为西夜可以杀人于无形。

他小孤独症七岁,年方十八。

那个在他头上的太子也只大了他不到三个月而已,所以当年孤独症被送到西夜去做人质一事,他们这些后来的皇子并没有经历到。

但只是听说,就已经够令其闻风丧胆了。

怕归怕,面子上的威严总还是要保持。

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朝前一指,大喝道:

“大胆!你就不怕本王现在就把你们给抓起来再送回西夜去?”

他这虚张声势的话一点儿都没能影响到秦如殇三人,她反倒是挑衅地朝那二皇子勾了勾手指,然后道:

“可以试试!不过,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么?”

请二皇子下马

话一出口,孤独症突然冲着一直站在身后的鬼童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然后沉声道——

“鬼童,请二皇子下马!另外,我想看看他的战袍!”

话毕,只听得鬼童一声“遵命”,然后便是疾风一道,直奔着二皇子就冲了过去。

速度太快,快到谁也反映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骑在马背上之人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紧,与此同时,好好立着的战马突然就像被千斤巨石撞到了一样,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继而口吐白沫立时身亡。

而他自己则翻落于地面,连过程都没有的就倒了下去。

这还不算,那胸口处的异样之感在同一时间也加巨起来。

到不是痛疼,而是突然就有一阵轻松。

他一低头,竟是自己胸前的一片重甲被卸了去。

这才反映过来去擒那卸去自己战甲之人,可是哪里还寻得到影子。

惊慌间看向孤独症那里,只瞧见之前痛骂自己的那个面相古怪的孩子正拎着那片重甲站到孤独症面前,然后很恭敬地俯了俯身,大声道:

“主人!您要看的东西鬼童已经取来了!”

孤独症伸手将甲片提起,再看了一眼正气得满面通红的昊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那片战甲再往回一扔,直扔到了昊王的脚下。

秦如殇冷言:

“你看!连自己的坐骑和护你刀枪不入的战甲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本事押送我们回去西夜?”

昊王很想发作,很想将面前的三个人碎尸万段。

但是他知道,那样做的下场一定是自己自讨苦吃。

两方相驳,定有一方成为败军之将。

如殇的断甲

他以十八岁的年龄统东蜀十万大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但却实在没有把握能在这三人面前不吃闷亏。

他算是识实务之人,见自己并无胜算,干脆就放弃了之前的所为,转而去接受秦如殇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