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她能有什么事?随即就感觉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戳了两下,顿时浑身一僵。

“老祖宗,请恕孙儿无礼,只是心急了点……。”熙圣帝面色一松,才转向太皇太后行礼,顺道摆手令众人免礼。

“皇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暗喻她会害风玄优?太皇太后,脸色已经不太好。

“老祖宗向来恩慈,体恤晚辈,就请成全了孙儿和皇姐!”他情深意长地看向正在怒瞪他的风玄优。

哗,这下子一群宫女太监都抖成了筛子,他们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小命休矣。太皇太后脸色青白看向他:“皇帝怎么能说出这等违逆伦常,有失天下表率的话?”说罢,她看向风玄优,却只见风玄优僵坐在凳子上,没有任何反应,却拿双大眼直瞪着皇帝。

“皇姐与朕的情意可表天地,再说朕乃远亲皇族,血缘上已出三代,便是娶了她又如何?”他不着痕迹地挡住太皇太后的视线。

“你……你们……怎能做出这种有损皇家威严、贻笑天下之事!”太皇太后已经气得发抖。

“以皇姐之威名,便是母仪天下又如何,孙儿告退!”说罢,熙圣帝愤然地拖起风玄优往殿外冲去,丝毫不理会乱成一锅粥的德宁宫。

“今天的事,谁敢传出一个字,立刻乱棍打死、诛九族!”太皇太后颤抖、愤然的声音自宁心殿内传出。

不一会,又传来她身边李常侍惊慌的尖叫:“不得了啦,老祖宗厥过去了,快传御医……。”

连带想晕倒的人还有风玄优,她恶狠狠地瞪着熙圣帝那完美的侧脸和唇边那抹碍眼的笑,心中哀嚎。

呜呜,她不是不想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她上半身被点了穴,动不了,更说不得话。

直到被太监们送回丽景殿半个时辰后,穴道才解了。她来来回回地在厢房里踱着步,只觉得头大,这下可好,她真的成为后宫公敌了。

那个男人还真会做戏,既没有明确地说要立她为后,却误导了众人,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太平,朝臣和后妃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反正日后他可以“幡然悔悟”做回他的明君圣主,她却会被一杆子打死,变成惑乱宫廷的妖姬淫妇了。

踱着步,她看向墙上的铜镜,里面映出的人影身材高挑,五官勉强算是清秀,除了那双眼睛承袭了母亲的美丽,但柔美不足、英气有余,连一个普通宫女也不如,又日日穿着男装,不知内情的人都会以为她不过是个英气清秀的男子罢了。

唉,历代妖姬都长成这样子,所有的皇帝都可以去撞墙了,风玄优长叹。

正在窗口对着空气发呆之际,一片落叶轻轻地飘落在窗台上,风玄优神色一凝,盯着那片叶子好一会,随后背着手,低叹:“真是祸不单行!”

“陛下。”站在未央宫门口的内侍唤住刚从皇极殿回来的熙圣帝。

“嗯?”他看向头都快低到地上的人,有些奇怪。

“陛下……那个……长公主在里面。”内侍吞吞吐吐地道,虽然知道天子寝宫不得随便进入,但这个人不是“别人”,得罪不起。

他微怔,随即吩吩咐身边人退下,进入殿内。

见到那袭修长的人影,风玄优起身行礼。“免了,咱们姐弟何须多礼。”懒洋洋地坐上龙椅,他摆摆手。

风玄优突然朝他单膝一跪,恭敬地道:“陛下,请免去前刑部尚书拓拔祯不敬之罪。”

风微尘一愣,随即轻笑:“我说什么人能让皇姐屈膝呢,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不知什么人在乱嚼舌根。”语气里却有一丝冷意。

她拱手道:“拓拔祯对陛下不敬之事,已是满朝皆知,微臣只是希望陛下能以大局为重。”

“是么,恐怕他的不敬是想要朕的命呢。”在风玄优面前,他的很少自称为朕,若是用上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若不是碰了他最宝贝的东西,想来他也不会这样,拓拔当日已经宣誓效忠陛下了。”

“哼,朕不过是请他的娘子做客,并未曾伤她半分,竟然敢刺杀朕,这等大逆不道之人留他何用?”风微尘冷哼。

做客,挟持做筹码才是真,她冷笑一声,径自起身:“陛下就算不相信微臣誓言的信服力,也该考虑一下西北边境二十万大军的处境,拓拔的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解。”先礼后兵,她给足他皇帝的面子了。

“朕就不信太医官们这点本事没有。”他微微拧眉。

“陛下能等,太医官们能等,但边境二十万大军不能等这解药的研制,七日后西突厥的使团就要从西北过境了,若是看到我军病弱……。”风玄优没有说下去。

沉默了片刻,风微尘抬起眼看向她,凤眸幽深:“以前的风玄优不会拿国事开玩笑。”

“以前的风微尘不是残忍噬杀之人。”风玄优不躲不避,寒眸冷冷地迎他,毫不介意让他看到她的憎恨和鄙夷。

“……。”沉默和凝重氛在空气中蔓延。

风微尘突然起身向内殿走去:“求我。”

“嘎?”风玄优莫名其妙,只得跟进去,她已经在求他了。

悠哉地坐上床边,他朝她一笑,魅惑至极:“用女人求男人的方式,若我满意,明日便让拓拔祯出天牢。”

“呃……。”风玄优先是完全搞不懂,直到看到他修长的手在床上暧昧地滑来滑去,这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女人求男人?又来了,又来了,他怎么没纵欲死在那些男宠和妃子身上……真是他爷爷的!她几乎羞恼地想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后来想起那好像也是她的祖宗只好作罢。

风微尘看着她脸色先是茫然,然后变红,又变青,最后变黑,心情无端大好起来,他弹弹手指:“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

“不,愿意,我太愿意了!”风玄优咬牙切齿地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瞪着那张倾国的脸半晌,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她缓了脸色,轻声道:“只要陛下点头,就算满意了?”

“嗯。”向来都是他强行要她,还没享受过她主动。

风玄优垂下睫毛,挡住眼中的诡色:“什么方式都可以,只要伺候好陛下是么?”说话间,她已经帮风微尘除去外袍、靴子。

闻言,他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坐上床。

“那请陛下把手给我。”风玄优微笑着解散自己随意扎在颈后的发,眼里竟有了从未见过的几丝蛊惑。

惹得风微尘无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下一刻,他挑着眉看向自己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原来风玄优用她绑发的带子将他的手绑在床柱上了,但好奇心让他没有挣扎。

“陛下说过,方式有我来选。”风玄优抬起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趁着他呆楞的片刻,用极快的手法把他的双脚各自绑在床尾的柱子。

“原来皇姐有这样癖好。”风微尘恶意地笑起来,真是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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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某水在努力填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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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月华夜卷:第二十章 暗战之——夜诱未央宫(下)]

风玄优环着胸,居高临下看着一副待宰羔羊模样的风微尘,然后轻笑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很慢很慢地解,脱了狐裘,然后是外袍。她解开内衫,露出雪白的肩膀。

满意地看到风微尘越来越炽热的眼光,她微微勾起嘴角,手指轻轻滑过自己锁骨,然后来到胸前轻抚。

她穿的不是肚兜而是特制的束胸,一扣勾一扣,把女性的丰盈和细腰包裹起来,所以,当风玄优开始解开那些扣子时,一点点的,那柔软的的胸仿佛要挣脱束缚挤出来,但又不能完全展露,比赤裸更诱人,风玄优也没想到这件本是防身的束胸有这么非同凡响的效果。

知道她是故意在诱惑自己,到底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帝王,风微尘没有太大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凤眸里幽幽地深沉地下去。

风玄优只脱了一半束胸,就爬上床,跪坐在他双腿间,伸手从腰上一摸,竟掏出把亮晃晃的匕首来。

风微尘这次垂下眼,连看也不看她了。

很好,漠视我!她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决心非撕下他的伪装的面具不可,手中的匕首搁上他的脸,她吐气如兰:“陛下不想知道我要怎么伺候你么?”匕首刷的一声划破了他的单衣,可风微尘竟老僧入定般地闭上眼。

风玄优心中冷笑,刷刷两下就把他的衣服划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她顺势把胸口贴上他的赤裸的胸,终于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原来不是没感觉嘛,我看你撑到几时,心中偷笑,风玄优左手在他耳边、脖子和胸膛来回游移,右手则握着匕首向下滑去,在裤腰上一挑。利落地把他的裤子也分了尸,然后右手停下来,微微一用力。

“你是打算阉了朕么?”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他梭地张开凤眸危险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个女人竟然真敢伤他的龙根。

“痛么?”她毫不掩饰自己嚣张的笑,“陛下如果未经我的许可就闭上眼,我怕自己手上的刀子不长眼。”

于是,他只能瞪着她的眼,感觉那只冰冷的匕首或轻或重地从他腿间慢慢划上胸口、脖子再滑下去,但她另一只手则似火把一般一点点的在他身上游戏。这一冰一热的刺激,很快就让他额头上冒出更多的汗,目光也慢慢地游下她呼之欲出的胸口,那柔软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擦过他的脸、胸,逼得他忍不住就张口咬上那经过颊边的雪白丰满,可也只是一瞬,就被她捧住脸。

“不乖哦,偷吃的孩子要被罚。”风玄优贼笑着,手一伸拿起他被撕破的单衣塞进他的口中。

“唔……唔。”这下风微尘真的恼了,冷冷地瞪住她,嘴里不知骂什么。

“哈哈,你也有今天!”风玄优这下完全暴露出自己邪恶的本性,洋洋得意地拍着他的脸大笑。

风微尘说不出话,瞪着她半晌,竟然又闭上眼,撇开头。

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风玄优眼珠子一转,索性拿着布条把他眼睛也蒙上,冷笑:“既然不想看,就别看了。”

这可是风微尘这个老手失算了,他忘了人若失去视力,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敏锐。她趴下身子,从他的脖子开始吻起,一点一点地滑下胸膛,手也没闲着,不停地在他身上上下,不一会就逼得他不停挣扎,喘息,汗如雨下。

“喜欢么,这是你教的。”她轻喘着在他耳边低喃,手往下一滑,握住他火热的欲望,直起身子,欣赏他倒抽一口气的表情。

烛火下被绑缚的风微尘,呈现出惊人的美,他修长赤裸的身躯线条优美,肌理分明,没有因为练武而显得肌肉纠结,反而呈现出紧致结实的曲线,倒三角的上半身显得腰稍细,一双修长的腿正试图挣脱束缚,却让那身雪白的肌肤染上暧昧的嫣红,一张朱唇被迫开启,却说不出话,精致的脸染上情欲,媚态横生。

看得风玄优自己也直喘气,心如鼓擂,右手搁下匕首,禁不住从他结实的小腹一路摸上胸膛。瞪着那两朵开放在他雪白胸口上的红梅,她实在是妒忌的不得了,怎么会有男人可以漂亮到这种地步,如玉的容颜、凝脂般看不到毛孔的肌肤比女子还要细嫩,和他这身水嫩光滑一比,自己简直才是……男人,简直是气死她了。

风玄优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后宫的女人会这么热衷爬上他的床,抱着这么大块的嫩豆腐睡觉,肯定很爽,以往她一直都是被强迫,根本没好好留意过他的身子长什么样。

等一下,难道被美人强暴就不是强暴么,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白痴!风玄优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左手里的灼热似乎有变化,不禁低下头,还真是越变越大。不过为什么有人连这个地方都触感那么好,像丝绒一样。

忍不住手上动了动,引得风微尘猛地向上弓起身子,他那破碎的呻吟让风玄优也浑身燥热起来,定了定神,她扯下他口中布,贴着他的耳边问:“怎么样啊……陛下,可满意?”

“给我!”他拼命把身子拱向她,霸道的命令。

“啧啧,不乖。”她说着又拿布要塞上他的嘴。

“唔……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拼命扭着头,他赶紧出声,那种因为手腕被绑缚,挣扎时摩擦的疼痛和下体的燃起的火让他尝到从未有过的刺激和快感。

风玄优咬了他脖子一口:“求我啊。”她要看谁求谁。

“休想!”他气得咬牙切齿。

“试试看!”她一口含住他胸前的红梅,顺势脱去自己剩下的衣服,趴在他身上蠕动着,不时还啃咬他细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痕迹和红印。

“不……。”

每每逗得他到临界点,却又碰都不碰他地跪坐起身,看他挣扎在欲海之中。

玉颜含春,汗珠细细密密地布满他染上粉色情欲的雪躯,一头乌亮的黑发早已披散在床上,细丝绕上他的身子,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美丽野兽,他不停地挣扎着,呻吟着,痛苦地喘息,寻求着解脱,汗如雨下,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风玄优自己也一身大汗,瞪着眼前的倔美人,心里火烧火燎的,再下去搞不好她先喷鼻血而亡了。

于是伏下身子舔上他结实的小腹,并愈加往下,手上的动作也激烈起来。终于逼得他颤抖着开口:“求……求你。”

“求我什么……?”风玄优邪恶地笑着,再一次证实自己的本质果然不是好人。

“……。”他咬着下唇,和自己的骄傲对抗着。

“嗯?”风玄优突然收回自己的手,抱着胸又坐回床尾。

“求你……要我……。”再受不了那种空虚得要逼疯人的感觉,他终于抛开自尊,颤抖的祈求,连声音都带上呜咽。

“呵呵,乖!”风玄优忍不住咧开嘴,原来把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这么好,有一种奇特的快感。虽然说着大胆的话,但到底没那么主动过,红着脸,她慢慢坐上他的灼热,可风微尘再也忍不住,身子狠狠一顶,那欲龙就凶狠地没入她的柔软湿热。

“啊……。”承受不住他的激烈与那极致的刺激,她如一潭春水倒在他身上,双臂下意识地紧拥着他,承受他火热的吻、恣意的冲撞与怒气或许还有……爱。

亲密的律动,厮磨,交缠,喘息,一遍又一遍,分不清是谁的汗,沁湿明黄的床单,连空气都染上迷人媚惑的春香。

……

三更的漏刻声已过,红烛的泪挂满了烛壁,红色的八宝金丝帐晃晃悠悠。一只手一掀,红帐内钻出一个人来。

绑好自己的束胸,罩上外袍,风玄优下地去捡那狐裘,却一个踉跄趴倒在地。好像……太激烈和兴奋了,她看了看自己酸痛的腿,不由长叹,有点搞不懂,明明是她在整他,怎么连自己都陷下去了,这情欲果然害人不浅,色不迷人人自迷。

穿好狐裘,她掀开红帐,瞄了一眼床内,又红了脸。风微尘依然被绑着,眼上也蒙着布,只是她稍微松开一点结扣,于是他半蜷着身子躺在床上,红唇微张,汗湿的雪躯依然有些欢爱后的粉红,黏着他散落的长发,有种勾人心魄的效果。

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她又要扑上去了,风玄优赶紧拉过一件单薄的被子,遮住他的下身,突然了解了沙耶那种色迷迷的心情。

盯着他精致的红唇半晌,她俯下身子,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勾起他熟练热切的回应,两人唇齿交缠,吻得难舍难分,眼看又要擦枪走火。

她赶紧离开他的唇,抓住一块破布,捏住他的下巴塞了进去。风微尘发出不解的唔唔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风玄优却迅速退出帐内,走到前殿,推开殿门跟门口的太监嘀咕了几句,那紫衣太监犹豫了一会,便匆忙转身退下。半刻后,他又出现在长廊里,急急向风玄优走来:“长公主,人带到了。”

风玄优看着他身后几个害羞垂着头的身影,满意地笑了笑,低声道:“陛下在殿内,可要好生伺候。”

“是……。”几名妃子红着脸应承。

“还有……。”风玄优让她们附耳过来,唧唧咕咕地交待了几句,又塞了什么东西给她们,就见她们先是惊骇,然后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又忙不迭地点头,进殿内去了。

离开未央宫后,风玄优左右看看没什么人,便寻了一条离丽景殿最近的小道钻了进去,走在杳无人烟的宫道上,一阵阵的冷风吹来,却让她觉得心情奇好,忍不住抬头看向天上那轮明月得意地狂笑:“哈哈哈,总算是出了心中这口鸟气。”一边走,一边偷笑,她的肩膀抖个不停,也该他倒霉,她绑他的带子是内力震不断地天蚕丝带,手上又正有东瀛送来的媚香,看他还不被那几个妃子生吞活剥了。

哼着多年前江湖上听来的小曲,她惬意地钻过御花园的嶙峋石影,走过一处阴暗的树影,突然一双大手从暗影里伸出来捂住她的嘴,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猛地拖进黑暗的林子里去了。

(会不会太……)这章写得某水浑身抖啊抖……有点喷血的欲望~~~~~麻烦大家给点意见。

还有啊某水难道写得很烂吗,好像看的和投票的人都不多啊~~~~~~~~~呜呜

 

[宫廷月华夜卷:第二十一章 暗战之——金银妖瞳的狼族1]

第二十章暗战之——狼族的金银异瞳(上)

“今天怎么来晚了,美人儿……。”那人一把风玄优拖进暗林,就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风玄优只是猝不及防才被他拖入林中,反应过来后又怎肯让他放肆。她一把扣住偷袭者的手腕,身子一矮,右腿一勾,借巧力把人从右肩甩出去。

整个人被甩出去的偷袭者大惊,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落地。

“咦?”两人同时奇道,惊讶于对方的身手。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关你何事?”又同恼于对方的嚣张态度,一言不合,两人又动上手。电光火石间,两人就拆了七腿、十掌、九拳二十六招。

越打风玄优越惊,若是以前内力还在,她有信心五百招之内擒下对方,可如今只能靠着招式精巧和巧力来应付,只能赶快想法脱身。

可惜她心念才动,已然被对方看出内里不济的破绽,下手顿时不再是试探的招数,而是处处杀招。

风玄优应付得很是吃力,不一会已是大汗淋漓,眼角余光瞄见月光明亮处,她心思一转,虚晃一招,用尽全力向他胸口狠狠撞去。来袭者没料到她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掌风一滞,竟被她逮到机会,撞上胸口,两人滚作一团,骨碌碌地滚到了暗林外的月光下。

“咦?!”这次两人一怔后又同时默契地讶然出声。

月光下来袭者那张脸,脸型削瘦、棱角分明,薄唇上的挺鼻如刀削、最特别的是那双眼角微上飞的眼睛,眼瞳呈双色,一金一银如同熠熠生辉的金钻和银钻,极为美丽,那人拥有一张如名家雕塑般俊酷的脸。

可风玄优出声是绝不是因为看到了美男子的惊艳,而是暗呼糟糕,原以为是和宫女偷情的侍卫,还想道出身份后好好训斥一顿。可眼前此人一身夜行衣只露出脸,那样的脸分明不是中原人,弄不好是潜入探取情报的刺客,见了他的真面目怕是要杀人灭口了。

而那黑衣人惊讶过后,眼中的目光成了厌恶,然后拿衣袖擦自己的嘴:“可恶,竟然是个男人。”自己刚才还亲了那男人好几下。

他上下打量了风玄优一番,冷笑起来:“半夜行走宫闱间的男子,看来你就是中原皇帝的那个男宠了?”

“关你何事!”原来误认她是月儿,看来皇帝的断袖之癖‘名扬四海’了,风玄优心中好笑,嘴上也没否认。

“中原皇帝果然肮脏、龌龊!”黑衣人憎恶地皱起剑眉,眼中杀意尽现。

“是啊,是啊,肮脏龌龊,老兄你汉话说得真好!”风玄优涎着笑脸,企图拍拍他的肩。

手还没碰到他的肩,一把锋利的弯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别用你的脏手碰本……公,你这连自己主人都不尊敬的走狗。”黑衣人厌恶地睨着她,翻身而起。

“哎?”风玄优诧异了一下,迅速摆上一副哀戚的脸:“谁能在自己仇人的背后,还恭恭敬敬。”既然是敌国的探子,那就想办法和他“同仇敌忾”好了。

“嗯?”轮到黑衣人诧异了。

上钩了,风玄优心中贼笑,立即语调沉痛地、凄惨万分地来上一段说唱:“禀大人,小人名月儿,原本一书生,家中有田又有屋,还有青梅竹马未婚妻,生活乐无边。谁知那狗皇帝,他变态蛮横不讲理,看上我妻貌如花,强行抢她入宫内,没我家财,抢我田。我爹娘骂他是昏君,前往衙门把状告,却被他乱棍来打死。我欲进京来行刺,可惜手无缚鸡力,还被那昏君压身下,左撕衣服,右脱鞋,光溜溜扑倒在床上……。”

这本是一段江湖乞丐行乞时的莲花落,被风玄优说得那是字字泣血,凄凄惨惨,就差鼻涕眼泪一起流。

“想不到中原皇帝如此卑鄙。”不好意思再听下去,那黑衣人俊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随即面起怒色。