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内心里是过去了那个坎儿,所以在顺从的配合分割了。

最后一次去关兆霖和孔恕的身上取血,这两个人大概真的是太弱了,因为连续下针取血,两个人脸色蜡黄的。

如果说这种取血再持续一天一夜的话,他们俩可能就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没了性命。只能说,没有武力值的人,一向就是这么弱,特别弱。

接近天亮时,姚婴把齐雍头上的针撤下来,之后把他的外袍脱下去,搬动他,让他平躺在床上。

他的体温很高,就像他以前那样,大概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摸他都是微凉的,忽然之间他变得这么热,反而让她有些不适,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很是听话的任凭姚婴摆弄,身体也不是僵硬的,是十分柔软的。

他躺下后,姚婴将他中衣解开一半,将那红色的瓷瓶倒扣在他胸口。

瓷瓶里的东西已经不动了,随着倒在了齐雍的胸口,只是一滩淡紫色的粘稠液体,而且不易流动,倒下去之后,就那么固定在那儿了。

姚婴也没有动,只是把他的中衣又合上了,把他靴子脱下去,用被子盖住了他的腿。

这屋子里很闷热,甚至可以说呼吸的空气都不太够,其实也根本不用盖被子。

但看他那么大敞四开的躺在床上,仍旧是不免让人心生怜惜,最起码姚婴是觉得他很‘可怜’。

将他安置好,姚婴这才转到孟乘枫那边儿,他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汗珠。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脸,姚婴长叹口气,“从今日开始,你孟公子就还是孟公子了。你还是会活的很精彩的,就像最初见到你那时的样子。”

话落,她动手,把他头上的长针撤了下来。

随后,也脱下他的外袍,把他搬到床上躺着。他中衣潮湿,流的汗要比齐雍多。

解开中衣,将另一个红色瓷瓶里的东西倒扣在他胸口,从这个瓷瓶里倒出来的不是淡紫色的液体,而是淡黄色的。

颜色差距如此大,也就证明,他们俩彻底分开了。

这瓷瓶里原本的引子便分别是他们两个人的,本来就不同,即便被连接一处,也是逆天而行。

最终能够给分割开,这也是必然的,当然了,过程可能会有点儿、、、

这一回,待他们醒来了,就知道什么叫做被扒了一层皮了。

齐雍还扬言叫她做好准备呢,估计他要失望了,她这可怜的老公。

☆、269、可怜的老公(二更)

随着天亮了,那两个人也终于被安置着躺下了。

姚婴将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装到同一个箱子之中,外面的缝隙分别用石灰和自己的腕上血封上,又费力的搬到了厨房,在炉灶旁边挖了个坑,埋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也几乎是脱力了,因为白日里护卫将这房子外面的门窗用幕布给遮挡上了,所以这里头就更热了。

她先去了关兆霖和孔恕昏着的房间去,把灯火一一灭了,又缓慢的走回对门,灭了这屋里的灯火。

灯火尽数熄灭,房间里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儿光亮,足以和子夜对比。

她摸索的回到齐雍的床边,借了这张床的边缘一角,她侧身躺着,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把那被热的都晕乎的赤蛇从荷包里拿出来,它之前吃了不少东西,消化本来就慢,这会儿肚子还是加粗的,乍一看跟怀孕了似得。

要它给自己看守着,到了时辰就来叫醒她,吃了那么多,总是得做点儿事情。

赤蛇懒散的就盘在她头顶,很明显不想动弹,更不想四处爬。

没时间搭理它,姚婴很快便睡过去了,连续一天两夜没有合眼,她累的虚脱。

这一睡,便一直到了下午。那赤蛇别看它懒散,但它还是明白自己的任务,并且完成的很好。

在即将要叫醒姚婴的时候,它就直接爬到了她脸上,翘起尾巴,一下一下的抽在姚婴的眼皮上。就这种叫醒方式,睡得再沉也得被抽醒。

把它从自己脸上抓下去,塞进了荷包里,姚婴也睁开了眼睛。这屋子里还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温度却明显是平衡了,没有再升高。这就像个温室,而睡在这温室里的人,就如花朵一样。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反手去摸齐雍。先摸到了他的肩膀,隔着中衣,能感觉的到他炙热的体温。这就是以前的齐雍,他以前的温度就是这样的。

手沿着他的肩膀,摸到他的脖颈,再摸到他的脸,温度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在睡觉,她摸他,他也不知道。

轻轻地吐口气,姚婴随后坐起身,从这床上下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又挪到了孟乘枫的床边。

只能用手去摸索,孟乘枫的体温是微凉的,不过他呼吸很平稳,显然睡得很好。

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他的腿,姚婴起身,缓缓的移动到外面,最后站在了门口。

此时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去,外面遮光的幕布也没有被撤走,阳气太盛,她还不能出去。

站在门口等待,等着太阳落山,等着外面的人把幕布给撤掉。

今天她可以出去了,她要出去清洗一下自己,换一身衣服,之后再回来。

根据他们的情况来看,估计还得两三日才会醒过来。不过这几日也十分关键,最起码决不能在白日里让他们见了天光。

明明是阴鸷之物,应当惧怕天光才是。但此次却是逆行,见了天光,齐雍和孟乘枫的性命可能会受到威胁。

直至等到天色暗下来,外面的护卫撤下了遮光的幕布,姚婴这才打开了房门。

只开了一个缝隙,她便直接闪身出去了,顺手把房门又给关上了。

这夜幕降临,白日的热气便退下去了,夜里的外面真是凉快。

随着她出来,院子里的人也围了过来,护卫照常在做事,围上来的是这几日来汇聚此处的人,都是接到消息从汝关郡赶过来的。

人找到了,他们也无需再大江南北的搜索了,不过,自从来到这里,也没见到齐雍和姚婴任何一个,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又无法闯入。

没办法,都只得等在这外面了。

“夫人,公子还在房中么?”

“我说阿婴妹妹,你这脚下虚浮,怕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吧。”

数个人围上来,姚婴还来不及挨个的看一遍,两个人就接连说话。一个是鹤玉,另一个是罗大川。

他们都是从汝关郡别的城过来的,虽是距离不算太远,但一路奔波,各个也都是风尘仆仆。

“公子还得休息,两三日后就能醒了。我现在很饿,又想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大家就正常的轮值守着吧,其他人便去休息,这城里也有咱们楼中的据点。”姚婴开口说道,听她说话的语调,的确是没什么力气。

所幸是出来之后,这外面的空气很凉爽,让她精神了许多。

“成了成了,阿婴妹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快快回去用饭休息。你们谁值守谁歇着,自己思考去。阿婴妹妹,走。”他们围着,罗大川看不过,立即说道。一边扬手叫他们让开,大晚上的都围在这儿,真是不嫌累。

由此,大家才让开一条路,姚婴长舒口气,叫护卫守着,她后半夜就回来。

离开这小院,罗大川跟在后面,外头停着马车马匹,几乎将这条小巷都填满了。

“上车,走。”罗大川是根本不管别人,拽着姚婴上了马车,一直在不远处乱飞的金隼也飞了回来。

进了马车,罗大川就跳上了旁边的一匹马,有护卫过来驾车,很快便离开了这巷子。

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据点,是一家银楼,说是银楼,但门脸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生意显然不怎么好,不过胜在房子比较大,开这样一个不赚钱的店面,若不是家中有底子,这种情况谁也撑不了多久。

这就是长碧楼的据点,根本不以赚钱为主,从后门进去,后院相当大。

因为大批的楼中人来此,这里所有的房间也都被清理出来了。

从马车上下来,姚婴脚步虚浮,真如罗大川所说,一看她就知是饿了许久,甚至跟要饿死了没什么区别。

在这据点的小厮过来服侍,得了命令后,便立即去准备了。

坐在桌边,姚婴喝着水,一边盯着一处,眼睛都不眨。

罗大川去了前面的厨房先取了些茶点过来,进了屋子,放到姚婴面前。本以为她见着食物得‘发疯’呢,谁想到她还是那眼睛都不眨的样子。

“你这是饿还是不饿?无动于衷啊。昨晚来了这儿,小爷可是一口气吃了五碗羊汤面。”罗大川在对面坐下,边说边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看到了他的手,姚婴才回神儿,转眼看向他,之后她就笑了,“我只是在担心我家公子,把他留在屋子里,外面的人又不敢进去,也不知现在他是不是还那样睡着呢。”亦或是有动静,踢被子什么的。再从床上滚下去,估计他都没什么力气自己再爬回床上去。

“差不多行了,刚离开多久,就开始念念不忘的。一会儿用饭,吃饱了,休息好了,再回去。你呢,处理完手头上的这些事儿,小爷也有话要跟你说。”罗大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还第一次这样。

姚婴看着他,“看来还是一件大事。”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郑重。

“的确是一件大事。行了,你先歇着吧。你不是要后半夜回去么?小爷到时过来叫你。”说完,罗大川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走出去,姚婴若有似无的摇头,她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小厮很快送来了饭菜,在她用饭的时候,又陆续的送来了热水。送她回来的护卫守在外面,小厮做完了一切,护卫就将房门关上了。

已经时近半夜,姚婴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总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不过,不陪在齐雍身边,她真的是心里头不安。原本还想睡一觉的,可是坐在床边却没有想睡的感觉。

她这会儿倒是想尽快的回去,看一看齐雍是不是还好好的躺在床上。

待得长发晾干,也过了子夜,罗大川还算很准时的过来叫她。他也没睡着,略显得狰狞的大脸毛茸茸的,他现在连胡子都懒得刮。

夜空还是明亮的,不止有星辰,还有一轮特别明亮的月亮。悬挂在那里,给这地上的人提供光亮。

一路返回了那民居,马车停了,姚婴才觉得心定了。快速的从马车里下来,之前在这儿的很多人都撤了,只有轮值的人在这里。

进了小院,姚婴若有似无的松口气,“里面可有动静?”边往房门走,她一边问道。

“回夫人,没有。”护卫回话,一直都很安静。

走到门口,拽开了门,依旧只是个缝隙,她随后便闪身进去了。

屋子里还是热的,闷热,但和她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同于白天,好在外面的幕布撤了,院子里的光能从窗户透进来一些,不至于让她两眼一抹黑。

往房间里走,她借着朦胧的光走到床边,能看得到齐雍躺在上面的身形。

好像还真的没什么变化,她离开时,他应该就是这个造型。

坐下,她一边探手去摸他,手落在了他的腹部,坚硬而炙热,正是以前的他。

就在她摸索他的时候,她忽然之间瞧见他的手臂动了。

缓慢的抬起来,之后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终于回来了。”无力的声音,他握着姚婴手腕的手也使不上劲儿。诚如姚婴之前所设想,犹如被扒掉了一层皮。

☆、270、可怜的老公(三更)

“你醒了?”手腕被抓住,热乎乎的。姚婴用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臂,随着她微微施力,他的手就松开了。

“水。”齐雍说道,似乎只有再冒出一个字儿的力气了。

“喝水倒是也可以,但是最多一口。我跟你说,接下来的几天,你都会像我刚生完狸儿时那样,卧床不起,简称坐月子。你若喝太多水,就会想去方便,你又不能下床走动,必须得在这床上面。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你确定你受得了吗?”上一次从塞外回来,他最初几天便是这样的状态。因为需要在床上解决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他特别的介意由她来伺候他,或许是觉得有失男性尊严。

后来,他就不要她来服侍了。

闻言,齐雍倒是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无力叹道:“算了。”

“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可能是你太强了,精神力不一般,强制的把自己叫醒了。”俯身,近距离的看他的脸,借着朦胧的光线,看得到他的眼睛。还是那般漆黑幽深,深不见底。不过,他没力气也是真的,好像醒过来了,连呼吸都费劲儿。

“急于与孟乘枫分割,想醒来试一试,是否真的分开了。”他接着说道,尽管无力,但也能很完整的表达。姚婴说他精神力强,是真的强。

“分开了。你应该摸一摸自己的全身上下,是不是热乎乎的。就是你以前的体温,热的能做暖水袋。”抓着他的手,让他往自己身上摸,隔着中衣都能摸得到他炙热的体温。

“分开了就好,受够了。”闻言,齐雍终于长舒了口气,又缓缓的抓住了她的手,沿着她的手腕抚摸,一直摸到了她的手指上。

姚婴也移动自己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的确是分开了,不过也是要了你们半条命。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就是我的公子可能要受些累了,明明之前还扬言,分割之后‘要我好看’。这会儿,只能是要你自己好看了。”边说,她一边微微摇头,又忍不住笑。还没忘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呢,跃跃欲试,已经忍受不了了的样子。

“挑战我?”她说这种话,齐雍不爱听,没力气的哼了一声,试图收紧自己的手,把她拖上来。

“没有没有,不敢挑战公子。我们家公子雄风依旧,吓死我了。”她小声的安抚,又边说边笑,只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怜。

她这话哪是安抚,完全就是火上浇油。

齐雍缓缓的深呼吸,一边施力,欲把她拽上床。

若按往时,他哪里需要故意施那么多的力气,只需要动一动手腕,她就会被他扯着走。

而眼下,他用尽了力气,那个小人儿却也只是在笑,显然他这点儿力气都不足以让她觉得疼,更别说把她拖到床上来。

“那边还有人呢,孟公子也在这房间里。我雄风依旧的公子暂时先歇歇,待咱们离开了这儿,你再‘让我好看’不迟。”他拖不动她,姚婴就自己上了床。近距离的看着他,不管是他是否虚弱,她眼下看着他,只是觉得无比高兴。

☆、271、不再共生(一更)

齐雍的精神力是非常强大的,比姚婴预估的那么早醒来不说,而且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再睡过去。

但是其他三个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原本姚婴还觉得,最先醒来的会是关兆霖和孔恕呢。

还想着他们醒来了,观察一下就可以将他们送回自己家,但是他们太弱了,比她想象的还要弱。

孟乘枫呼吸平稳,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倒真的就像是在睡觉,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寻常。

就是先醒过来的齐雍有些煎熬了,他不能下床,因为地气无形,最起码这三日他都得在床上度过。

姚婴说他像是坐月子,还真不是开玩笑,真的就像是在坐月子。

他最好不要吃东西,不要喝水,但他是个正常人,不吃不喝那就是折磨。

天色转亮,外面遮光的幕布再次挂起,这屋子里就一片黑暗,比夜里还要黑暗。

姚婴喝了些水,之后回来,床上,齐雍后背垫着软枕,稍稍抬高了,这样他能舒服些。

转身坐到床边,脱掉靴子把双腿收上去,便直接躺在了他身边。

“这屋子里太热了,又没有光线,无法用饭。你其实没必要在这儿陪着我,出去吧。”齐雍不太想她留在这儿,一待就是一整天,在这黑暗之中,多么无聊。

“反正也是睡觉,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昨晚出去,本想在外好好休息休息,可是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又真觉得心下不安。所以,我还是在这儿陪着你比较好。你就在我视线当中,我心里头会安定许多。”抬手横在他腰间,感受着他独有的炙热体温,真的是这样才安心。即便这屋子里很闷热,又黑乎乎的,可以说如同牢房。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待在这儿安心些。

“离了本公子,你就这么心底不安?是不是对我的爱慕之情,已经让你脑子混乱了。”齐雍无声的笑,捏着姚婴的手,他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很好。

“是啊是啊,公子太迷人。”她顺着他说,不就是喜欢听她说那些恶心又直白的话嘛,她说还不行么?

从以前到现在,他秉性就没变过,一直都这样。

“理智些,别乱想些有的没的,本公子现在满足不了你。”齐雍轻声的说着,一边捏她的手指。因为没什么力气,以至于捏她手指她都好像没什么感觉。

忍不住笑出声音来,“说的好像你可以,我就会配合你似得。你知不知道这房间里一共有三个人,隔壁还有两个呢。我脸皮可没那么厚,若是一定要那啥的话,我或许可以先让他们暂时失去五感。”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被他们发现了。当然了,还是会别扭,行径恍如野人。

“他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说道其他几个人,齐雍不是很开心,他们若是醒了,就赶紧清出去,碍眼。

“因为你强啊,我都估算错误了。而且,你提前醒了,就能提前出去了。你得知道,万物皆有灵,大地也是有灵的。地气太强盛,你现在下去不行。”姚婴声音很轻,缓解他心中的焦躁。

“好。”齐雍答应,一边微微活动自己的手,示意她躺到自己怀里来。

姚婴却是躺在那儿不动弹,一边笑,“你满身汗味儿,我才不躺你怀里呢。”

“难道不是你以前说过,本公子无论何时都很香么?”明明是她说过的话,这会儿全都忘了。

“按你的意思,我之前说过的话就不能改了?”姚婴挑眉,这人,夸他的话他向来记得清楚。

“那是必然,出口所言,犹如重山。”齐雍淡淡道,又像是在道德高地鄙视她一样。

“哼,那也不知是谁当初警告我说不要好高骛远,会摔得很惨。”姚婴轻声的反击,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齐雍哽了哽,“本公子不记得了。”

“还是公子技高一筹,说完的话就不记得了。那我也忘了,最近熬夜,脑子不太好。”姚婴无言以对,知道他是无话可说,才说自己忘了。

那时可趾高气昂了,自视甚高,觉得自己便是天边彩月,谁都拿不下他。

抓着她的手,齐雍缓缓转身,想侧起身来看一看她当下到底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动弹了半天,成效却甚微,因为真的没什么力气调动自己的身体。就恍若吃了麻药,全身上下皆不听话。

他在那儿像只蛆一样的在动弹,姚婴自然听得到,又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好笑。忍不住笑出声,她终于也侧起身体,面朝着他,一边抬起一条腿横在他双腿之上,恍若树袋熊一样把他给缠住,“这样可以了吧?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这几日流了多少汗,香味儿都没了。若是晚上你发现我一睡不起,昏迷不醒,那也肯定是被你熏晕了。”故意这样说,其实他没什么汗味儿。若说什么气味儿最重,那也是之前倒扣在他胸前的东西。因为渗进了他的皮肉里,遗留在外的气味儿就重了一些。

齐雍不爱听,他更喜欢听她说他香,另一只手缓缓的移动,最后终于成功的落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地收起手指捏她的脸,想以此来惩罚她。

只不过,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跟搔痒也差不多,引得姚婴笑的更刺耳。

最后以失败告终,齐雍也放弃了,这会儿能肆意的和她搂在一起,说一些夫妻之间的私密话,真的就已是无比幸运了。

想想之前,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想那些关于和她的亲密之事,可这又如何能是控制的了的。她是他的女人,他们之间发生过最亲密的事情,要他不念不想如老僧坐定,那真的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