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像真的被黏住了。

小流氓这回慌了,睁开眼四处寻找太史阑,一眼看见他那半路认来的没良心的娘就在对面,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他。

迎上景泰蓝委屈求助的目光,太史阑抬抬下巴,“摸,继续摸。”

“阑…阑…”小流氓知道不好,今儿挨整了,急忙换一脸委屈依恋脸色,把声音放软十倍,娇兮兮地唤。

可惜他这点段数,遇上奇葩太史阑根本不够使,太史阑岿然不动,“让你一次摸个够,继续。”

“不要了…”景泰蓝嘴一扁,他发现不仅自己的爪子被黏住,而且玉芽儿的胸衣还设计了一个袋子,他手伸进去后,袋子便被扣住,他根本没法拔出来。

“你喜欢待这里,就待这里。”太史阑淡定地道,“睡觉。”

景泰蓝无法,和太史阑相处一阵子,也知道他这半路娘是个狠人,说一不二的主儿,心软这个词就不在她的字典里,没办法,想着继续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等会还不就放出来了?于是扁扁嘴,继续睡。

睡不过一会儿,那一大杯水开始起作用,他开始折腾,“尿尿…尿尿…”

“那就去尿。”太史阑说。

景泰蓝手被困住,起不了身,就推玉芽儿,玉芽儿想起身,却被太史阑一个眼神吓得冻住。

正常人在太史阑的眼神底下都是必杀死,玉芽儿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景泰蓝尿越来越急,想睡睡不成,推玉芽儿又推不醒,急得满脸涨红,泫然,急得满脸涨红,泫然欲泣。哭兮兮地看着太史阑,“阑…阑…我要尿尿…”

太史阑算着差不多了,孩子憋尿对身体不好,这点惩罚,大概也够景泰蓝记住了。

“好。”她走近景泰蓝,“你觉得你需要对我说点什么吗?”

“不摸…不摸了…”景泰蓝悲伤地道。

太史阑摇摇头。

“我只是告诉你。”她道,“摸女人没什么了不起,但得等到你有足够的能力去摸;摸女人也不算什么事,但不能摸上去,就拔不下来了。”

景泰蓝抽噎,似懂非懂地听着。

“每个人都需要异性,但无需沉溺,因为有自己更多更重要的事做。”太史阑示意玉芽儿解开袋子,用湿巾擦去粘胶,亲自抱景泰蓝去解放,“成功的人,对任何事都不主观排斥,但也对任何事都不轻易沉迷。”

“阑…阑…”景泰蓝一泻千里,心情舒畅,抱着她脖子喃喃道,“她说…女人是好东西…所有女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她是谁?”太史阑盯着景泰蓝,眸子沉黑。

景泰蓝扁扁嘴,玩着她的头发,不说话了。

太史阑没有再问,抱他回去睡觉,景泰蓝折腾了半夜,也疲倦了,上床就呼呼大睡,这回也不要求侍女了,也不非得捏着个奶子不然睡不着了,自己抱床被子,抵死缠绵去了。

两个侍女将屋子用一桶淡绿色的水清洗一遍,随即退出。这是容楚的要求,每天要用这种水抹墙洗地,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水,不过都认为大概是讲究的国公,用来清新空气的,太史阑闻着味道虽然有点涩,但不难闻,也便懒得管。

太史阑等侍女出去,坐在床边,看着景泰蓝的睡颜,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却不想睡,轻手轻脚出门去,背靠着墙,望天际那一弯冷冷月亮。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景泰蓝最后那句话上。

她是谁?

她是景泰蓝真正的亲人吧。

但是,是无知庸碌不懂孩童教育的亲人,还是别有用心的亲人?

“你刚才的话,很了得。”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耳侧道,“我很喜欢。”

一股淡淡酒气袭来,带几分芝兰青桂的香气,耳侧有些微微的痒,是因为被彼此的发丝搔动。

“你喝多了。”太史阑道。

“你刚才说…”容楚低低笑,“摸女人没什么了不起,但得等到拥有足够的能力去摸,你觉得…我能力够吗?”

对面竹林唰拉拉地响,和他的笑声出奇地天人合一,低沉、销魂、充满和谐的共鸣,月光在竹稍刷一层淡银色的辉光,他在银绿色的竹影里微笑,皎皎如竹,神秘华光。

“你可以试试你够不够。”太史阑不动,微微偏头让开他的呼吸,“还有,把你放在我腰上穴道的手拿开。”

“我不想放。”微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你知不知道,女人倔强有时候也会引起男人的兴趣,她越坚决拒绝,男人越想看见她倾倒。”

“何止。”太史阑道,“你们还想强吻、扑倒、占有、霸王硬上弓。”

嘴唇刚刚接触到她后颈,正准备强吻的某人一停。

“太史阑,”半晌他呻吟般地道,“天杀的你真会煞风景。”

“谢谢夸奖。”她道。

“我受了打击。”他往下一栽,好死不死地栽在她后颈,“需要点安慰…”

后面这句是埋在她后颈里说的,呜呜噜噜不甚清楚,唇间的湿润渗入她肌肤,宛如一遍遍的亲吻。

太史阑毛发倒竖,眼露凶光。

这天杀的借酒装疯的流氓!

她很想转身,抬膝,九十度高弹,用坚硬的膝盖骨,问候他柔软的海绵体。

但可惜的是,整个后背乃至下肢都是麻木的,传说中的点穴,她终于明白滋味。

果然是居家旅行把妹强占之必备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