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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上看去,孤独症已经不再喊话,鬼童甚至下到城中把大门直接打了开。

可是里面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之前的那种死而复生的激情已经全然褪去,他们开始思索孤独症所说的话,开始衡量留下与离开的利弊。

古人的思想到底还是单纯的,在有一个自称为东蜀太子的人站在这里时,就好像是给这座皇城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人们有了主心骨,再不觉得自己是被天朝所抛弃与遗忘的负担。

鬼童出来城把如殇也带了进去,很多人都对这个美得晃眼的女子生出了好奇,但又不太敢走太近去看。

他们还没有从罗聘被烧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对于美丽的女子总会带着一丝戒心。

如殇并不在乎这些,只是转身看向已经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孤独症。

这里是东蜀皇城,他既然已经公开了自己的身份,那接下来是要住进宫里还是住在宫外,都应该由他来安排。

孤独症站定,自思量了一番,然后还是道:

“先不进宫!如此进去名不正言不顺,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

打听萧方

她点头,然后再看向鬼童。

那孩子接受新事物很快,一些人情理短已经很能看得明白了。

见如殇这样望来,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上前一步冲着那些百姓道:

“城里最好的客栈是哪间?快去着人收拾,我家主人要先住在那里!”

如殇接口——

“我们在客栈里静候皇家回朝,也方便大家有事的时候能找得到太子殿下!”

这个安排让百姓们很兴奋,他们还真怕这太子一头扎进皇宫再也不出来。

城里百废待兴,总要有一个人主持大局的。

马上有人依言去做安排,一些活下来的小孩子看着鬼童还是会吓得大哭,但大人们却已经不再怕了。

经了这么些天的生死煎熬,那些个烂到成泥的尸体也随处可见,还有什么比那更值得怕的呢?

在百姓的安顿下,三人总算是在一家客栈落下脚来。

这客栈有三层,已经有百姓里里外外地重新打扫过,虽然还是及不上繁华盛世时候那样的舒服自在,可是对于不久之前才从药王谷那种鬼地方出来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三个人,三间上房,都是全新的被褥,有淡淡的潮气,凑合住人到是没什么。

如殇只进了屋子里环视了一圈便又再走出来,孤独症和鬼童还在各自的屋里,她也没去叫,只是一个人走到大街上,然后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妇人,跟其问道:

“大婶!我问一下,这城里前几天不是有一位来看病的先生么!他去哪里了?”

没去刻意形容萧方的长像,对方是百变公子,易容之术出神入化,她不信萧方会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讲了也是白讲。

秦如殇的郁结

再说这蜀都城那时候正值大疫,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来。

萧方的到来一定会在城中造成不小的轰动,她只需一提,百姓应该立刻就能想到问的是哪一个人。

果然,她的问话一出,那妇人马上就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然后道:

“那位先生啊!那位先生可是位大善人!要不是有他来了,怕是咱们全城的人等不到太子殿下就已经都死绝了!可是他不见了啊!”

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很是疑惑的样子——

“太子殿下进城之前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候,就有人找那先生看病,可是那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人了。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谁都不知道。”

如殇心里紧紧地揪着,敢情萧方是算计好了他们回来的时间,赶在进城之前先走掉了。

如果那时候早知道他刚刚离去,她会不会马上策马去追?

女子苦笑,早知道!这世界哪有那么些早知道。要是有,她那早知道暗珠会带来这场穿越,还会去偷吗?

她的心情很差,打发走了那妇人之后便跌坐在客栈门口的石阶上,又陷了沉思。

有个声音在心底告诉她,其实大可不必这样。

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多了一些旁枝,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际遇。

但总的来说还是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在不断前行着,而她距离东蜀皇宫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可是如殇虽然清楚这追寻暗珠之旅并不会不可或缺心快乐,却也没想到刚刚走到这里就已经给她造成了如此之深的郁结。

然,已经无法改变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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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放弃的朋友,也谢谢提出建议和指正的朋友。很想把那些评论加精置顶,但是妮妮申请吧主一直没申请下来,所以暂时还没办法操作评论区。在这里对大家表示一致感谢!另外,也看到手机书城的读者留言,谢谢你们能喜欢这篇文。妮实在没弄明白怎么在手机里回复评论,没办法,就只能在这里告诉大家我全看到了,很感谢你们。

你跟主人总是会想到一起

她轻笑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也染了点儿萧方的优柔,这不像是利落的秦如殇了,不好!

正准备起身回房,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重重的,朝着自己而奔。

她转头去看,是鬼童。

鬼童的到来适时地给了秦如殇一个提醒,她知道,虽然疫情已除,他们也进了城来。

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毙。

一想到此,她赶紧扯过鬼童,开口道:

“去找些青壮的百姓帮着你一起把蜀都城疫情已除的消息散布出去!记着,去传消息时千万不要透露你们是从都城里出去的,说话要巧妙些,可以扮作路人,相互聊天的时候就把消息给放出去了!”

听着她这样说,鬼童笑呵呵地挠着头,然后道:

“如殇姐姐,你跟主人还真是什么事都能想到一起去!你说的这些跟主人刚刚吩咐下来的一模一样!”

“是,是么。”如殇有些语塞,目光下意识的就往楼上看去,刚好看到一间半开着的房门,旁边就站着也向下往来的孤独症。

“姐姐我先走了!”鬼童见她不再言语,便告辞而去。

她含糊地嘱咐了声“一切小心”,而后便又转过身来,不愿再去迎视孤独症的目光。

楼上的人轻勾了唇笑,像是想要扯个笑来,可是那表情的最终,任谁都没办法承认是个笑容。

习惯了冷漠,也选择了隐逸,当再度复苏时,却怎么样也做不出常人该有的模样。

他想,在这一场陌生的、一如游戏般的人生开始之前,他总要想办法先弄清楚自己的名字吧!

孤独症的心思

褚,他自然知道东蜀的皇族姓褚,他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姓褚。

西夜人并没有隐瞒过他的姓氏,但却从未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也从未提及他与中原东蜀究竟是何关系。

一直以来,西夜下人叫他小主,大祭祀称他为褚公子。

他也并不在意姓名与称呼的意义,二十年的时间,他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冬眠不醒的动物,骗过了一个又一个人。

可他还是会时不时地溜出西夜,这个秘密大祭祀知道,似乎西夜的王和王后也知道。

但却从来没有人出来阻拦。

因为他们清楚,他就算出了沙漠,总还是要回来。

他的记忆打从西夜开始,也就只能视那里为家,为巢。

之所以会想出去看看,那只是一些经常会在脑中闪过的画面在作祟。

那些画面中的人长像与穿着打扮都与西夜人不同,但却会让他觉得很熟悉。

后来他知道,那些人出现的地方叫做中原,那些人被西夜称为中原人。

他听到过中原人的说话,与西夜腔调不同,但却跟他所讲出来的语音一模一样。

其实,他并不怪如殇。

不管她与自己并肩而战结伴同行是不是另有所图,他都不怪她。

就像秦如殇曾经对他出的警告那样,当初救她是他自己选的,镇妖塔也是他自己跟进去的。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他主观意愿下产生的行为,与秦如殇关系并不大。

只是很多时候他都不是很愿意面对这个纷扰的世界,哪怕是之前站在城楼上在接受百姓叩拜时,他都有微闭住眼,然后浅浅睡去的冲动。

如果她要找,他帮着就是

他想,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去适应的吧?

就像十根指头上墨黑的指甲,小时候,他足用了两年的时间才能够让自己在夜里看到它们不至于害怕。

现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既然选择来了,就得去适应和接受。

他突然很有些佩服萧方,那是一个真正能够将雅和俗完美地进行结合之人。

他大雅,却并不排斥凡尘俗世。

他寡淡,却又对自己欣赏的事物不舍而追。

比如说他对秦如殇……

……脚步向前移了几寸,目光却还停留于如殇的背影。

孤独症想,伙伴也好,克星也罢。

既然遇到了,总是一份既定的安排。

那个丫头不是要找暗珠么!

那就帮着她,不管暗珠在哪,他帮她找回来就是。

……

秦如殇再次有了动作,是在觉得身后那束一直盯住不放的目光终于移开之后。

虽然一直都没有回去,但是孤独症的注视还是令敏感的她被牵动了一根神经。

注视一离立即转身,然后三步并做两步跑回房间,死关住门,然后蒙头大睡。

连日来的不眠不休已经消耗去她太多的体力,虽然仍不至于瘫倒或至极限,但再不休息,还是会令她的行动能力大打折扣。

三日后,鬼童回来,却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消息——

东蜀国对这座城自愿放弃,外界百姓也对此地闻风丧胆,所有的人只要一听到蜀都二字马上避开,不管疫情去与不去,都没有人愿意再接受蜀都!

“皇家人都去哪儿了?”如殇紧着问了一句。

鬼童答:

“晋阳!距此处三百里,是东蜀的新国都。听百姓讲那里以前只是个陪都,蜀都发生瘟疫的时候皇家马上把都城迁到了那里,并且再不打算回来。”

以前你就是个面瘫

如殇有注意孤独症表情微动了一下,带了些嫌恶。

她却突然兴起,用胳膊拐了他一下,小声道:

“行啊!现在多少也能做出点儿表情了!以前你就是个面部神经麻木的面瘫!”

孤独症对她这形容报以一个白眼,也没多理,只是自顾地沉思着。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总得为下一步做些打算才好。

其实说起来,这个结局是秦如殇想到过的。

这种因疫情而将城市和人群彻底隔离的事对她来说并不新鲜,在她所生活的那个年代,就有很多小岛是专门为了关人而设。

那岛上关的不是犯人,而是染有各种无法医治且对人类生活造成恐慌的传染性疾病病人。

比如说,麻风。

如今是古代,古代人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更加合情合理。

毕竟“瘟疫”二字实在太过骇人,哪怕真的治愈,怕是病人也很难再融入到人群中过正常的生活。

……

鬼童回来时是头午,几人正做着思量,忽听得客栈外头有一阵喧哗声起,像是有很多人冲了过来,正跟街上的百姓吆喝着喊些什么。

他们的房间都是不临街的,如殇示意鬼童出去看看。

孩子跑到外头转了一圈,再回来时跟他们急声道:

“主人,如殇姐姐,外头来了好多官兵,说是要百姓把太子给交出来!”

两人齐齐对视,自孤独症的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如殇则直接勾了一边的唇角露了冷笑来。

这样很好!

省得她们费力去想接下来要怎么行动,官兵找上门,这到是一上很好的突破口。

下马威

两人同时起身往外走去,鬼童跟在后头,目光一直都未离前面的两位主人。

孩子意识到似有危险既然到来,他得盯好了,以便在第一时间做出保护和反击。

三人出了客栈时,刚好一匹高头大马直冲而来,那马的嘶鸣已及耳边,秦如殇跟孤独症二人却是动都没动。

马上之人及时勒住,而后居高临下地打量过来,那目光中带着很明显的审视,让人极不舒服。

如殇面透厌恶,孤独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却突然伸出手来,直按向那马匹的面门。

只一下,马匹竟像是被千今蛮力推撞过一般,呈直线地往后退去。

一直退出了五步之外,这才停了下来。

坐在马上之人惊慌得差点跌到地上,一手搂住马脖子一手死死地抓住缰绳,之前的威仪悉数褪去,惹来了街边百姓的一阵嘲笑。

百姓一笑,立即有跟来的兵将出言喝止——

“再笑割了你们的舌头!”

一杆杆红樱长枪横在人们面前,生生断了那些还未到语尽的笑声。

兵器总是最好的震慑工具,哪怕是在这种冷冰器时代,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而言,一杆长枪已经足以令他们望而生畏。

可还是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开口说了话来,她道:

“太子哥哥好棒!骑马的是坏人,他骂我们是带毒的畜生!太子哥哥打他的马,把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