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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跑了,她甚至急匆匆地从屋子里追了出来,然后冲着那人跑走的方向大声地喊:

“等等!你等一下!”

可是人家成心想跑,哪里还会理她的叫喊。

再说身后还有一条毒蛇在追,几乎是女子的声音刚一发出的同时,人就已经翻墙而过了。

孤独症也顾不上再理会这女子,不管那将士是什么身份,他到底还是救下这位莲妃一命。他觉得自己应该跟过去看看,必要之时出手相救。

他知道,被阿神咬过的人,这世上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救命。

一是喝下西夜那种以人为药引子的汤,二是在伤口处覆上他的血。

当然,这两种东西都不是轻易就有,而且也要及时,如果过了半个时辰,就算是天神下凡,人也没救了。

他翻出院墙时,那条爬行速度极快的大蛇已经将受伤的将士追上。

那人一回头的工夫,蛇正张开血盆大口以图将他整个儿人从头部开始吞入腹中。

将士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躲着,速度却远不及阿神……

杀了阿神

眼瞅着蛇口里的信子已经吐到了他的脸上,那人下意识地闭目等死,可是,本该在闭眼的同时就临头的灾难却并没有如约而至。

甚至他觉得那条毒蛇也一下子离自己远去了些!

匆匆地睁开眼,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急窜而来。

伸出的一只手正紧紧地捏住蛇头,一点点地强迫那条蛇将张开的大口又闭合了去。

那条蛇似乎十分怕他,不但身子毫无动作,就连被捏住的头部也都忘记了挣扎,就任人这样一点点加大力道,一直捏到彻底闭了起来。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手,将士觉得那一只捏住蛇头的手似有千万斤的力道一样,竟在蛇口闭住之后转而往前一握,当手掌整个儿将蛇头握住之后,再一使劲儿,本来好好的一条毒蛇竟就这样被人将脑袋生生捏了个稀碎。

这是孤独症杀蛇的一惯手法,利落又干脆,也很过瘾。

早在西夜时,西夜王和王后就曾亲眼目睹他以此手段一连残杀数条阿神。

打那之后,他们就再不敢轻易暗算于他,而是听了大祭祀的话,乖乖地把他当主子一样敬养着。

此时,死去的蛇无头,神经却还在跳跃。

身子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十分甚人。

孤独症甩了甩满是碎肉的手,又抬臂从树上扯了一把树叶来一点点地擦干净。

这才又转向那个将士模样的人看了去!

此一看不要紧,却让他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

对于此人,孤独症可以做一百种幻想,他也可以有一百种身份。

怎么是他?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所看见的,竟是之前还一身黄袍加身的——东蜀的国君。

孤独症很难解释心中的震撼,或者说是不解与疑惑。

对于东蜀国君这几番怪异的行为他实在有一问究竟的欲望,但却依然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语言。

所以这短短一刹,他所表现出来的,除了面色如常,就再也没有其它。

那些繁复的情绪讲起来很多,但实际发生开,却也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到是那东蜀国君在见到他之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般开口就到:

“你是谁?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话刚出口,手臂上的毒性也在这时突然发作。

略现苍老的男人晃晃悠悠地就往后仰去,若不是后头刚好有一棵大树擎着,怕是人就要仰面倒在地上。

孤独症上前扶了一把,却对他适才说话时的态度又生出了一丝疑惑。

那不是东蜀国君的感觉!

虽然声音与长像几乎一模一样,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不同。

“小兄弟,谢谢你!”那人又说话了,这一次却让孤独症在心底“哦”了一声。

不同的地方他知道了,是语气。

这个人和善谦卑,而东蜀国君则即便是在被挡于门外的情况下,依然威风凛凛,言谈举止间都带着霸气。

面对他的感谢,孤独症仍是一语不发,目光却投向其伤处。

那一处的衣衬已经被扯破,露在外的皮肤渐渐地泛了黑,蔓延了半条手臂。

“没救了!”那人长叹一声,再道:“这种蛇毒性极强,一旦被咬中,断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除非……唉,不提也罢!这里是不蜀,怎么可能得到解药。”

救人的直觉

一边说着一边又推搡了孤独症一把,急声道:

“小兄弟你快走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过不了一会儿御林军就要来了!你再不走会有危险的!”

这话音里满带着关切,诚心实意,没有半分虚假。

孤独症能感觉到他的确是在为自己担心,心里微暖,但面上却还是不习惯有所表露。

他只是沉着声对正在努力推开自己的人说了句:

“别动!”然后竟一翻手掌,借着那人还握在手中的匕首往上一划,一道血口子又至掌心处裂开。

那只手几次救过如殇,手心的那道划痕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几次反复,已经留下了难看的疤。

如今又再度划伤开,目地,则是用自己的血换回面前这男人的一条命。

其实在很多时候,孤独症跟秦如殇之间是特别特别像的。

就比如说救人!

他们两个都承认自己并不是善类,各自的心都没有善良到像萧方那样有拯救天下苍生之怀。

他们只是择人择事而行,该救的,果断出手。

不该救的,就算对方哭着扯住自己的腿脚,他们也会挥剑将其断之,而后继续赶路。

就像现在,孤独症救这男人,完全是因为心里的一种感觉。

那感觉告诉他——该救!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手!

孤独症的血是这天底下最好的解毒良方,那人只觉得伤口处一阵沁凉,等双方血液相互融合之后,竟发现手臂上的毒色居然开始一点点的褪去。

那褪去之势肉眼可见,十分神奇。

男人大惊,瞪大了双眼向孤独症看去,又以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疾问道: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寻味追踪

他的问话并没有等来回答,一来宫里的御林军已经追查到此,二来,孤独症根本也不可能给他任何回答。

他是谁?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如何能告诉别人呢?

见御林军赶到,那跟东蜀国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赶紧提起了精神,然后见孤独症也把染血的手收了回来,这才冲他一抱拳,道:

“多谢小兄弟相救,日后若有相见的机会,一定重谢大恩!”

话毕,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了园林深处。

孤独症往那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回转了身,眼瞅着大队的御林军已经快到了近前,突然身子原地打了个转,而后用快速的旋转带起了一阵狂风,人,也借此机会溜得老远。

此时已到了清晨,盛夏的天亮得很快,晨露也更多一些。

一颗一颗晶莹地打在草丛间,映着初放的晨光,好看得耀眼。

孤独症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直奔了开去。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追人翻出院墙时,有留意到一个隐隐若现的身形往这边逃走。

是驭蛇的那个人,他不会弄错。

他对那个人存有很多疑惑,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也会西夜那种独特的驭蛇手段,孤独症也好奇那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

是这宫里的主子,还是主子所养的下人?

带着疑虑一路追去,没跑多远就见了一个叉路口。

一边往东,一边向西。

他想都没想就往东边而去,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往东的方向闻到了阿神的气味。

养动物的人一般都会染上一种特殊的气味,那味道因人而异也因物而异。

太子宫内有蹊跷

物,就是指动物。

孤独症对阿神的体味当然再熟悉不过,这一路追寻几乎都不用考虑,只要顺着自己在空气中所能闻到的隐隐的味道去跑,就一定不会有错。

果不出其所料,就在这座皇宫的正东方向,就在一座足以比拟最高权势的龙殿般华贵的宫院门口,孤独症住了脚来。

他可以感觉到,阿神的体味在面前这间宫院里强烈到了最大的限度。

那人应该就在这里没错了!

他抬起头,远远望着宫院门顶上的匾额,“瑜贤宫”三个字刚正而书,还有三个小字刻在右下,是为:太子宫!

孤独症有一瞬间的失神,太子宫三个字让他想到了一个不是为可能的可能。

如果没有二十年前的那一场荒谬所为,现在住在这里的,会不会就是他自己了?

这想法一出就马上被打压回去,没有如果!不只是他的人生,所有人的人生都没有如果。

他没有再进一步追踪进去,只是在瑜贤宫的门口静静地望了一会儿。

现在时辰还早,刚刚天亮,做主子的都还没有起身,只有一两个下人出了院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张罗着打扫。

可是孤独症明白,这瑜贤宫看似平静,但是在里面的某一间屋子里,一定已经翻天了。

暗杀行动失败,赖以行杀戮的阿神又一去不返,他相信,很快就会有在皇宫里发现蛇的消息传到这儿,到时候,怕是里面的主人就该坐不住了。

他没有必要再进去,已经知道那驭蛇人来自太子宫,那就一定是太子的门下坐客。

肯定不是太子本人,这一点他坚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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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啊,五一的时候跟家人去旅游了,所以这两天没怎么更,今天就恢复正常了!给大家一个迟到的问候,五一节快乐哦!

自闭

因为在那驭蛇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褚家人的痕迹来,不只因为不像,也因为年纪不符。

东蜀最大的一个皇子是他本人,二十有五,那人却已三十出头,相去甚远。

一趟探宫之行到这此算做结束,孤独症也说不上来是有收获还是没有收获。

要说没有吧,他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的名字,比如莲妃的身份。

虽然还不太肯定,但也差不去毫厘。

可是在知晓这些的同时,也有很多谜团也向他扔了过来。

一些事情似乎越来越搞不清楚了,不过其实也并无所谓。

权势和地位于他来说本就不是主观上想要得到的东西,之所以进来,说到底,只是为了秦如殇。

……

再回城外大宅时,如殇还没有回来。

蜀都离这里远了些,就算快马,总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

加上来回,再算上于城里耽搁的时间,最少也要三天了。

孤独症到也不急,一来着急也没用,二来他本就是个平稳得有些沉重之人,虽不至于在沉默中死亡,但若要他在沉默中爆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只是这一趟皇宫之行给他带来了许多疑惑,所以自从回了大宅,孤独症便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说话,也不出屋。

下人送来吃的他就吃,送来喝的他就喝,整个儿人好像是又回复到了在西夜王宫里的那种状态。

鬼童跟他久了,也多多少少地了解了一些自家主人的性子。

一见到孤独症这副模样,便也知趣地不去打扰他。

但却十分企盼秦如殇能快些回来,孩子知道,能够撬开孤独症嘴巴、让他心甘情愿地讲出话来的人,就只有秦如殇一个。

如殇晚回

于是这一主一仆,一个天天在屋子里头愣神儿,一个天天在大门外愣神儿。

而回了蜀都去查看的秦如殇却比预计可以返回的时间晚了两天,一直到了第五天头上鬼童才顺着小路看到一匹奔驰而来的快马。

马上之人一身短短襟打扮,虽也风尘仆仆,却还是不减飒爽英姿。

那不是秦如殇又是谁!

孩子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一边跑一边道:

“姐姐!可算把你给等回来了!你咋去了这么久?”

如殇挑眉:

“怎么?这边有事?”

鬼童挠挠头,也不点也不摇,只是说:

“不知道!主人有一天早上从外头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还不出屋。鬼童不敢去问,就等着姐姐回来呢!”

闻听此言,如殇打心里划了个问号。

但面上并未有任何表露,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只是将手里的缰绳扔给鬼童,然后道:

“我去看看!”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宅子里走去,同时还扔了句:“去叫下人给我弄些吃的送到你主人房间,我快饿死了!”

她推门而入时,孤独症正站在桌案的后头,以手执笔,于一张摊开的宣纸上写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