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婴眼下的工作就是保证他们的安全,保证那些死物不会来扑他们。

指环的碰撞声就像是在为所有人的行动配乐,他们是来拆迁的,并且动静很大,破坏力极强。

那巨大的宫殿,长明灯被卸了下来,巨大且沉重,那下面的油篓里装满了不知名的油,看样子燃烧的速度很慢,那么多的油,不知能燃烧到几时。

十几盏长明灯被卸下来放在距离骨架桥的不远处,它们汇聚一处,还真是无比明亮。

之后,那宫殿里的楼梯等物就被拆卸下来了,声音在回响,很是吵闹。

不过,也正因为此,才让人觉得这里有了生气,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身体里的冷气逐渐消失,当然了,更好像是浸入了她的每一寸皮肉。而之前贴在砗磲内壳里时的那种被动接受指令的感觉不见了,好像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鬼母。这个称谓是在砗磲内壳里的时候忽然之间冲进脑子里的,而如今,她却忽然觉得这个称谓有点熟悉。

但,若是要她仔细想,却也是想不起来。

似乎,她有许多似曾熟悉的事情,可是,每次仔细想,都是一团迷雾。

还有齐雍所说的那些话,鬼母被人带走了?他又知道内情,那是不是可以说,是他故意纵容的,甚至可以说给提供了帮助。

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他把那鬼母给扣住了么?

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团迷雾,姚婴想不通,盘膝坐在那里,两条手臂恍若机械手,一直都在摆动。

看着齐雍的身影在远处偶尔出现,他大概是想把那砗磲的外壳弄出来。姚婴的建议是毁了,因为那个东西太邪了。那个砗磲如果还活着的话,指不定多少岁了。能活过百年的生物就会自带一股邪气,连人都有形容,老而不死是为贼,更何况动物。

深海之中的生物,很难想象这外面岁月变迁,海中潮起潮落,它都在经历着什么。

但看齐雍,他好像并不准备毁了,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鬼母很可怜,这种话从齐雍嘴里说出来,真的像是反讽。他可不是个会对谁生出同情心的人,更别说能得他一句可怜了,简直好笑。

可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捉摸不透齐雍的脑袋,所以想起他对自己有兴趣这事儿,她也不敢相信和苟同,毕竟像隔了一片海。

但即便捉摸不透,姚婴也还是相信他,他是长碧楼的最高领导人,他的目的,是大越和平。

这一次,她的双手摇晃了很久,也没有酸软不适,虽说手指有破损,可眼下也不疼了。

她的臂力好像无形之中增长了许多,大概在幻觉之中攀爬石壁,这臂力就变强了。

终于,宫殿内部的拆卸完成,那巨大的砗磲外壳也开始往下运送了。此时那砗磲的外壳已经合上了,外层是粗糙的,但开口处的咬合看起来却是严丝合缝的。

但凡有猎物意图钻进去窃取它的明珠,非得被它给一下子咬断不可。

那巨大的砗磲真的跟一栋房子差不多,外层被密密麻麻的绳子所捆缚,几十个护卫上上下下的共同发力,将它一点点的放到了下面。所有的护卫防护严密,戴着手套,脑袋也被罩住,只露出眼睛来。

看着那砗磲落到了地面,姚婴也轻轻地吁了口气,总算运下来了。

待得将那砗磲运到地面,就把这里都毁了。迷障,尸傀,群蛇,一个不留。

☆、152、秘密(一更)

那巨大的砗磲被绳子捆缚,在众护卫齐心协力的协作下,一点点的运下了石壁。

姚婴始终坐在骨架桥下为所有人保驾护航,大部分的护卫都运送砗磲了,只有少数人还留在那被拆的乱七八糟的宫殿当中,而且齐雍也没出来。

在姚婴看来,在这里的发现并不多,除了杀了两个鬼婆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这一次是失败的,尤其是还死了那么多的护卫,白白的送了性命变成了尸傀。

等待着,估计护卫们都把那砗磲运到地面上了,这边齐雍才从那破碎的宫殿里出来。

姚婴终于停止了晃动双手,将它们俩搁置在自己的腿上,她也跟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走吧。”齐雍遥遥的朝着她喊了一声,这边姚婴也跟着站起身。

她之前是自己爬上石壁的,走到边缘,她往下看了一眼,之后就笑了,“我真是很好奇,当初是如何爬上来的。”如果有监控探头就好了,她可以事后欣赏一下自己无辅助攀爬陡峭石壁的英姿。

“你可以试着自己爬下去。”齐雍看着开始下去的其他护卫,一边淡淡道。

姚婴摇头,“算了,我觉得还是得把有限的体力用在正事儿上。再说,我在幻觉中时,是公子你带着我攀爬上来的。所以这下去,还是得有劳公子。”说着,她靠近他,等待他张开手臂。

“在你的幻觉里,本公子做了不少事儿,出了不少力。”但她当时可是告诉他,他死了。

“嗯,一如既往的英姿勃发。”想了想,要用人家的紧要关头,还是得说一些好话。

齐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带着一副看穿她吹捧背后的淡淡笑意,“看来,你最初的梦想,迄今为止还有留存。”

姚婴暗暗的扯了扯唇角,不知他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大概是太自恋了,已经达到了自负的程度,她很想给他一拖鞋,让他清醒清醒。

张开一只手臂,齐雍也不言语,只是垂眸看着她,唇梢笑意浅淡。

姚婴轻轻地嘘口气,不说反驳的话,因为要用人家做交通工具。

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腹部,他的手臂也落下来圈住她,随后便向前一步,直接跳了下去。

真是云霄飞车,刹车自如,在姚婴根本做不出感知的时候,他就落地了。

放下她,姚婴晃了晃脑袋,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儿。

这深沟里即便被很多人踩踏过,可那些蛇蜕依旧还在,它们黏黏糊糊的,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儿来。姚婴不认识这种蛇,齐雍也不认识。

连最见多识广的齐雍都不知道,姚婴猜测,这里的蛇必然是一种很古老的品种。兴许古老的就跟那砗磲的年岁一样,巫人还真是弄来了很多‘好东西’。

重回地面,因为之前运送砗磲,那洞口开的很大。而那砗磲如今被放置在不远处,东哥等人都在围着它观看。人站在其下,反倒衬托的那砗磲更大了。

回到地面,它仍旧散发着寒气,并且,大家都不能徒手去碰触它。碰触之时,寒凉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有一种被雷电劈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应当与罗大川碰触鬼婆的感觉是一样的。

重回地面,姚婴的感觉也不错,天空所给予的温暖,是任何东西都不可比拟的。、

齐雍回来,东哥和许师傅等人便围了过去。姚婴拿着水壶喝水,一边朝着那砗磲走过去。

罗大川就站在后面,她围着砗磲走,走到背面才看到他。

他情绪不是很高昂,站在那儿双手负后仰着头,一副深沉抑郁的模样,

看到了他,姚婴就不由想到齐雍说,他下去时看到护卫在自相残杀,而罗大川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很想知道他在幻觉里都看到了啥。上次在皇都听雨苑吸了太多迷香,他感受到的都是自己上天了在云上飘。这回居然是十八禁,太神奇了。

“回来了,没受伤吧。”感觉到她走过来,罗大川也低头看她,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道。

“没受伤,就是手指头坏了。你呢?身体没受到什么损害吧。”视线向下,虽说她对那些辣眼睛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但事关罗大川,她觉得很好奇。

“小爷什么事儿都没有。是不是公子跟你说什么了?这公子,也不像说瞎话的人啊。”罗大川哼了一声,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他是不会说瞎话,说的必然是实话。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长满了胡渣的脸变红,瞧着真是尴尬。”像猴儿屁股。

罗大川轻哼一声,转过脸去,拒绝姚婴再继续审视。

不再看他,姚婴开始查看这个巨大的砗磲。这外壳,真是粗糙且厚重。看这外面的纹路,就知这砗磲在海水里泡了很久很久,才会变成这样。

可即便如此,它仍旧能存活这么久,那它身体里的明珠,不知得多大。

寒气扑面,罗大川都不敢用手直接接触。

姚婴深吸口气,随后抬手去摸,这外层的寒气不如里面的剧烈。可是,触手仍旧寒凉。

“这砗磲啊,小爷在几年前见过一个大的,能塞进去一头牛。听说啊,里面的明珠能让人返老还童,甚至还说放在家里头,要女人每天住进去,效果加倍。如今一看,那种说法真是胡说八道,在海水最深处的地方存活的怪物,怎么可能有返老还童的功效。”罗大川边嗤笑边说。

闻言,姚婴转头看向他,“睡在里面。”

“是啊,可笑不?”罗大川点点头,一边笑。

“睡在里面。对呀,之前的鬼母的确是睡在里面的。如果想要了解的更深,不在里面睡一次,又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门道。”姚婴转了转眼睛,她有一个想法。

罗大川歪头盯着她,“你要住进去?”

“但我想,公子不会同意的。所以,一会儿天色暗下来,你给我掩护。”挑了挑眉,就这么定了。

☆、153、秘密(二更)

夜幕降临,这迷障重重的森林中,众人依旧在忙碌。

护卫不断的往那地洞下面投放硫磺等物,因为数量太多,所以这上面的空气中也都是硫磺的气息,特别的刺鼻子。

所有人来来回回,因为迷障,这空气中的氧气也稀缺。两个火堆的火苗在跳跃,但并不是很旺。

齐雍的身影蓦一时出现,蓦一时消失,他极其忙碌,也根本没时间去关注某一个小人儿在做什么。

巨大的砗磲在火光中显得熠熠生光,但同时,它也在不断的散着冷气,让大家都不太愿意接近这里。

罗大川就坐在砗磲的背阴处,整个人像个不可惹的流氓。他和那些护卫的关系都不怎么样,所以他坐在这儿很久,也没人过来搭茬儿。

东哥忙碌了许久,吃了些东西喝了些水,一边慢步的往砗磲的方向走。这就是个房子,如此巨大,人在其下十分渺小。

边走边看,转到了后面,才发现罗大川在那儿坐着呢。

东哥上下的看了他一通,“阿婴呢?”

大眼珠子一斜,罗大川伸手往漆黑的树林里一指,“方便去了。小爷在这儿给她放哨,所有男人禁止靠近。当然了,如果东哥一定要去看,小爷我也不拦着。就是到时,东哥可能要被当成登徒子了。”

东哥显然被罗大川气着了,他本就是个粗鄙的人,拿他也真是没有办法。

转身离开,罗大川坐在那儿翻个大白眼儿嗤笑一声,转眼看向身边这巨大的砗磲,咬合处紧闭,好像从未有人动过它。但实际上,有他罗大公子在,这种巨大的东西想要它开启,小菜一碟。

只要开个小缝,就能让身材纤细的人钻进去,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叹口气,他继续坐在这儿‘放哨’,去方便去拉屎,这种理由说一次还成。若是接下来还有人问,他都说不出口了,谁拉屎拉那么长时间?

抬起一只手撑着头,罗大川长叹口气,希望这一晚所有人都把姚婴给忘了,也不要过来问他她去哪儿了。

不过,罗大川的希望要落空了,姚婴虽说纤细娇小,但在这个地方存在感也绝对很高。

在午夜过半时,齐雍从地洞下回来,因为护卫无法在没有姚婴给予安全保障时深入,很多危险的事情都是齐雍自己完成的。

他从下面上来,满身的寒郁,漆黑的眼睛亦是深邃无比。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如何,只是看起来极其的逼人,让人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上来后,齐雍先喝了些水,挺拔的背影有些疲惫。不过,即便如此,看着他的人也会生出一股由衷的信任来,好像没有他对付不了的事情。

歇了片刻,齐雍转眼环顾四周,眉峰微蹙,“那个豆芽菜呢?”

“回公子,属下好像一直没看到阿婴姑娘。”近处的护卫立即回答,他确实是没看见。

齐雍转身看向那个砗磲,就在对面,上头被迷障遮着,若隐若现。

朝着那砗磲走过去,抵达近前,他仔细的看了看那紧闭的咬合处,还有绳子缠绕在其上,但松松的。

顺着砗磲往背面走,就看到罗大川坐在阴影处,要睡着了似得。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居高临下,齐雍淡淡问道。

身体一抖,罗大川立即清醒了过来,“公子。那个,阿婴妹妹去方便了,肚子可能是不舒服,我在这儿给她放哨呢。”说着,继续反手一指,方向还是树林深处,雾蒙蒙黑乎乎。

“去多久了?”齐雍继续问。

罗大川歪头想了想,“两刻钟吧。”

齐雍微微颌首,之后便离开了,重回火光能照到的地方,但站在那儿没有再走动。

片刻后,东哥过来了,“公子,这巨大的砗磲问题重重,是要把它运出去么?白天的时候阿婴对我说,这个东西还是毁了安全。”

“这个砗磲的确是有问题,在没破解问题之前,不能毁了。”齐雍抬手放在砗磲粗糙的外壳上,于他来说,冷气要更强。类似于被雷劈着的感觉,只有一丝丝而已,可以忽略不计。

东哥点了点头,面色也较为沉重,谁又能想到巫人会利用这些东西搞鬼。

“诶,阿婴呢?”东哥转眼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姚婴的影子。

“去方便了。”齐雍淡淡回答。

“方便?这一个时辰前,她就去方便了,还没回来?”东哥觉得不对劲儿,这去的未免太久了。

齐雍转眼看向他,随后便刷的转身快步的朝着罗大川所在的地方走去。

罗大川还坐在原地头疼不止呢,齐雍便冲到了他面前,来不及说话和反抗,他一只手被齐雍扣住,然后就按在了那砗磲外壳上。

罗大川立即整个人轻微的抖动,上牙和下牙碰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松手,齐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她人呢?”话不多说,能和姚婴一同搞鬼的,除了罗大川没别人了。他们两个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深吸几口气,罗大川才觉得清醒了点儿,敢情这砗磲比鬼婆还强,他刚刚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了。

“这里。”转着脑袋看向那砗磲,他招了。

就知如此,齐雍闭了闭眼睛,话也不多说。弯身,两手分别扣住那砗磲咬合处的上下两扇,这东西极其厚重,千斤不止。一点小小的缝隙开启,齐雍倾身,一条长腿迈入,之后下半身便进去了。最后,整个人都钻了进去,两手一松,那砗磲合上,他消失了。

东哥站在一边看着,还是不解,姚婴进去做什么?

罗大川坐在那儿犹自有些没缓过来,这些巫人,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真有一手。

但转念一想,罗大川就冒出火气来,想知道真实的情况,张嘴问就行了呗,干嘛要那么对他?岂有此理。

可已经没人给他答案了,因为那两个人都已经进了砗磲里。

这东西冒着寒气,诡异至极,还真有人抢着往里钻。

砗磲紧闭,但内部却并非一片漆黑,砗磲的内壳泛着淡淡的荧光,就好像被涂抹了什么发光的涂料一样。但,若是躺在其中看着上面,却会发现像银河一样,看不见星子,却能看见它们散发出来的亮光。

齐雍进来,看到的便是在这里睡觉的姚婴,她就躺在正中央,双手交叠于腹部,双目紧闭,看起来好像睡得很好。

这砗磲内部凉飕飕,其实若仔细感受,就能感觉得到这种凉和严冬的寒冷是不一样的。

环顾了一圈,齐雍眉头始终紧锁,随后在姚婴身边坐下,这巨大的砗磲,她躺在其中,这般瞧着她好像是居住在砗磲中的精灵。千万年灵气汇聚,所以这砗磲成精了,变成了一个女子。

她这会儿瞧着倒不像那时莫名晕厥的模样,静美而纯净,不染丝毫的杂质。

这个砗磲的内部太凉了,但凡正常人,是不会在这个地方睡得安逸的。

齐雍扣住她的一只手,入手的便是冰凉,若不是她还在呼吸,真是让人不由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没了性命许久。

“醒醒。”他开口唤她,但声音并不严厉,更有几分小心翼翼,好像担心会吓着她。

只不过,姚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动不动,呼吸清浅。

轻轻地嘘口气,齐雍一手顺着她脖子下伸进去,然后把她托了起来。

她绵软的好像没了骨头,齐雍托着她的上半身,揽到自己怀里,如上次那样,掐住她人中,强迫她醒过来。

大概真是疼了,姚婴的眼睛终于动了起来,在转动,眼皮上的血管都好像随之活动了起来。

齐雍松开手,又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醒醒。”

好半晌,姚婴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却也没完全睁开,眼睛里分明是一团迷蒙,神智似乎不太清醒。

“你跑进来要做什么?真把自己当鬼母了。你不是巫人,做不成鬼母。”齐雍淡淡的语气更像是呵斥,只不过手还落在她的脸上,温暖她冰凉的脸蛋儿。

“齐雍。”姚婴看着他,叫他名字,然后就笑了。

齐雍盯着她看,眼睛也眯了起来,“你喝醉了?”傻笑什么呢?跟喝多了没什么两样。不过,她喝醉的样子他见过,像个地鼠一样,到处钻。

“齐雍。”又叫他名字,她双手也跟着抬起来,晃晃悠悠的揪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深吸口气,齐雍转眼环顾了一圈,随后倾身凑近她的脸,吸了吸鼻子,还真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你从哪儿弄来的酒?”真喝酒了,但,应该没喝太多,酒气不浓。

“罗大川找来的。齐雍,我知道这里的秘密了。”姚婴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一边揉搓他耳朵,好像找到了什么泄愤的东西。

“你们俩在一起,搞不出好事儿。成,说吧,这里有什么秘密。”齐雍闭了闭眼睛,然后把她的一只手抓下来,解放自己的耳朵。

“不告诉你。”脑袋一歪,姚婴完全一副要自己掌握秘密的样子。

看着她,齐雍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无可奈何。

“先出去再说。”一手托着她,齐雍退回了咬合处边缘,用一条腿撑住下面,另一手撑住上一扇,他看似没用多少力气,但手背上的血管都暴突了起来。

厚重的咬合处果然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人,过来接着。”

下一刻,罗大川和东哥的脸就在开启的缝隙外出现了,“公子。”

见到了他们俩的人,齐雍就把姚婴先顺着缝隙送了出去。她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什么,但眼下也顾不上她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